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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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彥之微楞。
想不到, 他因為並非原主而沒放在心上的爆料，秦摯野會這麽在意，讓律師擬好授權書幫他找幕後的人。
原書裏秦摯野完全沒有做這樣的事, 大概是因為原主當時已經熱搜翻車了。
翻車以後，原主出軌人盡皆知，莫仁川爆料的事情只是助證，被熱搜驗證是真實的, 誰也不能告他毀謗。
甚至，原書之中, 發出澄清和發律師函的人，都是陸天罡的律師！
陸天罡指望他討好秦摯野，做事帶著獲利的目的, 虛假地發完律師函恐嚇一番，嚇得小部分人馬上刪除言論，就沒有下文了。
可秦摯野不一樣。
簽上名字, 陸彥之雙手遞上授權書，擡眸看著秦摯野那嚴肅冷峻的臉, 衷心讚美：
“老公，你真的好帥，原諒我措辭這麽貧乏，可你今天特別好看。”
說多了就不尷尬了！
秦摯野輕咳一聲，別開視線, 望向辦公桌的另一邊：“放那就行。”
陸彥之放好授權書，重新拿起梳子和手機小鏡子app，幽幽地說：
“如果現在我不是正在梳頭的話, 你就更好看了。”
秦摯野：“……”
他的行為雖然有幾分幼稚, 但是真的很好rua。
特別是, 陸彥之用又無奈，又掙紮，又縱容的眼神看著他，在反抗與不反抗之間，他還帶了一把彎彎的小木梳……秦摯野轉回視線，輕輕以拳掩唇：“你帶了梳子，不就是在期待我。”
陸彥之：？？
秦摯野很快又找了別的理由，開始表達不滿，眼神一凜：
“而且，你怎麽還穿著他的衣服。”
陸彥之頓時氣勢驟減，馬上道：
“上午有事！吃完就去！”
說罷，陸彥之迅速收起小梳子，攤開食盒，笑著轉移話題：
“今天點菜要了不少無糖低卡甜品，你嘗嘗。”
秦摯野輕輕搖頭：“你多要的沒意思，搶你的才有意思。”
陸彥之：“……”
這不都一樣嗎。
都是秦摯野的私房菜館做的，搶不搶有什麽區別。
這人就愛逗他。
陸彥之“嘖”了一聲，決定寬容，假裝氣鼓鼓地開始吃飯。
不等秦摯野就開吃！
秦摯野在電腦打了一陣子的字，然後笑了，忽然問：“對了，那些爆料說，你和很多人網戀。”
陸彥之捂著嘴道：“沒有！”
秦摯野眼眉微彎：“網戀是什麽？我是你老公，都還沒試過。”
陸彥之捂著嘴一個後仰，驚訝問：“你想試試？”
秦摯野收斂笑容，反問：“你說呢？”
“吃完這頓就開始吧。”
說罷，他點了點剛剛的授權書：“我要最好的體驗。”
……
VR喪屍游戲實戰場，游戲開始前，秦摯野的發小淩如浪，震驚地扭頭，看著秦摯野帶上VR眼鏡後冷硬的下顎輪廓，難以置信地問：
“你剛剛說，你要和你老公網戀？？”
秦摯野向他一揮手：“蹲下，你要被爆頭了。”
淩如浪趕緊蹲下，戴上VR眼鏡，越過面前的小土包，看著秦摯野一頭紮進喪屍堆裏，激光劍一刺殺一只。動作利落又迅速，而他頭上——
是一只小喪屍的臉！
小喪屍扒拉在小土包上，冒出腦袋，張大嘴巴，唾液快要落到他臉上。
淩如浪一個後躍：“嚇死爹了怪不得你要網戀啊啊啊啊救命！！我也要甜甜的戀人治愈我！”
一場半小時的游戲淩如浪的嘎嘎和秦摯野的亂殺中結束。
淩如浪癱倒在地上呼呼喘氣，而秦摯野摘下VR眼鏡，居高臨下沖他一笑，輕輕搖了搖頭。
接著，秦摯野拿了手機。
還外放了某人清爽又柔軟還掐得很嬌媚的少年音：“老公麽麽噠！”
淩如浪身體一僵，聽見錄音再次循環：“老公麽麽噠！”
錄音沒外放第三次，秦摯野笑著問他：“怎樣，甜嗎。”
“哦，你沒有。”
淩如浪：“……”
淩如浪兩眼一黑，摘掉了VR眼鏡，揉了揉眼鏡和耳朵：“你不對勁。”
秦摯野承認了：“是。”
