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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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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流動作非常快, 其他人本來都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懵了,現在‘羅浸’這麽一說,也立刻反應過來, 連忙伸手去救‘陳晨’, “班長,你先松開陳晨, 有什麽事我們好好說!”

秦流畢竟只有一個人, 被他掐著脖頸按在地上的假陳晨很快就被萬盛等人救了出去, 幾個人分別把秦流和假陳晨拉住,不讓他們雙方靠近。

萬盛糾結的看著秦流,“班長……”

緩過勁來的假陳晨更是臉色難看,咬牙切齒的盯著秦流, “班長你說我是冒牌貨, 你總要給點證據吧?什麽都沒說清楚就要殺了我,到底是你心虛還是我心虛?”

沈默的站在旁邊的假羅浸接著假陳晨的話說:“剛才那個莫書晚跟你說了什麽?你從那之後就很不對勁,本來你是我們的班長,我們不該懷疑你的, 但你聽了外人的一言之詞就對自己的兄弟動手,會不會太過了?”

假陳晨用餘光看了假羅浸一眼,“羅浸說的對,你懷疑我,現在——我也懷疑你。”

羅浸和陳晨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其他幾人都皺了皺眉頭,因被分開後秦流就沒表過態, 此時幾人都看著他,等著他為自己辯駁解釋。

秦流看著假陳晨,冷笑著問:“你是什麽時候幾月幾號參軍的。”

假陳晨楞了楞,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正準備說話,就感覺到手臂被點了幾下,到了嘴邊的話拐了個彎,“17年5月7日。”

正抓著陳晨胳膊防止他有什麽古怪動作的王臨扭頭看著秦流,低聲說:“是正確的。”

秦流皺著眉頭,正準備說話,忽然看到對面的有個人影一閃而過,“等會兒說。”

說罷,他掙開了隊員們的牽制,立刻朝人影的方向走了幾步,而後瞳孔猛縮,擡腳就追了過去,他這一跑,其他人都楞了楞,假陳晨更是立刻大喊,“你跑什麽?心虛了?”

“班長!”

一群人連忙追在秦流身後跑過去,然而他們還是慢了一步,等他們從秦流消失的墻壁中穿過去時,根本就沒有看到秦流,雜亂的房間內幹凈的就像沒有任何人來過。

萬盛連忙跑過去把門開了,門外空空蕩蕩,沒有秦流也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

“艹!”

“班長真的……”

“別瞎想,我相信班長是真的。”萬盛喘著粗氣打斷了王臨的話,他扭頭看了看羅浸和陳晨,抿著唇走到門口站著,仔細回憶著剛才所有細節。

莫書晚絕對是真的,是她跟班長說了什麽後,班長才忽然心情變得很低沈,之後才引發出了剛才那件事。

但剛才班長的確很不對勁,倒不是他的表現不對勁,而是他說的話很奇怪。

怎麽想都想不明白的萬盛心情更加沈重。

秦流追出去後為什麽會忽然消失,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這個迷宮中還有很多秘密等待著乘客們去發覺。

此時的莫書晚和劉東成已經遠離了最初進來時的那間房,很可惜,他們現在找到的一間房依舊是被人搜過的。

“這些房間裏原本是什麽樣的?”莫書晚小聲嘀咕著出了房門,站在門口看著前面和兩旁的走道,也不知道這個迷宮裏到底有什麽秘密,她現在站在這個位置看過去,前面和兩邊的走道上都是黑的。

可若是走過去,那邊就會立即亮起來。

搜索了一遍房間沒有任何發現的劉東成走到莫書晚身後,“走吧,抓緊時間找到出口。”

莫書晚嗯了聲。

兩人隨便挑了個方向走,大概十多分鐘後,再次到了一間房前,這次房門是被關閉著的,看上去像是沒被搜索過。

莫書晚伸手推開門,立刻嗅到了空氣中飄來的血腥味,她猛地往後退了兩步,在準備把門帶上時,從門縫裏看到了躺在門後的人。

“有人,小心點。”

