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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這三個月的思念吻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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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這三個月的思念吻盡

夜璃君原本還想說什麽,但是藍夏居然要求回北朝,他嘴角上揚,從未如此開懷。“既然不想說,就忘記吧。回北朝,落葉歸根。”

藍夏閉上眼睛,任由眼淚不斷落下,她在逃避,是的,她在躲避所有的罪行。

“夏兒,不哭,乖。”夜璃君溫柔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他總是那麽溫柔。

“誰哭了?不過是眼睛進沙而已。”藍夏顫抖的聲音帶著倔強。

夜璃君再次收緊腰間的手臂,希望能溫暖她,扶平她的悲傷。

“我先帶你去洗洗這一身血腥味。”夜璃君溫柔底下頭,看著藍夏臉上還掛著兩道淚痕,心緊了緊,她為什麽不願意見玉琪?得到消息她被玉林劫走,玉琪已經去營救,自己便不再關註,而是把註意力放在鬼見愁的動靜,不到午時,鬼見愁的人就出動,自己立馬跟過來。

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夜璃君勒緊韁繩,“夏兒,這裏吧,這裏四處無人,將就一下。”

藍夏看了看那一個瀑布,環境優雅,古代的美景終究是那麽美好,美景如畫吧,藍夏看著這副美景,心情也微微有所好轉。

藍夏翻身下馬,直接投入潭水裏,沖洗掉一身血跡,將衣服扔到岸邊,她要洗掉玉林的味道,洗掉。藍夏閉上眼睛將整個人埋入水裏。

夜璃君坐在岸邊,背對著瀑布,如畫中仙一般,美景美人,見到藍夏將衣服扔到岸邊,那一堆濕漉漉的衣服還殘留著血跡,夜璃君微微蹙眉,彎身去撿起,走到一邊,背對著身後的一切,在下游輕輕洗澡,此生他第一次洗衣服,手勁不知道該是多少力度,一不小心撕下一片衣角。微微蹙眉,只好小心翼翼將衣服在水裏打轉,洗掉泥土的。許久,夜璃君那著那幾件衣服,眼裏閃過一絲成就感,苦笑,沒想到自己居然會為了洗幹凈幾件衣服而感到驕傲,最關鍵的是,還洗破了好幾處。

藍夏只裝著中衣,坐在一塊巨石上,疲憊地抱緊雙腿,將頭埋進膝蓋裏。身上的皮膚被她搓破好幾處,火辣辣的。任由太陽將自己曬幹吧,最好曬幹她的悲傷。

夜璃君收起曬幹了的衣服,走到藍夏身邊。

“夏兒,居然不開心就不必去想,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好嗎?”夜璃君溫柔俯下身,將衣服披在藍夏身上,苦笑道:“第一次洗衣服,洗破了幾處,將就著穿,到了城裏在換新的。”

藍夏才將頭擡起來,眼眶紅了一圈,伸手穿上,發現衣袖少了一塊,衣角破了一處,噗嗤笑出來。這個男人,居然為自己…藍夏笑著笑著,感動的淚水還是流了出來,夜璃君,對不起,感動不是感情,我給不了你你要的愛,我的心只有玉琪,可是…我如今無法面對他。

“你是在嘲笑我連衣服都不會洗嗎?”夜璃君苦笑著擦拭掉藍夏的淚,那一滴淚在手心裏那麽滾燙,因為那一滴淚是為他流的,對嗎?

“嗯,算是吧。若是你除掉這一身爵位,不知道你會怎麽過?”藍夏想著夜璃君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若沒有人伺候,那麽生活是多麽糟糕。不過話又說回來,夜璃君一身才華,文武雙全,只怕無論如何都沒人能拉他下位,北朝離不開這個人。

“和你一起開酒樓,如何?你下廚,我負責招攬客人。”夜璃君想起藍夏和軒衡的玩笑話,其實他多希望能實現。

“當店小二嗎?哪有這麽好看的店小二,只怕酒樓全是各家大小姐來一睹你淮南王風采的多。”藍夏笑道,整理一下衣服,任由三千青絲垂落。

“只要能日日吃到夏兒做的菜,做店小二也值得。不過,我以為我是當掌櫃的。”夜璃君笑道,玩笑而已。

“好了,去北朝看看吧。”藍夏笑道。

玉琪不知何時站在一邊,眼神哀傷,像個被拋棄的孩子,那麽受傷,看著藍夏,她居然要離開自己。

“看來是去不了了。”夜璃君輕嘆一聲。

藍夏一見到玉琪,轉身離開,不要,她不要看到他。她忘不了自己醒來的場景。

“看來愛妃玩得挺開心的?”玉琪的聲音帶著怒氣和醋意,居然有心思在這裏和別的男人說笑,可曾想過自己,像瘋了一樣,四處尋找,當看到那些屍體時,心都要提出來,尋找馬蹄印而來,卻看到她居然在和別的男人說笑。

