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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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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德呆在原地, 歌德不敢置信,歌德的拳頭硬了。

他沒有想到有人在禁止使用能力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當著他的面, 在他的仆人的監視下殺人。

特別是他剛剛才說過要保證每個人的安全,下一刻就發生了這種事情。

這絕對稱得上挑釁。

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麽對他了。

他一定要給兇手點顏色看看,叫對方知道他除去友好的外表之外, 也有恐怖的實力。

“稍安勿躁,女士們先生們。”他冷靜地說,“請你們坐回自己的位置, 除掉那個……那個死者四周的人,請把那裏的方圓五米的位置騰出來。允許警方,港口黑手黨,異能特務科和武裝偵探社, 以及其他偵探靠近。”

那些執事和女仆執行了他的命令, 他們除去漂亮的外表, 也還有驚人的力量——在無法動用能力的情況下,很少有人能敵過他們。

如果動用武器的話,會被立刻抓捕起來。

維護這個城市治安的三方勢力以及警方的人將方圓五米圍成圈,中間的空隙很有限, 以至於一些人不免挨在一起。

立原道造為了跟軍警避嫌, 站在靠近偵探社的這邊。

非常不幸, 他的旁邊又是芥川龍之介。

對方趁機想紮他一刀,被他手快地奪走了武器。

芥川龍之介嘲諷地說:“為什麽要讓港口黑手黨也過來, 他們還沒有洗清自己嫌疑吧?”

安徒生:“什麽嫌疑, 你不要冤枉好人……就算是壞人也不應該隨便冤枉, 我們只是過來看表演的, 什麽也沒有幹。”

芥川對太宰治有著深刻的恨意, 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度對方。

他說:“在下看見了,那些在外面攻擊白鯨的人都穿著黑色的衣服。不是你們港口黑手黨的嗎?”

“穿個黑色的衣服就是黑手黨?你們偵探社的人就是這麽當偵探的?”

立原道造立刻嗆他。

安徒生:“就是就是,要是穿上類似的衣服就能說是哪個陣營的人,立原豈不是穿一身警察的衣服,就能從Mafia變成警察了?”

立原道造:“……”

不要這麽舉例謝謝,會讓我懷疑自己暴露了。

阪口安吾出言打斷這兩個冤家組織成員之間的互相傷害,說:“我們首先應該搞明白的,應該是死者的死亡原因和兇手的身份吧?”

眾人看向死者,以及死者身邊滿臉茫然的小男孩。

小男孩的手還牽著死者的手——那是一只纖細的,沒有血色的手。

所有人都突然意識到這不正常——屍體看起來遠沒有他們以為的新鮮。

這名看起來美麗婉約的女性死者側躺在地上,從厚厚的劉海中露出一條細長的縫合線,橫過了整個額頭,伸進頭發裏。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可見傷口,地上也沒有血跡。

她的表情非常恬靜,毫無驚訝或猙獰的神色,如果不是沒有了心跳和呼吸,會讓人以為她只是睡著了。

死者似乎是在一瞬間毫無防備地死去的。

在場的人都是見過無數死人的,他們發現這情況非常詭異,難以判斷。

“江戶川先生……”

有人下意識地喊了江戶川亂步。

亂步曾經抱怨過橫濱的警方沒了他就像是處理不了刑事案件的笨蛋一樣,而事實上,任何一個他在場的案子,周圍的人都會下意識地尋求他的幫助。

他也總是能在短時間內就給出正確的答案。

這就是所謂的,世界第一名偵探。

江戶川亂步戴上眼鏡從外圈走進來,虛虛地掃了一眼,“哦豁”出聲:“什麽嘛,這個人已經死了一個月了。”

他還以為真的有人能在歌德的面前殺人呢。

勉強挽尊的歌德稍稍沒有那麽抑郁了,讓人去調取有關這個人的監控記錄。

梅菲斯特的魔法覆蓋了整個表演大廳,這裏人在不能使用能力的同時,也不會受到爆炸帶來的傷害,甚至穩當得像是白鯨沒有向下墜落一樣。

既然死者有問題,被死者牽著的小孩或許是突破口。

“小弟弟,這是你什麽人?”Mafia派出安徒生進行交涉。

小男孩有著奇怪的上粉下黑的發色,似乎是天生的(但這樣就更奇怪了),長得十足可愛,即使身邊剛剛死了人,也沒有驚慌,而是繼續牽著人家的手,乖巧站在原地。

在聽到安徒生的問話之後,他眨眨眼睛:“她說自己是我失散多年的母親。”

其他人:“……”

這豈不是還阻止了一波拐騙小孩?

