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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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值增加。
這樣的詞匯和描述，常見於各類游戲之中。
顧曄的眸光微微閃動，看了一眼正在給玻璃杯倒入牛奶的陸遙，視線移動打量整個廚房，都沒有找出類似可能與游戲相關的東西。
那個聲音應該不是在廚房裏響起來的，陸遙對此完全沒有反應，就充分說明了這個事實。
他並不認為，陸遙會刻意這麽戲耍自己。
顧曄和陸遙一起將做好的早餐端了出去，兩人坐在一起吃過了早餐，陸遙忽然又提議，問顧曄要不要到自己的畫室去看一看，顧曄點頭答應了。
他跟著陸遙上樓去到那間已經成為陸遙畫室的工作室，在敞亮的房間裏面，所有的東西都被擺放得井井有條，有幾幅畫被掛在墻上，一看就知道和自己收到的那幅一樣，是出自於陸遙之手。
那幾幅畫不論是色彩還是構圖都相當的出色，其中也有顧曄熟悉的景象，比如夕陽西沈時的海灣、那座被花圃包圍的白色亭子……
他註意到角落裏應該還放著一幅，被白色的布蓋著，應該是陸遙不想被別人看到的東西，所以他也沒有問。
顧曄看著這些話，想起了之前收到的那個文件，就向陸遙詢問了起來：“你想參加比賽嗎？”
“比賽？”陸遙楞了一下，註意到他的目光，心中也了然：“繪畫比賽嗎？”
“最近有一個全國繪畫大賽，參賽者把參賽的作品送過去，經過評選獲得前三名的畫作，會被安排到三個月後的金季陽展上進行展示。”
陸遙對這個世界的很多東西都不算太了解，但是原主的記憶裏的確是有著相關的印象的。
金季陽是這個世界上個世紀非常有名的繪畫大師，以他的名字舉辦的畫展自然不會是什麽普通的展覽。
如果作品可以入圍，那麽對今後的發展肯定也是有所幫助的。
老實說，陸遙的確是心動了。
曾經的夢想沒能夠在原本的世界實現，那麽在這裏她是不是能夠嘗試一次？
陸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力地點頭：“好啊！”
“那我把參賽的要求條件和報名方式發給你。”
顧曄說完，陸遙才發現她沒有對方的聯系方式，就掏出手機和他互換對方的。
“報名截止的時間是在下個月三號。”
“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陸遙把他送到了門口，顧曄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再送，她也就停在了院子裏。
顧曄走遠了回頭，看到那個站在花叢之中還未離開的女人，胸口那份積壓許久的沈重似乎也散去了不少。
他的腳步都變得輕盈了。
……
早上還晴朗的天氣，突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雲層翻滾之間，顏色也逐漸染上了深邃的黑，不到幾分鐘的功夫，萬裏晴空轉變為烏雲密布，傾盆大雨如洪水般洩下來，模糊了整個世界。
顧曄是被轟隆的雷聲吵醒的。
他看著拍打在玻璃上的雨水，翻身站到了床邊兔絨的地毯上，又赤.腳踩向冰涼的地板，走到窗戶邊在單人沙發上靠坐下來。
透過雨幕，可以看到窗外波濤洶湧的大海，褪去深邃的藍色之後，海面在陰雲之下總有一種會吞噬一切的恐怖和壓抑。
顧曄並沒有忘記早上出現在耳邊的那道如同機械的聲音。
在回來以後，他設想過很多種可能，最終得出來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那道聲音其實自他腦海之中響起的。
可是，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聲音？
顧曄思來想去都找不到答案。
他只知道在聽到那道聲音的時候，自己的身體確實要比之前舒服了一些。
雖然不知道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但是直覺告訴顧曄，這一切都和陸遙有關系。
“陸遙……”
簡單的字節在唇齒間流轉著，明艷的笑顏再次出現在眼前，顧曄輕輕拉扯了一下手腕上紅色的細編繩。
