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盧公子看上我哪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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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會看著辦。”成霜點了點頭。
盧天澤自然以為，成霜的選擇是後者。畢竟，以成霜跟簡耀的交情，那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所以他也沒有多說。
“黃皮呢，最近有什麽發現嗎？”成霜喝了口牛奶，又問。
“一直讓人跟著。他最近好像在找人，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找沈行他媽，但也可能是阿言。
我讓人又徹底查了一下黃皮的過往，據不太可靠的消息稱，黃皮跟沈行他媽好像有過一腿，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在牢裏的時候，沈行跟黃皮才走得那麽近。反正，關系有點亂。”
盧天澤正說著，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拿紙巾拿了一下嘴，“怎麽啦？動作這麽快，看樣子是真想要他的命。先攔著……嗯，我一會兒……”盧天澤看了一眼成霜，“一會兒我過來。”
掛了電話，不等盧天澤開口，成霜便問道：“醫院那邊有事了？”
“嗯，那位大佬的人找到醫院去了。小宇，你不便出面，這事呢，總得有個了結。這樣，我過去一趟。”
“你是想借此把沈行收了吧？”
盧天澤「嘿嘿」兩聲，“小宇，這不是還得你點頭嘛。我是這樣想的，與其讓那小子到處跑，還不如收到我手裏，好控制不說，沒準兒你的事還能有些意想不到的收獲。”
“那可是個不服管的野狗，你小心他咬傷你。”
“放心吧，什麽樣的毒蛇猛獸我沒見過，不也一樣收得服服帖帖的。更何況，沈行現在沒得選。”
盧天澤說著站起身來要走。
成霜倒也沒再多說。盧天澤這人就是這樣，想收服一個人，總是有很多辦法，而且非要把人收到手，那才甘心。
成霜沒有阻止盧天澤，主要還是為了阿言考慮。
沈行的事不解決，阿言就會受到牽連。就這樣放那丫頭在外面晃，指不定哪天又要他拼命去救。
與其如此，還不如讓沈行被盧天澤收了，好歹也不會再給阿言惹麻煩。
病房外面，已經圍了幾個人，好在是盧天澤的人守在那裏，不然這會早就沖進去了。
阿言被這些人吵醒，透過門縫看了一眼，沒敢吱聲。
沈行躺在病床上，想要坐起來，卻被阿言無聲地阻止。
“看樣子，那位大佬是非要我的命不可。”沈行自嘲道。
“懸賞五十萬抓你，你以為鬧著玩的。”阿言把手機遞給沈行看，上面有天亮時沈秋池發過來的信息。
“五十萬？還不如把那五十萬給我，我自己送到他面前去。”
“我覺得，你把自己那玩意給割了送過去，會比較有誠意。”阿言沒好氣地道。
“這麽狠？看樣子，從來就沒想跟我。”沈行這話有點落寞，其實，答案他是早就知道的，但知道是一回事，再次確認是另一回事。
“少廢話。”阿言有點忐忑。
病房外有兩撥人，而那些人沒能進來，自然是因為有一撥人擋住了。她得承成霜的情，只是不知道何以為報。
沒過多久，外面的吵鬧聲消失了。
阿言正想出去看看，病房門就被推開，進來的是盧天澤。
“盧先生！”阿言道。
“你先出去，我跟沈行聊幾句。”
阿言回頭看了一眼沈行，沈行沖他點了點頭。
“對了，給他打個電話，別讓他擔心。”阿言剛要開門出去，盧天澤又補了一句。
阿言出去之後，盧天澤走到沈行病床邊，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他。
沈行把那名片看了一眼，又打量了眼前的盧天澤，笑了笑道：“看樣子，我真的是惹到大人物了，居然能讓盧公子親自出馬。”
“知道我？行，那就好說。”盧天澤拉了椅子坐下。
