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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308信任?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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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以血為食的天下多無趣,還是人族好啊,難不成你也像入血族成為血怒?”寧洛笑著反問到。

“他是人族出身,你能保證他的魔性徹底覺醒之後可以對抗地了血族之首?”楚隱再次問到。

“不得不搏一搏,”寧洛認真答到。

“尊上呢?你算計了那麽多,怎麽獨獨落下了尊上和太後?”楚隱說著伸出了手來。

“所以趕在今年,不能再拖了,八月十五也近了。”寧洛嘆了口氣,再他弄清楚了一切之後,事情只能盡早,越早越好。

楚隱看了他一眼,亦是淡淡笑了笑,指尖開出了一朵小小的向陽花來,道:“花開人間也不錯。”

說罷轉身就走,寧洛想要西界,早就把很多事情都告訴他了。

而蝶依卻似乎這才緩過神來,癡楞著問到:“你方才說了什麽三魂?”

“三魂……”寧洛隱隱嘆息了一聲,繼續道:“右使當年以魂之契約為咒,石封整個魔剎帝國,散了三魂,如今只尋到一魂。只有打開封印,借助魔眼才能找得到其他兩魂了。”

蝶依心下一緊,手不由得攥緊了,道:“那一魂在哪裏?”

寧洛看了她一眼,道:“天朝太子,白狄王室最後的血脈,淩司夜。”

“淩司夜……淩司夜……”蝶依喃喃自語,始終是明白不了,雙手抓著寧洛急急道:“你買什麽關子啊,龍脈頂那七天七夜到底發生了什麽?!其他人的原身都在議事大殿上嗎?司夜的呢?他真的可以回來嗎?他是人族啊,散了三魂他真的可以回來嗎?!”

寧洛被蝶依搖晃著,怒吼著,腦袋都疼,無奈推開了她,笑著道:“不是我不說,是你打斷我的,所有人都在議事大殿上,太後坐在側殿裏,並不是死於石封,而是餓死的,我也只看到右使以魂之契約下咒,根本來不及再多看到什麽就被石封了。”

“是什麽約?他到底做什麽什麽?!”蝶依急急問到,腦海裏盡是當年主子的那個夢境,他只知道夢裏尊上笑著很美,卻不知道夢裏,自己亦是笑著很好看,那也是她的美夢啊!

寧洛在一旁石凳上坐了下來,看著蝶依這一臉的焦急和不知所措,唇畔噙著無奈的笑,當年的蝶依何曾會在任何人面前流落出對主子這般在意的神情呢?

就如果魅離,兩個同是放浪形骸的女子,心裏卻只有各自的主子,或許就應了那句話,若是緣,再苦味也是甜,若無緣,只能藏愛在心間,世間萬事萬物都離不開情,有情,與無情。

也不多再試探她了,又回憶起了那日躲在龍脈頂所見的一切。

……

348以命起誓,以魂為契2011-07-13 16:13

再整個魔剎被石封之前,龍脈頂究竟發生了什麽?

偌大的高臺只剩下他一人,高臺之下是密布的烏雲,將下方的一切隔離,還有什麽能發生呢?

司夜抱著白素坐會了那高高在上的主座上,唇畔噙著笑,小心翼翼地替她整理好一身華麗的衣裳,細致地檢查每一處之手,將她那染滿血跡的雙手,還有小臉都擦得幹幹凈凈,最後才替她戴上了那掉落已久的鳳冠。

前方,血影癱倒在地,背部數箭穿心而過,雙眸閉著,唇畔卻是帶笑的,清淺而溫雅的笑,透著一絲無奈。

司夜發現自己至今依舊是羨慕著這個男子,連死都只會死在素兒手上,素兒走了,都不忘帶他走。

他一樣是小心翼翼地將血影扶起,攙扶到了白素身旁來,支撐著他站立著。

四周都是寂靜的,只有隱隱的風聲,還有下方依稀可聽見的嘈雜。

他已經等了七天七夜了,白素還不回來,是不是要他地老天荒地等待下去呢?

