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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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餘灰
明貍不知道常白隱說的來找她是什麽時候，第二天一早，大概是昨晚沒有睡著的原因，腦子開始一陣陣的頭疼，翻箱倒櫃許久也沒找到感冒藥。
她醒來洗漱完還收到常白隱的消息，就一個句號，時間是在一個小時之前。
明貍刷著牙回覆：【？】
常白隱：醒了？
明貍：嗯。
明貍從冰箱裏拿出一塊三明治放在微波爐裏，加熱了一兩分鐘，喝著牛奶解決了早餐。
手機嗡了一聲，明貍以為還是常白隱，捏著手機看了一眼。
界面上還是自己的那個“嗯”字，郵箱裏又有一個視頻發了過來。
郵箱沒辦法拉黑，他每天的都會準時在早上七點半發來一段視頻，似乎知道這個時間是明貍剛剛醒來，且還沒有去學校可以看手機的時候。
明貍頓了下，沒什麽情緒的點開視頻，沒有加速，關掉了聲音，如同自虐一般把視頻看完，一直到視頻播放到了末尾自動停止，她的臉色可怕，一分鐘後終於忍不住般反胃地低下頭，隨後迅速跑到衛生間。
十幾分鐘後面色蒼白地走出來，她洗了把臉，仿佛沒有發生過一般打開了冰箱，看到裏面什麽東西都沒有，準備去超市一趟，順便去一下附近的藥店買袋感冒藥。
一大早超市的人並不多，明貍買了不少速食，幾盒煙，跟一點水果，就結賬走了出去。
超市距離藥店很近，就一個拐角的功夫，明貍剛出超市的門外面就下了雪。
反正這邊距離別墅也不遠，就直接淋著雪往外走。
剛進去藥店，明貍就看到裏面正站著一個熟悉的人，這套衣服跟上次她去監獄看到的那個人影很像，她多留意了幾眼，見男人蹲下身子正在找藥，似乎沒什麽反常。
明貍捏著藥盒付了錢就出了門。
剛走到拐角，一歪頭，那個男人正跟在她身後，大概是意識到她發現了，裝模作樣地準備往別的方向走去。
明貍瞇著眼盯著那個帶著口罩的人，總覺得那雙眼有些熟悉，但距離太遠，下著雪那人帽子被壓著，她看不太清。
明貍盯著他走到另一個拐角，才轉過身去繼續往別墅走。
過了一分鐘，雪越下越大，一股冷風穿過，明貍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歪頭往後看，那個男人在正跟在她身後，手裏，正捏著一把鋥亮的匕首。
看到明貍回頭，忽然就加快了步伐沖了過去。
明貍眼眸睜大，下意識就往前跑，看了一眼旁邊開著張的店門，準備直接去一家店裏。
人多的地方他肯定不敢直接動手的。
剛拐了個彎，腳下一個石頭猛地擦過腳底，明貍手裏重重的東西往下墜，身子往雪裏砸。
“嘶。”
腿部骨頭響了一下，明貍喘著氣，揉著腿部，一回頭，遠處的男人已經沒影了。
走了？
難道是她看錯了？
明貍手指被東西勒出了紅痕，手掌壓著雪，掙紮著站起身，腿就跟骨裂了一樣的疼，地上雪又滑，掙紮了半天沒站起身，弄了一身的雪。
胳膊被拉了一下，明貍身子騰空，輕松就站在地上。
“你怎麽在這？”明貍單腳支撐著地面不穩地站著，看到她旁邊的常白隱還有些驚訝。
常白隱唇線繃直，表情難看地盯著她的腳，隨後蹲下在她腳踝處捏了捏，仰頭問：“疼嗎？”
明貍不自然地往後動了動鞋，怔了怔：“還好。”
常白隱很輕地嘆了口氣，彎著腰把她散落了一地的東西撿起來放進袋子裏，又遞給明貍。
聲音不清不淡：“拿著。”
