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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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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肯定後高繆子,心裏加了油,來了精神先去浴室洗澡。

我也心情舒暢的往陽臺走去,趴在欄桿上,聽著風吹林動,好似在給我演奏。

大自然這個指揮家,讓我不禁搞醉其中,瞇上眼,思緒飄回了自己的房間,我正坐在鋼琴前,談起了《致愛麗絲》。

當我洗完澡擦著頭發出來看到高繆子正在整理她的行李箱。

裏面的衣物就兩個色,不是黑就是白,好似她的世界也只有這兩種顏色。

再看看高繆子,這個高一個人,這麽年輕一個小女生,怎麽生活就不是五彩斑斕?

黑白的世界不是不好,只是,我看著心裏有些難受,堵得慌。

就算我前段時間經歷了某些事件,我也不想讓生活失去它五彩的樣子。

一絲不甘驅動我也打開了行李箱,把自己的帶來的十件T恤都般到了鋪上,雪白、檸檬黃、桃紅、牛油果綠。。。沒有一件同色。我站在旁邊,對高繆子突兀的來了一句:“繆繆子,為了讓我們倆更加熟悉彼此,不如我們換著衣服穿吧。”

高繆子果真被我這一想法驚到了,一臉茫然的在我們倆的鋪上打量著,似乎在考慮這個建議。我又加了把油:“你看,我們倆差不多高,衣服應該都能穿。這樣,這幾天,我們不穿自己的T恤。”

我不光說,還用行動來踐行自己的意見,將自己的T恤都搬到她的鋪上。

高繆子楞楞的看著我發瘋,淡淡著:“娜娜,你,真的想這麽穿?”見她投來遲疑的眼神,我立馬果敢的點頭,並用微笑加大它的可信度。她沒有阻止,算是默認了。我便將她的T恤都搬來放進自己的衣櫃裏。她也小心謹慎的把我的T恤移到她的櫃子裏。看著彼此的T恤占據著自己的空間,我們倆相視一笑。看到她這一笑,我沈沈的心才得到釋懷。

熄了燈,窗外的風吹葉動沒有停。屋子裏靜靜地,彼此的呼吸是那麽輕柔。不是第一次和搭檔住一屋。只是,這是我和高繆子第一次住一起。安靜下來,就躺在她身邊。不禁想起我們的第一次見面。陌生的彼此,我選了她,她也選了我。這算是緣分嗎?閉上眼,腦子裏想起了張愛玲曾說過:“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遇見的,於千萬年之中,在時間無涯的荒野裏,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恰巧遇見了。”這種遇見,就是緣分吧。

我和高繆子同住同吃同上課。就連席地而坐也是緊靠著。

新的一天,新的課程。廖老師上午教理論,下午談時間,晚上做游戲。

我們十個陌生人,要演出愛人、親人、朋友、敵人等感情,首先得有感情。為了讓我們早點熟悉彼此。廖老師給我們準備了很多小游戲。第一個,搶凳子。大家玩得不亦樂乎,就算跌坐在地上也是大笑不止。我的前面是高繆子,不好和她搶,我都是和後面的人強。六進五,不幸淘汰。坐在一邊看他們玩,尤其是看到高繆子難得露出歡笑的神態,更高興了。

游戲是殘酷的。四進三,高繆子敗北,她很自然的往我身邊坐下,額頭冒了些汗,我站起來拿過她的水杯遞給她,再把抽紙拿給她擦汗。

旁邊的呂蘇扯了下我的運動褲,可憐巴巴著:“蘇娜,照顧高繆子的體貼分一份給我吧。”我又把她的水杯遞給她,還殷切的將桌上的水果盤遞給她。她嬉笑著:“蘇娜真好。”

坐下後,我將手裏最大的草莓遞給高繆子,她不像之前那般會有所遲疑,然是更坦然的接受。看她鼓起的腮幫子,莫名覺得可愛。旁邊的呂蘇將果盤遞過來,挑動著眉頭,似乎在說:小樣,別只顧著照顧她了,也得犒勞犒勞自己。

三輪游戲做完,大家趁著休息的時間,坐地上,躺地上,四仰八叉,好不雅觀。

廖老師招招手,和艾瑪到外面商量事情,更加給了大家自由活動的空間。

“從來不知道,當個演員,還要玩游戲。”扮演我朋友的許安鈺叫喚了一聲。

張佳靠著墻坐著:“這個廖老師的方法可真奇特。我以前學表演從沒有這樣。”

呂蘇好奇的向張佳望去:“談談,談談,你們都怎麽學表演?”

張佳眼梢越帶了些小驕傲:“就那麽學唄。老師那劇本解說,我們練習,她給我們指點。”

“那你拍戲的時候好玩嗎?”呂蘇如同一個好奇寶寶。

張佳捋了下頭發:“好玩談不上,就是跟著導演的要求走。”

高繆子向我第一次開口提問:“娜娜,拍戲,難嗎?”她近在我身邊,問的小聲。

我看到高繆子眼裏有一些恐慌,若是可以,我真想伸手摸著她的頭安撫著。但現在,我還不能太逾越:“不難。按你的理解去演。”