“既然知道我，那也應該知道我是幹什麽的。你惹的那位大佬下了追殺令，人也已經到了門口。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嘛，拉開門，讓他們進來把你給帶走，死活不論。要嘛……”盧天澤笑了笑，“我的規矩，你大概也聽說過。”
“盧公子看上我哪一點？”
“你？我還真不是為你。有人不想阿言有麻煩，而你這點破事已經給她惹了麻煩。
所以，我只好勉為其難收了你。當然，你也可以接著連累她，讓她跟你一塊死。”
盧公子這話說得極有水平。
他是把沈行的脾氣摸得很透。沈行是個狠角色，可是，這個人也很有江湖義氣。
阿言能在危難的時候救他，就沖這個，沈行也不會想連累阿言。
所以，盧天澤很清楚，沈行沒法拒絕。
“他是誰？”沈行問道。
“他？”
“能讓你盧公子親自出馬的，自然也是了不得的人物。阿言沒有那種了不得的朋友，他想要阿言做什麽？”
沈行不傻。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而那個男人自然也不會無緣無故幫阿言。
“他是誰，你就別管了。他能保護阿言，也能保住你的命。阿言也信他，不懂這是什麽意思嗎？”
盧天澤的話讓沈行心中隱隱的那點期待落空。
心頭的這點疼，似乎比身上的傷口更厲害。
他皺了皺眉，看了門口一眼，別無選擇。
第60章 我很努力地活到現在的，所以才那麽好運氣，遇到了霜霜你
盧天澤出來之後，阿言立馬迎了上去。她在外面糾結了半天，也沒敢給成霜打電話。
“盧先生，謝謝您！”
“謝我就不必了，還是謝小……他吧。走吧，我現在送你回去。”
“盧先生，我……”
“怎麽，剛替你們擦完了屁股，轉頭就不認賬了嗎？阿言，做人可不能這麽沒良心。”
盧天澤這誅心之說，確實讓阿言心頭一顫。
她想說她不是，可是那話也沒能開口，只得默默地回病房去拿行李。
沈行閉著眼，知道她進來，既沒睜眼，也沒有說話。
他知道，自己留不住她，更不能留，不敢留。
可是，他更知道，阿言這一走，他們就真的再無交集。
“沈行，你好好養傷，我……改天再來看你。”阿言知道，改天也就是個屁話，但除了這個，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麽。
“嬸嬸那邊，如果有消息了，我會通知你的。”阿言見他沒吱聲，又道。
沈行仍舊側著身，就像根本沒有聽到那些話，雖然每一個字都進了他的肺腑，進了他的腦子，進了他的心。
他不敢翻過身來，他也不想看著阿言離開。因為知道，她走了就不會再回來。
過去那麽多年，雖然阿言一直拒絕他，就算是坐了牢，他也沒覺得他和阿言是完全沒有可能的。
但這一回，他徹底明白，不會再有後來。
他昨夜還想著只要逃過那一劫，就把這女人捧在手心裏。可是，他沒機會了，不只沒機會，還要人家再次救他。
他沒那個臉，更沒那個勇氣看阿言的眼睛。
阿言沒有得到半個字的回應，也不再多說，拉著行李箱準備離開時，沈行這才說了一句：“他若對你不好，說一聲，我還他命就是。”
阿言回頭看沈行，臉上有了些許的笑容。他沒有壞到底，她知道。
“他很好，真的！”阿言這話發自肺腑，但聽在沈行耳朵裏，卻像是安慰。
阿言走了，留下了病房裏一屋子的空寂。
不知為何，沈行想哭一場。
但應該，沒有人稀罕他的眼淚。
阿言再次回到了成霜家裏，成霜正在睡回籠覺，臥室的門一直關著。
回來的路上，盧天澤雖然什麽都沒說，但阿言自己卻想了很多。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她沒有讀過什麽書，但這點道理還是懂的。更何況，她的人生裏別人給予過的友善並不多，她很珍惜，格外珍惜。
她想為成霜做些什麽，發現自己什麽都做不了時，那種失落和打擊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不知道在客廳裏坐了多久，聽到臥室的門打開，阿言下意識地站起身來，二人四目相對，成霜只說了兩個字：“出去！”
“霜霜，我……”阿言有點急，但越急越不知道怎麽說。
成霜根本沒有給她機會，上前拽住阿言的手，直接把人給扔了出去，然後重重地關上門。
阿言站在門外，她知道成霜很生氣，更知道自己一次又一次出爾反爾，任誰都會不高興。
她沒敢敲門，只是靜靜地站著，安靜到就像根本不存在一樣。
片刻之後，門突然打開了。
