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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綿之吻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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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林的身形飛快消失在世人眼裏,面色凝重。玉林的速度出奇驚人,直飛向林楓府上。

“羅剎,你怎麽什麽都不按套路來?突然襲擊嘛,這不是。”軒衡飛身上樓,手裏還拿著望遠鏡,自己在和胭脂用望遠鏡看風景,居然看到登月樓亂作一團,便知道這丫頭生了。胭脂氣喘籲籲落在軒衡身邊。

“王爺,姐姐怎麽樣?”

“我怎麽知道?快說裏面什麽情況?”軒衡一把抓住門口丫鬟的衣領問道。

“奴婢不知。”

皇浦雪也沖出來飛出去,原來他叫林楓,為什麽叫林楓?不是玉楓嗎?先找他來再問清楚,嫂嫂和孩子危在旦夕。

“誰能告訴我怎麽回事啊?羅剎,你給個話啊?真著急。”軒衡急得直跺腳。胭脂拍拍他的背。錦心此刻才飛身回來。

“怎麽樣了?”錦心焦急問道。

林楓一如往常,站在湖邊靜靜釣魚,他釣的不是魚,是一種心情。突然身後一股強大的沖擊力,林楓瞬間知道是高手,剛反手要抵擋時,自己的身子已經被高高擡起在半空中。

“是你?”林楓的胳膊被玉林抓住,整個人被他制服,動彈不得。

“去趟登月樓。”玉林面色凝重,一臉冷漠,冷冷道。

“是她生了?”林楓也催動內力加快速度。

剛進入六王府的院落,就撞上皇浦雪,皇浦雪還沒有看清,這一黑一白,就消失在眼前。

“進去。”玉林一把將林楓推進去,那門口的侍女被一揮,揮出去,差點掉下登月樓。軒衡和胭脂只是感覺到一陣風經過,玉林一身黑色錦袍,華貴的氣息,王者的霸氣,站在他們面前。

“三哥動作果然快。”玉琪看到門口進來的林楓,他笑了笑,沖門口的玉林冷冷道。他早就知道他站在外面,知道他一定會幫忙,皇浦雪的速度豈會有他快,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將林楓帶來。

玉林站在門口,不屑於回答,一身冷氣,卻掩蓋不住他內心的緊張和惶恐。玉琪何嘗不是?握著藍夏的手還在顫抖,在害怕。

“夏兒,這是怎麽回事?”林楓看到藍夏躺在床上,面色還是有些痛苦,但是是她的承受範圍,再者玉琪已經施針,但是不該施針太多,怕傷及孩子,只能減緩疼痛。

“難產,胎位不正,這次要剖腹了。”藍夏慘白的笑容,美麗的容顏顯得那麽無力,似乎隨時都可能消失一般。

林楓咬咬牙,閉上眼睛,全是責備的憐惜,冷聲道:“你還真是能作踐自己,這麽年輕的身體,就要生孩子。他不懂,你不可能不懂。”