那是穆萍去世之前到寺廟裏求來的，在她的要求之下，顧曄基本都隨身戴著，在不方便的場合也會放在口袋裏帶上。
男人的輕而淺的嘆息在昏暗的房間裏響起，很快，淹沒在了外面沙沙的雨聲之中。
……
這場雨一下就是好幾天，除了剛開始是傾盆之勢，大部分的時候還是較為溫和的。
不過接連的雨天導致外面天空一直陰沈著，陸遙坐在窗戶前，望著灰白的天空，心情不怎麽愉快。
她並不討厭下雨，但是同樣也談不上喜歡，這場雨下了這麽多天，看得她不免覺得煩悶，隨手翻了幾頁新買的書看，到最後看進去的也沒有幾行字。
陸遙幹脆把搭在腿上的薄毯拉上來一些，靠在柔軟的沙發上淺眠。
她是在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開門的聲音驚醒的。
張姨發消息過來，說下周才會回來，所以不可能會是她，陸遙拿著手機，一邊打算通知警衛，一邊往玄關的那邊走，在看到站在門口的那個男人的時候，嘴角抽動了一下。
“你來做什麽？”
開門的人是顧熠霆，他勉強算是這個家的男主人，能打開門鎖也沒有什麽奇怪的，只是先前陸遙一直忘記了這一茬，現在看到了他，倒是淡定了許多。
顧熠霆正在放傘，聽到陸遙的聲音也擡頭看過去，看到她的穿著眉頭一跳，問：“你怎麽穿成這樣？”
盡管最近是在下雨，氣溫也還是偏高的，陸遙一個人在家裏，貪涼就只穿了一條淡紫色的吊帶真絲睡裙。
她的個子還算高，一米七出頭，由於三年的操心身型瞧著有點消瘦，可也能夠看出成年女性的豐滿曲線，胸前的弧度若隱若現，睡裙的長度堪堪遮住臀部，露出線條優美又修長雙腿……
顧熠霆再次質問：“你就穿這樣出來？”
“我一個人在家裏，想穿什麽就穿什麽。”
陸遙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松松垮垮搭在肩上的毯子往裏攏了一下，斜斜地靠在了旁邊的墻上：“顧總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啊？”
顧熠霆看她隨意往墻邊一靠，懶散的模樣並不邋遢，反而顯得風情，喉結不由滾動了一下，強行令自己移開眼：“我來和你談離婚的事情！”
他的聲音生硬，又能聽出其中強掩飾的慌亂，連帶著語氣都沒有原來那般冷漠，聽得陸遙低低地笑了聲：“不是說了讓助理過來談嗎？”
聲音裏帶著些剛睡醒的沙啞，讓顧熠霆心頭一動，更加唾棄眼前這個千般勾引自己的女人，深吸口氣：“郭律師馬上就過來了。”
“你趕緊去換身衣服，穿成這樣像什麽樣子！”
這話裏藏著他的心虛，陸遙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倒也沒有反駁，轉身就走進去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顧熠霆發現她沒有穿拖鞋，勻稱小巧的腳一步步踩在地板上，同時也踩進了他的心裏。
他克制著心中莫名的悸動，從包裏摸出了手機，打開相冊看到那張甜美溫婉的笑臉，才感覺將沖動壓下去了一些。
照片上的鄭思媛抱著玫瑰花束朝他笑得燦爛，是他們兩個剛在一起的時候拍下來的。
顧熠霆原本以為這是他記憶中最美好畫面，現在再看，卻總感覺照片裏的少女沒有那般的美麗了。
……
陸遙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顧熠霆口中的那位郭律師已經到了。
郭律師是一個看起來三十來歲的女性，言行倒是非常老道，三言兩語的就向陸遙說明了一些相關的細節。
“這是目前的版本。”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筆記本電腦的屏幕轉到陸遙的那邊：“你可以看一看，有什麽疑問或者是不滿意，都可以馬上提出來，我再結合顧太太和顧先生兩個人的意見來進行修改，以達到你們倆都滿意的效果。”
陸遙向她道了聲謝，就開始仔細地翻看起眼前的這份離婚協議書。
沒有了背後的那些小心思，這份離婚協議書明顯就公正得多了，陸遙看下來都算是很滿意的，只是提了一兩個疑問，就把電腦重新還給了郭律師。
郭律師向她確定：“顧太太，你還有什麽想修改的地方嗎？”
“關於財產分割的那裏……”
陸遙的話還沒說完，顧熠霆就打斷了她：“陸遙，你別告訴我，你還不滿意！”
