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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親夫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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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錦坊火災事件一周後,在已經清理掉了燒焦的廢墟上,舉行了新廠址的奠基儀式,請來了當地有名的報章雜志社記者作宣傳,更有紡織行業在內的政商名流出席,比起火災隔日新聞快報的大熱賣,今日齊聚在廢墟前的人只有更多沒有少的。

軒轅寶月穿上了自己的那件華麗的嫁妝——孔雀綠綴寶的麒麟錦旗袍,搭著那塊如水似雲般的飄逸披帛,仿佛孔雀般穿梭全場,應酬交杯,游刃有餘,可謂風光無限。

記者們聽了些小道消息,就將她圍了起來,問東問西。

“軒轅三小姐,聽說當日繡坊罷工的人到軒轅府上時,您還親自給那些罷工的人端茶倒水,細心慰問?”

“沒有的事兒。我不過是為家裏盡一分綿薄之力,替父母分憂解勞罷了。這些對外的事,都是我大哥和四哥處理的。”

她一面否認,卻又一面說“出了力”,聽在記者們耳中,完全就是另外一個意思。

“三小姐您真是太謙虛了。現在年輕人都提倡獨立自主,您不顧自身安危,幫家裏排憂解難,真是咱們新時代新女性的最佳代表啊!來來來,請您拍個照。”

一片鎂光燈閃過去,照得軒轅寶月笑靨如花,喜不自盛。跟著沾光的還有大娘,四娘就跟著討好起兩人來,也巴著一起在相機鏡頭前搔首弄姿,一個勁兒地誇讚寶月識大體又能幹,是真正名門所出的大家閨秀。

“三小姐,您這身旗袍真是漂亮了。”

“那當然。這就是我們軒轅家的天下第一錦——麒麟錦。”

在一片驚嘆聲中,軒轅寶月可謂大放光采,擺著模特的姿勢,不斷轉著身姿。

二房這邊正幫著給來客們端茶倒水送點心。

小六見到這情形,忍不住低聲嘀咕,“哼,明明就是小七做的,她好意思搶別人的功勞都不臉給的,真不要臉!”

小五立即肘了妹妹一下,“小聲點兒。現在是什麽時候,你敢跟她搶功。人家可值二百萬國民新幣,把嘴巴管緊點兒。不然,族姥們可不是好惹的,你瞧爹的氣色現在還沒恢覆好呢!”

兩姐妹看向父兄那方,軒轅寶仁看著妹妹的臉色即尷尬,又不忿,卻還是看在當下這場合不對,給忍下了。

軒轅瑞德和軒轅清華在一起,兩人都陪著賓客裏身份地位最高的警務處處長說話,這才知道小四私下跟處長的關系竟然相當好,聊天時也才聽說附近駐紮的那個管理所的幹員已不只一次抓到半夜有人偷窺游蕩在天錦坊附近。小四為此,也不只一次請那些幹員吃飯致謝。這些事,黃叔也是知曉的。故而,那日寶仁帶著兩個妹妹來巡察坊子裏,黃叔特別緊張精品間,對於麒麟錦的保密工作和族中規矩格外看重。

輕悠和亞夫跟著三娘一起,幫二娘招待普通客人,他們指揮著繡坊工人接待左右街坊,也忙得不亦樂乎。

洪大娘替輕悠打報不平,“這個三小姐真是越大越不懂事兒了。當天那麽多雙眼睛看著,她也好意思來搶小寶兒你的光啊!”

輕悠笑道,“沒關系,反正都是一家人嘛!”

其實,她覺得這樣正好。她自己並不喜歡拋頭露面,像這種公關性質的事,三姐似乎很喜歡。這也不枉廢了他們故意請來這麽多記者,明天的頭版頭條只要出現“麒麟錦”三個字,正是給天錦坊重振旗鼓做的最好廣告。

洪大娘臉上有了尷尬,“小寶兒,我可要代家裏人多謝你了。要不是你求情,我根本就沒臉在坊子裏待下去,我家裏那個死男人簡直……”

“哎,洪嬸兒,您別這樣。您可是我的長輩,那都是小事兒,別再提了。”

“小寶兒,這舉頭三尺有神明。咱們就看看,那些昧良心的家夥什麽時候遭報應!小寶兒,您可別不信,好人必有好報,你呀,以後日子一定比你三姐好。大娘敢拿這條老命跟你打包票!”