她心頭一喜，笑容剛剛堆上臉頰，迎接而來的是成霜扔出來的行李箱。
行李箱落地的聲音很沈，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樣。
在成霜再一次甩上門之前，阿言快速把手給伸了進去。結果，手臂卡在了關過來的門裏，那股刺骨的疼讓阿言慘叫連連。
“有病啊？你當你的手臂是鋼鐵做的？腦子怎麽長的，想什麽呢？到底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成霜發現慘況，罵聲也就接踵而來。
“我很努力地活到現在的，所以才那麽好運氣，遇到了霜霜你。”阿言疼得蹲在地上，額頭上的汗都下來了。
“你……”
成霜不忍再罵，扶了阿言起來，手臂上一大塊青紫，不知道有沒有傷著骨頭。
“先進屋，我給你看看。”
“霜霜，你真好！”雖然此刻阿言疼得牙齒都快打架了，但還忍不住誇讚。
“好個屁！我好，你還總把我甩了。”
“我沒有，我……對不起！”
“閉嘴！”
成霜把阿言扶到沙發上，立馬去拿了藥箱出來。
他自己習武多年，加之又常拍打戲，所以藥箱裏各種外傷藥備了不少。
“你忍著點，我檢查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成霜試著捏了捏那一塊青紫的地方，阿言雖然忍著疼，可是整個臉卻扭曲得像是抽象畫。
“幸好，沒傷著骨頭。腦子那麽笨，骨頭倒是挺硬的。”成霜說著，開始給阿言抹上藥，然後輕輕地搓揉。
“霜霜……”
“幹嘛？”成霜低著頭。
她的手顫抖著撩了一下成霜額前掉下來的一縷頭發，替他把發絲綰在耳後，他的耳根瞬間紅了，而阿言渾然不覺。
“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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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讓人跟著。他最近好像在找人，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找沈行他媽，但也可能是阿言。
我讓人又徹底查了一下黃皮的過往，據不太可靠的消息稱，黃皮跟沈行他媽好像有過一腿，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在牢裏的時候，沈行跟黃皮才走得那麽近。反正，關系有點亂。”
盧天澤正說著，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拿紙巾拿了一下嘴，“怎麽啦？動作這麽快，看樣子是真想要他的命。先攔著……嗯，我一會兒……”盧天澤看了一眼成霜，“一會兒我過來。”
掛了電話，不等盧天澤開口，成霜便問道：“醫院那邊有事了？”
“嗯，那位大佬的人找到醫院去了。小宇，你不便出面，這事呢，總得有個了結。這樣，我過去一趟。”
“你是想借此把沈行收了吧？”
盧天澤「嘿嘿」兩聲，“小宇，這不是還得你點頭嘛。我是這樣想的，與其讓那小子到處跑，還不如收到我手裏，好控制不說，沒準兒你的事還能有些意想不到的收獲。”
“那可是個不服管的野狗，你小心他咬傷你。”
“放心吧，什麽樣的毒蛇猛獸我沒見過，不也一樣收得服服帖帖的。更何況，沈行現在沒得選。”
盧天澤說著站起身來要走。
成霜倒也沒再多說。盧天澤這人就是這樣，想收服一個人，總是有很多辦法，而且非要把人收到手，那才甘心。
成霜沒有阻止盧天澤，主要還是為了阿言考慮。
沈行的事不解決，阿言就會受到牽連。就這樣放那丫頭在外面晃，指不定哪天又要他拼命去救。
與其如此，還不如讓沈行被盧天澤收了，好歹也不會再給阿言惹麻煩。
病房外面，已經圍了幾個人，好在是盧天澤的人守在那裏，不然這會早就沖進去了。
阿言被這些人吵醒，透過門縫看了一眼，沒敢吱聲。
沈行躺在病床上，想要坐起來，卻被阿言無聲地阻止。
“看樣子，那位大佬是非要我的命不可。”沈行自嘲道。
“懸賞五十萬抓你，你以為鬧著玩的。”阿言把手機遞給沈行看，上面有天亮時沈秋池發過來的信息。
