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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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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嘖!瞧瞧這氣急敗壞的模樣,誰先早死還說不定呢!”撇撇嘴,錢王氏既然沒吃虧,便也懶得跟齊夫人浪費時間了,轉身看向齊君洲,“女婿,走了!咱們回家喝雞湯去!”

“好。”置若罔聞錢王氏和齊夫人之間的爭執,齊君洲認真點點頭,隨著錢王氏離開。

齊夫人簡直要被氣瘋了。齊君洲是瞎子嗎?剛剛錢王氏是什麽小人嘴臉,齊君洲居然沒看到?

像錢王氏這種一朝升天就立馬得意忘形的鄉下婦人,合該早點送走,省得日後惹出更大的麻煩,早晚把火燒到齊君洲自己的身上。

越想越覺得不能放任錢王氏在齊君洲面前得意洋洋,齊夫人實在氣不過,咬牙切齒的跟了上去。

錢王氏說到做到。雖然家裏有下人,可她還是準備親自下廚。

於是等齊夫人追上她的時候,一眼看到的就是錢王氏手裏拿著一把菜刀朝著雞脖子砍下去的畫面。

謔的一下,齊夫人被嚇得不輕,連忙後退好幾步站定。

錢王氏有看到齊夫人,卻沒有停下手頭的動作。眼看齊夫人被她嚇住,錢王氏登時就樂了。

故意當著齊夫人的面,錢王氏一手舉高雞,另一只手揚起了刀,狠狠的剁了下去。

莫名的,齊夫人脖子一涼,只覺得錢王氏手中的刀砍的不是雞脖子,而是她的。

汗珠大滴大滴落下,齊夫人張張嘴,卻忽然發現她自己發不出聲音來了。

她,她……

這一下,齊夫人徹底被嚇住,整張臉都變得蒼白,看不見丁點血色。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錢王氏笑著將斷了脖子的雞朝著齊夫人揚了揚:“怎麽,你也要試一試?”

隨後,齊夫人眼睜睜看著錢王氏手中還沒死透的雞撲騰著掙紮了好幾下,直到再無動靜。

再不敢有任何的想法,齊夫人以著平生最快的速度,拔腿就跑,就好像背後有人在追殺她似的。

“哈哈哈哈!”眼看齊夫人被嚇得落荒而逃,錢王氏樂的大笑出聲。

錢月茵和齊君洲聽到外面的動靜,卻沒有露面。

相比齊夫人,他們肯定是站在錢王氏這一邊的。只要錢王氏沒有吃虧,他們都不會出手。

反之,若是占了上風的人是齊夫人,錢月茵和齊君洲便不會置之不理了。

雖然已經有喜,錢月茵卻也沒有斷了刺繡。不過因著於娘子盯得緊,錢月茵而今每日的歇息時間變長,可以刺繡的時間自然就變短了。

錢月茵原本是有些不願意的。可齊君洲為她想了一個好點子。既然不能刺繡,那就多想想接下來想要作什麽樣的畫。

到底是要呈現給聖上的刺繡,所需要花費的心思一點也不少。多構思構思新的花樣,亦是非常重要的。

因著齊君洲的提議,錢月茵不再執著於非要趕進度,而是貴精不貴多的側重了巧思。

加之這段時日錢月茵其實已經讓黃葉送去皇城了好幾扇屏風,所以她手裏的屏風根本不急著交差。哪怕慢一點,也沒關系。

這不,錢月茵就拉著齊君洲在看她今日新作的畫,想要齊君洲幫她參謀參謀。

“很好看。”齊君洲點點頭,毫不吝嗇對錢月茵的誇讚。

與此同時,齊君洲也說出了他今日才剛想出的新點子:“要不要繡字?”

