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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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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錢月茵也並不害怕就是。

於娘子教過她,有些時候反擊並不需要明著來。暗著來、拐著彎的來……只要她做的順心,就無需害怕任何的陰謀和算計。

就好像此時此刻齊夫人架子擺得足夠高,理由也給的很是冠冕堂皇,錢月茵根本就沒想過要跟齊夫人硬剛,反而是幽幽的問了一句:“夫人的臉還疼嗎?”

齊夫人原本高漲的驕傲瞬間被錢月茵打碎,黑著臉回過頭,瞪向了錢月茵。

“我是想著,如若夫人需要,我命下人給夫人拿點藥膏來抹抹?再不然,我這就讓他們去請大夫上門為夫人診治?”錢月茵的語氣盡是關懷,全然沒有被齊夫人的怒焰嚇唬住。

聽著錢月茵的話語,齊君洲緊抿著的嘴唇慢慢就有了弧度。

是他太執著回避了,總想著不願跟齊夫人過多的糾纏。但是很明顯,有些時候換個法子或許更好。比如,像錢月茵這般側面反擊回去,就更合乎齊君洲的心意。

齊君洲很喜歡錢月茵這般反擊,齊夫人卻是非常的討厭:“你是不是故意在羞辱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就算我不是大公子的親娘,也是大公子的繼母。你身為大公子的娘子,就是這般對待自己的長輩?”

“嗯?我,我剛剛說錯什麽了嗎?”錢月茵一臉疑惑的看著齊夫人,特別乖巧的主動認錯,“真是對不住。如若我說錯了,我跟夫人認錯。還望夫人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我計較。”

齊夫人的臉色非但沒有變好,反而越發的差了。

錢月茵是把她當傻子嗎?在她面前裝什麽可憐?扮什麽乖巧?錢月茵這點手段,都是她當初玩剩下的,真是可笑之極!

只不過,錢月茵把姿態擺在前面,齊夫人再不好繼續發作。否則就顯得她格外小肚雞腸,尤其容不得人。

咬咬牙,齊夫人冷笑一聲,也不跟錢月茵廢話,只看向齊君洲:“大公子還真是會挑人,竟然娶了這麽一位娘子回來。”

“我娘子有哪裏不好嗎?我覺得我娘子方才的話一句也沒說錯。怎麽,礙著誰的眼了?”齊君洲剛剛還想著要側面反擊。沒成想齊夫人一開口就指責錢月茵不好,齊君洲頓時就不樂意了。

不過在正面反擊完齊夫人之後,齊君洲又接著補充道:“夫人的臉委實有點紅,確定沒受傷?”

齊夫人正要訓斥齊君洲沒大沒小、不敬長輩,沒成想就被齊君洲接了這後面一句。

霎那間,齊夫人慌了。

連齊君洲都看出她的臉紅了,那她眼下的容貌豈不是很糟糕?

如此一想,齊夫人/意/欲殺人的眼神再度瞪向了齊金兒。都怪這丫頭,蠢得不可救藥了。

齊金兒很委屈。她也不是故意下手那麽重的。那不是因著她想打的是錢月茵麽!如果她不狠狠給錢月茵一點教訓,錢月茵哪裏會被她震懾住?

“娘,我錯了。”頂著齊夫人的瞪視,齊金兒縮了縮脖子,害怕的往後小退了兩步。

她總覺得,她娘下一刻就要將巴掌甩到她的臉上來。

“閉嘴!回家!”今日鬧到這一步,齊夫人到底還是打消了找茬鬧事的念頭,準備離開了。

不是她想放過齊君洲和錢月茵,而是伴隨著齊君洲的那句話,齊夫人越來越覺得自己的臉上在火辣辣的燒。她急著要回家找大夫上門,錢月茵找的大夫她可信不過,她得自己命人請信得過的大夫才放心。

齊金兒並不知道齊夫人此時此刻的困窘。她就覺得不甘心,迫切想要齊夫人繼續幫她做主。

否則,誰知道等到下次會是什麽場景?頭一次找上門都沒能成功,以後還能幫她搶回嫁妝嗎?肯定不行的。

心下抱著滿滿的不高興,齊金兒跺跺腳,不情不願的看向了齊夫人:“娘,我的嫁妝……”

“就算之前是你的嫁妝,但已經被你爹做主給了大公子,你能怎麽辦?你以為你這個親妹妹在大公子的心裏有多重要?已經到了大公子手裏的宅院和鋪子,還能再還給你?你就少癡心做夢了!趕緊的,跟我回家!”齊夫人這一番話已然很不給齊君洲面子,也是在冠冕堂皇的為齊金兒做主和出頭。

她是想著,以齊君洲讀書人的氣節,指不定就傲氣的將宅院和鋪子又給還回來了呢?

