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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幸村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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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偵探二人組福爾·幸村和摩斯·跡部邊閑聊邊暗中等待約二十分鐘後, 果然看到有人從院子裏走了出來。

有兩個人, 三井唯和一個高高瘦瘦的青年。

跡部在內心已經換了好幾個腹稿,有關如何從道德和情感兩個層面去約束三井壽和三井唯, 盡量讓他先主動投案自首,後續再慢慢調查。

但那個高高瘦瘦的青年卻不是三井壽。

月光和路燈的光芒交相輝映, 他們清楚地看到那個青年有著一頭白色的短發,被揍到鼻青臉腫,慘不忍睹。

他的雙手是被反綁著的, 三井唯一臉冷漠地走在他的身後,時不時還踢上一腳。

“快點。”

她的情緒很不耐煩。

……千算萬算,沒有想到出現竟然是這一出。

跡部和幸村一時之間都為自己蹩腳的推理而感到尷尬。

……提前打好的腹稿似乎也用不著了。

白毛君不停地求饒:“三井小姐, 我知道錯了, 可是我也只是服從上級命令啊, 那麽多人你為什麽只抓我一個啊, 這不公平。”

三井唯冷冷笑道:“公平?你還敢要求公平?信不信我打的連你爸爸媽媽都不認識你?”

這是幸村和跡部第一次聽到三井唯動怒罵人, 莫名覺得很神奇。

三井唯說罷又洩憤似的狠狠踹了白毛一腳, 力道大到將白毛直接踢翻在地。

“好痛啊, 輕點輕點——”

“他好不容易安全了, 好不容易有人要保護他了, 你們這些渣滓為什麽要帶他逃跑?”三井唯越說越氣,狠狠地在白毛的肚子上跺了幾腳, “有事你們沖三井禦人去啊, 三井家族的地址你們網上查不到嗎?為什麽總是搞我和我哥哥?”

白毛高聲痛呼:“不是, 不是啊。饒命——”

三井唯頓住腳:“還不交代嗎?”

白毛疼得齜牙咧嘴:“不好交代啊, 我真的都不知道啊,我這是第一次參加團夥作案啊。”

三井唯瞥了一眼跡部和幸村的方向,回過頭對白毛說:“既然你什麽都不知道,那就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了。”

幸村問跡部:“她,不會沖動吧?”

跡部很有耐心:“再看看。”

幸村:“她拿打火機了。”

跡部:“再看看。”

幸村:“……那是我車子上的汽油,今天剛加滿的!”

跡部:“什麽!”

白毛被三井唯澆了一身汽油,嚇得眼睛瞪得大大的。

三井唯握著打火機,一字一頓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交不交代?”

“我不知道該交代什麽啊啊啊啊!”

“那你下輩子,好好做人吧。”

三井唯擰開了打火機,緩緩松開了手,“再見了。”

“三井桑,住手!”

幸村和跡部,一個撲開了三井唯,一個踢開了昏死過去的白毛。

空氣中確實有濃烈的汽油味,但是打火機卻沒有點燃。

三井唯看著面前的幸村精市,表情瞬間恢覆平靜,單手撐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跡部謹慎地從白毛身上撿起了打火機,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三井唯似笑非笑地看著兩人:“跡部君,你不是說帶幸村君去打網球了嗎?怎麽會在這裏?”

幸村淡笑:“這幾天身體原因,我們決定還是擇日再戰。”

跡部沒有幸村那麽平靜,甚至有些惱怒:“三井唯,你什麽意思?如果點燃了,你犯下的就是故意殺人的重罪。”

三井唯搖了搖頭:“不會點燃的。”

她從跡部的手裏拿過打火機,然後輕輕按了一下。

從打火機的小孔裏竄出了一小串連續的水珠。

“這不是打火機,這是打水機,一個故人的東西,他說可以用來徹底澆滅煙頭,防止火災。”

三井唯又按了一下,沒有松手,一串小水珠噴成了一個迷你的小噴泉。

“但我比較喜歡叫它掌上噴泉,很可惜,只剩最後一個了。”

三井唯收起了打水機。

跡部問道:“你這樣做,是想引我們現身嗎?”

