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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黑化進度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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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黑化進度34%

徐溫立即坐電梯上了六樓。

剛出電梯就看到校長室門外站著寇玉絳,也就是之前帶奚浣和楊鱉過來的監考老師。

寇玉絳聽到那聲慘叫後,正猶豫著要不要打開門。

徐溫跑了過來,寇玉絳神情不自在的說道:徐、徐老師,校長不在。”

徐溫微喘著氣說道:“我是來帶我們班學生離開的。”

寇玉絳裝傻道:“你們班的學生怎麽會在校長室?”

“寇老師,我看到你帶我們班學生過來了。”

寇玉絳沈下臉說道:“看到又怎樣,你們班的學生考試作弊、毆打老師、蔑視考場秩序,難道不該被教育嗎?”

“就算是教育也該是我這個做班主任的來教育。”

徐溫說著按住了門把手,轉了兩下發現推不開。

門被鎖了。

“身為老師,你怎麽可以這麽做?”

寇玉絳按住了她的手:“徐溫,來到這個學校當老師很不容易吧,好不容易找到份工作就要好好珍惜啊。”

“你難道沒聽到剛剛的聲音嗎?我在樓下都聽到了,裏面一定出事了。”

“都是孩子,能出什麽事。”

再者說就算出事,也不是她家的孩子。

徐溫看了看寇玉絳的口袋,猛地伸出手準備把鑰匙搶過來。

寇玉絳也不甘示弱地和徐溫拉扯起來。

“徐溫,你確定你要為了一個即將退學的學生,跟我翻臉嗎?”

寇玉絳的話,徐溫不是沒有聽進去,然而她管不了那麽多了。

拉扯之中,徐溫將寇玉絳推到在地。

從她口袋裏搶過來鑰匙,連忙去開校長室的門。

寇玉絳從地上爬起來正準備跟徐溫理論,門突然被徐溫打開了。

看到門裏的那一幕後,兩個人都怔住了。

校長室內一片狼藉。

楊鱉滿嘴的血流了一地,奚浣踩在楊鱉的背上,正用衣服使勁兒勒著楊鱉的脖子。

奚浣的臉上和脖子上全是血。

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死死地拽著勒住楊鱉脖子的衣服。

楊鱉的嘴裏除了嗚嗚聲,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

徐溫立刻上前抱住奚浣:“為了這種人賠上自己的後半生,一點都不值得。”

可奚浣就像是聽不到她的聲音一樣,絲毫沒有要松手的意思。

寇玉絳上前掰著她的手對徐溫說道:“她瘋了,快拉開她啊。楊鱉要是真的死了,他家裏人還指不定怎麽鬧呢。”

奚浣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出來。

那個女孩子死了,楊鱉什麽事兒都沒有,反而拿到了優秀畢業生的稱號。楊鱉死了,就因為他家裏會有人來鬧,所以楊鱉就不能死。

可那個女孩子的家人就不會去鬧嗎?怎麽可能呢,肯定也去鬧了。只不過他們的鬧不會影響學校聲譽,不會影響這些人的飯碗,什麽都不會影響,所以才不被重視。

這個世界上,當真只有楊鱉這樣的人才配活著嗎?

放他媽的屁,他這樣的人必須死!他今天就必須死在這裏!

奚浣收緊了手上的衣服,楊鱉的脖子快要被她勒斷了。

最後是在行政樓辦公的其他老師過來,幾個人合力才把奚浣拉開。

事情已經鬧大了,寇玉絳叫了救護車之後,通知了他們的家長過來。

救護車不知道怎麽回事兒,遲遲不來。

學校裏的老師誰也不敢去動楊鱉,生怕到時候動壞了,他的家人到時候再過來鬧騰。

本來救助別人是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的。

可是大家已經習慣了各掃門前雪,沒有人願意冒著被楊鱉家找事兒的風險,去送楊鱉去醫院。

楊鱉整個人趴在地上,絕望地看著周圍的那些人。

嘴裏的血源源不斷地往外流,冒著紅色的泡泡。

楊鱉的家長和奚浣的家長幾乎是同時趕到的。

楊鱉的媽媽看到自己的兒子趴在地上,瞬間心疼哭了。

跟個潑婦一樣鬧了起來,還嚷嚷著要打奚浣。

“又是你這麽個小賤人,我跟你說,這次我兒子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我要你給我家兒子陪葬!”

夏輕將奚浣摟在自己懷裏,指著潑婦的鼻子罵道:“又是你這個老潑婦,把孩子養得跟牲口一樣,整天四六不懂就知道欺負別人!就你家的孩子是寶,誰家的孩子不是寶啊?我的浣浣還被嚇傻了呢!從我剛才一進來到現在,我寶貝一句話都沒有和我講過。我女兒要是精神上出了什麽問題,你兒子也別想活了!”