“五十萬？還不如把那五十萬給我，我自己送到他面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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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狠？看樣子，從來就沒想跟我。”沈行這話有點落寞，其實，答案他是早就知道的，但知道是一回事，再次確認是另一回事。
“少廢話。”阿言有點忐忑。
病房外有兩撥人，而那些人沒能進來，自然是因為有一撥人擋住了。她得承成霜的情，只是不知道何以為報。
沒過多久，外面的吵鬧聲消失了。
阿言正想出去看看，病房門就被推開，進來的是盧天澤。
“盧先生！”阿言道。
“你先出去，我跟沈行聊幾句。”
阿言回頭看了一眼沈行，沈行沖他點了點頭。
“對了，給他打個電話，別讓他擔心。”阿言剛要開門出去，盧天澤又補了一句。
阿言出去之後，盧天澤走到沈行病床邊，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他。
沈行把那名片看了一眼，又打量了眼前的盧天澤，笑了笑道：“看樣子，我真的是惹到大人物了，居然能讓盧公子親自出馬。”
“知道我？行，那就好說。”盧天澤拉了椅子坐下。
“既然知道我，那也應該知道我是幹什麽的。你惹的那位大佬下了追殺令，人也已經到了門口。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嘛，拉開門，讓他們進來把你給帶走，死活不論。要嘛……”盧天澤笑了笑，“我的規矩，你大概也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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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還真不是為你。有人不想阿言有麻煩，而你這點破事已經給她惹了麻煩。
所以，我只好勉為其難收了你。當然，你也可以接著連累她，讓她跟你一塊死。”
盧公子這話說得極有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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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言能在危難的時候救他，就沖這個，沈行也不會想連累阿言。
所以，盧天澤很清楚，沈行沒法拒絕。
“他是誰？”沈行問道。
“他？”
“能讓你盧公子親自出馬的，自然也是了不得的人物。阿言沒有那種了不得的朋友，他想要阿言做什麽？”
沈行不傻。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而那個男人自然也不會無緣無故幫阿言。
“他是誰，你就別管了。他能保護阿言，也能保住你的命。阿言也信他，不懂這是什麽意思嗎？”
盧天澤的話讓沈行心中隱隱的那點期待落空。
心頭的這點疼，似乎比身上的傷口更厲害。
他皺了皺眉，看了門口一眼，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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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天澤出來之後，阿言立馬迎了上去。她在外面糾結了半天，也沒敢給成霜打電話。
“盧先生，謝謝您！”
“謝我就不必了，還是謝小……他吧。走吧，我現在送你回去。”
“盧先生，我……”
“怎麽，剛替你們擦完了屁股，轉頭就不認賬了嗎？阿言，做人可不能這麽沒良心。”
盧天澤這誅心之說，確實讓阿言心頭一顫。
她想說她不是，可是那話也沒能開口，只得默默地回病房去拿行李。
沈行閉著眼，知道她進來，既沒睜眼，也沒有說話。
他知道，自己留不住她，更不能留，不敢留。
可是，他更知道，阿言這一走，他們就真的再無交集。