這份離婚協議書，顧熠霆在來之前就已經看過了，他自認為沒有什麽虧待陸遙的地方，現在聽她再說起這個部分，心裏十分的不悅。
“做人不能太貪得無厭。”
顧熠霆的語氣很重，郭律師聽了忍不住咳嗽一聲，提醒道：“顧太太還沒有說完，顧先生可以先聽聽她怎麽說。”
男人沈默下來，面色卻依舊不善。
陸遙看都懶得看他，沒好氣地開口：“協議裏把現在這棟房子劃給了我，但是我不想要。”
她雖然已經住習慣了，而且很滿意金龍灣的景色和設施，但這裏到底還是顧熠霆和陸遙的婚房。
就算是她矯情一回，反正離了婚以後，陸遙是不打算再和顧熠霆接觸了，住在這種有他生活痕跡的地方，她心裏覺得膈應。
顧熠霆沒想到她竟然會提出這種要求，漆黑深邃的雙眸緊盯過去，陸遙則不甘示弱地看回去，問：“顧總有什麽意見嗎？”
“沒有。”
他移開了目光，淡淡道：“那就給你換一套房產吧。”
郭律師在顧熠霆的示意之下，再次對離婚協議書進行了修改，這次陸遙才算是滿意了，點頭同意定下了終稿。
這份離婚協議書在顧熠霆位於這棟別墅的辦公室被打印出來，在郭律師的見證之下，兩個人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陸遙心滿意足的把自己那份離婚協議書收好，根本就不去看顧熠霆難看的臉色，心裏是美滋滋的，連帶這幾天被下雨天搞得不爽的心情都好了起來。
她把郭律師送到門口，顧熠霆頭也不回的就往外走，看得這位女律師無奈搖頭，禮貌道：“那麽我就先告辭了。”
“好，路上請小心一些。”陸遙對她有好感，也笑著點了點頭，目送女人進到靠停在外面的車裏，看著她駕車遠去。
接下來，只要到民政局去辦理離婚手續就好了。
結束了一切，陸遙就轉身往回走，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叫自己，又重新往外看了過去。
顧曄撐著傘站在院子外，天上已經堆積了幾天的烏雲不知什麽時候散開了，久違的陽光透過縫隙撒下來，正好照在他的身上。
他說：“下午好，陸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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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曄的眸光微微閃動，看了一眼正在給玻璃杯倒入牛奶的陸遙，視線移動打量整個廚房，都沒有找出類似可能與游戲相關的東西。
那個聲音應該不是在廚房裏響起來的，陸遙對此完全沒有反應，就充分說明了這個事實。
他並不認為，陸遙會刻意這麽戲耍自己。
顧曄和陸遙一起將做好的早餐端了出去，兩人坐在一起吃過了早餐，陸遙忽然又提議，問顧曄要不要到自己的畫室去看一看，顧曄點頭答應了。
他跟著陸遙上樓去到那間已經成為陸遙畫室的工作室，在敞亮的房間裏面，所有的東西都被擺放得井井有條，有幾幅畫被掛在墻上，一看就知道和自己收到的那幅一樣，是出自於陸遙之手。
那幾幅畫不論是色彩還是構圖都相當的出色，其中也有顧曄熟悉的景象，比如夕陽西沈時的海灣、那座被花圃包圍的白色亭子……
他註意到角落裏應該還放著一幅，被白色的布蓋著，應該是陸遙不想被別人看到的東西，所以他也沒有問。
顧曄看著這些話，想起了之前收到的那個文件，就向陸遙詢問了起來：“你想參加比賽嗎？”
“比賽？”陸遙楞了一下，註意到他的目光，心中也了然：“繪畫比賽嗎？”
“最近有一個全國繪畫大賽，參賽者把參賽的作品送過去，經過評選獲得前三名的畫作，會被安排到三個月後的金季陽展上進行展示。”
陸遙對這個世界的很多東西都不算太了解，但是原主的記憶裏的確是有著相關的印象的。
金季陽是這個世界上個世紀非常有名的繪畫大師，以他的名字舉辦的畫展自然不會是什麽普通的展覽。
如果作品可以入圍，那麽對今後的發展肯定也是有所幫助的。
老實說，陸遙的確是心動了。
曾經的夢想沒能夠在原本的世界實現，那麽在這裏她是不是能夠嘗試一次？
陸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力地點頭：“好啊！”
“那我把參賽的要求條件和報名方式發給你。”
