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四章孩子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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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又下了整整一夜雨，今晨醒來空氣還是濕濕的，地上的小坑裏囤積著水，花草樹木都還掛著晶瑩的雨珠。
老天今天也沒有展露笑顏，陰沈沈的，一場雨隨時說來就來。
早上八點鐘，喬家四口外加司機已經停在喬喆皓的別墅外了。門鈴按了幾下沒有回應，喬佳情上前按起密碼。
甬道上鋪滿了半黃半綠的落葉，不知是太久未曾打掃堆起來的，還是被昨天的雨水打濕而落。
小花園也是一片衰敗之勢，幾顆早櫻枝頭零星綴著花瓣，除此之外，再無繁花。
門輕輕一推就開了，喬喆皓昨晚沒有鎖門。
“哥……”喬佳情朝屋裏喊著，徑直往樓上走去，盛天美緊跟著她。
喬國峰攙著喬萬茂坐在沙發上，看著桌上滿滿的煙灰缸和散落在茶幾上的煙灰皺緊眉頭，緊接著打開窗通風。
三樓的地板上，有一個躺在酒瓶之間的男人。
“哎喲，這怎麽睡在地上了。喆皓，快起來，你這樣會著涼的。”盛天美趕緊上前把他喊醒。
喬佳情在身後楞楞地看著：每次都把自己弄得這麽狼狽，擺出一副頹勢要給誰看？
喬佳情掏出手機給他拍照留念。
“還不快把你哥扶起來？”
母上大人發話了，喬佳情皺皺眉頭，上前幫忙，趁機拍著他的腦瓜。
喬喆皓像是在極度痛苦中睜眼，還沒看清楚的兩張面孔，就被當頭一擊，“嘔……”
喬佳情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量把他拖起來送往洗手間，小手一直堵著他的嘴巴，高聲喊著：“呃呃呃……你千萬忍住了！”
盛天美臉上又擔憂又不可思議，最後搖搖頭，收拾起殘局。
“嘔……”接連幾聲，喬佳情嫌棄地洗洗手，從洗手間裏出來。
樓下的兩位長輩自然聽得清楚，臉色和老天同款。
“不像話！”喬萬茂在地板上敲著拐棍。
喬國峰心情固然不爽，卻只能替他說幾句寬慰老父親。
喬喆皓沖了澡，刷了牙，換了衣服，從樓上下來，看見了定格在憤怒臉上的兩座雕塑。
盛天美已經給兩個男人泡好茶，正在給喬喆皓張羅著煮醒酒湯、做早飯。
喬喆皓跟爺爺叔叔打了聲招呼，徑自往冰箱走去，拿出飲料就要喝，被盛天美奪下，假裝嗔怒道：“一大早就喝冰的，還嫌胃裏不夠難受？”
這句話，不久前，有個女人也說過。
喬喆皓呆在那裏了。
“先去坐著等一會兒，醒酒湯一會兒就好了……”
喬喆皓坐到沙發一旁，順手抓起了茶幾上的煙。
“沒出息的東西！”喬萬茂敲著拐杖，在地板上噔噔作響。
喬喆皓繼續點煙，輕笑：“那你們還非要讓我這個沒出息的繼承家業，不怕到時候給你敗光了？”
挑釁的口吻。
冷厲的眼光掃過，喬國峰冷冷開口：“怎麽跟爺爺說話？”
喬喆皓瞬間變乖了，或者他根本懶得講話。
空蕩蕩的胃，灼傷的食管，微痛的喉嚨，還有像被敲打多次的頭……除了昏昏沈沈睡了三五個小時，醉酒沒有帶來別的好處。
“孩子是你的？”喬國峰直接發問。
這個問題喬喆皓不曾思考過。
葉春妮懷的孩子不是他的還能是誰的？她又不是個隨便的女人，她……
喬喆皓的臉色出現了細微的變化，瞳孔微微收縮。
如果葉春妮懷著自己的孩子，為什麽會和張樂迪走得那麽近？照片上他還笑得那麽開心，仿佛他才是孩子的爸爸。
心裏好像被巨輪碾過，透不過氣來。
“說話啊！”喬萬茂急切問道。
“自然。”說完，若無其事地抽著煙，他盯著吐出的眼圈，神情卻有些茫然。
他說要結束的時候，她還哭過；可他們去民政局離婚的時候，葉春妮就換上一張淡漠臉了；她東西收拾得很快，仿佛絲毫不會眷戀，連最後的短信也只有寥寥幾個字。