沈重的VR眼鏡在他手中拋高，又接住，再次拋高……秦摯野沈下臉：“有人發現了。”
他的躁狂癥。
他的情緒不定，兩極分化，時而沖動，易怒，爆炸，時而亢奮，自大，以及，越發難以抑制的、騰升的灼燒與高漲。
就在他的燦星科技專利申請成功的時候，他爹忽然被人打到失憶，秦氏集團被多方打壓陷入危機，連他自己，都被塞了個海王結婚對象。
陸天罡能不知道他兒子是個海王嗎。
他肯定知道。
陸天罡不授意，他那只會拿爸媽零花的兒子，會把他當入贅鳳凰男嘲諷嗎，激化他的情緒嗎。
他肯定授意過。
如果任由癥狀加劇不受控制，他理智消失，都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來。
吃藥就不能工作，這一年來，都是淩如浪拉著他打這些游戲發洩情緒，說把陸天罡當喪屍打，他才漸漸控制下來。
可如果阿之沒來，陸天罡還要在他面前表演鞭打與捶斷腿，甚至送給他有手銬、刺鞭等物的箱子，送他一套帶有刑訊地下室的別墅。
秦摯野對上發小疑惑的眼神，微嘆補充：“陸天罡發現了，他在激化我。”
淩如浪瞳孔劇震：“不是吧，那你還和他兒子網戀？”
秦摯野眼眉微彎：“那不是他的親兒子，他的親兒子另有其人。”
從前打喪屍游戲能消耗一部分被激怒的情緒，可現在，一場游戲後，秦摯野總覺得缺點什麽。
缺一點扭捏喊老公的聲音，缺一頭手感很好的頭發，還缺一張，很好下飯的臉。
淩如浪恍然記起，秦摯野是跟他說過這件事。
不過——
淩如浪：“那他現在還是啊？你和他好，陸天罡不高興死了。”
秦摯野搖了搖手機：“他向著我。”
淩如浪：“……”
得，又發作了。
這盲目的自信！！
開玩笑，陸天罡養大的兒子，近墨者黑，能向著秦摯野？
淩如浪趕緊提醒：“畢竟人家是陸天罡養大的，你玩玩可以，別給太多錢。”
秦摯野：“哦，也沒有很多。”
就一張黑卡，和一點點小零花。
黑卡還要他催著刷。
直到剛剛，他才剛收到一條手機短信。
陸彥之用他的黑卡在果茶店刷了三十塊。
秦摯野：“……”
他盯著手機：“很煩，他都不會花錢。”
淩如浪沈默了一下：“哥，你給我打錢，我很會花！”
秦摯野看了他一眼，淩如浪微微一抖，頂著視線出聲：
“那是頂級獵人的誘餌，別上當了！”
然而，秦摯野一個電話打了出去。
……
此時，頂級獵人·陸彥之正在被四五個設計師圍著，每個設計師都拿著一把卷尺。
他都出門來準備買衣服了！
而且，秦摯野的生活助理一起過來，領著他去店裏，本來在一起吸著馬蹄爆珠檸檬茶，一邊挑選衣服。
然而秦摯野一個電話過來，助理臉色就變了。
生活助理小陳一拍腦袋：“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
然後就發生了現在的一幕！
四五個設計師圍著他量尺寸，說是按著秦摯野的衣櫃來，給他覆制所有衣服。
生活助理小陳恍然：“原來秦總想和您穿情侶裝！”
但他也很不解。
什麽時候秦總和陸少這麽恩愛了！
太忽然了，他從前也沒怎麽見過陸少啊。
量完尺寸，助理小陳還塞給陸彥之幾份圖冊，請他挑選一些下季的新款。
又拉著陸彥之現買了一堆衣服。
最後，助理小陳非常滿意地看著陸彥之，每一款都拍了照片，發給秦總交差。
秦總和陸少總算有點夫夫的樣子了！秦總西裝革履，陸少跟個學生一樣，不是穿寬松的恤衫，就是少年氣息甚至中二氣息很重的特立獨行的衣物。
好吧，陸少確實是個學生，可現在不一樣了！
陸少身形高瘦，腰腹緊窄，加上那張臉，穿什麽都好看。現在換上他親手配置的暗紅色西服，標致穩重中帶點妖異任性，看起來像是不好相處的、由富家少爺空降而成的老板。
小陳在陸彥之身後一邊驚嘆一邊介紹：“陸總，這套符不符合您今天需要面試員工的標準？非常襯您的氣質，像一個自信、有經驗、有自己風格的老板，和剛出校門的學生完全不一樣了。”
