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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生命的奇跡5-奇妙的1夜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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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感慨,“丫頭,我真是沒想到你們去西藏能夠一起再回來。看到你現在健健康康,我想這都是主的仁慈和恩賜。希望你和亞夫能一直幸福下去,我會為你和小小寶祈福。阿門!”

對於這位偉大又無私的異國友人,輕悠十分感動,她知道彌留之際,有多少人聚在身邊為救她和孩子使盡全力,她抱了抱好友,由衷地道了一聲“感謝”。

這一切,都落在了不遠處的一位女子眼中,女子也悄悄露出了會心的笑。

“夫人,時候不早了,您該回宮休息了。”

警衛隊長看著表,前來提醒輕悠打道回府。

輕悠正跟朋友們聊得開心,還有些舍不得走,但思及不想讓丈夫擔心,便出了教堂。

剛出來時,一顆小皮球突然滾到了她腳邊。

她下意識地彎身想揀,就被眾人喝住了,不好意思地笑開,差點兒忘了自己正頂著一個大皮球,再不過一個月就要生了,哪還能彎得下腰呀。

但隨即跑來拾球的孩子,吸引了她的眼光。

那是一個又小又纖細的女娃娃,大大的腦袋下,卻是一副細瘦得有些不協調的小身子,本來她都跑來了,卻因見了大人,又嚇得縮了回去。

而跟隨她之後,還有好幾個孩子,手上或多或少都拿著似乎是剛得到捐贈的嶄新的玩具。

輕悠心裏有些疑惑,順眼朝後看去,就見繆麗正在給這群孩子送禮物,待看清繆麗身邊的孩子時,她心中便是重重一震。

因為,繆麗懷裏抱著一個小男孩,竟然只有一條手臂和一條胳膊。同時在她身邊也圍坐著好幾個年齡不同的孩子,全都身有殘疾。而且,若仔細觀察,都可以看出他們並非先天殘疾,缺手斷腳應都是後天造成。

輕悠不禁朝前走,想要問問情況。

卻急著了警衛隊長,“夫人,剛才殿下來信說要跟您一起用午膳,這會兒應該在宮裏等著您了。您要……”

輕悠揮開了隊長,神色凝肅說,“那你就讓人轉告我老公,我要晚點兒再回去。如果等不及,先用膳就不用等我了。”

隊長無奈地低頭讓開。

艾伯特見狀,眼神也閃了閃。

輕悠問繆麗情況,繆麗才介紹說,這些孩子都是由紅十字協會從華南救助而來的,全部是戰火下幸存的孤兒。

“他們……都是應天府大屠殺時……”輕悠的聲音發顫,不自覺地揪緊了手。

繆麗只是點了點頭,溫柔地喚著眾人,叫輕悠阿姨。孩子們有些膽子大,性子較開朗的還主動問起輕悠肚子裏是不是懷了小寶寶,想要摸一摸。

看到那些純稚可愛的小臉,卻遭到戰火無情的摧殘,輕悠心動了。

繆麗這才緩緩道,“那個玩球的女娃叫丫丫,其實已經七歲了。你瞧她瘦得像是四五歲的模樣吧?其實她是親眼看到父親被……咳,殺掉,還逼迫他們吃下……嚇壞了。連續一個月都失眠,吃東西都吐……至於這些孩子,也是被人故意斬斷手腳,用來折磨他們的父母……唉,總之,他們都是可憐的孩子。”

婷婷抱著一個失去雙腿的孩子,大罵那起大屠殺簡直泯滅天良,讓靜守在一旁的警衛隊長很是惱火,卻又不敢發作。

繆麗為深深嘆息,“戰爭,向來都是成年人的利益爭鬥,關孩子們什麽事呢!孩子們何其無辜,成了戰爭的最大犧牲者,他們不過想要一個溫暖的家和能遮風蔽雨的屋檐,卻都被戰火無情的摧毀了。唉,真希望,這個世界沒有戰爭,該多好。”

