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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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餘灰
期末考試被安排在周四，時間兩天，結束之後將會有兩個星期的假期，畢竟高三了，學校盡量把放假的時間縮減到最短。
周三早上，所有人被安排出去開會。
操場上還滿是沒有融化的雪，冷氣逼人。
所有人瑟瑟發抖地站在下面抱怨。
“我真服了，就不能用教室那個廣播嗎……”
“他再不開始，我就要凍死了，明天還考個屁的試啊。”
“我拿了個熱水瓶抱著，來給你暖暖。”
明貍站在一旁，瞅了一眼封可，輕聲問：“你冷不冷？”
封可縮著脖子，雙手插在袖子裏抱怨：“凍死了……都要考試了還要出來開會。”
好在這個會開的時間不長，沒一會校長就被凍得結束了自己的雞湯。
大會的最後一個進程，好像是要一個代表上去演講。
學校應該會選個學習好的，大概內容應該也脫不開好好學習好好覆習，課上認真聽課下認真鞏固什麽的。
過了會兒，下面忽然熱鬧起來，垂著頭的明貍擡頭一看，上面站著的，是少見穿著校服的常白隱。
衡城七中是有校服的，當時在高一就買了，但平常上課也並沒有要求穿，只有在重大活動的時候才會強制統一。
一身白襯衫，西裝褲，外面是一個深藍色的外套跟黑色領帶，一身校服很成熟，也在細微處顯示出了青少年的朝氣。
明貍來得晚，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穿七中的校服。
少年的西裝緊扣著，黑色的領帶整潔地鎖著脖頸，不知道是不是外套太小的原因，他坐在講臺上，一節白皙的手腕露出來，自然放在桌子上，修長白皙的手指裏捏著一張白紙。
那是一張好看的皮囊，裏面藏著清冷倨傲與野性，任誰都移不開眼。
“艹，這是一班的常白隱吧？好幾把帥。”
“那你是沒見他打架的時候，這人看著冷的不行不近人情，其實打架的時候野到人高潮。”
“臥槽，我第一次見到他，哎他真是我們學校的？之前怎麽只聽說過名字沒見過人啊？”
“我聽說他高一高二都很少來學校，就高三才開始上課的，不過學習賊好，次次都是第一。”
“還能這樣？？”
“偷偷說一聲，好像有人在醫院見到過他，好像生病了，應該還挺嚴重了，也不知道什麽病。”
……
明貍只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身後的封可惦著腳趴在她肩膀上，輕聲說：“艹，好帥哦。”
明貍挑眉：“看上了？”
“屁。”封可揚眉：“他之前不是說追你？認真的還是玩的啊？”
她是沒怎麽看到常白隱來五班找明貍，但也不證明這兩人私底下就沒交流，說不準等下次開學，都直接在一起了。
封可認真思忖一番，客觀評價道：“不虧啊，你要是拿下他，以後就算分手也能吹常白隱的初戀是你了。”
明貍：“……”
封可舔著唇，越想越對：“你們倆性子還挺對的，我最近在學塔羅牌，等我回去給你算一卦。”
明貍無話可說：“關心關心自己吧。”
封可就不吭聲了。
明貍想問她跟夏陽光到底怎麽回事，臺上一陣清冷的嗓音就響起了。
等聽清楚裏面的內容，明貍皺緊了眉。
身後的封可又開始沖動起來，眼睛裏帶著驚喜的笑意：“這稿子不是你上次寫的作文嗎？？常白隱還給你評語感情不充沛來著，還能這樣。”
封可忍不住笑，明貍捅了她一下。
考試挺快就結束了。
下了考場明貍把自己搬到過道的書一一搬回教室，估計要搬兩三趟才能搬完。