陸彥之很滿意，對著鏡子邪魅一笑：“行，就它了！”
小陳如願以償地馬上去刷秦總的黑卡。
他經常給秦總代買生活用品，密碼他都知道。
總算不是刷在果茶身上了！不負秦總重托！
小陳熱淚盈眶。
小陳用陸彥之手機給他的站姿拍了一張，照片上，陸彥之的右手在下巴比了個“七”，托起他神采飛揚的臉。
陸彥之給照片加了一對惡魔黑耳，兩只小尖牙，一把紅叉子。
發送照片，陸彥之附言道：【劍客先生，你的小惡魔今晚順著wifi信號來吃你，喜歡嗎。】
網戀嘛，當然不喊老公了。
秦摯野那邊回得很快：
【是嗎，我等著。】
【看是誰吃誰。】
陸彥之“糟”了一聲，打字：【當然是惡魔燒紅的叉子比你強啦！】
秦摯野：【是嗎，我的劍有兩把，你才一把小叉子。】
陸彥之很快給自己照片所有空位P滿紅叉子，給秦摯野發了過去：【呵，凡人，你再看看！】
順便把P滿紅叉子的惡魔換成自己頭像。
秦摯野那邊沒回了。
秦摯野轉頭把照片給死魚一樣休息的淩如浪看：“你看，網戀真有趣。”
淩如浪：“……”
淩如浪仰天長嘆：“你把黑卡給我，我也能網戀啊！”
……
下午三點。
在陸彥之煥然一新的時候，赤誠恭良也換上了他的求職專用正裝。
離家出走後，他用第一份工作的工資，狠心買了這套顯得不那麽像保險中介銷售的但也很廉價的正裝。
從前在赤家，幾萬一件衣服只道是尋常，現在，他上一份工作的工資，稅後到手沒有過萬。
作為一個日常加班到淩晨一兩點的程序員，在京城這寸土寸金的地方，這工資真的不高。
入職時工資說一萬五的，可那是加上年終分紅才有的錢。
結果，根本沒等到項目結算和年底分紅，他就被迫辭職了。
不知道那位自稱秦總老公的陸總，又是什麽情況。
赤誠恭良按著陸彥之給的地址，和朋友樊羽一起來到東明科技創意園，入口處登記了信息，才與樊羽一起穿過綠化帶，來到一棟十五層的高樓前。
電梯口前有刷臉關卡，需要刷臉進去。關卡前，有保安為他們按下九層的按鍵。
接著，關卡小屏幕上，有著大波浪卷發的姑娘驟然出現。
她五官端正，氣質清冷又高貴，確認過他們是面試人員，點頭放人。
“哇，”樊羽感嘆：“你說的這家沒認證的公司租的地方好高級。”
赤誠恭良心想，當然是，陸總怎麽說，至少是秦總的朋友！
上了電梯，九層還有門禁，大辦公室內，是一排排辦公桌和配置非常好的電腦。樊羽都忍不住停下腳步望了望，跟他小聲地道：“都是燦星最新旗艦版！最貴的啊，這公司好有錢，不會是貼殼的吧！”
赤誠恭良：“以後用了不就知道了。”
清冷嚴肅的前臺小姐姐把他們直接帶到老板辦公室，一開門，赤誠恭良就呆了呆。
雖然早就心理準備，對方的臉也和熱搜照片上的一樣。
可是，幾個熱搜裏，陸彥之都是穿著恤衫，一臉滿足的笑意，充滿少年學生的氣息，清爽但單純，看起來容易滿足，很好騙的樣子。
而現在。
面前的陸彥之穿著一身暗紅色的西服，顯得正式又妖異，成熟又年輕。西服的材質用料非常高級，像綢緞一樣光滑，跟他沒離家出走前的差不多材質。
特別是，陸總在辦公桌後擡起臉，微微邪笑的神情，與他們背後那扇關上的辦公室門，讓他們頓時生出一種落入虎口的驚悚感。
赤誠恭良咽了咽口沫，轉頭望往樊羽。
只見樊羽迎了上去，熱情地喊：“陸總你好！我們過來面試！”
赤誠恭良：？
樊羽竟然沒發現？
他這人不看熱搜的嗎！
而陸彥之深深地望了過來，含笑望了他一眼，轉而就禮貌地對樊羽道：“你坐，你朋友先出去，一個個面試，沒問題吧。”
樊羽：“沒問題的！”
赤誠恭良聽話出門，給朋友帶上門，看到剛剛還很清冷的前臺小姐姐，正在懊惱地拍著腦袋，口中念念有詞，不斷重覆：“面試要讓他們等，一個個進！”
赤誠恭良：“……”
這公司還是很不靠譜啊！
而且，除了前臺小姐姐，這公司就剩下一個老板了嗎！