林楓走到藍夏面前,看到藍夏身上的銀針,微微蹙眉,像紮在自己心口一樣。

“工具準備好了。錦月,拿過來。”玉琪看到錦月拿著托盤,上面有藍夏說的說有工具,還有一盞燈。

“你確定你要看嗎?”林楓挑挑眉,這可是一個惡心卻血腥的畫面。

“你可以,本王自然也可以。所有人都下去。”玉琪掃過地上那一地跪著的婦人,她們紛紛離開,像逃命一樣逃離。

到了門口,差點撞到玉林。軒衡一把抓住一個婦人,正是那個經驗老道的婦人。

“說,什麽情況?”軒衡迫不及待要知道裏面的情況。

“王妃難產,雙胞胎,一個頭朝上,一個朝下,這就註定有一個生不出來。王爺以前對老奴有恩,本以為這次可以報恩,可是卻還是辜負了王爺的恩情。”那老夫立馬抹淚。

“大爺的,早知道這樣就不要那孩子,可惡。這麽早要孩子幹嘛?都不到十八歲,就是未成年的身體,真是害人。”軒衡氣得直跺腳,走來走去,比任何人還要緊張。

“夏兒,怎麽樣?”夜璃君滿頭大汗,不知怎麽得到的消息沖過來。

“這麽多人關心,真是欠債。”軒衡撇撇嘴,看了看夜璃君。

夜璃君俊美的容顏難得的緊張和不安。

“難產,要大人還是要小孩的問題。”胭脂一臉焦急,手心全是汗,低聲回答。

“大人,只能是大人。”夜璃君忘記了自己不是孩子的父親,居然立馬替玉琪回答。

軒衡撇撇嘴,你是誰啊?刨婦產,應該沒有問題,就是按上一刀。

玉林早已按耐不住,卻故作鎮定,拳頭早捏成一團,還留著鮮血。“軒衡,林楓可有把握?”

軒衡耳朵一豎,什麽?他居然知道自己是軒衡,不是玉十五,還知道玉楓不是玉楓,是林楓。

“說。”玉林臉上難得的怒氣,令軒衡看一眼,心都打顫。

“就是按上一刀,大人孩子都沒事。”軒衡脫口而出,自己不知為何,感覺這個人像是閻王爺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玉林臉上的怒氣慢慢退下,心中的焦急,和沖進去看她最後一眼的沖動慢慢平息。但是一想到她要受傷,心就像被刺上一刀,疼。

夜璃君一聽軒衡的話,才松了一口氣,冷靜下來,站在門口等著。

玉林背對著所有人,臉上的神情痛苦萬分,那麽令人心疼。

玉琪握緊藍夏的手,施針麻痹藍夏的神經,一直吻著藍夏的手道:“夏兒,夏兒,堅持住,堅持住。”

林楓偶爾看看玉琪,玉琪臉上的驚恐,他何時見過?這樣的驚恐,似乎害怕失去,那麽害怕。

藍夏只是淺淺笑著,臉色有些慘白,笑道:“不疼,真的。”

林楓何時坐著刨婦產的醫生,心中一萬個緊張,手抖了好幾下,深吸好幾口氣,遲遲不下手。

“再不下手,孩子在裏面缺氧,這是兩個孩子。”藍夏看了看林楓,看出他眼裏的緊張和害怕,畢竟他無法忘記自己親手殺她的那一幕。

“似乎又回到那一刀,心裏有些承受不住,給我一分鐘。”林楓苦笑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卻緊蹙著。

