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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後,直接被蕭彥雲帶到了老軍醫那裏。蕭彥雲對這位老軍醫很是有禮,一口一個方軍醫地叫著。

方老軍醫已近花甲之齡,頭發已經全白,被懶懶散散地綁在後腦上。皮膚皺巴巴的,一雙老眼深陷在眼窩裏,眼角周圍是層層疊疊的皺紋。這模樣倒不會給人邋遢老頭之感,倒是體現出一種年長智者的感覺。方軍醫老歸老,聲音上倒是氣力十足,說是洪鐘也不為過。

蕭彥雲將蕭素安置在方軍醫處,倒很是放心。走的時候,伸手順了順蕭素的頭發,而後囑咐了蕭素幾句後,便擡腳去往練兵場習武去了。

蕭素透過被風吹起的帳簾空隙,看著蕭彥雲遠去的背影。心裏有股說不出的感覺,蕭彥雲這番撫順她發絲的動作,做來是如此的習慣,甚至讓避之不及的她,產生了一種安全感,依靠感。這個發現,讓蕭素好生震驚,她竟會對蕭彥雲產生這種......感覺。

“二小姐,到架子上隨意看些醫書吧。大少爺從小就到我這來,看各種醫書,草藥方面也識地不少。如若大少爺心思全數花在醫藥上,定能成為一代神醫。”方軍醫出口的聲音中帶了分可惜,大將軍之子,以兵法疆場為重,哪會一門心思地研究醫藥呢。

蕭素輕輕地哦了一聲,隨即走到架子旁。書櫃上的醫書很多,一共有三層,從左往右,從上到下,密密地放了好些醫書。蕭素將第二層中間位置點的一本藍色皮子的醫書拿了下來,看了幾頁,無外乎是一些氣血方面的知識,還說了哪些食物能補氣血。面色蠟黃無光澤的女子該多喝銀耳紅棗湯。

蕭素不禁皺了皺眉,她今早就喝了這個,難不成她面色黯淡?

蕭素輕輕一笑,將書放回書櫃。繼而拿出最底層最靠右的一本黃皮子的書,蕭素隨意地翻開後,一雙眼募地睜大。

這本書真對得起它的黃皮封面,講得是一些生理性的東西。女子的月事,男子的遺~精,還有啥...勃~起,房事。厚厚的一本,蕭素只是略略翻了個二十幾頁,上面不僅有文字描寫,還配備有生動的圖。就差給你畫副春~宮圖了。

大少爺從小就到我這來,看各種醫書。再結合之前蕭彥雲和她說的話,蕭素悟了,蕭彥雲某方面的知識全是在這裏習得。怪不得對方軍醫很是敬重。他的啟蒙性~教育就在這裏,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啊。

蕭素輕輕咳嗽了幾聲,將黃皮子書放回了書櫃中。

方軍醫微微地一瞥,便知曉了蕭素約莫看到了什麽。當即笑著開了口:“二小姐,莫要往壞的地方想。醫書所寫,都乃神聖之言。有時候,大夫和佛門子弟差不多,學醫行醫時,心無雜念,唯有一顆醫者之心。”

蕭素立刻點了點頭,柔柔地道著,方軍醫說的極是。

在此之後,蕭素白日裏便到方軍醫的營帳。午膳有專人送到帳中來,蕭素和方軍醫一塊用膳。三四天後,蕭素便喚方軍醫師傅了。與方軍醫相處的日子久了,蕭素越發覺得方軍醫嚴中有慈,嚴慈結合。晚膳,蕭素自是和蕭彥雲一塊用。

蕭彥雲對蕭素越來越好,晚膳的菜肴葷素搭配地很是到位。口感極佳,肉嫩且不肥。或許是蕭素洗了蕭彥雲的裏褲,取悅了蕭彥雲,又或許是蕭素這幾日和蕭彥雲相處地極為和諧。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了將近二十天。