“不是聽導演的嗎?”高繆子眨著眼睛,高高的模樣也變得小小的。

我用力的撐著地面:“導演會給你適當的建議。你別怕。”高繆子稍稍嘟了下嘴,似乎有些擔憂。

我還想寬慰兩句,廖老師走進來,一拍手,大家得了號令,立馬起身走過去。

第三天我們繼續聆聽、實踐、玩耍。今天玩的是更加親密的游戲,需要和自己的搭檔抱著。大家昨天玩的熱火朝天,今天便局促了起來。看著一尺之隔的搭檔,按兵不動,都不好意思抱先上去。廖老師和艾瑪以身示範,我們才拖拖拉拉各進一步,抱著。

將高繆子抱在懷裏,我有些忐忑。雖然我老早就想這樣,但真的做起來,還會遲疑。畢竟,我們才認識。我雙手虛空的環著,不敢抱嚴實,怕再生風波。兩個人相互交頸,卻保持著該有的距離,都顯得十分客氣。弓起的身子都在告知他人,中間是空心。

廖老師走了一圈,然後難得嚴肅道:“你們以後都是要在鏡頭前演繹親密動作的人。現在都不敢,以後怎麽敢。給抱嚴實了。我要是再看到抱得扭扭捏捏的人,就滾出這間房間,不用來上我的課了。”

第一次聽到廖老師如此動肝火,保持矜持的我們似乎都被嚇到了,也不知道是我主動抱上了,還是高繆子主動摟上了。反正此刻,我們嚴絲合縫的抱在一起。兩個人的心都蹦蹦直跳。不用看,我都感覺我倆的臉已經熱辣辣的。

高繆子和我差不多高,我的下頜正好能搭在她的肩頭,既然已經逾越了,也不怕再來一下。

我左右看著被逼迫的大家,臉上既帶著幾分愧疚又掛了幾分尷尬。

我慢慢將自己的下巴搭在她的肩頭,輕輕的靠上,然後直接放上。雙手環著清瘦的她。整個房間的空氣都在凝結。

只聽見廖老師哈哈一笑:“這就對了。有了第一步,就能開始開始下一步。現在先保持這樣抱五分鐘。我們不喊停,你們就不要動。就當做,在玩木頭人。”

這樣尷尬的木頭人,恐怕誰也不想玩。但軍令已下,大家也不敢違抗,只能這麽抱著。

安靜的房間裏,聽著激揚的躍動聲,感受著彼此在行動上的親密。

我的腦子一直轉胡思亂想,不知道高繆子這刻會是什麽樣的神態,羞紅了臉、尷尬的滿教室亂看、還是幹脆選擇眼不見為凈的閉上眼。沐浴露的味道很淡,但靠的很近,我能清晰的聞到。是浴室裏那款茉莉花。今天她穿了我的檸檬黃,整個人看上去很陽光,尤其是把頭發紮上,整個青春靚麗。

今天她笑得比昨天多,每次一笑,就好像春天裏百花在微風裏搖曳。

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好看的她,總是用黑白把自己裹緊嚴肅的氣氛裏。

凝重的眉頭,冷清的眼神,孤高的鼻梁,還有一張冰涼的嘴唇。似被寒冬禁錮了生機。

從來不覺得五分鐘這麽長,長到我的腦子開始在思考人為什麽要活著,活著幹什麽。生活裏的喜怒哀樂、酸甜苦辣,不能只有喜樂、酸甜嗎?

抱著抱著就習慣了。又希望這樣的抱可以在延長五分鐘。只要高繆子不松手,我就不松手。抱團取暖。希望這淡淡的暖意能驅散冰封在她眉梢的寒意。

“好。”廖老師清脆的聲音響起,大家紛紛松手。

我看著低頭的高繆子從我的視線裏推出,稍有擡頭的勢頭,也立馬垂了下去,似乎怕與我直視。但她紅透的耳根逃不過我的火眼金睛。我有些欣喜,有些期待,對於廖老師的總結都沒有認真聽。

只聽到他又喊著再抱,我有些心花怒放,站在原地,等著她向我緩緩走來,然後看著她把不情願的將雙手打開,頭微微撇到一邊,我的鼻尖嗅到熟悉的味道。然後,我也抱住了她。心裏好似登上了高山,一覽眾山小的暢快。

就這樣,我們在廖老師一次又一次的威逼下,抱了五次,一次比一次時間長。

到最後,高繆子能忍住羞澀直視我,眼裏雖然還有些慌亂,但她能正確的投進我的懷裏。

而我,不用想,抱上了就抱住了,抱住了就搭上了,搭上了就舒暢了。心情一次比一次好。我開始對廖老師明天的教法有些期待了。

廚房:

蘇娜爸正幫著蘇娜媽收拾碗筷:“睿睿給你看了什麽,你這麽開心?”

蘇娜媽能不開心嘛。現在蘇娜一離開她的視線,她就會擔心外面殘酷的世界又會怎麽折磨她的寶貝女兒。看到蘇睿展示蘇娜安然到客棧的照片,她總算是安心。有了第一次的傷害,她一直都在擔心第二次的到來。

要不是看出蘇娜對演藝的喜愛,對粉絲的珍愛,她是斷斷不會忍痛支持她再踏進這個圈子。

雖然高繆子也只是看過照片,但她看得出在,這個女孩單單純純,不會傷害蘇娜。若是敢,她可不會再手下留情。

蘇娜官方微博留言節選:

a:看,我把她倆p在一起了。

B:娜妹子繆,娜妹子繆,娜妹子繆繆娜妹子謬。這樣可也嗎?

C:每天都在期待她們的新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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