“夏兒,會沒事,對吧?”玉琪根本沒譜,沒見過這樣的陣勢,自己無法相信著所謂的剖腹取孩子。

“開始了,準備好。”林楓是個訓練有素的人,心理素質比誰都強。

藍夏微微蹙眉,吃疼冷哼一聲,玉琪的眉頭幾乎成了麻花,眼裏全是疼惜,看著藍夏的臉,親著大手中的小手,眼裏閃爍著不易察覺的淚光,恐懼的淚光,心疼得淚光。

感覺時間過得很慢很慢,錦月看到那血腥的一幕,傻傻站在那裏,半天才鎮定下來,給林楓遞工具。

“哇哇…”一個孩子的哭泣聲。

“哇哇…”有一個孩子的哭泣聲。林楓將兩個孩子掏出,帶著胎盤一起,放在床上。

林楓迅速縫合傷口,速度快,他眼裏只有藍夏,豈會在意孩子。

“夏兒,孩子,孩子。”玉琪看著孩子,眼裏全是驚喜,看著藍夏慘白的臉,心中生疼。

“玉琪,我們的孩子。我要看看。男的女的?”藍夏笑著,眼淚卻流了下來。

玉琪看了看那一堆模糊不清的血肉,皺巴巴的兩個小人,微微蹙眉。

“來人,產婆來處理這兩個孩子。”玉琪不知道該怎麽做,也不敢去碰,怕傷到。

“是男的女的?怎麽不告訴我?”藍夏聽著孩子的哭聲,心都軟了。

“龍鳳胎。”林楓笑著,眼裏全是喜悅,那一刀結束了她的命,這一刀救了她。

“我們扯平了。”藍夏苦笑了一聲。

“是,扯平了。”林楓苦笑一聲,心中那份罪惡感莫名消失,那麽釋然。

玉林一聽的孩子的哭聲,立馬睜開眼,眼裏是驚喜,也是驚恐,害怕。聽到裏面的對話,捏緊的拳頭才緩緩松開,痛苦的神情,只剩喜悅,難得的笑容,似乎看到了兩個新生的生命。那笑容,那麽慈愛,似乎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冷酷的人臉上。

夜璃君激動喊著:“生了,生了。”

軒衡也興奮跳起來,“我當幹爹了,哈哈,胭脂,我做幹爹了。”

“嗯,姐姐會沒事的對嗎?”胭脂還是緊張問道。

“就一刀,不會有事。”軒衡其實很緊張,故作輕松道。

錦月走出來叫兩個產婆進去給孩子洗身子,包好。

皇浦雪這個時候才折回來,她找不到林楓,她派出所有人去找,自己不放心藍夏,又回來,卻聽到孩子的哭聲。

“哥哥,你不會不要嫂嫂了吧?”皇浦雪心一提,幾乎哭出來,沖進去,以為玉琪只要孩子不要藍夏了。

“羅剎,羅剎,怎麽樣?”軒衡有些腿軟,跟著皇浦雪沖進去,撲倒藍夏床前。胭脂也焦急看看藍夏如何。

“死不了,給我看看孩子,我還沒好到孩子。”藍夏伸手指了指孩子。

“男的女的?”軒衡站起來,去接住兩個孩子,疑惑看了看。

“王爺,龍鳳胎。這個是小郡主,這個是小王爺。”產婆為軒衡指了指。

“羅剎,看,幹女兒長得多像你?幹兒子長得像六哥。”軒衡將孩子放在玉琪手裏,由玉琪給藍夏看。

“這個是女兒?我怎麽感覺她的臉型和玉琪這麽想,這個鼻子。”藍夏伸手摸了摸那嫩嫩的小臉。

“看,兒子倒是和你長得更像,這眉毛像本王的,可是它給人的感覺還是更像夏兒。”玉琪溫柔道,心中全是喜悅。

林楓為藍夏蓋好被子,轉身去洗手,滿手血跡。這麽和諧的一幕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很久的畫面,卻被自己親自葬送,能怨誰?

皇浦雪一進去看到林楓那一身白衣,站在那裏,苦笑,眼裏是羨慕,是哀傷,是淒涼,卻含著濃濃的喜悅。

“大哥,可知誰先出來的?”玉琪笑著問道,這是他頭一次看林楓沒有了敵意,也沒有醋意。

“女兒。”林楓笑了笑,有些釋懷道:“夏兒,也許今日之後,我可以睡個安穩覺了,恭喜,他不錯。”

藍夏笑了笑,眼淚不知為何,卻流了下來,她終於等到他的祝福了。“我也是,可以釋懷,不必內疚。”

夜璃君走進來,看到藍夏面色不錯,心中松了一口氣。也去抱孩子,房間內一派熱鬧,皇浦雪的目光終於沒有發楞,而是走上前看孩子。裏面傳來嘈雜的聲音,幾乎鬧翻了天。

只有玉林,還是站在門口,看著遠方,許久,才離開,只留下一個冷漠孤獨的背影。也許只有他死了,我才是那個最值得站在你身邊的人!如今孩子生下來,再過一個月,你身體好了,也該是他離開你的時候了。

玉琪和藍夏各自抱著一個孩子,玉琪在看向額頭上吻了吻。

“給孩子取名。”藍夏終於從喜悅中清醒。

“這個是一個很嚴峻的問題。容我想想。”玉琪笑了笑,在藍夏額上深情吻著。

“六哥,你就快點吧,別想我母妃那樣,給我取了十五,父皇也不過問,不給賜名,母妃又目不識丁,只能排行十五來取名,真是淒涼啊。”軒衡長嘆一聲,為那個死去的十五悲哀,也為那個死去的女人感到悲哀。