直到有一天,蕭素發覺自己的胸一日日長大,再發覺蕭彥雲不知不覺地明顯比自己高了。這兩個發現讓蕭素苦不堪言。蕭彥雲自小喜歡讀醫書,對食物某些方面的作用很懂。拼命地給她換著法子的搭配不同口味極佳的“豐盛”菜肴,是不是要把她催熟。這樣,蕭彥雲才可以磨刀霍霍把她給吃進肚子。

蕭素想到這個,頭皮就一陣陣發麻。蕭彥雲身體熟了,她還沒到時候。蕭彥雲這般猴急的模樣,定是一等她熟了,就采擷。蕭素完全沒有做好準備,她的第一次可要獻給強大且要值得她托付終身的人。

如何定義值得托付終身?那便是,她蕭素嫁的男人,必須只能有她一個,不能有小三小四,終此一生,只能愛她寵她一個。這是蕭素在現代樹立的老公標準,即便來到古代,這個標準看上去是妄想。蕭素也要秉著這個原則堅持到底,寧缺毋濫,大不了做一個老~處~女。

而對於蕭彥雲,即便這幾天,蕭彥雲對她不錯。但是蕭彥雲以前對她的威脅,蕭素銘記在心。這個男人性子是狠辣的,與她想要的,溫柔柔情男,著實不符。

不過,好在蕭彥雲越發忙了起來。更幸運的是,方軍醫要帶她出軍營,去旁邊的一座山頭采摘草藥。方軍醫出營帳的時候,還叮囑蕭素一番,說這次出去采摘草藥不是今晚就能回來的,許是要在山中住一夜。等明兒晌午才會回到軍營。

蕭素奇怪的是,蕭彥雲居然也答應方軍醫此事。還分派了四名身強體壯高大勇猛的士兵保護他們。蕭素面上帶著欣喜,極其快速地收拾了一番,包袱裏頭裝了幾件粗布衣裳,是蕭素向軍營後方做雜活的婦人處要來的。婦人就是當初蕭彥雲本是要派人打死,但被蕭素一句話救下來的婦人。

“大少爺,僅四名侍衛,要不要多派些人手保護二小姐?”一名身穿士兵服裝的男子恭敬地站在蕭彥雲身旁說道。

此人名喚趙義榮,比蕭彥雲年長三歲,原本是行街乞討的乞兒。因著搶了一個老乞丐的地盤,被人當街毆打。即便被打的遍體鱗傷,眼神也露出濃濃的堅強。

蕭彥雲就是看到這不屈的眼神,才將趙義榮給領回了蕭府。自此,趙義榮和蕭彥雲一起習武,趙義榮亦是成為蕭彥雲的心腹。

旁人尚且會對蕭彥雲輕視,但是趙義榮不會。蕭彥雲有時眼神中露出的狠辣,在乞丐堆裏混過,吃了不少苦頭的趙義榮覺察地出來。蕭彥雲的實力很強,以後會更強。

“鳳驪國的奸~細既然什麽都不肯說,便殺了他。不過,殺他之前,先把......”蕭彥雲的聲音越說越低。

趙義榮身子猛地一僵,太過血腥淒慘的場面,大少爺是因為怕二小姐受驚,所以才特地吩咐方軍醫將二小姐帶出軍營麽?

“此事是我和大將軍商量過後,才決定的。對待這些人,不必手軟。阿姐見血便會暈,聽人死了。便會傷心流淚,若是被她知道此事,難免會傷懷,產生郁氣,對阿姐身體不好。所以,行刑過後,速將場地清洗幹凈,吩咐下去,對於殺伐一事,萬不可傳到阿姐耳裏。”

這次殺的不僅僅是一個鳳驪國奸~細,還有一大群鳳驪國逃難的百姓。這些百姓雖則無辜,但......鳳驪國女皇都放手不管,南淩怎會讓鳳驪國的難民擾了南淩的清凈呢?況且,這幾年,北昭蠢蠢欲動。

“屬下聽命,但屬下聽聞,二小姐在蕭府大院見到蛇纏繞人身,將人生生纏繞窒息而死。如此境況,定十分慘烈。二小姐,仍舊好好的,並未......”趙義榮看到蕭彥雲淩厲的眼神後,住了嘴。

