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36章 分水嶺

關燈
◎新年快樂!◎

36

原恂借外套給舒杳, 舒杳因為外套被葛清夢刁難,而檀迦替舒杳去找原恂還外套。

時隔多年,生活在青春期陰影下的舒杳報覆葛清夢, 而檀迦和原恂成了夫妻。

挺戲劇的。

命運果然是最好的編劇。

高中的幾年時光仿佛開了加速器一樣在眼前播放, 檀迦想得有些出神。原恂註意到, 擡手捏了捏她的耳垂, 在她眼神茫然地看向自己時,問:“怎麽了?”

“你覺得我高中時是壞女孩嗎?”

檀迦拇指的指甲一下下地擦過食指的指腹, 表露著她不安的情緒。

她在乎原恂的看法。

“能怎麽辦?誰讓我喜歡壞的。”原恂說著低頭去吻她。

檀迦本意不是這個, 但原恂這個吻落下得鄭重, 深情得檀迦忘記了拒絕。

這樣的原恂令檀迦突然想到了婚禮……他們領證時檀迦還在讀書,確定結婚那天, 原恂提過辦婚禮的事情, 但被檀迦以懷孕的人比較累,精力顧不上為由拒絕了。哪曾想懷孕是個烏龍, 後來,原恂沒提, 檀迦也忘了。她雖然沒有體驗過,但直覺在婚禮上司儀說新郎可以親吻新娘後原恂吻她的情形, 應該也會是如此鄭重吧。

原恂放開他, 卻沒坐直,始終垂眸和她四目相對,緩聲說:“好女孩不一定光芒萬丈, 但一定向陽而生。”

檀迦被親迷糊了,哪裏還能聽進去原恂跟自己說什麽。她舔了下嘴角, 脖子擡起來些, 同時手臂勾在原恂脖子上往下壓。

原恂只得停了話音, 配合地親她。

檀迦原本搭在沙發另頭的腳擡了擡,似是不滿足。

以往這時候原恂肯定已經上手了,但今天原恂十分冷靜,寡淡地親著她的嘴角。

檀迦終於忍不住了,出聲:“老公你摸摸我。”

原恂嗯了聲,手按著她身前,敷衍地按著。

檀迦勾著他脖子親了會,低頭看,嚴肅地抿了抿唇,擡頭質問問:“是不是淡了?”

“在想事情。”原恂抓住她的腿根,把人猛地往身上一抱。

檀迦懵著,撲上他的胸膛。“想什麽?”

原恂捋捋她鬢角的碎發,說:“在想你如果乖一點,我還會不會喜歡你。”

檀迦想了想,說道:“乖乖女的話,做事時會比較害羞吧,什麽不要啦不行嘛人家害羞羞,男人面對這個是不是保護欲爆棚?”

原恂含笑看著她繪聲繪色地演,適時道:“我比較懶,喜歡會自己動的。”

堅信自己不是乖乖女的檀迦臉唰一下就紅了,無力地反駁道:“我才沒有……”

檀迦沒說完便被原恂以吻封住嘴,親了會,他出聲:“那現在開始。”

壞女孩該怎麽定義呢?

每個人的標準不一致,但原恂認為,檀迦不是。

高中的時候,原恂撞見過一次,檀迦班上有個女生膽子特別小,沒寫作業要哭,忘記戴校牌也要哭,覺得老師的命令就是天,一旦違背了就是大錯特錯。周一是升旗儀式,規定穿校服,所以她不會忘。但有次領導周三來學校視察,校領導要求學生這天必須穿校服。那個女生因為前一天生病請假不知道這個消息,第二天在校門口看著挨個檢查校牌和校服的校主任,抱著書包縮在角落裏哭了起來。

檀迦跟朋友說笑著路過,知道情況後順手把自己校服給她了。

不像焉斐譽把校服拿去服裝店改得更修身些,檀迦的校服保留著原本的款式,她個子高挑身形纖瘦,寬松肥大的校服襯得她羸弱可人,有一種清純的嬌小感,輕易地激起旁人的保護欲。

