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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愛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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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愛瘋狂

玉林一身冷冽,站在山巔之上,俯視整個山谷。突然看到一個一身白衣的女子穿過整個草地,笑顏如花,那麽開心,無憂無慮。玉林的眼眸慢慢溫和下來,他飛身躍下,落在那白衣女子面前。

白衣女子看著他,沒有尖叫,只有沈默,加上疑惑。

“你是誰?為什麽在這裏?”女子開口問道。

玉林靜靜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可是卻感覺哪裏不對。她和畫像中的人有六分相似,可是卻不全是。看到她腰間的玉佩,他知道為什麽,因為這個人是那女子的女兒玉子軒。

“郡主,郡主,”錦心驚叫,擋在子軒面前,警惕看著玉林,玉林的容顏遮擋在銀色面具之下。她沒能認出來,但是她的警覺性很高,雖然沒感覺到殺氣,但是可以斷定這個人是個高手。闖進谷中,既然沒有驚動隱衛。

冷風冷血也突然出現,拔出劍指著玉林。

“何人?擅入蝴蝶谷。”冷風嚴厲說著。

玉子軒拍拍手,笑了笑說:“真是高手,剛下山第一件事情就是見到這樣的高手,真想過過招。”

說著,子軒立馬出手,以為學了幾年的武功,在外面打了幾個壞人,她覺得自己很厲害,可是在他面前,卻不堪一擊。被玉林一掌打飛好幾米。

玉林化作一陣風闖進林子裏,一個小木屋建在一顆大樹上,那麽歉意。平地上種滿百合花,還有秋千在不斷搖晃著,可謂鳥語花香,美不勝收。

一個淡紫色女子緩緩走進他的視線裏,帶著面紗,那麽美艷神秘。宛如林中仙子,令人不忍打擾。玉林跳上樹枝,隱藏自己。

“夫人,夫人,有外人闖入。”錦心跑進來,大叫。

“娘親,那個人武功好高,我不是他的對手,現在真是後悔,自己怎麽不多學點功夫,聽說子衡都當了男孩武狀元,我這個做姐姐的真是有些慚愧。”子軒拍拍手一臉無奈說著。

“他善武,你善醫,相互彌補對方的不足。”藍夏淡淡開口,聲音那麽悅耳動人,是令他牽腸掛肚的聲音。玉林的心不由得狂跳。

“我還真想見見他,不過我好不容易擺脫師父的魔掌,還是趕緊跑去北朝,找我的璃君。”子軒一臉癡笑,雙手合攏在胸前,一副癡迷的模樣。

“什麽叫重色輕友,我算是見識了。不過,等你爹爹回來,和你爹爹道別,再離去。你爹爹應該很快就回來了,別忘記你爺爺病危。”藍夏淡淡說著,突然聽到一個孩子的哭泣聲。

“你家小帥哥醒了,搞不懂,這個小屁孩怎麽這麽愛哭,和子衡一樣,是個愛哭鬼。”子軒不滿意地撇撇嘴說著。

“真是沒有個做姐姐的模樣。”藍夏輕笑搖頭,優雅的一點地,身子如仙子一般飛上木屋。

“是是是,娘親說的是。我有一個看起來十六歲的弟弟,卻只是八歲。還有一個兩歲的弟弟,我要做出一個大姐的樣子。”子軒坐在秋千上,擡頭望著木屋,無奈說著。

“夫人,是否先將那陌生人找出來?要不然不安全。”錦心擔心地說著。

“既然是高手,想必你們也不可能找到,將所有主力往林子裏收攏。保護林子的安全。若那人只是過路的,不必動手,請他離去即可,不到萬不得已,不得動粗,饒了谷中的寧靜。”藍夏悅耳的聲音從屋內傳來,宛如世間最美的歌曲。

玉林靜靜躲在暗處,他知道,這個女子就是他要找的人,可是自己對她沒有一絲絲記憶,想知道這是為什麽。

“是,夫人。”錦心退出去,子軒繼續蕩著秋千。

“小寶貝,醒了就下來活動一下,不要總這麽懶。”藍夏說著,將那可愛的小孩子抱了出來。子軒兩眼閃著興奮的光芒,站起來一把抱起那個可愛的小孩子,那麽美麗,這是妖孽的美。