三井唯點頭:“是的,本來以為你們已經走了,但是我看到了幸村君頭發的影子。”

跡部瞥了一眼豬隊友幸村,問三井唯:“所以……你究竟是何意?”

“跡部君,你覺得我哥是在我的幫助下越獄的,所以想過來逮捕我,不是嗎?”

跡部:“……”並不是來逮捕的T_T

“事實上,我比你更想找到我哥,將他送回警局。”三井唯踢了踢白毛,繼續說,“我哥現在只是嫌犯,雖然種種證據都於他無利,但總還是有機會翻案的。警局無疑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在裏面,我反而能放心,他一被人綁走,我就沒辦法專心查案了。”

“他是被人綁走的?”

看來福田若仁可以提前三十年退休了,估計一直在吃和果子,連這樣重要的事都沒看到。

三井唯點了點頭,講起了她在見過三井壽之後的事。

在跡部將她送到警局後,她的確見到了三井壽,但是因為三井壽違反了不能動手打架的約定,甚至還將跡部秀吾老先生打傷了,所以三井唯並不想和他說話。

在確認他平安無事之後,三井唯便離開了,走出去沒多遠,想起來口袋裏還有一袋從大阪帶回來的糖果,想拿去給他吃。

誰知剛折回到警局門口,就看到十來個人架著拼命掙紮的三井壽從裏面跑了出來,然後上了一輛無車牌的車子,後面都是ACK的機車隊。

三井唯無暇去看警局裏面的情況,隨便騎了一輛送外賣的小哥的機車,就追了上去。

那些人她雖然也許都不認識,但卻一個不能放過。

可外賣小哥的機車實在太破,前後還被夾擊撞了多次。三井唯沒有辦法,跳車前撲上去截住了最弱的一輛由白毛駕駛的機車,並將他“請”回了家,問了一些問題。

雖然不知道三井唯具體是怎麽問他的,但看白毛這副慘兮兮的模樣,也知道肯定不是一些不太愉快的經歷。

三井唯踢了白毛一腳,輕聲說:“他應該真的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手下,我已經把他嚇昏過去了,也沒問出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跡部皺眉道:“你應該把他交給警部,而不是自己來審問。你有什麽資格來審問他?”

“……很抱歉。”她默默垂頭,聲音變得很輕,“因為某些事,我不是很信任警部。被他們誤判的案子,又不是這一起了。沒辦法……平成年代,根本不存在福爾摩斯。”

“不,應該說,這世上永遠不會有福爾摩斯那樣的人。”

“沒有福爾摩斯,那你覺得你比警部更聰明更有決斷能力嗎?”

三井唯咬住了嘴唇,沒有吭聲。

“你這樣做又算得了什麽?”跡部繼續批評道,“打火機是假,可倒上去汽油是真,如果有別的火源,慘劇也會釀成。他不是主謀,你拿他的命作賭註?他就算是主謀,也輪不到你來制裁!”

“而且這汽油是幸村今天剛加的,你問過他同意給你倒了嗎?是不是啊,幸村?”

幸村心道跡部還真把他當樺地了,但面子還是要給的。

“三井桑……危險的事,以後還是不要做了。”

別說三井唯了,連幸村自己都不是很信任警部。

想想早上遇到的麻瓜山村,他也很想打人。

但並不能以偏概全,以山村一人來評論日本所有的警部。

三井唯聽完,許久才輕輕“嗯”了一聲。

跡部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白毛,對幸村說道:“幸村,你外公院子裏面,有接水管吧,需要把他身上的汽油沖幹凈。”

幸村的外公櫻庭先生也有修剪庭院的習慣,三人找到澆水的水管,接上後很容易就將白毛沖洗了一遍。

白毛被冷水沖醒,剛想睜開眼睛,就被跡部一拳打昏了。

跡部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叮囑另外兩人:“等會兒送他去警局,要是警部問起他身上的汽油味,我們就說他在修車時被我們碰到,逃跑時自己摔到汽油上去了。”

幸村:“……”

三井:“……”

跡部意識到自己包庇的有些明顯了,輕咳了兩聲,甩甩手繼續串詞。

串完又對三井唯說道:“我是不知道你對日本的警部為何成見這麽深,但是警部不能解決的事,你也未必能解決。你個人的主觀意願絕對不能代表公平正義。”

頓了頓,補充道:“但是你也放心,有關你兄長的事,我的偵探朋友再過一周也要回國了,我在臨走前會將此事委托給他。”

三井唯默默地盯著跡部。

跡部挑了挑眉:“誰說平成年代就沒有福爾摩斯了?”