“她說是,你就信了?”

年僅六歲虎杖悠仁:“可是她看我的眼神就像媽媽在看自己的孩子一樣,還知道我的生日,而且爺爺從來不跟我說媽媽的,我覺得沒準是的。”

大家的目光又看向了江戶川亂步。

亂步:“……不是,至少這具身體不是。之前裏頭填的芯子可能是吧。”

他的表情有點古怪,不知道推理出什麽來。

而好容易混過來的柯南聽到這句話之後,險些裂開。

這是什麽靈魂交換魔法,還是邪惡的大腦移植手術?

#換掉腦子用沒有血緣關系的身體帶走之前身體生的孩子,算是拐帶兒童,犯法嗎?#

人群裏又爆發出疑問:“這個……死掉的屍體也能生孩子嗎?”

亂步沒好氣地說:“我怎麽知道她之前到底是算死的還是算活的?”

他是在人倒下之後來的哎,來的時候面前只有一具冰冷的屍體。

就算是名偵探也不至於能看出來她生前有沒有生育能力。他不是見多識廣的老醫生,沒這個經驗。

柯南聽完又裂開。

#讓屍體生孩子犯法嗎?#

幹這種事的人,多少有點變態。

不對不對。

“為什麽你們都默認了這個死者……我是說上一個使用這具身體的人,是曾經使用別人的身體生下了孩子?”

強行打開新世界大門的柯南試圖以“這種行為可以實現”前提,進行推理。

“因為她額頭上的縫合線很假,就像是標記。幹這種事的人,八成是慣犯。”

柯南:“啊?”

他聽到這句話之後,仔細地看著那道縫合線。

首先死者生前利用厚重的劉海和發飾將其遮擋,這可以解釋成女性不願意自己的疤痕露於人前,也可以解釋成標志過於明顯要遮掩自己的身份。

從他們剛才的對話來說,死者並非那種無辜單純的女性,甚至可能是個偷人屍體的變態。

而且這道縫合線非常齊整,沒有一般人在縫合傷口後,身體自動修覆留下的厚痂,仿佛只是花紋一樣。

“這不是異能吧?”又有人說。

“降靈術也不是。”

“陰陽術也不是。”

“咒術?”有人說出一個冷門的詞匯,得到大家的肯定。

“咒術裏確實什麽奇怪術式都有。”

而且半數都有點陰間。

大家在心裏默默吐槽。

而聽到這麽多非科學側詞匯的柯南表示心累了,不想裂開了。

“在場的人裏有咒術師嗎?”

大家面面相覷。

咒術師那邊的人太少了,也就幾百來個人,還大多數沒什麽殺傷力,出名的很少。

“有的,我去請他們來。”

歌德說完,離開一會兒,把夏油傑和五條悟都帶了過來。

“確實是咒術,不過是我沒有見過的。”五條悟說。

詛咒師夏油先生:“我也沒有見過。不過可以確認這咒術的水平很高,屍體上沒有第二人的咒力殘穢。縫合線是使用咒術的束縛,但上面也沒有咒力。”

老鼠都沒有這麽會藏。

他產生了不好的聯想。

“那這個孩子呢?”