她剛放在桌子上，後面一箱子的書籍就被白虞給搬進來了。
明貍楞怔了一下：“謝謝，還剩下一點我自己搬就好。”
白虞輕笑：“沒事，不重的。”
明貍又說了聲謝謝。
白虞出去把剩下的書籍搬了進來，明貍就站在自己位置上把書籍整理好放在桌子上。
封可又被夏陽光叫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了，現在都沒回來。
明貍收拾完自己就把封可的書也整理了一下。
“能加個企鵝號嗎？”稚嫩的聲音中帶著膽怯。
教室的窗戶沒關，外面的聲音直接就穿了進來。
明貍隨意歪頭看了一眼，是一個女孩在表白。
她歪回頭沒怎麽在意，繼續整理著書籍。
等到把書堆在一起，就坐在自己位置上，喝了口水。
熟悉的嗓音傳了進來：“不好意思，沒有。”
那聲調帶著懶散，仿佛就是隨意地敷衍一下，完全沒把女孩放在眼裏。
女孩大概不知道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來的，聽到這句絲毫不給面子的話，當場就要哭。
常白隱倒是輕笑了聲：“我也在追人。”
女孩眼眶的淚水說下不下，直接懸在眼瞼，低著頭眼淚直接掉下來，扭頭跑了。
一旁吃瓜的人搖了搖頭一臉失望。
“都什麽年代了，怎麽現在拒絕人的理由還是這幾句。”
“哎說不定是真的呢？常白隱追人……上次不是說他在追明貍嗎？”
“睜著你的大眼看看，她倆啥時候在學校有過交集？能產生個什麽感情我跟你姓。”
“……求你別跟我姓。”
討論聲喋喋不休伴在耳畔，明貍打開手機偷偷看了一眼，是江痕發來的，說是下課了要接她，具體也不知道要幹什麽。
明貍回覆了一個好字，看到已經把書抱回來的白虞不知道什麽時候買了一杯奶茶過來，直接放在了明貍眼前上。
“這個，給你喝。”
旁邊四周都看了過來，畢竟沒有什麽比白虞這種次次班級第一的好學生，給次次吊車尾的明貍送奶茶的事情更能吸引人註意了。
明貍盯著奶茶看了一眼，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她都能明顯感覺到旁邊同學一直在看。
白虞並沒有想要為難她，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意，直接把奶茶放在了桌子上。
也不知道最近是要放寒假，距離高考也就剩了三四個月的時間，所有人都自暴自棄了一樣，班裏已經出現了不少成雙成對的了。
白虞說道：“涼了就不好喝了，我……回去了。”
明貍對白虞的印象還處在學習很好，不愛說話，班裏有什麽都會積極參加 ，也很幫助同學上面。
之前封可開玩笑說那句話的時候，她真覺得是在開玩笑，沒想到是真的。
白虞剛轉身，身後一個長長的胳膊就伸了過來，直接把奶茶從桌子上拿了下來，硬生生塞進白虞的懷裏。
白虞往後退了一步，忙不疊地抱住奶茶。
常白隱順勢坐在明貍前面的座位上，一雙鷹眸上挑，嘴角是不冷不熱的笑，聲音也沒什麽溫度：“她不喜歡喝奶茶。”
這話，很有占有欲，在宣布所有權。
白虞楞了一下，不知道站在外面的常白隱是什麽時候進來的。
旁邊的學生看到這架勢直接炸開了鍋。
“臥槽……刺激了。”
“我就是吧！！！！！真他媽在追！！！！”
“你還挺驕傲。”
“明貍什麽時候跟常白隱認識的啊？我就記得之前他們打架來著，我還以為他來怎麽著都不對付呢。”
……
明貍掃了常白隱一眼，又看了看白虞。
常白隱臉上掛著似笑非笑，正盯著白虞看，白虞也僵持著毫不畏懼跟他對視上。
明貍沈默了一兩秒，把白虞手裏的奶茶拿了過來：“謝謝。”
