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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府(二)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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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欲嘔的那一刻,魔君又將她的腦袋輕輕推開。

魔君讓她換半口氣,立刻狠狠再來。

魔君如此折磨著南緹,幾番下來,她的眼中嗆出了淚,甚至連身後另外兩個男人傾瀉了也沒發現。

不過還是汝寧王和橫江的傾瀉救了她,汝寧王發號施令:“換下地方。”

柳月池這才將自己利器離了南緹的嘴,魔君悠悠走到後面,攬著南緹的腰肢推入。橫江則仰身鉆過南緹底下,躺在狐毛毯上,往上頂入。汝寧王則擡起南緹的下巴,讓她將他的偉雄完全吞下。

南緹起先很難受,隨著時間的流逝,她慢慢就覺著三處都含吐得好舒爽,身前兩丘也被擠壓得又漲又緊。南緹開始變得主動,她嘴中緊裹著汝寧王的利器,不想讓他跑了,又覺著他動得慢,南緹竟自己啟動紅唇,不停套}弄。她的雙}臀高高揚起,似一只騷}動的小獸追著柳月池,心甘情願的給柳月池。

“真是賤人,柳月池你瞧瞧她的樣子,自己巴不得想被我們弄死呢……”汝寧王輕蔑地笑,低語了一句:“跟……她……一樣賤。”

其實南緹還有些微弱的意識,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麽,但是她已經停不下來……她完全不能自動地取}悅著三個男人,壓榨著三個男人……只想著,再快一點呀,再重一點呀!

“快,快!”心有所想,南緹竟叫了出來。發現橫江手上和利器的動作都慢了,南緹不由喘著氣對他說:“橫江,橫江,手上別停,你狠狠捏我……”

南緹在朦朦朧朧中發現橫江在調整她的頭發。少年將她臉側一縷散落的發絲勾到耳後,結果南緹劇烈動作,這縷發絲又掉了下來。橫江就又將這縷發絲勾至她耳後,再掉下來……少年不厭其煩,連續幾次南緹算是看出來了,她就註意了自己動作的幅度,沒讓這縷發絲從耳後再滑落。

橫江定定註視南緹的雙眸片刻,突然重新開始賣力動作。他甚至有了想取悅南緹的意味,底下利器別的地方都不戳,單戳她極樂之處,不停得按。按得南緹渾身發軟,泉流不止。

南緹實在受不住,禁不住顫著對橫江說:“別,別了,橫江,我已經好開心……”

橫江聞言,無聲地旋起嘴角,兩眉如新月彎下。

少年的兩道劍眉很濃,在燦爛的笑容下忽顯得有一兩分憨厚。

橫江很快繼續動作,如機械般不會停止,不會變慢。橫江的目光沒有再看南緹耳後的發絲,但是南緹覺得如果這縷發絲再掉下來,橫江肯定會第一時間將它們勾回去。

南緹有閑心想這些,是因為她身子雖然緊繃,心卻愈來愈歡快而放松。

不久後汝寧王和橫江又再次傾瀉,三個男人再次交換位置。當橫江粘著之前濃稠晶瑩的利器進入南緹口中,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氣味被她的舌尖嘗到,南緹終於能肯定,其實三三而入是最好的。

之前風燕然再賣力,南緹總覺著有一處空虛。就好像沙漏裏的沙子只有那麽多,填滿了這頭,那頭就同時流空了,無法同時滿足。但現在她所有能夠填充的地方都被塞滿,終於感受到什麽是真正的再無遺憾。

既然了無遺憾,就應該讓這了無遺憾的美好時光再延長點。南緹閉起眼睛閉起心,將一切交給欲念掌控。她本是懸在半空中,這會覺著金鏈鎖不住了,整個人都要飄起來,又要崩塌下去。

什麽時候崩塌呢?

那必定是她和他們三人互相吞噬到無法吞噬,互相壓榨到壓榨幹凈的時候!

