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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因為你是他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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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陽依舊照常升起,光芒普照著大地,卻依舊無法洗刷彌漫在整個京都空中的血腥之氣。

巨大的鳳凰屍體依舊擺放在道路的中央,地上幹枯的血跡與房屋的廢墟帶給人視覺與嗅覺的雙重沖擊,在這一刻,影家的嗜血與狠辣深深地映入每個人的心中。

這就是影家,這就是屹立在東大陸上的第一魔法世家,影家以一場血腥的屠殺告訴眾人,影家的威嚴不允許任何人踐踏。

影家就如同一條沈睡的巨龍,誰若膽敢觸碰龍之逆鱗,巨龍定然蘇醒,翺翔於天睥睨傲視,定讓這天下為之顫抖。

就如同昨夜炸響在每個人心中的那句話:窺探影家者,雖遠必誅!

殘破的影家大宅外,一抹染血的身影傲然的屹立在血泊之中,鮮血染紅的白衣配上女子冷冽徹骨的眸光,即便是最炙熱的陽光,也無法驅散從她身上所發出的寒冷。

“屠盡所有秦家之人。”

一聲令下,鮮血橫飛,影家並沒有放過一個秦家之人,即便是旁系,即便是下人,只要與秦家有關的一切,盡數誅殺。

秦家旁系的宅院,隸屬秦家的商鋪,都被一片大火籠罩。

而下達這一切命令的,不是影清狂,不是影家長老,更不是影家三兄弟,而是一直頂著廢物之名影暗魅。

這一刻,沒有人再敢對她露出嘲諷的神色,更沒有人能夠忽視她的存在,影暗魅的廢物之名從此消失,取而代之是這一抹嗜血狠辣屠盡一切的身影。

皇家,洛家,對於影家的一切動作保持著沈默,直到京都中所有隸屬於秦家的人全部被屠凈。

數日,京都中的人都在恐慌中度過,直至今日。

對於家族中的蛀蟲,暗魅並沒有立刻的清除,要知道已經知道的敵人遠比不知道的要來的放心,剔除她所知道的奸細,暗中的人一定會安排新的,那不如就留著他們,顯然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不是更好。

但是,影家的二長老與三長老暗魅卻是留他們不得,混到了影家的長老竟然還敢窺探家主之位,當真是人心不古。

影家祠堂,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四長老,影清狂,相對而坐。

暗魅推開祠堂的大門,看著站在父親身後的哥哥們,輕輕的笑了笑,不顧眾人的目光,施施然的坐在了空閑的座椅上。

“好大的膽子,誰讓你…”二長老訓斥的話還沒說完,暗魅抓起身邊的茶盞,狠狠地砸在了二長老的腳邊。

“嘭”支離破碎,飛濺的茶水更是侵染著二長老的衣角。

“影暗魅,你不分尊卑,不知禮數,來人,將影暗魅給我關到黑屋中面壁思過。”二長老氣急敗壞的喊著,可是等了半響,卻沒有一人進來。

“二長老,我想影家能夠做主的只有我父親,影氏一族的現任族長。”暗魅印染著波光的鳳眸微微瞇起,嘴角勾起的弧度似笑非笑:“我還當真不知道,原來在影家做主的竟是二長老。”

暗魅說到最後,語氣猛然加重,不大不小的聲音炸響在二長老的耳中,讓他的心猛然一顫。

“你…。你說什麽,我只不過是代替族長管教你。”二長老臉上只是一僵,隨即便收斂了心神,擺出一副只是教訓晚輩的嘴臉。

“就是,二長老只是代替族長教訓你而已。”三長老在一旁附和。

暗魅淡淡的瞥了一眼三長老,目光炯炯的凝望著從剛剛開始就一言不發的四長老:“四長老,你覺得二長老的話在理嗎?”

聽到暗魅的問話,四長老的眼中劃過一抹暗芒:“二長老你逾越了。”

垂下眼目,暗魅掩蓋住嘴角的笑意,一改剛剛的溫和,目光淩厲的掃射著二長老與三長老,語氣冷酷:“好一個二長老與三長老,影家有什麽對不起你們的地方,你們經敢勾結外人,與人合謀奪取影家。”

暗魅冷冽的話語讓二長老與三長老臉上一僵,二人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二長老尚且還沈得住氣,可三長老心中有什麽,卻都寫在了臉上。