坐在前排的常白隱肉眼可見地冷了下來，氣場都變了，旁邊坐著的幾個人都沒敢再討論，繼續裝作安然無事的樣子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明貍看了他一眼，就轉移了視線。
常白隱倒是沒意外她的反應，輕笑了一聲，似乎在縱容，也帶著一身降下來的冷氣壓。
他敲了敲明貍的桌子。
“純心氣我？”
明貍一邊把筆放在筆袋裏，一邊慢吞吞說：“我能氣到你什麽？”
“行。”常白隱：“放學等著。”
明貍沒吭聲，常白隱轉身往門外走。
教室裏開始議論紛紛，眼神一直不對勁地盯著明貍看。
明貍收拾完看了一眼時間，還有半個小時，班主任估計會來說兩句，說完就可以離校了。
明貍收拾好也沒見封可回來，一直到班主任來，意外的，也沒過問封可的事情。
明貍低著頭，看到江痕又發來了一條信息。
【江先生可能要跟你一起吃晚餐，還有一個……女孩，也一起。】
明貍一下子就知道今天這頓晚飯應該有些不一樣了。
她給對面回覆：【知道了。】
回覆完，又看到企鵝上白虞發來的消息。
【你跟常白隱在一起了嗎？】
明貍回覆：【沒有。】
在江煜離開衡城之前，明貍都不知道江煜會喜歡上她，她這個人性子悶，除非一方主動，很難跟人成為好朋友。
她一直把江煜跟徐成遠一樣，不僅僅當成同學、朋友，也當成親密無間的哥哥，她記得幾個人一起去酒吧，明貍還開玩笑地叫他哥。
收到他告白的時候，明貍整個人都呆住了。
一直到她猶豫了一整夜，給他發了一句拒絕的文字。
她很討厭這種默不吭聲的付出和喜歡，覺得那些暗無天日的心思總是比暴曬在陽光下的直白是更重的，重到她可能承受不起。
因此，也就在解釋了那句話之後的下一秒，她就回覆了第二句話。
【對不起。】
一直到快要下課，明貍才收到對方回覆過來的。
【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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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試被安排在周四，時間兩天，結束之後將會有兩個星期的假期，畢竟高三了，學校盡量把放假的時間縮減到最短。
周三早上，所有人被安排出去開會。
操場上還滿是沒有融化的雪，冷氣逼人。
所有人瑟瑟發抖地站在下面抱怨。
“我真服了，就不能用教室那個廣播嗎……”
“他再不開始，我就要凍死了，明天還考個屁的試啊。”
“我拿了個熱水瓶抱著，來給你暖暖。”
明貍站在一旁，瞅了一眼封可，輕聲問：“你冷不冷？”
封可縮著脖子，雙手插在袖子裏抱怨：“凍死了……都要考試了還要出來開會。”
好在這個會開的時間不長，沒一會校長就被凍得結束了自己的雞湯。
大會的最後一個進程，好像是要一個代表上去演講。
學校應該會選個學習好的，大概內容應該也脫不開好好學習好好覆習，課上認真聽課下認真鞏固什麽的。
過了會兒，下面忽然熱鬧起來，垂著頭的明貍擡頭一看，上面站著的，是少見穿著校服的常白隱。
衡城七中是有校服的，當時在高一就買了，但平常上課也並沒有要求穿，只有在重大活動的時候才會強制統一。
一身白襯衫，西裝褲，外面是一個深藍色的外套跟黑色領帶，一身校服很成熟，也在細微處顯示出了青少年的朝氣。
明貍來得晚，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穿七中的校服。
少年的西裝緊扣著，黑色的領帶整潔地鎖著脖頸，不知道是不是外套太小的原因，他坐在講臺上，一節白皙的手腕露出來，自然放在桌子上，修長白皙的手指裏捏著一張白紙。
那是一張好看的皮囊，裏面藏著清冷倨傲與野性，任誰都移不開眼。