這一時刻也不知再多久後才到來。

媚香燃盡。

四柱垂直朝天噴煙。

三個男人都癱}軟在白狐毛毯上。

南緹自己則雙手反抓著金鏈,腳踝也同金鏈相纏,淺淺起伏喘息。

只剩下疲憊的時候,她忽然變得更加空虛,心中被莫名的難過所籠罩。

南緹有了理智清醒,仔細一想:汝寧王粗蠻,橫江刻板,唯有柳月池七竅玲瓏,知她心思,時而捉弄她,時而遂她願。但汝寧王和橫江都洩了數次,卻唯有月池魔君從不曾洩過。

魔君就算身上涔涔揮汗,鳳眼迷離瞇起,但回憶下柳月池透過眼縫射出來的眸光,其實一直是冷的。

他根本清明如常。

南緹想著就擡起頭,想望柳月池。

卻發現殿內的人已經走了兩個,只有汝寧王一個人躺在毯子上了。

南緹從高往低俯視,無意之中瞥見了汝寧王鬢間生了幾根霜發。

汝寧王正眼神迷茫地仰視南緹,恍恍惚惚地說:“你長得真像她,身體的每一處都像,和本王做時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反應都像……”

“像誰?”南緹問。汝寧王一定是因為南緹長得像他心中的“她”,才將南緹捉來的。

汝寧王喃喃答道:“鳳煉媚。”

“你怎麽認識我娘?!”南緹驚問。

南緹的母親早逝,她有記憶的時候母親就已經不在了。但是南緹的巫醫父親告訴南緹,她的母親名叫鳳煉媚!

“南緹……”汝寧王伸手摸摸南緹的臉頰,手上的繭和他的聲音一樣絲絲綿綿,摸得南緹心中一慌。

汝寧王笑道:“因為本王就是你的親生父親啊!”

作者有話要說:偽父女,勿怕_

33汝寧府(五)

“你不是我的父親。”南緹毫不猶豫地駁斥汝寧王:“我爹姓南,已在三年前就去世了,是我親手葬的他。”

“是麽?”汝寧王聽完笑笑。他站起身來,不再仰視南緹,改作俯視。

“想來你也難以一時就接受。”汝寧王從上往下緊盯著南緹,不放過她眼眸中的任何一絲閃動:“本王不逼你,你好好待在這裏想想。橫江守在門外,你有什麽事可以喚他。”汝寧王和藹地說,他從地上撿起自己的外袍蓋在南緹無遮的身上,就像一位慈祥的父親給夜裏踢掉被子的女兒重新蓋好被子:“你身上沒有蓋的,會很冷的。聽父王的話,好好蓋好,不要著涼……”

汝寧王凝視南緹的雙眼,也由迷茫漸轉清透,泛出只有父親註視女兒時才會出現的暖光。

汝寧王低下頭,在南緹額上輕輕一吻,動作幹凈而溫暖。他再次強調:“本王的確是你的父親。”

汝寧王的神情和語氣慈愛呵護,在加之他本來就同南緹的巫醫父親面貌相仿,南緹瞬間恍然,心竟柔了幾分,心底軟綿似夢。

但這夢旋即被打碎——因為汝寧王的唇從南緹額間往下移,封住了她的唇,並且他的第一步就是將他的舌頭深了進來。

汝寧王的舌頭在南緹口中攪動、探深、卷刷。他做得十分坦然,換氣時還流利地喚著南緹:“我的女兒呀……”