正這麽想著，忽然見到總裁助理辦公室的門打開，一位非常知性的職業女性開門而出，對他點了一下頭，走過去使用打印機。
等她回去，赤誠恭良挪到前臺小姐姐面前，問道：
“你好，公司是今天才開的吧？現在有多少人了？”
前臺小姐姐揚起職業的笑容：“我第一天上班，不是很清楚，具體您可以問其他人呢。”
赤誠恭良幹脆問：“你也是今天才來面試的嗎。”
前臺小姐姐倒是答了，搖頭道：“我不用面試。”
赤誠恭良更加沈默了。
這是個關系戶！
而且，他低頭一看，前臺小姐姐的手機屏幕，赫然是貓糧選購頁面！
雖然上班是沒什麽事兒，但第一天上班就摸魚，這公司真的是……
沒等赤誠恭良打探多久，樊羽滿臉喜色地出來了，猛猛的點頭，招呼他趕緊進去，自己去敲了總裁助理辦公室。
赤誠恭良：“……你等我一起簽約。”
樊羽：“行。”
樊羽又笑道：“這家公司非常好啊工資高，包住！陸總是大佬！！你一定能過啊，我們一起賺錢啊！！”
赤誠恭良有些疑惑。
陸總這麽厲害？
二十分鐘後。
赤誠恭良雙眼發亮，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地從陸彥之的辦公室出來。
樊羽出來接他：“過了嗎！”
赤誠恭良糾結地望著緊閉的辦公室門：“過了。”
樊羽：“那還等什麽，合同我看完幾遍了，一起簽約吧。”
赤誠恭良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雙手捂住自己的臉：
“你不懂，我才發現，我不過如此……”
“可陸總依然鼓勵我，讓我當技術部經理！第一次，第一次有人對我委以重任……”
“我何德何能，還能加上陸總v信……”
樊羽雙眼一突，趕緊把人帶到男廁所，低聲道：
“你不是真看上老板的臉才過來打工吧。”
“加老板微信你就感動哭了，我跟你講，你可千萬別搞辦公室戀情啊！”
赤誠恭良頓時哽住：“我沒有，你誤會了。”
他想給樊羽看熱搜照片，可樊羽這人不看熱搜，給他看那些猜測沒必要。
赤誠恭良便道：“陸總他結婚了，加我v信是因為——”
樊羽打斷了他：“giao！不是吧，你哭是因為陸總已經結婚了？”
赤誠恭良：“……”
樊羽自言自語，開始感嘆：
“也是，陸總這麽好看，又厲害，讓人如沐春風，肯定很搶手，讓你萬年不動的人都哭了，他結婚了很正常。”
赤誠恭良：“我不是——”
樊羽拉著他去洗手池：“洗臉出去把，技術部經理工資多少？放下感情，趕緊簽約，工資重要！”
赤誠恭良：“我真不是——算了，去簽約。”
他朋友說得對，工資重要！
反正陸總都說了，他過幾天要進劇組至少一個月，到時候技術問題開發內部通訊軟件聯系，其他v信溝通。人都不在，樊羽誤會也不會發生什麽事。
……
剛面試完赤誠恭良的陸彥之此時低頭彎身，藏在桌下，偷偷吸了口馬蹄爆珠，再坐正回來，保持秦摯野一般的霸總形象，禮貌疏離地，表示下一個面試者可以進來了。
他現在就是演！
在和秦摯野吃午飯的時候，陸彥之暗中觀察秦摯野的舉止與姿勢，準備運用到《失憶》這部劇之中。
雖然是小網劇，但這是他的第一桶金，也是他人生第一次嘗試正式演戲，當然要好好準備。
至於經常謔果茶——
當然是因為秦總的爸爸、秦知微說過，男主角開頭是有小肚腩的！
所以謔果茶是正常的，是提前的狂歡！劇裏健身肯定不讓喝。
而他拖到今天都沒鍛煉，也絕不是因為偷懶！
陸彥之一邊偷空編程搭建框架，一邊面試程序員。
挑出技術可以的，交給新請的秘書大姐姐過目，而秘書大姐姐也在同時面試文員、前臺。
前臺還沒請，向陽花小姐只是過來兼職的。
面試完一批人後，差不多下班時間，陸彥之找向陽花小姐來問：
“今天辛苦你充門面了，課表拿到了沒，開學一陣子了，學業還跟得上嗎？”
向陽花小姐今天有些拘謹：“跟得上，我能來上班的，貓糧已經選好。”