明貍接著，常白隱直接蹲在她面前：“上來，送你去診所。”
距離這邊不遠，就有一個小診所。
明貍眼神看向別處，垂著眸說：“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你可以個屁。”
“……”
明貍手指捏著袋子轉著眼睛，僵持了一分鐘，緩緩趴在他背上。
常白隱的個子很高，脊背很寬，明貍剛趴在他身上，常白隱就已經準備站起身了。
她被嚇了一跳，胳膊迅速勾住對方的脖頸，緊緊跟他貼在一起。
兩人隔著厚厚的棉襖，趴在他身上明貍感覺自己就像個球。
胳膊放在他肩膀上，勾著袋子一晃一晃的，唇瓣距離他的脖頸很近，微微一偏就能看到這人滾動著的喉結。
“你剛才也是去超市嗎？”
常白隱“嗯”了一聲，又說“不是”。
明貍：“……？”
常白隱停了一下，歪著頭說：“不是說找你嗎？你不在家，就出來找找，剛巧碰上了。”
明貍哦了一聲，說：“我出來買吃的。”
常白隱嗤笑了一聲：“走路也能滑到？之前咬我的時候怎麽那麽厲害的？”
明貍張了張唇，要不是那個人，她也不會滑到。
腦子裏忽然擦過一個人影，明貍皺了皺眉。
她想起來了，那個人，身形跟周猛很像。
他沒有離開衡城。
“說你還委屈上了？”常白隱瞥眼看她，聲音清淡。
明貍：“沒有，是雪裏面有個石頭，我沒看到。”
“別人怎麽沒摔？”
“我又不是別人。”明貍很輕地回覆了句。
常白隱掂了一下明貍，讓她更緊地貼在自己背上。
成熟的嗓音夾雜著笑：“別掉了，一會又要怪我。”
診所的醫生給明貍看了一眼，說不是很嚴重，扭傷了，給她拿了好幾種藥膏，說每天塗抹一下，一星期就能完全好。
常白隱捏著藥膏看了一眼，扔進了明貍買零食的那個購物袋裏。
白色的袋子被翻開，他才看到裏面除了零食，泡面，還有煙。
勾著一盒煙捏了出來，順手放進自己口袋裏。
明貍塗好藥穿上鞋子，緩緩走過去拿自己袋子。
“別逞能。”常白隱勾著袋子遞給明貍，語氣強勢：“過來我背。”
明貍沒拒絕，剛才她從裏面椅子上走出來腳踝都差點要斷掉了，有個免費的坐騎不要白不要。
第一次乖巧地趴在常白隱身上任由著他背著，常白隱沒忍住笑了笑，低低說了句：“原來有乖的時候。”
明貍：“什麽？”
“沒什麽。”
外面下雪了，看起來還不小，白花花的一片，都快要遮擋住視線了。
“要不要買一把傘？”
常白隱撇了一眼她捏著購物袋的手指。
“買了傘誰拿？”
常白隱要背著她。明貍右手捏著袋子，左手按壓著常白隱的肩膀防止自己掉下去，確實沒有手去拿傘。
明貍哦了一聲，沒吭聲了。
常白隱盡管是走在雪裏也不緊不慢，雪花蓋在頭上像是長了一頭白發。
明貍正在思考要不要給他拍掉，聽到前面不緊不慢地嗓音說道：“帽子戴上。”
明貍看了一眼，他穿的灰色的面包服，上面並沒有帽子。
“你沒帽子。”
常白隱停下腳步，仿佛是氣笑了：“你故意的嗎？”
明貍：“……”
她反應過來，扯著自己的帽子給自己戴上，衣服的帽子很大，幾乎把她整個腦袋都套了起來，甚至遮住了她的視線。
輕輕往前趴，就像是在常白隱背上睡著了一樣。
明貍垂眸看了一眼常白隱的耳朵，大概是天氣太冷，他耳朵已經被凍紅了，可能手指也被凍得不輕。
抿了抿唇，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一直快要到家，明貍才憋出一句：“謝謝。”
常白隱慢悠悠道：“明貍，你知道我在追你，所以謝謝沒用。”
明貍想了一會兒：“那什麽有用？我明天可以跟你一起吃飯。”
