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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掌控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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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掌控生死

“看來,他把外道魔像給吸收了……”

木葉醫院,帶土將看向窗外的目光收回,低聲自語。

“說的是長風大人嗎?”

卡卡西好奇問道。

話音剛落下,一道笑聲就從身後響起:“說我什麽?”

三人愕然一驚,扭頭看去。

只見長風仿佛憑空出現一般站在卡卡西的後面,正似笑非笑看著他們。

“長風大人,剛才後山方向的動靜……”

回過神來,卡卡西率先開口。

“已經沒有什麽問題了。”

“感覺怎麽樣?擁有柱間細胞,你的傷勢應該已經恢覆了才對。”

“該不會是因為不好意思面對村子裏的人,所以才一直躲在醫院裏的吧?”

長風沒有多做解釋,笑著轉頭看向帶土並轉移話題。

聞言卡卡西和邁特凱同時扭頭往帶土看去。

後者臉色微微一尬。

“畢竟是作出了那種事情,就算被大家原諒,心裏也還是感到很不安……”

被看穿心思的帶土掀開身上蓋著的被子,從病床上走了下來。

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他擡頭往長風看了一眼,隨後看向卡卡西和邁特凱。

“傷勢的確已經完全恢覆了,卡卡西,這幾天我想了很多事情。”

“我覺得,我還是離開木葉比較好……”

“……”

聽到他的話卡卡西不知道該說什麽。

邊上的邁特凱卻不管那麽多,咧嘴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男子漢能夠為自己犯下的錯誤而承認並道歉,已經體現出了你的氣概!”

“如果覺得心裏過意不去的話,就來跟我一起燃燒熱血,釋放你的青春吧,帶土!”

“我們繞著村子先跑五百圈當做熱身怎麽樣!”

自從見識過長風真正的實力之後,邁特凱也不敢再把他當做對手了。

改成重新纏著卡卡西要比試,或者見到其他人就邀請他們一起鍛煉。

當然他的內心深處,還是將長風作為了終極目標,默默努力試圖去追趕。

“凱……你覺得這是鍛煉能夠解決的事情嗎?”

帶土臉上肌肉一抽,白了他一眼,沒再理會對方。

轉過頭略帶著點尷尬地往長風看過來:“很抱歉長風大人……”

“抱歉什麽?”

長風笑道。

“我……”

帶土一陣遲疑。

仔細想了想,自己好像的確也沒有做過什麽對不起長風的事情。

“非要說的話……或許是辜負了你的一片好意吧。”

他擡起頭和長風目光對視。

因為當初沒有殺死自己,還讓卡卡西帶自己回了木葉。

雖然這裏還有著許多的童年夥伴,可看著那些曾經熟悉的面孔,再一想實際上已經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師傅師娘身死命殞,琳也早已經遠去,宇智波一族其他的族人對自己的態度,也沒有想象中的熱情……

種種因素的作用,讓帶土內心感到十分煎熬,為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而深深懊悔。

“你要離開村子我並不阻攔,每個人都有他們的自由。”

“我很民主的。”

長風攤了攤手,“只不過,琳如果覆活過來,沒看到你的話應該會很失望吧。”

他不鹹不淡地又補充道。

這話讓卡卡西和帶土都是臉色一變,尤其是後者。

內心熱血仿佛一下子被點燃,整個人都煥發出一種全新活力,氣質和剛才完全不一樣。

他瞪著眼睛灼灼期待地看著長風:“長……長風大人,你……”

驚疑不定、忐忑不安、期待又有點害怕的表情,在臉上交替變換著。

“之前答應過你,會幫你把琳給覆活過來。”

“正好今天有時間也有點心情,所以打算試試看。”

長風淡然說道。

其實他心裏也不是很有把握。

雖然輪回眼的能力之一,“外道輪回天生之術”確實能夠將死去之人重新覆活,但風險卻不小。

覆活的目標死亡時間越久,消耗的查克拉量就越多,甚至有可能直接導致施術者死亡。

“連幾千攝氏度的高溫我都扛過來了,何況現在已經進入六道級,這個術對我的影響應該已經消除……”

長風心裏正思考著,只聽得“噗通”一聲,宇智波帶土竟然直接給他跪了下來。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他嚇了一跳。

“你幹嘛?”