“那事情在我意料之外,現下,既然阿姐已在我身邊,我不允許有半點差錯發生。”蕭彥雲說罷後,回過了身走往軍營前方。

趙義榮看著挺拔身姿的蕭彥雲,突地眼睛睜大。大少爺越發沈穩了,而且,這幾日個頭直直往上竄。再過不久,這個頭就要很高了。這樣的話,蕭府必定要開始為大少爺尋門親事。二小姐和大少爺......趙義榮一拍腦袋,他想這些婆婆媽媽的事作甚。他只管聽從大少爺吩咐,報答大少爺救命之恩便好。

另一廂,蕭素跟著方軍醫正在爬山。山中無比安靜,風吹動樹葉,沙沙作響。鳥兒清脆的鳴叫聲時不時傳來,蕭素發絲不斷被風吹起,透過樹葉照在臉上的陽光,很是柔和。蕭素爬著山不禁瞇了眼。

“方軍醫,這不就是可以用來止血的草藥嗎?”蕭素瞇著眼睛不經意間看到了一處大樹底下幾株長著黃色絨毛的草。

方軍醫老眼也跟著一瞇,隨即連連稱讚。“二小姐,好眼力。前幾日才教你辨識草藥,年輕就是好,記憶極佳。”

蕭素笑著將幾株草全數采摘了下來,放在了背後的包袱中。“方軍醫,既然來到山中,我們往前多走些,眼睛放亮點,興許可以采滿滿當當的草藥回去。”

蕭素嘴上這麽說,心裏頭則是在盤算著,她能否順利地逃過這幾人的眼線。蕭彥雲是蕭府中人,跟在他的身邊,遲早要回蕭府。蕭彥雲對她的占有欲越發濃烈,她不能在他面前說一個不字,事事要聽他的話。這讓向來喜歡自己做主的蕭素,如何受得了。

原本性命最重要,現在,蕭素貪心了,她想要性命和自由,兼得。

只是,蕭素沒有想到,在她一心想著如何不聲不響地逃走時,她會再次見到那個男人。那個在黑夜中闖入營帳,看不清容貌的男人。

他的聲音,蕭素一聽就聽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抽的不得了,你妹的。小心我磨刀霍霍砍了*的小j~j

18再次見面

看著裝滿半個籮筐的草藥,蕭素彎起眼眸笑了笑,接過方軍醫遞過來的一個白面饅頭。不嫌地上臟,直接坐了下來,後背靠在樹幹上,對著白面饅頭就是一咬。

白面饅頭雖然冷了,好在這饅頭發的很好,勁道仍然在。方軍醫看著蕭素吃一個白面饅頭都這麽香,心裏頭越發對蕭素讚賞了起來。有幾個大家閨秀,能忍受坐在黃土上,吃著粗糙的饅頭的。

方軍醫對蕭素在蕭府中的地位不甚了解,只估摸著能被大少爺帶到軍營中的蕭府小姐,地位定不是一般的庶出小姐能比的。

蕭素從方軍醫放在一旁的包袱中又拿了兩個白面饅頭出來,擡手就遞給站在前邊點的兩名神情嚴肅的士兵。“吃吧,這麽久沒吃東西,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吧。俗話說的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方軍醫聽到蕭素最後一句話時,咬白面饅頭的動作不由得一頓,而後細細一品此話。聽來粗俗,可甚為有理。

方軍醫當即笑出了聲,一雙老眼笑起。“這兒不是軍營,大夥莫要這般嚴肅。來,都來拿饅頭吃。後院的大廚今早剛做的,我放到包袱裏的時候,還冒著熱氣。”方軍醫說罷後,從包袱裏拿出兩個饅頭來遞給站在後邊點的士兵。

四名士兵筆直的背部倏地一動,而後面面相覷了片刻。最後,前邊的兩個士兵手裏頭硬是被蕭素塞進了個饅頭,後邊的士兵看到前邊兩個士兵都接受了,才走到方軍醫身前,伸了手將方軍醫手中的饅頭接過來。