他就站在血影旁邊,左使專屬的位置,從來沒有站在這個位置上看過她。

看著她一臉安靜,仿佛就在那高位上小憩,慵懶不已,他突然笑了,笑聲越來越大,似一種醍醐灌頂,似一種恍然大悟。

原來,白素真的走了。

七日七夜都一直接受不了的事實,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夢。

“白素,我說過你若不回來,我便殺盡所有記得你之人,只當你不曾出現過。”喃喃自語,緩緩拔起了長劍,直指九天。

“我魔煞以命起誓,以魂為契,三魂各散,生生相錯,永不相遇,要這魔剎帝國永生永世封印石下,過往一切煙消雲散,無人可憶!”

話音一落,頓時,下方四面八方一陣一陣類似冰封的聲音傳來,窸窸窣窣,速度極快,千萬裏之外,整個帝國,就這麽被瞬間石封了,四方朝龍脈宮蔓延而來,只竄龍脈頂。

寧洛負著重傷,就趴在太後所在的側殿之上,他正要喊出口,剎那之間罷了,亦是瞬間便封住了,凝成了一尊石雕。

幸好,幸好,致死都沒有瀆職,身為魔剎史官他必須知曉一切!

當一切都安靜了下來,頓時,轟然一聲,天雷直直朝司夜劈下,冷冷的藍色火焰頓氣,只是他浴於火中,看著白素的石雕,欲笑卻哭,眸中一滴淚緩緩滑下,一落火中,火焰頓時大烈,將他整個人席卷。

什麽都看不見了,只剩下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也不知道燒了多久,終於是漸漸地消散了。

當最後的火苗熄滅之後,漫天密布的烏雲終於漸漸散開了,風亦是越來越大了。

火滅,魂散。

一魂守著淚,入千萬世輪回。

一魂守著情,回歸白狄人族。

一魂守著所有的記憶,獨獨忘了自己,永遠守著龍脈。

三魂生生相錯,永不相遇。

風不停地吹著,除了風,一切都是靜止的。

從龍脈頂仰望下來,整個魔剎帝國都是灰色的,一片灰蒙蒙,原本郁郁蔥蔥的山林,還有遠處的屋舍城池皆被覆蓋在下去,這留一片灰色的巖石與泥土。

厚厚的烏雲從龍脈頂分散朝四方而去,雨終於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沙沙沙地。

也不知道多久才有新的部落在這片大地上紮根開荒,建造起國家來。

雨,越下越大,雨簾重重,根本看不清楚遠處的景象了。

龍脈頂卻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影,就在懸崖旁,似乎朝下看著什麽。

這是一頭巨大妖獸,身體龐大不已,類似於黑熊,卻長著一雙尖尖的長耳朵。

豆大的雨水接連不斷打在它身上,它卻是滿眼疑惑著看著下方的議事大殿,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麽。

它知曉龍脈剛剛發生過的一切,知道右使魔煞要它守護龍脈頂,卻獨獨不知道魔煞去哪裏了,獨獨不知道自己是誰,怎麽來的。

它伸出手,手中憑空出現了數把精致的金色小飛刀,它好奇得很,把玩著,轉身,不過踩了一腳,整個龍脈頂便是地動山搖了,它連忙停住,良久才小心翼翼地放下了另一腳,生怕又引起什麽大動靜來。

巨大而粗糙的手折騰了大半日終於是拿得住那精致無比的小飛刀,朝前方狠狠射去,不過是試試罷了,並沒有刻意。

而飛刀卻是直直射到了魔尊石像的心口上,嘭地一聲便掉落了,那石雕堅硬地刀槍不入。

它忘了自己是誰,卻記得這個女人。

她就是尊上,她什麽時候會回來呢?

它得守著龍脈直到尊上回來,只是,尊上回來,它還要做什麽呢?