洪大娘邊說著邊朝亞夫的方向打眼色,將輕悠推了過去,輕悠尷尬得手忙腳亂,亞夫回身接過了她手上的水果盤子,面上表情在有外人時依然冷酷嚴肅,可看著她的眼神溫柔得能掬出水來。

他擡手捋了捋她鬢角的一縷青絲,問,“太陽有點大,這裏交給洪大娘就成,你和娘到蓬子下去歇歇。”

她想說不累,但經不住他溫柔又強硬的命令眼神,乖乖拉了母親去休息。

東堂雅矢端著紅酒過來,欺聲用東晁話調侃,“嘖嘖,真是甜蜜得膩死人。要是你這模樣讓宮裏那人看到,還不氣得吐血三升。”

織田亞夫別開肩頭的爪子,聲音無波無瀾,“明仁不可能看到。”

“亞夫,紙包不住火。你不怕他斧底抽薪?”

“那也要看他舍不舍得了!”

這一把柴薪,可不是路邊隨便就揀的枯枝爛葉,而是整個東晁經濟之本。

“你就這麽有自信。據我所知,目前補給是個大問題,否則,你不會讓龍村一直守在北平那片兒,早就揮師南下北進,吞了南京的那個虛有其表的國民政府。”

“雅矢,你只是個醫生,如果你想轉行當我的參謀長,明天就去港城司令部參謀總部報到。”

“呃,你別胡說,我才不要,當隨軍軍醫已經很慘很累了,還當參謀長就更累更不自由。”東堂雅矢別別嘴,拿了一盤水果蛋糕,就鉆進了女人堆裏。

織田亞夫轉頭看向輕悠時,突然憋見人群外一個身形閃躲的人,雙眼一瞇,便低下頭從旁離開了,跟著那人拐到一截無人的僻靜巷弄裏,那人才停下。

“你是軒轅錦業的人?他有什麽話要傳?”

“四少說,不用擔心他的安危。不過,他想借周公子您一些錢用用,過後一定按息償還。”

織田亞夫冷笑,“哦?借我錢?我的利息可不便宜。”

那小廝正是軒轅錦業身邊的心腹,對亞夫並不陌生,聽到他的話,小廝面上閃過一絲為難,“周公子,少爺按黑市高利貸三成息來算的,不會虧了您。只希望您,您……哎,您別走啊!您有什麽不滿的,請您直接說,小的一定帶到話。”

織田亞夫卻揮了下手,丟下一句,“告訴軒轅錦業,不管他做什麽,必須留著小命回來向他爹和他七妹交待。”

……

“我代表我丈夫廣聯銀號的執行總經理兼董事長沈百通先生,資助重建天錦織造坊,引進西式新技術和新生產線,投資二百萬國民新幣。希望我們天錦織造坊,不為困難所打倒,再接再勵,重樹新形象……”

一張被故意誇大制作出來的支票,被從軒轅寶月手裏送到了軒轅寶仁手裏,兄妹倆握手言歡,一片掌聲中並肩站立,接受記者們鎂光燈和無數提問的洗禮。

在眾人都為軒轅寶月的孝心所感動的同時,席下軒轅瑞德和軒轅清華的眉頭並沒有完全舒展開來。

不僅僅因為小四軒轅錦業說要追察縱火真兇,失去音訊一周也未有信兒回來。而今百廢待興,錢雖然到位了,同時他們也簽下了一紙投資合約,以後坊子裏的一些重大決定,就要受投資方廣聯銀號影響。雖然軒轅寶月說沈百通絕不會參與管理,可商人都知道在商言商,親兄弟還要明算帳,哪會有那麽便宜的事。

在決定接收寶月的資助時,他們自然也找了輕悠和亞夫商量。

亞夫表示也願意投資,但前題是軒轅寶月必須完全撤出。這是不可能的,至少在族老們那裏通不過,軒轅族的坊子怎麽能全部由外人來投資建設。

輕悠左右為難,只能任憑男人們做決定。

兩位長輩已是騎虎難下的地步,考慮再三,不得不接受了這筆錢。

事後,輕悠當然怪責亞夫提出的刁鉆要求,有半日沒跟亞夫說話。

“恭喜恭喜,軒轅老兄,你們天錦坊可是咱們芙蓉城的老字號名坊了,希望你們能盡快振作起來,咱們紡織行會可少不了你們麒麟錦的威名啊!”

