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麗開始活潑起來，她歪著頭盯著杜剛問道：“杜大哥，你有沒有愛上過一個外國女孩兒啊？你可以說實話，我想李東姐是不會介意的。”

杜剛急忙擺手道：“這個真沒有，我那時候一心想著讀書，根本沒心情談感情的事情，何況我心裏還被一個人占據著。”

“誰啊？”馬麗和徐可兒異口同聲地問道。

氣氛突然被制造得緊張起來。

李東笑呵呵地看著杜剛，她知道杜剛是在說他。

可是杜剛卻偏偏把嘴閉上了，把眼睛也閉上了，一言不發，好像沈浸在某種幸福的回憶中。

馬麗捅了一下徐可兒說道：“看來杜大哥是在回憶他的美好往事呢。”

“杜大哥，你在想什麽啊？你心中的那個女孩兒漂亮嗎？是不是白皙的皮膚，金黃的頭發啊？”徐可兒暗示道。

杜剛點了點頭。

“杜大哥，你是不是非常喜歡洋妞啊？”馬麗問道。

“一般吧，不是很喜歡，她們說話的那種味道很難聽。”杜剛隨意說道。

“你沒想過娶一個洋妞做老婆啊？”李東有點吃醋的樣子問道。

“這個沒想過，我有心儀的女人，我看都沒正眼看過洋女人。”杜剛答道。

李東伸手揪著杜剛的耳朵問道：“你剛剛還承認你心中的女孩兒漂亮，白皮膚，黃頭發，這麽一會兒又沒有正眼看過人家，看來，你口不應心啊？”

杜剛被李東揪疼了耳朵，急忙這個開眼睛說道：“老婆，你輕點，我剛剛是在回憶我剛去英國讀書時，你我分離時的情景，你那時候不是剛剛染過黃頭發嗎？”

李東想起幾年前的自己的確剛剛染過一頭黃發，那時候在警校引起軒然大波，對於要求一向十分嚴厲的警校學生來說，突然有人做出這樣違背校規的事情，必定會被學校處分。

幸好，李東是為了執行一個特殊的任務，避免了一次處分。

李東放開杜剛的耳朵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到了國外之後，就一直信念我？”

杜剛點頭道：“對啊，滿腦子都是你的樣子，洋人在我面前晃動，我就感覺她們都是小精靈，小妖精，與東方女人的清純文雅相比，她們真是遜色很多。”

馬麗說道：“杜大哥，外國女人多火辣啊，你那麽帥，我估計她們見了你都走不動道。”

杜剛哈哈大笑說道：“洋女人不喜歡東方人，他們說東方人不懂得浪漫，太單調，總是循規蹈矩。我比她們說的還嚴重。跟很多外國人在一個教室呆了半年，我還不知道她們的名字。她們說我是呆豬。”

徐可兒仔細打量著杜剛。

杜剛見徐可兒盯著自己看，臉紅起來，不自然地問道：“徐可兒，你看什麽呢？我臉上有東西啊？”

徐可兒說道：“我看看你，有沒有他們說的那麽呆，據我觀察，你機敏風趣，活潑大方，不像呆豬啊？她們是根據什麽評論的呢？”

馬麗笑道：“我猜，一定是女洋人主動約他，跟他獻媚，他裝傻，人家約他去賓館，他說他有宿舍，哈哈哈，這樣不懂風情的男人不是呆豬嗎？”

被馬麗這麽一說，杜剛的臉紅到了脖子根。周超拉了一把馬麗小聲說道：“你咋把實話都替杜大哥說出來了呢？你這讓他承認還是不承認啊？”

馬麗忍著笑說道：“實話實說唄，有啥說啥嘛。”

眾人把目光投向杜剛。李東最為緊張。

李東問道：“剛子，你說說，洋妞是不是特別開放啊，她們有沒有主要約過你啊？”

“這個吧，我跟你們說，真約過，有一次，一起來了三個洋妞，一個比一個妖艷，她們見到我，第一句話就是，‘杜先生，我們約你去聽音樂會，可以嗎？’我一聽音樂會，是高雅的娛樂啊，當然可以去，我剛要答應，一個洋妞，張開血盆大口就像我伸過來。”

