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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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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我不接受我有孩子。”

蘭堂否認道,雖然他非常尊敬自己的首領,但實在無法接受這種“我對象的弟弟管我叫媽”滑稽事情。

和他無力的否認相比起來要激烈得多的是突然裂開(魏爾倫)和被(中原中也)踹起來的桌子。

早有預料的太宰治和尾崎紅葉都敏捷地閃開了。

只有費奧多爾不慎被桌子撞到, 踉蹌地後退幾步。

(他合理懷疑自己被所有人針對了)

實在是因為現在還有外人在場,中原中也才強忍著沒有暴打太宰治一頓。

去他的首領吧,這混蛋青花魚的性格還是那麽惡劣討人厭!!

再有下次,他一定對著那張臉狠狠地來上一拳。

中原中也一邊憤怒地往外走, 一邊想著。

五大幹部會議就這麽不歡而散。

蘭堂雖然完全失憶了, 但服從命令這種事已經被刻進了他的骨子裏。

他將太宰治的每一個指令都一絲不茍地完成,並且還會指責凈知道摸魚的魏爾倫。

伏黑惠私下裏將他奉為自己這麽多年裏唯一遇上的正常人, 開始說“港口黑手黨裏唯一值得尊敬的人只有蘭堂先生”這類話。

月底的時候有歐洲那邊(被好心人的俄羅斯人提醒)來的人對蘭堂說“你是我們的諜報人員,只是這麽多年都在港口黑手黨臥底而已”,蘭堂反手就把人殺了。

比起陌生的人,他更相信自己的朋友戀人和弟弟(他比較能接受跟中原中也有這種關系)。

就算是錯了也沒什麽關系, 情感才是最重要的。

另外一邊太宰治仿佛對造謠出覆雜的人際關系上癮了。

他將被尾崎紅葉帶走接受港口黑手黨愛的教育的柯南找出來,送回武裝偵探社, 並且讓港口黑手黨旗下的營銷公司給柯南狠狠地造了一波勢。

“國際巨星與頂尖偵探的天才兒子或成為世界上年齡最小的名偵探”

“帶你走進武裝偵探社的養崽現場”

“江戶川柯南, 一個深受各界愛戴的小學生”

……

貝爾摩德連夜提著柯南去見了工藤有希子和工藤優作。

路上,柯南哀莫大於心死,掙紮著問:“為什麽黑衣組織被查抄了, 而你沒有事?”

貝爾摩德說:“可能是為了看你的好戲吧。”

她雖然一直是一個二五仔, 但其實還是在給酒廠辦事, 站在酒廠的利益上說話。

因為她是組織裏唯一“返回青春”的人。

她吃過黑衣組織的藥, 至今尚未出現過太大的副作用,但為了長久的售後, 她會一直和組織在一起。

烏丸蓮耶也因此非常信任她。

但這並不代表她希望老板也跟她一樣, 所以在橫濱的時候瘋狂摸魚, 還給柯南提供了不少便利。

太宰治可能是發現了這一點,所以放過了她。

柯南語氣覆雜地說:“那可真是一個難懂的男人。”