但她更有著保護人的熱心腸。

那女生接住檀迦的校服,哭哭啼啼問她怎麽辦,檀迦無所謂地說習慣了。結果就是檀迦因為沒穿校服被校主任處罰去打掃廁所。

焉斐譽從A國回來那天下雪了,南境今年冬天的初雪。與她同一航班回來的還有今年lol世界賽的冠軍隊伍MON。

電競是正經體育賽事,MON戰隊為國爭光,回國後代言、慶功活動接連不斷。一直到快年底,才稍稍歇下來。

今年最後那天,檀迦跟原恂做東,邀請了原恪和其他幾個朋友來家裏跨年。

焉斐譽先到的,給檀迦帶了只包,說是在A國免稅店看到的,覺著適合她就買下了。檀迦是非常合格的捧場王,當即拆了包裝,就著玄關的全身鏡上身試了試,她不喜歡大包,小款裝不了多少東西,單純拿著心情好。

瞧著檀迦歡喜的樣子,焉斐譽揶揄:“幹嘛?你老公不給你買?”

原恂手裏拿了幾支紅酒杯,從餐廳出來,檀迦將包拿起來些,示意他看,隨口問道:“和我今天穿的是不是很搭?”

“人比包美。”原恂只掃了一眼包,註意力便落在背包的人身上。

檀迦向著姐妹,嘴甜:“包更好看。”

焉斐譽得了便宜賣乖,不客氣地看了原恂一眼,沖檀迦揶揄道:“原恂你行不行啊,我一個包就把你老婆給收買了。”

檀迦不能冷落焉斐譽,也不想讓原恂吃虧,不等原恂回答,徑自一挽他的手臂,身子斜斜地往他身上靠,親昵地說道:“花自己家的錢買奢侈品多心疼啊,這種華而不實的包就得別人送。”

焉斐譽:“行行行。我是冤大頭,我是車底人。”

過了會,林葭和謝鄢也到了,帶著打包的海鮮和紅酒,有說有笑,互動自然。被原恂問到祁周禮呢,向來是祁周禮發言人的林葭沒吭聲,只等謝鄢一頭霧水地回答了這個問題:“還沒過來嗎?”

他看了一圈後,最終看向林葭。後者就像沒察覺謝鄢在看自己一樣,也沒去接旁人落在她身上的視線,

連焉斐譽這個外人都能感覺到林葭的反應怪怪的。

背開人,檀迦問原恂:“林葭跟祁周禮吵架了嗎?”

原恂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大家簡單打過招呼後,便按著性別分成了兩撥。焉斐譽跟林葭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兩人一聊起美容便停不下來,約著周末一起去做spa,反正變美變瘦這倆話題是所有女生可以奮鬥終生的目標。檀迦百搭,聽別人聊什麽,就跟著說幾句。沒一會,大家便打成一片,氣氛甚是愉快。

說話聲時高時低,坐在窗邊抽煙的謝鄢朝這邊望過來,眉目斂著,不知想到什麽。

原恂單手抄兜,另只手拿著兩罐啤酒,往謝鄢眼前一伸,讓他拿一罐,隨後坐到旁邊,單手開了自己那罐,視線追隨著他看的方向,大概猜到他是在看什麽,慢悠悠地喝了口啤酒,問:“對她還有印象?”

原恂這問題問得奇怪,但正中謝鄢的心思。

謝鄢詫異地偏頭瞥了眼,反問:“你知道?”

