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清輕哂：“臥槽。我很多妹妹，你要X哪個？”

賀樓煜：“臥槽.......好，原來你也這麽無恥。”

“嘖。”

“嘖。”

這兩個幾乎站在整個《艷唐OL》巔峰的男人，一個以冷漠冰山的性格，高不可攀的操作而擁有大批粉絲；一個富可敵國經濟式地玩轉游戲，邪氣渾然。這兩個男人人一邊在冰川裏穿行，一邊互相閑聊著不客氣的話題。

如果他們的對話錄下來放到論壇上，足矣讓整個國服一區沸騰。眾人眼中的冷漠高貴的男人們啊！背著人的時候也會滿嘴粗口呀！原來男神也是糙漢子啊！！

撇開這個不說，其實懷清與賀樓煜這二人，頗有幾分相愛相殺（？）的意思，好似神話裏面那種米迦勒與路西法的纏鬥糾葛（？），又有點武俠小說裏面西門吹雪和葉孤城，惺惺相惜卻要置於死地的境界。

當賀樓煜發現懷清對冰川內部的溝壑了如指掌，自己卻被一片灰白迷惑得暈頭轉向的時候。簡直可以懷疑懷清是跟莫朝遙聯合起來，演了一出苦肉計，然後將自己騙到這裏來，最後找一處僻靜的地方謀財害命。賀樓煜想了一陣：“剛才，你潛行在你背後的時候，你怎麽看出來的？”

“聽聲音。風聲的大小有不同的振幅，有人所在的地方自然不同些。”懷清緩答，覆又問，“你怎麽避開的我那一掌的？”

賀樓煜漫漫答道：“饕餮將軍的速度相比麒麟要快一些，然而攻擊距離短。如果計算上正常人必須的反應時間，潛行也可以快人一步。不過你算是我見過條件反射最厲害的人，只差那麽一點。”說罷，賀樓煜的手在空中比劃了那麽短短的一小截距離。

懷清輕哂：“下回一定會打中。”

賀樓煜兜手：“拭目以待。”

兩人又陷入了靜默。第一次賀樓煜殺了懷清，一則因為當時懷清已經是殘血，亦沒有武器，所以賀樓煜可以說是撿便宜獲勝的。而之後的每一次交手，雙方都知道旗鼓相當，絕對沒有什麽很大的落差。男人的攀比心其實比女人還可怕，特別是這種具有競技意義的事情。兩人抿唇不語，皆在腹誹著什麽時候可以一決勝負。

“啊，對了。”賀樓不是個沈默的人，率先打破靜默，“我們家族那個心愛夢可薇，似乎是去了一趟IF家族，就對你有點執念。我倒是很奇怪，都是男人，如果是我，當然選好看的那個。論裝備論相貌或者名號，怎麽也是那個薇兒更勝一籌。為什麽你選了如花娘。”

“怎麽？”懷清兀地口氣有點冷。

賀樓煜擺擺手：“我不是說你那未婚妻不好，如花這個妹子倒還算直爽，如果我們兩個家族不是對立仇家，我倒想認個妹妹什麽的。不知道DK這小子怎麽搞的，先就結了仇，我也不好說算了去。”說罷還訕訕笑了兩聲。

“我第一次看到如花的時候。”懷清輕瞇眼神，倒也不介意。他攏著袖口摩挲裏面的玉佩，輕咳一聲，繼續講：“

第一次看到如花的時候。她穿著一件灰綠色的新手衣，剛到新手村就摔了一跤。我當時正好在跑地圖標記任務，到了太和城旁邊的高老莊外。我第一回見游戲角色這麽醜的姑娘，覺得有些意思。

想來是有些笨拙的。她走路都走不清楚，踉踉蹌蹌地出了村。我本不怎麽喜歡湊熱鬧，還是跟上去瞧了瞧。她先遇到了雲清是把劍，騙了他的裝備。我當時就覺得這姑娘並沒有看起來得那麽傻，她聰明地不那麽明顯，好像刻意去藏起來那些閃光點，偶爾鋒芒畢露，便讓人措手不及。

第一次意識到她有那麽聰明，大概在我在長安城大明宮做任務的時候，碰巧遇到她了。實不相瞞，當時我想去拿李世民的玉印，她只看了兩麽兩眼，然後眼眸子轉了轉，便猜到了。你不知道她計較事情時候的表情，很是好玩。她的眼睛漆黑明亮，不作聲色地想事情，好像要把世界上所有的細節都穿起來似的。然後她驚呼一聲拉住我，問我是不是要去偷帝王玉印。”

“我就知道.....”賀樓煜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肯定會有很多人覬覦這幾樣東西。原來你早就在籌備了。”

懷清頷首，繼續說：“是，我沒有打算過告訴她。可是她太聰明，甚至有點聰明反被聰明誤。她就靠聽來的事情，猜測的過程，幾乎將整個世界主線串起來了。然後她用她獨特的世界觀來理解這些事情，雖然不盡然是完全正確的，但總是可以達到一個奇妙的效果。”