南緹聳聳鼻子,她居然在這滿室生香的宮殿裏聞到了汝寧王嘴內散發出的惡臭。

汝寧王卻用舌攪刷,讓南緹口中生出口液,他再用雙唇全部吮出來,吞入自己喉中。仿佛南緹的口液是他的甘露,滋滋浸透心田。

汝寧王口中呢喃,斷斷續續又說了不少話,但是南緹都沒聽見心裏去。

她只覺得有只蒼蠅在她耳邊嗡嗡嗡,嗡嗡嗡……

等汝寧王離開大殿,南緹耳中才得以重得清凈,被四根金鏈鎖住的她開始回憶自己的父親。

……

父親三年前病逝。

五年前北明上京考狀元,南緹在碼頭目送北明遠去,跑回家伏在父親懷裏哭了一個下午。

八年前南緹和北明手牽著手被父親看見,父親就問南緹喜歡北明嗎?南緹笑著說北明哥哥從小一起玩到大當然喜歡了。父親就去找北明父母說了,兩家定了姻親。

十年前村裏的北氏夫婦抱著重病的兒子來找父親治病,南緹給父親打下手,因此認識了北明。

十二年前南緹無意中發現自己的父親居然會法術,南緹就纏著父親要學,父親起初不肯,但後來還是教她了。

十五年前,南緹開始記事,記得的第一件事就是父親是繁華島最好的巫醫,島民們都叫他南大。

……

南緹任由四根金柱鎖著自己,她閉起雙眼努力回想比十五年前更久遠的事。

……

父親照顧南緹吃喝拉撒。

父親給南緹做衣服。

父親找養羊的村民那換了羊奶餵給南緹喝。

父親抱著出世數天的女嬰走來走去,給她哼曲,父親的樣子既高興又難過,居然對繈褓裏的嬰兒用詢問地口氣說:“我給你取名南緹,你可歡喜?”

然後呢,她是從哪裏出來的呢?

南緹的整個回憶裏突然炸開霧氣,變成一片白。這白霧沒有消逝的跡象,她的腦海為霧霾籠罩,再也回憶不起任何往事。

鎖住南緹雙腳的金鏈發出晃動的聲音,汝寧王蓋在她身上的錦袍袍角也似乎陣陣飄起……有人的氣息在靠近!

南緹本能地冒出喜念:是毗夜來救她了麽?

她就知道毗夜是有事才離開她,絕對不是像魔君說的那樣不要她了。

南緹欣喜擡頭,望見來者是魔君。

魔君來無影去無蹤地突然出現在殿內。

南緹記得橫江還在門外,她就往殿門的方向眺去,卻聽魔君猜心一般及時告訴她:“他聽不到的。”

魔君月池從南緹下方繞至她左方,蹲下來,悄悄告訴南緹,仿佛在告訴她一個秘密:“橫江聽不到見不到本座,但是你聽得到看得到。你看,本座施法不同對待呢,待你多特別……”

南緹心想:柳月池這一句話說的是廢話。他既然不走大門,而是選擇施法突現,自然是不想讓汝寧王知曉,又怎麽會讓門外守衛的橫江聽見?

南緹吃了柳月池好幾次虧,對面熱心冷的魔君早已處處提防。

她冷然看著他。

魔君與南緹目光相接的碧眸卻是暖暖的,眸中波光粼粼,表面泛起的漣漪帶著一圈又一圈的情意:“本座只待你特別,感覺真像本座鐘情於你呢!”

魔君說完,還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南緹卻保持著清醒:魔君眸光中含得情意再多,那也只是淺淺泛在水面,深不下去,水底依舊無波。

於是南緹出言諷刺魔君:“想必我現在發出的聲音橫江也聽不到吧,我說的話也只有魔君你能聽到呢,我也鐘情於你。”

魔君聽聞頷首:“嗯,正是這樣呢!”他兩側唇邊皆漾起弧痕,雙肩一抖,深紫錦衣直接滑落在地。

魔君向南緹邀請道:“既然我們彼此鐘情,不如就在做鐘情的事吧!”

言語似邀請,但是魔君一揚手,不由分說撕裂了汝寧王蓋在南緹身上的錦袍。

魔君垂下手,錦袍恢覆原狀,不曾挪動地蓋在南緹身上。

魔君緩緩正再次舉起手,南緹心底就笑了:她到並不怕魔君侵犯自己,因為他只會撕衣服。

“你笑什麽?”魔君竟能讀到南緹心底的笑:“是笑本座只會撕衣服罷了?”