陸彥之忽然問：“對了，還沒問你學的啥專業？”
向陽花小姐道：“是獸醫。”
“本來想考師範，教很多人，不過想當老師以後自己考教資也差不多？專業選獸醫能多學一樣。”
看到耕牛生病了一樣被趕著去工作，好像看到她自己一樣。
陸彥之聽了就很開心：“那非常好，公司領養的貓貓就交給你了！”
向陽花小姐有些期待：“好的！那貓貓在哪兒呢，我先熟悉熟悉。”
陸彥之羞恥：“還沒領養，公司是今天才租的。”
不過依然興致勃勃：“明天會有人來在墻上裝點貓爬板，那個空的房間呢放貓爬架和貓砂盤，還有一些通氣可拆卸的透明管管可以讓貓貓爬來爬去！”
這一層都是他租下來的，有防盜窗，可以養貓。還有門禁，不怕貓跑。
同層還配置了健身室和零食間，所有設計陸彥之都過目過，好像在布置自己房子一樣。
不過這裏也是租的。
以後買了自己房子，陸彥之打算旅游完好好裝修！
對了，著急來上班，他還沒來得及買東西。
陸彥之再度逛了一次商場。
他已經記住了秦摯野的尺碼，這次，所有衣服，都買了一式雙份！
還緊記他最新的身份是秦摯野的網戀對象，便給秦摯野發了照片：
【劍客先生，本惡魔大人給你買了一車禮物。】
【沈醉在本魔王的邪惡攻勢之下吧！】
陸彥之沒想到，秦摯野順手就把他的話轉發出去給淩如浪看，還附言道：
【他又買了這麽多。】
淩如浪看得心疼：【是刷你的卡買的？】
秦摯野回覆：【對，他終於刷了，我舒服了。】
淩如浪：【。。。】
淩如浪開始擡杠：【那你前幾天生日呢，我生日的時候我媽會給我親手制作蛋糕！我爸生日的時候我媽也做小蛋糕給我爸吃！他送了你什麽。】
不問還好，這一問，秦摯野優越感上來了：
【他說，我的生日，是我媽的身體最受痛的一天。】
【他給我媽買了很多禮物。】
【也給我外婆買了很多禮物。】
然後，秦摯野還拉踩：【你怎麽當兒子的，都多大的人了，生日還要你媽做蛋糕。】
淩如浪：“……”
這天沒法聊了！
顯然，他的發小還在隱秘的亢奮狀態之中。
只能等他平靜下來，理智地想一下。
可秦摯野很理智地想到：
【他被陸家趕出來沒零花錢，用什麽錢給我媽和我外婆買禮物？】
【你提醒我了。】
淩如浪陷入了沈默。
沒救了，毀滅吧！
……
而秦摯野讓陸彥之簽的授權書，也給了陸彥之一些啟示。
這天晚上，陸天罡來哄生氣的陸彥之，告訴他，他以父親的身份，讓律師給網上罵陸彥之海王的營銷號和討論的網友發律師函了。
不過對面營銷號是被刺激得開火，還是聽話刪除了爆料，都沒有講。
陸彥之也懶得猜，開始得瑟：
【你真不夠秦總好。】
【秦總讓我簽授權書，授權律師追究營銷號背後毀我名譽的人。】
【你亂給網友發這些，都沒經過我同意，發的律師函有法律效力？能真正地把幕後的人找出來？你對兒子真不走心。】
陸天罡更加驚奇：【秦總竟然幫你追究？】
陸彥之反問：【反正我授權他的律師所了，如果背後的人找出來，你會幫我追究的吧。】
陸天罡斬釘截鐵：【當然！】
陸彥之笑了：【行，我等著。】
給陸天罡開了免打擾，陸彥之把授權書發公告，表明他只單獨授權了星輝律師事務所，其他律師並不能代表他。
才剛上過熱搜，公告一發，網友們很快發現，星輝律師事務所，是秦氏集團旗下的，專門給秦氏和燦星處理事務的律所。
嗑過cp的網友又湧出了：
【他好愛他！實錘了！不是cp也至少是好朋友！（收到冒充要追責的律師函的發瘋版）】
【對不起，我昨天才剛罵小陸亂發律師函，要告我嗑cp損害名譽[圖片]，原來律師函不是小陸發的！】
【小陸根本沒追究嗑cp！我嗑的cp難道是真的？】
【那我們收到的律師函是誰冒充小陸發的？都是嗑cp的人才收到嗎？爆料小陸海王的人收到過沒有？】
【臥槽，那營銷號，刪爆料了！！】
【律所那邊也發公告了，說雖然營銷文已經刪除，但是之前造成影響很大，他們會繼續追責，追究到底！秦總家的律師好帥！】
