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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066 蘇長樂蚌埠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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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華道修士所聚中心名喚羅浮, 從上往下望去,就像是一輪巨大的銀盤,以此為中心散落布局。

青蓮仙尊所開辟的碧霞洞也在羅浮外圍。

羅浮中心有一顆參天巨樹, 高聳入雲霄。

姜玄衣將前塵往事娓娓道來:“這棵神樹是芳華道第一任宗主任琰所種。傳聞芳華道本為鬼地, 多溪流河澤, 聚天地間的陰穢之氣, 故而滋生百鬼。本地百姓為之所苦, 日子真的是非常不好過。”

“沒想到這時,此地出現了一把鋒銳明亮的劍,斬盡此地的鬼魅。那時節, 任琰依仗此劍,祛除鬼魅。再然後, 芳華道才建立。任宗主是世間最正義的修士,可是他也有些不足之處。”

“據說他幸好奢華,不顧旁人的白眼,修建了眼前的羅浮。羅浮有半個奉神殿的規模,足足修了上百年才完工。說起來,任宗主也有些好大喜功。之後芳華道修士都學上他了, 個個皆有浮誇之風。”

姜玄衣是個很奇妙的存在, 他知曉許多事情,如今他就像個合格的NPC,對著綠泫娓娓道來。

綠泫點點頭,果然很壯觀!

這時候艷竹也禦器而來。

看到了綠泫瞬間,艷竹都生出感慨。所謂人比人,氣死人。縱然艷竹是這次聖魔武會魁首,但也比不得綠泫的影響力。

不過算了!

艷竹內心輕輕哼哼兩聲。

阿泫是個熱心腸的女修,自己不應該這樣小氣。

艷竹輕輕瞇起了眼珠子, 雙眸流轉了幾許清光。

綠泫來之前還擔心玄雲尊的身軀狀況會更嚴重一些,不過檢查過後,發現玄雲尊身體也還好。

蘇長樂雖給他拖著,可是卻也是給了一些治療,玄雲尊身軀狀態並不差。

既然玄雲尊身體狀態良好,他恢覆得也快。

綠泫給他抽了幾日幽息,也不用搞點靈魂拷問什麽的,玄雲尊狀態一日日好起來。

在綠泫給玄雲尊治療期間,碧霞洞還傳來青蓮仙尊痊愈消息。

這消息仿佛就是給玄雲尊一個美好的昭示,把玄雲尊搞得精神抖擻。

不但如此,芳華道其他修士也都是鼓舞振奮。

在芳華道上下一片喜氣洋洋的時候,蘇長樂處境卻是有些不妙。

這位蘇姑娘性子本就有些孤僻,如今更將自己關在房中,整日裏不出門。

但可能因為蘇長樂裝逼太過,她屋外總會有些咳嗽聲。

玄雲尊雖囑咐要優待蘇長樂,可底下總有些為人不怎麽樣的修士。

所謂捧高踩低,這樣子的人哪兒都有。

“蘇姑娘架子擺得大,可原來實力不過如此。”

“有些人擺譜厲害,可也未必真有什麽實力。這做出的虛樣子,仿佛也能嚇唬住了。旁人瞧見,也只覺得好笑罷了。”

“這時候還厚著臉皮留在芳華道,是不是舍不得宗主厚待?”

“宗主也是,被她如此消遣,竟還有這樣子的肚量。”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是對蘇長樂的譏諷。

誰讓蘇長樂不會做人呢?她這麽一副清高樣兒,拿出去給誰看?

玄雲尊下令不可對蘇長樂無禮,太過分的事情,這些人也是不敢。可是這麽損蘇長樂幾句,那也是無憑無據

蘇長樂雖不屑於跟這些庸俗之人計較,可這些話一旦聽得多了,她也渾身不舒服。

她不是不擅長口舌之爭,只是跟這般淺薄之人說話,真的會掉逼格就是。

靈月那婢女在時,因靈月伶牙俐齒,倒是能有來有往。

這等低三下四的人,本該讓靈月那個婢女來侍候。

蘇長樂冷冷盯著面前沙盤,面頰清光流轉,雙瞳竟生出了幾許的寒意。

這時候不知曉為何,外面那些修士集體噤聲。

過了一會兒,有人敲敲門,一個陌生的清脆少女嗓音響起:“蘇姑娘,蘇姑娘,你在嗎?”