“娘親,子衡現在是男孩最年輕的美男子,第一美男,這個小不點以後怕是要搶子衡的風頭了,嘿嘿,真想看看子衡看到這個小帥哥,會是什麽樣?”子軒興奮地將那可愛的孩子拋起來。

藍夏一把接住那小孩子,放在草地上,那小不點就開始在地上爬一會兒,蹣跚著走路。

“娘親,北朝有夜璃君和夜君絕,蒼穹國有嘯子書,南海有爹爹和玉林伯伯和林楓伯伯。你說,是不是我們南海出帥哥要多一點?”子軒站在草地上,笑著說。

“如果每個人都只是靠皮相生活,那麽久太過於腐朽了。再者,人的容貌總有逝去的那一天,但是心靈的美,卻只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美。如成年老舊,越來味道越美。”藍夏淺淺一笑,淡淡說著。卻都說在玉林心口上,每一個聲音都撥動著他的心弦。

“娘親說的是,不過,我一直想問你,你喜歡過玉林伯伯嗎?我還記得我小的時候,他綁架了我和子衡,就是為了抓住你。”子軒好奇地問。

玉林一怔,自己居然做過這樣的事情?可是沒有人告訴他,他失去了什麽記憶。

“玉林?”藍夏的聲音那麽悅耳,似乎在叫他,他竟然有種沖下去的沖動。

“他是我在這裏見過最優秀的男子之一,我對他只有更多的愧疚。”藍夏的思緒慢慢回到過去,伸手從頭上拔下那枚海棠珊瑚發簪。

“他是我見過最癡情的人,想當年,他將送給你的禮物放在懷裏,而送給我們的禮物就是放在袖中,可見他視你如珍寶,我們不過是借了你的光,嘻嘻…”子軒嬉皮笑臉道。

玉林在次楞住,他不記得了,原來他將南島的鎮島寶物變成三個禮物送給了他們。那是他當上南島掌門人,得到的寶物,一直不離身。可是,他為什麽偏偏忘記她,為什麽?

藍夏再次將發簪戴在頭上,輕嘆一口氣,似乎那是多麽艱難的決定。

“娘親,可為什麽,他突然間不再尋找你和打擾你和爹爹?”子軒好奇地看著藍夏。

“難道你希望他們兄弟之間互相殘殺?”藍夏微微蹙眉,看著子軒。

子軒雙手舉起,吐吐舌頭,知道自己口無遮攔。

“不是,不是,娘親,我就是隨口一說。”子軒立馬解釋。

“你不會明白,只有這五年,我才能安穩。不用再擔心,我和你爹爹的安穩是用別人的生命換取。”藍夏淡淡說著,坐在秋千上,看著那個小不點蹣跚著走過來,笑得讓人忘記塵世間所有的煩惱。

藍夏張開雙臂,小不點一把撞進她懷裏。藍夏的面紗在那一刻,被他不小心拉了下來,=。

“子皓,不許胡鬧,谷中來了外人,不能讓人看到娘親。”子軒上前一步,怒道,正好擋住玉林的視線,他看不清,就在那一刻,他捏緊拳頭想看清楚,可是卻被子軒打斷。不過,那雙眼睛,比畫著的女子還要美三分。

藍夏再次帶上面紗,抱起子皓起身。

“娘親,娘親,我十九歲了,我都活了十九年了,也算是成年人,可我空間好不好?我想現在就起程去北朝。”子軒眨眨眼,看著藍夏,征求意見。

“等你爹爹回來,你一年就下一次山,今年你爹爹還沒有見到你。”藍夏停住腳步,看著子軒,嚴肅著開口。

“哇哇…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就只有一個月的時間,我現在都在這裏住了三天了,好不容易才得到一個月,你明白嗎?對我很重要,以前都是一天或者兩天。這次我和那個老頭…”子軒張張嘴,看到藍夏嚴厲的神情,立馬收回剛才的話:“我跟師父打了一個賭,將這一年的武功和醫學學完,得了滿分,他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你可知道這一個月,我這一年有多麽努力。”

