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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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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叫誰◎

齊悅舔了舔嘴角,金剛符也太牛了吧!

直接就是百分之七十五的減傷?!

系統給出的新任務,也震驚齊悅一百年——

“【爽文崛起,問鼎·百家三千宗】!

任務提示:現在宿主在青雲宗已經有了足夠的聲望,在百家三千宗也積累了不小的名氣,可謂天下皆知!檢測到宿主不止收獲了青雲宗的聲望,也收獲了不少三千宗的聲望,且宿主正在插手原著主線劇情!宿主觸發主線任務,需趁此機會不擇手段,成為青雲宗一宗之主!

任務獎勵:系統爽度+1500、商城積分+1000;

該任務觸發原著隱藏獎勵:冰河之心·神劍覆原!

達成任務後,系統將贈送宿主此界最強修覆道具·冰河之心的導航,熔煉此物,可修覆一切殘劍!

加油!”

當系統播報完新的任務,齊悅一下子又呆住了。

冰河之心?

原本齊悅在開心,這次的系統獎勵也太豐富了吧!但是當聽到冰河之心以後,齊悅整個人都快要流出口水來。

這這這,神劍覆原?

系統這該不會是為了……

天塹劍,給她量身打造的吧!

這是個什麽神仙系統?

竟然……竟然能幫助她覆原神劍?

齊悅原是沒有覆原天塹劍的想法的,直到系統提出了這個獎勵,她舔了舔嘴角,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已經成為殘破碎片的天塹劍。

雖然天塹劍是她不知道幾輩子以前的原身,但是她已經轉世成為了其他人,這天塹劍,從理論上來說,應該和自己沒有什麽關系了吧?

她是她,劍是劍……

天塹劍既然是謝千尋的寶劍,那豈不是比齊望舒的承影劍還厲害了?

承影劍,承影劍……

一個承影劍就能夠掩蓋顧折烏身上的魔息,溫養顧折烏的元神。

能夠成為謝千尋本命寶劍的天塹劍,一定也有特殊的屬性!

她並不知道天塹劍到底是一把怎樣的寶劍……待有時間,去問問隱秀君吧?

齊悅心懷激蕩,不知到底是系統刻意安排的獎勵,還是機緣巧合之下的偶然,只覺,自己和天塹劍實在是……註定的緣份……

雖然她總是拿著自己的輕侯劍吃燒烤,但是那不表示她不喜歡劍。

她只是,沒什麽資質。

倘若有資質,誰不想成為一件破蒼穹的劍修?

修覆天塹劍的念頭,就在她心裏悄悄地發了芽。

毒人的事情,因為齊悅的插手,加上陸遠芳的大力清掃,把那些染了毒的毒人,封鎖在齊悅的須彌山裏,找了陰陽師們對各個受難的宗門世家大力滌蕩了一番。

總算是有了好轉的跡象。

而那些毒人們,被收容在齊悅的須彌山裏以後,被陰陽師們以更方便的方式布下了凈化陣法。

那些毒人在陣法裏,沒有了新的食物給它們啃咬以後,毒性便開始虛弱,毒人們在虛弱狀態下,反而更利於陣法對其進行凈化。

已經有一些毒人開始清醒。

而清醒過來的毒人,便按照陣法的提示,前往了須彌山裏的安全區域暫時容身。

陸遠芳眸子裏露出了覆雜的神色,他擡眸望著黃昏時昏黃的天空,想著毒人的事情,只覺那些毒人在須彌山受到徹底凈化的時日,是可以期待的,總算是不那麽遙遠了。

陸衡終於得了喘息,也回來了。

他雖然對這件事情不如陸遠芳盡心盡力,但到底是讀過聖賢書的人,不論是真的心懷蒼生,還是因為是道尊所以這是他必須扛起的責任。

對於毒人這件事,他也盡力做到最好了。

且收押毒人進須彌山的時候,他可以說是出力最多的人。

這一點,陸遠芳也是看在眼裏。

不過,這次陸衡回來,身體似乎透支了一樣,昏沈沈睡了好幾天。陸遠芳就照顧了他好幾天,心道他果然是太累了。

在陸衡昏沈之際,陸遠芳竟然聽得他開始說起了夢話:“找不到……”

陸遠芳俯身問道:“父親,什麽找不到?”