顧曄說完，陸遙才發現她沒有對方的聯系方式，就掏出手機和他互換對方的。
“報名截止的時間是在下個月三號。”
“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陸遙把他送到了門口，顧曄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再送，她也就停在了院子裏。
顧曄走遠了回頭，看到那個站在花叢之中還未離開的女人，胸口那份積壓許久的沈重似乎也散去了不少。
他的腳步都變得輕盈了。
……
早上還晴朗的天氣，突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雲層翻滾之間，顏色也逐漸染上了深邃的黑，不到幾分鐘的功夫，萬裏晴空轉變為烏雲密布，傾盆大雨如洪水般洩下來，模糊了整個世界。
顧曄是被轟隆的雷聲吵醒的。
他看著拍打在玻璃上的雨水，翻身站到了床邊兔絨的地毯上，又赤.腳踩向冰涼的地板，走到窗戶邊在單人沙發上靠坐下來。
透過雨幕，可以看到窗外波濤洶湧的大海，褪去深邃的藍色之後，海面在陰雲之下總有一種會吞噬一切的恐怖和壓抑。
顧曄並沒有忘記早上出現在耳邊的那道如同機械的聲音。
在回來以後，他設想過很多種可能，最終得出來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那道聲音其實自他腦海之中響起的。
可是，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聲音？
顧曄思來想去都找不到答案。
他只知道在聽到那道聲音的時候，自己的身體確實要比之前舒服了一些。
雖然不知道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但是直覺告訴顧曄，這一切都和陸遙有關系。
“陸遙……”
簡單的字節在唇齒間流轉著，明艷的笑顏再次出現在眼前，顧曄輕輕拉扯了一下手腕上紅色的細編繩。
那是穆萍去世之前到寺廟裏求來的，在她的要求之下，顧曄基本都隨身戴著，在不方便的場合也會放在口袋裏帶上。
男人的輕而淺的嘆息在昏暗的房間裏響起，很快，淹沒在了外面沙沙的雨聲之中。
……
這場雨一下就是好幾天，除了剛開始是傾盆之勢，大部分的時候還是較為溫和的。
不過接連的雨天導致外面天空一直陰沈著，陸遙坐在窗戶前，望著灰白的天空，心情不怎麽愉快。
她並不討厭下雨，但是同樣也談不上喜歡，這場雨下了這麽多天，看得她不免覺得煩悶，隨手翻了幾頁新買的書看，到最後看進去的也沒有幾行字。
陸遙幹脆把搭在腿上的薄毯拉上來一些，靠在柔軟的沙發上淺眠。
她是在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開門的聲音驚醒的。
張姨發消息過來，說下周才會回來，所以不可能會是她，陸遙拿著手機，一邊打算通知警衛，一邊往玄關的那邊走，在看到站在門口的那個男人的時候，嘴角抽動了一下。
“你來做什麽？”
開門的人是顧熠霆，他勉強算是這個家的男主人，能打開門鎖也沒有什麽奇怪的，只是先前陸遙一直忘記了這一茬，現在看到了他，倒是淡定了許多。
顧熠霆正在放傘，聽到陸遙的聲音也擡頭看過去，看到她的穿著眉頭一跳，問：“你怎麽穿成這樣？”
盡管最近是在下雨，氣溫也還是偏高的，陸遙一個人在家裏，貪涼就只穿了一條淡紫色的吊帶真絲睡裙。
她的個子還算高，一米七出頭，由於三年的操心身型瞧著有點消瘦，可也能夠看出成年女性的豐滿曲線，胸前的弧度若隱若現，睡裙的長度堪堪遮住臀部，露出線條優美又修長雙腿……
顧熠霆再次質問：“你就穿這樣出來？”
“我一個人在家裏，想穿什麽就穿什麽。”
陸遙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松松垮垮搭在肩上的毯子往裏攏了一下，斜斜地靠在了旁邊的墻上：“顧總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啊？”
顧熠霆看她隨意往墻邊一靠，懶散的模樣並不邋遢，反而顯得風情，喉結不由滾動了一下，強行令自己移開眼：“我來和你談離婚的事情！”
他的聲音生硬，又能聽出其中強掩飾的慌亂，連帶著語氣都沒有原來那般冷漠，聽得陸遙低低地笑了聲：“不是說了讓助理過來談嗎？”