子軒很郁悶,只允許藍夏叫天山老人,那個老頭,自己就不能這麽直言不諱,汗,誰讓她做了他的徒弟,不是朋友。

子軒垂頭喪氣看著自己的腳尖,她的心早就不在這裏,去北朝,是她學習的動力。玉琪抓住這一點,這幾年沒少用這個來誘惑她。

藍夏的腳步突然一停,抱緊子皓,警覺看著四周。玉林一怔,她不可能發現自己。

“娘親,怎麽了?”子軒看到藍夏的警覺,立馬警覺看四周。

“沒什麽,可能是最近疑心有點重。”藍夏淡淡說著,卻感覺有些不安。

“娘親,是不是想爹爹了?嘻嘻…”子軒在說著,嬉笑看著藍夏。

藍夏無語看了她一眼,可是再一想,這個孩子已經是十九歲的靈魂,不應用看待小孩子的眼光看她。

三個人的身影消失在林中,玉林靜靜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他細細想著,可是卻記不起關於這個女人的一點一滴,除了夢中出現她這個模糊的背影,讓他心疼,讓他想要去抓住,可是卻怎麽也抓不住。

玉林決定要查處這是為什麽?可是此事除了李紀和子衡,沒有誰知道內情。

玉琪和藍夏不可能告訴他,李紀子衡也瞞著他。他苦惱這是為什麽?他從不會多看女子一眼,不會將女子放在心上,可是為什麽,唯獨她,能讓自己心跳加速,心情愉悅?又有種錐心的疼。

遠處傳來子軒開心的聲音:“我最美最美最帥氣的爹爹,我想死你了。”

玉琪冷冷道:“站住,不許靠近。”

“真是怪癖,幹嘛為娘親守身如玉,連女兒都不能碰一下?”子軒不滿意說著。

玉琪面帶微笑走到藍夏面前,將藍夏和子皓抱入懷中。

“父皇如何?”藍夏問道。

“此行不過是見他最後一面,最多也就是兩個月的事情。”玉琪悶悶說著,在藍夏發間深深吸了一口氣。

“好了,爹爹回來了,我走了。”子軒沒心沒肺笑著,轉身走人。

“女大不中留。”藍夏無奈笑道。

“夜璃君再過幾日就要娶親。”玉琪淡淡說著。

“什麽?”子軒大吼。“怎麽可以?不可以。”

“你這副架勢要去做什麽?”藍夏微微蹙眉道。

“搶親。”子軒翻身上馬,說完立馬消失。

“暗影,保護郡主。”玉琪淡淡道。

暗影立馬追上去,帶著幾個隱衛,消失在山谷中。

錦心走過來,一臉迷茫,四處張望。冷風冷血也四處巡查。

“主子,有人闖入谷中,此次是個高手,郡主的武功在他面前不堪一擊,雖然他沒有傷人,但是卻看不到蹤影,女婢怕他不懷好意。”錦心跪下說著。

“隱衛都沒有發現他?”

“是。”

“可能是路過的人而已。”藍夏笑道,拉著玉琪向那泉水邊走去。

玉琪淺淺一笑,抱起藍夏和子皓,飛身消失在眾人眼裏。玉林一驚,感覺像是突然失去了,他立馬出現在眾人面前。

“你是何人?為何不肯離去?”錦心問他。

玉林看著玉琪和藍夏消失得方向,突然出現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子。

“哈哈哈…臭小子,別忘記你說的。”老頑童笑道。

“自然。先完成再說。”玉琪淡淡的語氣從林間傳來。

“咦?怎麽還有這麽一個小子在這裏?”老頑童看著玉林,帶著銀色面具,卻掩藏不住他的霸氣和驚艷。

玉林沒有理會老頑童,如一陣狂風,消失。老頑童追了兩步,之後再一想玉琪交代的事情,停下腳步,策馬追上子軒。

“老頑童,你又來做什麽?”子軒以為是玉琪來攔住自己,提防地看著老頑童,夾緊馬腹,四蹄飛揚,絕塵而去。

“真是黃毛丫頭,以為我攔著你?好吧,不能明著,那就暗中好了。”老頑童摸著下巴喃喃自語,看著他們離去。

錦心看到玉林離去,心松了下來,可能只是個路人而已。

客棧內,玉林冷冷看著李媚姬,問道:“六王妃和本王什麽關系?”