那嗓音悅耳,帶著一股恣意的率性味道,仿佛是是被陽光泡過的。這樣的嗓音雖不能說出谷黃鶯般美妙,可卻十分吸引人。

任誰聽了,都會覺得很舒服。

蘇長樂是個心思玲瓏的人,她已經有幾分猜到這女修是誰了。然而她卻沒有回答,而是慢慢的瞇起了眼珠子。

陽光如水,透出了幾許靜謐之意。

她沒有應,對方卻也沒有走。

“我是綠泫,這次是特意來拜訪蘇姑娘的。”

蘇長樂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淡淡說道:“不必!”

明媚的東西也不是每一個人都喜歡,就像蘇長樂。她見慣了太多人性的惡,聽到了綠泫嗓音瞬間竟覺得有些反胃。

流月主修綠泫,可真是個令人作嘔的女人。

她聽著綠泫用那樣討喜且熱烈的嗓音說道:“如今芳華道雖有無數流言蜚語。然而我對蘇姑娘並無惡意,而且,很是敬佩。蘇姑娘,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芳華道百姓,宗主也是知曉。你何不走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

綠泫看著那麽有禮貌,她規矩的站在門外,並沒有大咧咧的破門而入。

修士之中,她算是體貼的了。

而且如今綠泫根本不必這麽做。

綠泫已經是占盡上風,人人都說她好,她大可以把蘇長樂打成對照組,用蘇長樂襯托她的善良大度。

不過綠泫卻想要伸出手,把蘇長樂從屋子裏拉出來,表示大家是站在同一邊。

還說什麽很傾佩自己。

那可真是很大度了。

蘇長樂唇角驀然浮起了一絲諷刺的笑容,她本應該這樣想的吧?

然後蘇長樂冷漠的嗓音卻是響起:“綠泫仙師還真是個真誠大度的人。不過,也不要指望誰都一定要喜歡你。”

綠泫這麽一副小太陽的樣兒,是不是習慣靠著這副姿態溫暖人心?靠著這做作的單純,將別人盡數收覆。就連自己這脾氣很壞的蘇姑娘,也可以是綠泫仙師的戰績!

蘇長樂惡狠狠想著,本來空靈的面孔也似生出了裂痕,瞳孔之中也是透出了一抹幽暗。

綠泫就是會做人罷了,人人都說她好。

這一切使得蘇長樂滋生一抹本能的厭惡,她才是故事裏的主角,才不是這明媚可人綠泫仙師感化的戰利品。

綠泫:……

略頓了頓,綠泫才說道:“我並不是說你一定要喜歡我,不過一個成熟的人,大家一起做同一種事情,跟個人的好惡沒什麽關系的。”

蘇長樂冷笑:“那我若是不願意喜歡綠泫仙師,那就是所謂不成熟?綠泫仙師可真會說話,一旦不如你的意,就必定是個可憎可厭之人。”

綠泫被杠得簡直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她心尖兒也微微有氣。

“我們走吧,師叔。”

姜玄衣在一旁輕輕嗯了一聲。

若綠泫是陽光下耀眼明媚得太陽花,那蘇長樂就是藏於暗處的幽蓮。

也不知是不是蘇長樂的心魔,蘇長樂仿佛就從綠泫腔調裏品出一種我不跟她計較的調調。

她驀然冷冷一笑:“綠泫仙師是不是習慣討好別人,容不得別人不喜歡你?無論是流月國的苒公主,還是碧水宮的華珠少主,你都非要用天真無邪使得她們喜歡你,哪怕她們見你時會心生不悅。征服別人,是不是有快感?”