“王爺不必難過,以後我們一定不會讓我們的孩子這樣的。”胭脂聽著一陣心酸,握著軒衡的手道。

“傻丫頭,我的孩子我當然不能讓他沒有名字,不過我也不許你這麽小就生孩子,太危險。”軒衡彈了一下胭脂的腦袋,心裏美美的,身邊有這個對自己一心一意的妻子。

“痛。”胭脂委屈揉揉頭。

林楓笑著搖搖頭,看看袖子上的血跡,笑道:“既然任務完成了,我就去準備我侄子侄女的見面禮。”

“對,我也去。”皇浦雪笑著看了看林楓。

“嗯,好。”藍夏感激地看著林楓,畢竟動了一刀,身體需要恢覆,還是屬於虛弱。

“楓,我們走,剛才我找你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你,你怎麽會在這裏?”皇浦雪疑惑看著林楓,兩個人走出登月樓。

“三弟帶我來的。”林楓微微蹙眉,這個玉林的武功真是神出鬼沒,自己剛才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他若要殺自己,易如反掌。

“三王爺?楓,我好累啊,飛來飛去,好累好累。”皇浦雪故意撒嬌道。

“那要怎樣?”林楓也很累,像做了一個手術,心裏的交戰,讓他很疲憊。

“楓,人家真的很累,施展輕功幾乎飛遍整個京城。”皇浦雪看到林楓沒有蹙眉,沒有厭惡。在他面前得寸進尺,厚顏無恥,她最拿手。

“好吧,帶你一程。”林楓伸手攬住她的腰,飛向天空。皇浦雪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閉上眼睛,呼吸著那淡淡的香草味,她喜歡這個味道,喜歡他的溫柔。林楓不知為何,心中的結,在為藍夏做了手術之後,莫名其妙解開了。沒有內疚,後悔,沒有遺憾,似乎終於彌補了所有的錯。

夏兒,你得到了你的愛情,你有了幸福的家庭,他是個好男人,我從未見過他那副表情,他那麽關心你,擔心你,也許只有他,才適合你。林楓長長松了一口氣。

“林楓。”皇浦雪喊一聲。

林楓低眉看她,似乎沒有察覺什麽不對。

“你是林楓?不姓玉?”皇浦雪立馬問道。

“都是我。”林楓和皇浦雪坐落在院落內,林楓放下皇浦雪,疲憊不堪的模樣。

“我給你按摩好不好?”皇浦雪一把將林楓按在石凳上,她頭一次給林楓按摩,心中滿是歡喜。

“如何知道我是林楓?”林楓沒有防備之心,玉林都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可沒有忘記在登月樓,玉林大聲怒問軒衡時的話。

“產婆說難產時,嫂嫂說,找林楓,之後哥哥就讓我來找你。”皇浦雪按摩著林楓的肩膀,心中卻在褻瀆著,這個男人的身材還真是一等,肉肉都這麽堅實有彈性。

“你,停下吧,敏感。”林楓有些不好意思,慢慢開口,那小手觸碰到每一個地方,就像在點火一樣難受。

“哦。”皇浦雪有些失落,做到林楓面前,眨眨眼,似乎在等著林楓說自己的事情。

“林楓在上輩子做了一件對不起藍夏的事情。”林楓眼裏不再有惱怒,不再有悔恨,有的是釋然。

皇浦雪一睜眼,看著林楓。上輩子?