山中伴著鳥鳴聲,六個人吃起了饅頭。蕭素心裏頭一樂,吃饅頭的速度故意加快了些。吃的比那些個士兵都要快,四名士兵和方軍醫不由得瞪大了雙眼,這是大家閨秀吃東西的模樣麽?一點都不賢淑……

蕭素吃完後,兩眼朝前邊一望,而後站起身來,拍了拍衣裙,隨即背上包袱。朝方軍醫和四名士兵一笑。“你們先在這裏吃著,我去前邊看看,山中的野果子十分美味。”一語落下,蕭素便擡腳往前邊走。

四名士兵立刻交換了個眼色,片刻的功夫,兩名士兵跟在了蕭素身後。蕭素就知道他們會跟上來,當即回過了身,出口的口氣有些不耐煩。“我說你們把我跟這麽緊幹什麽,我又不會隨意亂跑,荒山野嶺的,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亂走。就在前邊一點點,看不到野果子,我立刻回來。”

蕭素說到這裏,停下來,一臉討好地看向方軍醫。“方軍醫,我在府中悶得慌。在軍營裏頭,也沒啥好玩的。現在就想自個兒一個人好好地在山中看一會。就一會的時辰,我馬上就回來。”

方軍醫看著蕭素訴委屈的樣子,心腸當下軟了下來。想來也是,在府中太悶,現在到了山中,就好像籠中的鳥飛向了森林,能不想獨自享受一會麽?

方軍醫了然地點了點頭,朝跟著蕭素的兩名士兵揮了揮手,“你們莫要跟著了,二小姐素來懂規矩,生性膽小,還有暈血癥。這樣性子的人,哪裏會隨意亂走。就讓她轉一小會。”

蕭素聽到方軍醫的話後,眉眼一彎,而後瞪了跟著她的兩名士兵一眼。看到他們臉上顯出難色,蕭素知道肯定是蕭彥雲“囑咐”了他們。

“我馬上就回來,這事就我們幾個知道,大少爺是不會知道的。”蕭素一語落下,兩名士兵點了點頭,回過身去,往方軍醫那處走。

蕭素越發欣喜,她的計劃實行了一小步。現在她的包袱中有幹糧,有首飾有粗布衣裳。只要順利避開士兵,從山的另一條路逃走。軍營周邊肯定會有村落的吧,她到時看看能不能借坐一下牛車。

蕭素回過身去,那種逃離的激動緊張感,襲遍全身,連帶著小腿肚都顫了顫。蕭素走了幾步,而後擡起頭,故意裝作十分好奇地看著山中的花花草草。腳步邁地越發輕盈,四名士兵看著蕭素的模樣,倒也相信了蕭素的確是隨意逛逛,馬上就會回來。

蕭素轉過一道彎,沿著樹林邊沿走。山路崎嶇,雜草叢生,蕭素兩手不斷揮著雜草,眼睛不住地擡起看著前方的道路。此山是孤山,周邊沒有與之相連的山頭。一直往上爬,越過一個山頭,便可以從另一條山路而下。

這山不是很高,這一點,對蕭素來說,又好又壞。好的地方是,蕭素可以加快速度,一個時辰不到就可以爬過山頭。壞的地方就是,她許久不回去,士兵必定會尋找。士兵腳程快,過不了多久,就會追上她。

蕭素越往前走,越是擔憂。先前的緊張激動全數不見,如若被發現,那麽連帶著方軍醫對她的信任也會蕩然無存。逃出去,更是難上加難。

蕭素恨得兩手扯下一根雜草,狠狠地摔在地上。她哪裏想過她會有今天這麽悲催的時刻,被人關在籠子裏,蕭彥雲那邊,這幾天對你好,誰會知道以後會怎樣?蕭素可沒有忘記,蕭彥雲威脅她的時候,那冷若冰霜的臉,那森冷的語氣。