魔君右手捋了捋自己的一縷銀發,挑起來搖了搖,否定南緹的想法:“本座還會入肉了你呢。”

魔君將某個字拆分成上下兩部分來念,聽起來比那個字文雅,但再一品琢,頓覺比只念那一個字更加靡靡。

南緹心想,魔君嘴上這麽說,但他不會這麽做的。

“嗚!”魔君懲罰般將利器伸進了南緹嘴中。

他施了法,南緹無法拒絕,任他長驅直入,她甚至不得不含吐迎合。

魔君伸手托住南緹兩腮,讓她整個將利器吞了下去,刺入她的喉管。

南緹一陣反胃。

“又想嘔了麽?”魔君將她按得更深:“這回本座可不會像王爺在時那樣饒過你了。”

受魔君法力和蠻力雙重桎梏,南緹無法將魔君的利器吐出來,她就在嘴巴裏咬了他一口,作為反抗。

她用牙齒狠狠咬的,恨不得咬斷了他才好。

“可真狠心吶!”魔君自己將利器從南緹口中拿出來,他搖頭嘆惜,好生委屈:“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好歹也做過幾個時辰的夫妻了,你這也算是謀殺親夫了。”

眨眼之間,魔君突然從底下進入了南緹。

他撅著嘴巴,望著南緹悻悻道:“你殺親夫,親夫只好入肉你了。”

魔君俯著身子,與南緹面朝著面,銀發散垂在她身前。他伸臂攬在南緹腰間,修長的五指順著南緹光潔的脊背一路往上……

魔君隨興的撫慰舉動卻讓南緹心神大震。

她以前明明沒有被男人這樣撫慰過,卻不知為何,魔君這一個舉動忽讓南緹想到了毗夜。

南緹覺得自己有點可笑:這種時候了,她怎麽無緣無故居然把柳月池錯覺成了毗夜!

明明一個是僧一個是魔,性格和樣貌都完全迥異:毗夜膚白,魔君膚色偏暗;毗夜黑眸,魔君碧眼;毗夜頭頂戒疤,魔君長長銀發……毗夜和魔君長得完全不像啊!

南緹心底感慨自己的想法太可笑了,不知不覺她緩緩搖頭,餘光卻無意中再次對上魔君。

柳月池?毗夜?

南緹忽然怔忪。

在她視線裏的明明是柳月池,銀發還是銀發,綠眼睛還是綠眼睛,尖耳朵還是尖耳朵,都沒有變。為什麽她就是在這瞬間突然又產生了剛才的錯覺,覺著柳月池像毗夜呢?

柳月池的樣貌身形在南緹眼中遠遠近近,拉遠的時候模糊,拉近的時候清晰,但無論清晰模糊,柳月池都像毗夜。

從形至神,真相像。

南緹覺得自己一定是太想毗夜了,她忽然就對上面起伏的柳月池念了句佛偈:“五蘊無常苦無我。”

柳月池停了動作,問她:“你為什麽念這句話?”

南緹啟唇不由自主地回答:“我覺得你的樣子很像毗夜師傅。”說完這句話她言語才能由理智控制,不禁搖頭:“不過我剛才肯定是一時眼瞎認錯了,你跟他完全不能相比。”

南緹倏然感到身上一空,汝寧王的錦袍重新蓋著她,柳月池呢?

她偏頭遙望,見柳月池身形已離白狐毛毯數尺,紫袍披身,站在殿門旁。

魔君似乎很不開心,又一擡手,隔空裂盡南緹的錦袍,並將四根金柱升高,南緹被綁到了高空中,她睜眼就對著天頂。

南緹移動眼角餘光,向下瞟魔君,可是只看到魔君周遭黑氣彌漫,一團漆黑將他的紫衣銀發全部籠罩得看不見了。

這是怎麽呢?黑雲壓頭,難不成魔君發怒了?