他疑惑地看著對方。

“如果能夠把琳覆活的話,這輩子您讓我做什麽都可以,長風大人。”

帶土滿懷期待地看著長風那雙輪回眼。

“你不求我我也會那麽做的,不過……”

耐人尋味地瞥了一眼卡卡西,長風默默嘆了口氣,“算了,你先起來吧。”

他擺了擺手,隨後開始結印。

根據腦海裏“輪回天生之術”的使用方法,搜索著需要覆活之人的名字。

緊接著一股強大無比的查克拉意念,猶如閃電般從他的腦海裏釋放,瞬間沒入天空。

不到一秒的時間腦海裏傳來反饋,在那個世界並沒有尋找到野原琳的靈魂。

長風皺了皺眉,心裏正感到疑惑。

忽然想起來,野原琳死去之後靈魂並沒有去往極樂凈土,而是在半路上等待著。

至於她到底等的是卡卡西還是帶土,那就不得而知了。

查克拉意念返回搜索,果然馬上就在半途中找到了野原琳。

“外道!輪回天生之術!”

長風兩手一拍,將野原琳的靈魂鎖定。

驀然間身前光芒大盛。

地面上首先出現了一雙腳,並以腳為基礎快速凝聚出一雙美腿……

眨眼之間,青春活力無限的野原琳,就被覆活了出來。

還是當年的那個模樣。

“這,這裏是……”

不可思議地打量了一下重新活過來的自己,野原琳這才滿臉迷茫疑惑地擡起頭。

當看到眼前目瞪口呆盯著自己的卡卡西和帶土,以及邁特凱三人,她渾身輕輕一震。

哪怕眼前的三人,如今都已經成年,可是他們的樣貌特征和少年時期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邁特凱還是那個西瓜頭,帶土還是棕色的短發,最讓人難以忘記的是卡卡西。

他那銀白色的長發,還有蒙著的臉……

“你,你們……”

“琳!”

不等野原琳把話說完,帶土一下子沖上來將她擁入懷中。

果然看到他的動作,卡卡西神色微微變得有些不太自然。

這一幕被長風清楚看在眼裏。

“之前擔心的就是這個,果然其實卡卡西心裏也有琳吧……”

“不過就算是三角戀,終究也是要有一個結果的。”

他心中默默想道。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們自己了,我還有事,走了。”

丟下這麽一句話,長風直接就消失不見。

“帶土,你先把我松開!!”

野原琳皺著眉頭將帶土奮力推開,疑惑地看了一眼卡卡西,“剛才……那個男孩是誰?”

盡管只有一面之緣,但那張棱角分明的面容已經印在了腦海裏。

最主要是,剛才那家夥突然在黃泉路上冒出來,不由分說直接把自己的靈魂給拽到了這個世界……

“他是現任第五代火影,宇智波長風。”

卡卡西走上前解釋,同時眼神覆雜又帶著點溫柔地俯視著眼前的野原琳。

這不是幻覺或者做夢。

眼前,的的確確是活生生的野原琳。

……

宇智波警備部隊大廣場。

聽完了長風的話,所有族人同時沸騰起來。

“要覆活被鼬殺死的那些族人嗎?這種事情居然真的可以辦到??”

“長風大人,你說的是真的?那我的妻子和孩子,豈不是……嗚……”

“居然能夠將死者覆活嗎?這……”

族人們一個個都難以置信,“嗡嗡嗡”的議論不休。

站在長風身旁的宇智波富岳,也是心中激動與質疑並存。

若不是說這番話的是長風,他恐怕早就把人當瘋子趕出去了。

“需要到墓園去把他們的屍體都挖出來嗎?”