“繡字?繡什麽樣的字?”錢月茵楞住,好奇的問道。

“就詩句怎麽樣?”齊君洲說著就提筆在錢月茵的新畫上寫了兩句極其應景的詩句。

“嗯,好好好。就這樣,這樣好看很多,也立馬有意境了。”錢月茵原本還覺得自己的畫差了點什麽,偏偏又想不出來是哪裏不夠好。

被齊君洲這麽一提筆,錢月茵大喜,連連點頭。

“那就這樣定了。”聽錢月茵說喜歡,齊君洲笑著回道。

“嗯。這副就這樣定了。不過洲哥……”錢月茵頓了頓,方才接著說道,“你要不要幫我作詩,我之後好繡在新的屏風上?”

“我作的詩句沒有名氣,怕是比不上這些大儒的有影響力。而且還是呈給聖上的,虛的越發謹慎。”齊君洲搖搖頭,認真跟錢月茵解釋道。

“可如若洲哥科考到最後,不也要在聖上面前作文章?我倒是覺得,洲哥現下就可以鍛煉起來了。反正就是先想想唄!如若有合適的詩句,我就繡出來。沒有合適的也沒關系,左右是咱們自家人的事情。”錢月茵的語氣很淡定,全然沒有覺得需要呈給聖上是何其害怕的事情。

齊君洲沈默片刻,忍不住就摸了摸錢月茵的腦袋:“好,都聽你的。”

別說,錢月茵這個點子確實很新奇。只要他作的詩句足夠好,也不怕拖了錢月茵的後腿,壞了錢月茵的佳作。

於是等聖上再度收到黃葉送來的屏風,先是詫異,隨即大為滿意,對屏風上的詩句頗為讚許。

“看來,你認識的這位友人還是位很厲害的讀書人。”聖上並未細問過錢月茵和齊君洲的身份。只當是黃葉的好友,便定了性。

不過而今,聖上對錢月茵和齊君洲多了幾分好奇,也生出了幾分興趣。

“對呀,洲兄確實很厲害。雖然他還只是一個秀才,可他不管是寫詩還是作畫都很有才華。”提到齊君洲的才學,黃葉是十分佩服的。

在黃葉看來,齊君洲早晚會憑靠自己的學識走到聖上面前,他當然不介意提前向聖上說說齊君洲,最好就為齊君洲博個好印象,日後勢必大有益處。

“秀才啊……”區區一個秀才,當然不足以進聖上的眼,也不值得聖上過多探問。

不過寫詩和作畫?齊君洲的詩句,聖上已經看過,確實出彩。不過作畫的話……

聖上看向黃葉,直接問道:“你手裏有那位秀才的畫?”

“這是自然。我之所以能跟洲兄結識,就是因著洲兄的畫特別出彩,我就起了興致。而今我可是靠洲兄的畫和嫂夫人的屏風賺了個金缽滿,日後還得仰仗他們倆繼續幫襯我呢!”毫不誇張的說,齊君洲和錢月茵就是黃葉的搖錢樹。黃葉對這兩人可謂十分重視,也特別的喜歡。

“朕就說,你最近似乎膨脹了不少。原來是賺多了銀錢,怪不得這般理直氣壯。”黃葉本來就是個跳脫的性子,但是他最近明顯上蹦下跳的厲害,聖上雖然嘴上不說,心裏卻是門兒清。

