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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舒坦,就是傷口有點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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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肌膚上覆著薄汗,暗光籠罩,顯得分外剔透。

謝聽雲喉結翻滾,指尖控制不住地微顫。他低眸刻意地避開與之接觸,強忍鎮定封住雲晚穴位,避免毒液流竄至全身。

最後還剩下……

她穿的肚兜繡有簡單的紅色花紋,透過輕薄的布料,一覽無遺。

謝聽雲心跳加快,剎那間血脈上湧。

過於白皙的皮膚掩不住哪怕一點情緒,此刻的他臉頰宛如殷色,一睨便能瞧見端倪。

謝聽雲的視線若有若無地往她身上飄,就算不刨開他的胸膛,雲晚也能知道這男人現在在想什麽。

“若不我先死?然後讓你看個夠?”

雲晚氣若游絲。

疼痛讓感知愈發清晰,若不是封住穴位動不了,她真想在他腦門上來一拳。

她都快毒發身亡死翹翹了,這男人竟然滿腦子黃色廢料!

謝聽雲呼吸微滯,不敢耽誤,佯裝鎮定自然地解開系帶。

帶子剝離,僅剩的遮掩也褪去。

林中常見不見灼熱,陰寒潮濕,毒液在體內翻湧,除了刺痛的疼也感受不到冷,更來不及羞恥,只想快點結束這等煎熬。

毒蟲咬在胸側,很明顯的紅腫,同時還伴隨著青紫。

“會有些疼,忍一下。”

謝聽雲用內力將部分毒液逼出體外,粘稠的黑色毒液看得人胃裏作嘔,雲晚閉上眼不去看,默默祈求這種煎熬快點結束。

謝聽雲繼續逼毒,青紫明顯散開許多,他擡眸問:“好些沒?”

雲晚點頭。

雖說還有些疼,但沒有先前那般鉆心,這讓她長長舒了口氣。

“還有一些毒液在體內,怕是要……”謝聽雲語氣一頓,“吸出來。”

騰地下,他的臉再次泛紅。

雲晚的小腦袋瓜子骨碌碌轉起來,秒懂:“沒事,你吸。”

謝聽雲深深吸氣,調整好心情與呼吸,腦袋緩緩向雲晚的……懷間逼近。

“???”

“等等!!”

雲晚一聲驚呼,瞬間叫停謝聽雲。

她瞪大眼,不可置信:“你、你用嘴吸???”

不、不然?

雲晚又羞又腦:“謝聽雲你傻呀!哪有人用嘴、用嘴吸的!”這句話她都不好意思親口說出來,太侮辱智商了!

“到時候毒液傳給你,不就糟了?”

雲晚一直以為用嘴吸毒這種弱智劇情只會發生在電視劇裏,結果……大佬你怎麽腦袋空空不清醒!

謝聽雲楞住,顯然沒想到這一處。

雲晚佛了,有氣無力:“罷了,你先把穴右胳膊的穴位解開,我來弄。”

笨蛋。

真是什麽都指望不上。

毒液已經祛了大半,就算現在解除穴位也沒什麽。

謝聽雲聽話地解開穴位,雲晚動了動指尖,還好,除了手指頭有些麻外沒什麽不正常,她沖他伸手:“給我化個竹筒來,小獸角也行。”

但是竹罐的吸附力要更強些,雲晚更傾向竹罐。

謝聽雲雖然不知道她又要做什麽,但還是利用化形術整了個竹筒過去。

“加熱。”

謝聽雲又順從的給加熱。

雲晚接過竹筒,趁熱蓋在咬傷處,強大的吸力吸的她傷口更疼,皮肉也疼,但是為了祛毒也只能忍著。

謝聽雲看得眉頭直皺。

雲晚瞥過去:“吸筒療法。”

簡稱,拔火罐。

差不多到時間,只聽“啵兒”的一聲,雲晚用力將那竹筒從患處揪了下去,同時還帶出不少毒水。

也不知道是吸的還是腫的,左胸除了一圈圓圓的竹筒印子,還比右邊大了整整一圈。

這叫,物理豐胸。

雲晚來不及仔細端詳,用還能動的胳膊擦去毒液,穿好衣裳,見謝聽雲還楞著,瞬間血壓飆升:“解穴啊。”

謝聽雲呆頭鵝似的,她指一下他動一下。

雲晚磨磨蹭蹭整理衣裳,謝聽雲背對過去一動不動,片刻才言:“好了嗎?”

“嗯,好了。”

謝聽雲徑自蹲下:“上來。”

他的後背不算寬闊,但很結實,腰線收的緊致漂亮,若是以前雲晚會很樂意,可是現在……

“壓肉。”

她那傷痕累累的奶幾無法再次承受第二次壓迫。

謝聽雲脊梁僵住,默不作聲轉過身將她抱起。

雲晚順勢環住謝聽雲脖頸,饒有興趣地欣賞著他的神情變化。

雲晚的目光過於直白,謝聽雲抱住她的雙臂鐵塊似的僵硬,哪怕不自然,偏也要裝得鎮定自若,絕無二意。

人不疼了就想幹壞事。

雲晚垂下胳膊,故意一捏,他腳下踉蹌,臉漲得通紅。

“莫鬧。”半天只從齒間擠出兩個字。

雲晚壞心上來收不回,故意又捏了一把,力道比先前還要大,完事便沖他嘻嘻地笑,比謝聽雲曾遇到的頑皮鬼還要壞。

謝聽雲腳步停下,一言不發,神情冷沈。

“生氣啦?”