林伯源握著軒轅瑞德的手,熱情鼓勵,他身後兩個小廝搬來了一座十分惹眼的水晶擺件,上面燙金字鏤著“天下第一錦”的名號,水晶裏塑著一只金色瑞蓋,正是麒麟。其寓意,觀者便知。

若在兩年前,軒轅瑞德一定會欣然收下,可自打會長之位被林伯源奪走後,林伯源又發起“銀杏聯盟”大舉進口洋服衣料,不管從名譽上,還是實際經營手段上,都高出他們天錦坊一籌,裏子面子都掛不住了,兩家迅速疏遠彼此。

現在送這麽個水晶座,那感覺就變了味兒,仿佛林家成了當年的皇帝,給他們軒轅家發名牌兒呢!誰會樂意?!

想當初,林家其實和軒轅家還算是鄰居,僅隔了一條巷弄。自打林家當上行會會長後,家都搬到了南郊,在那裏建起的新宅華貴無比,他只去了一次,就再也不想去了。

當下,軒轅瑞德也只是虛虛應酬一分,很快便稱不適讓兒女去接待了。

退回涼蓬中休息,輕悠立即端了父親喜歡的涼茶上來,一邊打著扇子,一邊陪父親說話。

“爹爹,您放心,大哥四哥現在是一條心了。為了給坊子籌錢,姐姐們都把自己的私房拿出來。小八和小九還砸了自己的小豬罐子呢!咱們天錦坊,一定會好起來的。”

軒轅瑞德看著女兒討好的笑容,粉嫩嫩的恍如初生時,總是那麽惹人憐愛,他伸手撫撫女兒的小臉,心裏終是松了口氣,笑道,“亞夫呢?”

“他呀,剛才還在這兒,大概去幫娘拿水果吧!今天來的人好多哦,沒想到咱們家跟警備處的人都有關系了。四哥真棒!”

軒轅瑞德瞧著女兒單純真摯的目光,輕笑,“就會誇那個敗家哥哥。我看他把你們送的那輛車開出去,多半就不想開回來了。”

原來,軒轅瑞德是知道四子會開車,而且還相當喜歡開車。

輕悠心下暗驚,忙說為了家裏出力,這都不要緊。

軒轅瑞德並沒想過自己一番戲言很快成了真,撫撫女兒的腦袋,嘆了一聲,“坊子裏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再過一周,就是你和亞夫的訂婚典禮。爹一定要給你辦得漂漂亮亮,風風光光。”

輕悠其實只想簡單辦一辦,只請家裏人就夠了。可見父親如此熱心,不想惹父親不快,便乖乖應下了。想著到時候找小叔商量,勸父親改變決定。畢竟,沒有什麽面子,比亞夫的安危來得重要。她很擔心亞夫如此拋頭露面,會惹來麻煩,故而今日安排接待時,強拉了亞夫在後面幫忙,只負責接待見過的繡工們和街坊。

亞夫回來時,帶回了軒轅錦業平安無事的消息。二娘知道後,又感激又抱歉。三娘從旁勸著,兩房間的關系也悄悄好轉起來。

奠基儀式終於結束後,亞夫才宣布說,“今天接到消息,後天新生產線就到了。”

軒轅父子兩精神一振,表示要親自去接貨。

亞夫說,“驗貨沒問題。只是目前廠房還沒修好,必須先找個安全妥當的地方放著。”

軒轅寶仁立即拍胸脯表示他能找到合適的倉庫,說著就下了車去辦事兒了。

軒轅瑞德看著亞夫的眼光又變了幾分,表示了感謝。

亞夫說,“伯父能將輕悠許配予我,就是給我最好的謝禮。”

