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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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懟不過錢王氏,齊夫人卻也不想就此罷休。她就想要立馬找到齊家二弟和三弟,說什麽都要讓錢月茵給個說法。

錢月茵是真覺得好笑。她當然知道齊家二弟和三弟去哪裏了。按著齊夫人此刻才發現來說,齊家二弟和三弟現下肯定已經離開皇城很有一段距離了。哪怕齊夫人立馬去追,也肯定追不到人。

不過呢,錢月茵是真不想告訴齊夫人有關齊家二弟和三弟的行蹤。齊夫人想要找兒子當然是無可厚非的,但沒必要一而再的纏上她。

她跟齊夫人可沒有多麽深厚的交情,齊夫人高興抑或難過,跟她也沒有任何的關系。齊夫人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她不/幹/涉,齊夫人也別動輒跑來他們家鬧事就好。

偏偏齊夫人並不知道如何保持這個分寸,一而再的跑上門來找茬,委實也讓錢月茵感到膩味和厭煩了。

以前在府城的時候是這樣,如今來了皇城還這樣。齊夫人都不覺得自己很過分的嗎?還是在齊夫人的眼裏和心裏,他們這些小輩就合該被齊夫人肆意欺壓?

倘若齊夫人真要是這般想,錢月茵只能說,齊夫人要失望了。齊君洲不是會乖乖受欺負的性子,她錢月茵也不好招惹。這次,就索性徹底做個了結好了。

“夫人府上的事情,我和夫君不會/插/手,也不會多言。日後不管夫人再遇到任何事情,還請夫人不要再找來我們家。我和夫君早就被分了出來,跟夫人已然是兩家人,互不打擾反而更好。”錢月茵的語氣很冷靜,也很鎮定,帶著毋庸置疑的篤定,亦是對齊夫人的最後通牒了。

齊夫人當然聽不進去這樣的威脅。在她這裏,從來都沒有把錢月茵當回事。就算齊君洲而今當了官,不也還是她的小輩?身為繼母,不管是齊君洲還是錢月茵,這輩子都得乖乖被她捏在手心裏不得掙脫。

故而齊夫人根本沒有仔細去理會錢月茵話裏的深意,她眼下就只有一個目的,讓錢月茵把她兒子給交出來!

“你少在這裏跟我說些有的沒的。我就問你,把我兩個兒子藏到哪裏去了?我說錢月茵,你是真把自己當成我們齊家的當家長嫂了還是怎麽的?怎麽什麽事兒都有你們在其中摻和?你到底想要幹什麽?巴不得我家二公子的親事被你給毀了是不是?照我看,你就是見不得我們齊家過的太安寧!這才成心想要鬧事!”冷眼瞪著錢月茵,齊夫人的語氣就是真的怒氣沖沖了。

當然,她也沒有給錢月茵留臉面,說出口的話語很是難聽,就為了警告錢月茵不要得意忘形,以後不準再/插/手他們齊家的任何事情。

“我剛剛已經說了,我和我夫君從未想過要/插/手你們齊家的事情。只要你們以後別再動輒跑來我們家,你們齊家的任何事情我們都不會知曉,自然也就不可能跟你們有任何的交集了。”見齊夫人似乎聽不懂人話,錢月茵冷下臉,直言說道。

“還不是你們每次都動歪心思,把我們家二公子和三公子牽扯進來?但凡你們以後再也不要跟我們家二公子和三公子有任何的牽扯,你以為我喜歡來你們家?”早先錢月茵才剛嫁給齊君洲的時候,齊夫人確實起過徹底打壓這個大兒媳婦的心。

反正齊君洲又不是她的親生兒子,她根本不必要給錢月茵留任何的情面。就算兩人撕破臉,也算不得什麽。左右錢月茵是小輩,又不能拿她怎麽樣。

可齊夫人沒有料到的是,齊君洲忽然就得了齊大人的眼,乃至齊夫人根本不能將錢月茵怎麽樣了。

等到後來齊君洲一路科考順利,齊家又一而再出了事兒,齊夫人都差點自身難保了,哪裏還顧得上繼續找錢月茵的麻煩?

尤其錢月茵現在已經隨著齊君洲搬來皇城了,齊夫人又遠在府城,根本沒機會見到錢月茵了。

“合著夫人的意思是,下次如若貴府二公子和三公子再登門拜訪的時候,讓我故意將人攔在門外,不準他們進府?”錢月茵嗤笑一聲,反問道。

“當然不……”齊夫人下意識的想要反駁,對上錢月茵似笑非笑的嚴肅,忽然又打住了。

她確實是不想齊家二弟和三弟繼續跟錢月茵以及齊君洲有任何的交集。但她要的是齊家二弟和三弟遠離錢月茵和齊君洲,而不是將她的兩個兒子拒之門外。

錢月茵算個什麽東西,竟然也敢讓她的兩個兒子吃閉門羹?簡直是笑話!

