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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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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沒收了◎

姜洄軒雖然在某些方面遲鈍了些,但他也不是傻子。

從上飛機到現在,姜思語處處針對姜殊餘,直播的時候更是故意問姜家有沒有給綜藝投資。

姜洄軒都不用想就知道當時直播間肯定會有人罵姜殊餘。

他在之前還從來沒有想過姜思語會針對姜殊餘,畢竟姜家現在並沒有公開姜殊餘的身份,不管從哪個角度想,姜思語都沒有針對姜殊餘的必要。

“哥,你在說什麽啊,我怎麽聽不懂。”

姜思語眼眶紅了紅:“我們剛才在院子裏的時候不就在商量房間怎麽分嗎?我以為殊餘姐姐會住那個大點的房間,所以小畫姐過來問的時候就沒有直接答應她,怕殊餘姐姐不開心,難道我有哪裏做的不對嗎?”

“哥。”姜思語睫毛輕輕垂著,手指握緊,聲音有著微弱的哽咽:“你是不是覺得我在針對殊餘姐姐啊,可是我為什麽要針對她,她也礙不著我什麽事不是嗎?”

姜洄軒沈默了。

姜思語閉了閉眼,臉上的表情是肉眼可見的疲倦:“哥你要是一定要這麽想那就是我針對殊餘姐姐吧,我腿有點疼,就先回房間休息了。”

說完,她直接進了房間,只留姜洄軒一個人在院子裏。

姜洄軒好不容易硬起來的心,被她說得動搖了。

他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給姜宴鶴發了條消息,把今天的事跟他說了。

姜宴鶴應該是在忙,沒看到消息。

八點左右的時候,姜宴鶴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姜洄軒剛接通,電話那邊就傳來姜宴鶴略有些冷的聲音:“姜洄軒,你是真蠢嗎?”

姜洄軒:“……”

他一聲不敢吭。

雖然姜洄軒和姜宴鶴是雙生子,倆人生日只差了幾分鐘,但姜洄軒在某些時候還是挺怵姜宴鶴的。

因為他嘴毒起來是真的讓人招架不住,最關鍵的是,他罵你的每個點都有理有據,令人毫無反駁的餘地。

別說是姜洄軒了,就是陸隊都不敢在嘲諷加滿的姜宴鶴面前回嘴。

姜宴鶴冷聲道:“跟節目組說一聲,後面的節目姜思語不錄了。”

姜洄軒弱弱爭取:“這,大鶴,沒必要吧,這也不能無緣無故就不讓她錄了啊,我等會兒就去跟思語說,讓她後面直播註意點。”

姜宴鶴冷笑:“什麽叫無緣無故?她不是說腿疼嗎?那就直接讓她回來,我給她找最好的醫生看。”

姜洄軒:“……”

他咳了一聲:“大鶴,這樣估計不好,要是明天直播的時候沒有思語,網上的人指不定會怎麽說呢,這對殊餘也不好,本來今天就有網友說節目有黑幕,明天再不讓思語錄……”

“那你就管好姜思語。”

隔著電話都能聽出姜宴鶴的聲音冷漠十足:“姜洄軒,再也下次,下半年的g省你去。”

“別啊哥!”

姜洄軒哀嚎一聲:“g省那地方鳥不拉屎的,要網沒網,要信號沒信號的,連快遞都不發,你這把我派過去不就跟流放……”

“嘟嘟嘟……”

他話還說完,電話那邊就掛了。

姜洄軒:“……”

完了,看來大鶴是真的生氣了。

姜洄軒深深吸了一口氣,走到姜思語的房間敲門。

門開後,姜洄軒根本就不給她開口的機會,語速飛快:“要是不想錄到一半被送回去,明天直播你就不要再耍一些小手段了,我不傻,看綜藝的觀眾也不傻。”