如若真是這樣,那倒也省了她之後再接二連三找上門的麻煩。

齊金兒卻是沒聽懂齊夫人話裏的深意。她只聽到了齊夫人最後喊她回家的那句話。至於前面齊夫人諷刺齊君洲的話語,齊金兒從小到大早就聽膩味了,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所以齊金兒絲毫不覺得齊夫人這是在為她出頭,反而認定了齊夫人這是倒戈了。

明明是她的親娘,卻偏幫齊君洲這個繼子,就因為她不小心打了齊夫人一巴掌?她都已經跟齊夫人再三道歉,也解釋了她要打的是錢月茵,根本就不是齊夫人……

只覺得今日的齊夫人格外的不講理,也不願意原諒她,齊金兒忍了又忍,到底還是沒能忍住的爆發了:“我不走!我要跟他們把話說清楚!讓他們把我的嫁妝還給我!”

齊金兒嗓門很大,嗓音尤為尖利,刺得在場一片寂靜。哪怕是齊夫人這位親娘,也皺起了眉頭,顯得有些煩躁。

“妹妹這是已經定親了?不知道是誰家的親事?”最終,是錢月茵輕描淡寫的開了口。

“關你什麽事?”齊金兒的親事當然還沒定下,也不願意跟錢月茵多言。

“沒有。我只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誰家的親事這般寒酸,竟然逼得妹妹這般舉動。”錢月茵淡然笑笑,一副好奇的模樣。

齊金兒哽住,滿腔怒火就這樣被澆滅了。她,她……

再度被錢月茵壓了一頭,齊夫人已經不想多說什麽了。就連齊金兒,齊夫人也不想再理睬。她就沈著臉氣呼呼的走了!

再留下來,只會丟更大的臉。齊金兒不介意,齊夫人很在意。她可是齊君洲的長輩,這輩子從來都沒受過這麽大的委屈,遭過如此直面的羞辱。

齊夫人在這裏呆不下去,齊金兒又能好到哪裏去?

尤其是眼看著齊夫人頭也不回的離去,齊金兒到底還是顧不上其他,一邊喊著“娘”一邊小跑步的追了出去。

終於送走齊夫人和齊金兒,錢月茵微微松了口氣。

她倒不是害怕這母女兩人,只是首度跟兩人對上,錢月茵還是有些緊張的。

不過這次以後,錢月茵真就沒有更多的情緒了。下一次,她只會表現得更好,也增長了不少的底氣。

“娘子真厲害,為夫自嘆不如。”齊君洲毫不吝嗇的誇讚錢月茵道。

錢月茵忍不住就笑了:“我也只是試一試,不確定能不能成功。到底是有史以來頭一回,其實我心下也挺虛的。”

“很厲害。下次娘子大可繼續,完全不用顧忌任何人。”齊君洲說到這裏,臉上露出愧色,“暫時我還沒法子徹底遠離齊家,只怕還要委屈娘子在府城住三年了。”

“不會。我覺得這樣已經很好了。而且齊夫人她們也不可能日日上門,倒是給我添了些許熱鬧。”錢月茵是真不覺得有什麽忍受不了的。

如若讓她一直跟齊夫人同住一個屋檐下,齊夫人頂著繼母的旗號還能來折騰折騰她。但是,既然已經分了家,她有的是理由和借口躲開齊夫人,根本不需要將齊夫人放在眼裏。

“不如咱們找個機會看看能不能將娘和外婆接來府城住一段時日吧!”齊君洲白日裏要去書院,沒辦法保證時時刻刻都守在錢月茵的身邊。

要是有了錢王氏或者於娘子在一旁看顧著,齊君洲便也不擔心錢月茵會吃虧了。對那兩位長輩的本事和手段,齊君洲向來不懷疑。

“沒事兒。我確實是想著接他們來府城住住,但這事兒只能從長計議,暫時怕是定不下來。”知道齊君洲是擔心她,錢月茵笑得更加愉悅,“我覺得我早晚有一天能有我娘和我外婆那麽厲害。”

“好,我等著那一日的到來。”雖然齊君洲是讀書人,卻並不覺得錢王氏的那些舉動和行為過於粗魯野蠻。

反之,在齊君洲看來,只要確保自己不受欺負,就挺厲害的。

而於娘子就更不需要多說了。於娘子是那種不需要過多的言語鎮壓,就能輕輕松松震住所有人的氣場。即便是齊君洲,有些時候都得退讓幾分。

如若換成齊夫人跟於娘子對上,齊君洲半點不懷疑,齊夫人不過片刻就會徹底敗下陣來,而且是毫無還擊之力的那種。

另一邊,齊金兒緊趕慢趕總算是追上了怒氣沖沖的齊夫人:“娘,你到底什麽意思?你還是不是我親娘了?你怎麽可以幫著齊君洲,欺負我這個親生女兒呢?”

