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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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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愛是千絲萬縷

剛開始嚴爺和嚴家的這個無法無天的小東西到底是個什麽關系,圈裏人隱隱約約也能猜到個大概。況且,在這件事兒上嚴爺光明磊落的也不打算藏著掖著,一來二去,就更坐實了他們的關系。

嚴爺三十有八尚未結婚,養個小情人圖個新鮮理所應當,只是嚴爺心狠手辣陰晴不定又雷厲風行的性子在圈裏圈外是出了名的,也不知道這惹人厭的小東西能活幾天……

且瞧著吧。

瞧熱鬧罷。

晚上外面的風雨似乎更大了些,好在會所包房內的溫度調的剛剛好,燈光暧昧的又足夠讓人意亂情迷。

餘揚被人摟著,又被灌了幾杯酒,在酒精作用下感官異常的遲鈍。打心底裏生出一種自我墮落的感覺來,反正都已經這樣了,也不在乎更骯臟一點。

只是想著他的花卷怎麽樣了,今兒好像就沒見過她。

瞧著面前的小家夥收起了他的刺,一副人畜無害的聽話模樣,愛德華舔了舔幹燥的嘴唇,“阿揚,我能這樣叫你嗎?”

餘揚雙腿交疊窩在柔軟的沙發裏,拿了酒往嘴裏灌,喝了太急,紅色的液體從嘴裏溢出來,沾染了粉嫩的唇瓣,染了一層殷紅,淡漠開口,“無所謂。”

那淡漠的模樣讓人不自覺聯想到這個世界似乎沒有什麽東西能夠引起他的註意。

愛德華湊近,動作輕柔的替他舔舐幹凈,淡淡的奶香氣撲鼻,某處就不安分的起了反應,他用以往哄別人上'床的慣用伎倆,他說,“阿揚,你真漂亮。”

“你和他說的一樣。”懷中人說。

愛德華的腦子從頭到尾都在想怎麽能夠紳士且不失風度地把對方請到自己床上,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腔,不經大腦的話脫口而出,“誰?”

“嚴毅。”

兩個人在調情時,第三個人被提起,真的不要太掃興。又太容易不由自主的把兩個人拿去比較。

愛德華心裏不是滋味兒,雖然他承認嚴毅是個有魄力有魅力的人,圈裏圈外都尊稱一聲嚴爺,但畢竟年齡擱在那兒,再怎麽帥也只是個中年大叔。而自己可是貨真價實的小鮮肉,又是個富二代,怎麽就比不上嚴毅了?

轉眼又想著這小家夥……是不是被逼的?

櫥窗裏的洋娃娃天生就應該被人捧在手心裏寵著。

感受著懷中人聽話安靜的乖巧模樣,愛德華神情有些激動,也不管不顧無比寵他的老爹願不願意與家大業大枝繁葉茂的嚴家作對,就生出種要保護他一輩子的錯覺來,不考慮後果的承諾隨口而出,聽起來動人的很,“阿揚,他老了,配不上你,你以後就跟著我吧。”

到底跟著誰,餘揚才不會在乎,就像他早已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個人的茍且活了這麽多年。他只是嗤笑,醉眼瞧著眼前的衣冠楚楚,想瞧著這人是怎麽把精'蟲上腦尋找床伴的事兒說的冠冕堂皇的。

可現在看起來……這人的冠冕堂皇似乎不堪一擊。

餘揚臉頰蒙了層妃色,嘴一張,“你喜歡我?”

愛德華重重點頭。

餘揚微微一動,黑色的瞳仁裏泌出一種天真爛漫的笑意來,他瞥了他一眼,雖然奶聲奶氣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但後面一句話足夠讓愛德華受寵若驚,他說:“我怕疼。”

這三個字……不言而喻。

“不疼,放心。”

……他也是這樣說的。

正說著愛德華就去解餘揚衣服上面被扣在最頂端的那顆扣子,扣子崩開,白皙細膩的皮膚就展露在眼前,隨之一起出現的還有精致鎖骨上的點點紅痕。

愛德華壓制住內心的震驚,小心翼翼地把扣子一顆顆解開。隨之而來的是白皙嫩白的身體上每一處都留下了更為深刻的印跡。

愛德華深深的同情對方,愛憐的情愫翻湧上來,眼裏泌出一絲憐憫來。

餘揚臉色先是一暗,然後哂笑著站起身來立在沙發上,先前的溫順聽話眉眼低垂在下一瞬間轉變成居高臨下無比高傲的睨著愛德華。

他笑的熱烈,那明艷動人又不知好歹的模樣能讓所有人都為之傾心,他踩著愛德華的胸膛,說,“所以,你還是讓我艹吧。”

這話他說的稚氣,吻'痕在開敞的襯衣下若隱若現。愛德華只當是句玩笑話,捧著餘揚的腳輕輕落下一吻,目光沈迷的,“阿揚,你喝醉了。咱們這就去休息,好不好?”