說是胡鬧吧看起來也確實挺胡鬧的,說是算無遺策也確實沒人能逃過他的算計。

一舉一動都仿佛帶著深意,即使是聰穎出眾的人在他面前也顯得笨拙。

不過這些都不是他現在該擔心的事情,他該擔心的是該怎麽跟自己的父母解釋“雖然我確實在武裝偵探社住了一個多月,但其他的都是被造謠的”。

救命,感覺完全騙不過去。

結果他爸媽除了責怪他沒有給自己帶偶像的簽名之外,完全沒有任何責備,還讓他沒事兒來橫濱玩玩,長長見識。

柯南驚恐地覺得,這件事跟某個人脫不了幹系。

他連夜跑回了米花町。

——

五條悟之前就有說過要把自己的學生帶過來,但是夏秋交際時間段的咒靈實在很多,咒術界的所有人都很忙,一直到9月的尾巴他才有空完成這件事。

夜鬥對來橫濱表示抗拒,但並沒有什麽作用,他被提著領子瞬移帶來橫濱。

相對乖巧和討人喜歡一些的夏目則自己搭乘電車過來(事實說明,五條悟對自己乘客的糟糕體驗並不是沒有感覺)。

太宰治沒有去接五條悟,而是悄悄地去接了夏目貴志。

是的,他還沒有戒掉自己亂給人安排關系的壞習慣。

夏目,三花貓。

不必多說,懂得都懂。

少年穿著白色的襯衫和牛仔褲,幹凈得像是剔透無瑕的白玉。

即使是在咒術界這樣汙穢的地方很待了一段時間,他也還保持著自己的特質。

見到了太宰治也乖乖地喊人:“太宰先生好,我是夏目貴志,打擾您了。”

太宰治點點頭,目光落在他懷裏的貓上。

現實中看見它所帶來的沖擊,要遠超過照片。

這是一只過度肥胖,就像是玩偶一樣的貓,嘴邊仿佛紋上去的笑容帶著一股極大的嘲諷味。

很難想象貓能胖到這程度,還能這樣不修邊幅。

他帶著人去見了織田作之助,並且信誓旦旦地說:“這個少年和這只貓都是夏目老先生的親戚。”

織田作之助聞言,仔細地看了看少年和他的貓,相信了太宰治的鬼話。

“我應該怎麽稱呼他們呢?”他問。

“夏目貴志和斑,他們是五條的學生。”太宰治繼續說道,“貴志先前沒有來過橫濱,我希望你能夠帶他們出去逛逛。你知道的,我帶著他們出去,有些事情會變味。”

織田作之助又信了他的鬼話,帶著少年和他的貓在橫濱四處游蕩,想起社長是夏目老先生的弟子,還帶回武裝偵探社。

積累好了新素材的太宰治迅速讓人發了新的通告。

“震驚,三花貓的真實面目竟是這樣——”

“警惕你手裏的貓,倘若投餵不當,它就可能變成這樣……”

“知名文學家夏目漱石的孫子現身橫濱,被書粉當場抓獲”

……

太宰治:三句話,讓夏目老師的老婆罵他三小時。

萬分囂張的太宰治又當街撞上了江戶川亂步。

對方身邊跟著國木田獨步。

冤家路窄。

他猛地後退一步,把手機按在耳邊說:“我勸你們不要輕舉妄動,我一通電話就能叫我男朋友過來把你們打進ICU。”

國木田獨步:???

江戶川亂步:“哈。”

“太宰治,我勸你不要這麽囂張。”亂步的臉上帶著神秘的微笑,“你這樣很快就會遭到報應的。”

太宰治收斂了表情。

如果別人這麽說,他根本不會怕。

但這話是江戶川亂步說的。

應驗的可能性達到恐怖的百分之百。

但他一時又想不通,這個世界還有誰能制裁他,於是強撐著表面的鎮定說:“我不知道您在說些什麽,我最近可都在幹好事。”

比如說幫人找回失散多年的親人和擴寬人脈。

他自己都感動到落淚。

“那我們拭目以待。”

亂步這句話還沒說完,太宰治就警覺地往回跑。

遺憾的是他跑不過國木田獨步,被抓起來拖回偵探社領走夏目貴志和斑。

萬幸的是,芥川和敦此刻都不在偵探社,太宰治險險地保住了自己的馬甲。

他在心裏立誓要好好鍛煉,不求打過這些人,但求點高敏捷能跑得掉。

等他把人領回家的時候,發現夏油傑也來了。

一群人圍著蘭堂在看什麽東西。

“你們在看什麽?”他也好奇地湊過去。

然後發現蘭堂手裏的亞空間裏裝著一個縮小的人。

大約是青年,穿著黑色的和服,額頭上有顯眼的縫合線,給人一種怪異的人偶既視感。

“今天帶著惠君和津美紀回來的路上,發現有人在偷窺,然後就抓起來。”蘭堂解釋道,“本來是想先困住再綁回來的,但沒想到異能直接起效了。”

他的異能只對屍體起作用。

太宰治立刻聯想到白鯨上那個突然死去又被確診死去多日的女人。

沒想到那個玩意兒還會對他家的小孩子感興趣。

他微微一笑:“您解析出來他的能力和記憶嗎?”