“我都說了,讓你閉嘴、閉嘴!你怎麽就是不肯聽話呢?你覺得你在齊君洲面前說的那些話合適嗎?你連錢月茵那個鄉下丫頭都鬥不過,你還敢算計齊君洲手裏的東西?”齊夫人是真的對齊金兒極為恨鐵不成鋼,壓低了聲音怒道。

“我怎麽就不能要回自己的嫁妝了?不是娘你自己說的,分給齊君洲的宅院和鋪子都是原本為我準備好的嫁妝?娘你現在又要改口不認了?”齊金兒本就是個嬌慣小姐的野蠻脾氣。哪怕是齊夫人一而再的提醒和叮囑,齊金兒也聽不進去,就一個勁在意自己的心情。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這個當娘的都那般苦口婆心的教導你了,你卻還是固執己見。齊金兒你到底想要幹什麽呀你?你真要那麽有本事,不如你幹脆去找你爹說,讓你爹再重新分家,把你的嫁妝給要回來?”齊夫人氣極反笑,冷眼看向齊金兒。

齊金兒癟癟嘴,一貫高昂的頭就這樣低了下來:“我倒是也想,可爹爹根本不會理睬我的。”

“既然明知道你爹不會理睬你,你還鬧騰個什麽勁兒?非要跑到齊君洲面前顯擺,欺負一個鄉下丫頭的本事都沒有,你……”齊夫人不高興的斥責道。

“娘,你這樣說我就不答應了。我是沒有本事欺負那個鄉下丫頭嗎?是你關鍵時刻突然走人,我才沒能繼續欺負她好吧!娘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樣。本來就是你自己做的不對,你還反過來冤枉我。我不無辜的呀我?”在齊夫人面前,齊金兒向來無所顧忌,想到什麽就說什麽,此刻亦然。

先是還沒說完的話語被打斷,再是平白一盆臟水潑到她身上,齊夫人有生以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沒有被齊君洲這個繼子氣死,卻差點被自己的親生女兒給氣暈過去。

猛地揚起手,齊夫人一副要打人的架勢。

“娘,你,你幹什麽呀你?你怎麽還想打人呢?不就是被我戳破了真相嘛!你可不能這般欺負我!我,我……大不了我下次不說了還不行?”生怕齊夫人打過來,齊金兒雙手擋在前面,小心翼翼又緊張兮兮的開始認錯。

齊夫人沒有打下去。哪怕只是女兒,卻也是她一手養大的親閨女,她這些年對齊金兒何嘗不是真心疼愛?

齊金兒覺得自己的嫁妝少了,想要找齊君洲要回來,她不也應了,而且還陪著齊金兒一起去找了錢月茵?

可事情確實沒有如她們的預期,她沒有想到錢月茵一個鄉下丫頭竟然也如此的難纏。

要是錢月茵直接跟她硬/剛,齊夫人倒也不怕。她這些年打壓齊君洲的手段還能少了?隨隨便便扣一頂“不敬長輩”的罪名,不單單輕而易舉將錢月茵壓制住,就是齊君洲這位秀才老爺也扛不住。

可偏偏,錢月茵沒有跟她硬來,反而拐著彎的顧左右而言他,一而再的轉移走話題。

方才還在齊君洲家裏的時候,齊夫人並未意識到不對勁。此刻走出來,冷風一吹,齊夫人的腦子飛快的冷靜下來,可不就察覺到了端倪?

搞了半天,是她低估了這個鄉下丫頭。下次她再找上門,勢必不會如此的被動,更加不會再像今日這般丟人現眼了。

此般想著,再看看眼前分外不成器的齊金兒,齊夫人長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的親事娘已經定下人選了,是梅家的長公子。接下來一個月內,你最好乖乖的不要鬧出什麽事端來。否則,一旦壞了你自己的大好親事,你可別記恨我這個當娘的,也別怪到其他人的頭上。”

“真的是梅家的長公子?”齊金兒一向最是仰慕梅家長公子。要是齊夫人給她定下這門親事,齊金兒肯定一丁點的異議也沒有。

不過,齊金兒眼珠轉轉,拉著齊夫人的袖子開始撒起嬌來:“娘,你都要幫我說成梅家的親事了,還不給我多準備點嫁妝?不然我到時候嫁去梅家,多丟人?連嫁妝都拿不出手,肯定會被梅家人笑話的。”

“你先別說嫁妝的事情,好生想想你自己的名聲。那個鄉下丫頭可不好惹,萬一她故意生事,你以為你的親事能成?”想到錢月茵今日一而再提及齊金兒的親事,齊夫人不免就多想了。

齊金兒也多想了,而且是瞬間就炸了:“她要是膽敢壞了我的親事,我不會饒過她的!”