謝鄢也是剛才聽女生間聊起老城區的改建才想起來,他們早幾年在那邊的派出所見過。

他也是南境人,老家是在一個小鄉鎮裏。不過他讀完初中便離開家一個人生活,他租的房子正好在老城區那邊。

當年檀迦母親在那片遭遇車禍,肇事司機逃逸,因為是非監控路段,警察短時間內沒查到肇事車輛。謝鄢湊巧在測試無人機,拍下了事發經過,看到警方的追捕通知後,主動配合警方找到了涉事車輛。

他離開派出所時,跟同在警局配合問話的檀迦打過一個照面,沒有交流。

如果不是今天註意到檀迦在聽林葭提起老城區時逃避的目光,多想了一想,饒是謝鄢記憶再好,也沒記起這件事。所以他比較詫異原恂竟然會知道這件事情。

“你們那時候就認識了?”謝鄢問。

原恂朝檀迦那望了眼,隨意一搖頭,說:“不算。我跟她一個高中的,但不一個校區,談不上認識。”

所以原恂知道檀迦家裏的事情已經是大學時的事了。那時檀迦已經把原恂拉黑了。

被拉黑後,他特意去了趟青浙大學。第一次來這所學校,但他對於這裏的環境十分熟悉,甚至知道校西門有家很好吃的煲仔飯。覆讀那年,檀迦不常跟她說自己的私事,聊最多的也是學習,但上了大學後,可能是沒有了學習壓力整個人放松了,也可能是對這個線上的覆讀外掛有了其他更精確的感情。

但當他在校園裏看到檀迦被一個抱籃球的男生又拖又拽好脾氣地哄著去籃球場時,原恂才知道一切是自己誤會了。

但誤會了又怎樣,自己的心已經不可收拾地留在了她身上。

說起來,高中時原恂從未對檀迦動過什麽心思,哪怕她借著換外套之便強勢地闖進了他的生活。他一直是驕傲的,是眾人所仰的,與檀迦處在不同的世界。直到他上了大學,她在季元山的介紹下成了他的學生,交集才多了起來。

最初是覺得這女生煩人得要命,怎麽動不動就哭;漸漸又覺得她很堅強,哭著發洩一通後能沈下心去解決問題。這種翻來覆去的無奈與動容,惹得原恂心裏癢癢的。

知道她的高考成績,原恂並不意外,她的成績是自己看著一點點進步的,甚至她的分數比自己預期的要高。

檀迦覆讀時不愛跟檀迦說家裏的事,但有回在數學測試中發揮得不錯,她把成績拍給原恂後,樂觀地跟他炫耀說自己特別幸運,順嘴說起了當時在警局的事情,本來警察都已經要敷衍結案了,多虧了一個玩無人機的男生提供了錄像。原恂記得當時檀迦說著說著便哭了,難過地說自己其實一點也不想要這好運氣,只要沒有那場車禍,她就算倒黴一點也願意。

原恂知道這個有責任感的男生是謝鄢,還多虧了祁周禮。謝鄢對自己經歷的事情,不論是耀眼的還是糟糕的,很少掛在嘴邊。但祁周禮是個大嘴巴,在原恂還沒見過謝鄢時,便倒豆子似的將這個竹馬好兄弟吹出了花。原恂本來態度平淡,直到聽他說起了謝鄢靠著無人機錄像幫警察找到肇事車輛的事情,才上心問細節,適才借著祁周禮認識了謝鄢。

也因此,在結識之處,原恂便對謝鄢有十足的信任,甚至在謝鄢出事後,更毫無怨言地替他撐起了同風起。

不過這些,檀迦不知道,謝鄢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

說話的功夫,原恪來了。

焉斐譽正跟檀迦在說話,聽見門口的動靜稍稍轉了頭。他脫掉外面套著的到小腿中間的黑色羽絨服,將頭頂扣著的連帽衣的帽子往下一扯,玻璃珠似的眼睛亮亮的,沖去門口給他開門的林葭笑著說了聲“謝謝姐姐”時露著虎牙,散發著一身幹凈清爽的少年氣。

林葭沒想到現在小男生這般嘴甜有禮貌,笑著說外面冷吧,讓他下次多穿點。

焉斐譽保持著轉頭的動作沒動,敷衍地應著檀迦剛說的什麽話,註意力全落在原恪身上。她不動聲色地上下打量著,這個年紀的男生是不怕冷嗎,一件薄衛衣不像是裏面帶絨的樣子,也就是適合秋天穿的厚度,牛仔褲下聯名款的球鞋倒是挺帥的,露半截腳踝算怎麽回事。看著一點也不抗寒,一八幾的個子配上炸毛發型,白凈的臉龐人畜無害,小身板比外面的風雪還要單薄。