改變了註意的莫書晚輕輕推開房門,他們在這裏並不能拿出收納空間中的武器和防禦物品,所以現在唯一能被拿來做兇器的只有手裏的手電筒。

已經做好準備往屋內踏了一步的莫書晚被身後的劉東成拽了一把,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劉東成壓著聲音說:“不用你一個女人在前面給我探路。”

被劉東成完全擋在身後的莫書晚楞了楞,笑了笑沒說什麽。

在這種地方遇到一個人,還沒動靜,本身就有點不同尋常,畢竟從剛進來到現在,幾乎所有東西都會消失,除了那些房間裏的東西。

小心翼翼將房門打開,劉東成看著倒在門後的人,瞇了瞇眼,看清對方的臉後,稍微放松了些,“是504的人。”

“是誰?”莫書晚推了推劉東成堵著她的身體,等他往旁邊讓了讓,這才趕緊走進去,一眼就看到了半邊臉挨著地面趴著的人,仔細看了看,很快就認出了這個人。

周權生,那個長著娃娃臉,在賭桌上開口就威脅了204隊長的人。

“你看看這間房,我看看他什麽情況。”說完莫書晚就蹲下身,先是用目光將周權生打量了一遍,目光所及之處沒能發現什麽明顯的傷口,但他身下的那些血可都在表明他受的傷不輕。

畢竟是在這間房內發現的周權生,擔心是這間房裏有什麽古怪,劉東成檢查的比之前都要仔細很多,“什麽傷口?”

正好將周權生翻了個身的莫書晚看著他左側肚子上碩大的血洞,皺了皺眉,“像是被什麽很粗的東西直接插|進了肚子裏——不對。”

到底有哪裏不對,莫書晚卻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她看著周權生肚子上的血洞,忍不住伸手在自己肚子上比劃,片刻後瞳孔微縮,“他這塊的肉全沒了?!”

將整個房間都搜索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的劉東成走到莫書晚身邊,開始大量氣周權生。

周權生肚子上的傷口已經早就被鮮血糊住了,看不怎麽真切。

他比莫書晚不客氣多了,直接上手粗魯地推著周權生讓他仰躺在地上,又去按他肚子,沒用多大力道,源源不斷的鮮血就又從那碩大的血洞中湧了出來,糊了劉東成一手。

他臉色有些不好看,“像是被人直接用手弄出來的。”

“沒借助武器?”莫書晚驚了。

劉東成搖了搖頭,雖然他很相信自己的判斷,卻還是又認真的仔細檢查了一遍,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這傷不是被利器等造成,真的是有人用手直接插|進了周權生肚子裏。

“是怪物?”除了怪物莫書晚實在想不到有誰能夠憑借自身的力量做到這種地步。

但很快她又猶豫了,除了怪物,乘客中,似乎還有一個人能做到?

林怪極。

不知道為什麽,莫書晚就是覺得他有這個能力,雖然他除了眼睛怪異了些,其他方面看起來都很普通。

“不知道。”劉東成看了眼周權生毫無血色的臉,“他還沒斷氣,怎麽做?直接殺了他?”

莫書晚猶豫了片刻,搖了搖頭,“算了,就扔在這吧,不用我們動手他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劉東成回頭看了莫書晚一眼,知道她其實是不樂意做這些,而且她畢竟是他們這輛巴士的隊長,以後很可能也會繼續並肩作戰,劉東成願意給她這個面子,遺憾的看了眼人形積分,“那就走吧,房裏我都檢查過了,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莫書晚點了點頭,從收納空間裏拿出了一個急救箱,在劉東成古怪的視線下,動作利落的拿出了那些處理傷口的東西,解釋道:“剛剛在賭桌上我說過了只要不刻意給我找麻煩,我就算欠了一個人情。”

劉東成看著莫書晚熟悉的動作,點了下頭沒再說話。

給周權生把傷口包紮後,又在他身邊放了些藥品,莫書晚站起身,剛準備轉身走,就看到剛剛還緊閉著雙眼的周權生睜開了眼睛,和他目光對上的瞬間,她心裏忽然冒出了一個強烈的念頭。

快走!