“你給本王站住。”玉琪冷聲呵斥。

藍夏還是沒有停住腳步,玉琪一個閃身突然出現在藍夏面前,居然不熟控制,一巴掌打在藍夏臉上。夜璃君一驚,一把拉回藍夏入懷。

“玉琪,你居然敢打她。”夜璃君額上全是青筋,看著藍夏臉上的五指印,心一陣陣疼。玉琪的心在抽著,疼得自己無法想象,居然…玉琪看著自己的手,眼裏全是暗悔。

藍夏只感覺這一巴掌,不是打在臉上,而是,心上。所有的偽裝再也偽裝不了,她嘴角狠狠顫抖著,眼淚不斷落下。

“你以為這一切都是我的意願嗎?你以為我希望這樣嗎?”藍夏狠狠推開夜璃君,轉身翻身上馬,絕塵離去。

“玉琪,本王當初將夏兒交給你,是認為你才是那個人,那個能給她幸福的人,而不是傷害她的人,可是你居然出手打她。現在,你,已經沒有資格再擁有她。”夜璃君怒道,飛身去追。

玉琪看著自己的手,眼神在閃爍著,這一切並不是她的錯,她才是那個受害者,玉琪突然好害怕。要失去她了,是嗎?不,不可以。

“夏兒。”玉琪突然清醒,立馬追過去。放棄,不是他的本性,玉林,就算染指又如何?她還是夏兒,還是他的王妃。

夜璃君再次追上那匹馬時,只剩下馬在不斷前行,藍夏早已沒有了身影,夜璃君慌亂四處尋找。

“莫離。”夜璃君怒喊道。

“屬下在。”莫離突然出現。

“帶人立即尋找王妃的下落,記住,是淮南王妃,藍夏。”夜璃君那張溫文爾雅的臉上鮮有怒氣,如今全是火焰,玉琪居然出手打了藍夏,他怎麽能容忍,他一定要帶走她,一定。

莫離楞了楞,立馬明白,立馬行動,附近的樹林黑壓壓一行人立馬隨莫離消失。

從此,藍夏消失了三個月,玉琪也足足找了三個月,可是一直未果。

“楓,我們為什麽還要找她?”皇浦雪嘟著嘴道。

“因為她,比我自己還要重要。”林楓淺淺一笑道。

“你就不怕我吃醋嗎?我好難過。”皇浦雪的鳳眸閃過哀傷,心愛的男人,心裏裝著一個這麽重要的女人,心裏怎麽能不難過。

“為何不是傷心?”林楓笑道。

“傷心你就把我放在第一位嗎?”皇浦雪眨眨眼,期待著,笑得那麽甜美。

“不會,她始終是第一位,除非她得到了幸福,那麽我才能放過自己。”林楓淡淡道。

“楓,嫂嫂是自己跑了,她要是躲在某些小角落,我們也是找不到的。你看玉琪哥哥和玉林,夜璃君這三個風流人物都無法找到,鬼見愁的人也找不到。我們這點微薄之力,怎麽能找到?”皇浦雪無奈趴在桌子上。

“嗯,但是也要找。”林楓淺淺一笑。

“好吧,既然楓堅持,那麽我們自然一起咯。”皇浦雪笑得更加甜美。

玉琪帶著子軒回到京中,玉林也將子衡帶回京城,從此兩人水火不容,不管在朝堂上還是見面,兩人如果在對著鏡子發怒,玉琪從未有過的挫敗感,從未有過。

“本王以為日後會和你爭奪的是皇位,可卻沒有發現,本王和你爭奪的,是女人。”玉林冷冷道。

“玉林,你的計謀成功了,本王居然上了你的當。”玉琪磨磨牙道。他不相信玉林真會對藍夏做那件事,但是玉林的目的達到了,讓藍夏遠離自己。

“只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你不該讓老頑童纏住本王,若非如此,夏兒也不會消失不見。”玉林冷冷道。

“果然沒有猜錯。”玉琪捏緊拳頭,咯咯作響。看來那日玉林根本沒有對藍夏…

“父王,不必動怒,動怒傷身。”子軒蹣跚著腳步走過來,抱著玉琪的腿,擔憂地看著玉琪。

“子衡,你也該還給本王了。”玉琪一把將子軒抱起來,冷冷道。

“只怕你照顧不過來,子衡在本王府上過得很好。”玉林冷冷道。

廊亭一邊,皇貴妃擔憂看著玉林和玉琪,她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只是不同的是,爭奪的不是皇位,而是女人。

