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人不可——

話才剛落，便有人輕輕拍了下祁芯的肩膀，她一個回頭就見程崎越擺著張淡淡的笑容，倒是斯文爾雅得很。

祁芯很自熱選擇無視，懶得去理他，而是走向一邊的雜草旁，她眼裏看他就跟看到智障樣，而且什麽話都不留給他。

程崎越見她都沒有搭理自己，他嘴邊的笑容收了收，眼裏聳拉下，眼裏幾分疲憊，他盯著祁芯的背後好久。

就站在原地呆呆等待，想著她打完電話再過去找她。

誰知她話一講完，手機收了起來完全不知他的存在，直接朝一個正在和她打招呼的女孩走去。

程崎越想追上去，想和祁芯說點話，腳步剛踏出幾步，後面就有人喊他的名字。

“崎越，你快點過來，這種草是不是網上所說的那種藥……”

程崎越雙手都放進褲袋裏，那張清靜的臉龐上呈現出歲月靜好的模樣，看到崎芯真的消失在他眼前，只能放棄。

反正這一天他們都在這裏，總能碰到的。

這所小學的孩子所穿的衣服有點破破爛爛，因為海坡偏高皮膚有些喲嘿，他們一見到陌生人倒是熱情得多。

學校裏面的老師不多，全校加起來不過五個老師，還都是志願支教的，基本沒有本地。

她們這次來志願目的很簡單，一是送圖書給這幫孩子供用，但物資還在路上為到達，二是對當地進行長記錄，更多是了解貧困山區的孩子是怎麽上學的。

祁芯來到教室後，確實有點把她震驚到，教室只塗了層白色油漆，黑板上的右上角還破了個大洞。

地上還算是勉強過得去，至少比外面的沙子路好多了，孩子們這個時候還坐在教室裏，一個個探出好奇的腦袋。

這間教室的學生有二十多人，祁芯和其他幾個同學過來這邊，她們剛進去看了這場景，都說不出什麽話，倒是裏面有個學生喊了聲。

“姐姐，你們是今天來教我們的小老師嘛？”

他們來這邊這幫孩子是知情的，見到他們第一眼倒是笑得開心，接著孩子都很熱情走上去，對他們身上那件志願衣服挺好奇。

快到中午時候，祁芯他們幾個是吃飯盒的，不過飯盒運輸過程很慢，這時S大所讚助的圖書先到了。

她習慣性拿出相機又朝送來的小貨車拍了幾張照片，但是搬書的過程更是讓她覺得累，要註意地上那坑坑窪窪的洞，鞋子又被進了沙子，走起路確實忍受。

吳梔倒是很輕松，她抱著書還和祁芯在講話：“祁芯，你剛才有沒有註意一個男生老是在看你呢？”

程崎越對著她看，她都有看見，只是她懶得去管，不重要的人在哪裏都是空氣。

“那是我沒有註意看了。”祁芯不想說出和程崎越之前的關系。

吳梔又想起某次在校園墻看到的那張圖片，她是有見過程崎越登過校園墻幾次的，畢竟這個男的顏值在醫學院裏算得上是最帥的那個。

溫文爾雅，有點風度翩翩的樣子，她倒是挺吃的，可惜他已經有女朋友來，不過聽說前陣子分手了。

吳梔話倒是直白，她暗示著祁芯：“祁芯，我聽說他才分手沒多久，而且他剛才看你的眼神，八成對你有好感，要不要把他的微信搞到？”

這話說完，祁芯差點拌倒，她踉蹌了下，腳被沙子磨砂得生痛。

她真不想說，他的上任前女友就是她了，更像說的是她生日那天就有與他登過校園墻過，不過只是張側臉和後背影，很少人認出來。

不過程崎越分手的事情她是兩個月前就知道的，像他這種男人長得很在女人的審美上，自然上得了校園墻上的顏值擔當天花板。

就連他校外的女友都被一些女生給拍到，還被發布上去，這才勸退他的一半女友粉。

祁芯繼續艱難走路：“我不想要，因為不是我喜歡的。”

吳梔想了想，她沒再多說：“也對，不過我有翻到前幾任的帥哥，那才叫真的絕，特別是有個叫陳靳霖的，他長相簡直滿足我對所有小說男主的幻想。”

“你查過他？”祁芯看著小學的門牌就在前，很隨意說出。

吳梔臉上有點花癡樣：“當然，不過這樣的男人早在出了校園就銷聲匿跡，喜歡也說不出，萬一人家直接結婚，那就更配不上了。”

她們的對話一路聊了上去，祁芯在圖書送達後午飯顧不上，她就找了個無人地方把鞋子拖出來。

這所學校中間是個小操場，祁芯是跑到教學樓的後面才敢把鞋子脫掉的。

祁芯把小沙子倒了後，她整個人輕松許多，但是腳跟頭被磨破了皮，她一動有點微小的刺痛。

“你為什麽不理我？”