全然不知道,先等著吧。

又是笨笨地,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懸崖邊,沒有任何道路可以下去,只能是縱身躍下去了。

它就在這懸崖便爬過來爬過去,徘徊著,怎麽都下不了決心。

天都黑了,漫天的星辰越來越燦爛了,它就趴懸崖邊,同銅鈴一般的大眼睛賊亮賊亮的,骨碌骨碌轉來轉來,越發透出了頑劣。

終於是懶懶爬了起來,邁出了一腳,隨即一躍而下!

呼嘯聲後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整個議事大殿本是卡在兩側的石壁之間,此時開始緩緩下滑。

這妖獸卻是樂了,張牙舞爪了起來,就坐在這已經凝成一塊巨石的議事大殿上,偶爾將險些滑落的幾尊石雕拉了回來。

整個世界只有它,它卻是如此的自娛自樂。

沒有情,沒有淚,只有記憶而已,對這些記憶無情亦無恨,這最最簡單幹凈的靈魂吧?

巨石在甬道狹窄之處停住了,下方便是懸崖了,山魅那巨大的雙手擁著一尊尊石像,早已經躺在這石頭上睡了過去。

方才這麽一路下降下來,它可都看清楚了,整個龍脈成了一個巨大的凝山洞,它最先從地宮開始每一處都轉一圈,然後再修一條石徑通往龍脈頂,還要分出分支來通往左右二使的宮殿。

多尋一些事來做就不會孤單了吧,它也不知道究竟要等上幾年。

然而,它這一睡,就睡了一百年,徒手修了石徑又過去了兩百年,直到有人類出現了,它才知道原來過了那麽久了,才知道龍脈外已經恢覆了生機,還是那麽郁郁蔥蔥的一片森林,只是易了主,遠遷而來的人族開拓了這片大地。

後來它有名字了,是到龍脈探險的人給它取的名字,叫山魅。

一開始還不少人敢到萬重大山來,敢到龍脈來,後來探險的人就越來越少了,而它,也不知道是不是老了,越來越嗜睡,總是躺在那石頭上一睡就是好幾年。

直到一個頑皮的女子驚醒了它,不久後便有一群人陸續到進了龍脈了。

直到那個女人一刀刺入它心口,它才恍然大悟,是她回來了,是尊上回來了。

她把它當作洪水猛獸,非要了它的命不可,它什麽都做不了,只能逃,負傷而逃,躲到了右使的宮殿裏,只盼著她能追上來。

不管她能發現什麽,只盼她能告訴它,它倒是誰,怎麽來的。

然而,它已經等了好幾日了,始終沒有見到那個女人追上來,發現它的是龍脈曾經的妖獸,嘯風鷹和血狐。

這兩個家夥此時正站在它面前,看它茍延殘喘,奄奄一息……

黑乎乎的山洞裏,三雙妖瞳閃著冷光。

血狐被嘯風鷹救下後便被帶到這山洞裏了,只見山魅癱躺在地上,心口上的血止不住地流著,已經奄奄一息了。

它不由得急了起來,繞著山魅打轉,卻怎麽都想不出法子來,而嘯風鷹亦是跟在血狐後頭跑,雙爪不比它四腿快,卻比趕得上,血狐自己亦失血過多茍延殘喘了。

血狐止步,嘯風鷹早已站到它前面了,拍扇著雙翅,很是焦急。

救它做什麽,來路不明的,咱自身都難保了!

血狐吱了幾聲,掉頭就要走,嘯風鷹卻是鳴叫了起來,似乎很是兇橫,張翅飛到了血狐前面攔路。

血狐無奈,知道這嘯風鷹向來熱心腸,否者當年亦不會帶著它飛逃了。

突然靈機一動,或許小主人可以救它!