“不過已經過去了那麽久的時間,恐怕屍體都已經……”

富岳遲疑著。

他不了解輪回眼的力量,不過倒是見過長風用“穢土轉生”將止水“覆活”的事情。

此時心裏想的,自然是那一招。

“不需要。”

長風搖搖頭。

當初他沒有收集宇智波美琴等人的身體組織,沒有用完美“穢土轉生之術”把人給轉生出來,就是因為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覺醒輪回眼。

一個單純的轉生體和真正意義上把人覆活,可是兩碼事。

“長風大人,你打算怎麽做?”

富岳疑惑道。

“大家都退開些。”

長風朝著人群揮了揮手。

一百多人要覆活,總得給人留點站立的位置。

“啪!”

他故技重施,使用出“輪回天生之術”。

隨之,明顯能夠感覺到體內汪洋大海一樣的查克拉,瞬間就出現了減少。

不算很多,大概也就兩三千“卡”左右。

查克拉量的減少倒還是其次,和之前覆活野原琳的情況不同。

將一百多名族人同時覆活出來之後,長風感覺到身體明顯地出現了虛弱,仿佛給人加了個debuff一樣。

生命力也緩緩流逝著。

但馬上他的完美仙人體就開始發揮作用,短短幾秒的時間,身體的不適應就消失了。

“果然,接近六道後期,已經能夠在有限程度之中掌控生死……”

他心中暗想。

看著曾經逝去的親人竟然真的覆活過來,在場的宇智波族人,全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畢竟,這種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圍。

好一會兒之後,大家這才反應過來,接受了這樣的事實。

一個個紛紛上前與自己的親人相認、相擁。

“美琴……”

富岳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妻子,激動得熱淚盈眶,急急忙忙走了過去。

現場,歡笑聲、哭泣聲交織成一片,即便是七尺男兒此刻也都喜極而泣,毫不掩飾。

看到親人重新團聚,長風滿意微笑著點了點頭,並沖著朝自己看過來的美琴和富岳等人揮了揮手。

……

宇智波逝去之人重新覆活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木葉忍者村。

原本就對長風的實力感到敬畏,對他尊敬無比的村民們,此時更對他奉若神明——是真真正正的將他當成了執掌生死的神。

心裏帶有深深遺憾的村民和忍者,主動找上門來請求長風將逝去的親人覆活,以便能夠讓自己彌補缺憾。

當然不是每一個人都希望如此。

對於有所請求的村民,長風在確認被覆活之人不是什麽十惡不赦之輩,對村子也不會產生危害之後,都一一滿足了他們的願望。

“竟然拿輪回眼的力量來這樣使用啊……”

“恐怕也只有長風大人您才能做到這種事情吧。”

和長風一起站在木葉最高建築物——火影大樓的樓頂,一起欣賞著整個木葉欣欣向榮的景象。

漩渦長門發出了如此感慨。

作為另一個擁有輪回眼的強者,他深知這雙眼睛的厲害。

自然也明白,使用“輪回天生之術”有什麽後果。

這幾天,村子裏被長風用這一招覆活出來的人,數量足有好幾千。

換做是自己這樣濫用輪回眼,恐怕早就死了。

但長風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這樣一直坐在輪椅上,行動怎麽都不方便吧。”

長風低頭看了長門一眼,嘴角上揚笑道。

“這麽多年,已經習慣了……”

長門從容回答,心裏卻有些失落。

自己雖然擁有輪回眼,能夠掌控他人的生死,卻偏偏無法拯救自己這雙腿。

而且,也無法把彌彥給救回來。

他死亡的時候,自己還沒有領悟“輪回天生之術”。

等自己領悟這一招之後,發現已經沒辦法把人救回來,除非犧牲自己的生命……

這一直都是長門心裏的遺憾。

“啪!”