從來都不會無視自己直接的莫書晚立刻道:“我們走。”

說完站起身就沖出了門,可出門後她還沒走兩步,忽然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必須完成自己的誓言。’

看著虛空中的黑字消失,莫書晚無奈極了,剛才的預感果然沒錯,她又看了看出現在手機上還只有百分之一的進度條,明白自己現在除非完成了百分之百的進度,否則都不可能丟下周權生。

這該死的游戲!

註意到莫書晚異樣的劉東成皺了皺眉,“怎麽了?”

莫書晚一臉憋屈的低聲說:“游戲給我下絆子,暫時走不了了。”

說完她就又轉身回到了屋裏,看著半睜著眼睛喘氣艱難的周權生,默默蹲下身,“能給你包紮傷口已經是極限,我沒能力救你,如果你現在還有什麽底牌,最好盡快使出來。”

周權生看著莫書晚,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他難過的奮力吸收著新鮮空氣,艱難的低了低頭,眼珠子拼命往下,總算看到了自己被包紮起來了的傷口。

“扶……扶我……起……起來……”

莫書晚沒有拒絕,伸手將周權生扶了起來,她已經盡量放輕了手上的動作,可就是這樣,周權生肚子那塊又湧出了不少鮮血。

把周權生扶著靠著墻坐好後,莫書晚就往後退了一步,她也沒有避開,就那麽盯著周權生。

周權生也不知道是沒力氣讓莫書晚和劉東成避開,還是沒想過讓他們兩人避開,拿了個黑色的瓶子出來,對著嘴一通倒,咽了下去後,又把東西放回了收納空間。

五分鐘後,看著呼吸漸漸變得平穩的周權生,莫書晚瞇了瞇眼,對剛才那個黑色瓶子裏的東西很是好奇。

又過了五分鐘,周權生睜開眼睛看著莫書晚和劉東成,“謝了。”

短短十分鐘竟然就能夠正常說話了。

對那個黑色瓶子裏的東西不心動是假的,現在在這裏連藥包都用不了,也就是說受了傷只能忍著用恢覆藥劑吊著命,可現在周權生手裏明顯有能夠療傷的物品……

殺人奪寶?

被腦海裏冒出來的念頭嚇了一跳,莫書晚無奈的笑了一下,低頭看了下手機,上面的進度條已經走到了百分之十,她說:“游戲規則把我的諾言數據化,救你也是逼不得已,不然我們也沒有這麽好心。”

周權生楞了下,蒼白的嘴唇抿了抿,唇角勾出一個弧度,“你很誠實。”

莫書晚沒接茬,“能站起來麼?另外方便說說你這傷是怎麽造成的嗎。”

“暫時還不能,我被林怪極偷襲。”

沒想到周權生竟然很誠實,莫書晚盯著他看了片刻,用手指指了指他肚子,“他用手?”

“嗯。”

“夠厲害的啊。”

看著莫書晚淡定的模樣,周權生有些詫異,他忍不住又側頭看向站在旁邊的劉東成,發現他似乎也並沒有出現什麽害怕的情緒,感到了一絲奇怪,“你們不覺得可怕?”

“當然覺得可怕。”

周權生現在還沒辦法站起身,進度條也還沒到百分百的進度,直接把他丟在這裏是不可能的,所以趁著現在等他的空檔,莫書晚又轉身去搜索起了這間房間,一絲一毫都沒放過。

她拿著一張破舊的地圖翻來覆去的看,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說:“怕有什麽用,如果碰上了他要對我們出手,我們還能左右他的想法?”