聽完這一切,周圍的信徒們都不禁掩面拭淚,隨即紛紛自動自發起了捐助幫助孩子們的活動。

輕悠看著那一張可愛的童稚小臉,心底的某個結竅,似乎悄悄松動了。

半晌,她終於又被警衛隊長叫回神兒,便說要再多捐些錢財和物品,還詢問繆麗會如何安置這批孤兒,表示要幫忙。

兩人便又聊了半個多小時,直到午時鐘聲響起,才不得不道了別。

回程的路上,輕悠一直想著繆麗說的那句“孩子們何其無辜,成了戰火的最大犧牲者”,覺得自己應該可以做一些事。

這些事,無關國家,無關民族,無關利益,真正值得一試。

待回到宮裏,織田亞夫正坐在餐桌邊看著報告,等著她一起吃飯。

見她回來,便又叫人將飯菜熱了一熱。

用餐時,亞夫問起輕悠洗禮的情況,輕悠說起了林少穆的鬧出的笑話,卻沒有立即提繆麗的事。

亞夫其實早從下屬的報告中知道了情況,但卻沒主動問起。

整個下午,輕悠都在思考那些孩子的事,這是她第一次這麽久以來開始思考關於外界的人和事,而之前因與大哥三姐產生沖突後,她也許久沒有過問天錦坊的事了。

她並不是適合天天窩在家裏繡花逗鳥,過傳統太太生活的女子,也許這便是一種天性,無關世間名利,她只是想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

直到織田亞夫晚上回來時,輕悠終於向他提出,“亞夫,我想建一個孤兒院,收容戰爭裏失去雙親的孤兒,給他們一個避風港。讓他們不用為大人的爭鬥,而失去活下去的信心。”

亞夫問,“哦,怎麽突然有這種想法?”

輕悠說,“亞夫,我想救助這些無辜的孩子。就算,就算是為咱們的小小寶積一些陰德吧!好不好?”

她拉著他的手撫上了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兩人同時感覺到了裏面的跳動,眼眸都是一動。

她笑說,“你瞧,小小寶都答應了。我想他也想多一些哥哥姐姐相陪,對不對?”

亞夫默了許久,才問,“輕悠,你確定可以去做這些事?”

她點頭。

他無奈一嘆,“如果我不答應呢?”

她握著他的大手,低頭說,“爸爸不答應,那媽媽就在家好好帶小小寶,也沒關系。”

“你這個壞丫頭,隨你吧!只要你開心。但我有一個條件!”

“老公,你真好。”

送上幾個大啵啵。

“聽我把話說完再賄賂。”

“哦!”

“現在你必須好好待產,相關事務讓助理去做,你只要理理帳就行了。等孩子生下來,坐完月子之後,你有精力再去做那什麽國學老師。若不開心,就給我立即停止。”

“遵命,我的元帥大人。”

“寶氣!”

便也就是從這一夜之後,華南的戰事終於有了新的變化。

……

江陵城

王秘書長大步往總統辦公室跑,這還在大雪的天,竟然跑得滿頭大汗,讓路過的人都瞧得直瞪眼兒。

當他連門也忘了敲,忘了基本的辦公室禮儀,沖進姜嘯霖的辦公室時,就忍不住大聲叫了出來,“嘯霖,曉音成功了。榮澤英傑回北平訴職,三光政策被勒令取締,屠城也被禁止。”

正在一張大大的地圖前排兵布陣的三個男人,同時轉過了頭。

姜嘯霖,姜少言,屠雲。

雖然沒有立即像王秘書長那樣激情澎湃,高興異常,卻同時在心底深深一嘆,腦海中也同時閃現出那個女子不同的音容笑貌,垂眸時,心頭滋味,亦是千回百轉,各不相同。

王秘書長又說,“還有,曉音來消息還說,軒轅輕悠出資開辦了一個孤兒院,專門收容戰爭留下的孤兒,取名叫《天使園》。”

姜少言說,“哥,我就知道這妞兒一天到晚鬼主義多,哪有那麽容易得精神病的,你瞧瞧,她還沒生呢,又搗騰出這一攤子。

早前織田亞夫為了她,大幅刪改華北政法律令,還在英國報紙上大打親情牌,美化東晁總司令的統治形象,提高聲譽。現在她搞這個團,顯然更是為丈夫和自己積累政治資本。嘖嘖,我看她根本沒啥毛病,寡婦村一戰終於把她打醒竅兒了,這會兒是完全站在她老公那裏,成為徹徹底底的東洋婆子了!”

