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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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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莫朝遙雙眼迷蒙,開始回憶,講述起昨天夜裏那驚天地泣鬼神的故事....

【伴奏:月亮在白蓮花般的雲朵裏穿行/晚風吹來一陣陣快樂的歌聲/我們坐在高高的谷堆旁邊/聽媽媽講那過去的事情....】

以下為上帝視角,內容極其荒誕,特別毀滅三觀,請在家長的陪同下觀看。

“昭儀娘娘,昭儀娘娘!不好啦!東宮的鏡妃娘娘又到咱們宮裏來欺負小花子啦~!”小宮女滿臉淚痕,踉踉蹌蹌狂奔而回,撲通一聲跪倒偌大的宮殿裏,身子嚇得發抖。

玉霞殿的門堂擦得幹凈,烏亮的地面映著外頭雲霞的輪廓,這宮裏的浮生...好似夢一般。雲昭儀坐在殿內主位上頭,靜靜睥睨著下頭的宮女兒,緩緩地呼出一口濁氣。她是雲氏,位問昭儀。她生得好看,武將門第,皮膚不與旁的女子般白皙,是麥色般的英氣,柳眉挑起,頗是霸道的。她喚雲清,是驃騎大將軍府上的嫡出女兒,他們雲家,世世代代都是馬背上長大的兒女。

可當今聖上不喜歡。

他喜歡吳儂軟語的醉人,喜歡柔弱如花柳般的女子。最是那低眉間的嬌羞與顫抖,甚合這大男人的脾氣。譬如...他最喜歡東宮的鏡妃。鏡是個封號,聖上賜的,那女子門戶遂小,卻生得水靈,皮膚雪白,眼睛宛如星辰會說話般。未出閣前,眾人皆讚其那雙媚眼便如鏡子,能照人心魄,攝魂奪目。後來,她便真真兒地成了寵冠天下的鏡妃。

梳發金盤剩一窩。畫眉鸞鏡暈雙蛾。人間何處無春到,只有伊家獨占多。

小花子呢,男生女名,本是叫如花的。入宮之後主子不喜歡,便賜了個名兒,叫小花子。是西宮裏頭當差的小太監。因著春日裏掃院未掃幹凈,引了蚊蠅來。那日恰巧鏡妃來西宮耍威風,卻被蚊子叮了臉頰,腫了大半邊,連著半月未得寵幸。由此,便與這小花子,結下了梁子。

按尋常理兒說,一小小太監本不礙事。奈何雲昭儀卻是心高氣傲的脾性,好說歹說這太監小花子,是西宮當差的人,怎由得她東宮的鏡妃來料理?!越俎代庖也難免輕巧了些!這是說大不大,說小卻是不小的。之中爾虞我詐,面上的事情最是步步為營,若讓鏡妃殺了這小花子,豈不是讓六宮眾人皆知,她鏡妃才是內廷的主人。

雲昭儀,什麽都不是。連自己宮頭的小太監,都護不住的。

眉頭輕蹙,雲昭儀也是著急的。奈何將將早些時候,素來有幾分情面,生性雷厲風行卻又護短的玉皇後,出宮隨帝封禪,一時間,無人主事。左思右想,但見她朱唇輕啟:“去喚西宮的姐妹都過來,尤甚記得知會潔嬪。還有....”似有些猶豫,卻仍舊道:“再去中宮那頭,請游貴妃。”

潔嬪是雲昭儀的發小,官宦家的女兒些,從小便有些面上熟稔的。加之她二人性子相和,潔嬪又是世代入仕從文,豆蔻年華的一雙少女,結了姊妹,雲昭儀愛喚她小潔,兩人一同入宮侍奉那萬千尊貴的帝王。潔嬪生得比那鏡妃好看許多,是真真兒當之無愧的傾國傾城。眼角眉梢都是精致的風情絲絲入扣,入宮初時獲過一段兒疼寵,卻露了頑劣脾性,遭了冷落。

至於游貴妃,此人便是說來話長了。因著非是名門嫡出,自然無緣入主中宮,矮人一頭堪堪居了貴妃的位置。她不似邀寵貌美的妃子那般跋扈,生得不算艷麗多姿,卻是耐看得很,顧盼間都有旁人未能模仿的神秘味道。若說弄權,卻是遠遠論不上的。她無寵無權,卻在這腥風血雨的裏頭,穩坐貴妃之位,無論多少人來去,無論如何驚濤駭浪,縱也不能撼動她一絲一毫。

到底是為什麽?

當然這是後話。

華燈初上,星漢輾轉的夜,便是來了。鏡妃的坐駕迂迂回回緩緩綿綿,終於來到了西宮的玉霞殿。她打了簾兒起來,扶著侍婢的手,羽扇長睫的雙眼,直勾勾頂著玉霞殿門口站著的雲昭儀。

“鏡妃娘娘蒞臨,臣妾還有失遠迎了。娘娘請進——”雲昭儀表現出少有的乖順,教鏡妃覺得有些古怪。蓮步輕移,當瞧見了玉霞殿主位那頭的幾人兒時,心下惴惴了一番。

主位上坐的是雍容華貴氣度萬千的游貴妃,特意著了一身兒正服,髻上佩的花絹兒,都是貴妃的禮制。她叩著盞茶,似笑非笑朝鏡妃投來一個眼神,有意的守株待兔般神色。

“糟了。”鏡妃心說。

游貴妃旁邊立著正是那小騷狐貍潔嬪,一張狐媚子臉正笑得嬌俏,看笑話似的瞅著鏡妃。那罪魁禍首小花子,正跪在貴妃榻下,哆哆嗦嗦給游貴妃捏著腳,坐下十來位西宮妃嬪,朝鏡妃訕訕投來眼神。

.....

“等一等!”似玉打斷如花天馬行空的回憶:“什麽雲昭儀游貴妃亂七八糟的!潔嬪是小J吧,娃哈哈哈哈小騷狐貍!”

莫朝遙點頭哈腰:“對,故事裏他就是擔任這麽一個重要角色!”

小J在一旁臉色有些不自然,嘴角抽搐道:“你還真能扯啊...像我這麽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怎麽會爭寵爭不過那個小白臉鏡子少爺?我才是美男中的美男,帥哥中的戰鬥機!分明是你故事裏那個皇帝眼神有問題好嗎!”

莫朝遙:“這根本不是重點吧....親。”

“按你這麽說,你們幾個有備而侯,守株待兔,怎麽還是給別人殺光啦?!”似玉反應過來,一記爆栗彈在莫朝遙額頭上,“給我說重點!”

“啊哈....後來......”

.....

雲昭儀將鏡妃臉上的細微神色變化,凈收眼底。懶洋洋坐了游貴妃下首,撇了撇手上的武夷山紅袍茶,呷了口,緩緩道:“鏡娘娘,當真不巧。今兒個貴妃娘娘約了臣妾幾個,來玉霞殿閑話家常。不知鏡娘娘又是....有何指教啊?”

鏡妃目掃四下,冷哼一聲:“千算萬算,倒不知你能搬出游貴妃。只是你卻也低估了我,今日便讓你曉得,誰才是寵冠天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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