李媚姬張大嘴巴,不解,眼裏閃著別的心思,玉林不記得六王妃,那麽自己是不是還有機會?可是自己也二十五的人了,可謂人老珠黃。自己可沒有六王妃那般會保養,她依然沒有一點變化。

玉林看著她的眼眸在想著別的什麽,一陣掌力將她打了出去。

李媚姬倒在院子裏,立馬爬起來,跪在門口,知道自己剛才的失態。

“回王爺,你愛她,從你回到南海見到她後,你就開始關註著她的一切,你殺玉琪,給她服下忘情丹,讓她失憶,說她是你的王妃。你瘋狂想要得到她,一心要除掉六王爺,之後六王爺和六王妃消失,你派全天下的人尋找他們。之後呢去了一趟暖城,就再也沒有什麽行動。我以為你暗中調差,於是我一直查詢了五年才找到他們。”

“暖城?”玉林知道那是他第一次受傷的地方,讓他感覺失去了什麽。

玉林捏緊拳頭,狠狠一拳,桌子瞬間粉碎。他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鬼醫都看不出自己到底怎麽了?

玉林再次回到蝴蝶谷,可是卻看不到一個人的身影,他突然間害怕,像個被拋棄的孩子般,那麽心傷和恐懼,他四處尋找,他們卻像根本沒有再這裏出現過。他的拳頭早已在手中攥緊。

“王爺。”錦月站在樹後,走了出來。

玉林微微蹙眉。

錦月一只手抓緊心口,果然是玉林,就算帶著面具,她還是一眼認出了他。昨日她不敢出現,就是怕自己被錦心看穿。可是玉琪卻還是很警覺,帶著所有人連夜離去。她偷偷留了下來,因為她想看看玉林,她看懂玉林那麽絕望,害怕失去,那麽痛苦,她還是不忍心。

玉林怒問道:“他們去哪兒了?”玉林看到一個和錦心一模一樣的人,沒有多看一眼。

“回了京城。”錦月低聲說著。

玉林立馬消失,他的心早已經回到了京中,他想要看看她,為什麽只是想要看看她?他就是這麽一點小小的奢求。

京城中,玉林到了六王府,卻被拒之門外。說王爺王妃剛進門,需要休息。

玉林捏緊拳頭,卻收到一張請柬。

“醉仙樓,明日午時。”

玉林等著明天,卻希望明天快點到來。

那夜,林楓,京華公主,軒衡,胭脂,都在六王妃慶祝。

子衡走進王府,沒有人攔住他。他不笑,只是那麽淡淡地看著眼前的歡慶。

玉琪看到子衡那一刻,他早知道他會來,位置早已經準備。

子衡不再像以前那麽黏人,只是到了玉琪面前,淡淡說:“父王,你說過,母妃是我父王的痛苦,可是你卻不知道,我父王從暖城回來之後,在沒有笑那麽好看,見到,母妃的畫像,他卻那麽開懷,你騙了我。”

玉琪微微蹙眉,冷冷看著子衡,他叫他父王,卻叫玉林我父王。

藍夏感覺到玉琪的傷心和怒氣,落下玉琪,子皓手上全是各種奇珍異寶,都是林楓他們送給他的寶物,他笑呵呵的看著子衡。

蹣跚著走過去,抱住子衡的腿,擡起頭,笑呵呵看著子衡。

“小鬼,怎麽和我一個德行,笑著要好東西。”子衡摸了摸身上半天,摸不出一點什麽,最後摸到一塊木牌,那是夜璃君給他的,好東西,他一直想用,可是他身上就只有玉林和夜璃君給的兩個寶物,沒辦法,玉林給他的東西,他才不會給別人。

子皓呵呵笑個不停,“哥哥,哥哥…”

子衡原本不想理這個小鬼,可是一聽到子皓的聲音奶聲奶氣,心軟了,洩了氣,一屁股坐下,將子皓抱起來。做一個大哥哥的模樣。

宴會變得越來越熱鬧,軒衡說著自己這些年都幹了什麽,把林楓的各種醜事都說了一遍。還把林楓向京華公主表白的那些事情都說出來,林楓冷著臉,怒瞪軒衡,京華公主微微不好意思,但是那是她最幸福的一天,她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胭脂摸了摸肚子,笑了有點疼。