此時的他有些慌亂,驚恐,還有深深的不安,而顯然這些情緒足以讓他露出破綻。

“你…。你胡說,我才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三長老大聲的辯解著,可卻不知越是大聲就越代表著他心虛。

“胡說,這世上沒有密不透風的墻,更沒有不能讓人發現的秘密。”暗魅聲色俱厲,語氣中的篤定讓三長老心中慌亂,難道?難道她真的掌握了什麽證據,要不然為什麽她會這般的篤定。

越是這樣想,三長老便越發的不安。

“二長老,你倒是說句話啊!”看著沈默不語的二長老,三長老急切的催促著。

“說什麽?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想族長與大長老會還我一個清白。”二長老斜斜的掃了一眼三長老,冷靜的口吻,淡定的神情與三長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以為這樣就能過關,卻不想如果沒有證據暗魅豈能如此。

“二長老倒是說了句明言,所謂清者自是無愧於心,就是不知道二長老在看到這些之後,還是否能如此的淡定。”

暗魅將懷中的二長老與秦逸聲來往的書信,攤放在眾人的面前。

“啊,二長老是不是還想說是有人栽贓,還是想說這些書信根本就不能證明什麽。”看著二長老欲張口辯解,暗魅的臉上瞬間掛上了璀璨無比的笑容,只是這笑卻讓二長老與三長老如臨魔窟。

“進來。”暗魅沖著祠堂外喝了一聲,隨即,一名青年推門而入。

“怎麽樣,二長老對於面前之人可否熟悉。”暗魅笑的燦爛,二長老與三長老的臉色卻變得鐵青。

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面前的人竟會出賣他們。

“影青澤,不跟你爺爺打個招呼。”暗魅邪肆的勾起嘴角,看著面前的男子同二長老有三分相似的臉,好心的提醒著。

“爺爺”男子看了一眼二長老,眸中盡是冷漠。

“好,好一個不孝子。”對於之前的一切二長老都能平靜的對待,可看到出賣自己的竟然是自己的孫子,這一刻,所有的理智都已脫離了他的腦子。

“勾結秦家又如何,這影家家族的位置本該是我兒的,只能是我兒的。”二長老的神色有些瘋狂,他的眉眼間滿是怨毒的仇恨,說話間,臉上更是泛著不正常的潮紅。

二長老的兒子名叫影青玉,在他五十歲那年意外死去,而二長老卻將這一切歸罪與影清狂的身上。

對此暗魅有些不解,在旁人的口中暗魅對於已死的影青玉還是有些耳聞的,據說影青玉是個儒雅溫柔的男子,更是一點也沒有爭奪族長之位的意願,他當年死的卻是蹊蹺,可顯然並不是自己父親動的手,二長老將一切都算在自己父親的身上,難免不是有心人刻意為之。

“你知道影青澤為什麽會出賣你嗎?”面對二長老的瘋狂,暗魅笑的妖嬈。

“爺爺,當年父親的死並不是家主幹的,你好好想想,父親並沒有爭奪族長之位的意思,而父親死後,到底是誰跟您說這一切是族長所謂,您想想,如果你與族長鬧起來,這一切的受益者會是誰?”

如果說影暗魅的話讓二長老無視,那麽這件事從影青澤的口中說出,效果是決然不同的。

“四長老,好一個四長老。”二長老大笑著,笑的慘淡而諷刺:“影桔逸,好,你真是好狠。”

當年,他兒子慘死,是四長老影桔逸告訴他,一切都是現任的家主所謂,他的雙眼被仇恨掩蓋,竟然讓他分不清自己的仇人到底是誰。

“哦?四長老嗎?”暗魅在二長老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眼中既是詫異卻又了然,原來掩藏最深的,是他啊!

“不錯,看來我們影家的長老,真是一個比一個厲害。”一直未出聲的大長老開口了,不算嚴厲的話語卻讓屋中的空氣壓抑萬分。

四長老的臉色一沈,身形一閃,猛然間向著暗魅而去。

在他看來,在場的人之中,只有面前的影暗魅最弱,也是他最能掌控的。

暗魅看著沖向自己的四長老,嘴角勾起了嘲諷的笑:“四長老,你當真是錯過了那晚的盛宴。”

顯然影桔逸並不知道暗魅厲害,也難怪,那天晚上他一定接到了指令,讓他巋然不動吧!

玉手一揚,暗魅看似纖細的玉指死死地扣住四長老影桔逸的頸子,冷酷的鳳眸閃爍著詭譎萬分的光芒:“四長老,當我是軟柿子嗎?”

