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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海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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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海船到達了碼頭,終於駛至終點——屬於殷國的大陸。

南緹搶在其餘旅客的前頭第一個下的船,下船了她不急著走,就佇在浮橋連著地的那一頭,雙手放在身前,晃悠悠地似在等人。等南緹的目光尋見那一抹白由遠及近,她三步兩步就跨過去,擋在毗夜面前。

毗夜面無表情,甚至連一句阿彌陀佛,一個雙手合十的姿勢也沒有對南緹做,而是徑直繞過南緹。

南緹急忙再退數步,又重新擋在毗夜面前。

“我要上京城去,師傅你去哪裏?我們說不準同路可以一起走!”南緹把想要對毗夜說的話統統說了出來,真誠而熱情。

毗夜只是無波無瀾道:“貧僧往大覺寺講法。”

“大覺寺在哪裏?”南緹問,心裏面其實還想多問一句“大覺寺裏是不是像師傅這樣的白玉和尚”,但是她不敢說出來。

毗夜無悲無喜地回答南緹:“京城。”

“太好了我們順路!”南緹拍掌道,她想這就是所謂的心想事成吧。

“咳咳,你和誰順路?”風燕然的聲音就飄了過來,他故意咳了幾聲,面目似極不情願過來,但是腳下卻快步往南緹這邊走。

南緹看見風燕然就沒了笑,她指了指毗夜,向風燕然介紹道:“這位師傅。”

南緹發現風燕然的目光始終在她臉上,南緹就抿抿唇,模仿毗夜的面無表情。

其實南緹想找毗夜同路,就是欲躲避風燕然。她覺著白玉佛有種令人靜心的法力,有毗夜在身邊,她至少可以保持清醒,不再同風燕然做那種事。

風燕然先目光鎖了南緹半響,才尋著她指著方向看過去。見將與南緹同路的是那日驅退蛟龍的白衣高僧,風燕然就尊敬地雙合十行了一個佛禮,這才啟聲詢問:“敢問大師去往何方名剎?”

“貧僧往大覺寺講法。”

風燕然一挑眉:“原來是去京城啊。”他面朝對著毗夜,卻斜眼瞥著南緹:“那你我欲去之處,差之千裏啊。”風燕然聲音極其響亮,分明是要說給南緹聽“我要回浙江鎮海去。”

風燕然以為南緹會回點什麽,至少回他個“嗯”字。但是南緹什麽都沒說,而是挎著包袱目光只看毗夜:“師傅我們走吧。”

毗夜根本不理會南緹,早已冷然邁步前行。

南緹屁顛屁顛追了上去。

風然燕伸臂似欲說什麽話,輾轉嘴邊卻又吞了回去,一拂袖子招呼家仆,諸人浩浩蕩蕩向著同南緹毗夜相反的方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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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鄰碼頭的城鎮名喚廣海衛,在南緹看來廣海衛是座很大的城市,至少比繁華島要大得多。

南緹和毗夜正在廣海衛城中行走,前方突然來了一隊官兵,粗}暴地驅散諸位行人,南緹和毗夜也不得不退讓到路邊。

官兵們驅散眾人,拿出嶄新的告示貼覆在舊的告示上面,而後就有領頭的軍官指著告示,對周遭的百姓朗聲宣布道:“城主大人這次已將賞金提到了黃金八千兩!”

黃金八千兩!

南緹聽在心中一驚。

黃金八千兩是個什麽概念啊!繁華島上最富的漁戶,一家捕魚一年也只能賺二十兩銀子。

南緹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麽事,這位廣海衛的城主懸賞如此之高。她識得幾個字,於是就自己獨自走向告訴。

南緹將告示讀了一遍,大致知道是廣海衛城主的獨生兒子三年前在新婚之夜失蹤,一連三年都尋不著他的蹤影,城主心急如焚,就再次加重了賞金。

“哼,才八千兩黃金。”有人突然在南緹背後冷哼。

南緹熟悉這個男聲,她擰起眉頭,回過頭對風燕然沒好氣地說:“你不是要回鎮海麽?”

風燕然不屑一顧:“回啊,我現在廣海衛住幾天不行啊?”他說著又從袖內掏出一枚令牌給南緹。

南緹見這令牌上刻著一個篆體的“風”字,看不出來令牌的材質。

“接著!”風燕然見南緹只盯著令牌觀察,卻不伸手接,他不由惱怒,胡亂將令牌往南緹懷中塞了,自己卻偏過頭去,昂首不瞥南緹:“本少看你方才讀告示,眼睛盡盯在‘八千裏黃金’那幾個字上,本少便決定給你這個令牌,以後你不管走到哪裏,只要看見風家招牌的錢莊,給他們看本少的這塊令牌,莫說八千兩黃金,這世上隨意什麽稀寶,都任你予取予求。”

南緹聽了手捧著令牌還給風燕然:“這令牌我不能收。”

風燕然面色一白,但依舊辯道:“本少也不是白給你這令牌,以後任你在風家錢莊予取予求,但今夜……本少要對你予取予求。”他本是隨意扯來解釋的理由,隨知說到最後一句,分}身竟不自覺地膨脹起來。

