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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明日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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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陽給簌簌輸了許多靈力,兩人天賦互補,有格外增益加成,他眼看著簌簌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轉眼間就愈合起來,現出光潔細膩的肌膚。

嗯,仿佛與從前相比,還有那麽些變化,比如,面容更白皙了些?腿更長了點?胸也更大了點?

可能是首次用靈力走了渾身脈絡帶來的好處吧。

徐墨陽這樣想著,一邊淡定的幫簌簌將錦被拉好,一旁的星眠卻瞪大了眼睛。

這宮主……好像有些不對勁吧。

他就這麽在後面看著,宮主給那斷情果渡完靈力,先是端詳了一會兒她的臉,然後上手摸了摸,後又掀開錦被看了看腿,然後仿佛又將視線轉移到胸?

……最後面不改色得將這絕好身材掩在被下。

星眠以一個正常男人審美來看,應當是個男人都對這樣的身材感興趣,排除他已有妻兒內心毫無波瀾,可這宮主年輕氣盛的,怎的半點想法都沒有?

星眠見徐墨陽甚至老氣橫秋的端起一盞茗茶細品,猛然想起宮主修的是無情道。

然後星眠暗罵一聲,這哪裏是無情道,分明是斷子絕孫道。

“你在想什麽?”

徐墨陽註意到星眠的神情,突然問道。

“回宮主……”

星眠方才準備回話,卻突然聽見床鋪那邊傳來些許聲響,宮主立刻圍了上去。

星眠湊近一看,那斷情果已然醒了。

簌簌第一眼看到的是徐墨陽,並不驚訝,她甚至盯著他看了許久。

到底是徐墨陽先道,“你醒了?”

簌簌帶著濃濃的鼻音嗯了一聲,然後支起身子,自己也發現了自己仿佛與從前不同,然後,她與徐墨陽一樣,想上手感受一下,抓胸。

但想到屋裏兩個男人在場,簌簌伸了一半的手突然轉了個方向,在空中劃出個詭異的弧線又伸回被子裏。

徐墨陽看出她的意圖,一絲不茍道,“靈力首次貫通經脈,人確實會變得更年輕些。”

簌簌:更年輕?我老嗎?

星眠:宮主不修無情道,怕是也會斷子絕孫。

簌簌沒有過分糾結這個問題,她問徐墨陽,“木樨怎麽樣了?”

徐墨陽方才想說木樨死了,卻想到從前他在她面前說要殺人,她氣得哭成那個樣子,便一時沒敢說,反而轉了頭用危險的眼神盯著星眠。

“她怎麽樣了?”

星眠人老實,在妻子的調.教下慣會察言觀色,知道這鍋他得背,立刻義不容辭得站了出來。

“回宮主,是卑職的錯,卑職還沒有去看。”

“哦,”徐墨陽眼角帶了笑意,轉頭對簌簌道,“他還沒有去看。”

然後他岔開話題,“你怎麽突然使出靈力的?”

簌簌似回憶起了在訣冥窟恐怖的經歷,額上立時出了些冷汗,“我當時著急,也不知怎的,如今想來……也不知怎麽用了,我只會對樹啊果子的用靈力。”

徐墨陽聽了沈吟片刻,簌簌突然歪了頭有些高興道,“若我也會使靈力了,那我不就成了什麽仙女了嗎?誰說我是妖精的啊!”

徐墨陽面上帶了些笑,“是,你是仙女,誰敢說你是妖精?”

可下一秒簌簌又有些為難,“可惜我只用了那一次靈力,現下卻使不出來了,我從前記著,修真界稍有些靈力的,便稱什麽帝君什麽仙君的,多威風!現下怎麽沒有了呢?”

星眠心道,那是十年前吧,多陳年爛谷子的事。

從前修真界繁榮,仙君一大把,可自從當今聖上登了帝位,無憂宮橫空出世,將有名號的見一個殺一個,天上飛的二話不說就給刀下來,如今剩下的,都是當初自己慫的棄了名號的。

從前蓮花峰的莫諾掌門,不就叫什麽晟青仙尊的嗎?

後來毒公子在修真界橫著走,身為修真界大佬都沒有任何頭銜,其他人又怎麽敢放肆得舞起來,於是興盛的修真界,便被料理得如普通江湖門派一般。

“你若想的話,也無不可。”徐墨陽淡淡道。

星眠心中咯噔一聲,簌簌滿眼興奮,“真的嗎真的嗎?你是修為第一嗎?我記得從前有個叫帝君的,好似是修為高的才能叫的。”

徐墨陽竟真的認真思考起來,“應該是的,可也不一定,畢竟我沒和所有人打過,不過可以先稱了帝,誰不服再打就好。”

星眠:???

簌簌登時來了興趣,“那我們給你取個名號吧,叫……什麽帝君呢?”

星眠:這就是想起名字玩了吧!

他見簌簌真的認真想起名字,又見徐墨陽含笑看著簌簌,心道大事不好,便喊了兩聲宮主。

徐墨陽回頭看他,用一種‘你怎麽還在這,不知道自行退下的嗎’的眼神望他。

沒等徐墨陽開口,簌簌不知想到了什麽,突然自行笑了出來。

徐墨陽馬上回頭,“想到了嗎?”

簌簌玩笑道,“我也不知叫什麽,只是突然想起了烤雞,總不能叫烤.□□。”

“烤雞把?”

