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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chapter 488 道術和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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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我像是二大爺一樣躺在枯草上,而白竹則是面對著我,坐在火堆前,烤雞!

我翻了個白眼,這騷包的男人說是為了讓事情合理化,不讓我用法術治傷。

可是他倒好,在這裏烤雞!

這海上哪裏來的雞?!

他並沒有給我什麽解釋,還是話少得很,細致地搖著烤雞,然後撒上調料,一股饞人的味道彌漫了整個軍火庫。

不多時,白竹終於把烤雞從火堆上取下,坐過來直接揮到我的面前,差點燙到了我的鼻子。

“吃吧。”

“這個……你沒有下毒吧?”我不得不懷疑,雖然說他是救了我,可不代表他不會殺了我啊,這人吶,惡趣味還是有的。

聞言,白竹二話沒說,直接就撤回烤雞,作勢要扔出去。

“誒!你等等!”一看他真的是半點情面也不講,我連忙伸手阻止,雙手緊緊地抓住他的手。

不好意思,我慫了。

不過,一摸到他的手,我忍不住渾身一個激靈,手上握著的好像是一塊千年寒冰,凍死了。

為了避免被凍成冰棍兒,我趕緊松開手,搶過他手上的烤雞,低頭就咬了一口。

白竹也是沒有料到我會抓住他的手,有些怔楞,然後又坐回到了會對對面,有意識地離我遠了些。

我覺得此時的氣氛有些尷尬,於是擡頭看了他一眼,“白竹,你這手太涼了,是不是腎不太好?”

白竹沒有擡頭,而是往火堆裏塞了幾根柴火,火苗瞬間躥得高了些,我看不大清他的臉。

反正本來也就看不到,成天到晚地帶個面具,跟唱戲似的。

“嫌命長就繼續說。”

“……”我撇撇嘴,對他的威脅恐嚇完全不感冒。

嘁!我豈會是那種你威脅我就就範的膽小鬼嗎?

“誰殺誰還不一定呢!你可別太自信了!”

我朝他做了一個鬼臉,還耀武揚威地咬著手上的烤雞。

白竹倒是沒有跟我一般見識,任勞任怨地添著柴禾。

我正好趁機填飽肚子,吃得飛快,白竹的手藝是真的不錯,單拿出去開店也是綽綽有餘了。

直到我吃得差不多了,直打飽嗝兒,我才想起一個問題來。

“你不餓嗎?”

雖然我一個人獨吞了這只烤雞,有些不厚道,但是我看他也對烤雞沒興趣,說起來也算不得是我的錯。

聞言,白竹好像是笑了,雖然是不太明顯,可是我現在吃飽了,脖子上的毛都梗著呢,對於疑似敵人的心情變化,我必須時刻留意著。

可是他笑歸笑了,就是一個屁都沒有放出來。

一個世紀過去了,光是聽到火堆裏劈裏啪啦響個夠,就是沒有聽到人話。

“餵,你聾了還是啞了?”

我擦了擦嘴,忍不住開始人身攻擊。

白竹卻突然站起身來,淡淡道:“我吃過了。”

他這沒頭沒尾的舉動倒是把我嚇了一跳,說話就說話唄,站起來幹什麽!

“你吃什麽好東西了?”我瞇起眼睛,沖他笑笑。

“藥,你吃嗎?”

我嘴角抽了抽,放著好好的雞肉不去吃,偏偏吃藥,大概是病的不輕……

白竹看了一眼表情嫌棄的小丫頭,心下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思。

“你不是說我腎虛嗎?”

“誰知道你是真的腎虛啊!”我怕小聲地嘟囔著,望著他同情地要了搖頭。

可惜了了,這麽英俊挺拔的身材,沒有一個牛掰的腎。

不知道白竹有沒有聽到我的吐槽,反正他拉開門就出去了,等回來的時候,他的手上倒是多了一床潔白的被子。

“你從哪裏拿的被子?咋不用法術直接變一床?”

我眨了眨眼,第一反應是覺得他多此一舉。

“我不會法術。”

白竹直接把被子該在我身上,不過我並不關心,我關心的是他說自己不會法術。

“你不會法術?怎麽可能!我剛剛明明看到你手一揮,就,就看到閆千南了!”

我激動得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白竹又回到原位坐著,“那不是法術,是道術。”

“道術?”

為這陌生的概念,我表示摸不著頭腦。

法術,和道術有什麽分別嗎?

那些修煉成仙的家夥難道不都是道家的嗎?

所以法術和道術根本沒有分別!

除非法術是法家的……

“道術不能憑空造物。”白竹是這麽解釋的。

“哦。”

所以,我們這還不是一路人,但是我總覺得這個白竹有!問!題!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我們各自入睡,由於身邊有一個危險分子,我不敢睡得太沈,一個晚上醒了N多次。

醒了還不算,我每次醒的時候還都能看到白竹同學兢兢業業往火堆裏添柴,簡直就像是時間定格一樣。

直到估摸著天亮了,我直接從草堆上坐起來,可是卻見不著白竹的身影了。

腳上的藥也是被換過了,難道我昨晚睡得那麽熟?

火堆還在燃燒著,想來他是才離開不久。

也不知道白竹他是不是給我打了麻醉劑,一點感覺都沒有,而且這藥也是十分有用,反正不疼,不拆紗布根本就不會覺得自己身上有那麽猙獰的傷口。

我嘗試著動了動,反正走路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單腿跳還是可以的。

這要是有個拐杖在,肯定會方便許多。

要不,變一個出來?

用法術……

不過很遺憾,法術沒有用上,會道術的白竹回來了。

他的手上提著我心心念念的拐杖,還有一口大鐵鍋和一個大水壺,遠遠看過去,就像是歌兒裏唱的,回娘家的小媳婦。

那一身潔白的西裝已經沾染上了些灰色。

我有種感覺,他不該是那麽臟的。

待他走近,我才看到那鐵鍋不是空的,那裏面是洗的幹幹凈凈的雞塊兒。

他先是把拐杖遞給我,然後把水壺掛到我的脖子上,再徑直走到火堆前,架鍋燉湯。

“你這雞到底是哪裏來的?”看著熟練忙碌的白竹,我再次提出了懷疑。

“昨天吃剩的。”白竹難得幽默了一下,可是這算冷笑話。

“那昨天的呢?”

白竹看了我一眼,“船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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