屠雲一聽,就沈了臉,“姜少言少將,請你三思而後言。我相信輕悠做這些都是出於善意,她現在是母親,對於孩子擁有更多的同情心和憐憫心,無可厚非。你大可不必一副酸葡萄心態,歪曲抹黑別人的好意,給人扣大帽子。”

姜少言當然不讓,就跟屠雲擡起杠來。

這兩人自打成了一個戰壕裏的兵,常常因為大小事起嗑,尤其在輕悠這件事上,撞上了就得爆上一陣兒。

王秘書長咳嗽一聲,打斷了兩人的爭執,面色有些澀然地說,“二少,屠司令,你們請聽我說完。軒轅輕悠建這《天使園》並沒有以自己和織田亞夫的名義,而是……”

他深深一嘆,看向一直沈默不語的姜嘯霖,說,“她是匿名,只做幕後讚助者。表面掛的是教會的名義,而實際操作人請的是曉音,而且,她在掛名的理事表上,添上了……添上了維新的名字。”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沈默了下來。

自從陸維新自殺殉職後,已經過去半年多時間,在姜嘯霖面前,一直是個禁詞。

姜嘯霖眉目倏動,眼中迅速眨過一抹光色,他眨了眨眼,似乎又是一片晦默如深的波瀾不驚。只是袖底的手,已經緊緊握成了拳,胸口的某一點,再次激蕩出難以言說的沈痛,和悔恨。

他依然掩飾得很好很好,也許永遠不會有人知道在這副穩重的面具下,男人聽聞最好的好友在自己身邊自殺,會是何種表情,和心情。

王秘書長心下黯然,隨即又從公文包裏掏出了一張照片,被刻意放大,遞到姜嘯霖面前。

“這是曉音寄回的《天使園》開園時,拍的剪彩照。”

姜少言立即湊上前,又開始大言不慚,各種點評,屠雲不以為然地給他嗆回去。

姜嘯霖看著照片上,挽著談曉音的手,站在靠邊的位置的女子,那個大肚子著實比她那張小小瘦瘦的臉,惹眼多了。那小的身子竟然頂著這樣一個大肚子,不得不讓人擔心,她撐不撐得住。

不過,從她臉上揚溢著的開心笑容裏,可以看出,她過得很好。

屠雲不掩激動地嘆息,“小師妹總算苦盡甘來了。幸好有亞夫這麽好的男人,要換了別人,誰會為她千裏嗑長頭,只為救得母子平安!為了這樣的人背叛天下,也無可厚非了。”

這眼神兒故意挑釁地瞄了眼姜少言,姜少言捏著拳頭,卻經不起屠雲一再激將,兩人又杠上了。

姜嘯霖立即將照片收進了抽屜裏,喝令兩個加起來歲數都快花甲的男人,正經行事。

那時候,千裏之外的北平。

當輕悠在榮譽理事上,寫上了陸維新在名字時,繆麗即是談曉音,拿筆的手都不由一抖,聲音微微失調地詢問輕悠。

“夫人,你為什麽寫上國民政府前外交部長的名字?”

輕悠撫著肚子,目光變得崇敬,說,“陸大哥是個好人,我很敬佩他。我認識那麽多人,他是我覺得最無私最了不起的男子漢。想當年,我在港城遇到困難時,他還幫過我……”

輕悠娓娓道來與陸維新難得的緣份,陷入回憶,很是投入,便也沒有發現傾聽的女子悄悄紅了眼,別開眼拭去了眼角的濕意,回頭時看著她的目光,更加清亮,更加柔和。

輕悠講完後,突然回頭看著談曉音,打趣道,“繆麗,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你和陸大哥的氣質好像,第一眼看你抱著那些可憐的孩子,就覺得很親切呢!”

她主動伸手握住了談曉音,“繆麗,以後就多多拜托你照看這個《天使園》了,有什麽困難和需要,千萬別跟我客氣呀!”

談曉音感動地點了點頭,深吸了口氣,應下了。

她在心裏默默地說,維新,你說的沒錯,輕悠真是個好女子,能認識她,亦是一件快樂的事。

……

《天使園》的事初步告一段落,輕悠心滿意足地回了宮。

便聽說榮澤英傑回來訴職,正等在殿門前,想要見她。

“告訴他,我不想見到他。”

輕悠讓人直接將轎子擡進了院子,對於門口矗立的那個一身黑色軍服的年輕將軍,完全視若無睹。更對那殷切的呼喚,聽而不聞。

這晚,織田亞夫回來時,還看到榮澤英傑筆挺挺地站在門外,沒有離去的意思。

他道,“她說了不想見,你等在這裏也沒用。”

榮澤英傑目光執著,“報告元帥,請元帥給英傑三天時間,如果仍得不到夫人的原諒,英傑願卸掉一臂,以示罪過。”