“就敷衍我？”常白隱笑。
明貍被放下來，站在門口可以擋雪的地方。
她微仰著頭，露出一小點白皙的脖頸，眼眸清亮，唇齒張開：“那你想要什麽？”
常白隱盯著某處沒動，眼神閃了閃，隱忍克制地說了一句話，隨後轉身走進紛飛大雪裏。
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見，地上的腳印被大雪覆蓋，明貍才一幀一幀地回頭轉身回了別墅。
喝了一袋感冒藥之後，又給自己煮了火鍋。
她的飯量不大，吃一點就有了飽腹感，洗了澡之後坐在床上給已經紅腫成一個大包的腳踝擦著藥。
手機郵箱又響了起來。
是一張自己今天在路上跑的圖片。
明貍抿著唇直直盯著圖片看，給對面發著郵件。
【我已經報警了。】
對面沒有回覆，不知道是不在意還是被嚇到了。
當天晚上，她又做了一場夢，夢到自己蹲在房間的角落裏，喝醉了酒的明偉坐在凳子上扇著徐珠的巴掌，嘴裏咬著煙，另一只手捏著攝像機拍攝。
明貍蹲在遠處角落，眼睛裏帶著恐懼，害怕地盯著眼前的一切，卻絲毫沒有上前的意思。
徐珠身上全是傷痕，疼的臉色蒼白，額頭的汗水滾落下來，回頭悲哀地看向坐在地上的明貍。
明貍一張稚嫩的樣子瞬間變成現在十八歲的樣子，眼眸神色驟然變化，瞳孔裏像是含著冰，冷冷地看著一切，隨後不顧房間裏的暴.亂，轉身推開門往外走。
外面是銀裝素裹，明貍剛走出門就被一股力氣壓在門上。
硬又短的發茬擦過側臉，滾燙的熱氣噴灑在嬌嫩白皙的脖頸，少年的聲音成熟中夾雜著蠱惑，嘶啞著垂著眸：“下次，想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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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阿隱：坐騎？？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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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貍刷著牙回覆：【？】
常白隱：醒了？
明貍：嗯。
明貍從冰箱裏拿出一塊三明治放在微波爐裏，加熱了一兩分鐘，喝著牛奶解決了早餐。
手機嗡了一聲，明貍以為還是常白隱，捏著手機看了一眼。
界面上還是自己的那個“嗯”字，郵箱裏又有一個視頻發了過來。
郵箱沒辦法拉黑，他每天的都會準時在早上七點半發來一段視頻，似乎知道這個時間是明貍剛剛醒來，且還沒有去學校可以看手機的時候。
明貍頓了下，沒什麽情緒的點開視頻，沒有加速，關掉了聲音，如同自虐一般把視頻看完，一直到視頻播放到了末尾自動停止，她的臉色可怕，一分鐘後終於忍不住般反胃地低下頭，隨後迅速跑到衛生間。
十幾分鐘後面色蒼白地走出來，她洗了把臉，仿佛沒有發生過一般打開了冰箱，看到裏面什麽東西都沒有，準備去超市一趟，順便去一下附近的藥店買袋感冒藥。
一大早超市的人並不多，明貍買了不少速食，幾盒煙，跟一點水果，就結賬走了出去。
超市距離藥店很近，就一個拐角的功夫，明貍剛出超市的門外面就下了雪。
反正這邊距離別墅也不遠，就直接淋著雪往外走。