說完,姜宴鶴也不等她反駁,頭也不回地就進了自己房間。

夜色裏,姜思語站在門口,臉色難看的不行。

她定定地看著姜洄軒離開的背影,手指緊緊地攥著,指尖用力到發白。

房間裏,施小畫戴著耳機,假裝在聽音樂。

等姜思語狀若無事地回來,施小畫才摘下耳機和她客氣地說了幾句話。

畢竟未來幾天還要和這個小姑娘一起住,施小畫也不想把關系弄的太僵。

這期綜藝上的嘉賓在平時單拎出一個都能帶火一個綜藝,施小畫進圈好幾年了,也是最近才有了點熱度,她挺珍惜這次機會的。

施小畫是嘉賓裏最早接這個綜藝的。

當時節目組只說會邀請姜洄軒和裴清予,但他們到底接不接別說是他們的粉絲了,就是節目組都不確定。

也幸好是最後的時候那倆大佬才同意參加,否則這個機會根本就不會落到施小畫頭上。

只希望這個小姑娘能早點看清,不要再在綜藝上搞什麽小動作。

畢竟手段確實挺低級的。

****

深夜,四組嘉賓全都被一陣急驟的敲門聲吵醒。

眾人揉著眼睛從床上爬起來,剛開門一個攝像頭就懟了過來。

工作人員把對講機遞過來,裏面傳出導演的聲音:“各位嘉賓註意,各位嘉賓註意,村口新設了一處據點,哪組嘉賓能以最快的速度到達,將有一次換房的機會,可以和任意一組嘉賓換。”

直播間。

月光下的猹:hhh十級綜藝老粉的我就知道節目組半夜會作妖,專門在直播間蹲著,這不來了這不是。

正義的小夥伴們:哈哈哈哈節目組鋪面而來的惡意,估計是實在咽不下白天那口氣,本來是要看嘉賓灰頭土臉地找箱子,結果先出來一個一步一摔一摔一個寶箱的綠茶女,後面又出來一個裴鷹眼,一看一個準,要多輕松有多輕松,要不是那條山道上藏的幾個箱子實在離得遠,估計裴影帝要出來的更早。

圍觀小草莓:家人們,我不信在前往據點的路上節目組會不作妖,肯定比的不止是哪組嘉賓跑的快。

果然,四組嘉賓剛要出門,對講機裏就又傳來導演的聲音:“請嘉賓帶上負重沙包。”

導演說完,門外的工作人員就把十二個負重沙包拎了過來。

沙包很沈,每個沙包都有六千克的負重。

導演繼續說:“三人組需要負重七十二千克,兩人組需要負重四十八千克,不規定必須每個嘉賓都要佩戴,只要到達據點後有這麽多負重就行。”

姜洄軒看著工作人員手上的沙包,開口:“都給我吧。”

工作人員提醒他道:“姜哥,新據點離的很遠。”

姜洄軒:“沒事,給我吧。”

姜思語上前一步,細聲細氣地開口:“哥哥,我也拿一個吧,你一個人拿全部也太多了。”

說完,也不等姜洄軒同意,直接從工作人員手上抱走了一個負重沙包。

她笑著說:“也不是很重的,我能抱動。”

嘴上說著不重,但她的表情卻是肉眼可見的吃力。

暈上的天空:嗚嗚嗚,妹妹好乖啊,明明抱的那麽吃力還說不重。

牛牛追綜日常:比起某個站著不動的小公主,思語妹妹懂事到不行好嗎?

一二三木頭人:那有什麽辦法,誰讓人家是皇族呢?沒看到就連姜洄軒都要供著嗎?慕了慕了。

姜洄軒看了姜思語一眼,沒應聲,只是先抱起了地上的五個沙包,然後對邊上的工作人員說:“幫我把剩下那幾個摞上來。”

結果工作人員還沒動手,邊上的沙包就被人抱起來了。

姜殊餘彎腰將剩下的六個沙包抱了起來,輕輕松松的,如同抱著六個空氣袋子,一點都看不出吃力。

路過姜洄軒身邊時,她停了一下,側了側眸子:“不走?”

姜洄軒:“……”

工作人員:“……”

彈幕:……

我有一只多來愛夢:?