綠泫終於繃不住了:“蘇姑娘,你不要太陰暗,總是這樣想別人,而且還一副,一副你一定是對的樣子。”

蘇長樂也繃不住跟她撕了:“如今你在芳華道毫無藏私,做出慷慨大方姿態,似乎是全心全意信任。你真這麽想?還是你那麽喜歡表演。你故作天真,無非是為了得到別人的喜歡。”

蘇長樂在布局時候,綠泫卻偏偏在打折大甩賣,簡直是擾亂了市場行情。

綠泫心性是那樣子卑微,她做出這副樣子,無非是獲取廉價的喜愛。

現在綠泫居然還舞到她的跟前。

這時候蘇長樂又聽到了那個沙啞的男子嗓音對綠泫溫柔安撫。

“阿泫,別跟她吵。”

那嗓音大約 是屬於姜玄衣的。

蘇長樂也知曉綠泫這個情人,據聞這修士曾去魔域臥底,落得一身傷回來。這姜師叔容貌生得好,生得這般美貌嬌弱。這樣會索取的男人,綠泫這樣奉獻型自然也是抵擋不住。

這更加證明了綠泫的淺薄了。

一個卑微之極的女人,就算修為高深,又攢了些聲望,也掩不住她性情之中的軟弱。

蘇長樂禁不住內心狂吐黑泥,就像她看到的世界,就是由著各種卑劣軟弱的人性交織而成。

姜玄衣不讓綠泫跟蘇長樂對線,他這個嘴炮達人卻是自己來。

姜玄衣:“旁人對蘇姑娘加以辱罵,蘇姑娘可以視若無睹。然而阿泫對你示好,你為何這般動怒?說到底,是因為你眼裏根本瞧不上那些芳華道修士,只覺得他們吵鬧。可是你介意阿泫,因為她讓你狼狽。”

短短幾句話,仿佛就說中了蘇長樂的痛點,使得蘇長樂空靈面頰更增幾分陰郁。

她沒有回答,因為她不想搭理姜玄衣。因為姜玄衣不過是個攀附綠泫的美貌寵物,根本不配跟自己對線。

就像靈月,靈月只是自己的下人。

然而姜玄衣的話卻仿佛說到了蘇長樂的心裏面去了。

那就是為什麽自己對綠泫反應那麽大,因為她很介意。

她說那麽多刺傷綠泫的話,是因為蘇長樂很在意。

蘇長樂臉頰也是滋生一片雪白。

她整個人宛如空靈的清雪,仿佛要被周遭的幽暗之氣吞噬。

姜玄衣也沒打算這麽就算了:“聽說蘇姑娘不怎麽喜歡修士,甚至沒有修行。你的婢女靈月說起過,說你厭惡修士,不喜修士高高在上,輕視百姓。而你蘇長樂是一個心存慈悲的人。”

“若說修士不應該高高在上,那倒也沒有錯。可是蘇姑娘,你不願意修士高高在上,卻想要自己高高在上。你把自己當作神明,什麽事情都是要為他們安排,把自己當作無所不能救世主。可是你從來沒有想過加入他們中間,和他們一道面對這些事情。”

“可是現在,現實證明你也沒有自以為是的那份能力,別恨阿泫打碎你的自我感覺良好。”

蘇長樂厭惡修士,可她那般高高在上的心思,豈不也是將世間之人視為螻蟻。

一瞬間,蘇長樂就好似被人打了幾巴掌。

她本來面若凝玉,如今這張臉頰顯得更加蒼白了。

姜玄衣略頓了頓:“別太高看自己!也許,你也不過是世間一粒微塵。”

蘇長樂也可能只是蟲豸。

蘇長樂沒想到自己竟受到這樣子的屈辱,姜玄衣不過是綠泫憐愛著的美貌廢物,他居然是這般羞辱自己?

姜玄衣的嘴炮能力果然了得,竟使得蘇長樂身軀輕輕顫抖。

他能將蘇長樂氣得渾身發抖!