“要是胎位不正,讓他給你開一刀。”軒衡開玩笑說著。

“閉上你的烏鴉嘴,要不然,我不給你生了。”胭脂故作發怒,說著。

……

宴會散了,子衡將子皓扔給玉琪,要和藍夏單獨談談。

“母妃,你愛我父王嗎?”子衡突然問這個問題,像個小大人,他的心智如玉林那樣,早熟,穩重。

“如今你叫玉林為父王,你說的父王是誰?”藍夏有些不滿,但是卻很無奈。

“母妃,得罪了。”子衡一把打暈藍夏,消失在竹林裏。

玉林,正在書房中看著藍夏的畫像,等待著明日午時。

“父王。”子衡打橫抱著藍夏出現在書房內。

玉林一怔,看著那昏迷中的側臉,他有些激動,顫抖的雙手慢慢去觸碰那昏迷中的人,似乎那只是幻覺。一碰就會消失,玉林害怕地收回手。

細細看著她,每一個地方,眼睛,美貌,嘴唇,鼻子,他眼裏的那份激動和欣喜,全落入子衡眼裏。子衡突然感覺,自己沒有做錯。他的父王,終於活得像個人了,不再那麽冰冷刺骨,行屍走肉。

藍夏猛睜開眼,頭一陣疼,看到子衡和玉林。子衡放下藍夏,藍夏提防地看著他們。她的兒子,居然將她帶去見另一個男子,藍夏的心微微發寒。

“父王,有什麽話,你自己問母妃,問完了,子衡再將母妃送回去,求那個父王的饒恕。”子衡淡淡說著,轉身走到門口,站得筆直,等待著。

“告訴本王,你給本王做了什麽?為什麽本王不記得你?可是卻感覺到那種奇妙的感覺?”玉林溫聲問她,似乎他一向對她都是這般溫柔。

“子衡,你讓母妃感到很失望。”藍夏冷冷道,眼裏全是寒光。

“母妃,孩兒迫不得已,孩兒心中,父王比你們都要重要,那夜,你們對父王做的事情,說是解決父王的痛苦,可是孩兒卻感覺父王被你們殺了。他變了,孩兒很心疼,孩兒看到只有你,才能讓父王活得像個人,所以,只好得罪了。”子衡淡淡說著,語氣都是玉林的風格。他對玉林的崇拜,不是一般。

“夠了。玉林,如果你再這樣下去,我一定會永遠離開,不惜代價,永遠消失。”藍夏磨磨牙怒道,眼裏全是怒氣。

玉林的心卻很疼,為什麽明明很心疼,卻還是不能放手?永遠消失?他怎麽可能會讓她這麽做?他舍不得,就算忘記,他的愛,早已經進入骨髓,無法剔除。

玉林上前一把,將她擁入懷中,靜靜的,只想這樣到老,到死。就是這個香味,她的體香,她的味道。這些熟悉的東西,刺激著他的大腦,就算記不起,但是他的心在狂歡。藍夏最終沒有再掙紮,因為她聽到了他心碎的聲音,他痛苦的哀求聲,他的一滴淚,灼傷了她的玉脖。刺痛了她的眼。卻無法走進她的心,她的心裏只有一個人,玉琪。

“對不起,我只愛他,至死不渝,如果你放手,我可以留在京城。如果你不肯放手,我會離開,若離不開,我會用死亡,來離開。”藍夏淡淡道。

玉林的身子一怔,害怕,心疼,他收緊手臂,將藍夏抱得發疼。藍夏的一只手慢慢繞道玉林背後,玉林心一喜,她要抱他嗎?他從未那麽開心過,他抱得更緊,似乎要將她揉進身體裏,永遠不要分開。

突然後背一疼,玉林便失去了知覺。藍夏手中多了一根細細的針,老頑童在身邊,她可沒少學會這些東西。

“父王,父王…”子衡沖進來,一把扶起玉林,躺在軟榻上。“母妃,你對父王做了什麽?誰都不可以傷害父王?都不可以。”