原恪踩著深灰色的棉拖鞋,走到客廳地毯的位置,說了聲“嫂子,你今天真漂亮”,焉斐譽才堪堪回神,意識到自己打量的有些久了,故作輕松地往旁邊移了移視線,把手裏的砂糖橘慢吞吞地擱到桌上,扯了張濕巾擦手。

檀迦跟原恪自若地聊天,讓他坐,說一會就吃飯,問他吃橘子嗎。她說著,一推姐們胳膊,故意制造接觸的機會:“你把果盤往那邊推推。”

焉斐譽照做。

原恪大喇喇地敞著腿,往斜對角單人沙發的扶手上一坐,垂眸看看果盤,笑眼看向旁邊的焉斐譽,說了聲:“謝謝。”

沒禮貌的小屁孩。

焉斐譽等了半天沒聽到後綴的稱呼,揚揚眉,胳膊一收把果盤撤回來:“馬上要吃飯了,還是別吃了吧。”

“什麽情況?”檀迦瞧著他倆的互動,把果盤從焉斐譽手裏奪過來,擡手遞給了原恪,“別理她,你自己抓著吃。飯前吃點酸的開胃。”

春季賽一月中旬開始,選手的名單還沒報給聯盟,所以轉會期還沒結束。MON俱樂部生怕競圈沒瓜,在轉會期快結束時才公布選手掛牌的消息,Kria便是其中之一。現階段大小俱樂部的選手都組得差不多了,要麽是缺打野位的俱樂部反覆斟酌買到了適合的打野,再買不起Kira這尊神,要麽就是暫時不考慮補這個位置的選手。整得Kira作為聯盟王牌打野去向成了一個迷。

這關鍵拉好感的時候,焉斐譽竟給人甩臉子。

檀迦表示自己非常不理解。

不過這些她也插不上話,沒多問。

林葭開完門,剛坐下,立馬又有人按門鈴。

原恪沒坐實,下意識起來。林葭出聲攔他:“我去開。”

原恪隨口:“沒事姐姐,我離得近。”

林葭眼神跟哄小孩子似的,示意聽話:“坐回去。”

原恪跟溫順小奶狗似的,哦了聲,委屈巴巴地眨眨眼,乖巧坐下。

林葭磨蹭著往門口走,任憑門鈴響,不著急。等她走到門口,門鈴停了,她始終不開門,閑散地抱著胳膊往旁邊櫃子上一倚。等了會,林葭的手機響了,她不緊不慢地接通。

只聽她敷衍道:“餵,是你敲門?我聽門鈴停了,還以為按錯了。等著,我給你開。”

門可算是開了。

來人是祁周禮。

他拿了瓶紅酒,進來第一句話是對林葭說的:“你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林葭一臉無辜:“誰讓你突然不敲了的。”

“行。我的錯。”祁周禮脫掉鞋子外套,拿著紅酒往屋裏走,不服氣地嘟囔了一句,“玩不起。”

話音剛落,後腳跟被斜後方的人踢了下。他黑著臉扭頭:“幹嘛!”

林葭臉色平和:“不小心。”

兩人別別扭扭的樣子恰恰印證了先前眾人的猜測。

跟林葭兇歸兇,祁周禮跟旁人說話時揚著笑臉,十分友好。等打了一圈招呼,祁周禮自覺加入男人在陽臺上抽煙的陣容,被原恂問道;“鬧別扭了?”