蕭素兩手繼續分撥著兩旁雜草,既然已經跨出了這一步,蕭素便要使勁全力向目標進發。蕭素不停進行著這個撥草前進的機械化動作,過了許久,眼看著就要到山頭了。

突地,從前邊傳來一陣咳嗽聲。蕭素身子一頓,雙手一僵,立刻警覺了起來。一雙眼睛不斷四處張望,再往前走了幾步,蕭素見到了一名身穿藍色衣衫的男人。

藍色衣衫上已經落了好些土,男人一頭發絲盡數散落在肩膀。額頭上的發絲被微風蕩起,露出一雙濃如墨的劍眉和一對黑亮的狹長眼眸。這雙眼睛在小麥色肌膚的映襯下越發深邃,男人緊緊抿住的雙唇泛白,蕭素再往下看去,男人周邊的草染上了已經暗淡的血色。

循著血跡看去,原來他的右腿受傷了,他只是簡簡單單地扯了塊衣擺包紮了下。

蕭素不想多管閑事,直接越過男人要往山頭走。男人仿似認識蕭素一般,伸手一下子扯住了蕭素的腿,力氣十分之大。

蕭素嘶地吃痛,低頭瞪了男人一眼,還未說話,卻是被男人出口的聲音震住。是他!那個突然闖入營帳,一不小心撞見她洗澡的男人!

蕭素凝起雙眉,“你不是被抓了麽?”

男人握住蕭素腳踝的手沒有松開,反倒越發使力。“去采些止血止痛的草藥過來,五片葉子,葉身上帶了些毛刺,這些毛刺手一摸,就會掉。”

蕭素自顧不暇,哪裏會管這個男人的死活,當即蹲下~身來,一邊扯著男人握住她腳踝的手一邊急快地說著:“我沒有閑工夫幫你,自己逃都來不及了,你好自為之。”蕭素手上的力道越發大了起來。

男人一雙星夜眸擡起,直直地望著蕭素。這雙眼睛太過淩厲,讓蕭素扯住男人的手不自覺地僵了僵。

“你一個人跑不了,山腳下處處都有士兵把守。”

蕭素心中的希望之火因著男人的一句話一下子滅了,山腳處處都有士兵把守,她再怎麽跑都跑不出蕭彥雲的手掌心。蕭素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下子癟了。懊惱地坐在草上,也不拉開男人握住她腳踝的手了,直接伸手往自己腦門上拍去。

一向自詡無比聰明伶俐的蕭素現下不得不承認,自己就是一個大傻瓜。沒有打探清楚,就冒失行動。傻子啊傻子,蕭素痛恨起了自己。處處受人限制掌控的境地,讓蕭素一心想要逃離,心急難免出紕漏。

“我可以助你離開。”男人出口的語氣中盡是肅穆,握住蕭素腳踝的手松開。

蕭素睨了男人一眼,嗤笑了一聲。“你都沒能力自保了,還助我離開,真是笑話。算了,既然逃不出,我還是乖乖回去的好,免得受苦。”蕭素說罷後,準備站起身來往回走。和方軍醫他們匯合,然後說自己一不小心迷了路。

男人一把扯住蕭素的手臂,“不試一試你怎麽知道?先去幫我采草藥,這草藥就在附近。”男人的眼神過於堅定,讓蕭素不由得一楞。

相信他一回?蕭素瞇著眸子,思量了片刻。“你記住,我救了你兩次,你欠我兩條人命。”蕭素說罷後,往一旁找草藥去了。

夜天淩雙眉緊緊皺了起來,南淩朝廷內部已經腐朽骯臟地和臭水溝一樣,沒有想到,蕭大將軍管制的軍營如此訓練有素。

那日在營帳外的士兵不過是暫時相信蕭二小姐的話,待他離開營帳不久,那群士兵就跟了過來。好在鳳驪國派了奸~細過來,又是夜色,士兵將鳳驪國的奸~細認作了他。

如此,他得以跑出軍營。但是,右腿還是受了傷,流了不少血。山腳下,又有重重士兵把守。他在山上兜兜轉轉這麽多天,已極是疲累。今早傷口突然破開,驕傲如他,不得不承認,他沒有足夠的氣力去采草藥。