“艹，這是一班的常白隱吧？好幾把帥。”
“那你是沒見他打架的時候，這人看著冷的不行不近人情，其實打架的時候野到人高潮。”
“臥槽，我第一次見到他，哎他真是我們學校的？之前怎麽只聽說過名字沒見過人啊？”
“我聽說他高一高二都很少來學校，就高三才開始上課的，不過學習賊好，次次都是第一。”
“還能這樣？？”
“偷偷說一聲，好像有人在醫院見到過他，好像生病了，應該還挺嚴重了，也不知道什麽病。”
……
明貍只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身後的封可惦著腳趴在她肩膀上，輕聲說：“艹，好帥哦。”
明貍挑眉：“看上了？”
“屁。”封可揚眉：“他之前不是說追你？認真的還是玩的啊？”
她是沒怎麽看到常白隱來五班找明貍，但也不證明這兩人私底下就沒交流，說不準等下次開學，都直接在一起了。
封可認真思忖一番，客觀評價道：“不虧啊，你要是拿下他，以後就算分手也能吹常白隱的初戀是你了。”
明貍：“……”
封可舔著唇，越想越對：“你們倆性子還挺對的，我最近在學塔羅牌，等我回去給你算一卦。”
明貍無話可說：“關心關心自己吧。”
封可就不吭聲了。
明貍想問她跟夏陽光到底怎麽回事，臺上一陣清冷的嗓音就響起了。
等聽清楚裏面的內容，明貍皺緊了眉。
身後的封可又開始沖動起來，眼睛裏帶著驚喜的笑意：“這稿子不是你上次寫的作文嗎？？常白隱還給你評語感情不充沛來著，還能這樣。”
封可忍不住笑，明貍捅了她一下。
考試挺快就結束了。
下了考場明貍把自己搬到過道的書一一搬回教室，估計要搬兩三趟才能搬完。
她剛放在桌子上，後面一箱子的書籍就被白虞給搬進來了。
明貍楞怔了一下：“謝謝，還剩下一點我自己搬就好。”
白虞輕笑：“沒事，不重的。”
明貍又說了聲謝謝。
白虞出去把剩下的書籍搬了進來，明貍就站在自己位置上把書籍整理好放在桌子上。
封可又被夏陽光叫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了，現在都沒回來。
明貍收拾完自己就把封可的書也整理了一下。
“能加個企鵝號嗎？”稚嫩的聲音中帶著膽怯。
教室的窗戶沒關，外面的聲音直接就穿了進來。
明貍隨意歪頭看了一眼，是一個女孩在表白。
她歪回頭沒怎麽在意，繼續整理著書籍。
等到把書堆在一起，就坐在自己位置上，喝了口水。
熟悉的嗓音傳了進來：“不好意思，沒有。”
那聲調帶著懶散，仿佛就是隨意地敷衍一下，完全沒把女孩放在眼裏。
女孩大概不知道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來的，聽到這句絲毫不給面子的話，當場就要哭。
常白隱倒是輕笑了聲：“我也在追人。”
女孩眼眶的淚水說下不下，直接懸在眼瞼，低著頭眼淚直接掉下來，扭頭跑了。
一旁吃瓜的人搖了搖頭一臉失望。
“都什麽年代了，怎麽現在拒絕人的理由還是這幾句。”
“哎說不定是真的呢？常白隱追人……上次不是說他在追明貍嗎？”
“睜著你的大眼看看，她倆啥時候在學校有過交集？能產生個什麽感情我跟你姓。”
“……求你別跟我姓。”
討論聲喋喋不休伴在耳畔，明貍打開手機偷偷看了一眼，是江痕發來的，說是下課了要接她，具體也不知道要幹什麽。
明貍回覆了一個好字，看到已經把書抱回來的白虞不知道什麽時候買了一杯奶茶過來，直接放在了明貍眼前上。
“這個，給你喝。”
旁邊四周都看了過來，畢竟沒有什麽比白虞這種次次班級第一的好學生，給次次吊車尾的明貍送奶茶的事情更能吸引人註意了。