軒轅瑞德看著兩人濃情蜜意地模樣,也不得不承認“周亞夫”的能幹大度。

回宅子後,他悄悄找上軒轅清華商量給兩個孩子訂婚的事,忍不住問出,“清華,我怎麽越看那周亞夫,長得越像你年輕時的模樣。以前你從來沒說過在港城認了這麽個幹兒子,你們……”

軒轅清華沒有直說,但眼底那一閃而過的錯愕,也讓軒轅瑞德心裏有了幾分想法。

他很清楚他這個弟弟的性子有多麽清傲,早先在北平成名,回鄉有多少名門子弟想要拜他為師,他偏偏一個不屑,唯一收的徒弟就是小七兒那個資質一般的小丫頭。更莫說主動認什麽幹兒子,這種攀附之事,他最是不屑。之前聽他說認亞夫為“幹兒子”的借口,真是牽強得不行。考慮到他身子問題,他也不敢多質問。

只是這事兒,前思後想,疑點越來越多了。

……

軒轅寶月拿著電話,手指節泛白,用力平息胸口翻騰的怒氣,不讓聲音打顫,“百通,錢我已經給父親了。再過段時間,等坊子建起來,新生產線要投產時再跟爸提那事比較妥當。”

電話那頭傳來罵聲,“還要等多久,新廠建起來至少是幾個月以後的事了。叫你辦個事兒就是不省心,你知不知道那些錢都是咱們銀號硬擠出來的。”

突然旁邊插來一道柔軟嬌媚的聲音,沈百通的聲音一下變得溫柔無比,這方軒轅寶月恨不得砸了話筒,又偏偏不能。

“百通!”

“算了。讓你辦這事兒就是不行,還得我親自出馬才成。張大帥那邊可要得急,不能再拖下去了。兩周後就是你七妹的訂婚儀式,我過來,到時候趁著你爹嫁女兒高興,我跟他談。”

“百通,這不行啊!那時候,我爹怎麽會高興,我爹他……”

“別給我嘰嘰歪歪的,沒見識!”

那嬌媚的聲音似乎說了句“岳父母看女婿越看越順眼,心情豈會不好”,就多得沈百通高興得哈哈大笑。

“行了,就照我說的辦。那麽大筆錢可不是石頭子兒,你老爹有臉吞下,就得有膽子接招。事情辦成了,也有你的好處。娘那裏我會幫你說話,你要生不出兒子我讓人給你過繼一個,你也一樣是沈家的當家奶奶。就這樣了,我掛了……”

話筒裏的嘟嘟聲傳來時,軒轅寶月的耳朵裏卻反覆回響著丈夫叫著“小心肝兒,我來了”的骯臟言語,氣得幾乎咬碎銀牙。

當她回到家中,便看妹妹輕悠由高大英俊、溫柔癡情的亞夫陪同,一起在小花園裏散步,不時隅隅私語,笑得羞澀又幸福時,她心底的天平完全傾斜了。

一個小妾生的女兒,憑什麽比她幸福?!

……

與此同時,包叔在參加完天錦坊的奠基禮後,匆匆到了“雪憶洋服店”的總店。

在辦公室裏迅速搖響了電話,對那方的人說,“東西沒找到。嗯,您放心,人沒被抓到,都被我處理幹凈了。只是現在坊子已經被燒了,再要找就麻煩了。軒轅家的大宅裏,至少有十來個護院,恐怕不易……”

那方說,“包叔,不用著急。咱們有內應,到時候有的是人親自把東西送到咱們手上。”

“真有這麽好的事兒?軒轅家竟然出內賊?是誰啊?”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咱們坊裏只有你會識別麒麟錦真假,你可得把貨驗好了。”

“大小姐,沒問題,包叔辦事兒您放心。”

……

隔日,天才亮,軒轅家就趕上了兩輛大馬車,往南郊機場去了。

車上,軒轅瑞德問,“亞夫,這南郊機場目前還是軍用機場,沒有開通民用啊!當初清華能從這坐飛機去南京,還是受了南京方大總統的邀請,給他專門派來的飛機。除此外,就只有洋人,或者是警備處處長那種身份的人才有資格了。你是怎麽弄到飛機給咱們運貨的?”