陸衡喃喃自語了一陣,陸遠芳附耳傾聽,卻聽不太清。

便在床前的臺階上坐下來,想要聽得更清楚一些,卻見陸衡忽然睜開了眼睛。

一雙眼睛裏,竟然沒有眼白!

一片漆黑,似乎是被黑霧覆裹住了一般。

嚇得陸遠芳睜大眼睛,忍不住站起身踉蹌著後退了一步。

怎麽回事?

但是很快,陸衡就閉上了眼睛。

陸遠芳的心砰砰跳著。

他站著反應了好一會兒,才試探著走上前去,他吞咽著口水,小聲地喚道:“父親?”

然而陸衡沒有什麽反應,只是夢話仍然在繼續。

這一次,陸遠芳聽清了,陸衡說的是:“找不到……就殺了……全毀掉……”

陸遠芳從腳底湧起一股寒意。

什麽找不到,殺了什麽,毀掉什麽?

陸遠芳擡起顫巍巍地手,咬牙掀開了陸衡的眼皮。

只見瞳仁渙散,但眼白如常。

仿佛剛才,眼底裏罩著一團黑氣的陸衡,只是陸遠芳的錯覺。

陸遠芳失魂落魄地在陸衡床前靜坐著。

卻再也沒有聽見、和看見陸衡有任何異樣的反應。似乎剛才竟然真的只是陸遠芳一時昏花了雙眼。

但是陸遠芳真真切切地知道,剛才那些,是真的。

他到底怎麽了?

是……

生了心魔?

陸遠芳的喉嚨不住地滾動。

他也曾經見過生了心魔的那些人們,在被心魔蒙蔽時,便會被黑氣蒙蔽心神蒙蔽雙眼,會變成一個瘋子!

倘若這些人,被心魔控制,會成為一頭徹底瘋魔的野獸!

陸遠芳整個人都呆呆地。

父親什麽時候,有了心魔的?

他竟然不知道?

父親自己知道麽……

陸遠芳想起來,前些日子,父親的那些怪異舉止。

他更想起,許鳳瑤死的時候,父親一反常態,對許鳳瑤做下的那些事,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和越來越暴躁的脾氣……

直到此時,陸遠芳才震驚地回過神來!

父親和從前,果然是不同了!

是啊……

父親從前,還會在三千宗布道,還會說出大道三千,不拘一格的話。

他有一顆虔誠問道的心,更心懷蒼生,一心濟世……

從什麽時候,父親就變了呢?

是有了心魔之後,改變的?還是改變之後,才有了心魔?

毫無疑問,如果當初,他被心魔控制的話也不可能在當日進階!這說明,父親徹底生出心魔,是在進階之後的事情!

而進階之後,對父親心態有影響的,只有囚牛、狻猊……

即便是從前,父親多少也有些改變了性子的跡象,但也仍然是個會因為接納了小輩的詩文,而起愛才之心的大儒。

真正暴躁起來,開始不講道理,開始玩弄權勢,開始蠱惑人心,全部都是在遇見囚牛、狻猊之後的事了。

陸遠芳止不住心驚。

他以為父親對於囚牛……只是想要找到一條快速飛升上界長生久視的捷徑!

他以為,父親是虛偽的偽君子!

原來,父親還是那個告訴自己,要為天地立新,要為生民立命的大儒?!

他所做的一切,在現在他看來不理解甚至不齒之事,是因為,他起了心魔!

陸遠芳不知道自己是該悲慟,還是該高興。

悲慟的是,心魔難去。

高興的是……

原來踐踏了道心的,並不是父親的本意,而是父親的心魔。

陸遠芳不知不覺,紅了眼眶,忍不住喃喃輕語,不知道是說給陸衡,還是說給自己:“別怕……只要你內心尚有一線清明……並非自暴自棄……孩兒都會……孩兒都會拼死護著您!”