明貍盯著奶茶看了一眼，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她都能明顯感覺到旁邊同學一直在看。
白虞並沒有想要為難她，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意，直接把奶茶放在了桌子上。
也不知道最近是要放寒假，距離高考也就剩了三四個月的時間，所有人都自暴自棄了一樣，班裏已經出現了不少成雙成對的了。
白虞說道：“涼了就不好喝了，我……回去了。”
明貍對白虞的印象還處在學習很好，不愛說話，班裏有什麽都會積極參加 ，也很幫助同學上面。
之前封可開玩笑說那句話的時候，她真覺得是在開玩笑，沒想到是真的。
白虞剛轉身，身後一個長長的胳膊就伸了過來，直接把奶茶從桌子上拿了下來，硬生生塞進白虞的懷裏。
白虞往後退了一步，忙不疊地抱住奶茶。
常白隱順勢坐在明貍前面的座位上，一雙鷹眸上挑，嘴角是不冷不熱的笑，聲音也沒什麽溫度：“她不喜歡喝奶茶。”
這話，很有占有欲，在宣布所有權。
白虞楞了一下，不知道站在外面的常白隱是什麽時候進來的。
旁邊的學生看到這架勢直接炸開了鍋。
“臥槽……刺激了。”
“我就是吧！！！！！真他媽在追！！！！”
“你還挺驕傲。”
“明貍什麽時候跟常白隱認識的啊？我就記得之前他們打架來著，我還以為他來怎麽著都不對付呢。”
……
明貍掃了常白隱一眼，又看了看白虞。
常白隱臉上掛著似笑非笑，正盯著白虞看，白虞也僵持著毫不畏懼跟他對視上。
明貍沈默了一兩秒，把白虞手裏的奶茶拿了過來：“謝謝。”
坐在前排的常白隱肉眼可見地冷了下來，氣場都變了，旁邊坐著的幾個人都沒敢再討論，繼續裝作安然無事的樣子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明貍看了他一眼，就轉移了視線。
常白隱倒是沒意外她的反應，輕笑了一聲，似乎在縱容，也帶著一身降下來的冷氣壓。
他敲了敲明貍的桌子。
“純心氣我？”
明貍一邊把筆放在筆袋裏，一邊慢吞吞說：“我能氣到你什麽？”
“行。”常白隱：“放學等著。”
明貍沒吭聲，常白隱轉身往門外走。
教室裏開始議論紛紛，眼神一直不對勁地盯著明貍看。
明貍收拾完看了一眼時間，還有半個小時，班主任估計會來說兩句，說完就可以離校了。
明貍收拾好也沒見封可回來，一直到班主任來，意外的，也沒過問封可的事情。
明貍低著頭，看到江痕又發來了一條信息。
【江先生可能要跟你一起吃晚餐，還有一個……女孩，也一起。】
明貍一下子就知道今天這頓晚飯應該有些不一樣了。
她給對面回覆：【知道了。】
回覆完，又看到企鵝上白虞發來的消息。
【你跟常白隱在一起了嗎？】
明貍回覆：【沒有。】
在江煜離開衡城之前，明貍都不知道江煜會喜歡上她，她這個人性子悶，除非一方主動，很難跟人成為好朋友。
她一直把江煜跟徐成遠一樣，不僅僅當成同學、朋友，也當成親密無間的哥哥，她記得幾個人一起去酒吧，明貍還開玩笑地叫他哥。
收到他告白的時候，明貍整個人都呆住了。
一直到她猶豫了一整夜，給他發了一句拒絕的文字。
她很討厭這種默不吭聲的付出和喜歡，覺得那些暗無天日的心思總是比暴曬在陽光下的直白是更重的，重到她可能承受不起。
因此，也就在解釋了那句話之後的下一秒，她就回覆了第二句話。
【對不起。】
一直到快要下課，明貍才收到對方回覆過來的。
【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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