子衡怒了急了哭了,誰都不能傷害他的父王,誰都不可以。卻聲聲刺進藍夏的心。

“放心,只是昏迷而已,一夜就會好起來。”藍夏冷冷說著,飛身離去。

子衡一直守著玉林,一直喊著父王,父王……

藍夏回到登月樓,玉琪靜靜坐在書桌前,子皓趴在床上睡覺。

“我們真的失去了一個兒子。”藍夏撲進玉琪懷裏,哭泣道。

“我說過,我們在失憶的時候,就註定了失去。”玉琪輕輕嘆氣,他暗中追著子衡到了玉林府中,看到了一切。他也聽到了藍夏說的永遠消失。他何嘗不害怕?他怎麽可能舍得?玉琪輕輕抱起藍夏,在她唇上吻著,將他的愛憐,恐懼,和擔心都化作一個溫柔纏綿的吻。玉林,他不可能殺他,因為他不想子衡恨他喝藍夏。他知道藍夏不想他知道玉林的事情,他只好假裝不知。藍夏不想玉林和自己再次兵戎相見,到時候又是鮮血橫流,多少無辜的生命,要為她的安穩付出。她覺得這樣很不安,她不善良,但是若是自己的幸福是建立在無數死亡的路上,她不喜這樣血腥的幸福。

玉林睜開眼睛,他還感覺到她的溫度,他卑微地只要一個擁抱,就可以給他慰藉。哪怕那是危險的擁抱,但是他的心卻還是無法按耐住的開懷。

“父王,你總是醒了。以後不見母妃了好不好?母妃一點都不好,居然傷了父王。”子衡委屈說著,在玉林面前,他始終是個孩子,他可以寵溺他的孩子氣。

“等你長大了,你會明白,哪怕是痛,卻快樂著。這種感覺很好,夠了。”玉林安撫子衡,溫聲說著,眼裏全是父愛的憐惜。

子衡不解,可是他明白,玉林痛苦,可是也很快樂。

北朝京中,吹吹打打,夜璃君一身紅色的新郎裝,妖艷俊美,迷倒多少女子。只怕見過他的人,都不會再願意出嫁了。

夜璃君還是那麽溫文爾雅,奉旨成婚,夜君絕看夜璃君癡癡不娶,又沒有子嗣,著急,下了聖旨,必須娶妻,娶了皇後的妹妹。夜璃君娶是可以娶,他說,到時候王妃是怎麽死的,皇上不要追問。皇後聽到這句話幾乎暈過去。

可是新娘在轎子裏開心地偷看前面那個男子,她的夫君,她暗戀已久的男子,如今願望終於實現了,她死都不怕。

“誰?敢擋我們王爺的迎親隊伍?”禦前侍衛拔出劍,指著前面一個一身白衣,帶著面紗的女子,她就是子軒。

美麗的眼眸看著夜璃君,她朝思暮想的男子。

“我自然敢,群毆今兒個就是來搶親的。”子軒嘴角一揚,囂張說著,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在面紗下,若隱若現。傾倒眾生。

夜璃君微微蹙眉,他不認識這個女子,可以說,沒見過。

“姑娘,不可胡鬧,本王今日奉旨成婚,請姑娘還是不要生事為妙。”夜璃君淡淡說著。

“不行,你只能是我的夫君,誰都不能把你搶走。”子軒笑著說,一把彎刀在手上打著圈,樣子那麽逍遙自在,瀟灑不羈。

世人都在吃驚,怎麽有這麽霸道的女子?這是奉旨成婚,難道她不怕死嗎?

“姑娘好大的口氣?”夜璃君微微蹙眉,說著。

“那是自然。”子軒淡淡笑道,卻那麽悅耳動人,美麗無比。

夜璃君微微蹙眉,淡淡道:“難道你要違抗聖旨嗎?”

“呵呵,不就是聖旨嗎?只要相愛,就算老天爺開口都不管用。”子軒笑道。

“大膽,竟敢阻撓聖上賜的婚事,來人,將她拿下,殺了。”新娘薛香玉停不下去,沖出來,大喊。

“呵呵…原來是個悍婦啊?不應該在轎子裏做你的新娘,跑出來做什麽?你有什麽權利命令這些人?”子軒笑著說,把玩著手中的彎刀。

因為她看懂夜璃君示意所有人住手,她更加滿意,看著夜璃君。

“你可知道,我姐姐是當今皇後,我爹爹是當今宰相。”薛香玉怒道,伸手拿開紅蓋頭,卻看到一個美若天仙的白衣女子,騎在馬背上,那麽美麗,美得出塵,帶著面紗,卻那麽神秘,美艷。她不由得更加怒火中燒。