那紅彤彤的雙眸方才亮堂起,卻立馬滿是驚恐了,根本不用它去考慮如何把小主人引來了,洞口處,唐影正懸空而立,靜斂雙眸看著洞內,而夕兒就在他身後,那水靈靈的大眼睛卻是空洞地仿佛一個沒有靈魂的瓷娃娃一般,可以任由人擺布。

嘯風鷹仍舊撲簌著雙翅,朝著血狐譴責一般鳴叫著,卻不知道身後唐影漸漸逼近了。

血狐下意識地退,逃也逃不遠的,卻還是本能地後退了。

嘯風鷹終於覺察到了身後的異樣,只是,還未來得及動彈,頓時一道鮮血濺起,當它明白過來這是自己的鮮血之時,已經晚了,只聽得血狐的驚叫,和自己重重墜地的聲音,然後便什麽都再感受不到了。

唐影緩緩走了進去,平靜的雙眸掃了已經閉了眼的山魅一眼,緩緩地移向了血狐驚得動彈不得,動作依舊是那麽優雅溫和,輕輕將血狐拎了起來,也沒有多停留轉身就走。

夕兒卻是看都不看山魅一眼,比她師父還淡漠,只知道跟在他。

到洞口,唐影卻是止步了,仰頭朝上方看去,心下頓時一堵,一股莫名的情愫漸漸擴散開來。

…………

給讀者的話:第三加更補上端午祝福,合家歡樂!

Ps:(以下內容不收谷粒)

回憶太久了,要回到第一章:來了,給大家整理下前面的劇情,現在時間是到七月十五,天幀帝準時斬殺唐將軍以出唐夫人,唐影和夕兒追著嘯風鷹和血狐而來,淩司夜和魅離尋到了上斷崖的路,唐夢,若雪和玉邪也尋到了上崖的路。

回覆關於夕兒稱唐影魔剎的問題,魔剎滅前,真相不明,謠言不斷,眾魔記憶殘缺,所以夕兒認為影當了魔剎,而烈焰和洛水姬也才會誤以為寧洛就是魔煞,文裏貓可能交待少了點。回覆[穎]摯愛的長評,不喜歡男女主,而喜歡男配,那就把影當作主角吧,以這樣的角度來看文,或許感受和理解就完全不一樣了,貓自己看小說和電影也都是喜歡誰都把誰當主角的,哈哈。

某貓又啰嗦了,還有一更,晚飯後寫,晚上會更上來的。

349離&聚2011-07-13 16:14一條長長的石階,兩側都是燈火,走過的人何曾會想到這地宮裏的每一盞燈火都是這守山的妖獸,入萬重大山者人人聞風喪膽的山魅親手點燃的?

沒有什麽特殊的原因,不過是為大發孤單的時光罷了,就如果那巨大的石頭之上,通往龍脈頂的一層層石階,亦是它親手鑿出的。

而這頭又醜又兇又狠的怪獸此時正蜷縮在右側的一個巨大的山洞了,靜靜地躺著,原本沈重的喘息一點一滴漸漸地弱了。

守護了五百多年了,等待的人已經到了,就在斷崖旁,卻沒有追上來。

唐夢拖著疲憊的身子,一上到崖頂便尋了塊平坦的大石頭癱坐了下去,並沒有想到這懸崖竟有那麽深,難過她倒是墜落下去之時,還未落地就不省人事了,連怎麽死亡瞬間的感覺都沒有體驗到。

玉邪背著林若雪,額上豆大的汗接二連三地掉落,任由林若雪如何勸說,威逼,恐嚇都不放下她,知道艱難地邁上了最後一層石階才肯將她放下來。

唐夢氣喘籲籲地看著二人,眸中盡是打趣的笑意,把若雪交給玉邪照顧,確是可以放心了。

自然而然想起了她的太子殿下來,細細思索著,哪一次那家夥也背過她呢?