輕擡玉腳,狠狠踹在影桔逸的肚子上,“嘭”向後飛去的身影狠狠地撞到了柱子上,屋子竟然因為這劇烈的碰撞,顫了顫。

暗魅走向前,腳輕輕地攆在影桔逸的手指上,“哢嚓”骨頭斷裂的脆響伴隨著影桔逸的慘烈的叫喊聲,回蕩在眾人的耳邊。

“大長老,父親,二長老與三長老就交給你們處置了,這四長老我便帶走了。”暗魅輕笑,轉眼間帶著四長老消失在了祠堂之中,與她一同失去蹤影的還有二長老的孫子,影青澤。

看著遠去的影暗魅,大長老威嚴的銳瞳中閃過一絲笑意,隨即收斂:“二長老,三長老,反叛影家,理當處死。”

大長老的語調平淡,語氣卻是說不出來的強硬,讓人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

暗魅一記手刀將四長老劈暈,隨即將他帶到了書房地下的石洞中。

“影十,給你解藥。”石室內,暗魅對著身後的人說道。

“是,主子。”暗影從黑暗的角落中走出,赫然是影青澤的那張英俊的臉。

吃下暗魅給的解藥,影青澤的容貌開始轉變,直到恢覆本來的面容,是了,剛剛指正二長老與三長老的影青澤是影十假扮的。

影青澤早就死在了暗魅的手中,自從她得到了屠神之後,暗魅就讓他們暗中監視二長老與三長老,隨後讓她發現,二長老與秦逸聲的通信都由影青澤傳出,所以影青澤早在幾個月之前就已經死了,之後一直替二長老傳信的是影十。

只是暗魅沒有想到的是,秦家的這次行動竟然沒有通知二長老與三長老,所以才會被打的措手不及。

好在她所在意的人都沒有事,值得一提的是,當日藍銀將百裏舞送到依山傍水居之時,竟然受到了攻擊,根據藍銀的描述,暗魅可以肯定那些人不是黑暗聖殿的人,也不會是秦家,京都中有這麽大勢力的,還有誰,皇家?洛家?或是隱藏在暗處的光明神殿?

秦家如此激進,暗魅想,一定是有誰推動了那晚的爭鬥,只是是誰呢?

窺探他們影家的人不少,能從秦家與影家鬥爭中獲得利益的人也不在少數,他們每一個都有嫌疑都有動機,暗魅能做的就是多加的防患。

“嘩”一盆冰涼的水從頭澆下,擋在地上昏迷的人猛然間醒來。

“恩”一聲呻吟從地上之人的口中發出,輕輕地動了動,手指上傳來的疼痛讓他差點再一次昏迷過去。

“影暗魅”看著面前,笑如妖孽的少女,男子的心狠狠的顫抖著,徹骨的恨意如滔滔的潮水,狠狠地將暗魅吞沒。

“呵,四長老,瞪我嗎?”少女潺潺動聽的聲音在這石室中回蕩著,充滿笑意的語調卻讓四長老影桔逸的身子,輕輕地顫抖著。

“唔,你的眼睛很好看,送給我吧!”暗魅凝望著影桔逸這雙滿是仇恨的眼眸,冷漠的聲音中嗜血殘虐。

“啊!”痛苦的大叫如同撕心裂肺的利吼,讓石室中的所有人心中不由得一顫。

暗魅低頭,看著手上沾染著鮮血的圓球,邪肆的笑著:“四長老,你看,這只眼球好看嗎?”暗魅將手中的眼球攤在影桔逸的面前,聲音輕柔的如同細語。

“你…你…。”影桔逸捂著眉下的血洞,望向暗魅的目光恐懼而陰毒,這一刻面前的好似不再是一個人,而是笑如鬼魅的惡魔。

“怎麽,四長老不好看嗎?”暗魅挑眉,將手中的眼球扔在地上,玉腳狠狠地踩了上去:“唔,既然四長老說不好看,那我就毀了。”

鮮血迸濺在暗魅的鞋上,衣裙上,還有她的臉上。

隨手抹下臉上的鮮血,暗魅伸手扣住影桔逸的下額,逼他與自己對視:“四長老,你這只眼睛也很好看,還有著鼻子,耳朵,嘴巴都很不錯,怎麽辦呢,我都想要。”

暗魅輕柔的聲音聽在影桔逸的耳中卻如同惡魔的耳語,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在這昏暗的環境中,像是巨獸低鳴,讓影桔逸恐懼,深深地恐懼著。