徐墨陽面不改色,然後微微蹙眉,“這個名字不太好。”

簌簌:“我知道不好的,一時我也想不出來,不如先待定吧,就先這麽叫。”

“待腚?”

徐墨陽又搖了搖頭,“我們可以避開與下半身有關的字。”

簌簌一拍腦門,“對對諧音!”

兩人正苦思冥想,瞥見一旁的星眠笑得快要抽過去,“哈哈哈,烤雞把帝君。”

徐墨陽:你怎麽敢的?

星眠接收到他不善的眼神,背上立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自己都想,他怎麽敢的呀。

簌簌:“烤雞把有什麽好笑的。”

徐墨陽知道,簌簌還沒有被這個世界帶顏色的東西玷汙,當即沈著臉對星眠道了一聲滾,星眠立刻連滾帶爬消失。

次日,星眠見徐墨陽眼下烏青,發絲有些淩亂的從紫竹閣出來,覺著他清醒了些,便將昨日說要稱帝的事再詢問一遍。

“稱帝一則可以壯大無憂宮,二則在商路上有許多便利,本宮不是毒公子,不必被朝廷拘束,這些日子宮裏也恢覆的差不多了,若是他們多加妨礙,也可與他們一戰。”

星眠:是您恢覆的差不多了吧。

徐墨陽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累著了一般,“從前的修真界主人如何做,就照他的來。”

星眠震驚之餘見他就要走開,忙又問道,“那宮主打算用什麽名號?”

徐墨陽看了看天,“還沒有想好,就先這麽著吧。”

“……什麽?”

徐墨陽仿佛頭疼得很,回頭瞪他一眼,“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

星眠連連點頭,不敢說話。

他懷疑宮主這般易怒,就是因為商量名號這個事,跟斷情果熬了一個大夜。

徐墨陽要在修真界稱帝的事情傳開了。

朝廷人心惶惶,大罵徐墨陽狼子野心,修真界也在罵著徐墨陽,不過卻是笑著罵的,再一聽徐墨陽的名號,竟尊稱‘還沒有想好就先這麽著吧’帝君。

朝廷方面更氣得臉紅脖子粗,修真界也覺可笑至極。

傳聞那邪惡的魔教頭子,近日被個腿長胸大貌美無雙的寵姬迷了心智,而這稱帝的想法和不著調的名字皆是那寵姬的主意。

朝廷氣得要上天,修真界各派都是搬來小板凳嗑瓜子看戲的態度。

修真界眾人想的美的很,徐墨陽有稱帝這個資本,偏又修的無情道,等他再寵那女人幾天,無情道破了退位,白白當了牛馬幫他們掙脫朝廷的打壓,讓他們撿個大便宜。

害,這日子真好。

修真界一片狂喜之餘,徐墨陽也十年來第一次這般開懷,他瞧著自己老太太裹腳布般又臭又長的名號,又聽著外界編出來的魔頭寵姬謠言,只覺身心舒暢。

其實他那日對星眠說的名號,並不是這個意思,不過這樣也好。

徐墨陽開心,星眠卻很惆悵,想想這幾天發生的事,他腦子裏動不動就蹦出來一句:

像tm做夢一樣。

簌簌身子好些了,徐墨陽興致頗高得帶她到武器庫挑兵器。

“你會使靈力了,也要有個趁手的兵器才好。”

徐墨陽著了一襲白鶴湖藍亭花紋的外袍,腰上是暗金紋的玄色腰帶,仍墜著那塊透白玉佩。

這是他第一次不穿黑色和紅色,簌簌只覺湖藍襯得他更俊雅一些,少了一些冰冷戾氣。

他已經隨手拿起一把黃金彎弓,用極帥氣的姿勢拉了滿弓,未上箭矢,對著空氣彈了一發,便隱能聽見錚錚聲。

簌簌對弓箭不感興趣,反而被旁邊的器物吸引了去。

“這裏的兵器我都可以選嗎?”

無憂宮的兵器庫大的像一個小廣場,而深入進去發現竟還擺的滿滿當當到放不下的地步,玄光劍紅纓槍八尺棍乃至三叉戟樣樣不缺,還有許多她叫不上名字的。

簌簌自是不知,這些兵器原本都是什麽帝君仙君的,被毒公子打了下來留作紀念,其中某個看似不起眼的兵器,他的主人都可能曾是叱咤風雲的大佬。

“可以。”

徐墨陽說出這句,便見簌簌駐足在了一把三尺長的大刀前。

“此刀喚不良,從前的主人是一個驍勇善戰的將軍,他凱旋時發現自己的妻子負心於他,便抹了脖子自盡。”

“咦,”簌簌渾身抖了抖,“將軍真可憐。”

然後她轉過頭道,“我喜歡這刀,我可以用嗎?”

徐墨陽自覺這刀對簌簌略大了些,怕她舞不起來,不過見簌簌實在歡喜,便將那刀取了下來。

捧著刀的簌簌格外歡喜,望著徐墨陽眼中如清溪緩流一般溫柔:

“你這般待我好,幸虧我沒存了木樨說的那份心思,不過你若再好些,應當放我回家。”

徐墨陽只聽了前半句,“什麽木樨說的心思?”

“就是勾引你的心思,我與你對旁人無異,一點別的心思都不曾有,你千萬放心!”

“無異?”

徐墨陽聽見自己這般問了一句,心也沈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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