虎杖悠仁聽到他們談話的時候,已經放開了手,被辻村深月拉著哄,詢問他的情況。

兩人看過去,除了這小孩還挺可愛的外,沒看出什麽來。

但由於這孩子是一名詛咒師上到這種地方都要得到的孩子,在場的人除了柯南之外,沒有人考慮母子之情的情況,有人建議他倆出一個人沒事去看看這孩子的狀態,看看能不能逮住對方。

夏油傑和五條悟同時說“我可以”,然後狐疑地互相看了一眼。

夏油傑:“那個詛咒師,可能是我要找的人,你是怎麽回事?”

五條悟:“我是老師啊,萬一這孩子身懷什麽超級厲害的術式呢?”

“五歲的孩子都不放過,變態。”

“是想打架嗎?”

在他們打起來之前,歌德及時阻止。

“白鯨掉到海裏了,可以撤離了。”

都給我滾。

離開的時候會經過透明回廊,人們可以清楚地看見外面碧藍的海水,和成群結隊地游過來的魚群。

一鯨落,萬物生。

他們突然意識到自己所處的地方,是白鯨的腹部而不是什麽機械飛船。

這是這場表演的落幕。

因為意外而心驚膽戰的客人們心情平靜下來,帶著這段無法忘懷的記憶離開。

警方還額外帶了幾百個犯罪分子走。

留在赤井秀一身邊的柯南聽到歌德用如釋重負的語氣說:“太好了,終於不用再養著這些家夥了,你們全給帶走吧,哪些歸哪個國家你們自己商討就好,不用問我。”

他又裂開了。

所以說他之前覺得這些人都是犯罪嫌疑人,完全不是錯覺是嗎?

——

太宰治又回到了日常的上班生活。

只要努力壓榨下屬,他就還能騰出時間出去耍。

歌德給橫濱帶來一些後遺癥——一些勢力在這裏留下了眼線。

但街上看著熱鬧多了,也還能打發時間。

問題不大。

Guild撤離了橫濱,他順手就把愛倫坡扣了下來。

“跟江戶川亂步的所有相關任務都可以交給你。”一句話把對方的心抓得死死的。

唯一需要憂慮的是伏黑惠姐弟倆的家庭老師人選。

對方肯定是會看到他和五條悟的,所以需要值得信任。同時也希望對方能夠負責起姐弟兩個的安全,讓“突然之間消失”這種情況不再發生。以及最重要的,要會教人。

無論是知識教授還是人生的引導。

太宰治已經默認了姐弟兩個中的一個會是他的繼承人這件事,尾崎紅葉他們都很關註老師的人選。

當然,首先排除五條悟,其次排除他的屬下。

夏油傑輟學生,不考慮。

森鷗外來信說自己可以,太宰治回覆了一句“死人禁止發言”後,拔掉了森鷗外在組織裏的眼線。

森某人是不會對小孩子做什麽,孤兒院院長也當得挺好的,但那個癡漢勁兒叫人害怕。

不然也不會傳出那種傳言,還連累他的風評。

太宰治嘆口氣,再把提交過來的簡歷瞅了一遍,然後全部丟掉。

實在不行,就叫安徒生去教得了。

知識什麽的都是其次,不把孩子帶壞就行。

而且安徒生還能一邊辦公一邊帶孩子。

在他下這個命令之前,有人無視外面的安保,直接跑到他的面前。

歌德把手裏的一大堆證書壓在太宰治的辦公桌上,十分誠懇地說:“我覺得我可以勝任惠君的家庭教師,您覺得呢?”

橫濱太好玩了,他還要留在這裏玩。

太宰治:“……”

太宰治還是同意了,不僅是因為歌德確實滿足他的要求,也因為他想起跟自己有過過節的魏爾倫。

雖然那已經是十六歲時的事情了,現在他是首領,對方是幹部,相處上勉強過得去。

但能添堵,為什麽不添呢?

魏爾倫聽說橫濱的事情結束了,若無其事地回來。

即使是聽到首領傳喚的時候預感到自己要被譴責,他也覺得不痛不癢。

結果一腳踏進首領辦公室,裏面的意外之人卻讓他想扭頭就走。

歌德的動作比他更快,他幾乎是瞬移到他的面前,拉住他的手熱情地說:“好久不見!我的老朋友,魏爾倫。”

魏爾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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