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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郁壘俯身壓在我身上，雙唇緊緊纏繞著我，我有些害怕，但雙手卻依然抓著他的後背。

我不停地告誡自己現在就推開他，身體卻不聽使喚。安靜的房間裏，我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和郁壘親吻我的聲音，他身上焚香般的味道侵襲著我，一點點剝離我的理智。

他光滑的手指輕輕滑過我的皮膚，一陣冰涼，卻留下火燒一般的觸感。

“郁壘……”我輕聲呼喚著，現在喊停是不是已經晚了？我閉上眼睛，任由他擺布。

他溫柔地摟著我的腰，手指上移，剛剛滑進我的衣服裏，就聽見了客廳傳來了開門關門的聲音，動作立刻停了下來。我睜開眼睛看著他，他再次低頭，輕吻我的額頭，整理了一下我的衣角。客廳傳來了故意咳嗽的聲音，會是誰呢？

郁壘披上一件褂子，起身去了客廳。我也從床上爬下來，平覆著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他一開門我就看見一個熟悉的白色身影走進客廳——又是神荼，他笑盈盈地看著我們，說：“哎呀，打擾了，我應該再早點來。”

郁壘面無表情地對他說：“你不是在喝花酒麽？”

“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我在幫你辦正事兒呢！”他說著坐在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郁壘環抱雙臂站著看他，我則倚在臥室門口，總覺得這時候躲在房間裏顯得更可疑。

郁壘說：“沈公子，你探查到什麽了？”

“酒肆向來是消息最多最快的地方，此次替包拯辦差追查尚未現身的厲鬼，你告訴我的信息大都是學校附近的，所以我到坊間探查，看看還有什麽怪談，果然，如今這個城市邪門兒的很。”

“可有鬼珠的消息？”

“我來正是急著告訴你這件事，雖然城中可疑命案已有包拯的手下在追查，學校中的小鬼有你說的那個小道士在處理，不過有個怪談還是引起了我的註意。那幾個美女告訴我，最近有一起連環殺人案，警方一直沒有破獲，遇害的都是年輕男女，深夜從風月之地離開後，第二天屍體被人發現，心肝已經被人挖走。”

“食人心肝的鬼怪太多，還有什麽其他的線索？”

“一開始我也沒在意，不過據說命案每隔三天發生一起，一次男一次女，輪回交替，已經有七個人遇害，這就太不尋常了。”

郁壘神色凝重，皺著眉頭說：“每隔三天就要活人心肝，就算是餓鬼也不會如此，這倒像是在供奉什麽妖孽。”

“我也是這麽想的，然而今夜就是上起案子過後的第三天，現在時間還早，不如我們去街上找找看？”

我不禁插嘴說：“發生了這麽多命案，警察應該會加大巡邏力度吧，還有攝像頭，會不會撞見？”

神荼說道：“鬼怪自古就會避開官兵，如今也與時俱進，弄壞個攝像頭還是很輕松的。”

“那你們現在去麽？”

“嗯，你快去穿得漂亮點，我們現在走。”神荼看著我說，我驚訝地問：“為什麽要我去？”

“三天前遇害的是男人，今天應該輪到女人，你本來就是招鬼的體質，再去案發地點附近走一圈，兇手保準兒就出來了。”

“怎麽又要我當誘餌！”

神荼說：“為什麽要說又？”

郁壘看著神荼，冷冷地說：“不行，這和上次不同，上次知道對手是什麽，這次敵在暗，我們在明，我不能讓她冒這個險。”

神荼看著我說：“如果你不去當誘餌，我們目標渺茫，也許今晚又有一個無辜的人要遇害。”

郁壘說：“你不用聽他的話，這事兒和你無關，我們自會去辦。”

“心疼了？若是有兩位東方鬼帝在還保護不了一個人類姑娘，你我就可以引咎辭職了。不如這樣，這件事兒讓逄姑娘自己拿主意如何？”

郁壘皺著眉頭看著我，神情有些擔憂，問：“你想去麽？”

我猶豫了片刻，說：“我和你們去，不然等案發以後你們再出擊也來不及救人了。”

“逄姑娘果然深明大義，我們這就出發吧！”

郁壘低沈地說：“我會保護你。”

我穿上裙子和球鞋，郁壘先拉我去上次案發地點附近的停車場，然後他們兩個就隱藏在附近的暗處，讓我自己一人向一條昏暗的小路走去。

迎面走來兩個巡邏的警察，看到我之後直接走上來，中年警察對我說：“姑娘，這麽晚了請不要獨自在這麽偏僻的地方活動，快回家去，你家住哪兒？”

“就住在前面。”我向前一指，隨口說道。

“我們剛從那邊巡邏過來，也不能掉以輕心，用不用我們送你回去？”

“不用了，很近的。”

年輕一點的警察說：“好，那你快直接回家吧，晚上別獨自出行，我們正在附近追查……”中年警察立刻制止了他繼續說，他們目送我繼續往前走了一會兒，然後繼續巡邏去了。

我沿著昏暗的小路繼續走下去，心裏有些發毛，但附近似乎沒有什麽異常。不知是不是夜風，我突然覺得好冷，抱緊自己的手臂，穿個外套就好了，可惜沒有帶到公寓。

我警惕地環視四周，不知郁壘和神荼身在何處，突然前面的岔路閃出一個人，和我只有一步之遙，我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向後退了好幾步。

“不好意思，嚇到你了。”這是一個年輕男人，面色蒼白，高瘦，長相尚可，他穿了一身得體的休閑西裝，身上還散發著古龍水的氣息。

“沒關系。”我說著打算繞過去繼續向前走，但心中有些起疑，這麽晚了他怎麽會從那種暗巷裏鉆出來？

“這麽晚了，你一個人太危險了，我送你回家吧！”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雖然看起來衣冠楚楚，但身上透著一股不自然的感覺，他的笑容僵硬，肢體也不自然。

“不用了，我馬上就到家了。”

“你聽說了吧，最近這兒出了個連環殺手。”

“沒聽說過。”我瞪著他，越發覺得他十分可疑。

“幹什麽呢？”突然一個好聽的女聲從背後傳來，我回頭看到一個美麗的女人，她和我差不多年紀，卻穿著成熟的紅色連衣裙，腳上是紅色的細高跟鞋，此刻正挑著眉毛，懷疑地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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