湖泊丹朱:?

遠遠別睡啦:?

我不愛喝紅豆薏仁粉:臥槽?

小熊軟糖:啥玩意?六個沙包這麽輕松就抱起來了?節目組偷工減料?

分鏡後面的導演組也一臉懵。

導演今天一天實在喊了太多次道具組了,現在又要喊:“道具組?道具組?人呢?去看看姜洄軒那一組的沙包怎麽回事,拿錯重量了?”

那可是三十六千克七十二斤啊。

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這麽輕松就抱起來了?

就她那小身板,有那幾袋沙包重嗎?

對講機那邊,工作人員跟導演確認:“導演,沙包沒問題,沒拿錯。”

這沙包是他剛才和另外兩個人一起抱著過來的,沙包多重他們心裏都有數。

拍攝現場。

姜殊餘抱著六個沙包,輕輕松松地跟在姜洄軒身後。

姜思語落後他們一步。

她吃力地抱著手上的沙包,臉色有些難看。

她本來是想借著這個環節不著痕跡地抹黑姜殊餘的,結果沒想到吃力不討好,反而把自己架了上去。

六千克的沙包不輕,姜思語剛走沒兩步胳膊就酸了。

她不明白,明明年齡一樣大,姜殊餘怎麽能那麽輕松地抱起六個沙包還不帶喘的?

現在當著那麽多人的面,她也說不出抱不動的話。

畢竟剛才是她主動抱的沙包,和她一樣都是女生的姜殊餘還抱著六個沙包呢,她只抱一個就喊累,絕對會被嘲。

四組嘉賓住的很近,姜殊餘他們剛出門就遇上了裴清予和他表弟。

因為是兩人組,他倆只需要負重四十八千克就行,一人四個沙包。

裴清予過來打招呼,在看到抱著六個沙包的姜殊餘時,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因為裴清予他們那一組在白天的環節中是第二名,分到的房間雖然比不上姜洄軒他們現在住的,但也不差,兩個房間正好他和表弟一人一個,所以對於今晚的比賽倒也沒有那麽執著。

因此五個人不緊不慢地往村口的據點走,半個小時後,五人率先到達據點。

姜洄軒放下了沙包,不動聲色地走到姜殊餘邊上,拎起一個沙包試了試。

嘶……

竟和他的一樣沈。

姜思語站在後面,臉色微微有些發白,胳膊輕微地顫動著。

估計明早醒來後,她這兩條胳膊只輕輕擡一下就會疼的厲害。

魚若櫻和施小畫估計還要一會兒,據點處的工作人員登記好兩組嘉賓到的時間後,導演就讓他們先回去了。

夜色沈沈,村間小路上一片寂靜,只能聽見草叢間微弱的蟲鳴。

呼--

一片安靜中,莫名的陰風不知從什麽地方吹來,原本還帶著些許悶熱的夏夜瞬間變得陰冷了下來。

叢間原本還在窸窣微鳴著的蟲鳴不知何時已經盡數消失了。

小路盡頭,突然傳來一陣戰馬嘶鳴聲,與之相隨的,是金戈撞擊以及沈悶浩大的馬蹄聲。

“怎麽回事?”

正在走著的五人皆是一楞,停了下來。

頭頂,圓月高懸,原本明亮柔和的黃月變成了骨頭一般的慘白。

陰冷的月輝灑落下來,小路覆了一地霜白。

戰馬嘶鳴,金戈交織,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響過後,天地間又重新恢覆了死寂。

明明詭異的聲響消失了,姜洄軒他們卻不敢放松警惕,反而比剛才更忌憚了幾分。

這時,路的盡頭,一大片森白身影慢慢悠悠地朝他們走來。

姜洄軒臉色一變:“不好,是陰兵借道!快退開!”