“哦?這樣啊?呵呵…沒關系,不出一個月,他們就不是了。”子軒笑道,說得雲淡風輕,那麽自然。眾人都在指著子軒,說子軒狂妄自大。

“笑話,你以為你是誰?有什麽本事這麽做?”薛香玉怒指子軒,罵道。

“不是誰,就是一個無名小輩。不像某些人,大聲說著我姐姐是皇後,我爹爹是宰相,可笑。”子軒笑道,策馬道夜璃君身邊,溫柔笑道:“璃君,奉旨成婚,我就給你破了這個聖旨,如何?”

夜璃君沒有說話,靜靜看著子軒,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子軒手中的彎刀立馬出手,挑起拿到明黃色的聖旨,手一揮,化作粉末。

“王爺,王爺,那是皇上的聖旨,怎麽可以讓這個女子隨意毀掉?”薛香玉驚呼。

“他剛才不過是被我迷倒了一下,沒有保護好聖旨而已。如今,沒有了聖旨,還要成親嗎?”子軒收起彎刀,笑道。

夜璃君靜靜看著,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與自己無關。他原本就不想娶,正好有人這麽做,自己自然可以躲開抗旨的罪行。·

“既然沒有了聖旨,婚事作罷。”夜璃君扔下一句話,策馬離去。

“王爺,王爺…”薛香玉追上去好幾步,怒瞪子軒,殺氣騰騰的眼眸閃著敵意,怒道:“來人,將這個賤人給我殺了。”

屬於宰相府的士兵,看到夜璃君不在,立馬拔下刀劍,向子軒沖過去。

“誰敢動我們郡主一根毫毛,我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暗影和隱衛們擋在前面。

“郡主?什麽郡主?”薛香玉不屑笑道。

“呵呵…郡主不敢當,不過,淮南王妃,當之無愧。”子軒笑道,策馬往淮南王府去。

暗影指著那些愚蠢的士兵,冷冷道:“再敢來試一試,我的劍很久不吃人血了,還真是想得慌。”

薛香玉一怔,就看見士兵紛紛倒在地上,只是傷,不死。薛香玉怒了,轉身進了轎子,自己的幸福就這麽被毀了,她心有不甘,她要去找皇後皇上理論去。

子軒剛走兩步,就被人攔了下來。

“姑娘,你毀了聖旨,可是皇上未必不會下第二道聖旨。”那是夜璃君府上的人。

“哦?這麽說來,我還要闖宮不成?呵呵…有意思。夫君,你等著我。”子軒沖府內大喊一聲,轉身離去。

剛策馬到宮門口,老頑童突然出現了。

“丫頭,想進去啊?我和那個小子有緣,在裏面住了很久,熟著呢。要不?我帶你進去?”老頑童笑道。

“好啊,正好我沒有腰牌,進不去,殺進去,太累。”子軒淡淡道,和老頑童進去,老頑童道哪兒。哪兒的人都會躲得遠遠的。

“不好了,不好了,老頑童又來了。”大家都在驚呼。

“老頑童,你的名聲還真的挺大的嘛?”子軒笑道。

“那是必須,嘿嘿…”

大殿之下,薛香玉哭著訴苦,夜君絕一臉怒氣,皇後也微微帶怒,太不像話了,居然敢說自己在一個月後成不了皇後?

“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老頑童又來了,還帶著一個女子。”

夜君絕一聽到老頑童,臉色大變,自己可沒少受到老頑童的玩耍,那幾乎瘋了的感覺又再次上湧,他立馬站起來,準備躲。

“小子,不用躲了,就算躲,你也躲不掉的。”老頑童突然出現一把拉住夜君絕。

“老頑童,不得無理,在這裏,聽我的,要不然,我告訴爹爹,那你就沒有好吃的好玩的。”子軒嚴厲道。老頑童乖乖回到子軒身邊。

夜璃君一喜,整整衣衫。“殿下何人?”

“玉子軒。”子軒淡淡道。

所有人一怔,什麽?玉子軒,怎麽可能?應該八九歲吧?怎麽回事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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