他不說話,突然將雲晚放下。

雲晚正在揣測他惱羞成怒會做什麽時,雙腿就被男人抓住,腳下驟然騰空,雲晚還沒來得及驚呼就被謝聽雲一把扛在了脖子上。

她死死扯住他頭頂的啾啾,目光呆滯。

啊?

啊啊??這是這是??

謝聽雲雙手抓住雲晚腳踝,長腿闊步,沒多久就走出小林蹤。

柴爺剛巧在院子掃地,看他們一眼,捋了捋胡子,掃地頻率一點沒變。

雲晚總算意識過來。

社、死,現、場。

“放我下來。”雲晚一手遮臉,一手搖他啾啾。

謝聽雲不為所動。

“放我下來聽見沒有。”

——沒聽見。

“晚晚姑娘,謝兄!”

李玄游遠遠地就看見兩人。

一路跑來,看了看騎在謝聽雲脖子上的雲晚,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謝聽雲,笑容一滯,很快如常:“我向昆侖宗的朋友打聽了一下,郁無涯出去修行,約莫沒個十天半月回不來,你說我們明天要不要開工?”

他眼眸亮晶晶,一同跟過來的李玄明全關註兩人的姿勢上了。

“你們……這是??”

“找些祛毒化瘀的藥過來。”撂下這話,謝聽雲扛著雲晚回屋,只留給兩人一扇緊閉的房門。

李玄明還很呆滯。

李玄游重重拍他一巴掌:“瞅啥呀?這場面你又不是沒見過,去,找藥去。”

這場面誰見過?這場面他還真沒見過!

李玄明忍不住又多看幾眼,屁顛屁顛地找來一個藥匣。

“晚晚姑娘是怎的了?”

謝聽雲接過藥匣,隨口解釋:“在小林蹤被紫毒蟲咬了一口。”

“哎呦,那可了不得。”李玄明沈思少頃,“身中毒蟲者,哪怕毒液祛除,事後仍有疤痕殘留,晚晚這麽……”頓了下,“可愛的姑娘,留疤不好,等我會兒,我去找專治紫蟲毒的藥來。”

李玄明一溜煙跑遠,雲晚滿是幽怨:“他剛才停頓那下是想說什麽來著?”

謝聽雲:“誇你可愛。”

雲晚冷哼:“我又不可愛。”忽然忍不住好奇,問他,“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不好看?”

世間凡人大多在意容貌,雲晚從未提及,謝聽雲便以為她不在乎,忽聽她如此問道,不禁朝她一瞥:“人生在世,先生靈骨,再生皮囊。世間皮囊千篇一律,唯玲瓏靈骨可遇難求,何須在意他人看法。”

果然,帥比說話就是自信。

李玄明氣喘籲籲帶著藥瓶過來,“給,把這個塗抹患處,三日便好。”說完不放心,“姑娘傷在何處?方便的話讓我看看,在下不才,曾在藥谷學過幾日。”

“不方便。”謝聽雲接過藥瓶,起身把人攆走,順便還拉上門栓。

謝聽雲垂眸望了眼藥,斟酌道:“我來,還是你自己來?”

“你來,我不好包紮。”

“嗯。”他坐下,“你躺好。”

雲晚平躺,格外主動地拉開衣襟。

謝聽雲眸色淡淡,耳垂卻又一次泛起嫣紅。

這是雲晚自遇他以來,看他害羞最多的一次。

謝聽雲怕弄疼她,上藥動作極其輕緩。

敷藥過程中那只冰冷的指尖時不時觸到皮膚,又很快抽離。雲晚體質異於常人,若近若離的觸碰像小火光,令心頭瘙癢,蠢蠢欲動。

雲晚不由自主地發出難耐的低吟。

謝聽雲手腕一頓,看向她:“傷口難受?”

這下換雲晚臉紅。

她別過頭咬緊牙關,不吱聲,可謝聽雲每碰一下傷口,她就難受一下。

“忍著點。”謝聽雲上藥的力度又放慢很多。

隨意三字令雲晚回想起不幹凈的想法,一時之間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聲音忍得住,反應可忍不住。

謝聽雲眼瞧著那多紅梅慢慢變化,又見她止不住顫抖,眸光黯了黯,腦海裏多出許多亂七八糟不該有的想法。然而有了前幾次經驗,謝聽雲不敢再貿然唐突,免得又觸人不快。

他收回手,把被子給她蓋住,想了想覺得不夠,又往上壓了兩床棉被,四個邊邊也給掖得嚴嚴實實,估摸著還不夠,又點燃手爐。

房屋內溫度上來,雲晚被這一陣悶,成功悶出一身熱汗。

謝聽雲眉眼關切:“如何?還冷嗎?”

雲晚:“……”

你很懂哦,那真是謝謝了。

她的心底冒出一股無名之火,伸出腳,對著他的屁股用力踹過去。

“你走。”

謝聽雲走了,頭也不回。

呸!

男人果然都指望不上,靠他還不如靠自己。

雲晚小心翼翼翻身,讓受傷處在上面,免得不留神壓住,然後閉眼緩解。

果然,靠天靠地都不如靠自力更生。

唉,舒坦,就是傷口有點疼,但是舒坦,就是傷口有點疼……

雲晚在舒坦和傷口疼之間反覆橫跳,沒註意到謝聽雲重新折返回來。

正想放藥的謝聽雲清晰聽到寢房的所有動靜,他不用思索就能猜出雲晚在做什麽,腳步停頓,臉紅的同時,想的是——

這次,竟然真的是那個意思。

謝聽雲小心翼翼地把藥瓶收攏在袖子裏,後退兩步,倉皇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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