“沈行，你好好養傷，我……改天再來看你。”阿言知道，改天也就是個屁話，但除了這個，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麽。
“嬸嬸那邊，如果有消息了，我會通知你的。”阿言見他沒吱聲，又道。
沈行仍舊側著身，就像根本沒有聽到那些話，雖然每一個字都進了他的肺腑，進了他的腦子，進了他的心。
他不敢翻過身來，他也不想看著阿言離開。因為知道，她走了就不會再回來。
過去那麽多年，雖然阿言一直拒絕他，就算是坐了牢，他也沒覺得他和阿言是完全沒有可能的。
但這一回，他徹底明白，不會再有後來。
他昨夜還想著只要逃過那一劫，就把這女人捧在手心裏。可是，他沒機會了，不只沒機會，還要人家再次救他。
他沒那個臉，更沒那個勇氣看阿言的眼睛。
阿言沒有得到半個字的回應，也不再多說，拉著行李箱準備離開時，沈行這才說了一句：“他若對你不好，說一聲，我還他命就是。”
阿言回頭看沈行，臉上有了些許的笑容。他沒有壞到底，她知道。
“他很好，真的！”阿言這話發自肺腑，但聽在沈行耳朵裏，卻像是安慰。
阿言走了，留下了病房裏一屋子的空寂。
不知為何，沈行想哭一場。
但應該，沒有人稀罕他的眼淚。
阿言再次回到了成霜家裏，成霜正在睡回籠覺，臥室的門一直關著。
回來的路上，盧天澤雖然什麽都沒說，但阿言自己卻想了很多。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她沒有讀過什麽書，但這點道理還是懂的。更何況，她的人生裏別人給予過的友善並不多，她很珍惜，格外珍惜。
她想為成霜做些什麽，發現自己什麽都做不了時，那種失落和打擊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不知道在客廳裏坐了多久，聽到臥室的門打開，阿言下意識地站起身來，二人四目相對，成霜只說了兩個字：“出去！”
“霜霜，我……”阿言有點急，但越急越不知道怎麽說。
成霜根本沒有給她機會，上前拽住阿言的手，直接把人給扔了出去，然後重重地關上門。
阿言站在門外，她知道成霜很生氣，更知道自己一次又一次出爾反爾，任誰都會不高興。
她沒敢敲門，只是靜靜地站著，安靜到就像根本不存在一樣。
片刻之後，門突然打開了。
她心頭一喜，笑容剛剛堆上臉頰，迎接而來的是成霜扔出來的行李箱。
行李箱落地的聲音很沈，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樣。
在成霜再一次甩上門之前，阿言快速把手給伸了進去。結果，手臂卡在了關過來的門裏，那股刺骨的疼讓阿言慘叫連連。
“有病啊？你當你的手臂是鋼鐵做的？腦子怎麽長的，想什麽呢？到底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成霜發現慘況，罵聲也就接踵而來。
“我很努力地活到現在的，所以才那麽好運氣，遇到了霜霜你。”阿言疼得蹲在地上，額頭上的汗都下來了。
“你……”
成霜不忍再罵，扶了阿言起來，手臂上一大塊青紫，不知道有沒有傷著骨頭。
“先進屋，我給你看看。”
“霜霜，你真好！”雖然此刻阿言疼得牙齒都快打架了，但還忍不住誇讚。
“好個屁！我好，你還總把我甩了。”
“我沒有，我……對不起！”
“閉嘴！”
成霜把阿言扶到沙發上，立馬去拿了藥箱出來。
他自己習武多年，加之又常拍打戲，所以藥箱裏各種外傷藥備了不少。
“你忍著點，我檢查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成霜試著捏了捏那一塊青紫的地方，阿言雖然忍著疼，可是整個臉卻扭曲得像是抽象畫。
“幸好，沒傷著骨頭。腦子那麽笨，骨頭倒是挺硬的。”成霜說著，開始給阿言抹上藥，然後輕輕地搓揉。
“霜霜……”
“幹嘛？”成霜低著頭。
她的手顫抖著撩了一下成霜額前掉下來的一縷頭發，替他把發絲綰在耳後，他的耳根瞬間紅了，而阿言渾然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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