被聖上當面戳穿自己的小心思,黃葉也不辯解,只嘿嘿傻笑,想要蒙混過關。

聖上本來就沒打算要將黃葉怎麽樣,亦不是真的要跟黃葉計較,當下就放過了黃葉。

能有這麽一個不怕他的小輩時不時生龍活虎的鬧騰一下,也挺有意思的。

於是等黃葉再度從皇城來到府城,帶給錢月茵和齊君洲的金銀就更多了。此外,這次還有正兒八經的聖上賞賜。光用馬車拉,就足足有三輛。

“怎麽會這麽多?”如若只是金銀財物,齊君洲不覺得意外。可禦賜之物到底不一樣,幾乎可以稱之為鎮家之寶了。

“龍心大悅唄!”聖上要賞賜東西,哪裏是尋常人可以猜想得到的。像黃葉就從不揣摩聖意,反正只要不惹怒聖上,他就不會吃虧。

反之,他這些年在聖上那裏可沒少占便宜,而且是很大的便宜,放眼全天下在其他地方都別想比之的便宜。

在這一點上,齊君洲跟黃葉的念頭差不多。黃葉簡簡單單一句話,齊君洲便不再多問,欣然接受了這麽多的聖上賞賜。

“洲兄,你而今可是在聖上面前掛名了。下次科考可一定要努力,爭取再在聖上面前多記幾次名。”對於齊君洲能得到這麽多的聖上賞賜,梅家長公子還是很羨慕的。

不過,沒有嫉妒。梅家長公子對齊君洲的認可,是發自內心的。

尤其聽黃葉說已經開始在聖上面前幫齊君洲鋪路,梅家長公子二話不說就認真幫齊君洲籌謀了起來。

“我會盡力為之。”科考是大事,在齊君洲而言本就是重中之重。哪怕不能順利在聖上面前掛名,齊君洲也不會隨意對待。

黃葉和梅家長公子都很相信齊君洲。知道齊君洲肯定會說到做到,他們當下也不再多言其他,給予了齊君洲最大的信任。

“娘!那個鄉下丫頭她,她……”齊金兒才剛被放出來不久,也不敢再妄想梅家的親事,就打定主意好好給錢月茵一個教訓。

可齊金兒怎麽也沒想到,錢月茵就靠繡幾扇屏風,竟然入了聖上的眼,著實讓齊金兒氣憤不已。

“行了。她而今可是真的不一樣了。咱們以後都小心些,別再招惹她了。”齊夫人還是很有自知之明,也很識時務的。

之前跟錢王氏杠上,齊夫人就沒能討到好。乃至後面這些日子,齊夫人楞是強壓著滿心的怒火,沒再找上齊君洲和錢月茵。

她已經想好了,等找到更好的機會,她肯定不會放過錢月茵一家子的。

現下可好。錢月茵直接就得了聖上的賞賜,她哪裏還敢繼續招惹錢月茵?更加不敢得罪錢月茵了。

“真是該死的好命!”最初的驚訝和震撼之後,齊金兒提到錢月茵就只剩下滿滿的嫉妒和憎惡了。

她怎麽就沒有這樣的好命呢?她怎麽就得不到聖上的賞賜呢?

“行了,她的事情容後再說,反正咱們現下是不能拿她怎麽樣了。”齊夫人皺著眉頭長嘆一聲,直接就生/硬/的轉移了話題,“你的親事,娘已經幫你看好了。再等幾個月,你就準備嫁人吧!”

“什麽?我的親事何時看好的?我怎麽不知道?”不敢置信的看著齊夫人,齊金兒心下滿是不好的預感。

“要你知道幹什麽?本來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前就是放任你太胡鬧,才把咱們家跟梅家的關系徹底敗壞了。這次你不準再鬧騰,就給我乖乖嫁人。再不然,以後你的親事我再也不管了,你這一輩子就留在家裏當老姑娘吧!”這是齊夫人給齊金兒下的最後通牒了。

之前的事情已經發生,齊夫人無力扭轉,就只能認了。但是以後,齊夫人勢必會將齊金兒看的嚴嚴實實,再不讓齊金兒鬧出禍端來。

這次齊夫人是卯足了勁兒才幫齊金兒定下的親事。齊金兒若是再不識好歹,就別怪齊夫人翻臉無情了。

齊金兒張張嘴,剛想反駁就對上了齊夫人惡狠狠的威脅眼神。

再然後,齊金兒就不敢說話了。

她已經被關了好長時間了,連自家大門都不能出。要是再被關一次,齊金兒會瘋掉的。

至於齊夫人說的這門親事,齊金兒不想接受,卻又不敢不接受。眼圈微紅,齊金兒到底還是低下頭,默認了齊夫人的安排。

看齊金兒委屈成這個樣子,齊夫人不禁有些心軟:“好了,知道你受委屈了。這次的親事確實比不得梅家,但也絕對不差,不會埋沒了你。娘是你親娘,哪裏會讓你受委屈?真要配不上你的親事,娘決計不會答應的。”