南緹看不見,不知道黑氣裏的魔君低著下巴,不茍言笑,目光陰沈得可怕。他的碧眸逐漸顏色轉深,從墨綠變到墨黑,就像會吞噬掉一切的無底深淵。他的銀發也加深顏色,慢慢變成了尋常凡人的黑色。

魔君的紫衣則逐步由紫轉朱,隱隱現出赤紅。

魔君無法壓制自己的形變,又不想讓南緹瞧見,因此才施法散出層層黑雲,遮蓋住自己的狼狽。

他有姓的,他姓柳。

他有名的,他名喚月池。

他是現今魔界之尊,法力無邊。

但這一切,僅僅只是因為一個女人的一場思念。

六十年前魔尊鴻冥突然自去法力,皈依佛門。舉界震動,群魔皆慌,次尊鳳女不得不獨自支撐大局。

二十五年前,也許是因為獨掌魔界太累,也許是因為寂寞無所事事,鳳女拿出曾經塑出過一具偶人的匕首,又開始雕塑出她的第二具作品。

雕的時候鳳女想著鴻冥的樣子,他好看的眉眼,他白玉般的肌膚,他長長的黑發,他鮮艷的紅衣……鳳女不知不覺塑出了一句和鴻冥身貌完全相同的胚形。

鳳女給這具胚形灌鑄了鴻冥留下來的法力,並將空懸了三十五年的魔尊之位賦予給他。

於是這具胚胎終於能夠完全地像冥鴻了。

除了他有形無神,只是一個偶人。

鳳女十分滿意,又憶起自己與鴻冥初識在昆侖山赤帝仙宮中,月色濃華,池邊垂柳飄飄。

於是鳳女給這個偶人起名柳月池。

……

魔君藏在黑雲裏的陰郁面龐在笑:他已經集齊了三魂七魄,心神具備,他已能自如改易自己的容貌。他甚至能隨心所欲,連主人也無法掌控他的行為。但……仍會被人看出最原始的胚形麽?

而且生氣的時候也還是無法抑止,現出主人賦予他的最原始模樣呢!

果然還是擺脫不了啊……魔君心想,笑了兩聲:“呵呵。”

高處南緹聽見魔君熟悉的冷笑,就又往下瞟,可是黑雲比方才還要濃厚,她仍然什麽也看不見。

南緹看不見魔君的雙手已在廣袖裏狠狠攥成了拳,力氣大得好像要捏碎自己的指節。

他真想捏碎了這具身體,捏碎了,他就可以真正重塑一個屬於自己的形貌,不再神為形控!

34汝寧府(六)

柳月池藏在袖下攥緊的拳緩緩松開,因為情緒恢覆平靜,他的樣貌也還原成碧眼銀發。

柳月池剛才一番暴怒,本打算丟下南緹一走了之,但他想到來之前和杯中毗夜的一番交易,終是忍了下來。

方才柳月池和汝寧王、橫江同樂之後,回到自己住所,立刻就重新拿出了杯子。

柳月池先泡了一杯茶,悠悠喝完,才讓毗夜現身。月池魔君詢問毗夜:“剛才三三同樂,和尚你旁觀目睹,覺得如何?”柳月池料到毗夜定會不語,卻故意不斷追問:“和尚你覺得南緹什麽時候最好看?你說是她主動向我們撅起屁}股的時候好看呢,還是她主動吐納我們的時候好看?”柳月池頓一頓:“亦或者是她被王爺和橫江濺灑了一臉一身時最好看?”

柳月池瞇著狹長的鳳眼,時刻註視著毗夜,期待著毗夜表情會痛苦,會掙紮。

毗夜面無波瀾。

柳月池就唇角上挑:“和尚,本座真的挺討厭你。”

柳月池並沒有指望毗夜會接話,但是毗夜卻啟聲:“你要和貧僧做交易。”

柳月池哼哼一聲:“嗯。”

毗夜緩緩地再說:“貧僧已皈依佛門,並不需要那身魔功。”

柳月池輕淡掃了毗夜一眼,流利道:“那你想要什麽?盡管開口,如果事成,本座會盡可能的滿足你。”

柳月池以為毗夜還要思忖一會才會回答他,誰知柳月池問出來,毗夜立馬就接口道:“你護她平安吧。”

“哈哈哈哈。”柳月池大笑:“你自己護不得?”