杜剛剛說完，李東就憤恨地說：“真是不要臉，外國人怎麽這麽無恥，不知道羞醜呢？”

李東氣得擼胳膊挽袖子，她有點手癢癢了。

杜剛接著說道：“我一看她們那個樣子，我一激動，我就站了起來，看著她們，”

“你怎麽了，跟她們去了啊？還是逃跑了啊？”李東面色有些難堪。

杜剛搖搖頭說道：“那是我的性格嗎？我打量了她們第二眼，然後我就趕緊跑進衛生間，一頓嘔吐。”

“至於嗎？看到女人，你嘔吐什麽？這個不現實。”徐可兒不服地說道。

“你不知道，有些外國女人身上有種特殊的味道，再加上各種化妝品的味道，真是讓人很倒胃口。我實在是受不了那種味道。”杜剛做出難以接受的表情。

馬麗和徐可兒笑得蹲在地上，她們的聲音引來了幾個英國女空乘小姐。

英國空姐走過來，客氣地說道：“先生，女士，你們已經打擾到其他乘客的休息了，請安靜一些。”

馬麗，擡頭，看到了以為金發碧眼的英國空姐，形象有點像可愛的芭比娃娃，她覺得跟杜剛描述的不一樣。這樣的女人多好看啊。

馬麗站起來主動與空姐搭話，然後故意說自己肚子有些疼，問她們能不能提供一些藥品。

空姐忙說可以，她要帶馬麗去醫療室檢查身體。馬麗點著頭。她向一旁的徐可兒使了個眼色。徐可兒回憶佯裝陪著馬麗的樣子。

馬麗走著走著，裝作費勁的樣子，空姐急忙過來攙扶馬麗。

馬麗趁機把身子重心移到了空姐的身體上。馬麗傾斜著身體，微閉眼睛，使勁允吸英國女人身上的味道。

馬麗聞了半天，除了一種高級法國香水味道之外，沒有問道什麽異味。

馬麗看了一眼徐可兒，徐可兒忍著笑，也用鼻子使勁聞著，也沒有問道什麽。

馬麗突然停住腳步說道：“小姐，我肚子不疼了，謝謝你啊，我不去醫療室了。”

說完，馬麗和徐可兒轉身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空姐這個時候走了過來，她面色微紅，說道：“小姐，你剛剛的行為侮辱了我的人格，我要求你道歉。”

馬麗一聽，情緒有些激動問道：“我怎麽就侮辱你的人格了，你說話要有根據。”

空姐說道：“你剛剛欺騙我說你肚子疼，然後你和你的朋友故意要聞我身上的味道，你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我要求你道歉。”

徐可兒不服氣地問道：“她肚子疼是真的，她剛剛大笑，導致肚子疼，沒有騙你，經過運動，肌肉放松，肚子好了。這件事情很簡單，不涉及欺騙。”

空姐無言以對，她想了想又說道：“這件事情可以放下不提，可是她剛剛故意聞我身上的味道，她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還有你，我要求你們道歉，你們不能否認你們的齷齪的行為。”

馬麗說道：“我們的確聞了你身上的味道，那是因為你的香水味激發了我的嗅覺細胞，我被吸引了，這也有錯嗎？”

“是啊，如果我們聞到你身上的味道算是一種侮辱，那錯誤在你，是你身上的味道刺激了我們的神經。”徐可兒反駁道。

空姐說道：“你們不用狡辯，我知道，你們和很多東方國的人一樣，總是在懷疑外國人有特殊的洋人味道。其實每個種族的人，都有他們獨特的味道，這個很正常。”

“既然正常，沒毛病啊，你為什麽說我侮辱了你的人格？”馬麗問道。

空姐憤憤不平地說道：“其實，你是想聞到我身上令人作嘔的味道，來驗證你們內心不客觀的評價，來作為你們的笑料，難道這不是一種侮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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