作為超越者,蘭堂的能夠在異能力制造出的亞空間內構造法則,被他異能吸收的屍體在“覆活”之後,完全由他支配。

“這有點覆雜和混亂,但我已經進行了初步的嘗試,得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蘭堂說,“這個人,或者說,這具身體裏的腦子,已經存在了一千多年。他在千年前,是一位詛咒師,依靠更換屍體的腦子來獲取對方的身份和能力。”

五條悟&夏油傑:“哦豁。”

太宰治直接腦補出超百萬字的陰謀詭計,問道:“那他一直在幹什麽?”

蘭堂思索了很久,試探著說:“將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變成咒力造物?”

“哈哈。”太宰治給出中肯的評價,“有這份毅力應該去填海。”

蘭堂:“他好像存了很多普通人的屍體,打算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將他們都變成咒靈。”

“庸碌無用的人,即使是得到不屬於自己的力量,也還是那副樣子。”太宰治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轉而問,“他來看惠君他們幹什麽?”

“想在津美紀身上留下‘印記’,方便以後把她也保存起來。”

太宰治:“嗯?”

他走過去,眾人為他讓出道,放便他更好地湊近觀看。

太宰治俯身湊過去,臉離空間塊很近但並不觸碰,冷靜地觀察裏面的東西。

羂索是可以聽到外面的聲音的,他對自己這副任人觀賞的樣子感到十分的憤怒,但又無法對蘭堂產生一絲一毫的反抗欲望。

即使他的一切秘密都被對方剝開並公之於眾,他也覺得這是理所當然,自己合該由對方支配。

這很恐怖,但他無力更改。

就像是凡人無法抗拒神明的安排。

此刻——被他的支配者稱為首領的男人正在觀察他。

羂索站在縮小的亞空間內,從他的視角看到了一只巨大而美麗的眼睛,銹色的瞳孔像是一輪特殊的月。

冰冷,肅殺,帶著漠視世間的神性。

倒映著如煉獄一般的世界。

那是他眼裏的,為他所鐘愛的世界。

像是被蠱惑了一樣,羂索往前跑了兩步,按在世界的邊緣墻上,盡可能地貼近對方。

他此刻不再為對方方才嘲諷的言論而感到憤怒了,反而感到欣喜和憧憬。

如果能夠獲得這位的認可的話,他的目標就一定會實現的。

“我們應該幫助這位頗有毅力的先生……或是女士。”太宰治直起身,很是善良地說,“也幫助那些跟他簽訂了協議的人。”

“讓他們入土為安,享受這世上僅有一次的,不再醒來的死亡。”

滿意地從羂索的臉上看到驚慌的表情,太宰治轉頭對夏油傑說,“如果我是他的話,你的身體會是很好的選擇。”

畢竟一個夏油傑等於上千種咒術。

夏油傑冷笑一聲:“他想這件事好幾年了。”

沒準從他上學的那一刻就開始對他的身體日思夜想了。

惡心。

“等晚些時候,我給你寫一份行動方案,順利的話,你們想要的世界很快就會到來。”

夏油傑將信將疑,而五條悟直接好耶。

是不是又可以丟掉腦子快樂了!

——

夜晚的酒吧裏,織田作之助難得遇到了先來的阪口安吾。

阪口安吾用一言難盡地表情看著他,說:“下次不要再跟著太宰一起胡鬧了。”

現在外面已經在傳“夏目漱石書粉因看不到小說結局,將其孫子綁架四處招搖示威”這種離譜流言了!

織田作之助:“可是他還挺開心的。”

安吾:“……”

行吧,你們開心就好。

對這些溺愛太宰治的人指指點點.jpg

“啊呀,你們今天來得好早,我還以為要我先來,才能夠等到你們呢。”

一個穿著沙色風衣的男人走了進來,坐在他們兩人之間的座位,手按在吧臺上,動作間露出手腕上的繃帶,向調酒師要一杯加洗潔精的酒。

調酒師照舊說:“恕不提供。”

另外兩個人卻沒有搭他的話。

織田作之助:“我想,你並不是我們想等的朋友。”

青年側過臉看他,神色無辜:“啊……為什麽要這麽說呢,織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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