毗夜的表情僵了一下。

這轉瞬即逝的僵硬看得柳月池心頭大快,他坐下來,用大拇指在茶杯邊沿摩挲:“不好意思啊和尚,實在是因為本座來這個世上才二十五年,不知道的東西太多,有太多事令本座好奇,呵!”柳月池唇往下湊問毗夜:“都說做人不要知道得太多,本座想做魔應該沒有這個忌諱吧? ”

柳月池遵循他一貫作風,喜歡戳著毗夜的痛處追問:“話說做佛忌諱什麽?南緹麽?”

“你要和貧僧做交易。”毗夜突然又重覆了一遍他剛才說過的話。

柳月池聞言正經了神色,沈聲道:“你打算如何助我?”

“貧僧法力微薄,遠在柳施主之下。”毗夜言下之意,他連柳月池都打不贏,更不可能是那鳳女的對手。

“本座還你法力你又不要。”柳月池訕笑幾聲,食指和中指挑起自己的一縷銀發端詳了下,嘖嘖道:“不過這身法力在本座身上都待了這麽久,要本座給你,還真是舍不得呢……”柳月池松開雙指,那縷發絲直接垂到了杯裏。柳月池問毗夜:“和尚,你當年怎麽就舍得這萬萬年法力呢?”

不等毗夜回答,柳月池嬉皮笑臉一拍自己的前額:“哦,本座忘了,佛法無邊。”

而後,柳月池的笑臉陰沈下來,數次嚅唇卻沒有出聲,似難開口。最終,柳月池選擇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緩緩按在桌上。

此佩由白玉雕成,蓮花座上坐著參禪的男佛,定睛細看,男佛的樣貌儼然就是毗夜。

“這是本座從王爺那裏得來的一件老物。”柳月池慢吞吞道。

毗夜無言。

柳月池就坐下來耐心等他,也不說話。

過了良久,毗夜將自己手中念珠一顆一顆整整轉了三圈,方才道:“柳施主原來要貧僧助你脫形。”

柳月池嘴角一抽,卻很快輕松笑道:“是呀!”

毗夜開始第四圈轉動念珠:“要擺脫胚形的束縛,非是一朝一夕之事,貧僧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本座有這個耐性。”柳月池旋即接口:“而且本座也相信你。”

只要他形神俱己,一身法力完全屬於自己。到時候柳月池再拿這身法力與鳳女相抗,贏她豈不綽綽有餘?

柳月池想著,出口就道:“和尚,本座以後不會攜你在身上,而將你放在這個房間裏,本座施下法術,任何人都無法打擾你,容你靜思脫形之法。而本座每天早上起來會喝一杯清茶,喝到杯底之時,便會與你傾談脫形之法。你我一天一天,慢慢進展。”

柳月池說完,緊繃著臉凝視毗夜,聲音亦是又幹又緊:“如何?”

毗夜慢啟雙唇,答的竟是一個字:“好。”

柳月池回憶到毗夜這一個“好”字,竟令他躁怒的心完全歸於平靜。

柳月池緩緩擡起頭,揮去烏雲,降下南緹。

南緹隨著金柱下降,背貼到地面上的白狐毛毯子上。她由俯視柳月池便做仰視,不由冷冷問他:“你又過來做什麽?”

柳月池瞧著南緹那一雙警覺的眼睛,他緩緩挪動下巴,故意張大口,卻不發聲。

他就是不告訴她。

柳月池閉起雙唇,在南緹的翹臀上輕掐一下,又重拍兩下,接著描摹著她的臀形畫圈,沒有停止地畫。

柳月池的撫慰令南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到底過來做什麽?”南緹沒了耐性。

“告訴你怎麽能解開你心中謎團!”