“一個故事,一個男子和一個女子相愛,在即將成親時,男子為了對國家的忠誠,完成國家的使命,被迫殺了那女子,那女子傷心欲絕,死在男子眼前。從此噩夢就開始了,男子在夢中見到的都是那個女子死去的容顏。最後男子用盡生命完成國家的使命,替那女子報滅門之仇。等男子再次睜開眼,卻成了另一個世界的另一個和自己長得極其相似的人。可是那女子已經愛上了別人,心中再沒有男子的位置。男子苦悶不堪,悔恨當初,生不如死,從此男子再不要虛無的東西,放棄權力地位,榮耀。直到男子再一次拿起刀,在女子身上劃一刀。這一次不是要她的命,而是救了她的命,才算是贖罪。”林楓說完最後一個字,長長嘆了一口氣,站起來,不再言語,緩步離去。

皇浦雪心中既驚又喜,這是他的秘密,這是天大的秘密,他信任她,他信任她。皇浦雪興奮的同時也心疼這個男子,她能體會那種痛,她終於明白為什麽他總是那麽哀傷,那麽痛苦。殺場上的他,她遠遠觀看,看到的是一個痛苦的男人,當時她就疑惑,為什麽這個人被這麽濃烈的哀傷淹沒。

“楓,都過去了。”皇浦雪追上去,從背後抱住他的腰,緊緊不放。

林楓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一怔,許久,聲音沙啞道:“都過去了。”

林楓輕輕拍拍她的手,皇浦雪才松開,林楓沒有回頭,卻知道皇浦雪哭了,因為她的淚打濕了他的衣襟,在他的皮膚上,那麽滾燙。

皇浦雪雖然覺得這個故事很匪夷所思,但是她信得過林楓,她相信林楓。

夜裏,登月樓。

玉琪還在翻著書,尋找適合的名字,神情專註。

“別看了,孩子的名字不一定要很有詩情畫意,只要和孩子匹配,壓住邪氣。像我,藍夏,夏天,希望我的一生都是夏天,溫暖陽光。我希望孩子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度過此生。”藍夏看了看身邊兩個小孩子,還閉著眼睛,睡得那麽安詳。每個母親都希望如此吧,至少她藍夏是這麽希望。

“按字輩,孩子的字輩是子,玉子軒,玉子衡。也算報答軒衡這些日子為你我所做的一切,夏兒覺得如何?”玉琪伸手攬住藍夏,溫柔無比,在藍夏唇上吻了吻。

“軒衡,也好,女兒叫玉子軒,兒子叫玉子衡。軒衡,他不管前世今生,都為了我付出,無怨無悔。這份恩情,一直深深埋在心裏,除了感激,還能給什麽。他終日無所求,不求名利,不求富貴,整日吊兒郎當卻逍遙自在。他一定喜歡這個名字。”藍夏溫柔笑了笑,可是腹部那一刀,怕是要躺十天半個月去才能好。

“錦心,去看看冷風冷血回來了沒?”玉琪沖門口的錦心吩咐。

不一會兒,錦心回來報,沒有。

玉琪微微蹙眉,這次和玉林的較量,只是開始,他對他的了解,他一定在不久就出殺招。冷風冷血去準備那麽久,應該回來了,除非玉林的眼線眾多,處理起來比較麻煩,所以延遲了。

“夏兒,那就將這個消息傳給軒衡。”玉琪笑了笑道。

“不用著急今晚去,明日一早保準你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藍夏笑了笑,似乎看到軒衡就站在面前,七手八腳的模樣。

果不出其然,第二日一大早,軒衡早早就來到登月樓門口。手裏不知道拿著什麽,一臉迫不及待,在長廊上走來走去。

“聽,這個腳步,不是惡魔,還能是誰?”藍夏心裏暖暖的。

“子軒和子衡有這樣的幹爹是福也是禍?沈不住氣,如何成大事。”玉琪笑著搖搖頭,起身。

“怕他比你更疼這兩個孩子,不和你親吧?”藍夏白了玉琪一眼。

“有這麽好的幹爹,孩子不和我親也屬於正常,不過這樣也好,不會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玉琪附身在藍夏紅唇上深深吻下,留戀著那唇上甜美的味道。