剛進去藥店，明貍就看到裏面正站著一個熟悉的人，這套衣服跟上次她去監獄看到的那個人影很像，她多留意了幾眼，見男人蹲下身子正在找藥，似乎沒什麽反常。
明貍捏著藥盒付了錢就出了門。
剛走到拐角，一歪頭，那個男人正跟在她身後，大概是意識到她發現了，裝模作樣地準備往別的方向走去。
明貍瞇著眼盯著那個帶著口罩的人，總覺得那雙眼有些熟悉，但距離太遠，下著雪那人帽子被壓著，她看不太清。
明貍盯著他走到另一個拐角，才轉過身去繼續往別墅走。
過了一分鐘，雪越下越大，一股冷風穿過，明貍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歪頭往後看，那個男人在正跟在她身後，手裏，正捏著一把鋥亮的匕首。
看到明貍回頭，忽然就加快了步伐沖了過去。
明貍眼眸睜大，下意識就往前跑，看了一眼旁邊開著張的店門，準備直接去一家店裏。
人多的地方他肯定不敢直接動手的。
剛拐了個彎，腳下一個石頭猛地擦過腳底，明貍手裏重重的東西往下墜，身子往雪裏砸。
“嘶。”
腿部骨頭響了一下，明貍喘著氣，揉著腿部，一回頭，遠處的男人已經沒影了。
走了？
難道是她看錯了？
明貍手指被東西勒出了紅痕，手掌壓著雪，掙紮著站起身，腿就跟骨裂了一樣的疼，地上雪又滑，掙紮了半天沒站起身，弄了一身的雪。
胳膊被拉了一下，明貍身子騰空，輕松就站在地上。
“你怎麽在這？”明貍單腳支撐著地面不穩地站著，看到她旁邊的常白隱還有些驚訝。
常白隱唇線繃直，表情難看地盯著她的腳，隨後蹲下在她腳踝處捏了捏，仰頭問：“疼嗎？”
明貍不自然地往後動了動鞋，怔了怔：“還好。”
常白隱很輕地嘆了口氣，彎著腰把她散落了一地的東西撿起來放進袋子裏，又遞給明貍。
聲音不清不淡：“拿著。”
明貍接著，常白隱直接蹲在她面前：“上來，送你去診所。”
距離這邊不遠，就有一個小診所。
明貍眼神看向別處，垂著眸說：“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你可以個屁。”
“……”
明貍手指捏著袋子轉著眼睛，僵持了一分鐘，緩緩趴在他背上。
常白隱的個子很高，脊背很寬，明貍剛趴在他身上，常白隱就已經準備站起身了。
她被嚇了一跳，胳膊迅速勾住對方的脖頸，緊緊跟他貼在一起。
兩人隔著厚厚的棉襖，趴在他身上明貍感覺自己就像個球。
胳膊放在他肩膀上，勾著袋子一晃一晃的，唇瓣距離他的脖頸很近，微微一偏就能看到這人滾動著的喉結。
“你剛才也是去超市嗎？”
常白隱“嗯”了一聲，又說“不是”。
明貍：“……？”
常白隱停了一下，歪著頭說：“不是說找你嗎？你不在家，就出來找找，剛巧碰上了。”
明貍哦了一聲，說：“我出來買吃的。”
常白隱嗤笑了一聲：“走路也能滑到？之前咬我的時候怎麽那麽厲害的？”
明貍張了張唇，要不是那個人，她也不會滑到。
腦子裏忽然擦過一個人影，明貍皺了皺眉。
她想起來了，那個人，身形跟周猛很像。
他沒有離開衡城。
“說你還委屈上了？”常白隱瞥眼看她，聲音清淡。
明貍：“沒有，是雪裏面有個石頭，我沒看到。”
“別人怎麽沒摔？”
“我又不是別人。”明貍很輕地回覆了句。
常白隱掂了一下明貍，讓她更緊地貼在自己背上。
成熟的嗓音夾雜著笑：“別掉了，一會又要怪我。”
診所的醫生給明貍看了一眼，說不是很嚴重，扭傷了，給她拿了好幾種藥膏，說每天塗抹一下，一星期就能完全好。
常白隱捏著藥膏看了一眼，扔進了明貍買零食的那個購物袋裏。
白色的袋子被翻開，他才看到裏面除了零食，泡面，還有煙。