為了不被他們發現自己不見，她匆匆把鞋子穿上，這才穿上一只就有冰冷的聲音從頭頂上砸了下來。

祁芯聽著聲音，沒有擡頭，而是慢條斯理把另只鞋子穿好，然後才慢慢站起。

祁芯其實沒有想到的事，程崎越能把這句話問出口，倒是服了他這勇氣。

程崎越見她站起，他伸手過去碰到祁芯的手臂，但是被她狠狠甩開了。

祁芯一點臉色都不給他，她轉身面對程崎越那張俊逸清晰的臉，眼裏盡是對他的不屑，一點留戀都沒有。

“我為什麽要理你，程崎越我告訴你，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關系。”

祁芯不知是不習慣這山區還是被氣的，她臉頰兩邊都有點灼熱，帶著點暈紅。

程崎越只把這話當氣話：“芯芯我錯了好不好，你重新回到我身邊行不行。”

祁芯這次無語，他不知道程崎越哪來的臉，自己出軌倒是好，一分手就想起她這備胎了。

“程崎越，沒必要，我們之間沒有關系就是沒有關系，我和你之間早在你對我的冷漠中結束了。”

頭頂上的太陽艷陽高照，但是氣溫不會那麽高，但自從程崎越說出這要臉的話後，她心裏的小火苗就一點點在燃燒。

氣得她呼吸有點困難，祁芯捂著胸口不想和這人廢話太多，轉身要走，又被程崎越給拉回。

程崎越苦苦祈求，放下一切身段，他知道是自己把她弄丟的，也想過無數的挽救方法，但好像沒有什麽用，除了行為上的付出，一無是處。

“芯芯，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清楚，能不能給我個機會，讓我解釋下，行不行？”

程崎越語音剛下，祁芯想到沒想就回頭，她面無表情看向他，倒是想知道他能扯出個什麽理由。

“行，那你趕緊說，我還要吃飯。”

程崎越聽她語氣這麽沖，心裏有點沒底，他不知這一年以來對祁芯造成多大的傷害，但絕對不是現在說幾句話就能解決的。

“芯芯你能不能對我好點，就算我們現在不是在一起，也算是朋友的，你以前把我當朋友就不是這個態度的。”

祁芯：“……”

祁芯不知他這話哪裏學來的，說得這麽矯情，以前是朋友對他好是因為喜歡他，現在都分手了，還做什麽朋友。

想起之前對他所做的事情，祁芯都覺得是在對牛彈琴，她現在一想起來都替之前感到可悲。

她無情回絕：“不行，你要是有事情就趕緊說，我要去吃飯。”

程崎越見她已是這樣子，還見祁芯用眼神在警告她把手放開，程崎越見到後，又放開了。

“芯芯，我知道你可能原諒不了我，但是能不能讓我彌補你下，我是真的和潔鈺清除所有關系了。”

“真的，我也沒有讓她做我女朋友，之前我和你分手只是想讓對方都相互冷靜冷靜，畢竟我們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只是後來你把我所有的聯系方式都刪了。”

“中間我有幾次去找你，找過婧曦還有鶴洲，但是除了鶴洲之外你們都不想理我。”

“所以呢，你想要說什麽？”祁芯打斷他的話，問，“你在確定關系之後你對女朋友冷冷默默，你在有女朋友的情況下和別的女人暧昧不清，我刪掉你之後你好像一點挽留都沒有吧，我們之間的感情你真的有在意過？”

“程崎越，其實我有時候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怎麽想的，更是不明白那天你為何要向我表白，是不是覺得我很好玩？”

程崎越知道祁芯喜歡他很久了，他確實心裏一直有個人的存在，那人就是張潔鈺，對祁芯的感情其實一直都是回避。

和她在一起那天不僅是母親的支持，但心裏那個人一直沒回來，他也不想再等待了，想著試著和祁芯在一起，畢竟他們也認識很久了。

就和她在一起了，只不過他後面的確實很冷落她來，他一向都在實驗室裏面，最近也是要備戰考研。

“祁芯不是的，你人很好，我很喜歡，咱們能不能再從朋友做起呢？”

祁芯沒病都要給他氣出病來，她無語閉了閉眼，調和下自己的情緒，隨後冷冷回應：“我們可以是朋友，但是戀人絕不可能，這輩子我祁芯不再喜歡程崎越了。”

說出這話時，祁芯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很肯定把說說出來，聽得出她這話的認真，不再喜歡是真的不在喜歡了。

她不是玩具，被人說不要就不要，說要就要的，因為她是個正常人，擁有各種情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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