他正思索著,就聽到手掌相拍的聲音,錯愕地擡頭看向長風,只見後者身上驀然生出一股強大無比的查克拉氣息。

“長風大人,您……”

意識到長風想要做什麽,長門頓時又驚又喜。

邊上的小楠也是神色激動。

“實力每天都在增強,查克拉多到根本用不完。”

“而且對我來說覆活一個人,也不過是兩手一拍的事情而已,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長風說話間,長門身邊站著的佩恩天道,身體迸射出一道道璀璨耀目的光芒。

原本死氣沈沈的身體,開始煥發出強大的生命活力。

“我……我這是……”

“你,你是長門?”

身體還被長門的查克拉控制著,但人卻已經恢覆了彌彥的意識。

錯愕地打量著自己,擡起頭看到坐在輪椅上形容枯槁瘦骨嶙峋的長門,彌彥突然渾身輕輕一顫。

“彌彥……”

長門內心激動無比,顫抖著想要起身對長風拜謝。

小楠立即上前攙扶著他。

“別那麽激動,你們以後有的是時間敘舊。”

長風擺了擺手,示意對方別動。

緊接著從他的掌心之中,驀然間飛出一團墨綠色的查克拉光團,落在長門的雙腿之上。

墨綠色的能量迅速融入長門的雙腳,與此同時也在滋養著他枯槁瘦弱的身軀。

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原本氣色極差,看起來仿佛隨時都要進棺材的長門,就像是變了個人。

身體重新恢覆了生機與活力,並且早已經麻木多年,根本沒有任何知覺的雙腿,也重新被感受到存在。

“我……我的腳……”

長門激動顫抖著,緩緩試著從輪椅上站起。

“長門,小心點!”

小楠緊張地攙扶著他,生怕他再和從前那樣跌倒。

“沒事的,小楠。”

長門擺了擺手,雙手張開保持著平衡。

隨著雙腳的發力,他的身體竟然真的一點一點站了起來。

這感覺讓長門熱血澎湃,雙目通紅。

“——嗖!”

他直接從輪椅之上跳出,來到長風的面前直直跪倒下來:“多謝你!長風大人!!”

“此番恩情無以為報,唯有拜謝!”

說著也不理會旁人反應,就那樣對著長風深深一拜。

低頭時眼眸中熱淚不受控制地湧出。

當年遭到志村團藏和“山椒魚”半藏的埋伏,雙腿被起爆符炸毀導致半身不遂。

這麽多年了,長門和小楠也不是沒想過辦法嘗試讓自己站起來。

但是卻都沒有任何效果。

他內心早已對此不再抱希望。

可沒想到,自己現在竟然重新站起來了!

而且,摯友彌彥也覆活過來了!

這種仿佛重獲新生一樣的感覺,根本無法形容。

“都說了是舉手之勞,你搞得這樣鄭重,讓我很不知所措啊……”

長風無奈苦笑,輕輕將長門扶起。

重新恢覆了活力並且能夠站立行走,眼前的長門比起之前看起來可有氣勢多了。

“行了,趕快去和彌彥敘敘舊吧。”

他往彌彥瞥了一眼,笑道。

長門重重點頭,轉身走向摯友,就在這時,“——嗖!”

兩道身影同時出現在長風的身前。

是卡卡西和邁特凱。

“你們兩個……?”

長風早就已經察覺到了兩人的存在,不用他們開口也知道兩人在想什麽。

果然卡卡西半跪在地,請求道:“長風大人,我有一個請求。”

“希望您能夠幫助我……將我的父親覆活。”

“我也是!長風大人!”

邁特凱也學著卡卡西的樣子,恭敬地半跪下來。

“你不說我也正想那樣做呢,都起來吧。”

“我已經說過了不要總是用跪拜的方式,大家都是好朋友。”

長風將兩人扶起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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