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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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揚是一覺睡到放學，她慢悠悠地收拾課本，心裏盤算著，在學校幾乎沒有什麽機會接觸林川，兩個人都是滿課，只有一起上下學才行。
只是在學校寄宿是林欣磨了徐辛婷好久才得來的，她如果三天兩頭往家跑，未免又太過反常，不好解釋。
她還在糾結今晚回不回去，找什麽借口，忽然想到車鑰匙還在她這兒，趕緊往停車場去。所幸林欣平日也是個愛磨蹭的主兒，林川應該有心理準備，不會自己先走的。
她剛走到荷花池邊，系統就在她腦子裏“咣咣”響警報。
【警告！警告！怨魂執念值波動異常！】【怨魂執念值波動異常！請宿主盡快處理！】握草。
這才一個下午就出事了？
宋清揚一路小跑去停車場，沒見著人，又跑著去初中部那邊找人。
“010，林川那邊怎麽了？”她喘著氣爬樓梯，“現在能感應到他人在哪兒嗎？”
“離得很近了，怨魂定位在三樓，應該是在他的班級。”010回答她，“目前不清楚林川的具體情況。”
三樓既空又靜，一層樓有兩個班，教室裏卻都沒有看到林川。
宋清揚正準備上四樓看看，走廊盡頭的男廁跑出來一個慌張的男生，她馬上反應過來了：是男廁！
她拔腿沖刺，從樓梯口到走廊盡頭，速度堪比當初從藏書室沖到李雷家餐廳。
在男廁門口，她看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兩個男的背對著門口，站在林川面前，對著他正要□□。
林川並不真是她的親弟弟，可這一幕，是個正常人看了都忍無可忍。
宋清揚站在那兒，只覺得怒火都快要把她的天靈蓋兒給掀了。她腦內一瞬間閃過各種念頭，外加大量的草泥馬，信息量之巨大迅速，連010也只能縮在角落裏嘆為觀止：要是系統能有這運轉率就差不多了。
宋清揚不知道010在想什麽，她掏出褲袋裏的小黑手機，握在手裏，垂在大腿兩側，攝像頭對準他們。
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那兩個人猥瑣的笑：“小結巴，我們哥倆這就撒泡尿，給你施施肥。”
草泥馬什麽破爛玩意兒！
宋清揚大喝一聲：“嘿，幹嘛呢？”
走廊空空，也很安靜，她剛才跑動的動靜不小，袁傑和周正濤都聽見了，但是前頭剛發生了那個值日生的小插曲，所以兩人也不以為意。
直到男廁裏突然響起一道女聲，兩人一驚，下意識捂住關鍵部位轉頭。
地上的少年也是一驚，他比那兩人發現她要早，可是他那個角度正逆著光，看不太清來人的臉，只憑借發型和身材，心裏有個不敢相信的猜想。
他看著門口，動了動嘴唇，卻沒說出話。
哪知下一秒，那人就開口了，熟悉的音色，在這一刻如天籟。希冀試探著，小心翼翼地爬上少年的眼眸。
宋清揚自然是不知道林川的內心活動的，但系統警報沒再響，她心裏就有數了。
她站在那裏，直勾勾盯著他們，在那兩個食人花眼裏，莫名有種詭異的氣場。
“你，你誰啊！”周正濤和袁傑手忙腳亂地轉過去穿褲子。
宋清揚趁他們轉過去的功夫，飛快地保存好錄像，她看了眼屏幕，上面的兩人衣衫不整一臉震驚，對此很是滿意。便宜小手機，能錄像已經是意外之喜，沒想到像素也不錯。
又打開了錄音功能，把小手機放回深深的校服褲袋裏。
她走乖乖女路線，一副氣得不行的樣子：“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弟弟！你們還是人嗎？”
袁傑和周正濤已經穿戴整齊，一臉驚愕地看著她女生面容清麗，氣質有一種天生的純真，說是校花估計也夠得上。她看起來很生氣，卻沒有什麽攻擊性，仿佛方才那詭異的氣場都是他們的錯覺。
兩人還在消化女生突如其來的轉變，她已經推開他們在林川身邊蹲下了。
袁傑眨眨眼，看向周正濤：什麽情況？
周正濤的眼神也在閃爍，但他比袁傑腦子轉得快些：這是林川的姐姐。
可是怎麽班裏都沒有人知道他有姐姐？這麽好看的妞，不可能會被忽視的。
他盯著林欣的後腦勺，總覺得她有些眼熟。
女生正把弟弟半抱起來，也不介意他身上蹭了廁所地面的水，半邊身子濕漉漉的，她著急地拍拍林川的臉：“林川，你怎麽樣了？啊？還好嗎？”
當然不好了。