說不定她早已有了打算……那個孩子……
他拿煙的手微微打顫，說不清是憤怒還是慌張所致。
“照片上那位男醫生……”
“是她認識的朋友，我也認識。”喬喆皓冷冷打斷喬國峰的話，那麽急切地想要證明些什麽。
“嗯，這樣我和你爺爺就放心了。那些不實的謠言傳來傳去，倒是影響不好。這個孩子既然是你的，就讓葉春妮生下來。你聯系葉春妮了沒？讓她過來一起討論討論怎麽把這個孩子留下來。”
得到肯定的答覆，喬國峰也寬心了，語氣輕松起來。
“留下來？”喬喆皓生氣又詫異。
緊皺著眉頭、撇著嘴，喬佳情才把母上大人收拾了一半留下的殘局清理完畢，噴了大半瓶空氣清新劑才算滿意。
她剛走到二樓，就聽到了下面男人提高的分貝。
“既然是喬家的血脈，自然要留下來。”喬國峰鎮定自若地說著，好像這件事情根本不值得質疑。
“哈……荒謬！我們已經離婚了，為什麽要留下這個孩子？”喬喆皓簡直要從沙發上跳起來。
即便不離婚，也不可能會生下他。
“你也有資格說荒謬？都三十歲的人了，整日任意妄為！結婚、離婚、懷孕這麽大的事情，一件都不跟家裏匯報一聲就私自決定！”喬萬茂字字句句中氣十足、鏗鏘有力。
“爸，不要太激動，咱們現在不是在想法子補救嘛！”盛天美端著煮好的醒酒湯和冰箱殘留的速凍水餃放到喬喆皓面前，勸解道。
“別抽煙了，再抽下去都成煙鬼了。快趁熱吃，吃完了咱們再好好商量下。”盛天美取走他手裏的煙，麻利地滅掉，把筷子遞到他手裏。
吃飯皇帝大。喬萬茂和喬國峰沒有再講話。
二樓窺探了幾分鐘的喬佳情瞧著樓下沒了動靜，覺得無趣，慢慢往下走著，坐在餐桌一旁給葉春妮發微信。
這個女人好久都沒回覆過她了。之前還騙她已經離滬，那現在是回來了還是一直沒走？
懷孕了的話，沒道理不找哥哥商量一下怎麽解決啊！是打算偷偷做掉還是偷偷生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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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今天也沒有展露笑顏，陰沈沈的，一場雨隨時說來就來。
早上八點鐘，喬家四口外加司機已經停在喬喆皓的別墅外了。門鈴按了幾下沒有回應，喬佳情上前按起密碼。
甬道上鋪滿了半黃半綠的落葉，不知是太久未曾打掃堆起來的，還是被昨天的雨水打濕而落。
小花園也是一片衰敗之勢，幾顆早櫻枝頭零星綴著花瓣，除此之外，再無繁花。
門輕輕一推就開了，喬喆皓昨晚沒有鎖門。
“哥……”喬佳情朝屋裏喊著，徑直往樓上走去，盛天美緊跟著她。
喬國峰攙著喬萬茂坐在沙發上，看著桌上滿滿的煙灰缸和散落在茶幾上的煙灰皺緊眉頭，緊接著打開窗通風。
三樓的地板上，有一個躺在酒瓶之間的男人。
“哎喲，這怎麽睡在地上了。喆皓，快起來，你這樣會著涼的。”盛天美趕緊上前把他喊醒。
喬佳情在身後楞楞地看著：每次都把自己弄得這麽狼狽，擺出一副頹勢要給誰看？
喬佳情掏出手機給他拍照留念。
“還不快把你哥扶起來？”
母上大人發話了，喬佳情皺皺眉頭，上前幫忙，趁機拍著他的腦瓜。
喬喆皓像是在極度痛苦中睜眼，還沒看清楚的兩張面孔，就被當頭一擊，“嘔……”
喬佳情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量把他拖起來送往洗手間，小手一直堵著他的嘴巴，高聲喊著：“呃呃呃……你千萬忍住了！”
盛天美臉上又擔憂又不可思議，最後搖搖頭，收拾起殘局。
“嘔……”接連幾聲，喬佳情嫌棄地洗洗手，從洗手間裏出來。
樓下的兩位長輩自然聽得清楚，臉色和老天同款。
“不像話！”喬萬茂在地板上敲著拐棍。
喬國峰心情固然不爽，卻只能替他說幾句寬慰老父親。