周權生忍不住笑了下,“他的想法恐怕沒有人能夠左右得了。”

“既然誰都左右不了,他要動手的時候還是要動手,我們該反抗就反抗,反抗不過就跑,已經註定了只有兩條路可走,這麽想想也就不覺得害怕了。”

劉東成一直沒說話,就站在旁邊盯著周權生,看得出來他現在整個人都處在隨時能暴起出手的狀態。

看了看防著自己的劉東成,周權生說:“你們還挺有意思。”

這次莫書晚沒接他的茬,劉東成就更加不可能說話了。

拿著地圖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的莫書晚視線忽然停在地圖右上角,那塊周圍的地圖已經破了,只有一小條的紙還緊緊連著,但如果不註意的話,很可能直接就給撕扯碎了。

莫書晚小心翼翼地蹲下身,把地圖放在地上,伸手把右上角那塊地圖旁邊的都用手遮住,再仔細看,就會發現這塊還不足她巴掌大的地圖有些奇怪。

“這上邊的墻壁似乎更加偉岸?”

莫書晚邊小聲嘀咕,邊伸手把這塊小小的地方遮住了,再探頭去看其他地方,發現果然這邊地圖上有墻壁的地方有些許不同。

她這一蹲下研究,就足足蹲了十多分鐘,那邊靠著墻壁癱坐著的周權生咳嗽了一聲,慢吞吞站起身,盯著他的劉東成立刻換了個姿勢。

這次自己的命畢竟算是被他們救得,不然自己現在恐怕還在昏迷中,周權生解釋道:“別誤會,我沒打算做什麽。”

劉東成還是盯著他。

周權生於是也不再說什麽。

莫書晚拿著那張地圖,站起身看著周權生,“有沒有什麽想跟我們說的?你那藥應該只能管個暫時吧,我受限制也必須暫時保護你,你也需要我們保護,雖然是臨時坐在一條船上,但透露些與你無關的消息應該可以吧。”

“可以。”

莫書晚猜的沒錯,周權生那瓶藥的確是治標不治本,不然他早在當時被傷了後就恢覆了過來,也不至於在奄奄一息的時候被他們兩碰到。

現在的狀態並沒有好到哪裏去的周權生慢吞吞走到莫書晚身邊,啞著嗓子說:“地圖給我看看。”

莫書晚也沒拒絕,展開地圖往他那邊挪了挪,讓他能夠看得更加清楚。

站在一個隨時都能夠控制周周權生位置的劉東成也低頭看著地圖。

“這裏,撕下來,這是迷宮的地圖。”

他指的地方正好是剛剛莫書晚感到奇怪的一小塊地圖,其實心裏早就有了猜測,現在得到周權生的證實,莫書晚嗯了聲,沒有聽他的撕下地圖,而是小心翼翼將整張地圖都折了起來。

看到莫書晚動作的周權生挑了下眉,繼續說:“我目前知道的是這裏有一些特定的地方可以把人傳送到特定的位置,看到墻邊的那條線沒。”

他說的線其實也不能說是線,就是一個小陰影。

“有問題?”

“有,大問題。”周權生說:“有紙筆嗎。”

莫書晚拿出紙筆遞給他。

周權生慢吞吞走到墻邊蹲坐下,看了眼肚子上湧出來的鮮血,沒怎麽理會,他對旁邊的劉東成說:“我要有個東西墊著。”

劉東成直接走過去,對著周權生舉起自己的手臂,意思是讓他墊在自己手臂上。

周權生也沒說什麽,把紙墊上去,就開始劃線,“這是第一條線,我們進來的時候就是在這條線上,活動的地點也在這條線的區域,我去過不少房間,有些房間裏就有我剛剛跟你們說的小陰影,看到那些小陰影,只要去到小陰影對面的墻壁穿過去,就能抵達第二條線。”

莫書晚幾乎是在瞬間就明白了周權生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其他人都在不同的線上,除非我們到了同一條線,否則都不可能會碰到他們?“

“對,我們現在待得地方是這裏。”周權生把他畫的第一條線圈了起來,“迷宮的出口當然不可能在第一條線上,如果我們要找到出口,就必須穿過這些線,集齊迷宮的地圖碎片。”

說完周權生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剛剛才好不容易恢覆了一些血色的嘴唇又變得蒼白,他不敢大意,連忙拿出那個黑色瓶子,往嘴裏倒了好幾顆藥,這才感覺自己緩過來了些。

“這條線上的房間我都搜過了,可以先離開。”

莫書晚看著周權生。

周權生只好又補充道:“除了這間房,而且現在那張地圖碎片已經在你手裏。”

“你手裏有幾張地圖碎片?”

