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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反應,憑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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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反應,憑他做不到

江茹螢和文凱逸連同著一眾寒窗苦讀數載的考生在房間內為了自己的前途絞盡腦汁奮筆疾書;大街上的老百姓做著各自的生意,時不時閑聊兩句猜測誰會在今年的秋闈中拔得頭籌;朝中的大臣們也都緊張地等待著考試的結束——參加秋闈的不是他們的家族輩就是他們精挑細選出來的人……

整個京城都因為這一場盛大的秋闈而隱隱籠罩了一層淡淡的緊張氣氛,唯有一個地方還是如平常那般莊重安靜——禦書房。

皇上正坐在禦案之前,不動聲色的盯著桌上的幾張信紙,半晌終於開口道:“這些消息都可靠嗎?”

桌邊站立著的人終於聽到問話,似乎是松了一口氣,趕緊回答道:“自從放出消息之後朝中不少的大臣還有京中的世家都在暗中調查過江茹螢但是得到的幾乎都是這樣的結果,想來是真的沒什麽可隱瞞的。”

話的正是自伺候在皇上身邊的王公公,在皇上身邊呆了這麽多年,他自然清楚皇上問這句話的原因不過是因為江茹螢的這份資料實在是太過幹凈和簡單,甚至讓他都有些驚訝——原本他們猜測了江茹螢可能的各種背景,沒想到結果出來居然是這樣一個無依無靠的人,實在是讓人意外。

“恩。”皇上淡淡的應了一聲,晦暗不明的光線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也摸不清他這一個語氣詞中到底包含著什麽樣的情緒,偏偏這一句之後皇上也不再開口話。這樣的壓抑氛圍中,就連王公公都隱隱感覺背後有一絲涼意,終於在他猶豫著要不要打破這份沈寂的時候,那個不怒自威的帝王又開口問道“太府和瑞王府有什麽反應?”

王公公驀地心裏一驚,頓了一會兒回答道“太府從幾天前就閉門謝客,就算後面我們放出消息去太府也沒什麽反應,想來太殿下是不想趟這趟渾水了。”

“太倒是會避嫌。”皇上輕笑道,王公公卻分明聽出裏面並沒有多少開心的成分——皇上這是對太有些懷疑,這樣的風口浪尖上,所有的人都忙著打探消息,猜測江茹螢的身份,他卻對此不聞不問,要不就是真的絲毫不關心,要不就是他已經全都知曉,所以不用打聽。身為太,怎麽可能對秋闈不關心?這樣想起來確實是有些讓人懷疑。

想起之前王皇後的叮囑,王公公細細斟酌了一會兒才接著道“聽聞這幾日有不少人去太府想要求見太殿下,再加上我們放出消息之後想跟殿下攀上關系的人更是多了不少,惹得殿下煩不勝煩幹脆就直接閉門謝客了。秋闈事關江山社稷,太在朝堂上參政多年,自然懂得分寸,殿下這一番做法定然是自由考量。”

王公公一開始只是皇上身邊的一個宮人,若不是當年王皇後急於要安插一個得利的人在皇上身邊,他可能這輩都出不了頭,這些年來憑著王皇後的提攜他才能順順利利地走到今天這一步,所以當明顯感覺到皇上對太有不滿的時候,他雖不能做的太明顯,幫著兩句話卻是可以的。

這兩句話雖然沒有明著幫太話,但是也暗戳戳的告訴了皇上,太做這些是為了皇上和朝廷考量,而不是因為自己的私事。果不其然雖然皇上沒有什麽明顯的表情變化,但是也沒有再繼續追問關於太的事情,而是接著問剛才的問題“瑞王府呢?可有什麽特別的反應?”

“我們放出消息的時候瑞王剛下朝回府,一路上大概是聽到了一些消息,回府之後瑞王就馬上命了親信出門打探消息,不過好像只是打聽了我們放出去的消息,沒有再進一步的調查。”王公公據實道。他和瑞王之間沒有過節,甚至他還有些心疼蕭銘楓年紀就離開皇宮又過了這麽久才回來,所以哪怕王皇後一直和蕭銘楓不合,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傷害蕭銘楓的。

“這麽來,瑞王對於這個消息完全不知情?”皇上伸出右手扶著下巴,左手在那幾張調查資料上連續的敲擊著,一下一下,仿佛在拷問著什麽。

“現在的情況看來,瑞王殿下應該是不知情的。”王公公認真的點了點頭,道,“那日瑞王爺身邊的阿豫在外面打聽了大概半個時辰,問的都是關於推薦的事情,再三肯定之後才回府匯報,想來應該不是作假。”

“朕聽聞,瑞王之前去過月閩書院?”皇上瞥了王公公一眼,冷冷的問道,“你可知道他去幹什麽了?”

王公公心中一寒——他一向只知道皇上對瑞王頗為忌憚,卻不曾想皇上竟然命人暗中窺探了他的行蹤!——可是這些又如何是他能管的了的?有些無力地垂下頭道“何奕先生對瑞王殿下有教導之恩,會不會殿下是去拜訪她的?”

他就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出這一番話來,畢竟皇上如果真的派人跟蹤了瑞王,那麽瑞王去月閩書院的目的皇上應該很清楚才是,他完全可以直接發落了瑞王和何奕,根本沒必要在這裏和自己兜圈。而皇上這麽做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其實也不確定,到底瑞王和何奕有沒有什麽不為人知的交易。

“教導之恩?”皇上敲擊桌案的手指微頓,眸光閃爍了一下,想起了什麽,沈吟片刻才幾口到“你的也有道理,是該好好去拜訪一下。”

王公公分明感覺到皇上的情緒不對,他也大概知道是因為自己剛剛的那番話讓皇上回想起了當年的事情,甚至可以,他就是故意這樣做,利用皇上對瑞王和對那人僅存的一點愧疚之心,來幫助瑞王一把。

“瑞王回京不過一年,在京中沒什麽人脈,正式參政的時間更短,在朝中也沒有他的勢力,想要布一個局對他來絕非易事。”王公公知道皇上的疑心以經打消了大半,繼續道。

“也是,這個局不是一個何奕就能完成的,單憑他,做不到。”皇上點點頭,在心頭盤旋了許久的疑慮終於消失了——他總是懷疑,蕭銘楓急於在朝中安插自己的人手,甚至不惜利用何奕,雖然一直沒有找到證據,但是他心中的懷疑卻日漸擴大,到如今,終於能放下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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