“林兒,琪兒,你們在說什麽?”皇貴妃緩緩走過來,滿眼擔憂。

“母妃,您還是將精力留給皇後吧。”玉琪冷冷道,皇後背後的小動作沒少讓玉琪解除,要不然,皇貴妃不知死了多少回。

“母妃還是多多關心父皇的身子,其他的兒臣自己會處理。”玉林不用說也知道皇貴妃想要說什麽。

“把這兩個孩子交給本宮養兩天。”皇貴妃看著子軒和玉林身邊的子衡,眼裏全是歡喜。

“不行。”

“不行。”

二人齊齊開口,皇貴妃一怔,眼神十分失落。

“當本宮什麽都沒有說。”皇貴妃臉上失落轉身緩緩離去。

“父王爹爹,我們去找母妃好不好?”子軒懵懂的眼神閃著期待肯定答案。

“皇伯伯,母妃什麽時候回來?”子衡懵懂道,他依稀記得一個美麗的女子,那是他的母妃。

“皇伯伯會帶你去找你母妃。”玉林抱起子衡捏了捏子衡肥嘟嘟的小臉,眼裏全是寵溺。

“過來。”玉琪冷聲道,看著子衡,一只手伸過去,將子衡拎起來,突然想起藍夏抱子軒時,有時候就是這樣拎著,突然覺得很有趣,臉上不由自主浮現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皇伯伯,父王又要發威了,救我。”子衡萌萌地看著玉林,張牙舞爪想玉林求救,玉林挑挑眉,看著子衡,最後還是一只手將子衡奪了回來。

“玉琪,本王沒有教子衡叫本王一聲父王,就是念在你我兄弟情分。至於夏兒,本王勢在必得。你如今有了子軒,根本無暇顧及子衡。子衡在本王這裏,可以學到更多,本王希望你為了子衡好,讓他繼續留在本王身邊。”玉林頭一次以商量的口吻和玉琪說話。其實他才是離不開子衡的那個人,在身邊久了,這份不是父子情卻勝似父子情越來越濃,割舍不掉。

玉琪微微蹙眉,看了看子衡,子衡跟著玉林,比自己還要親。

玉琪剛進王府。

“王爺,十五王爺傳來的消息,說醉仙樓有一種菜很好吃,在紫荊城,無比去嘗嘗。”文曲說道。

玉琪眉宇飛揚,是她,一定是她。飛身沖進馬廄策馬離去。

“王爺,王爺。”文曲急得跺腳。

冷風冷血等人立馬收拾行裝追上。

“父王爹爹,你是不是又想起什麽了?”

“全部。”

“父王爹爹的意思是記起所有了嗎?”

“嗯。”

“父王爹爹好厲害喲。”子軒在玉琪懷裏拍手叫好,笨拙的舉動,差點掉下馬,被玉琪一把撈了回來。

軒衡站在醉仙樓門外焦急等了十幾日,他的舉動落入藍夏眼中。

藍夏失望搖搖頭,軒衡出賣了自己。嬌小的身影慢慢退後,消失在黑暗中。

藍夏喬裝成了一個少年郎,騎著一頭驢,正在路上。

“你可知醉仙樓在何處?”玉琪冷聲道。

可惡,怎麽遇到這個瘟神了?

藍夏沒有回頭,伸手指後方。

“帶本王過去。”玉琪的眼裏閃著光芒,又想逃,就算你把自己換一百個模樣,本王依然能一眼認出你。

“就在後方一百米,王爺自己找。”藍夏低下頭,牽著驢,那匹驢在叫,似乎在嘲笑自己才是那最蠢驢。

“本王問道你身上的菜香味,很香。”玉琪故意聞了聞她的身上,子軒睜大眼睛看著在自己的美人爹爹居然和一個少年這麽親密,嘴型都哦了。

藍夏不自在地往後倒,惡狠狠瞪了他一眼。可以就是那一眼,她又淪陷了。他的眼神,含住思念,哀傷,成熟,內斂。深深吸引著藍夏,就那一眼,她再也別不開眼。

“你好像很面善。”玉琪不顧眾人的眼光,盡然忍不住,按住藍夏的頭,吻了,將他這三個月的思念吻盡,將他的內疚,抱歉,愁苦,統統吻盡。瘋狂的吻,帶著失而覆得的喜悅。恨不得將她吞進肚子裏,恨不得將他揉進身體裏,永遠不分開,永遠都別想掏出他的手心,永遠。

子軒幾乎一頭從馬背上攢下來,死死握緊馬鞍。

“哎喲,我的媽呀,這是怎麽回事?難道父王爹爹思念娘親過度,既然雌雄不分了?”子軒懵懂道。

眾人都吃驚看著玉琪居然當街問一個少年,一個布衣少年。難不成他瘋了?再者說,玉琪那是多美的男子,要找也找個美少年啊,怎麽找這麽一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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