柳月池話音剛落,南緹感覺柳月池甩給了她一樣東西,冰冷堅硬,徑直落在她雙丘之間。南緹點著下巴,移動著眼珠往下望去,見是一塊刻著篆體“風”字的令牌。

這是風燕然在廣海衛城裏硬塞給南緹的風字令,說是南緹以後不管走到哪裏,只要看見風家招牌的錢莊,給他們看這塊令牌,莫說黃金千萬兩,就是世上隨意什麽稀寶,都任南緹予取予求。

南緹心想:她現今心中最大的謎團,莫過於母親和汝寧王間究竟是何糾葛。柳月池甩給她這塊令牌,莫不是在提醒她去拜托風燕然幫忙調查?

為什麽要找風燕然,而不是找毗夜?

南緹發現自己遇著疑惑和困難,似乎永遠只會想到毗夜,就像醒來會睜眼,出聲會啟唇那樣自然而然。

“當然是要找那個風燕然了。”柳月池似乎真的會讀心,說出的話都是接著南緹的心中所想。

“風燕然不是凡人裏最有錢的嗎?”柳月池左手覆在右手手背上,一齊放在腹前:“有錢最好辦事了,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嗎?有錢能使鬼推磨。連鬼都能為了錢做驢子做馬去推磨,還怕凡人不為了錢說出一段往事?”

南緹面上無笑聽柳月池講到這裏,她突然就問了他一句似乎無關的話:“那你愛錢嗎?”

柳月池無聲地笑,肩頭直顫:“本座是魔又不是鬼,當然不愛。”

南緹聽了點點頭,對柳月池說:“柳月池,謝謝你提醒我。”

身軀本在顫動的柳月池怔然一僵,臉上的笑也滯了一瞬。他將自己的目光對上南緹的目光,意味不明靜看她數秒,忽然用南緹從未聽過的溫柔語氣說:“說什麽謝。”

他本只是因為同毗夜的交易才幫她,更何況三界之中,還從來沒有過人、神、魔同他說過謝呢。

也許是因為不習慣,柳月池的眉目和雙唇竟隨語氣不自覺地柔和下來。他動作有些僵硬地擡起手,似欲去碰觸南緹的臉蛋,但魔君的手臂最終停在了半空中。

柳月池輕聲問南緹:“要找風燕然,需從王府中出去,要不要本座送你一程?”

南緹搖了搖頭:“不用了,我等會自己想法子出去。”

“嗯。”柳月池含糊一聲,心底竟有一絲失落,他輕拂了袖子轉身:“那本座走了。”

走到一半柳月池又轉身,竟是再提醒了南緹一句:“你要出王府,可以找門外那個。橫江既然能在門外守囚住你,那他一定也有本事一路暢通帶你出去呢!”

“呢”字出口,柳月池又恢覆了往日的嘻嘻笑笑,漫不經心。

柳月池餘光瞥著遠處白毯上南緹點了點頭,知她認同且記住了他的話,魔君便反剪起雙手,悠悠晃晃消失不見。

等柳月池走了,南緹就喚門外的橫江。

橫江一聽召喚就跑了進來。

少年侍衛漠然望著南緹,先擡手將她臉側的發絲勾到耳後,方才垂首立著,例行公事地問她:“要吃,還是要喝,還是要小解?”

南緹聽聞,便知她若是說餓了渴了想小解,橫江都不會給她松開金鏈的。

於是南緹便向橫江說:“我好像有點凍著了,病了,很不舒服。”

“你做什麽!”南緹下一刻喊了出來。

因為橫江瞬間侵入了她的體內。

橫江褻褲只褪至膝蓋,袍角還掀在手上,語氣平淡,跟冰冷的金柱金鏈幾乎沒有區別:“雖然我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治病法,但是以前王爺帶回來的那些女人說病了不舒服了,都是這樣就舒服了。”