“你到底是想怎麽樣。”影桔逸歇斯底裏的大吼著,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抒發心底的恐懼。

“我想怎麽,我想四長老你很清楚。”暗魅垂著頭,銳利的鳳眸深深地凝視著影桔逸剩下的那一只眼眸。

“我說,我什麽都說。”影桔逸顫抖著,此時此刻在他的眼中,暗魅就是一個執掌一切的死神,不,是一個比死神還要可怕怪物。

聽著影桔逸交代的一切,暗魅笑的燦爛,笑的嫵媚,可這笑卻讓在場的眾人,心中膽寒。

“如此,你可以去死了。”暗魅輕揮衣袖,一抹寒霜閃過眾人的眼眸,下一刻影桔逸的頭身已然分家。

皇家嗎?原來你們已經謀劃了這麽多年,玄晟訣,好,真是好極了。

“將屍體處理幹凈。”暗魅轉身,冷酷的掃了一眼影桔逸的屍體:“屠神,跟我來。”

屠神,當初影清狂送給暗魅的這十名暗衛,現在也該是他們登上舞臺的時候了……。

驕陽懸掛在空中,盛夏的天,熱得有些惱人。

影家的宅院大抵已經修葺好了,此時的京都,又陷入了一片寧靜之中,只是影府的眾人都有些奇怪,他們總覺得,二長老三長老與四長老與以前不一樣了,可是哪裏不一樣了,他們卻又說不出來。

利普頓學院,當暗魅走進教室的時候,眾人望向她的目光帶著點點的畏懼,顯然十幾天前暗魅屠殺秦家之人的兇狠,已經深深地映入了他們的腦中,無法抹去,所以現在本能的有些恐懼。

暗魅也不理會他們的目光,畢竟這些人對於她來說,只是陌生人而已。

“走,我請你們去吃飯。”一下課,暗魅笑著對沐藍楓三人說道,轉眸掃到門口黛玉的背影,暗魅疾呼:“黛玉。”

“恩?”黛玉聽到身後的叫喊,下意識的轉過頭,便見暗魅明媚的笑臉。

陽光照射在暗魅的身上,這一刻她的笑宛若這世上最美的風景,深深地映入沐藍楓四人的眼中。

“黛玉,你去叫裏比爾,我去找若雲絕天,咱們學院的餐廳見。”暗魅推了推黛玉呆立的身子,轉身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魔法高級班,在暗魅身影出現的一剎那,無數的目光齊刷刷的向著她望去。

“若雲絕天。”無視眾人的目光,暗魅走進教室,看著趴在桌上,頂著一頭紅發的身影,無奈的推了推他的肩膀,這就是魔法系的天才,當真是個睡神。

“誰打擾老子睡覺,不想活了。”憤怒的吼聲似是從地面傳來,有些發悶,暗魅想,可能是因為他將頭埋在桌子上的緣故。

不過暗魅沒有想到,這個狐貍男睡覺的時候,脾氣還真是差的要命。

眼底閃過一絲戲謔,好看的黛眉微微挑起:“唔,既然有人不想去吃飯,那我就不勉強了,各位同學,我影暗魅走了。”暗魅說著,轉身向外走去。

“小魅兒。”趴在桌子上的若雲絕天聽到影暗魅三個字的時候,徹底的醒了過來,看著暗魅熟悉的背影,“噌”的一下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幾步跑到了暗魅的面前,一臉討好的笑:“小魅兒,是去吃飯嗎?好啊好啊!”

說著,不顧暗魅的反應,一馬當先的向著學院的餐廳走去。

望著若雲絕天的背影,暗魅無奈的笑了笑。

她永遠不會忘記那個夜晚,在影家與秦家對戰的時候,站在她身邊的幾個身影,在那一刻,她早就認定,他們將是她用生命守護的朋友。

飯後,暗魅單獨叫住了若雲絕天。

“小魅兒,什麽事?”若雲絕天的臉上掛著玩味的笑。

“你跟我來。”暗魅憋了他一眼,只是悶頭的向前走,一點也沒有再開口說話的意思。

直到二人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

“小魅兒,你要幹什麽?”若雲絕天好看的藍眸掃了掃四周,臉上露出驚恐的神情,似是要被輕薄的少女,環抱著胸口,一臉警惕的凝望著暗魅。

“無聊。”暗魅瞪了一眼若雲絕天:“別抵抗。”