喬喆皓沖了澡，刷了牙，換了衣服，從樓上下來，看見了定格在憤怒臉上的兩座雕塑。
盛天美已經給兩個男人泡好茶，正在給喬喆皓張羅著煮醒酒湯、做早飯。
喬喆皓跟爺爺叔叔打了聲招呼，徑自往冰箱走去，拿出飲料就要喝，被盛天美奪下，假裝嗔怒道：“一大早就喝冰的，還嫌胃裏不夠難受？”
這句話，不久前，有個女人也說過。
喬喆皓呆在那裏了。
“先去坐著等一會兒，醒酒湯一會兒就好了……”
喬喆皓坐到沙發一旁，順手抓起了茶幾上的煙。
“沒出息的東西！”喬萬茂敲著拐杖，在地板上噔噔作響。
喬喆皓繼續點煙，輕笑：“那你們還非要讓我這個沒出息的繼承家業，不怕到時候給你敗光了？”
挑釁的口吻。
冷厲的眼光掃過，喬國峰冷冷開口：“怎麽跟爺爺說話？”
喬喆皓瞬間變乖了，或者他根本懶得講話。
空蕩蕩的胃，灼傷的食管，微痛的喉嚨，還有像被敲打多次的頭……除了昏昏沈沈睡了三五個小時，醉酒沒有帶來別的好處。
“孩子是你的？”喬國峰直接發問。
這個問題喬喆皓不曾思考過。
葉春妮懷的孩子不是他的還能是誰的？她又不是個隨便的女人，她……
喬喆皓的臉色出現了細微的變化，瞳孔微微收縮。
如果葉春妮懷著自己的孩子，為什麽會和張樂迪走得那麽近？照片上他還笑得那麽開心，仿佛他才是孩子的爸爸。
心裏好像被巨輪碾過，透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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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說完，若無其事地抽著煙，他盯著吐出的眼圈，神情卻有些茫然。
他說要結束的時候，她還哭過；可他們去民政局離婚的時候，葉春妮就換上一張淡漠臉了；她東西收拾得很快，仿佛絲毫不會眷戀，連最後的短信也只有寥寥幾個字。
說不定她早已有了打算……那個孩子……
他拿煙的手微微打顫，說不清是憤怒還是慌張所致。
“照片上那位男醫生……”
“是她認識的朋友，我也認識。”喬喆皓冷冷打斷喬國峰的話，那麽急切地想要證明些什麽。
“嗯，這樣我和你爺爺就放心了。那些不實的謠言傳來傳去，倒是影響不好。這個孩子既然是你的，就讓葉春妮生下來。你聯系葉春妮了沒？讓她過來一起討論討論怎麽把這個孩子留下來。”
得到肯定的答覆，喬國峰也寬心了，語氣輕松起來。
“留下來？”喬喆皓生氣又詫異。
緊皺著眉頭、撇著嘴，喬佳情才把母上大人收拾了一半留下的殘局清理完畢，噴了大半瓶空氣清新劑才算滿意。
她剛走到二樓，就聽到了下面男人提高的分貝。
“既然是喬家的血脈，自然要留下來。”喬國峰鎮定自若地說著，好像這件事情根本不值得質疑。
“哈……荒謬！我們已經離婚了，為什麽要留下這個孩子？”喬喆皓簡直要從沙發上跳起來。
即便不離婚，也不可能會生下他。
“你也有資格說荒謬？都三十歲的人了，整日任意妄為！結婚、離婚、懷孕這麽大的事情，一件都不跟家裏匯報一聲就私自決定！”喬萬茂字字句句中氣十足、鏗鏘有力。
“爸，不要太激動，咱們現在不是在想法子補救嘛！”盛天美端著煮好的醒酒湯和冰箱殘留的速凍水餃放到喬喆皓面前，勸解道。
“別抽煙了，再抽下去都成煙鬼了。快趁熱吃，吃完了咱們再好好商量下。”盛天美取走他手裏的煙，麻利地滅掉，把筷子遞到他手裏。
吃飯皇帝大。喬萬茂和喬國峰沒有再講話。
二樓窺探了幾分鐘的喬佳情瞧著樓下沒了動靜，覺得無趣，慢慢往下走著，坐在餐桌一旁給葉春妮發微信。
這個女人好久都沒回覆過她了。之前還騙她已經離滬，那現在是回來了還是一直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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