“一張。”

莫書晚嗯了聲沒再說什麽,既然周權生已經可以行走,他們當然不可能再繼續留在這間已經什麽線索都沒有了的房間裏,不過雖然周權生說他已經搜過這條線上的所有房間,莫書晚和劉東成還是決定再重新去搜索一遍。

剛剛那張地圖碎片完美的融合在地圖上,誰知道其他地圖碎片會被丟在哪裏。

對他們兩人的決定,周權生也沒說什麽,只是他每走一段距離,就會拿出黑色瓶子吃點藥。

半個多小時後,又重新回到發現周權生和地圖碎片的房間,莫書晚終於忍不住問:“你那種藥能不能賣給我點?”

“還以為你會一直忍著。”邊說周權生邊從收納空間拿了一個黑瓶子給莫書晚,“拿著吧,算是給你們的報酬。”

瓶子的重量和裏面晃動的聲音,讓莫書晚確認了裏面的藥粒是滿瓶,她打開瓶塞拿了一顆出來,正準備塞進嘴裏試試效果,就被旁邊的劉東成伸手制止。

劉東成滿臉不讚同,“太魯莽了。”

莫書晚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聽到劉東成話語的周權生伸手從莫書晚拿著的黑瓶子裏捏了顆藥粒塞進嘴裏,不同於剛剛直接往下咽,這次他還咯嘣咯嘣的嚼了幾下。

莫書晚這才把剛剛沒能說出口的話說出來,“沒事的,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說完她也拿了顆藥粒塞進嘴裏,藥粒下肚的瞬間,她就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傷似乎不再疼痛了,只是這感覺就宛如曇花一現,該疼的地方還是在疼。

她只吃了一顆藥粒,作用當然也是很小的。

莫書晚鄭重的把這瓶藥放進收納空間,真誠的對周權生道了聲謝。

“沒什麽。”

劉東成還是皺著眉頭,覺得剛剛莫書晚太魯莽了,就算周權生自己也吃了,但誰能保證他沒有在自己身體上做手腳,或者他能免疫藥裏的毒呢。

周權生還在旁邊,莫書晚也不好跟劉東成說自己身上還有喪屍病毒的事。

當初這喪屍病毒如鯁在喉,現在卻又每次都在關鍵時刻起到作用,莫書晚又無奈又覺得好笑。

跟著周權生從小陰影對面的墻壁走出去後,看到的是個一模一樣的房間,並且還是個沒被搜過的房間,看來這個迷宮很大,他們有足足三十七個人,過了這麽久,除了周權生還誰都沒碰上。

周權生現在就像個藥罐子,邊吃著藥邊搜索起了房間,而旁邊的莫書晚和劉東成當然也沒閑著,拿出了絕對的註意力,方方面面都沒放過,最後得出結論。

這裏真的什麽都沒有。

三個人出了房間,往下一個房間走去,走之前莫書晚回頭往墻壁上看了看,沒看到什麽小陰影,說明剛才的路是單程,他們想回去是不可能的了,也不能從這間房裏去到下一條線。

連著搜索了四五個房間都沒有任何發現,受傷嚴重的周權生感到了一絲燥意,“既然明面上說了是獎勵局,不可能真的沒有獎勵。”

莫書晚和劉東成都沒接話,認真的搜尋著房間內可能會留下的線索。

還是沒有,他們又去找下一個房間,在路上的時候,變身藥罐子的周權生聲音沙啞的說:“我們運氣還是太差了,如果按照游戲的套路,那些獎勵放著的地方應該會有怪物守著,如果我們碰到了怪物,說不定就能碰到獎勵。”

莫書晚有些無奈,“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話癆,從剛剛到現在你一直在嘀嘀咕咕說這個,獎勵是你能說出來的嗎。”

周權生說:“我天性話多,只是去到那麽一個隊伍,只能壓制自己說話的欲|望。”

這點周權生倒是沒說假話,當初他進巴士的時候,的確還是個話癆的娃娃臉青年,只是後來了解了隊友的脾氣秉性後,他才強迫著自己改掉這毛病,在外人看來,也變成了一個冷酷的娃娃臉青年。

“這次我來開門。”

“行。”

開門而已,莫書晚和劉東成當然不可能阻止,他們走了大概三分鐘左右,才又站在了一間房門前,之前搜索了那麽多間房,都屁事沒有,這次周權生開門的時候,也跟之前一樣,隨手就推開了。

“吼!!!”