陸彥之發公告後觀察到網友們的動向，也覺得秦總爸爸非常帥！
但也很奇怪。
陸天罡不是要他討好秦總嗎，為什麽要給嗑cp的網友發律師函？
陷入了疑惑之中，忽然又收到一筆轉賬。
以為是陸天罡的安慰費，卻不是。
是秦摯野發來的。
陸彥之：？
登上銀行APP，轉賬留言竟是：【結婚周年紀念日禮物。】
陸彥之完全摸不著頭腦。
不是還在網戀嗎，哪裏跳到結婚了。
等等，結婚周年日，就是秦摯野的生日，他還沒給秦摯野生日禮物！
還好……
看了眼車尾箱那滿滿的衣服，陸彥之松了口氣。
可是。
那些衣服中有些不太正經的，秦摯野竟然給他打錢，那他得把不正經的衣服收起來才好。
不過今天回家的車程是有點慢了。
陸彥之問保鏢司機：“不是去日升新城那個別墅？”
司機大哥道：“不是，那個別墅被曝光了地址。秦總吩咐，今晚去另一間別墅睡。”
然後轉頭：“是陸總送的那一間。”
陸彥之摸著下巴，陷入沈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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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 他因為並非原主而沒放在心上的爆料，秦摯野會這麽在意，讓律師擬好授權書幫他找幕後的人。
原書裏秦摯野完全沒有做這樣的事, 大概是因為原主當時已經熱搜翻車了。
翻車以後，原主出軌人盡皆知，莫仁川爆料的事情只是助證，被熱搜驗證是真實的, 誰也不能告他毀謗。
甚至，原書之中, 發出澄清和發律師函的人，都是陸天罡的律師！
陸天罡指望他討好秦摯野，做事帶著獲利的目的, 虛假地發完律師函恐嚇一番，嚇得小部分人馬上刪除言論，就沒有下文了。
可秦摯野不一樣。
簽上名字, 陸彥之雙手遞上授權書，擡眸看著秦摯野那嚴肅冷峻的臉, 衷心讚美：
“老公，你真的好帥，原諒我措辭這麽貧乏，可你今天特別好看。”
說多了就不尷尬了！
秦摯野輕咳一聲，別開視線, 望向辦公桌的另一邊：“放那就行。”
陸彥之放好授權書，重新拿起梳子和手機小鏡子app，幽幽地說：
“如果現在我不是正在梳頭的話, 你就更好看了。”
秦摯野：“……”
他的行為雖然有幾分幼稚, 但是真的很好rua。
特別是, 陸彥之用又無奈，又掙紮，又縱容的眼神看著他，在反抗與不反抗之間，他還帶了一把彎彎的小木梳……秦摯野轉回視線，輕輕以拳掩唇：“你帶了梳子，不就是在期待我。”
陸彥之：？？
秦摯野很快又找了別的理由，開始表達不滿，眼神一凜：
“而且，你怎麽還穿著他的衣服。”
陸彥之頓時氣勢驟減，馬上道：
“上午有事！吃完就去！”
說罷，陸彥之迅速收起小梳子，攤開食盒，笑著轉移話題：
“今天點菜要了不少無糖低卡甜品，你嘗嘗。”
秦摯野輕輕搖頭：“你多要的沒意思，搶你的才有意思。”
陸彥之：“……”
這不都一樣嗎。
都是秦摯野的私房菜館做的，搶不搶有什麽區別。
這人就愛逗他。
陸彥之“嘖”了一聲，決定寬容，假裝氣鼓鼓地開始吃飯。
不等秦摯野就開吃！
秦摯野在電腦打了一陣子的字，然後笑了，忽然問：“對了，那些爆料說，你和很多人網戀。”
陸彥之捂著嘴道：“沒有！”
秦摯野眼眉微彎：“網戀是什麽？我是你老公，都還沒試過。”
陸彥之捂著嘴一個後仰，驚訝問：“你想試試？”
秦摯野收斂笑容，反問：“你說呢？”
“吃完這頓就開始吧。”
說罷，他點了點剛剛的授權書：“我要最好的體驗。”
……
VR喪屍游戲實戰場，游戲開始前，秦摯野的發小淩如浪，震驚地扭頭，看著秦摯野帶上VR眼鏡後冷硬的下顎輪廓，難以置信地問：
“你剛剛說，你要和你老公網戀？？”
秦摯野向他一揮手：“蹲下，你要被爆頭了。”