“所以才叫你自己小心些。你自己要是能做到不讓別人找到錯處,即便那個鄉下丫頭心眼再壞,娘也有本事把她給按住不得動彈。”齊夫人這話就是對齊金兒的警告了。

偏偏齊金兒直接就想成了這是齊夫人對她的庇佑:“我就知道,娘對我最好了。”

“你還真是……”齊夫人以前沒覺得齊金兒這般聽不懂話。可是今時今日,齊金兒就好像一個怎麽提醒也無法清醒的蠢貨,實在很難讓齊夫人放心。

“娘,你說,我到時候要縫制怎樣的繡衣才好看?我喜歡帶花的,可會不會太簡單了些?還是要帶點金絲才好看……”全然沒有看出齊夫人的無可奈何,齊金兒的心思徹底被轉移走,興高/采/烈的跟齊夫人討論道。

齊夫人已經不想跟齊金兒說話了。隨便吧!她還是抓緊時間把齊金兒的親事定下來。等以後齊金兒嫁了人,自然就知曉厲害,懂得成長和改變了。

齊夫人想的很是容易,卻全然忘了這門親事只是她單方面的想要定下,梅家那邊的態度還不一定呢!

偏巧就在次日,梅家長公子去齊君洲家裏做客了。

梅家長公子是極其愛畫之人,跟齊君洲乃以畫會友。想當初齊君洲第一幅賣出去的畫,就是梅家長公子買下的。而之後陸陸續續的,梅家長公子也從齊君洲這裏收了好幾副畫。

伴隨著結識的時間變長,梅家長公子對齊君洲越發欣賞,而今已然跟齊君洲結為至交。來自皇城的那位黃葉,就是梅家長公子代為引薦,介紹給齊君洲認識的。

齊君洲今日並未邀請其他人上門做客,只單單邀請了梅家長公子一人。也不講排場,就圖一個隨意和輕松。

梅家長公子很喜歡這樣的邀約。不需要過多的應酬,也不需要任何敷衍和客套,他就只需要認認真真的欣賞齊君洲的新畫,再安心享用美食就好。

“別說,洲兄的畫技是越發精深了,也越來越有意境了。”梅家長公子抿了一口茶,大力誇讚道。

“心境不同,自然就能有所精進。”齊君洲有他自己的傲氣。提到讀書、提到作畫,齊君洲都不輸給任何人,也很有自信。

“說得好!寬廣的心境對於作畫真的很重要。像洲兄你,自打成了親,就變得格外不同了。”朝著齊君洲豎了豎大拇指,梅家長公子很是喜歡齊君洲才剛作出來的新畫,張口就要買下。

“這副不能給梅兄。黃兄那邊早早說好了,要我作好五幅畫送去皇城。我這兒還差兩幅,最起碼得等到半個月後再給梅兄。”齊君洲搖搖頭,也不跟梅家長公子客套,徑自說道。

“這樣,那也行。我就多等半個月好了。”很清楚的知道齊君洲的畫一到了皇城肯定又是另一個價錢,梅家長公子就不跟黃葉搶了。

齊君洲勾起嘴角,淡然點了點頭。

“對了,黃葉之前跟我提過,嫂夫人的屏風繡的特別好。洲兄藏得緊,都沒跟我提過。”若不是黃葉提起,梅家長公子還真不知道還有這麽一回事。不過他本人之前也確實沒關註過這一方面就是。

“等梅兄日後成親,我請娘子送梅兄兩扇屏風。”向著梅家長公子行了一禮,齊君洲回道。

“真的呀?我可是聽說,嫂夫人的屏風很值錢的。那我豈不是占了大便宜?”梅家長公子當然不在意這點銀錢,他認可的是齊君洲跟他的交情。

屏風再貴,他不可能買不起。但齊君洲要送給他屏風的情誼,才是無價的。

“成親是大事,應該的。”話說到這裏,齊君洲難得多問了一句,“梅兄的親事還沒定下?”

“沒呢!我可沒洲兄這般好運,出個遠門就能遇上心儀的女子。”對自己的親事,梅家長公子並不著急。

都說好事多磨,若非他自己真心喜歡,即便娶回來也不過是平白增添一對相看兩生厭的怨偶罷了。

梅家長公子不想過那樣的日子,也不希望自己日後的妻子也過的如此煎熬。那麽,他在挑選親事的時候,就更加謹慎了。

“一輩子的親事,確實不能心急,還是要多看看。”齊君洲很慶幸他娘給他定了一門足夠讓他動心的親事。對錢月茵這位娘子,他滿心喜歡,沒有任何的異議。

“那可不。反正我娘現如今拿給我看的那些女子畫像,我一個都相不中。也不是說那些女子就不好看,關鍵是不合乎我的眼緣,便只能作罷了。”梅家長公子不排斥說親,但很無奈的是,他確實沒有遇到動心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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