亞夫淡淡一笑,“伯父,不巧小侄剛好認識個朋友,托了機場駐守部隊長官的關系,加上這機場的幾架戰機剛好是通過我的渠道才購進的。所以……”

軒轅瑞德心下大愕,“這,亞夫,你還進出口飛機?!”

亞夫看了眼輕悠,後者正在偷掐他軟腰處,威脅他不準嚇到父親大人,笑得更溫和,“不好意思,小侄和四哥一樣,有段時間頗喜歡這些鋼筋鐵骨的玩藝兒,所以就厚著臉皮花了不少錢,托了些關系,才跟德國和美國的幾家公司搭上線。”

雖只是寥寥幾句,可只要熟知在亂世中行商的不易,就很清楚織田亞夫嘴裏的“巧合”,絕不是尋常人物能辦得到的事。那非有絕對過硬的政、商、軍三界的關系,不能成事。

這時候,另一輛馬車上,坐的都是貪鮮的女人們。大娘忍不住為女兒叫屈,說老爺偏心。二娘卻替三娘說話,話裏暗示嘲諷著軒轅寶月撥貸款的“不懷好心”。女人們吵得不可開交,很快就到了南郊機場。

下車後,女人們看著呼嘯而過的龐大機械,發鬢簪花都被刮掉,又驚又喜得哇哇直叫,早就忘了淑女禮儀,一個個全看傻了眼,嘰嘰喳喳地討論著坐飛機的事。

小六錦紜悄悄蹭到父親這方,問亞夫,“七妹夫,這飛機,你坐過嗎?”

輕悠抿唇偷笑。

亞夫看了她一眼,只道,“算是坐過吧!”

“咦,怎麽是算?那到底是坐過,還是沒坐過啊!”

輕悠掐了他一把,這男人裝逼裝上癮了啊!

亞夫答道,“坐過!”

錦紜發出一聲羨慕的讚嘆。

軒轅寶月走了過來,目光斜斜睨過來,“坐過飛機的人多得去了。有什麽好驚訝的,倒是這飛機可不比汽車,可不是人人都會開的。”

亞夫點點頭,捋過輕悠吹亂的發,眼神中盡是寵溺,“三姐說得是。坐飛機可沒有開飛機有趣兒。對麽,寶寶,要不給大家分享一下你第一次開飛機的心得?”

“討厭,亞夫你不要亂說,我哪會開什麽飛機啊!”

她想到第一次坐飛機被他吹得感冒發燒,還有一起開雙翼飛機時被他偷吻告白,小臉一片緋紅,忙往母親身邊躲。

錦紜可不得了,嚷嚷著追著輕悠問實情,惹得周人全朝她姐妹倆看過來。

軒轅瑞德自然沒將這些話漏掉,只是做長輩的人不可能像小姑娘一樣八褂,只能咳嗽一聲問,“亞夫,這飛機還有多久到?”

亞夫看向跑道,那裏剛好有一輛大型運輸機著陸,“已經到了,就是那一架。”

眾人一看,全唬了一跳。他們所有人連普通的民用小飛機都沒坐過,就不提了,這眼前正開過來的飛機仿佛龐然大物,與民用小飛機相比,一個是大像,一個就是小雞仔兒了。

一時間,所有人再看亞夫的目光,又變了幾變。

錦紜抓住了輕悠,便聽到亞夫說的話,兩人同時朝跑道上望去。

“小七,那飛機上好像寫著兩個漢字啊!”

“什麽字?”她心不在焉地應著,猛朝男人擠眉弄眼地做鬼臉。

“啊,看清了,寫的是親——夫——號!對對對,就是親夫號。這名字可真怪!”

輕悠一聽,瞪大了眼,織田亞夫過來牽著她的手大步跟上軒轅瑞德。

“親夫號,你,你竟然……”

“軒轅寶寶,這是我給你的聘禮,喜歡麽?”

一架大型運輸飛機。

天吶,有人這樣送聘禮的麽?!

走在前面的兩位長輩聽了個順風耳,互看一眼時,眼底的震驚再無法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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