“艹!”

“……你還挺烏鴉嘴的。”

周權生因為要閃開怪物的襲擊,腰間的傷口處鮮血簡直像不要錢般的源源不斷的往下流,他吃的那些藥只能麻痹他,類似於回光返照,並不是治療好了那些傷,所以這會兒這動靜一大,就不受控制地癱軟在了地上。

看著因為受傷過重完全無法動彈的周權生,莫書晚差點被氣笑了。

明明剛剛還想要遇到怪物,現在真的遇到了,他反而趴地上開始躺屍。

現在進度條才走到百分之三十一,人莫書晚還是要救的,趁著劉東成和怪物交手的空檔,莫書晚過去把周權生拖到了旁邊,轉身就去幫劉東成了。

他們現在武器,武器用不了,防禦物品更加用不了,要對付怪物,只能靠著自身的力量,俗稱——肉搏。

沖上去時,莫書晚把這頭怪物仔細打量了片刻,沒在他身上發現什麽傷口,說話對方也沒理會,這才放下心來。

不是溫左也不是乘客。

怪物力氣大的驚人,爪子還極其鋒利,劉東成和莫書晚要躲避它的爪子,就很難對怪物造成傷害。

在旁邊躺的像條死狗般的周權生吃了幾十顆藥粒,感覺不到虛弱後,也二話不說就沖了上去,他的性格讓他無法做到別人在戰鬥時,自己享受勝利果實,況且還不知道能不能勝利,說不定等會兒三個人就被這怪物打的像死狗一樣。

周權生的加入也沒有讓戰況好到哪裏去,沒有武器的三人靠著肉搏根本就無法制止怪物,在周權生又一次吃藥時,莫書晚連忙說:“我們現在不是它的對手,先跑!”

“不甘心啊——艹!”

周權生猛地往地上躺去,躲過了怪物襲來的致命一擊。

“把它推到屋裏!”

一陣兵荒馬亂後,三個人齊心協力,暫時把怪物懟到了屋內,裏面那只怪物大概是不怎麽會開房門,跑出了一段距離的三人聽到劇烈的撓門聲,都忍不住松了口氣。

還好這只怪物不會開門……

“吼!!!”

“……艹!”

“快跑!”

前一秒感嘆下一秒怪物就破門而出,三人心裏無奈,只能加快速度奪命狂奔,因為有了剛才開門後遇到怪物的前車之鑒,三人也不敢隨便開門,可身後的怪物越來越近,再不開門離開,真的有可能命喪怪物爪下。

想到剛才周權生的手氣,莫書晚立刻大喊,“我來!”

周權生硬生生收回了去開門的手。

莫書晚猛地把門開了,怪物沒看著,卻迎面而來一本書,隨後從裏面沖出來了三個人,三個人的都是204的乘客,相比起他們三個中還有一個身受重傷,如果不是靠著藥粒續命早就死了的隊伍,對面三個人可完全沒有任何損傷。

“讓開!”

莫書晚只來得及喊出這一聲,三個人就已經撲向她,擺明了要對她動手,她直接震驚了,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不選擇逃命選擇對自己動手。

難道他們就這麽自信自己能夠幹掉怪物???

已經在眨眼間就沖到莫書晚他們面前,準備對著劉東成出手的怪物忽然動作一頓,下一秒,怪物揚起的爪子就揮向204的乘客。

閃避著204的乘客襲擊的莫書晚看到他們臉上出現的震驚之色,總算知道剛才他們為什麽要對自己動手。

合著根本沒發現跟在他們身後的怪物……

不過想想也的確,他們在房間內,就算門開了後他們出來,看著走道兩邊都是漆黑的,那時候怪物還離得有些遠,沒看到也是正常的。

“艹!走!”