待陸衡平穩下來。

陸遠芳回到了自己的浮屠峰,他腳步有些虛浮,連日來對陸衡的照料,使他給陸衡灌輸了許多氣機,自己反而太過消耗了。

走到洞府前,腳底一個踉蹌。

卻是被一雙柔軟的手扶住。

陸遠芳眼前有些灰蒙蒙地,擡頭,似乎看見眼前的是個女修。

陸遠芳不知怎地。

心裏一下子想到了齊悅。

他想到了齊悅的詩文,想到了這些日子齊悅在這兒,他卻沒有好好招待,而現在,她們都快走了。

又想到齊悅為了百家三千宗的蕓蕓眾生,貢獻出了自己堪稱絕世的法寶。

就在那一瞬間,他還想起……

初見齊悅時,她低聲吟詩的畫面。

他忍不住輕聲喚道:“齊姑娘……”

齊姑娘。

這三個字,輕輕地,砸在許鳳瑤心裏,卻像是一把利刃。

許鳳瑤這幾天吃沒吃好,睡沒睡好。

她當時送了齊悅他們到客卿峰之後,因為齊悅講明了討厭她,不想看見她。是以她都沒有再去過客卿峰。

倒是在劍修的布道臺上,見過雲從風和齊雲琛幾次。

齊雲琛對她是喊打喊罵,但畢竟現在許鳳瑤是青雲宗的人,他也不會真的傻到暴打許鳳瑤。

只是,許鳳瑤在看向雲從風的時候,卻忍不住總是多看幾眼。在沈默寡言的雲從風身上,許鳳瑤總是能聯想到顧折烏……

不知為何,她這些日子心裏煩悶極了。

偏偏因為那些討厭的毒人之事……讓她也見不到陸遠芳,連個撫慰自己的人都沒了。

好不容易等到肅清了毒人的事情,許鳳瑤得了信就天天蹲在陸遠芳的洞府前守著他回來。

又好不容易看見他回來,見他虛弱,她更心喜,只道是自己……

自己剛巧討了點好處。

卻不料,陸遠芳精疲力竭,神志不清地沖著她,喊了齊悅。

一瞬間,許鳳瑤臉上的笑意凝固了,她的嘴角緩緩抿下來,他瞇起眼睛望著陸遠芳,問道:“師兄,我是瑤兒。”

“瑤兒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累了,陸遠芳竟然連禮貌的偽裝都沒有,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失望的神色。

許鳳瑤咬牙切齒。

此刻將齊悅恨之入骨!

她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整個世界,都圍繞著齊悅轉了?

她在意顧折烏的時候,顧折烏心心念念都是齊悅!

她現在,在意了陸遠芳,但是陸遠芳也滿眼都是齊悅的影子!

怎麽回事?

到底是她有問題,還是這個世界有問題?亦或是……齊悅有問題。

許鳳瑤怒極反笑,連一向善於偽裝的心思,此時都懶得掏出來了,寒聲問道:“師兄為何對著瑤兒叫齊悅的名字,師兄思念齊悅了?”

許鳳瑤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滋味,只覺得又酸又澀,卻又……

讓她想要殺人!

看著陸遠芳難堪,許鳳瑤繼續追問:“師兄可知,齊悅都有心上人了!”

陸遠芳皺了皺眉:“我沒有思念齊悅。”

他此時,似乎已經清醒了過來,他自行站穩,垂眸對許鳳瑤溫聲道:“瑤兒,生氣了麽?”

許鳳瑤這次沒有再偽裝自己的情緒。

似乎被叫錯成齊悅,點燃了她內心裏的火藥。

點燃了她最不能忍受的東西。

她仍然是寒著臉的:“生氣了。”

說完,第一次,破天荒地,她竟然當著陸遠芳的面轉過身,想要離開。

手臂被陸遠芳拽住:“師妹,抱歉。剛才眼前有些恍惚,師兄是真的,沒看清。”

眼看著許鳳瑤還沒有回頭,陸遠芳自嘲地笑了笑:“罷了。我也休息了。師妹,謝謝你來看我。”

說完,他便不再理會許鳳瑤,推開洞府的門走進去。

許鳳瑤原本是打算,即便陸遠芳要跟自己道歉,自己也絕對不要原諒。

但是她沒想到,陸遠芳竟然是這樣的反應。

許鳳瑤眸子一凜,跟了進去。

陸遠芳看了她一眼:“師妹?”