勾著一盒煙捏了出來，順手放進自己口袋裏。
明貍塗好藥穿上鞋子，緩緩走過去拿自己袋子。
“別逞能。”常白隱勾著袋子遞給明貍，語氣強勢：“過來我背。”
明貍沒拒絕，剛才她從裏面椅子上走出來腳踝都差點要斷掉了，有個免費的坐騎不要白不要。
第一次乖巧地趴在常白隱身上任由著他背著，常白隱沒忍住笑了笑，低低說了句：“原來有乖的時候。”
明貍：“什麽？”
“沒什麽。”
外面下雪了，看起來還不小，白花花的一片，都快要遮擋住視線了。
“要不要買一把傘？”
常白隱撇了一眼她捏著購物袋的手指。
“買了傘誰拿？”
常白隱要背著她。明貍右手捏著袋子，左手按壓著常白隱的肩膀防止自己掉下去，確實沒有手去拿傘。
明貍哦了一聲，沒吭聲了。
常白隱盡管是走在雪裏也不緊不慢，雪花蓋在頭上像是長了一頭白發。
明貍正在思考要不要給他拍掉，聽到前面不緊不慢地嗓音說道：“帽子戴上。”
明貍看了一眼，他穿的灰色的面包服，上面並沒有帽子。
“你沒帽子。”
常白隱停下腳步，仿佛是氣笑了：“你故意的嗎？”
明貍：“……”
她反應過來，扯著自己的帽子給自己戴上，衣服的帽子很大，幾乎把她整個腦袋都套了起來，甚至遮住了她的視線。
輕輕往前趴，就像是在常白隱背上睡著了一樣。
明貍垂眸看了一眼常白隱的耳朵，大概是天氣太冷，他耳朵已經被凍紅了，可能手指也被凍得不輕。
抿了抿唇，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一直快要到家，明貍才憋出一句：“謝謝。”
常白隱慢悠悠道：“明貍，你知道我在追你，所以謝謝沒用。”
明貍想了一會兒：“那什麽有用？我明天可以跟你一起吃飯。”
“就敷衍我？”常白隱笑。
明貍被放下來，站在門口可以擋雪的地方。
她微仰著頭，露出一小點白皙的脖頸，眼眸清亮，唇齒張開：“那你想要什麽？”
常白隱盯著某處沒動，眼神閃了閃，隱忍克制地說了一句話，隨後轉身走進紛飛大雪裏。
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見，地上的腳印被大雪覆蓋，明貍才一幀一幀地回頭轉身回了別墅。
喝了一袋感冒藥之後，又給自己煮了火鍋。
她的飯量不大，吃一點就有了飽腹感，洗了澡之後坐在床上給已經紅腫成一個大包的腳踝擦著藥。
手機郵箱又響了起來。
是一張自己今天在路上跑的圖片。
明貍抿著唇直直盯著圖片看，給對面發著郵件。
【我已經報警了。】
對面沒有回覆，不知道是不在意還是被嚇到了。
當天晚上，她又做了一場夢，夢到自己蹲在房間的角落裏，喝醉了酒的明偉坐在凳子上扇著徐珠的巴掌，嘴裏咬著煙，另一只手捏著攝像機拍攝。
明貍蹲在遠處角落，眼睛裏帶著恐懼，害怕地盯著眼前的一切，卻絲毫沒有上前的意思。
徐珠身上全是傷痕，疼的臉色蒼白，額頭的汗水滾落下來，回頭悲哀地看向坐在地上的明貍。
明貍一張稚嫩的樣子瞬間變成現在十八歲的樣子，眼眸神色驟然變化，瞳孔裏像是含著冰，冷冷地看著一切，隨後不顧房間裏的暴.亂，轉身推開門往外走。
外面是銀裝素裹，明貍剛走出門就被一股力氣壓在門上。
硬又短的發茬擦過側臉，滾燙的熱氣噴灑在嬌嫩白皙的脖頸，少年的聲音成熟中夾雜著蠱惑，嘶啞著垂著眸：“下次，想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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