說完,若雲絕天只覺得有一股巨大的吸力向他襲來,他本能的想要抵抗,隨即想到暗魅的話,這才放松了神經,他確信暗魅一定不會傷害自己。

他的眼前登時一黑,待他再睜開眼眸時,面前的出現的宅院讓他大吃一驚。

“這…小魅兒。”若雲絕天指著身前的宅院,望向暗魅的目光滿是疑問,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這裏不就是他與雷切被困的那個宅院嗎。

“魅兒”龍禦風感受到暗魅的到來,第一時間出現。

“小魅兒,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若雲絕天看著突然出現的男子,瞇著眼眸,如果說在那晚他看到龍禦風的時候,只是對暗魅有所懷疑的話,那麽此時,他便篤定,上次的事一定與暗魅有關。

“別急”暗魅帶著若雲絕天走到悠然居中。

“這裏熟嗎?”暗魅端起手中的茶盞,輕抿。

“熟,相當的熟。”若雲絕天面對暗魅咬牙切齒。

“若雲絕天,怎麽說呢,這件事要從幾個月之前說起。”暗魅放下茶盞,擡頭凝望著若雲絕天的藍眸:“簡單的來說,那日出現在天空中的黑洞是有人想要將我們徹底斬殺,因為有風在,所以我們才能活下來。”暗魅說著,指了指坐在身旁的龍禦風。

若雲絕天聽到暗魅親密的喊身旁的男子叫風,心中就一陣煩悶,就好像是明明只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了一般。

“所以?”若雲絕天邪肆的挑著好看的厲眉,不解反問。

“這個空間名叫幻影大陸,因為你與雷切離我最近,所以風就將你們二人扔進了這裏。”

“所以?”若雲絕天再次反問。

“我來說吧!”龍禦風無語的皺了皺眉,有些看不下去的出聲插話,這兩人一個說不到點上,一個問不到點上,照他們這麽說下去,天知道猴年馬月才能解釋清楚。

“簡單的來說,就是因為那次襲擊,導致了空間的混亂,讓你們掉進了時空隧道,回到了百年之前,所以在那段時間,暗魅才沒有將你與雷切放出去,就是這麽回事。”

龍禦風說的有點快,不過若雲絕天大概卻弄懂了是怎麽一回事,半響,他才消化了龍禦風說的話。

“那金耀會不會…。”在第一時間,若雲絕天想到的就是金耀。

“應該不會。”暗魅搖了搖頭,如果他們真的留在了百年前,那麽有些事就該改變了才是。

“你們為什麽告訴我這些?”若雲絕天平靜了下來,有些不解的凝望著暗魅與面前一頭銀發的男子,他有些想不通,當初暗魅的不出現就是不想讓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現在…。

“理由有很多,不過在這之前,你有沒有興趣聽一個故事。”

“好”

暗魅凝望著頭頂上蔚藍的天空,聲音有些飄渺:“從前,在某個大陸上,一個受盡家族眾人欺辱的小女孩被迫逃入魔獸縱橫的密林,她在那裏遇到了一生中最重要的夥伴,他們一起成長,他們相依為命,在那片危險的密林中生存著,一次次的危機,一次次的殺戮,讓他們最終成長為那片森林的皇”

“小女孩有了實力,她強勢回歸屠進了一切曾經羞辱過她的人,最終登上了巔峰,萬年平靜的歲月讓她領悟了很多,她放棄了那片大陸上的一切,以人之力創造了另外一片大陸,這片大陸就叫做德瑪西亞。”

“她同自己的夥伴創造了這片大陸,她是創世神,她的摯愛是獸神,她的摯友一個是黑暗聖皇,一個是光明神,不過她最終得到的卻是背叛,她的好友背叛了她,而她便將這片大陸一分為二,將自己的靈魂放逐,魂魄封印。”

暗魅轉過頭,漆黑如黑洞般的眸子凝望著若雲絕天的藍眸:“她的名字叫魅,魅惑蒼生的魅。”

雖然對於暗魅所講的這個故事,若雲絕天隱約的猜到了什麽,可當他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腦中轟的一聲,就如悶雷炸響一般,所有的情緒一時間充斥在胸。

“創世神嗎?”若雲絕天凝望著暗魅,神色有些微怔。

看著若雲絕天的反應,暗魅輕輕地笑了笑,隨即臉上閃過一絲凝重:“若雲絕天,我告訴你的原因,除了你是能夠信賴的人之外,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

“什麽?”若雲絕天下意識的詢問。

“因為你是他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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