“我知道。”齊金兒點點頭,悶悶的回道,“我就是覺得心裏好難過。我還是更想嫁給梅家長公子。”

“娘知道。”有更好的親事,誰不想要?更何況齊金兒從小就沒受過什麽委屈,齊夫人當然也是心疼的。

“娘,我……”齊夫人極其簡單的三個字一出,齊金兒再也克制不住,撲進齊夫人的懷裏哭的甚是可憐。

齊夫人本以為,這門親事是她挑的,她肯定不會後悔。可是此時此刻抱著懷裏哭的一塌糊塗的齊金兒,齊夫人忽然又堅持不住了。

太心疼了!太生氣了!她的女兒,明明可以如願嫁給自己的心上人,嫁到更好的梅家。卻被齊君洲害的,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嫁給不那麽好的人家……

“好了好了,不哭了。有娘在呢!娘肯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最終,齊夫人也只是這樣說道。

回應齊夫人的,是齊金兒更委屈的哭泣,直把齊夫人哭的也跟著酸了鼻子、紅了眼眶。

這一日齊家的飯桌上,氣氛著實沈悶,顯得有些壓抑。

“娘,大哥是不是得了聖上賞賜?”齊家二弟平日裏是不怎麽在意齊君洲的。他從小到大都被告知齊君洲算不得什麽,根本不會成為他的阻礙。

加之又不是一個親娘,到底隔著一層,齊家二弟自然更願意跟自己的三弟相親相愛,而非齊君洲。

就說齊君洲娶親、分家,齊家二弟就都沒有過問,也並不關註。

但是自打分家之後,齊家二弟明顯感覺到齊大人對齊君洲的態度變了。再不是以前的冷漠和無視,反而多了幾分在意和看重。

齊家二弟一度是疑惑不解的。雖然齊君洲考中秀才是事實,但齊君洲自毀前程的娶了一個鄉下丫頭回來。

齊家二弟就不相信,錢月茵能帶給齊君洲任何的幫助。換了他自己,日後一定會挑一門極好的親事,讓所有人都不得不聚焦在他的身上。

直到今日他被告知,齊君洲竟然得了聖上的賞賜,齊家二弟到底還是無法冷靜了。

“嗯,確實有這麽一回事。”盡管很不想承認,可這種事至關重要,容不得作假。齊夫人自然不會跟齊家二弟撒謊,而是實事求是的回道,“聽說是梅家長公子幫忙介紹的貴人,而且還是皇城的貴人。”

“梅家長公子?”齊家二弟下意識就看向了齊金兒。

他之前不是聽說過,齊金兒要嫁給梅家長公子?只不過後面就沒下文了。現下進行的怎麽樣了?看時間也該定下來了吧!

如若齊金兒順利嫁給梅家長公子,哪裏還有齊君洲什麽事?今日會得到聖上賞賜的人,就該是他了。

被齊家二弟這麽一看,齊金兒瞬間就哭了出來。她也想嫁給梅家長公子,可梅家長公子不想娶她。

“別看你姐了。她現下聽不得梅家的事兒。”齊夫人長嘆一聲,隨即就把齊金兒如今的夫家說給了齊家眾人知曉。

如若沒有梅家長公子在先,齊夫人幫齊金兒定下的這門親事是不錯的,也拿得出手。可凡事就怕比較,一比較就會有落差,乃至這門親事就顯得不是那麽的好了。

“娘,梅家那邊不能再說說?”齊家二弟皺皺眉頭,問道。

“我也想啊!可我沒那個本事,人梅家那邊說什麽也不同意。”齊夫人搖搖頭,神情頗為無奈。

“爹也沒法子?”對齊大人,齊家三弟向來敬佩。在齊家三弟的眼裏,齊大人什麽事情都能做到,在這府城堪稱是無所不能。

齊夫人就不說話了,只拿眼神飄向一直沈默的齊大人。

本來麽,要是齊大人肯幫忙,他們家跟梅家的親事也不是就沒可能。偏偏齊大人不願意管這事兒,可不就害的齊金兒只能另嫁其他人了?