都躺在地上任人宰割了，能好到哪兒去，都是說給那兩個聽的。
她試著把林川扶起來，可他似乎疼的厲害，站也站不太穩。這個傷勢是不可能不處理的，至少要去一趟醫務室或者醫院。
周正濤此時有時間去看清她的正臉，忽然想起來在哪兒見過她了，是高中部的林欣！上個學期期末考的年級前五，現在剛開學沒多久，估計她的照片還貼在學校的光榮榜上。
他心裏的念頭百轉千回，以林欣的尖子生身份，她如果去跟老師告狀，校方不會不管的，到時恐怕他們倆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有什麽辦法，能阻止她開口？
長相憨厚的男生忘記了偽裝，露出豺狼狩獵時才會有的眼神。
如果，把她也卷進來呢？
這麽美的一個妞，品學兼優，肯定不是一般的愛惜羽毛。電視上不也這麽演？扒了她的衣服，拍個照，再橫的不也得老老實實的？
宋清揚並不知道一個初中的小男生會有這麽陰暗的想法，她在想怎麽忽悠這倆幫她送林川去醫務室。
於是周正濤還沒來得及和袁傑說他的絕妙想法，就聽到女生說：“是不是你們把他傷成這樣的？你們太過分了！”
袁傑瞅著她跟林川如出一轍的小身板，根本不怕這麽個風一吹就倒似的小姑娘，只是看她姿容不錯，心裏有些寬容。
正想說“是又怎麽樣？”，那邊林川卻搖了搖頭。
在場的三個人都楞住了。
宋清揚：握草，這弟弟什麽情況？
她剛找到個借口，還在想怎麽自然地過渡到“哎呀原來都是誤會，麻煩熱心同學搭把手送林川去醫務室唄”，林川就心有靈犀似的給她鋪墊好了。
林川並不知道姐姐在想什麽，但他想得比較覆雜。他熟悉各種充滿惡意的眼神，已經察覺到了周正濤的苗頭。他也知道在這種情境下，嬌弱好看的女孩子孤身進來，不僅對那兩個人構不成威脅，反而還是另一種危險。
他只求安全地走出這個廁所，別再和他們對上。
正想著，他聽到耳邊他的姐姐說：“不是他們嗎？難道是……說起來這個地確實濕滑……”
女生像是忽然反應過來，頓時不好意思起來，“對不起啊兩位同學，你們剛剛……是急著要過來扶阿川嗎？”
袁傑搞了林川近兩年，林川從來都是息事寧人、毫不反抗的。雖然新角色林欣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但這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流程他很熟悉，馬上就進入狀態了。
他一副被冤枉了的生氣樣：“那可不嘛！我們哥倆看他摔了，正上廁所呢，邊提褲子邊過來幫他。”
周正濤的想法沒能說出口，他看袁傑已經就坡下驢，只好也順著話說：“就是啊，你心疼弟弟可以理解，但也不能冤枉人吧！”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眼拙了。”她示意性地低頭道歉，完了用那張溫柔清秀的臉小心地懇求，“可以麻煩你們幫幫忙，送我弟弟去醫務室嗎？”
“這個……已經很晚了，我們該回家了。”周正濤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
袁傑還在尋思他兄弟怎麽脫口就拒絕，下一秒他就知道為什麽了——這個小美人一個人是絕對做不到送人的，而他們，做了壞事之後，還可以以好人的身份，被這小美人哀求，甚至換點報酬，這種隱秘的快感極大地取悅了兩人。
宋清揚演戲演到底：“我可以跟你們家長解釋的，請你們幫幫忙！要不、要不以後找個時間我請你們喝奶茶也行。”
袁傑和周正濤對視了一眼，兩人達成了愉悅的共識：“好吧，但你可別耍賴啊。”
“不會的，謝謝你們哈。”
於是袁傑背起了林川，周正濤在後面跟宋清揚說著話，走了十來分鐘才到醫務室。
榮康中學有很多住宿生，為了學生安全著想，醫務室是一直有人的，兩個老師輪流排班。來醫務室的學生白天比較多，基本是感冒的、發燒的、痛經的等等。
林川這麽個傷法的，醫務室老師幾百年也遇不著一回，一看就急了，晚飯也顧不上吃，筷子一扔趕緊給他處理。
宋清揚跟袁傑那兩個在外面等著，她就開始過河拆橋：“今天謝謝兩位同學了，天不早了，你們先回去吧，後面的我們自己來就可以了。”
“行啊，那我們就等你的奶茶了。”袁傑輕佻地朝她吹了個口哨，志得意滿地和周正濤走了。
“一定一定。”
宋清揚看著那兩個身影和夕陽一起消失在夜幕裏，臉上的笑意褪得一幹二凈。
還想喝奶茶？哼。
