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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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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走狗

解時徽已經崩潰的大叫起來:“都怪解時雨!都是她的錯!要不是她留下我一個人在徐府,我怎麽會......都怪她!”

哭喊的過了頭,她又開始劇烈的嘔吐,一張臉白成了紙,越發顯得單薄。

“我過不下去了,

文郁——他冷冰冰的,就和水蛭一樣,渾身上下都是冷冰冰軟綿綿的,

夜裏他變著花樣折磨我,文定侯府那些人,全都裝聾作啞,我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就是死了都沒人知道,

我要是真的懷上了,我肯定會死的!”

解夫人慢慢下定了決心:“別怕,有藥吃的,娘來想辦法。”

解時徽在下雨前回到了文定侯府。

四下裏忽然成了一片昏暗,空氣很悶熱,泥土提前潮濕,壓的人頭昏腦漲。

一只麻雀從解時徽面前低飛而過,又揚長而去,似乎是在嘲笑她這只籠中鳥。

她整個人已經緊繃到了極點,好在文郁不在府中,讓她能夠獨自放松一二。

文郁此時到了四皇子府邸。

他的來意已經說清楚,就是替徐家做個說客,話說完,他就坐著慢慢喝茶,等著四皇子的答覆。

對於無依無靠的四皇子,他覺得這是個天時地利的好機會,能得到徐定風這個雲州霸主的支持,四皇子無論如何都應該高興才對。

可事實並非如此,他從四皇子的猶豫中窺探到了另外一種訊息。

也許四皇子有比徐家更好的選擇。

這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雖然他很看不上徐錳,但是對於四皇子,他也沒高看到哪裏去。

一個無依無靠,現在還在閉門思過的皇子,四處求援也是有的,可現在他已經代替徐錳上門了,四皇子不應該高興嗎?

他忽然有些後悔,後悔自己一來就把話說的太透。

四皇子現在一定覺得自己奇貨可居,要權衡一番了。

文郁琢磨到最後,又看了一眼一直沒有出聲的張端,心裏多少有了點主意。

哪能由著四皇子出挑白菜似的挑來選去。

“殿下,”他清了清喉嚨,“您若是覺得不合適,在下便回去告知徐三爺,今天就當我沒來過。”

四皇子看了張端一眼。

張端會意,笑著道:“這眼看就有一場大風大雨,文世子何必著急,坐一會兒也無妨,

況且事關潛龍,哪裏是說拿主意就能拿主意的,考慮個幾天都算短的了,世子也別急,今天咱們算是先通個氣,

世子在外一向是有君子美譽的,怎麽如今投靠到徐府門下,性子也跟著急起來了。”

文郁靜靜的聽,等張端將話說完,他已經將茶喝了個精光,笑道:“是我考慮不周,那我在這裏等候,殿下盡管商量著。”

他呵呵的笑了兩聲,覺得張端最後這句話說的實在刺耳,因此嘴上笑著,心裏卻是恨意綿綿。

他這君子之道,已經修煉成精,身、心各自為政,一表一裏,互不幹涉。

四皇子並沒有和張端商議,而是一直看著外面的天色,眉頭緊鎖,眼看著一個內侍匆匆而來,他連忙起身,走了出去,連個招呼都沒跟文郁打。

張端連忙對文郁道:“殿下夫妻情深,皇子妃進宮未回,眼看著又是大雨,殿下心裏記掛著,這才心不在焉,世子見諒。”

文郁一聽四皇子冷落他竟然是為了個女人,差點氣的昏了頭。

這也是能幹大事的人?

他憋著一肚子火,對著張端又笑了笑,臉上沒有露出怒色,反而讚了四皇子夫妻情分。

這讚美之聲還沒落地,外面就傳來四皇子的怒喝之聲:“胡說八道,幾個太妃,還用得著服侍!”

“世子稍坐,我去看看。”張端連忙起身出去,外面的聲音隨著張端的到來而變小了。

文郁眉頭一皺,覺得此事不簡單,也起身悄悄挪到了門口。

聲音還是小,聽不真切,他只能大概聽到幾個字眼。

“父皇親自......”

“是......”

“......大錯。”

眼看著小內侍行禮告辭,文郁迅速回到座次上,心中疑慮更重。

四皇子妃犯了什麽大錯,皇上竟然要親自處罰?

而且看張端和四皇子的神色,都十分凝重,莫非四皇子妃這一趟進宮,是另有所圖?

而之前四皇子的舉棋不定,也和此事有關?

正想著,張端和四皇子齊齊回來,文郁連忙站起來道:“既然府上不便,天色也不好,我就先回去,改日再談。”

四皇子魂不守舍的點了點頭,看他的時候眉宇之間松動不少:“張端,你送送。”

張端跟著起身將文郁送了出去。

他倒是沈得住氣,不管文郁怎麽套他的話,他都顧左右而言他,一點消息也不往透露。

文郁越發好奇起來,上了馬車,他這好奇和疑慮一絲不落的帶去了徐錳府上。

到徐府坐穩之後,雨已經下的大起來了。

雨點很大,很硬,砸在地上激起塵土,又有大風,吹的橫沙立土,風、雨、沙塵全都裹在一起,亂成一團麻。

徐錳被強行留在此處,面如苦瓜,一條腿架在椅子上,手裏把玩著一把削鐵如泥的小刀。

他身、心合一,由裏到外的不耐煩。

對於文郁,他也很不待見,認為他長了一張薄情寡義的小白臉子,因此只是掀了掀眼皮,算是打了招呼。

“世子稍坐,”邵安請文郁坐下,轉頭繼續去問節姑,“張夫人當時掉出去的是什麽?”

節姑天生的愛看熱鬧,能往前沖絕不往後退,因此看的清清楚楚。

“就是一個扳指。”

邵安凝神想了想:“張夫人在宮裏這麽一鬧,張宣恐怕只能乞骸骨了,下一任吏部尚書不知道會是誰,又或許,我們可以舉薦一個自己的人上去,

此事不急,戶部尚書也曾經空懸許久,吏部尚書想必皇上也不急。”

他又看向節姑:“解姑娘呢?她是什麽反應?”

節姑一時詞窮。

邵安又換了個問法:“她有沒有什麽特別不一樣的地方?”

節姑沒覺得解時雨哪裏不一樣。

天下的女人,在面對殺了人的情況下,都是一個樣,解時雨當時大吼大叫,亂了方寸,還沒有她來的鎮定。

但是邵安目光灼灼,她若是不找出點不一樣來,似乎今天沒法交差。

她搜腸刮肚,總算是找出了點話講。

“今天在宮裏,解大和四皇子妃走的很近,後來走的時候,我看到她上了四皇子妃的轎子,一起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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