織田亞夫擰了下眉心,丟下一句“隨你”,便進了宮。

晚餐上,輕悠跟織田亞夫報備白天給《天使園》剪彩的趣事兒,嘮叨了一堆孩子們的可憐故事,喝下熱羊奶後,就攤在男人懷裏打起了哈欠。

織田亞夫看了眼十一郎,十一郎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顯然,那個誓言不被原諒就不走的男人,還在門外守著。

織田亞夫抱著女人回了屋,女人很快夢周公去了,嘴裏喃喃的都是明日還要拖人送些詩詞書去《天使園》,完全沒把屋外某人放在心上。

直到第三天,輕悠接到談曉音的邀請電話,要出宮走走,轎子剛擡出宮門,就聽一聲呼喚,那聲音嘶啞還帶著咳嗽聲。

她想了想,直覺性地回避。

聲音的主人立即追了上來,卻被拌倒在宮前的漢白玉石階上,足足三級長梯,他摔了兩級,每級三十階。

輕悠一掀簾子看到此景,也嚇了一跳,立即下了轎。

當看清那人正是榮澤英傑時,心裏便說不出的難受。

榮澤英傑看到終於出了轎子的身影,不顧自己摔了六十級石階,已經頭破血流,之前還在風雪酷寒之中站了三天三夜,已經虛弱不堪的身子,急急爬到輕悠面前。

“輕悠,你總算願意見我了。能看到你還好好的,會發脾氣,會笑,說話這麽有底氣,我就……”

一串劇烈的咳嗽聲,伴著男人的一聲嘔吐,鮮血塗紅了白玉石地,驚出一片低叫聲。

輕悠看著匍匐在自己腳邊,明明很想伸手碰她,卻因為手上的血漬而僵住了動作,支持不住,終於昏倒的俊秀男子。

終於,只能一聲長嘆,立即叫人將榮澤英傑擡進了屋,叫來軍醫疹治。

然而,在給他餵藥打針時,他極端不配合,直叫著輕悠的名字。

護士沒法子,只得將情況告訴了輕悠。

輕悠過來,低聲說了兩句話,榮澤英傑就乖乖任護士打針吃藥了。

榮澤英傑醒來時,輕悠正要離開,他急得跌下床,又爬去拉住了輕悠的裙角。

“輕悠,別離開我。”

“放手!”

“輕悠,你要罵我,怪我,都可以,就是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榮澤英傑,你知不知道你有多過份?”

“我知道,對不起,我……輕悠,你聽我說完,不要走!”

“對一個變態噬血的劊子手,我沒什麽好說的。”

“輕悠,如果我說,我這麽做都是為了你,你也不願意聽我解釋嗎?”

他俯地大吼,目光如炬地看著轉身就走的女子。

她回過頭,迎上他的目光。

突然覺得,對於這個初識時那麽清澈直率的男子,好似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他在她面前展現的一切,都像是一場華麗騙局,虛偽至極。

“事實,勝於雄辨!”

“不!你不了解。當我那日晚親王殿下一步到達寡婦村口的那片麥田地裏,我看到你滿身是血,瘋狂地開槍掃射所有想要靠近你的人的時候,心裏是什麽感覺。”

“夠了,你住口,我不想聽!”

再提寡婦村,輕悠無法自抑地感覺到胸口的抽痛,轉身要走卻被男人抱住了雙腿。

“輕悠,親王殿下為你一夜白了頭,他親眼看到你咽下最後一口氣,我們大家都以為你已經……你知道那種看著自己最重要的人在懷裏斷氣的滋味兒嗎?如果你懂,你就會了解,我當時恨不能將那座村子移為平地,將所有傷害你的人碎屍萬段。

可是我沒法陪著你,沒法帶你去西藏,沒法為你做任何事,甚至連碰你一下都覺得沒資格。可你說過,我們是親人。我唯一能為你做的,就是替你報仇,向那些卑鄙無恥自私自利自以為是的混蛋討回你所受的千倍萬倍的苦!殿下帶走你的那一晚,我就下令讓人把那片村子移為平地……”

這個被華南人稱為史上最殘暴的外族侵略者!

這個被喻為比織田亞夫更殘忍無情毫無人性的魔鬼將軍!

這個小孩子聽到名字都會嚇得半夜哭醒的劊子手!

現在卻哭得像個孩子一樣,匍匐在她腳下,敘說那些無能為力,心有不甘,痛苦折磨,和極致仇恨。

這就是真實的榮澤英傑嗎?