她在心裏冷哼：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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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學校寄宿是林欣磨了徐辛婷好久才得來的，她如果三天兩頭往家跑，未免又太過反常，不好解釋。
她還在糾結今晚回不回去，找什麽借口，忽然想到車鑰匙還在她這兒，趕緊往停車場去。所幸林欣平日也是個愛磨蹭的主兒，林川應該有心理準備，不會自己先走的。
她剛走到荷花池邊，系統就在她腦子裏“咣咣”響警報。
【警告！警告！怨魂執念值波動異常！】【怨魂執念值波動異常！請宿主盡快處理！】握草。
這才一個下午就出事了？
宋清揚一路小跑去停車場，沒見著人，又跑著去初中部那邊找人。
“010，林川那邊怎麽了？”她喘著氣爬樓梯，“現在能感應到他人在哪兒嗎？”
“離得很近了，怨魂定位在三樓，應該是在他的班級。”010回答她，“目前不清楚林川的具體情況。”
三樓既空又靜，一層樓有兩個班，教室裏卻都沒有看到林川。
宋清揚正準備上四樓看看，走廊盡頭的男廁跑出來一個慌張的男生，她馬上反應過來了：是男廁！
她拔腿沖刺，從樓梯口到走廊盡頭，速度堪比當初從藏書室沖到李雷家餐廳。
在男廁門口，她看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兩個男的背對著門口，站在林川面前，對著他正要□□。
林川並不真是她的親弟弟，可這一幕，是個正常人看了都忍無可忍。
宋清揚站在那兒，只覺得怒火都快要把她的天靈蓋兒給掀了。她腦內一瞬間閃過各種念頭，外加大量的草泥馬，信息量之巨大迅速，連010也只能縮在角落裏嘆為觀止：要是系統能有這運轉率就差不多了。
宋清揚不知道010在想什麽，她掏出褲袋裏的小黑手機，握在手裏，垂在大腿兩側，攝像頭對準他們。
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那兩個人猥瑣的笑：“小結巴，我們哥倆這就撒泡尿，給你施施肥。”
草泥馬什麽破爛玩意兒！
宋清揚大喝一聲：“嘿，幹嘛呢？”
走廊空空，也很安靜，她剛才跑動的動靜不小，袁傑和周正濤都聽見了，但是前頭剛發生了那個值日生的小插曲，所以兩人也不以為意。
直到男廁裏突然響起一道女聲，兩人一驚，下意識捂住關鍵部位轉頭。
地上的少年也是一驚，他比那兩人發現她要早，可是他那個角度正逆著光，看不太清來人的臉，只憑借發型和身材，心裏有個不敢相信的猜想。
他看著門口，動了動嘴唇，卻沒說出話。
哪知下一秒，那人就開口了，熟悉的音色，在這一刻如天籟。希冀試探著，小心翼翼地爬上少年的眼眸。
宋清揚自然是不知道林川的內心活動的，但系統警報沒再響，她心裏就有數了。
她站在那裏，直勾勾盯著他們，在那兩個食人花眼裏，莫名有種詭異的氣場。
“你，你誰啊！”周正濤和袁傑手忙腳亂地轉過去穿褲子。
宋清揚趁他們轉過去的功夫，飛快地保存好錄像，她看了眼屏幕，上面的兩人衣衫不整一臉震驚，對此很是滿意。便宜小手機，能錄像已經是意外之喜，沒想到像素也不錯。
又打開了錄音功能，把小手機放回深深的校服褲袋裏。
她走乖乖女路線，一副氣得不行的樣子：“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弟弟！你們還是人嗎？”
袁傑和周正濤已經穿戴整齊，一臉驚愕地看著她女生面容清麗，氣質有一種天生的純真，說是校花估計也夠得上。她看起來很生氣，卻沒有什麽攻擊性，仿佛方才那詭異的氣場都是他們的錯覺。
兩人還在消化女生突如其來的轉變，她已經推開他們在林川身邊蹲下了。
袁傑眨眨眼，看向周正濤：什麽情況？
周正濤的眼神也在閃爍，但他比袁傑腦子轉得快些：這是林川的姐姐。
可是怎麽班裏都沒有人知道他有姐姐？這麽好看的妞，不可能會被忽視的。
他盯著林欣的後腦勺，總覺得她有些眼熟。
女生正把弟弟半抱起來，也不介意他身上蹭了廁所地面的水，半邊身子濕漉漉的，她著急地拍拍林川的臉：“林川，你怎麽樣了？啊？還好嗎？”
當然不好了。
都躺在地上任人宰割了，能好到哪兒去，都是說給那兩個聽的。
她試著把林川扶起來，可他似乎疼的厲害，站也站不太穩。這個傷勢是不可能不處理的，至少要去一趟醫務室或者醫院。