可是他提醒的有些晚了。

姜思語什麽時候見過這樣詭異的場景,一時間雙腿發顫,下一秒,尖銳的叫聲就要喊出。

姜洄軒頓時感覺不妙,正要提醒她噤聲,就見站在她身後的姜殊餘一個手刀幹脆利落地砍到了她頸間。

姜思語兩眼一翻,瞬間暈了過去。

姜洄軒:“……”

裴清予有樣學樣,用同樣的方式砍暈了邊上的表弟。

他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盞古樸提燈,淺紫色的流光緩緩自提燈中傾瀉而出,細沙一般,給小路鋪上一層夢幻般的色彩。

“夢師?”

姜洄軒猛地回頭,眼中滿是震驚。

裴清予笑得溫和:“是在下。”

姜洄軒磨了磨牙,左手一翻,一柄金色長/槍瞬間出現在他手中。

他和這混蛋有仇。Ding ding

朔的夢師名字未知,性別未知,年齡未知,但只有一點廣為人知。

好入別人的夢。

裴清予眨了眨眼,一臉無辜地看著他:“姜二少爺,現在不是尋仇的時候吧。”

姜洄軒瞇了瞇眼,咻的一下把手上的長/槍紮在了地上。

不急。

反正現在已經知道了這個混蛋的身份,後面真讓他跑了,自己就把他身份曝出去。

多的是人找他尋仇!

江遲衍聽到熟悉的名字,從姜殊餘的口袋裏探出了頭,果然看到了熟人。

裴清予若有所覺,看了過來。

在看到江遲衍後,一向處變不驚的裴清予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愕然。

手上的古式提燈差點沒拿穩。

“珩爺?”

他忍不住脫口而出。

姜洄軒冷笑:“喊你們珩爺也沒用,私人恩怨,你就是叫我們陸隊我過來我該揍你還是要揍你。”

“等著吧。”

“不是……”

裴清予震驚地看著姜殊餘口袋裏的手辦小人,正要說什麽,就見那個幾厘米高的手辦小人突然食指抵唇,輕輕對著他“噓”了一聲。

裴清予瞬間噤聲。

此時,陰兵已經近至眼前。

姜殊餘註意到江遲衍不知道什麽時候搭著她的口袋邊出來了,就伸手將他摁了回去。

“不要出來。”

她低聲道。

陰兵借道,江遲衍現在只是魂體,姜殊餘也不確定這會不會對江遲衍造成什麽影響。

對面,將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的裴清予:“……”

這小姑娘什麽來頭?

敢這麽對他家珩爺。

姜殊餘的擔心沒有錯。

原本在淺紫色的流光下,那隊陰兵仿佛沒有看見邊上的姜洄軒他們一般,自顧自地在小路上走著。

誰知領頭的陰兵從姜殊餘身邊經過時,不知道發現了什麽,一片漆黑的鬼瞳瞬間看了過來。

姜殊餘面色一沈,原地一翻,躲過陰兵砍來的長刀。

她這一動,如同一滴水落入油鍋,瞬間炸起千重波瀾。

原本面無表情地往前走著的陰兵瞬間停了一下,森白的鬼面輕輕一轉,齊刷刷地看向姜殊餘的方向,漆黑鬼瞳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姜洄軒面色凝重,伸手一招,金色長/槍瞬間飛至他手中。