“去,出去。”藍夏臉一熱,推開玉琪的胸膛,看到這個男人眼裏濃濃的**,不禁輕嘆,禁欲這麽久,他那眼神也屬於正常了。

玉琪輕笑搖頭,無奈啊,美人如今只能看不能吃。

“終於起了,我都等很久了,孩子呢?”軒衡一見門開了,立馬就進去,不看誰,直走向大床旁邊的小床。

“小寶貝,幹爹來了,嘿嘿,看看幹爹給你們帶了什麽?”軒衡將兩個長命鎖取出來,藍夏看著軒衡那溫柔的眼神,心中滿滿的。

“昨夜玉琪給孩子取名了,叫玉子軒,玉子衡。”藍夏看著軒衡的表情。

“玉子軒?玉子衡?哈哈哈…我的乖乖,幹爹有後了。”軒衡似乎忘記了自己是幹爹,和有後又毛線關系?藍夏張著嘴,半天沒合上,最後無奈笑了笑。兩個孩子哭鬧起來,軒衡一邊哄一個,手忙腳亂,最後不得已讓錦心錦月過來幫忙。

玉琪看著軒衡,笑了笑,走了出去。他要提防一個月後的事情,他對玉林的了解,玉林必然會在等藍夏傷好時大打出手,到時候京城必然亂成一團。自己只能盡量避免這個內亂,趕緊帶著藍夏秘密離開。

在登月樓下,冷風冷血風塵仆仆,一身疲憊。

“王爺,已經完成,如王爺所料,這一路沒少受阻礙。”冷風疲憊不堪,冷血還有些負傷。

“繼續下一步,暗影,將信交給老頑童,他該玩夠了。”玉琪將一封信扔出院外,暗影一把接住離開。

過了十餘天,藍夏的傷在玉琪的治療之下很快痊愈。恢覆能力比任何人都快,這也不愧是天山大弟子玉琪的醫術。

子墨自從雨寧之事後,被玉琪罰回天山面壁思過,之後才收到玉琪的信招回京城。藍夏為皇浦雪做的吉他也做好,送給了皇浦雪,皇浦雪終日和林楓彈琴,故意學得很慢很笨,其實早就學會。只不過貪婪在他身邊的感覺。林楓也不拒絕,感覺這樣的相處很平靜。

“郡主,外面來了一行隊伍說請郡主回北朝。”德福再次打擾了他們的寧靜。

皇浦雪一驚,臉色一沈,笑容早已不見,微微蹙眉,這是怎麽回事?

“楓,在此等我。”皇浦雪有些不舍,看著林楓,林楓沒有擡頭。

皇浦雪的獨立林楓早看在眼裏,北疆的人來接皇浦雪自然逃不過自己的眼線。不過他們其實應該在十幾天前就到,中間被林楓拖延的時間,重重阻撓,才到。林楓緩緩站起來,他還不清楚自己的心,到底有沒有這個女子。不想誤了人家,也不想錯過,不斷拖延時間,拖了這麽久,可是他還是看不清,唯獨只有她離開,自己會怎麽樣?也許只有她離開,才能讓自己看清自己的心吧。

“王爺,你確定要讓郡主回北疆嗎?”一個黑影站在林楓身邊,他們最近那麽好,為什麽林楓沒有極盡全力阻礙北疆的使者,也沒有先一步去怡親王府下聘禮。

“嘯子書去怡親王府下聘禮了?”林楓挑挑眉。

“蒼穹國使者用太子妃之禮向怡親王府下聘。”那侍衛似乎有些著急。

“收了嗎?”林楓還是面不改色,靜靜坐在那麽,輕輕彈著吉他。

“沒見到擡出來,估計是收了。”那侍衛語氣有些低,不敢多說。

林楓彈著吉他,似乎事不關己,到底對她是愛還是喜歡?為什麽她要走了,自己有些不安,卻沒有著急?