夜天淩擡頭看向蔚藍的天空,嘴角扯起一抹笑來。南淩國視綱常法度為無物,遲早會被滅掉。而那個蕭二小姐,夜天淩眼睛一瞇,他是欠了她兩條命。

作者有話要說: 申明喲:男主喜歡的不是前身蕭素,的場景在15章裏已經解釋過了喲,所以,蕭彥雲看中的還是穿越過來的那個蕭素喲。

文文要神展開了,親們擦擦眼睛。哢哢

19驚心動魄

蕭素往前轉過一個彎,雙手不斷分撥兩旁雜草。待手突地一痛,蕭素擡了手,才發覺手腕上沾上了一些毛刺。

雙手蹭了蹭衣擺,毛刺全數掉落。葉身上有毛刺,毛刺手一摸就會掉。剛才那個男人的話募地閃進蕭素腦海,蕭素彎下腰來,仔細在這一片雜草中尋找。

果不其然,片刻後,蕭素找到了三株草藥,就著衣袖將草藥上的毛刺蹭掉,而後雙手用力,瞬間的功夫,三株草藥已被蕭素拿在手裏。

往回走的途中,蕭素將三株草藥使勁揉碎。待回到男人身邊時,蕭素手中的草藥已經流出了汁液。蹲下~身,蕭素直接卷起男人的右腿腿褲,新鮮以及幹涸的血液混雜在一起,傷口周邊的皮肉仿似都快爛了。

蕭素毫不溫柔地將草藥覆在男人的右腿傷口上,對著傷口按壓著草藥,草藥的淡綠色汁液流在傷口上。痛意倏地在夜天淩右腿上蔓延開來,直達腳底,遍及全身。

夜天淩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是本就是蒼白的唇瓣越發蒼白。待草藥的汁液差不多流進的時候,夜天淩右腿仿佛麻木了一般,不再感到疼痛。伸手再次從衣擺處扯下一布條,夜天淩迅包紮起了傷口。

蕭素兩眼朝前一望,繼而開口:“你要如何助我離開?怕是不久,那些跟著我上山的士兵就要找過來了。”

蕭素兩眼直直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一雙白皙如玉的臉龐盡顯肅穆。

夜天淩突地一笑,“蕭二小姐,你多大了?如此神情,顯得過於老成。”

蕭素眉頭一皺,此刻哪還有閑工夫討論她的年齡問題。

“現在不是討論我年紀的時候,快說,如何逃脫?估摸著你是訛我,讓我幫你采草藥。”蕭素說到這裏,站起身來,兩眼不斷朝來時的路看著,若是士兵找過來,這個男人也逃不成。

夜天淩突地拉住蕭素的手,急快地說到:“待到天黑就好辦事,在山下巡視的士兵總有換人值守之時,我們找尋機會,蒙混過關便是。”夜天淩說罷後,雙腿使力,蕭素的右手被夜天淩突然一按,整個身體差點摔倒。

蕭素快速地穩住身形,“站起來之前,不會吱一聲麽?”蕭素說著說著神情突地肅穆了起來,現下士兵肯定找過來了。此地不宜久留,蕭素一想到這個,轉過身子擡腳就往前走。

夜天淩失血過多,這麽多天,只以山上的野果充饑。但好在草藥已然發揮藥效,夜天淩身子舒服了些。

本想往山頂走的蕭素眼眸一轉,往一旁密林看去。

夜天淩的手突地一拽蕭素,繼而雙腿快速地邁動了起來,蕭素看著夜天淩的右腿,生怕他的傷口再次流血。到時,士兵順著血跡就會找到她。

夜天淩快速地將蕭素拉到了密林中,身子突地一倒,將蕭素整個給壓在了身下,頭枕在蕭素的右肩上,溫熱的鼻息緩緩流淌在蕭素的耳畔。

蕭素頭一扭,雙手推拒著夜天淩。“你給我起來。”

突地,蕭素嘴上覆上了一只溫熱的有絲絲薄繭的大手。夜天淩眉頭微皺,輕輕地在蕭素耳邊道:“莫要出聲。”

