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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慘遭淩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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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政嗜血的眼底只有刻骨的恨意,“本王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麽才是真正的畜生!”

畜生?難道我真的是畜生,為什麽每每遇到的人,都這樣罵我,莫非骯臟的血液註定要培育骯臟的下一代?

清竹見她眼中一片殺機,咬了咬牙支起身子,瞅準方向一下子跳下床,奮力地向外奔跑,可是還沒等她跑出幾步只覺自己的腰身被什麽東西卷住,身體一下子騰空飛起,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她驚叫出聲,恐懼地看著身旁快速劃過的景物,像破布娃娃一樣扔到地上。

“賤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手中握緊白色的玉質腰帶,他眸底放出一道森冷如刀的目光,註視著姿勢極其難看地躺在地上的女人。

冷鞭如淩風一般呼嘯而來,秦政殘忍地揮動腰帶,清竹躲閃不及右手面上立即挨了一記。

火辣辣的痛感從手背傳來,眼前頓時鮮血橫流、模糊一片,從未被這樣毒打過,她開始感到恐懼急忙捂著臉,渾身都因為疼痛而顫抖著。

他狂怒不已眉宇間迸出煞氣,揮動著腰帶如同皮鞭般狠命的狂打,一陣疾風暴雨的鞭打著她嬌嫩的身軀,清竹猝不及防,無法躲避,全身蜷縮在地,任由他毫無止境的發洩。

直到眼前人一動不動,眼一黑昏了過去,那個男人才在咆哮聲中,漸漸停手。最後,他狠踢一腳,她便如一片樹葉般飄搖落向墻角。

清竹無聲無息地暈倒之後,秦政卻看也不看她一眼,大步走到門前,猛地把門打開,又重重地關上,對站在新房門外的倆個侍衛寒聲道,“把這道門給我鎖上,沒有本王的命令,不準任何人出入!”

哼,呂夫韋,明天就讓你嘗一嘗汙蔑本王的代價,你們全家老小就洗幹凈脖子,等著欺君之罪,砍頭受死吧!秦政大踏步走出竹園,陰冷的大笑仿佛來自地獄的聲音,響起一陣駭浪驚人!

他剛步出竹園大門,卻見宰父長身玉立的背影,與一片翠竹相得益彰,更顯英姿颯爽。

宰父聽到腳步聲,輕輕轉頭,原本若有所思的臉上,突然展現一抹壞壞的笑顏,“看來師弟的蠱毒已經大好,可以享受美人恩了!不過今天您的口味好像是變了,怎麽還用上了鞭子!”隔著薄薄的窗紙,紅燭照耀,裏面人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他親眼看到秦政的暴.行,也親耳聽見那女子的哀嚎。

在只有他二人的時候,宰父總是稱呼秦政師弟。他知道今天與自己拜堂成親的女子不是呂妙竹,如果是那個女人的話,王爺也不會親自上陣,沒準下些迷藥胡亂賞給那個下人!

他也曉得秦政恨呂夫韋,不只是因為他們之間有參雜不清的血液關系,更是因為呂相與朱姬勾結,暗中輔佐同胞弟弟秦峯,甚至連自己最喜愛的二女兒呂清竹都許配給他,看來是把所有奪得帝位的希望都寄托在老三的身上了。

念及呂清竹,宰父便思緒翩飛,那個只有兩面之緣的女孩,那些震驚四海的言論著實讓人對她刮目相看,三個月前,師傅出關自己便馬不停蹄的趕回南齊,但得到的卻是她已經離家出走的消息,後來奉師命為秦政療傷,又聽說她即將嫁給秦峯,難道他們真的無緣再見一面。

“哼……”秦政不置可否的冷哼一聲,本來見到少有的美人自己還一片“性”致,可轉眼就讓那個女人氣得心肝俱裂,他甚至十分憎恨那個奪走她初次的男人,如果讓自己知道那人是誰,一定要將他作成人彘,以洩己憤,“那個老家夥居然敢侮辱本王,送了一個婚前不貞的女人,明天我就讓他血漸滿門……”

“王爺,王爺不好了……”政王府太監總管小全子一道狂奔,籲籲氣喘地來到秦政身邊,急忙叩首,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大事不好了……錯了……錯了……”

秦政冷冷開口,帶著些微的不悅,“還有什麽大事不好?”

大婚之日,他便綠雲罩頂,還有比這更令人苦逼的嗎?

“不是三小姐,是呂家二小姐……”小全子本是個伶牙俐齒的下人,但今天這般錯亂的情形也是頭回遭遇,他現在也是心鼓雷鳴,表達失常。

小全子還在喘著粗氣,但見後方有一男一女跟著相隨,一路小跑,斷續出聲。

“我家小姐呢?”瑩兒面色灰白交錯,冷汗淋漓,幾乎站立不穩,身旁的阿福急忙扶住她搖擺不定的身體,千萬不要發生那樣的事,否則終生懊鬧,後悔無及。

宰父認出眼前人是瑩兒,渾身一顫,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大力搖晃道,“你說什麽?你是說裏面的是二小姐清竹嗎?”