淩如浪趕緊蹲下，戴上VR眼鏡，越過面前的小土包，看著秦摯野一頭紮進喪屍堆裏，激光劍一刺殺一只。動作利落又迅速，而他頭上——
是一只小喪屍的臉！
小喪屍扒拉在小土包上，冒出腦袋，張大嘴巴，唾液快要落到他臉上。
淩如浪一個後躍：“嚇死爹了怪不得你要網戀啊啊啊啊救命！！我也要甜甜的戀人治愈我！”
一場半小時的游戲淩如浪的嘎嘎和秦摯野的亂殺中結束。
淩如浪癱倒在地上呼呼喘氣，而秦摯野摘下VR眼鏡，居高臨下沖他一笑，輕輕搖了搖頭。
接著，秦摯野拿了手機。
還外放了某人清爽又柔軟還掐得很嬌媚的少年音：“老公麽麽噠！”
淩如浪身體一僵，聽見錄音再次循環：“老公麽麽噠！”
錄音沒外放第三次，秦摯野笑著問他：“怎樣，甜嗎。”
“哦，你沒有。”
淩如浪：“……”
淩如浪兩眼一黑，摘掉了VR眼鏡，揉了揉眼鏡和耳朵：“你不對勁。”
秦摯野承認了：“是。”
沈重的VR眼鏡在他手中拋高，又接住，再次拋高……秦摯野沈下臉：“有人發現了。”
他的躁狂癥。
他的情緒不定，兩極分化，時而沖動，易怒，爆炸，時而亢奮，自大，以及，越發難以抑制的、騰升的灼燒與高漲。
就在他的燦星科技專利申請成功的時候，他爹忽然被人打到失憶，秦氏集團被多方打壓陷入危機，連他自己，都被塞了個海王結婚對象。
陸天罡能不知道他兒子是個海王嗎。
他肯定知道。
陸天罡不授意，他那只會拿爸媽零花的兒子，會把他當入贅鳳凰男嘲諷嗎，激化他的情緒嗎。
他肯定授意過。
如果任由癥狀加劇不受控制，他理智消失，都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來。
吃藥就不能工作，這一年來，都是淩如浪拉著他打這些游戲發洩情緒，說把陸天罡當喪屍打，他才漸漸控制下來。
可如果阿之沒來，陸天罡還要在他面前表演鞭打與捶斷腿，甚至送給他有手銬、刺鞭等物的箱子，送他一套帶有刑訊地下室的別墅。
秦摯野對上發小疑惑的眼神，微嘆補充：“陸天罡發現了，他在激化我。”
淩如浪瞳孔劇震：“不是吧，那你還和他兒子網戀？”
秦摯野眼眉微彎：“那不是他的親兒子，他的親兒子另有其人。”
從前打喪屍游戲能消耗一部分被激怒的情緒，可現在，一場游戲後，秦摯野總覺得缺點什麽。
缺一點扭捏喊老公的聲音，缺一頭手感很好的頭發，還缺一張，很好下飯的臉。
淩如浪恍然記起，秦摯野是跟他說過這件事。
不過——
淩如浪：“那他現在還是啊？你和他好，陸天罡不高興死了。”
秦摯野搖了搖手機：“他向著我。”
淩如浪：“……”
得，又發作了。
這盲目的自信！！
開玩笑，陸天罡養大的兒子，近墨者黑，能向著秦摯野？
淩如浪趕緊提醒：“畢竟人家是陸天罡養大的，你玩玩可以，別給太多錢。”
秦摯野：“哦，也沒有很多。”
就一張黑卡，和一點點小零花。
黑卡還要他催著刷。
直到剛剛，他才剛收到一條手機短信。
陸彥之用他的黑卡在果茶店刷了三十塊。
秦摯野：“……”
他盯著手機：“很煩，他都不會花錢。”
淩如浪沈默了一下：“哥，你給我打錢，我很會花！”
秦摯野看了他一眼，淩如浪微微一抖，頂著視線出聲：
“那是頂級獵人的誘餌，別上當了！”
然而，秦摯野一個電話打了出去。
……
此時，頂級獵人·陸彥之正在被四五個設計師圍著，每個設計師都拿著一把卷尺。
他都出門來準備買衣服了！
而且，秦摯野的生活助理一起過來，領著他去店裏，本來在一起吸著馬蹄爆珠檸檬茶，一邊挑選衣服。
然而秦摯野一個電話過來，助理臉色就變了。
生活助理小陳一拍腦袋：“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
然後就發生了現在的一幕！
四五個設計師圍著他量尺寸，說是按著秦摯野的衣櫃來，給他覆制所有衣服。