“我都說了我不累,瞧你一身是傷還逞能!”林若雪嘴上不悅地責備著,雙手卻是將玉邪攙扶地緊緊的。

“過去坐會,要是不累我們就往前走!”玉邪認真說到,此時心裏只有一件事,趕緊帶這女人出山,尋一處安靜的地兒給她養胎。

他要當爹了!

本該興奮地大喊地,卻是被滿滿的不安和擔憂給替代了。

“我不走,我們就跟著唐夢,你不是還想找淩司夜的嗎?”若雪反問到。

“先送你出山,其他是延後再談。”玉邪回答到,反手牽著林若雪朝唐夢走去。

唐夢不動,沒打算幫忙攙扶,甚是慵懶地倚坐在那大石上,看著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只是淡淡笑著,什麽都不說。

有玉邪在,她可不會再插手林若雪的什麽事了。

林若雪卻是任性起來了,站在不動,這架勢顯然是威逼這玉邪把事情談清楚,她不想走,想留。

“聽話,這懷孕的事可不是胡鬧的!”玉邪低聲呵斥。

“我就胡鬧,總之我們同唐夢一起尋淩司夜,到時候你也好把事情辦理,得了他敕封的印章,我們再會狄胡就少了什麽事了!”林若雪任性地很認真,其實她一點兒都不任性,所有的任性皆是為他著想。

他當然懂,若是真的任性也罷,他可以寵著慣著,隨她所願,就偏偏是這樣認真的任性讓兩人總是時不時要爭辯一番。

玉邪無奈,終於是看向了一旁休息不語的唐夢,一臉甚是嚴肅道:“唐大人,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唐夢輕咳了幾聲,直起身子來,亦是認真的神態,道:“但說無妨。”

“寧洛世子想讓我與黑勾玉騙得殿下的支持,取了狄胡兵權在北部牽制天朝的兵力,殿下和白狄的牽扯與我無關,既然終究是同一個主子,索性我衷心殿下,黑勾玉如今下落不明,但……”

玉邪的話未說完,唐夢便揮手打斷了,依舊是那認真的神態,看著玉邪,問到:“你打算離開她多久?”

聽了唐夢這一問,玉邪心下頓時一怔,毫無疑問這個女人一句話就問到了他心裏去了,問到出了關鍵。

林若雪原本在一旁安分地靜觀二人,聽了這話便是驟然蹙眉,大驚道:“說什麽呢?你要離開我?”

“他就想這尋個地方安頓你,這狄胡你是去不了的。”唐夢笑著解釋到。

玉邪的心思她猜的到,此去狄胡即便有淩司夜的冊封印章,亦是免不了一場王位之爭,玉邪帶個女人回去,尤其是一個懷裏王儲的女人回去,毫無疑問是牽絆了自己是雙腳。

“好啊,我還以為你就打算先跟我出山呢!”林若雪恍然大悟,一臉的不悅,這家夥就是打算丟下她,自己卻解決一切。

“是打算先跟你出山的……”玉邪撇了撇嘴看了唐夢一眼,心下不由得暗嘆,淩司夜到底怎麽收服了這女人的呢?

“然後再把我送走,自己回狄胡?”林若雪問到。

“嗯,你身子要緊,別任性,好好替我把孩子照顧好就是幫了我大忙了。”玉邪說到,話已經很直了。

“我可以幫……”

林若雪話未說完,唐夢卻是笑了起來,道:“若雪,當女人家的要是本分,別給男人添亂子,區區一個狄胡王位他算計了那麽多年,若這回還算計不回來,你也就別這麽死心塌地地跟著他了!”

唐夢的話無疑比玉邪還要直,聽得玉邪臉色頓沈,心下暗自咒罵,若不是這女人和淩司夜,狄胡王位早就落入他手了!

“得了得了,我明白了。”林若雪這下子算是全然聽明白了,不得不接受的現實,此時的自己還真會是玉邪的絆腳石,還是安分點吧!