自己要是知道答案就好了。

“早晨還挺好的。”祁周禮煩躁地抓抓頭發,怨憤地朝林葭那望了眼,心想這都是什麽事。

昨晚是你她媽撲過來脫我褲子的。

準確地說兩人睡在一起是意外。林葭被網曝那段時間林葭一直住在祁周禮那,為了照顧女生挑剔的生活習慣,他主動把自己的臥室讓出來,自己睡沙發。同一屋檐下,好賴是革命友誼更加深厚了。昨晚知道她心情不好要喝酒,他又是拎包又是買單,就差端著酒杯餵她喝了,她倒好,喝醉了耍酒瘋扒他褲子。

祁周禮確實也喝酒了,微醺,不至於醉,也沒有斷片,下面被她軟綿綿的身子蹭了幾下便硬了。

林葭熟門熟路,跟祁周禮一起回了家,剛進屋門燈還沒開便被懟墻上了。

確實挺激烈的,從沙發到床上,跌跌撞撞東西落了一路。

天亮了,酒醒了,她也翻臉了。聽她冷漠地說就當昨晚什麽也沒發生,祁周禮不亂交,卻也不是玩不起的人,順著她的話答應。哪知他答應還答應錯了,成了他的不是。

女生腦回路都這麽難猜嗎。

祁周禮捏捏眉心,心想自己這事做得似乎也不地道,自己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跟這個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計較什麽。

帶著這樣的認知,晚上吃飯時,祁周禮死皮賴臉地拿著碗筷坐到了林葭旁邊,心想不就是被陰陽怪氣地懟兩句嗎。哪知林葭從頭到尾連個眼神都沒分給自己,祁周禮此刻坐在角落裏的樣子,仿佛那個弱小可憐無助的表情包。

他哀怨地瞪了林葭無情的後腦勺一眼,準備去找自己的已婚好兄弟哭訴,順便取取經。

可他偏頭一看,發現當事人哪裏顧得上他,人家跟自己老婆在陽臺抱在一起看星星呢。

無語。

陽臺上,燈是暖色的。

兩人齊齊望著夜空。

檀迦盯著某片星星,突然擡手摸了摸眼,手拿開時,看到自己掉的眼睫毛。

“原恂。”

檀迦連名帶姓地喊他。

原恂淡淡地應了聲,糾正:“叫老公。”

檀迦哦了聲,說:“老公,新年你有什麽願望嗎?”她把食指指腹朝向他,讓他看見上面的東西,“我剛剛掉的,這個願望送給你。”

原恂看看她的手,又朝她眼睛看看。

檀迦催他:“快說嘛。有什麽想做的?”

原恂扯了扯檀迦身上的披肩,隨口說:“盡我所能,做個對社會有貢獻的人。”

檀迦聞言,板起臉,追問:“沒有自私一點的願望嗎?”

原恂想了想,直視著她的眼睛,說:“希望我的女孩勇敢做自己,不畏懼世俗的偏見。”

“……”

檀迦內心五味雜陳,在想原恂是什麽時候看穿了自己心底最怕的事情。

原恂自然不會回答她心裏的問題,而是問道:“你呢?”

檀迦不配合:“只有一根,只能許一個願望。”

“那先欠著。”原恂用手背碰碰她的臉,就像她剛剛催促他一樣,示意她,“說說看。”

檀迦順著原恂的話開始思考,片刻後緩緩出聲:“我想……一直做你的女孩。”

她擡眸,看著原恂在夜色與暖光下英俊帥氣的臉龐,認真地看著他。

屋裏人間或熱鬧地碰杯,間或你來我往地鬥嘴。

陽臺上抱在一起的兩人在滿夜空的煙花下,接了個綿長深情的吻。

隨著其他人異口同聲的倒計時聲結束後,原恂低頭,對檀迦說:“新年快樂。”

檀迦甜甜地笑著,回:“新年快樂。”

這個夜晚像是一道分水嶺。

原恂徹底離開了同風起,同風起上下也接納了謝鄢的加入。

檀迦在工作上雖有磕絆,但整體順利。

祁周禮跟林葭在別扭中,迎接著新年的到來。

焉斐譽在幾天後,公開了Kria加入自己戰隊征戰春季賽的消息。

-完-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