南緹一聽風燕然最後一句話,心中大駭,更加堅決地將令牌塞還給他。風燕然見令牌頃刻間就被還回來,忍不住不顧風雅,在南緹面前狠狠攥緊了拳頭。

南緹眼睛一眨一閉,轉身逃也似地飛奔走了。

風燕然想既然南緹不給他面子,難道他還求她不成?他本想一走了之,可是雙腳根本不聽使喚,完全邁不動離開的步子。

人群中一身無塵的白很出眾,南緹很快找到了毗夜。

南緹跟在毗夜後面,見他在一戶富戶人家的宅院大門前停了下來,南緹觀察到,這戶富家的門口有布施。

毗夜上前叩門,向這戶人家求宿一宿。

南緹趕緊上前說也想借住一晚。

開門的老仆楞了半響,回過神來還是替兩人都通報了,家主好施,便將這一僧一女雙雙接納下,讓毗夜和南緹兩人晚上都住在這裏。

南緹由婢女引著帶至安排給她的廂房,南緹道聲謝謝進去放了包袱。她閉眼瞇了一會兒,覺著口中幹澀,就出來尋水喝,卻發現風燕然陰魂不散又站在門外。

風燕然站得很近幾乎貼到門上,所以南緹一開門就不設防撞進了他懷中。

南緹拼命掙紮,風燕然卻用雙臂死死將她栓住不放。南緹掙脫不得,只能瞪他道:“擅闖別家宅院,當心我報官!”

風燕然卻是嘴角漾開一抹弧痕,悠悠笑道:“我把這家宅院買了下來。”

現在這家宅院是屬於他風燕然的。

南緹震住:“那這家的人呢?”

風燕然嘴角的笑意就更濃:“本少自然給他們安排了更好的住處。”他又挑挑眉:“不同本少一起逛逛本少的新宅院麽?”

“不逛。”南緹覺著每每和風燕然說話她就一陣煩躁,喉中也更渴:“我要喝水。”

而後南緹就借著喝水的由頭,擺脫風燕然去了廚房。

因為口渴難耐,南緹沒用瓢舀水,而是直接雙手舉起桶咕嚕咕嚕喝下去了半桶水。

喝完了她還沒有出廚房,就覺著整個人都不對勁。先是頭暈暈的,眨眨眼睛又感受到渾身開始發熱,發躁,南緹熟悉又恐懼這種感覺,可她還是不自覺地就站在原地扭動起雙腿,她覺著自己可笑,手竟輕車熟路一下子準確探入了自己的禁地。

她很快自我濕漉。

南緹看見風燕然徐徐走了進來。她想拒絕,可此時的她就像一棵紫藤花,先是種子,然後破土發了芽。發了芽就收不住,往上肆意放}蕩的生長,然後開出許許多多妖冶的紫色,一株株、一束束、一架架,迎風綻放,沒有風也搖擺,仿佛無時無刻不在說:你來采我呀,你來呀,你來采呀!

她引著風燕然的手解開了自己外衣、裏衣、褻衣,又當著風燕然的面扒開了自己的腿。

南緹覺得造字很奇妙,明明是最不堪的動作,卻偏偏會站成一個“人”字。

風燕然也覺著自己有些不堪,下藥不是君子所為,如果南緹沒有從下船開始就對他冷言冷語,刻意疏遠,風燕然是不想給南緹下藥的。而且他就算下了藥,也還在一直糾結等會兒吃晚飯,究竟要不要讓南緹吃這些下了藥的菜,喝這些下了藥的水。

風燕然尚在掙紮,南緹卻自己跑過來主動將這些水一飲而盡。

且南緹的反應,比他想象中更要情迷意亂。尤其是南緹的手覆上來,扣著風燕然的掌背,教他如何一層一層褪去她的衣衫,教他如何在她身上游走,在凝白的豐丘上畫一個大圈,再在豐丘的挺立上畫一個小圈……

風燕然心中陣陣輕顫,面對這個女人,他一次比一次焦灼難耐。他想念她永遠新鮮艷麗的身}體,想念她與他合二為一時的每一個表情,每一次輕顫……

若食髓知味,他先前不曉得也罷了,現在已嘗過滋味,又怎麽還能放得開。

風燕然輕輕地嘆了一聲,真是恨不得咬她一口,咬死她。

這個時候,南緹又主動伸過手來,似拉似扯,又狠狠撓上風燕然的背。

她喘息不定,已完全被自己蓬勃蔓展的欲念所左右,腦中只剩下一片迷亂。

風燕然早已小腹緊繃,剛硬如鐵,此時被南緹撓背,更勝過白爪撓心。他掀開袍子胡亂將裏褲褪至膝下,微微擡了南緹的右腿,猝不防就闖了進來。

風燕然用力過猛,他自己連帶著南緹一齊後退,南緹更是背貼到墻上。風燕然就讓她貼著墻,自己擡著她的腿似迎風扶柳般搖擺起來。

南緹的小腿貼上墻壁的水桶外壁上,風燕然的每次動作南緹的身子就跟著晃,南緹的身子晃水桶也跟著晃,桶裏還剩的半桶水就一下一下潑濺出來,地面漸漸濕了一大片。

就像她的水,她的濕。

因為小腿和身}下的雙重焦灼疼痛,南緹實在承受不住,就低頭一口咬住了風燕然的肩膀,似帶哽咽哭泣道:“不行,不行……我站不住。”

風燕然聞言就一手托住她的臀,又麻利將她的雙腿統統環繞在腰上,用另一只手牢固扣住她的雙踝。

鐵杵卻始終沒有停止動作。

莽撞一下進去,風燕然就發現以這樣的姿勢他闖入得更深,明顯頂到了什麽東西,那東西一沾上癮,勾得他以後下下都要這樣兇悍地直抵最深處。伴隨著愈來愈的緊致和粘膩,風燕然忍不住重重在南緹臀上拍了一下,對她低低吼道:“這樣站得住了嗎,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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