玉邪見林若雪這反映倒是有些驚詫,唐夢這話若是讓那魅離說了出來,林若雪可就跟她沒完了,倒是唐夢,怕是再刻薄的話,她也聽得下去。

“就這麽定了,本王保證一定讓孩子在狄胡宮裏出生!”玉邪一臂攬著林若雪,在她耳畔低聲,生怕她反悔。

林若雪卻是不著痕跡推開他,在唐夢身旁坐了下來,道:“先尋到淩司夜,他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那藩王封印必須交出來!”

玉邪失效,若雪提起這天朝太子永遠都是這麽連名帶姓,毫不客氣,絲毫不給這閨中好友面子。

唐夢挑眉看她,道:“印章在他手上,他若不給,你去搶嗎?”

“當然是你了,你都開口了,他還不給,這樣的男人要他作甚?”林若雪立馬脫口而出,同唐夢方才一樣的語氣。

玉邪算是明白了,這兩個女人還是會相互記仇的,而且還現場給報了。

“哈哈。”唐夢笑著開心,似乎很久沒有這麽笑過了,小心翼翼從袖中取出了一個錦盒來,遞給林若雪道:“看看,這樣的男人,要得吧。”

林若雪接過錦盒來,一臉狐疑地打開,不是別的,正是那天朝冊封狄胡藩王的印章!

“怎麽在你身上啊!”林若雪狐疑問到。

“他習慣把貴重的東西都往我身上擱,這強盜敵手也搶要奪也都沖著我來,他可以全身而退。”唐夢開玩笑地說到。

淩司夜確實很多十分貴重的東西都是交由她保管的,包括那凝紅珠,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哪裏。

“那還真要不得。”林若雪嘖嘖嘖感嘆了幾句,亦是玩笑話,說著便收起了那印章來,玉邪相看都不讓他碰。

“真假未分,你就這麽肯定?”玉邪激將到。

“少來,以後貴重的東西也都由我保管,這印章咱分別之時再給你。”林若雪認真說到。

玉邪無奈搖了搖頭,今後還是少讓若雪見唐夢為好啊!

“沿著這山洞出去,洞口有我們的人把守,把這個交給他們。”唐夢認真了起來,取出了一金色小飛刀,若非原路走回來,收了這飛刀,她身上還真就沒有什麽可以交出去的信物了。

“那些人怕是兇多吉少了,唐影只負責引你們到洞外,寧洛還差了其他人,一路跟蹤,就想引你們過山的。”玉邪解釋到。

唐夢心下頓時一緊,這一路上是他們大意了,還是來者武藝極高呢?

“帶這東西沿著溪流走,可以見到戴七彩哭笑面具之人,讓他們護送你們出山,安頓下來想法子給我報個信。”唐夢說著站了起來。

她也休息夠了,算是恢覆了力氣,怎麽會不急著去尋人呢?

“唐夢,先尋到淩司夜我們在走吧。”林若雪再次勸說,放心不下。

“你趁早出山去,我就少費分心神了。”唐夢蹙眉說到,顯然是故意的。

“我沒跟你開玩笑!”林若雪急了。

“好啦好啦,走吧,我一路都留了線索的,他找得到的,若是找不到,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了。”唐夢仍舊是一臉玩笑。

林若雪無語,嘆了嘆氣,也不多交待,只是拍了拍她的手,然而,正轉身要走的時候,卻又被唐夢拉住。

“還沒告訴我你怎麽能分辨出我和唐影的!?”

這個問題一直想問了,其中定是有蹊蹺的,上回剛提起就被突然出現的山魅打斷了。

“是……”林若雪遲疑了。

唐夢緊蹙眉頭,沒有催促。

“是你娘……她……”林若雪支支吾吾了起來。

“易容禁術我知道。”唐夢說到,先前就提過的了。

“他……他耳後又兩處大穴……是凹陷下去的……你要是註意過這位置就一眼能看出來了。”林若雪終於說出了口,藏了好久好久的了。

“那又如何!”唐夢驚了,隱隱的不安。

“原本易容禁術只會讓那兩處大穴漸漸凹陷……可是……你娘她在影很小的時候就用了全力讓那兩處大穴完全凹陷,就是我見到的那一次,影是無面人!”林若雪終於一口氣全說了出來,或者對於那個男子的心疼過於愛吧。

這一切都是她撞破之後唐夫人告訴她的,易容禁術若是漸進循環用的話,並不至於落得無面的下場,只是唐夫人為讓唐影永遠保持這幅假面而下了毒手!