周正濤此時有時間去看清她的正臉，忽然想起來在哪兒見過她了，是高中部的林欣！上個學期期末考的年級前五，現在剛開學沒多久，估計她的照片還貼在學校的光榮榜上。
他心裏的念頭百轉千回，以林欣的尖子生身份，她如果去跟老師告狀，校方不會不管的，到時恐怕他們倆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有什麽辦法，能阻止她開口？
長相憨厚的男生忘記了偽裝，露出豺狼狩獵時才會有的眼神。
如果，把她也卷進來呢？
這麽美的一個妞，品學兼優，肯定不是一般的愛惜羽毛。電視上不也這麽演？扒了她的衣服，拍個照，再橫的不也得老老實實的？
宋清揚並不知道一個初中的小男生會有這麽陰暗的想法，她在想怎麽忽悠這倆幫她送林川去醫務室。
於是周正濤還沒來得及和袁傑說他的絕妙想法，就聽到女生說：“是不是你們把他傷成這樣的？你們太過分了！”
袁傑瞅著她跟林川如出一轍的小身板，根本不怕這麽個風一吹就倒似的小姑娘，只是看她姿容不錯，心裏有些寬容。
正想說“是又怎麽樣？”，那邊林川卻搖了搖頭。
在場的三個人都楞住了。
宋清揚：握草，這弟弟什麽情況？
她剛找到個借口，還在想怎麽自然地過渡到“哎呀原來都是誤會，麻煩熱心同學搭把手送林川去醫務室唄”，林川就心有靈犀似的給她鋪墊好了。
林川並不知道姐姐在想什麽，但他想得比較覆雜。他熟悉各種充滿惡意的眼神，已經察覺到了周正濤的苗頭。他也知道在這種情境下，嬌弱好看的女孩子孤身進來，不僅對那兩個人構不成威脅，反而還是另一種危險。
他只求安全地走出這個廁所，別再和他們對上。
正想著，他聽到耳邊他的姐姐說：“不是他們嗎？難道是……說起來這個地確實濕滑……”
女生像是忽然反應過來，頓時不好意思起來，“對不起啊兩位同學，你們剛剛……是急著要過來扶阿川嗎？”
袁傑搞了林川近兩年，林川從來都是息事寧人、毫不反抗的。雖然新角色林欣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但這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流程他很熟悉，馬上就進入狀態了。
他一副被冤枉了的生氣樣：“那可不嘛！我們哥倆看他摔了，正上廁所呢，邊提褲子邊過來幫他。”
周正濤的想法沒能說出口，他看袁傑已經就坡下驢，只好也順著話說：“就是啊，你心疼弟弟可以理解，但也不能冤枉人吧！”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眼拙了。”她示意性地低頭道歉，完了用那張溫柔清秀的臉小心地懇求，“可以麻煩你們幫幫忙，送我弟弟去醫務室嗎？”
“這個……已經很晚了，我們該回家了。”周正濤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
袁傑還在尋思他兄弟怎麽脫口就拒絕，下一秒他就知道為什麽了——這個小美人一個人是絕對做不到送人的，而他們，做了壞事之後，還可以以好人的身份，被這小美人哀求，甚至換點報酬，這種隱秘的快感極大地取悅了兩人。
宋清揚演戲演到底：“我可以跟你們家長解釋的，請你們幫幫忙！要不、要不以後找個時間我請你們喝奶茶也行。”
袁傑和周正濤對視了一眼，兩人達成了愉悅的共識：“好吧，但你可別耍賴啊。”
“不會的，謝謝你們哈。”
於是袁傑背起了林川，周正濤在後面跟宋清揚說著話，走了十來分鐘才到醫務室。
榮康中學有很多住宿生，為了學生安全著想，醫務室是一直有人的，兩個老師輪流排班。來醫務室的學生白天比較多，基本是感冒的、發燒的、痛經的等等。
林川這麽個傷法的，醫務室老師幾百年也遇不著一回，一看就急了，晚飯也顧不上吃，筷子一扔趕緊給他處理。
宋清揚跟袁傑那兩個在外面等著，她就開始過河拆橋：“今天謝謝兩位同學了，天不早了，你們先回去吧，後面的我們自己來就可以了。”
“行啊，那我們就等你的奶茶了。”袁傑輕佻地朝她吹了個口哨，志得意滿地和周正濤走了。
“一定一定。”
宋清揚看著那兩個身影和夕陽一起消失在夜幕裏，臉上的笑意褪得一幹二凈。
還想喝奶茶？哼。
她在心裏冷哼：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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