楊鱉的媽媽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見夏輕並不怎麽好惹,就開始找周圍的老師發洩了。

“我把兒子交給你們,回回鬧得一身傷,你們怎麽當老師的?”

一般來講,槍打出頭鳥,所以這時候聰明人,都會選擇不講話。

然而寇玉絳是個十足的蠢貨,她覺得自己該出場表現一下,什麽是真正的睿智了。

就站出來說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還是應該先送楊鱉去醫院吧,耽誤的時間越久越不好啊。”

“那你們怎麽不幫忙,就讓我兒子在這兒趴著!我兒子要是出了事,你們都得丟工作!”

“這我們也不敢擅自挪動啊,就怕到時候動壞了不是。”

潑婦走到蠢貨面前,啪啪扇了兩個耳光。

“怕這怕那的,自己長得那麽醜怕不怕啊!”

榮安奮筆疾書已經寫到作文部分了。

只要寫完了作文,他就可以出去了。

作文題目是:傻人到底有沒有傻福。

要求體裁是議論文。

榮安選擇的論點是:傻人是沒有傻福的。

所謂的傻人有傻福,不過是大眾用來寬慰彼此的話而已。

他上一世就很傻,很多事情看不明白就不看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能不爭取就不去爭取了。

生活中所有的不易都有人替他去承擔。

別人都說他有福氣,其實他自己知道,他不過是沾了家人的光。

一旦離開了家人之後,他的傻只會給自己帶來不幸和遺憾。

其實他現在也很傻,他想要保護的人出了事故,他卻只能在這裏寫作文。

作文題目還這麽弱智。

榮安寫著寫著字,眼淚猝不及防的掉了下來。

他長大之後,就很少再哭了。

可他現在很擔心奚浣,越擔心作文越卡殼。

他有什麽用!

每次奚浣出事,他都不在她身邊。

上次斐舞那件事是這樣,這次又是這樣。

榮安腦子裏想的和筆下寫的完全是兩碼事兒。

由於學校正在考試,所以救護車進來的時候,並沒有開聲音。

幾個醫生將楊鱉放上擔架後,發現電梯太小。

於是就決定先把楊鱉連人帶擔架放進去,然後找醫生去下面接應。

結果,楊鱉剛被推進去,電梯突然出了故障。

電梯從六樓下去的時候,卡在了四樓。

裏面只有楊鱉一個人,又被固定在擔架上,所以他沒辦法自救。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電梯按鈕,卻什麽也做不了。

電梯又突然降落了一下,目前卡在了三樓。

楊鱉快要嚇死了。

他向神明祈求著,希望能平穩落地。

然而神明並不想理他。

就在他祈求完的下一秒,電梯直接墜向了一樓。

楊鱉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醫生早已經從樓梯上下到了一樓,焦急地等在了外面。

將楊鱉從電梯裏解救出來之後,直接擡上了救護車。

楊鱉的潑婦媽,兩腿嚇得直發抖,連路都走不穩了。

奚浣也跟著夏輕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夏輕想要背著她下來,但是被奚浣拒絕了。

奚浣沒有事,她臉上和脖子上的血,都是在跟楊鱉打架的時候,不小心蹭上去的。

夏輕進來之後,她的確是沒有和她說過話,奚浣是故意這樣做的。

為了讓夏輕放心,她悄悄地撓了撓夏輕的手心。

楊鱉的潑婦媽是個喜歡無理取鬧的人,所以她不能讓夏輕落了下風。

楊鱉趴在地上不動,她必須也要看起來有所損失。

夏輕才能在吵架的時候,不被潑婦道德綁架。

夏輕開始還很擔心奚浣,但奚浣一撓她的手心,她就立刻明白了。

其實,哪怕奚浣今天沒有事,夏輕也會找機會和楊鱉媽大吵一架。

她知道奚浣的性格,一般的小事是不會讓她動手的。

一定是遇到了讓她極其看不慣的事,她才會和別人打架。

榮安寫完作文之後,第一時間看向了窗外。

他看到了救護車。

他頓時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榮安舉手,準備交卷。

交完卷子後,他飛奔下樓。

然而救護車剛好從他的面前開過。

榮安追在救護車後面狂奔,大概是跑的太急,榮安硬生生地摔倒在地。

他眼睜睜地看著救護車出了校門之後,學校那扇又高又大的鐵門立即關上了。

他們學校是全封閉寄宿制的學校,學生一般是不被允許出去的。

榮安平時逃課都是從操場那邊翻·墻出去。

榮安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走著,準備去操場翻·墻。

奚浣跟夏輕出來的時候,看到榮安在追救護車。

沒追幾步,就摔了一跤。

看著就疼。

奚浣倒吸一口涼氣,她以為榮安這下得哭了。

畢竟他那麽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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