聲音裏帶著些剛睡醒的沙啞，讓顧熠霆心頭一動，更加唾棄眼前這個千般勾引自己的女人，深吸口氣：“郭律師馬上就過來了。”
“你趕緊去換身衣服，穿成這樣像什麽樣子！”
這話裏藏著他的心虛，陸遙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倒也沒有反駁，轉身就走進去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顧熠霆發現她沒有穿拖鞋，勻稱小巧的腳一步步踩在地板上，同時也踩進了他的心裏。
他克制著心中莫名的悸動，從包裏摸出了手機，打開相冊看到那張甜美溫婉的笑臉，才感覺將沖動壓下去了一些。
照片上的鄭思媛抱著玫瑰花束朝他笑得燦爛，是他們兩個剛在一起的時候拍下來的。
顧熠霆原本以為這是他記憶中最美好畫面，現在再看，卻總感覺照片裏的少女沒有那般的美麗了。
……
陸遙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顧熠霆口中的那位郭律師已經到了。
郭律師是一個看起來三十來歲的女性，言行倒是非常老道，三言兩語的就向陸遙說明了一些相關的細節。
“這是目前的版本。”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筆記本電腦的屏幕轉到陸遙的那邊：“你可以看一看，有什麽疑問或者是不滿意，都可以馬上提出來，我再結合顧太太和顧先生兩個人的意見來進行修改，以達到你們倆都滿意的效果。”
陸遙向她道了聲謝，就開始仔細地翻看起眼前的這份離婚協議書。
沒有了背後的那些小心思，這份離婚協議書明顯就公正得多了，陸遙看下來都算是很滿意的，只是提了一兩個疑問，就把電腦重新還給了郭律師。
郭律師向她確定：“顧太太，你還有什麽想修改的地方嗎？”
“關於財產分割的那裏……”
陸遙的話還沒說完，顧熠霆就打斷了她：“陸遙，你別告訴我，你還不滿意！”
這份離婚協議書，顧熠霆在來之前就已經看過了，他自認為沒有什麽虧待陸遙的地方，現在聽她再說起這個部分，心裏十分的不悅。
“做人不能太貪得無厭。”
顧熠霆的語氣很重，郭律師聽了忍不住咳嗽一聲，提醒道：“顧太太還沒有說完，顧先生可以先聽聽她怎麽說。”
男人沈默下來，面色卻依舊不善。
陸遙看都懶得看他，沒好氣地開口：“協議裏把現在這棟房子劃給了我，但是我不想要。”
她雖然已經住習慣了，而且很滿意金龍灣的景色和設施，但這裏到底還是顧熠霆和陸遙的婚房。
就算是她矯情一回，反正離了婚以後，陸遙是不打算再和顧熠霆接觸了，住在這種有他生活痕跡的地方，她心裏覺得膈應。
顧熠霆沒想到她竟然會提出這種要求，漆黑深邃的雙眸緊盯過去，陸遙則不甘示弱地看回去，問：“顧總有什麽意見嗎？”
“沒有。”
他移開了目光，淡淡道：“那就給你換一套房產吧。”
郭律師在顧熠霆的示意之下，再次對離婚協議書進行了修改，這次陸遙才算是滿意了，點頭同意定下了終稿。
這份離婚協議書在顧熠霆位於這棟別墅的辦公室被打印出來，在郭律師的見證之下，兩個人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陸遙心滿意足的把自己那份離婚協議書收好，根本就不去看顧熠霆難看的臉色，心裏是美滋滋的，連帶這幾天被下雨天搞得不爽的心情都好了起來。
她把郭律師送到門口，顧熠霆頭也不回的就往外走，看得這位女律師無奈搖頭，禮貌道：“那麽我就先告辭了。”
“好，路上請小心一些。”陸遙對她有好感，也笑著點了點頭，目送女人進到靠停在外面的車裏，看著她駕車遠去。
接下來，只要到民政局去辦理離婚手續就好了。
結束了一切，陸遙就轉身往回走，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叫自己，又重新往外看了過去。
顧曄撐著傘站在院子外，天上已經堆積了幾天的烏雲不知什麽時候散開了，久違的陽光透過縫隙撒下來，正好照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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