良久,輕悠顫聲說道,“英傑,你這樣做,置我於何地?我再無法接受,他們也是我的同胞啊!你今天讓我知道,那百萬人的生命,那些完全無辜的兒童,都是因為我軒轅輕悠才遭到那樣可怕的命運,你叫我的良心怎麽能安,你叫我以後怎麽告訴我的小小寶,他的媽媽是個紅顏禍水,害死了千百萬人!”

話未落,已淚如雨下。

輕悠掩面哭泣,泣不成聲。

榮澤英傑立即換口,“不,輕悠,不全是這樣的。這也是帝國早就已經預定好的軍事計劃,徹底毀掉亞國的政府中心,剔除他們的政治勢力。讓他們徹底失去凝聚力,才能讓親王殿下的統一大業徹底成功。向所有亞國人灌輸我大和民族最優秀的思想文化傳統,讓這個懦弱的民族受我大和民族光輝的洗禮,成為更優秀的人種。這都是為了他們好呀!

革命要成功,流血和犧牲都是必要的,但最終換來的是兩個民族的成功融合,即時你和殿下……”

“不,我不需要!”

輕悠甩開榮澤英傑就要走,榮澤英傑卻爬到了門口,堵住了去路,目光晃動地看著女子,悲哀,乞求。

“輕悠,你曾經說過,你三姐害得軒轅家背景離鄉,你們也原諒了她。那我呢,你說過我是你的親人,你就要這樣放棄我了嗎?我已經聽從元帥大人命令,卸除了華南總司令之職,三光和屠城再也不會發生,我……我承認我錯了,還不行嗎?難道你就要這樣拋棄我了?我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我只有你……”

他叩頭落地,無聲地喘息,抽泣,如此卑微,如此委屈,如此毫不顧面子地,委頓在她腳下,大概任誰見了也不敢相信,那個傳言中虐殺婦人,烹煮孩童的劊子手,也會有如此卑微低下的一面。

她也不敢相信,可就偏偏心軟於那一句“你說過我是你的親人”,只有親人才會原諒一個罪大惡極的人,才不會輕易拋棄他,就算他犯了很大的錯。

她心裏難受又糾結,卻挪不動腳步。

安靜的屋裏,只傳來兩人低低的啜泣聲。

……

終於,榮澤英傑勉強獲得了輕悠的原諒,一連數日便宿在了宮中。

直到輕悠終於對他展露笑顏,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只是輕悠並不知道,這個“哥哥”在離開她的宮殿後,立即轉道去了東堂雅矢的實驗所。

在那裏,他接過了東堂雅矢的一個小木盒子,裏面裝著三管不同顏色的液體。

“雅矢君,你那個D9的效果真是奇特,那個林雪憶被折磨得簡直像個妖怪,卻還沒有死掉。”

東堂雅矢一聽,也頗為詫異,“我記得你說,在去年十月就讓她著了道,按我的估計,她頂多撐三個月,現在這都快五個月了。呃,看來這小東西還有些我不知道的秘密,我以前還沒實驗過女人……不如你把她交給我,讓我研究看看。”

“不行,這個女人如果我不看著她死掉,我就對不起輕悠原諒我。不過,我已經幫你找到更合適的對象。”

他手一擡,一個女人被押了上來,霍然正是輕悠曾經的好友莫曉熏。

東堂雅矢聽榮澤英傑介紹了莫曉熏的來歷,非常滿意地收下了,立即派人送進了實驗室要準備實驗。

臨走時,說,“英傑,你不會對輕悠也……要是讓亞夫知道,我可保不了你,懸崖勒馬啊!”

榮澤英傑立即皺眉答道,“雅矢君,請不要把我對輕悠親人般的情感想得那麽齷齪。”

東堂雅矢嘲諷一笑,換口道,“陽春三月就要到了,正是你播種的好時候,祝你成功!”

那目光瞇了下榮澤英傑手中的小木盒子。

榮澤英傑勾了勾唇角,笑容邪氣,極度冰冷噬血,“我能不能成功,就得看你研究的這些寶貝給不給力了。若是能成的話,不出六月,這片大陸就將是親王殿下和輕悠的帝國。”

輕悠,為了你的幸福,就算被唾棄下地獄,我也再所不辭!

私以為,英傑君才是全文裏愛得最無私最偉大滴娃!哦哦哦!當然也是最邪惡滴!

吼吼,大家做好準備,腹黑小小寶要誕生啦!

絕對緊張驚險刺激,各種搞笑給力!

秋秋感謝大家滴花花鉆鉆月票和五分評,來個大大麽,努力奔向大結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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