蘇長樂只覺得一股子火熱的潮意頓時湧上了自己的臉頰。

她跌跌撞撞的起身,忍了又忍,終於驀然打開的房門。

這時候綠泫跟姜玄衣已經轉身離開了,蘇長樂也只能看見兩人的背影。

哈!姜玄衣是綠泫的人,那麽姜玄衣說的那些話自然也是綠泫授意!

綠泫看著天真,可是自然有人為了這位綠泫仙師做惡人!

這些,都不過是套路罷了!

這些心思流轉間,蘇長樂的唇瓣也是禁不住在輕輕的顫抖。

綠泫可真厲害。

她瞧見了綠泫的背影,這位綠泫仙師體態輕盈,矯健不失婀娜,頭發上還綁著小緞帶。

而姜玄衣呢,那男修一頭灰色的發絲。蘇長樂雖看不到他正面,卻意識到姜玄衣風姿頗美。

蘇長樂雖然十分憤怒,一瞬間也生出了兩人十分般配的刺目感,就好像硬生生被塞了一嘴不想要的狗糧。

陽光也是落在了蘇長樂面孔上,她面頰微微蒼白,仿佛永遠不會有血色。

她幽深的雙眸不知藏了多少的幽潤,簡直令人瞧不見底。

只是這雙幽潤的眸子之中,卻失了平時的冷靜,乃至於雙眸染上了一層淺淺的淚光。

這些淚光瑩潤間,蘇長樂面孔透出了無盡的憤怒。

她的淚水可不是軟弱,而是一種仇恨。

蘇長樂恨透了綠泫了,此刻更恨不得將綠泫拉入塵埃,狠狠的踩上幾腳。

這時候靈月這個婢女也是歸來。

她看到了蘇長樂的一瞬間,也頓時吃了一驚。

“姑娘,姑娘,你,你怎麽了?”

蘇長樂是個性子幽深的女孩子,她一向都是喜怒不形於色。

這樣子的她,總是胸有成竹的樣子。

就算蘇長樂近日裏受了些挫折,受了許多人言語侮辱,蘇長樂也仍是風輕雲淡的模樣。

靈月從來沒有想過她會面泛淚光。

她忽而想起了一件事情,吃了一驚:“我剛剛看到綠泫仙師離開,是她對你無禮?”

是綠泫對蘇長樂說了什麽過分的話嗎?否則以蘇長樂之堅毅,也絕不會是輕易露出了怯弱之態。

蘇長樂更添恥辱。

因為自己這副模樣,竟偏生被靈月給瞧見。如此無能狼狽的模樣!

轉瞬間蘇長樂已經是恢覆了冷靜了,她伸出了手指,輕輕的擦去了自己眼角的淚光。

自己這落淚之辱,終究也是會討回來。

蘇長樂緩緩說道:“也沒什麽要緊。是我心思不堅,而這些事情根本也沒什麽要緊。”

蘇長樂這樣兒說話,她緩緩收斂了自己目光。

當然她也沒反駁靈月的話。

這本是綠泫對她無禮。

靈月頓時也是信了,她忍不住義憤填膺,甚至有些惱恨。

“想不到綠泫仙師竟是這樣子的人!我本以為她是個好人,更可以和姑娘和平共處。可是她呢,她居然做出這樣子的事情出來!我還真以為她胸襟廣闊,是個不錯的人。可是,她人前一套,背後一套,她私底下居然,居然這樣——”

看著蘇長樂這個樣兒,靈月內心頓時浮起了憐意。

蘇長樂手指頭慢慢的比去了眼角的淚水,唇瓣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

“好了,不必在意這些了。只要我們是對的,旁人怎麽說,也都不打緊。”

她這樣兒說著,緩緩進入了房間之中。

蘇長樂面前是一面巨大的沙盤,她手指輕輕一敲,裏面的沙子頓時如活物一般的游走。

蘇長樂一雙眸子也是灼灼而生輝。

她分析:“那流月主修種種的手段,也不過是治標不治本。她雖然靠醫治受陰蝕之傷的修士博取名聲,可終究不過是表面功夫。”