府外,二十人的鐵騎,一個領頭的中年男子。

“郡主,王爺派屬下來請郡主回國。”那中年男子下馬行禮,騎士的風範。

“陳叔,父王都派你前來,一定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吧?跟本郡主說說,說清楚了本郡主才能跟你回去,說不清,那就請陳叔自己先回去。”皇浦雪頭一次沒有笑,而是一個大將的威嚴,低眉看著陳叔。

“郡主,屬下只是奉命行事。請郡主不要為難屬下。”陳叔郁悶,誰能請動這個小祖宗,王爺真是給什麽差事不好,非要給這個。

“為難?怕是陳叔為難本郡主吧?父王以為你跟隨本郡主多年,本郡主會念舊情,聽你的。回去告訴父王,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誰讓他敢收了那些聘禮。”皇浦雪有些怒氣,雙手交叉胸前。

“郡主,這是皇上的意思,王爺不敢違抗聖旨,還請郡主體諒王爺的難處。”陳叔的頭低下。

“回去說,你們找不到了本郡主,本郡主雲游四海去了,讓皇上自己找一個郡主嫁過去。”皇浦雪轉身欲走,沒有好臉色。

“蒼穹國使者指明了是郡主您,怕誰都代替不了。”陳叔為難擡起頭看著那一身淡淡粉色的背影,嬌小,卻盛氣淩人。

“看來有本宮在,你的謊言就不能得逞了。郡主,本宮的太子妃不好嗎?”突然出現了一身明黃色的身影。陳叔眨眨眼,這麽俊美的男子,如刀削般完美的容顏,一身氣度不凡,配自家郡主,郡主也不吃虧啊。陳叔的心終於踏實下來。我的郡主啊,這個太子可謂人中之龍,配得上你。

“來者即是客,雪兒,你的待客之道去哪兒了?還不請客人入府?”一個充滿磁性和誘惑的聲音傳來,陳叔追隨著聲音望去,兩眼一睜,這個男人一身儒雅,與世無爭,那麽清閑,宛如謫仙,一身潔白的錦袍,墨發在身後飛揚,俊美的容顏,和這個太子相比之下,他是落入塵世的謫仙,而太子是人間真龍。陳叔想起玉琪,郡主曾經愛慕幾年的那個黑衣男子,那是站在雲端上的神,只可敬佩,觀望。自從那一面之後,自己永遠都無法忘記那個男人冷酷的眼神,卻那麽吸引人,一個眼神就可傾倒眾生。這兩個人的風姿雖不及玉琪,但是卻也不差多少。

“陳叔,沒聽到王爺的話嗎?還不進府?太子,裏邊去。”皇浦雪看到林楓的瞬間,臉上不由自主笑開了花,宛如桃花綻放。

嘯子書看到那個甜美的笑容,卻覺得很刺眼,因為那不屬於自己。臉上原本有些得意之色,慢慢褪去,跟著進去。

林楓此刻做了一個王爺該做的事情,不再交由皇浦雪處理。

“太子請,北疆的使者,請。”林楓坐上上座,府內的仆人準備茶水,放到嘯子書面前。

“這還是本宮第一次在你府上有茶水可喝。”嘯子書淺淺一笑,聞了聞,抿了一口。“上好的鐵觀音,清香淡雅,香氣回味無窮,好茶。”

“太子果然是懂茶之人,卻不懂得人。得到一個無心之人,又有何意義?”林楓不讚成嘯子書這種用婚姻綁住一個人的幸福,也不知為何心中有些悶悶的。

“本宮自會慢慢要回她的心,這就不勞王爺您費心。郡主,既然北疆使者都來了,本宮護送你回北疆,順便迎娶郡主。”嘯子書淺淺笑著,優雅放下茶杯,卻有著不容忍抗拒的威嚴。

“看來太子還是處心積慮啊,不過本郡主已經是楓的人了。”皇浦雪挑挑眉,一會兒在和林楓說這是權宜之計,不必為難,也不必放在心上,本郡主不屑於用名節綁住男人。

“你,玉楓,你敢染指?”嘯子書的聲音那麽嚴厲,充滿憤怒,如同頭上扣了一頂綠帽子。陳叔傻眼了,郡主**給了玉楓?林楓輕咳幾聲,擡眼看皇浦雪,這丫頭還真是什麽都敢說。