笑話不笑話的,也就齊夫人自己在心裏琢磨。錢月茵這裏沒有任何的負擔,也沒齊夫人那麽多的想法和算計。

在錢月茵而言,活得輕松自在最是重要。如若實在合不來,當然是永不相見。反之,倘若緣分確實就擺在這裏,錢月茵也避不開不是?

至於齊家二弟和三弟,這個問題其實在一開始才是最棘手的。曾經一度錢月茵也想過是不是要刻意保持距離。只不過齊君洲沒有攔著,她便也就沒有這樣做了。

這不冷不熱的拖了好幾年都沒斷了往來,而今她再跟齊家二弟和三弟叫嚷著以後不準許再登門……錢月茵自己想想都覺得挺無語的。

見齊夫人自己說話都開始前後矛盾了,錢月茵心下長嘆一聲,面上卻是一如既往的冷言冷語:“雖說夫人確實是長輩,但小輩之間的事情也不是夫人您能強行攔著的吧!夫人為何此時此刻能站在這裏?無外乎是仗著夫人是我家夫君的長輩。那麽,齊家二公子和三公子跟我家夫君是何關系,就不必我再多言了。夫人為何覺得,您都能站在這裏作威作福了,您家兩位公子日後卻必須得被我這位大嫂拒之門外?你覺得他們二位會答應?”

齊家二弟和三弟可都不是省油的燈。這兩位的脾氣近兩年確實有所收斂,但也並非就真的徹底轉為溫和了。

錢月茵絲毫不懷疑,若是被那兩位公子知道,齊夫人來了他們家還擅自幫兩人斷了跟這邊的聯系,齊家二弟和三弟是決計不會善罷甘休的。

屆時,該煩惱的就是齊夫人,而非她這個外人了。

至於齊夫人說的她想要擺當家長嫂的架子,錢月茵以前沒有想過,以後也不可能這樣做。在她這裏,齊家二弟和三弟更多的就是關系並不怎麽親近的親戚罷了。

齊家二弟和三弟願意來家裏走動,錢月茵不會拒絕。反之,齊家二弟和三弟要是以後都不跟他們家走動,錢月茵也不會強求。

說心裏話,齊夫人也不是頭回在錢月茵面前敗下陣來了。但是這一次,齊夫人怎麽也過不去,格外的生氣和憤怒。

她是真心覺得以前的自己對錢月茵太過縱容了。就因著她太過放任錢月茵,錢月茵才會一而再的試圖踩著她上位,根本不把她這位婆家長輩放在眼裏。

再看看齊君洲家裏而今都住著什麽人?全都是錢家人!錢月茵的娘家人!

這換了別人家,誰能做得出來這種事兒?誰又能容忍這種情況發生?

“我自己的兒子,我還能管不了?錢月茵,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你真要想跟咱們齊家正兒八經的走動,那就老老實實的拿出該有的態度。該怎樣對待公婆,你好像從來都沒學會。說是嫁給咱家大公子這些年了,可你何曾算的上是稱職的兒媳婦?”齊夫人話鋒一轉,就看向了錢王氏,“別的不說,就看看你家裏而今都是什麽德行?全都是娘家人跟著過來住,一個二個都不覺得丟人現眼的?”

錢王氏本來都不打算開口了。她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性子。到底是齊家的事情,齊夫人非要跟錢月茵講理,錢月茵又始終穩占上風,錢王氏還需要怕什麽?

她就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只要確定錢月茵不會受欺負,那就行了。

可齊夫人毫無預兆突然就把矛頭指向了她,錢王氏當即就不樂意了:“嘖嘖嘖,聽聽這都是什麽話?自己的親爹親娘,不過是過來家裏住住,還礙著你這個婆婆的眼了?只可惜呀,就算你再不樂意,咱們錢家人還偏偏就要住在皇城。任憑你怎麽挑撥離間,都沒用!咱家閨女是個孝順的,咱家女婿也是個心善的。這個家,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說三道四!”

錢王氏打一開始就不喜歡齊夫人。原因很簡單,齊夫人既是繼母,對齊君洲又特別的不好,對錢月茵就更別提了。

錢家雖然確實高攀不上齊家,可誰讓他們家女婿太有出息呢!即便而今他們錢家人都搬來皇城住了,那也沒有占齊家丁點的便宜。只要他們家女婿沒有趕人,沒有說任何酸話,她就敢心安理得的繼續在這裏住下去,才不怕旁人的閑言碎語。

反正日子是他們自己在過。到底過的高不高興、喜不喜歡,他們自己比誰都更加的清楚。她才不會輕易就上了齊夫人這個居心叵測的惡人的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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