三井唯:“……”

跡部:“本大爺向你保證,他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三井唯:“……好。”

謝謝兩字,她終究是沒敢說。

最後由跡部和三井唯送白毛君去警局,幸村留下收拾院子門口的殘局。

白毛君在被扔上跡部的車後,又醒了過來。

“我的天,我還沒坐過這麽好的車呢!”

白毛樂不可支,雖然手被捆綁著,但他仍然喜滋滋地叼起了桌子上的一塊巧克力糖球,用牙齒咬開包裝紙吃了起來。

三井唯看著他從剛才驚慌失措的樣子變成現在這副眉開眼笑的樣子,不禁有些惱火,警告道:“你最好消停點,現在是在送你去警局。”

白毛滿不在乎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去了,反正會被放出來,這個糖球真好吃,還有嗎?”

前座開車的跡部扔了一袋糖球過來,淡聲說:“小子,你為什麽要參與這種事中?”

白毛咬住糖球,含含糊糊道:“我是今年剛加入ACK的,對上頭的事情不是很了解……對了,大叔,你是三井小姐的司機嗎?”

大叔!!!

司機!!!

跡部景吾的額頭青筋跳起,惱怒道:“你叫本大爺什麽?”

白毛趕緊改口:“對不起,大爺。”

“本大爺哪裏像是她的司機了?!!”

跡部簡直嘔血。

白毛一臉無辜:“可是光司說三井小姐很有錢啊,他絕對不會騙我們的,你又坐在前面開車,根據我的推理,你應該就是她的司機吧。”

“……”這是哪門子的推理啊?!

看本大爺的盛世美貌和高貴氣質也不該是什麽大叔和司機啊!

但是跡部敏感地捕捉到了一個人名,光司。

根據他的推測,這個光司,在那個什麽ACK裏的地位要高於這個白毛,應該是個小頭目或者管理層的領導者。

當然了,白毛如果在那個裏面還能處在管理層,那他手底下的人該有多麽的腦殘和愚蠢。

那句【他絕對不會騙我們的】,用的是很肯定的語氣,可想而知,白毛十分信任那個光司,並且用的是【我們】而不是【我】,說明光司的腦殘粉也好理智粉也罷,肯定不止一個人。

作為領導,要想得到手下人的信任,可以樹立威嚴的形象,比如立海的真田;也可以靠親和力,比如四天寶寺的白石。

而白毛能夠直呼他為光司,而沒用到同輩、晚輩的敬稱【光司君】或者年長者的敬稱【光司前輩】,那這位光司偏向於後者類型的概率幾乎是百分之八十以上。

而那句【他絕對不會騙我】,也恰好說明光司是個很擅長游說和洗腦的人,口才極佳,頭腦應該也不錯,平時沒少給白毛灌輸一些理論,並且在很大程度上,實踐是有所成功的,白毛是嘗到過甜頭的。

而他在之前提到自己是今年才加入ACK的,今年也只到第四月而已,能夠在短短的三個多月裏從手下那裏得到如此的信任,這位光司絕對很有手段。

ACK的資料他還沒有看,但在U17的群裏,柳蓮二也科普過,人數並不少,光司能夠連白毛這種戰五渣的碎末都能兼顧到,不是因為他時間太多太閑,就是他深谙人心,十分懂得因材施教,在最短的時間內能夠掌握全局和大致走向。

【光司說三井小姐很有錢】,全日本姓三井的人不計其數,除了因為尋找九海與三井唯那位長發飄飄的年輕父親在海邊有過一面之緣,他也沒看出三井唯身上有任何特別之處。

那位光司卻能肯定地給出這個結論,說明他對三井唯的家庭相當了解。

關於三井壽的整個案件,他就算不是主謀,也應該知道很多事情了。

想到這裏,跡部突然很想見一見那位光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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