“雖說是父母之命,卻也講個你情我願。強逼得來的親事本就行不通,更別提我還沒這麽大的本事能夠強逼梅家。”齊大人並不是那種狂妄自大的性子。

他如若真能管這件事,他不可能置之不理。齊金兒是他的親生女兒,他沒道理、也沒理由見不得齊金兒嫁的好。

可梅家確實不同意這門親事,又是梅家長公子親口說出的不娶齊金兒。哪怕齊大人再有心促成這門親事,也無能為力。

聽到齊大人開口,齊金兒本來是心生期許的。想著只要齊大人肯出面,這門親事指不定就成了呢?

然而,她的僥幸心理也就只持續了一小會兒,更多的卻是說不出口的羞怒和悲憤。

最終,齊金兒再也沒臉坐在這裏,捂著臉哭著離去。

“金兒!”齊夫人擔心不已的想要追上去,卻見齊大人的臉色很不好看,她心下不安,就又坐了回來。

“老爺,金兒最近心裏難受,性子難免有些急躁。她不是故意這般不懂事的,實在是,哎……”生怕齊大人會責怪齊金兒不懂事,齊夫人連忙解釋道。

“嗯。”齊大人沒有責怪齊金兒。齊金兒這個閨女從小就被養的嬌氣,而今想要的親事未能成,當然會耍些小性子,齊大人絲毫不意外。

“那就是說,咱家跟梅家的親事確定不能成了?怎麽大哥就跟梅家長公子那般交好?”不能寄望齊金兒的親事,齊家二弟不禁有些失望。

“大哥該不會是故意為之吧?以前也沒聽說大哥跟梅家長公子要好啊!怎麽姐姐一要跟梅家說親,大哥就冒出來了?”齊家三弟早先也沒註意家裏的這些亂子。

對齊金兒的親事,齊家三弟從未擔憂過。在他看來,偌大的府城,只要是齊金兒想要的親事,就不可能成不了。

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齊金兒竟然還真就嫁不進梅家,還惹出這麽多的麻煩。

“不可能!”齊大人沈下臉來,語氣帶著怒意。

“怎麽就不可能了?大哥平日裏很是孤僻,甚少跟外人說話,怎麽就偏偏跟梅家長公子交好了?”齊家三弟也是個心思多的,腦子轉的飛快,忽然就一拍手,故作詫異道,“不對呀,既然大哥跟梅家長公子交好,咱們家跟梅家的親事更應該水到渠成才是,怎麽還不成了呢?”

“當然是有人故意為之唄!”齊家二弟攤攤手,連飯都不想吃了,心情瞬間變得極差。那可是能跟聖上搭上關系的人脈,就這樣便宜了齊君洲?真是可惡。

從始至終,齊夫人就是這樣想的。齊君洲本來就是壞心眼,而且心思深沈,故意想要暗害他們一家人。

只不過這樣的話,她不敢說出口,害怕惹來齊大人的不喜。

換了齊家二弟和三弟說,齊夫人頓時就高興了。

看吧!不愧是她的親兒子,哪裏會跟齊君洲一樣狼/心/狗/肺?唯有自家兒子才是一條心,不管任何時候都只會站在她這個親娘身邊。

“故意為之?遇事不分是非黑白,只管信口開河,肆意揣測兄長,妄為讀書人!”齊大人猛地一拍桌子,沖著齊家二弟和三弟斥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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