蕭素聽到這句話後,雙耳立刻警覺了起來。

不多時,密林外傳來交談的聲音,蕭素聽得出來,來人是方軍醫和跟著他們一起上山的士兵。

一名士兵的臉都皺成了一團,看向方軍醫的神色變了又變。“方軍醫,我等猜測二小姐不是在山中閑逛,而是有意為之。”士兵話裏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方軍醫後背繃緊,兩眼不斷往四處瞅著。然後,突然想起來時的路上,看到一片沾染上血的雜草。

沾在雜草上的血,有些新鮮,而有些則是呈暗紅色。暗紅色已然幹涸的血液,方軍醫猜不透。只是,新鮮的血,會不會是二小姐的?突地,方軍醫想到了鳳驪國奸~細

方軍醫想到此後,立刻朝士兵擺了擺手。“快,隨我回軍營,回稟大少爺。山中藏有鳳驪國的人,怕是把二小姐給劫持了去。”

方軍醫急急地說罷後,轉身就往回走。士兵對視一眼,然後決定兩個跟著方軍醫下山,另外兩個在山中尋找二小姐。

兩名士兵快速地往山頂走去,密林中的蕭素兩眼中越顯擔憂緊張。方軍醫要把蕭彥雲給找來了,以蕭彥雲的雷霆手段,若是他來了此山,她還未離開這山,結果可想而知。

夜天淩看出了蕭素的擔憂,身體倏地離開蕭素。坐在地上,悠悠地說到:“蕭二小姐,你回軍營去。”

蕭素心裏一顫,雙手握緊,直直地就往夜天淩臉上打去。

夜天淩倒也不躲,生生受了蕭素一拳。白皙的小拳頭落在夜天淩的左眼上,一圈細小的紅印子閃現。

“你在這裏等著,莫要隨處亂走。我欠了你兩命,剛才讓你回軍營的話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夜天淩說罷後,站起身。

蕭素看到夜天淩往方軍醫離開的路走,好似明白了什麽,擡腳就跟上夜天淩。從包袱裏頭拿出了兩個白面饅頭。“吃兩個饅頭,補充些體力。還有,你受傷,能對付地了那些士兵?”

夜天淩也不扭捏,徑直接過。“草藥藥效發揮地很快,又有饅頭補充體力。兩名士兵可以對付。再者,方軍醫不過是個老頭。”一語言罷,夜天淩擡腳就要往前走。

手突地被蕭素拉住,只聽輕輕緩緩的一句,不要動真格,打暈了就好。夜天淩倏地一笑,朝蕭素點了點頭。

隨後,蕭素再次躲到了密林中,雙手抱住雙腿,耳朵不斷註意著周邊的動靜。過了好一會,一陣腳步聲傳入蕭素耳中。就在蕭素凝神註意聽得時候,密林中突然一陣窸~窣。蕭素循著聲音望去,這一望,差點去了半條命。

一條無比翠綠的蛇睜著一雙黃色圓眼正緊緊地都盯著她,不斷吐著猩紅的蛇信子。恰巧此時,密林外的人又開口說了話。蕭素手心裏不斷冒著汗,外頭站著兩名士兵,身前又有一條蛇。看蛇的顏色如此明亮,肯定是一條毒蛇。

倘若她此刻叫出聲來,吸引了兩名士兵不說,以蛇快速的爬行,定也咬上來了。

蕭素沈下心來,呼吸越發輕淺。她現在還是靜觀其變的好,從書中得知,蛇不會輕易攻擊人,除非它餓了或者是你攻擊它。以這條蛇的長度來看,還沒有這個能力將她整個兒吞下。是以,蕭素的心越發沈靜。和這條蛇,眼對眼地看了起來。

這條翠綠色的蛇離蕭素越來越近,就快要到腳邊了,蕭素悄悄地握緊包袱,都說打蛇打七寸。但是蛇的七寸具體在哪裏?如果身邊有一把斧頭或者劍就好了,把蛇的頭給砍掉,管它什麽七寸。