誰知對方根本沒有在開玩笑,餘揚不知從哪兒摸出把做工精致的刀子來,雙腿跨坐的騎在愛德華腰上,用刀子抵著愛德華的脖子,明明是個漂亮的小家夥,可突然一本正經拒人於千裏的樣子實在讓人不寒而栗,從這小家夥身上愛德華隱約看出一星半點兒嚴爺的影子來,他說——

脫。

把衣服脫了,讓他艹。

愛德華只覺得受辱,死活不肯脫。對方就拿著刀子在他衣服上一道道劃下去。刀子很鋒利,動作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那淡漠的嘴角總是微微上挑著,癡狂固執的模樣像是個怪物。

……無比漂亮的怪物。

轉眼間衣服被喇成條狀物,尖尖的刀刃破開衣物的遮擋時不小心接觸到皮膚,給人一種冰冰涼涼驚心動魄的觸感,一下下磨著愛德華緊繃的神經。

終於,還是喇住肉了,破了點兒皮又見了點兒紅,瞬間的疼痛感讓愛德華緊繃的神經一根根斷裂開來,他就沒出息的脫了,脫的光光的。

那個漂亮的怪物居高臨下的瞥著他,嘴一張,淡漠出聲,“跪下來。”

“?”

“跪下來給花卷道歉!”倔強的話一如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陽光下他指著那條名為花卷的老狗,讓他道歉。

這都多久的事兒了,合著那天沒跪成,就心心念念記掛起來了?

看吧,多麽可惡的一個人。

愛德華想逃。可渾身上下不著寸縷,怎麽逃?況且又有一把刀子架在脖子上,愛德華屈於淫'威,跪了下來,對著餘揚手機裏那條老狗的照片,不但跪下來了還連帶著磕了好幾個響頭。

臨走時,那個無比漂亮的人說了句什麽愛德華聽不清楚,直到後來他才想明白,那人在說,“廢物。”

……一個只會怨天尤人,把自己排除在道德的制高點,然後在殘酷的事實面前只會擺出一副高高在上超世脫俗的姿態來、來憐憫別人的廢物。

憐憫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了。能吃嗎?餘揚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人喜歡憐憫呢?一定是閑的屌疼。

從會所出來雨依舊無休無止的下著,這次也沒出來個給他打傘的。他站在門口望著無邊的黑夜,感覺有些微的冷。

當餘揚準備踏進雨的簾幕裏的時候,就被人叫住了。

那人面容帶笑卻還是一副怯生生不自信的模樣,額頭上做了簡單的包紮,拿著一把紅色的傘遞給餘揚,聲音溫柔好聽,他說,“先生,這把傘送您。”

……原來會說中文?

有意思。

餘揚問,“為什麽給我?”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覺,”白衣服說,“感覺您應該是個好人。”

……傻子。

餘揚噗嗤一下笑了,笑聲張揚的融進冰涼的雨聲裏,笑的淚水都出來了,“你的頭一定是剛剛被砸的還不厲害。”

白衣服擡手摸著額頭,遲疑了一下也跟著笑了,周身淡雅的模樣像紮根淤泥的白蓮。漾著層淡淡的暗香。

這樣一個人如果生在世家的話一定會被培養成一位真正的貴族紳士,可比那些披著‘紳士’皮囊的土老帽要來的好的多了。

可這又能說明什麽呢?說明不了什麽。人各有命,改變不了。受苦受難的永遠是好人,作威作福的永遠是壞人。餘揚可不想當好人。

……只是有點兒好奇。

餘揚問,“你叫什麽?”

“先生,請原諒我剛才和現在都不能告訴您我的名字。”白衣服搖了搖頭,面容裏是數不清的哀愁,他緩緩說道,“名字在我心目中是很神聖的,不能隨便給別人說,尤其是在落魄的時候。我現在的處境太過於低微,名字也會跟著卑微起來。”

那人擡起頭來,直視著餘揚,眼睛裏晶瑩閃現,仿佛擁著整片星空,那怯生生裏又帶著幾分清高,他說,“但來日方長,總有一天,我會再次站在您面前,然後告訴您我的名字。”

……那盲目自信的模樣兒,真是傻的可憐。

“那好,我叫嚴餘揚,”餘揚接過傘,一頭柔軟的小卷發也隨著身體輕微晃動,笑意還在眼眸婉轉瀲灩,話語就被他漫不經心的說了出來,“本來姓餘的,後來有一天,有一個人給我飯吃給我衣服穿,我就跟他姓了。”

餘揚歪頭,他問,“你說,像不像條狗?”

白衣服怔了怔。

餘揚突然冷下眸子來,眼中盡是淒涼的寒意,他張了張嘴,張揚的聲音湮沒在雨的叫囂裏,“不過,狗可比你過得舒坦多了。”

不再多說什麽,餘揚撐起傘,就把冰冷的雨滴隔離在傘外,在身後人的目送中,離開了會所。

接下來要去哪兒嗨呢?

作者有話要說:

對對對,餘揚就是非常記仇的一個人呢。

尤其是在他那條狗子身上。

等於說,你們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的狗子。

哈哈,四個字總結:視狗如命。

【此處高亮】:吶吶,更新這麽多章了,大大們留個評好不好?千萬不能拔屌無情啊qwq……

當然,能收藏最好了~( ̄▽ ̄~)~

【os】:當然,上面我說的是建立在有人看的前提下的,啊啊啊啊啊,感覺自己寫的好菜,總覺得沒人看。

所以、所以,如果、如果,可能、可能,大概、大概,有人還在看的話 【看此處高亮】……(Orz此處我的聲音越來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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