許鳳瑤此時,大怒過後,被陸遠芳晾了一下,反而沈靜了下來。她伸手去給陸遠芳煮茶。

陸遠芳嘴唇動了動,終是沒有攔。

許鳳瑤想了想,沒有提剛才不愉快的事情。

一邊煮茶,一邊道:“對了,前些日子,道尊找了我一次。”

“找你做什麽?”

想起陸衡生了心魔,陸遠芳此時又皺起眉頭。

許鳳瑤自嘲地笑了笑:“師兄。我的事,你不也都知道麽。”

陸遠芳眸子裏露出了一絲沈痛之色,此時反而愧疚了起來,輕聲道:“師妹……”

許鳳瑤不悲不喜:“師兄,一開始,我還以為救我的是你。後來我才知道,竟然全部都是道尊的意思。而師兄……你其實,是因為同情我,同時不認同道尊對我的做法……所以你,愧疚。對麽?”

“不對……”

陸遠芳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明明許鳳瑤說的全部都是他最真實的心事,但是現在,看著許鳳瑤渾身渾然天成的一股媚態,和嬌柔……

他竟然不想承認。

他一點都不想傷害許鳳瑤。

他斂眸:“道尊找你,主要是為了說什麽?”

許鳳瑤知道,此時陸遠芳否認,只不過是因為自己媚印的緣故,使他對自己心軟了而已。

她這次不會不自量力地以為,陸遠芳那是對自己有意思。

在陸遠芳對著自己叫出齊悅名字的時候,許鳳瑤的夢,就清醒了許多。

許鳳瑤給陸遠芳倒上茶。

茶煙繚繞裏,她深深地望了陸遠芳一眼。

心裏直嘆息。

她又想到了顧折烏,不論是顧折烏,還是陸遠芳。

哪怕是最近才開始出現的雲從風。

任憑是誰……

倘若他們任何一個人的眼裏,都像是顧折烏從前跟在自己身後那般,只有自己,那該多好啊……

許鳳瑤低低一笑:“道尊他說……過些時日,要把我送去魔域。”

陸遠芳大驚失色:“什麽。”

許鳳瑤挑眉,笑道:“道尊說,把我送給,現任魔尊。”

在成為陸衡的棋子之後,陸衡自然把所有的局勢都告訴了許鳳瑤。許鳳瑤原本以為顧折烏會成為魔尊,現在知道,顧折烏的處境不好,現任魔尊才是最炙手可熱的……

她便開始想入非非了。

心道,她反正是有媚印的人。顧折烏或許是神魂之力太強大了,自己的媚印迷惑不了他的心智。

但是魔尊、陸遠芳等人不然……

想到這兒,許鳳瑤眸子裏露出一股狠色。就連陸衡……都沒把持住。

如果不是因為陸衡知道了自己的媚印,不敢對自己造次。在私下相處的時日裏,陸衡看著自己的眼神,以及偶爾脫口而出的頗為猥褻的話語……

使許鳳瑤對自己的媚印無比自信。

魔尊啊……

既然得不到顧折烏,能夠魅惑魔尊,以做陸衡的眼睛的方式,成為現任魔尊的枕邊人。

似乎……倒也不差。

她原本唯一的動搖,是因為她心裏還惦記陸遠芳。

究竟她對陸遠芳還是有些情愫的。哪個少女不懷春?陸遠芳不差,又溫柔體貼過。

但陸遠芳叫錯了她的名字,使她要成為魔尊枕邊人的心情,迫不及待了幾分。

此時說出的這些話,帶著一股解氣的成份:“道尊想要在魔尊找到元神獸,強大實力,像前任魔尊來攻打三千宗之前……派我成為魔尊的,枕邊人。做道尊的眼睛,實時監控魔尊,為道尊提供情報。”

陸遠芳喉結一滾:“不要答應。”

不要答應,那不是道尊的本意……

道尊是生出了心魔,才不擇手段啊……

許鳳瑤笑了笑:“這,由不得我。你又不是,不知道。”

說完,她無比認真地盯住陸遠芳:“陸師兄,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倘若那夜,你真的把我給睡透了,你,會把我惦記在心裏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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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想看男女主貼貼的一天】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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