唐夢接連退了好幾步,臉色蒼白地徹底,竟會是這樣!

那寧親王又為何許他那承諾?

“所以我說寧洛是大壞蛋!他們根本就是在利用影!”林若雪氣氛拉起來,玉邪連忙按住她。

“他不知道吧?”唐夢淡淡問到。

“我沒遇上他,也不敢說。”林若雪一臉的心疼,忍不住都要哭了。

“別說了,要說也是我娘親自告訴他。”唐夢仍舊是淡淡說到,眸中一絲陰鷙毫不掩飾。

“唐夢,你說影上輩子是不是什麽大奸大惡之人啊,上天對他太不公平了。”林若雪吸了吸鼻子,感嘆到。

“走吧走吧,你可不許哭,我找到淩司夜就掉頭追上你們。”唐夢似乎不願意多談了。

上輩子,上輩子他可是血魔,七魔之首,血族之尊,其他的她不知道,但血族確是太多殺戮太多罪孽了。

這輩子呢?

如果可以,她多麽希望把唐夢還給他啊!

三人就這麽分別了,玉邪帶著林若雪沿著主幹道的走,而唐夢卻躍上了斷崖上那巨大的石塊,山魅睡了上百年的地方。

這石塊很大,可以容納下上百人,就卡在這通往龍脈頂的甬道下方,再往上不遠就可以入那甬道了,隱隱可見一排延伸而上的石階。

唐夢知道山魅就是從這裏逃上去的,卻是猶豫著要不要追上去,尋司夜是首要的,只是毫無方向可尋。

就負手站在這巨石上,蹙眉思索著,手中把玩著那精致的金色小飛刀。

整個山洞都靜悄悄的,唐夢思索了良久索性在大石頭上坐了下來,這才發覺只大石的冰涼,寒徹入骨。

仰頭看著上方的建構,愈發的納悶了,龍脈原本的樣子究竟是怎樣的?

手中金色小飛刀隨意地在石面上劃這,另一個謎團又浮出了腦海,為何山魅會有這金色小飛刀,機會同司夜的一模一樣?

毫無疑問,躲都躲不掉,淩司夜也屬魔道,只是,他究竟是誰?!

是尊上嗎?是魔剎嗎?

聽過的傳說,有尊上,有魔剎,從來就沒有想過會是兩個人,只當是魔剎帝國的最高統治者了。

只是,夕兒那夜又患喚出了魔剎的名字,司夜同她亦有交集嗎?

一團亂,越思索越混亂,不由得揉起了太陽穴來。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似乎很憤怒。

“餵,你這人怎麽這樣啊!說翻臉就翻臉!”

“餵!你等等好不好,我渴了!”

“你好歹也告訴我你叫和森馬名字吧,要不我只能一直叫你餵了!”

聲音是從右側下方傳過來的,聽得明白這女子是同另一個人說話,然而卻始終都只有這女人的聲音,跟自言自語沒兩樣,對方一句都沒有回答。

“你要不要這麽趕啊,我也找同伴呢,都沒你那麽拼命。”

“你不讓我喝水也成,你自己喝口水吧!”