“這怎麽說？”賀樓煜有些聽不懂了。他和莫朝遙不算太熟，僅僅幾次見面而已。

“就是治愈人心的效果。”懷清有些笑意，聲音懶散道：“後來她更讓我詫異，她居然搞到了山海神獸。雖然說不得不承認，她找了一個管事兒的師傅，但是仔細想想還是讓人詫異。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演繹法？”

賀樓道：“演繹法？那個推理什麽的.....？”

“某一部分。”懷清解釋道，“演繹法是指，從普遍性結論、或一般**理，推導出個別性結論的論證方法。其中的一種叫做假說演繹法。如花的思維就是不斷地使用假說演繹法，但是卻夾雜著感性的傾向和細膩的感情。她的想法就像是一個小宇宙，有著自己的法則在有規律地轉動。而她的宇宙裏極少關於物質的牽連，她不關心皮相，不關心**，也不關心普通女人在關心的事情，所以顯得特別。去猜她的下一個表情，猜她的下一句話，猜她腦子裏此時此刻在想著什麽。揣測她的心思很有意思，對我來說有點甘之如飴。”

“女人太聰明了比較麻煩。”

“除此之外。”懷清繼道：“她的成長驚人的迅速，日新月異地讓我驚嘆。有些想看看，她到底能變成怎麽樣，讓人讚嘆的模樣。”

“我看你對她比較冷淡，還以為是她死皮賴臉纏著你的。”嘴賤賤的賀樓煜又忍不住挑撥了一句。

懷清撥了撥手，擡袖抹了一下冰巖壁上一絲金色粉末，嗅了嗅。旋即他挑眉：“我不太善於表達。旁人看起來是這樣？”大概，這就已經他表示關註與驚嘆的最高表現了。

“是這樣。”賀樓煜落井下石。

懷清不語，撩袍闊步，找到了出口：“這邊。”

——

莫朝遙與小香兩個人沿著冰冷的墻壁攀爬了半天，冷得直哆嗦。

“師娘.....你覺得有沒有可能，師父師叔拋棄我們了？師娘你怕不怕我們往下爬永遠木有盡頭....師娘你有沒有看過XX筆記，那種深深的洞裏面都有怪物的。師娘呀....”

“吵死了！閉嘴！”莫朝遙爬得一肚子氣，還在聽小香像個話包子一樣劈裏啪啦說些有的沒的。不過，他們兩個人追隨著那只金斑啄鳳蝶飛過的道路，確實爬了很久了。莫朝遙有些喘不上氣兒。

“師娘你不能讓我不說話啊，不說話我都覺得有點害怕呀。師娘你怎麽像來了大姨媽一樣那麽兇啊嗚嗚嗚嗚，師娘你不疼愛我了......”

“在說話宰了你哦！”莫朝遙幾乎炸毛。

小香猛然倒抽氣，指了指前方：“師娘你看那是什麽。”說完果然不說話了。

莫朝遙百般不情願地朝小香指的地方看去，也楞了楞。

前面狹窄的溝壑豁然開朗了起來，是一片比價大的冰室。冰室裏面睡著一只動物，均勻呼吸。

那是一只獒兒，卻是渾身雪白的毛，它趴在冰室裏睡覺。這只雪獒巨大矯健，威武又漂亮。《爾雅.釋畜》中說：“狗四尺為獒。”據傳，數千年前藏獒便活躍在喜馬拉雅山麓、青藏高原地區。而藏獒是犬類中的王，雪獒又是藏獒裏最優雅的一種。那雪獒耳朵上停著那只金斑啄鳳蝶。這是只成年的獅頭雪獒，看起來樣子還算比較溫順。

“師娘，這個大狗不會咬人吧？”小香躲到莫朝遙身後。

“噓....咬人啊，怎麽不咬。專門咬話多的小孩兒。”莫朝遙躡手躡腳腳地準備蹭過去。既然任務說要找西域地區最美的蝴蝶，那金斑啄鳳蝶總是能交差的。她盯著雪獒耳朵上還扇著翅膀的蝴蝶，有了一個好主意，“小香兒，師娘交給你一個艱巨而光榮的任務你肯不肯。”

小香是個實誠孩子：“師娘你說吧，我盡力。”

“嗯好！”莫朝遙滿意點點頭，“雖然很危險，但是師娘決定去抓那只蝴蝶的事情，還是由師娘自己來承擔，畢竟你還是小孩子。但是師娘覺得，直接過去抓那只蝴蝶，一定會驚動雪獒，所以需要你讓這只雪獒轉移一下註意力。接下來你要做的事情總共分為三個部分。第一個部分，走過去，打開那只雪獒的嘴巴。第二部稍微難一點啊，你自己把自己塞進它的嘴巴裏面。然後最後一步，你關上它的嘴巴！這樣師娘就能夠安心去偷蝴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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