裴清予臉上的表情同樣嚴肅。

這些陰兵渾身冒著森白的陰煞之氣,鬼瞳完全變作黑仁,明顯已經快到鬼將的級別了。

而前面領頭的陰兵更是煞氣沖天,只差一步便可轉化為鬼王。

【陰魂。】

這時,領頭鬼將喉嚨裏發出一陣金戈交織之聲,手中三米高的偃月長刀壓下,一股淩厲駭人的陰森煞氣撲面而來:【殺!】

【噠噠噠。】

鬼將身後,高大鬼馬列隊劃一,底下,前鋒陰兵排成隊列。

鐵甲鏗鏘聲中,森冷鬼氣駭人可怖。

裴清予和姜洄軒對視一眼,正要出手,這時,身後突然激躥出一道耀眼的金色火焰。

如龍如蛇,瞬間化作一道通天的赤金色火墻,將對面的陰兵全部隔絕在外。

姜殊餘右手微擡,一枚赤金色的小巧印章出現在她手心。

手指輕輕一動,印章懸空而起,迎風立長,只眨眼間就長至十幾米大小。

四四方方的印章上,赤金色火焰縈繞,火焰之間,時不時游竄過若有若無的龍影。

下一秒,龍吟聲嗡嗡傳揚開去,如水紋一般向四周波散。

無數陰兵被這聲清越龍吟瞬間震懾在原地,頓時陰魂波蕩,騎在鬼馬上的陰兵紛紛摔落在地,站在前方的沖鋒陰兵也東倒西歪了起來。

只有領頭的鬼將稍稍維持住了幾分清醒。

喉嚨裏又傳來一陣嘶啞的金戈之音,鬼將正要指揮剩下的陰兵繼續攻擊,一股莫名的威壓驟然出現在天地之間。

星星點點的瑩藍色光點如螢火一般在天地間飄蕩,雖然看著慢慢悠悠的,但是可怖的威壓卻從微弱到近乎黯淡的光點中傳來。

姜殊餘的肩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身影。

江遲衍把玩著手上的銀白色小章,濃雋的墨色眸子中,猩紅之色一閃而逝。

與此同時,這些瑩藍色的光點似乎收到了什麽命令一般,原本還在慢慢悠悠地飄蕩著,下一秒瞬間匯聚在一起。

巨大的藍色旋渦出現在天地之間。

江遲衍手指輕輕一點。

旋渦驟然飛速轉動起來。

天地都在震動,所有的一切都在搖晃。

伴隨著如洪濤一般的淒厲鬼哭,無數陰兵連反應都沒來得及,瞬間就被這個巨大的藍色旋渦吸入其中。

等所有陰兵都被吸進去後,似乎連接天地的旋渦一點點縮小,最後縮小至夜明珠大小,慢慢悠悠地飄向江遲衍。

不過在飄到江遲衍跟前時,被一只素白的手搶先一步握住了。

瑩藍色的珠子裏,黑色穢物翻滾。

姜殊餘蹙了蹙眉,將肩上的手辦小人重新塞回口袋裏,慢吞吞地開口:“沒收了。”

都結束了姜洄軒下巴還沒合上。

他明顯還沒從剛才發生的一切中回過神。

因為江遲衍剛才出現的時候身上拍了一張隱符,所以姜洄軒沒看到他。

他滿眼震驚地看著對面的姜殊餘,結結巴巴地開口:“殊、殊餘?”

姜殊餘“唔”了一聲:“別問,不想解釋。”

姜洄軒:“可是……”

姜殊餘捂住耳朵,慢吞吞道:“沒有可是,不是我,不知道,不清楚。”

姜洄軒:“……”

“噗。”

裴清予沒忍住輕輕笑了一聲。

姜洄軒立馬回頭,手中金色□□在圓月之下耀眼奪目。

“很好笑?”

他磨了磨牙,這幾個字跟從他牙縫裏擠出來的一般。

裴清予:“姜二少爺,有什麽話好好說,妹妹在這兒呢。”

他摸了摸鼻子:“我承認,年輕的時候我行事是肆意了些,但我現在早金盆洗手了。”

裴清予之所以被人稱作夢師,是因為他的能力是和夢相關的。

也因為這個能力,他早些年最喜歡去人們夢中窺視。

但常在夢中走,哪有不滅燈的。

裴清予提著夢影燈在夢的間隙中穿梭,本以為在這個不可控的夢境世界裏,他作為唯一清醒的存在,是永遠不會翻車的。

可他沒想到的是這世界上居然還有珩爺那樣的瘋子。

居然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幻影……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裴清予目光微微一凝,猛地看向對面的姜殊餘。

第一次,一向自詡鎮定自若即使泰山壓頂也面不改色的裴清予失了態。

真的假的?

作者有話說:

◎最新評論:

【大大麽麽,所以今天有更新嘛?(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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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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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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