依舊沒有回答,然而,唐夢卻看到了那人。

一襲黑衣,身姿高大,面容英俊透著冷邪,佩一把冷玄劍,手中握著個水壺,一臉沈色,靜靜地快步往上走。

350可以放心2011-07-13 16:15 那個男人就這麽低著頭,靜靜地一步一步往上走,任由身後那聒噪的女子如何放肆,他都不理不睬。

唐夢在巨石上坐了下來,也不知道怎麽的,就是不動了,也不出聲,安安靜靜地看著他。

看不到他的臉,但知道他定是在思索著什麽事情了,此時的那俊朗的眉頭定是緊緊鎖著的。

不由得想起了先前見的山魅手中的金色小飛刀,不得不吃承認自己慌了,慌得一點理智也沒有。

似乎越發的覺得這個男人的重要性的,這一路走來,越發的明白他在自己心裏的位置,若是真就安安分分待在東宮裏當她的淩妃娘娘,怕是這輩子她愛自己會超過愛他。

突然有種熟悉的感覺,卻有陌生,似乎曾經也有過這樣的念頭,只是怎麽都記不起來,或許是上輩子有過吧!

唇畔泛起一絲自嘲的笑來,支起一腿,手隨意搭在腿上,一身白衣男裝,青絲三千,這幅痞態,痞而不俗,很是雅痞。

還是不出聲,就這麽看著下方二人終於走完了石階回到了主幹道。

那個女子,衣裳甚是暴露,齊腰的翠綠長裙,小蠻腰赤裸著,腰後藏著一根藤鞭,身姿妖嬈,嬌容嫵媚。

淩司夜這家夥那裏尋來這麽個尤物呢?

“餵,現在可以休息了吧!”魅離氣喘籲籲,一上到崖頂便癱坐了下去,也不顧地上的泥土了。

淩司夜沒有理會,終於是擡起了頭,鷹一般犀利的黑眸淩厲地環視著四周,察看著地形。

“不用看了,這兒是右側,我先前走過的,沒想到繞了一大圈又給繞回來了。”魅離又開了口,也不知道玉邪和林若雪現在這哪裏,這麽個錯綜覆雜的山洞真真難尋人。

淩司夜依舊沒有理睬,走到石壁旁,細細地撫摸著紋理,顯然是再尋找唐夢留下的痕跡。

“笨蛋!”唐夢低低碎了一聲,她留的痕跡在左側,她和玉邪他們可是從左側上來的,嘴裏似乎不滿著,視線卻是未曾離開過他那俊朗地令人不敢逼視的臉,清瘦了不少。

“餵,你到底一路上都在找什麽啊!難不成你同伴留下了線索?”魅離繼續問到,已經很習慣這般她問他不答了,只有偶爾他回應一聲,不是回答她,而是要她閉嘴。

淩司夜旁若無人一般尋了甚久,這才回頭看了魅離一眼,亦是不說話,卻是翻身躍起,朝斷崖對岸飛去。

魅離緩過神來,連忙起身跟上,仍舊是在一旁坐著等候,淩司夜一樣是在石壁上細細搜尋著。

“還算不太笨。”唐夢又嘀咕了一聲,不再是方才那放浪形骸的痞子男模樣了,早已盤坐了起來,一手支著下頜,唇畔的弧度越發上揚,自己卻還不知道。

而一旁魅離的唇畔亦是上揚的,不是笑,而是撅起了嘴,心下一計頓上心頭,緩緩站了起來,小心翼翼地退到了懸崖邊,眸中冷笑掠過便是冷不防“哇”地一吃痛聲,就停在斷崖中,直直往下墜了。

淩司夜似乎這才從自己世界裏緩過神來,連忙追了過來,只是,他都還沒有下崖,卻見上方一枚金色小飛刀直直飛射而來,正是對著下墜的魅離,似乎這小飛刀還不夠,幾塊礫石隨即接連砸了下來。

“誰!”淩司夜厲聲,沒看到巨石上的人,卻竟也是不救魅離,直直朝巨石飛了上去。

“本宮!”唐夢終於是站了起來,氣定神閑,鳳眸裏隱者一絲怒意。

淩司夜楞了,就這麽站著,看著他,好久好久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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