外面倏地傳來兩聲悶響,蛇仿似被驚到了,蛇頭立刻揚起。蕭素眼看著蛇就要咬她,動作快速地扯過包袱,一把就往這條蛇身上蓋去。蛇頭蛇尾全數蓋在包袱底下,滑膩膩的拼命蠕動掙紮的感覺讓蕭素一雙手都麻麻的。

怕蛇的她現在要弄死一條蛇,蕭素咬著牙,包袱死死地按在蛇身上。

一雙黑色筒靴進入蕭素的視線,蕭素手下力道不減,眼皮子擡起看向來人。

夜天淩不知包袱底下按住的是何物,正要彎腰將蕭素給拉起來。蕭素立刻大聲喊道:“包袱底下按住的是蛇,待我將它悶死了再走。這蛇翠綠色,很是明亮的顏色,看樣子就是一條毒蛇。”

蕭素不斷地將包袱按地更加緊,蛇扭動地越發無力。最後包袱袋上染上了一層血色,蛇隨即也不動了。

蕭素這才將包袱拿開,原來包袱裏頭的首飾在蕭素無意的按壓中刺中了蛇。

夜天淩看向蕭素的神色變了變,一個丫頭罷了,看到蛇非但不怕,還動手殺死了。

蕭素拍了拍手,將包袱往肩膀上一放。“今天晚上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明天蕭彥雲午時看不到我回軍營,定會派人來找。”今早走的時候,方軍醫和她說了,今兒上山采藥不回去,明日午時到軍營。

此刻,軍營中傳出一陣陣哀嚎之聲,逃到南淩來的鳳驪國百姓被士兵團團圍住,用難民來逼迫鳳驪國奸~細道出實情。雖殘忍,卻是兵法中攻心之舉,站在上首的蕭彥雲一臉冷意地看著瑟瑟發抖的鳳驪百姓,蕭賀厲則是一臉肅穆地看著鳳驪國奸~細。

不想讓蕭素知曉軍營中的血腥一幕,蕭彥雲才讓蕭素離了軍營。西面山腳有士兵把守,蕭素也不會出什麽事。但是,此刻的蕭彥雲尚且不知漏抓了一人,此人乃是北昭之人。一時疏忽,蕭素得以找到機會趁機逃跑。

審問一直持續到夜幕降臨,鳳驪國奸~細倒也堅韌,死死地抿著唇瓣,一點都不松口。蕭賀厲倒是耐下性子和奸~細慢慢耗。蕭彥雲起初也沒說甚,看著站了約莫一天的鳳驪國難民,突地想起蕭素初次見著這些難民時一臉不忍的樣子。

正在此時,一道帶著急色的男子聲響起。“大將軍,大少爺,不好了。軍營西面山上突然出現不明黑衣男子,有同夥接應,與黑衣男子一道從山上下來的還有一名女子。”

蕭彥雲一聽軍營西面山上,又聽到一名女子,雙眉頓時一皺,大踏步朝出聲男子走來。“多久前的事?”

士兵立刻跪下,作揖行禮。“半個時辰前。”

蕭彥雲右手立刻一揮,“來歷不明之人,定要抓到。一百騎兵,跟隨我去追!”

蕭賀厲大喝出聲,阻止蕭彥雲。“來者不知是何人,貿然去追,不成。”

軍營中自是蕭賀厲說了算,蕭彥雲回過身來,只看了蕭賀厲一眼。“爹,阿姐在山上,被劫走的女子定是阿姐。”

話音剛落,蕭彥雲一吹口哨,一匹黑色駿馬快速奔來。蕭彥雲翻身而上,兩腿一夾馬肚。二話不說,向軍營營門駛去。

蕭賀厲手一揮,吩咐一百騎兵跟著蕭彥雲,蕭素是端王世子點名要的人,定要尋回。

這次蕭素總算是走了運,然而,世間之事,當得一個巧字。即便現下脫離了掌控,日子過得再久,也總有相遇的時候。到時候,則是另一番光景了。

作者有話要說: 冒泡的孩子有肉吃

20人中翹楚

南淩國邊陲小縣,邊玥縣。

一家小菜館裏坐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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