橫江俯在南緹身上,因為金鏈已經拉開了南緹的雙腿,所以橫江只註意南緹耳後的發絲有沒有滑落出來,另外就是一手扶著她進進出出。

他淺進一下再深進一下,依這個規律十下十下的循環,深的那一下每次都準確捅在她的極樂之處。

南緹被橫江捅得渾身發顫,幾近痙攣,強烈的快}感如潮陣陣襲來,她感覺自己的堤壩已經無法仿佛洪潮,馬上就要坍塌,不由大叫橫江想讓他停下來:“橫江……”

南緹本來想說“橫江你快別碰那裏了”,但是身體的緊繃和震顫令她說了兩個字就說不下去了。

南緹就再開口,可是橫江撞得她整個身子和四條金鏈都劇烈晃動,根本說不出完整的話,於是南緹口中喊出的話只剩下一聲聲呼喚:“橫江!橫江!橫江!”

橫江聽在耳中,又見南緹面色潮紅底下湯水,以為她這一聲聲是她興奮的呼喊,是想催促他再快點。

他就說這樣就會舒服了嘛……

橫江於是變本加厲,愈快愈重,十下進出十下都深戳南緹極樂之處。

“橫江!橫江!”

南緹的叫喊令橫江莫名開心興奮,他俯身運動氣喘籲籲,一時都忽略了她臉側的發絲早已從耳後滑落。

南緹終於崩潰,一股氣味淡腥的液體從她密處如泉般噴湧出來。

南緹以為自己尿了,當即羞得滿臉通紅,她手腳又被縛著,便只能尷尬別過臉去。

橫江觀察南緹的表情,知她誤會,便告訴她:“你不是尿了,而是潮了仙露。”橫江照本宣科:“王爺帶回來的女的,至今只有三個能有這個本領,你之前那兩個,分別於戊醜年元月二十三日申時一刻、戊卯年十月十二日子時二十分潮出仙露。”

橫江說完仿佛想到了什麽,他看了一眼殿左上角落裏的鐘漏,轉身跑去桌上找了筆墨紙硯,奮筆疾書。

南緹見著,心想十有八}九橫江正將她潮出仙液的時間記錄下案。

35大名府(一)

橫江寫完最後一個字,收起筆紙:“可惜剛才沒有將你的仙露采集下來。”他說“可惜”,但言語照舊平緩,也沒聽出多少可惜之音。

橫江說:“王爺最喜歡飲服仙露。”

“都是王爺王爺,那你自己喜歡嗎?”南緹問他:“你自己喜歡什麽呢?”

橫江盯著南緹發呆。過了會,他說:“讓我想想。”

南緹就點點頭,沒有再追問下去。她想著找理由騙橫江帶她出去是不行了,就直接了當跟橫江說:“橫江,你帶我出王府好不好?”

橫江盯著南緹發呆。

南緹心裏嘆口氣:瞧著橫江的情形,他估計是不會帶她出府了。

誰料橫江說:“好。”說完南緹還在吃驚,橫江已上前去按動機關,金鏈松開對南緹的束縛,墜落在白狐毛毯子上。

南緹重獲新生,禁不住仰頭深吸了一口氣。

橫江卻突然按住了南緹的肩膀,冷冷對她說:“我帶你出去,但你必須回來。”

“好。”南緹也橫江一樣幹脆,果斷就答應了他。她向橫江承諾:“我就出去辦件事,會用最快地速度回來。”

橫江又強調:“半個時辰以內,不然王爺會發現。”

南緹毫不猶豫再點頭:“好。”

得到南緹的承諾,橫江站起來,自顧自往殿門口走:“走吧,隨我出去。”半響,橫江察覺到南緹沒有跟在他身後,轉過身來問仍坐在白毯上的南緹:“你不是要出府去嗎?”

南緹無可奈何一笑:“你得先給我找件衣服吧。”

橫江瞟了一眼身上無遮的南緹,默然出去給她找了件衣服,回來蹲在毯子上,起手就要幫她穿。

“我自己來,我自己來。”南緹忙奪過橫江手中的衣服,自己穿起來。

橫江拿給她衣服用的棕色布料,裁剪寬敞,應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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