現在靈月對蘇長樂的話完全讚同,也是點點頭。

靈月:“姑娘想要占蔔,算出這芳華道禍害的根源。只是,此舉似要損耗你的精神,而且極難成功。”

陽光落在了蘇長樂臉上,使得蘇長樂覺得頗為刺眼。她驀然瞇起了眼珠子,緩緩說道:“靈月,將門關了吧。”

她不需要陽光,也不想要依靠陽光。

靈月聽話的關上門,蘇長樂整個人又沈浸於那一片幽暗之中。

她緩緩說道:“縱然不成功,我總要試試,總不能令芳華道再次淪為鬼域。”

靈月讚同:“是呀,若是如此,那些百姓也是太過於可憐。芳華道的修士還可以遷去別處,可這裏的百姓卻是無依無靠,只怕她們簡直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蘇長樂輕輕的一點頭,然後她輕輕的瞇起了眼珠子。

她目光望向了遠方,仿佛要竭力忽視眼前這些汙穢。

只要自己尋覓到芳華道被幽界侵蝕的根源,那麽如今這些愚蠢之人就會知曉誰是正確的。

大眾本就愚笨,蘇長樂也不屑於跟這些人溝通、解釋,她總是孤獨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她凝視面前的沙盤,面頰驀然浮起了一層潮紅。

蘇長樂驀然喉頭一熱,一股燥意湧上來。

她掏出了手帕,捂住了唇瓣,只見手帕之上也有了兩點鮮血。

靈月嚇了一跳,她半跪在蘇長樂的身側,按住了蘇長樂的手臂。

“姑娘,你身子骨弱,還是身體要緊,可千萬不必再嘗試了。不如,讓我去四處問問,說不準還會有所斬獲?”

她這樣兒說話,也是出於對蘇長樂的關切。

她不知道蘇長樂內心已經是十分嫌惡自己,只仍把蘇長樂當作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蘇長樂搖搖頭,只覺得靈月簡直是愚不可及。

靈月在她心裏也不過是個蠢貨,只是蘇長樂善於掩飾,並沒有將這些心思恨直白的表達出來罷了

“這些事情,那些凡俗之人又怎麽會明白?這其中,不會有什麽線索的。”

就像姜玄衣說的那樣,蘇長樂這樣子的人只信任她自己,認定這個世界沒有她不行。

靈月心想,那可未必。

可是這時候蘇長樂卻是驀然緊緊攥緊了靈月的手掌,厲聲:“靈月,你要聽我的話,是一定要聽。再者你若將這些事情這樣兒說出來,綠泫必定會知曉。她那樣愛出風頭,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麽幺蛾子,更會阻我大事。”

蘇長樂面上神色映入了靈月的眼中,靈月從來沒有見過蘇長樂露出這樣子神色。她被蘇長樂神色所震懾,情不自禁的輕輕一點頭。

那靈月也是忽而有些一種莫名的感覺,那就是姑娘確實很介意綠泫仙師。

這時候姜玄衣也是輕輕將手掌拍在了綠泫的雙肩之上。

他想到了剛才杠過的蘇長樂,蘇長樂是個偏執而自我的人,這樣子雙眼已經被自己所締造一切蒙蔽,也已經沒什麽有趣,當真十分乏味。

姜玄衣也不是一個具有聖父心腸的人,雖然蘇長樂算來跟自己有些共通處,但姜玄衣並沒有想去感化和糾正。

和明冰裳不一樣,明冰裳在自欺欺人,而蘇長樂會覺得自己是徹徹底底是對的。

一個覺得自己是對的人,那是永遠都不能被喚醒。

那甚至更為可怕。

這世間最值得在意的當然是阿泫,他還趁機親親綠泫的小發帶。

這時候他耳邊聽著綠泫沈吟之聲:“師叔,你說芳華道境內,為什麽時有陰蝕產生?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一個根源。”

綁著小緞帶的腦袋可不會輸給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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