三個人躲開怪物的襲擊後,當機立斷的決定離開,他們離門近,立刻決定退到房間內去其他地方。

怪物很快又開始無差別攻擊,旁邊的劉東成和周權生被完全牽制住,根本無法脫身,他們走不了莫書晚當然也不可能走,而204的人退走時還想抓走莫書晚,誰知道剛對莫書晚做出了個抓的動作,前一秒還在無差別攻擊的怪物爪子立刻就襲了過來。

那個伸手去抓莫書晚的乘客手臂上立刻多出了幾道極深的傷痕。

“媽的!”

他咒罵了句,猛地退到房內,將房門重重關上,無法使用武器和防禦物品,他們現在對上怪物完全討不到好,當然不敢再繼續待下去,立刻去到了墻壁另一端。

而此時莫書晚他們三個卻是完全無法脫身。

隨著周旋的時間越長,三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被怪物留下了傷痕,又到了嗑藥時間的周權生猛地往後退了一步,臉色蒼白的說:“撐著點。”

“你想辦法過來!”

他們現在沒辦法走,多半還是因為劉東成被怪物困在了另一側,他們無法一起走,現在的情況就是他們無論哪一邊的誰先走,怪物就會立即專註攻擊那個剩下來的。

他們三個人應付都這麽艱難,如果再走掉一個,恐怕真的會兇多吉少。

可劉東成被困得死死的,根本就無法過去,而莫書晚這邊還有周權生一個嗑藥才能勉強戰鬥的傷員,要穿過怪物的攻擊範圍過去,簡直是難上加難。

三個人頓時被怪物堵在這了。

“別讓我再碰到他們三個!”周權生臉色扭曲了一瞬。

此刻就連莫書晚和劉東成心裏都極其讚同周權生這句話,剛才如果不是那三個傻|逼忽然沖來找茬,他們怎麽會被怪物困在這!

周權生血流的越來越多,莫書晚怕他最後沒被怪物弄死,反而因為失血過多而死,趁著怪物的註意力在劉東成身上時,把周權生往後拉了一下。

誰知道就這麽一瞬間,明明在對劉東成窮追不舍的怪物忽然反過來對著周權生出手。

這一次實在是太過突然,周權生又被莫書晚推了一下,還沒能站穩,根本無法躲過怪物的攻擊。

情急之下,迅速反應過來的莫書晚伸手猛地又將他推了一把,直接把人推倒在地,雖然摔得不輕,但總歸是躲過了致命攻擊。

莫書晚語速極快的說:“你先跑,這裏我們自己想辦法。”

周權生癱在地上喘著粗氣,拿出一瓶藥倒進嘴裏,這次手指都在發抖,這短短的時間內,他流的血太多了,已經傷到了根本。

看著和怪物艱難周旋的莫書晚和劉東成,周權生喘著粗氣說:“你們把它往旁邊弄點,我看看這房間裏有沒有能幫得上忙的東西。”

他不走,莫書晚也沒說什麽,和劉東成配合著讓怪物離開了房門口。

周權生走進房內,看到擺放在墻壁旁普普通通的架子時,竟然有一種喜極而泣的感覺。

真他|媽不容易!

他飛快地走過去把架子往外推,花了一分鐘左右的功夫才將其推出門,“快點,用這個東西應該能暫時困住它。”

莫書晚心中一喜,立刻後退,拽住架子猛地砸向怪物,還真有用,怪物身體控制不住的往後退了幾步,劉東成也趁著這個機會沖出怪物的封鎖線,飛快地沖向房門,可誰知怪物反應居然非常迅速,反應過來的瞬間,那只利爪就襲向劉東成的後背。

這時候背對著它的劉東成基本很難躲過!

“你先進去,他死不了。”周權生伸手去拉莫書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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