“不管他的事,本郡主使點手段,汙了他而已。太子,本郡主如今可是不潔之身,請你還是令娶她人吧。”皇浦雪面色從容,說得雲淡風輕,說謊說到她這個境界似乎和一個人很像,藍夏。

“只要是你,本宮娶定了。”嘯子書狠狠摔下杯子,一聲清脆的聲響,卻全是憤怒。

“太子,這是本王的王府,既然太子不喜,送客。”林楓微微蹙眉,他要等著皇浦雪怎麽向自己解釋。

“哼,玉楓,等著瞧。”嘯子書憤怒離去。

“王爺,既然郡主…”陳叔臉色慘白,想要玉楓為皇浦雪負責。

“陳叔,你別越俎代庖。本郡主的事情,本郡主自己處理,下去吧。”皇浦雪一臉威嚴,看了看陳叔,陳叔沒敢再出聲。

“所有人都退下。”林楓一聲呵斥,所有人都紛紛離場。

大殿之上只剩她和林楓,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對不起,權宜之計,拉你下水。不過放心,本郡主不屑於用女人善用的名節來綁住你,不需要所謂的名分。如果你給不了我你的心,只求你答應配合我,擺平這個大麻煩。”皇浦雪若無其事走回自己的位置,沒有看林楓的表情,

“你不在乎世人的看法?”林楓緩緩道。

“世人怎麽看是世人的事情,我管不著,也不用管。再者,不想愛的兩個人,在一起,那就是人間地獄。不就是身敗名裂?何必在意那些尖酸的耳語?”皇浦雪一臉無所謂,看了看外面的天空。

“可是你卻讓我喝嘯子書結仇,可想過這一點?”林楓輕笑搖搖頭道。

“你的生活太無聊,給你找點事情做,生活才有趣。”皇浦雪笑著看了看林楓。

“可是我若喜歡這個悠閑的生活,不想被打擾,那麽你豈不是害了我?”林楓還是淺笑著,他何曾怕麻煩,隨便她惹吧。

“楓,要不?”皇浦雪站起來,走到林楓面前,挑挑眉壞笑,彎下身,臉幾乎和林楓的臉貼在一起。

林楓被她突如其來的氣息一噴,那甜甜的味道,幽幽的體香,她的芳香那麽獨特,令他的心又狂跳了兩下,卻只是看著皇浦雪,眨眨眼,似乎等著她說下去。

皇浦雪看林楓的眼睛,那麽清澈,與世無爭,實在不忍心褻瀆,也沒有那份勇氣,正準備直起身子,林楓的手突如其來,扣在她腦後,深深吻下去,含住她的紅唇,如蛇般的舌頭舔著她的唇,撬開她的貝齒,探入其中,溫柔地虐奪著她口中的芳香,另一只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抱在懷裏,坐在自己身上。

皇浦雪只是看過玉琪和藍夏這麽親密,卻不明白這樣的事情是怎麽做。上次自己強吻林楓,也只是胡亂蹭了一下他的唇。如今,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林楓閉上眼睛,那麽溫柔。皇浦雪的鳳眸睜大,不敢相信。心砰砰直跳,腦子一片空白,感覺那如蛇般靈活的舌頭探入自己的口中,那感覺,令她整個人無力,似乎所有的力氣都隨著他的挑逗和吸吮抽走了。感覺天旋地轉,無法呼吸。

林楓的吻那麽溫柔那麽輕柔,如流水一般。這個女人,怎麽這麽甜美,令自己忍不住只想吻她,可是越吻越想要,想要的更多。身上不安地熱起來,感覺懷中的人兒癱軟在自己懷中,那麽柔軟。皇浦雪臉色粉紅,眼皮越來越沈重,慢慢閉上,心中如有一根羽毛拂過,小手不自覺攀上林楓的脖子。不由自主‘嗯’了一聲。林楓被這一聲嗚咽聲擊中,腦袋轟隆隆作響,幾乎炸開。這個女人,只是折磨人。林楓睜開眼,看著皇浦雪染上紅霞的臉,那麽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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