瑩兒無力地點頭,宰父頃刻擾亂心扉。他攜著她的衣袖,幾乎是用拖的,把她拉入竹園,又連拉帶拽地來到新房前,冷聲大喝,“開門!”

兩個侍衛被吼得一楞,膽怯地說,“王爺吩咐過,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也不許……”

話到一半兒,卻見宰父手掌豎劈,兩人登時斃命。

秦政緊隨而來,不禁滿臉驚詫,原來他們真的認識!

當宰父血紅著眼用手推開房門的那一刻,屋內傳來濃重的血腥,他看到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她的頭撞在墻角,雪白的墻面上綻放出一朵鮮艷的朱紅色花朵,詭異而妖嬈。女人的身上全是橫七豎八的鞭痕,有的青中帶紫,有的血液淋淋,她的右手上有一條深可見骨的醜陋傷口,皮肉翻飛,慘不忍睹,觸目驚心。

清竹蜷縮在那裏,頭發散亂,頭上和身上幾乎全是血,特別是背上一片片的血,看起來讓人心生膽顫,不敢再看。

瑩兒捂著眼睛哭泣,幾乎要暈了過去,從沒見過這麽多的血跡,也從沒見過二小姐像現在這樣面如白紙,不省人世的樣子。

宰父的心一抽一抽地發疼,從前的一幕赫然印入腦海,他記得那個女孩即使滿身燒傷,也一直那麽精神那麽有活力,不在乎別人的議論,特立獨行的作風,可今天也許她就要永久別離!

他忽然上前抱起毫無生氣的女子也不顧及什麽男女有別,起身欲將她放在喜床上,但那裏卻是另一片殷紅。

瑩兒強忍著啼哭,將床上的贓物收拾幹凈,宰父便將全身赤裸的清竹慢慢放下。

這是他第二次見到她的身體,為什麽她的每次窘態都會被他看見,難道他們天生有緣?

宰父查看清竹頭部的創傷,瑩兒打來溫水為她擦洗傷口,阿福忙著去取藥箱,整整一個晚上,竹園裏的下人們戶限為穿、忙碌不停。

只有秦政一個人站在明暗的陰影裏,看不清臉上的表情,望著項背相望的人流,心中駭浪滔天。

原來那個女人是呂家的二小姐——呂清竹,看來事情越來越有趣了,她竟然是呂夫韋的女兒、呂瑾瑜的妹妹、燕丹的心上人,所有我仇恨的人都和她有關,所以我不會讓她死的,我會讓她好好的活,然後把他們給我的痛苦全部加諸於她的身上,這個女人一定要活!

“把府上最好的藥材都拿出來,一定要將竹妃救活!”秦政握拳皺眉,高大的身形消失在漆黑的暗夜裏。

晨光散滿春日的綠竹,清竹終於在第二天早上微微轉醒,身上隨意地動了一下,剛剛換好的白色紗裙,有的地方就已經被血水再次沁濕,渾身的傷口讓她幾乎連手臂都提擡不起,沒有一點力氣。

她睜眼時卻看到一個黑如子夜的眸子,正目不轉睛、關切備至地註視著自己,“我要死了嗎?不可,你怎麽在這兒?”

宰父聞言粲然一笑,“身上、頭上全是皮外傷,不關乎性命,不過……”

“不過什麽?”清竹一頓,她本就感到今天身子有異樣,但不知道哪裏不對。

“你被人下了藥?軟骨散,沒關系這藥毋須解藥,只需半年毒素自然排出,到那時即可如從前一般生龍活虎。”

自己究竟是什麽時候被人下毒,又是誰怎樣投毒,對此她一無所獲,心中的擔憂立刻升騰而出。

“不會有後遺癥嗎?會不會變醜?”這是她現在最擔心的問題,自己已經毀了一次容,難道還要再經歷一次?

宰父還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觀察面前艷麗絕倫的女子,他帶笑搖頭,這個女人醒了後唯一就怕變醜,被鞭打時只是捂著了臉,可見她對容貌是怎樣在意,定是上次被火燒傷留下心病。

“不會的,小姐,”瑩兒紅腫著雙眼,從門外跨步進來,手裏端著一碗湯藥擱在桌上,“您依舊是咱們南齊的第一美人,北秦也沒有比你更清麗脫俗的女子。”

“瑩兒,是你,”清竹仿佛見到失散已久的親人一般歡天喜地,“那個木箱找到了吧,快拿給我,那可是我娘親存世的唯一之物,要是弄丟了我真不知該怎樣交代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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