生活助理小陳恍然：“原來秦總想和您穿情侶裝！”
但他也很不解。
什麽時候秦總和陸少這麽恩愛了！
太忽然了，他從前也沒怎麽見過陸少啊。
量完尺寸，助理小陳還塞給陸彥之幾份圖冊，請他挑選一些下季的新款。
又拉著陸彥之現買了一堆衣服。
最後，助理小陳非常滿意地看著陸彥之，每一款都拍了照片，發給秦總交差。
秦總和陸少總算有點夫夫的樣子了！秦總西裝革履，陸少跟個學生一樣，不是穿寬松的恤衫，就是少年氣息甚至中二氣息很重的特立獨行的衣物。
好吧，陸少確實是個學生，可現在不一樣了！
陸少身形高瘦，腰腹緊窄，加上那張臉，穿什麽都好看。現在換上他親手配置的暗紅色西服，標致穩重中帶點妖異任性，看起來像是不好相處的、由富家少爺空降而成的老板。
小陳在陸彥之身後一邊驚嘆一邊介紹：“陸總，這套符不符合您今天需要面試員工的標準？非常襯您的氣質，像一個自信、有經驗、有自己風格的老板，和剛出校門的學生完全不一樣了。”
陸彥之很滿意，對著鏡子邪魅一笑：“行，就它了！”
小陳如願以償地馬上去刷秦總的黑卡。
他經常給秦總代買生活用品，密碼他都知道。
總算不是刷在果茶身上了！不負秦總重托！
小陳熱淚盈眶。
小陳用陸彥之手機給他的站姿拍了一張，照片上，陸彥之的右手在下巴比了個“七”，托起他神采飛揚的臉。
陸彥之給照片加了一對惡魔黑耳，兩只小尖牙，一把紅叉子。
發送照片，陸彥之附言道：【劍客先生，你的小惡魔今晚順著wifi信號來吃你，喜歡嗎。】
網戀嘛，當然不喊老公了。
秦摯野那邊回得很快：
【是嗎，我等著。】
【看是誰吃誰。】
陸彥之“糟”了一聲，打字：【當然是惡魔燒紅的叉子比你強啦！】
秦摯野：【是嗎，我的劍有兩把，你才一把小叉子。】
陸彥之很快給自己照片所有空位P滿紅叉子，給秦摯野發了過去：【呵，凡人，你再看看！】
順便把P滿紅叉子的惡魔換成自己頭像。
秦摯野那邊沒回了。
秦摯野轉頭把照片給死魚一樣休息的淩如浪看：“你看，網戀真有趣。”
淩如浪：“……”
淩如浪仰天長嘆：“你把黑卡給我，我也能網戀啊！”
……
下午三點。
在陸彥之煥然一新的時候，赤誠恭良也換上了他的求職專用正裝。
離家出走後，他用第一份工作的工資，狠心買了這套顯得不那麽像保險中介銷售的但也很廉價的正裝。
從前在赤家，幾萬一件衣服只道是尋常，現在，他上一份工作的工資，稅後到手沒有過萬。
作為一個日常加班到淩晨一兩點的程序員，在京城這寸土寸金的地方，這工資真的不高。
入職時工資說一萬五的，可那是加上年終分紅才有的錢。
結果，根本沒等到項目結算和年底分紅，他就被迫辭職了。
不知道那位自稱秦總老公的陸總，又是什麽情況。
赤誠恭良按著陸彥之給的地址，和朋友樊羽一起來到東明科技創意園，入口處登記了信息，才與樊羽一起穿過綠化帶，來到一棟十五層的高樓前。
電梯口前有刷臉關卡，需要刷臉進去。關卡前，有保安為他們按下九層的按鍵。
接著，關卡小屏幕上，有著大波浪卷發的姑娘驟然出現。
她五官端正，氣質清冷又高貴，確認過他們是面試人員，點頭放人。
“哇，”樊羽感嘆：“你說的這家沒認證的公司租的地方好高級。”
赤誠恭良心想，當然是，陸總怎麽說，至少是秦總的朋友！
上了電梯，九層還有門禁，大辦公室內，是一排排辦公桌和配置非常好的電腦。樊羽都忍不住停下腳步望了望，跟他小聲地道：“都是燦星最新旗艦版！最貴的啊，這公司好有錢，不會是貼殼的吧！”
赤誠恭良：“以後用了不就知道了。”
清冷嚴肅的前臺小姐姐把他們直接帶到老板辦公室，一開門，赤誠恭良就呆了呆。
雖然早就心理準備，對方的臉也和熱搜照片上的一樣。
可是，幾個熱搜裏，陸彥之都是穿著恤衫，一臉滿足的笑意，充滿少年學生的氣息，清爽但單純，看起來容易滿足，很好騙的樣子。
而現在。
面前的陸彥之穿著一身暗紅色的西服，顯得正式又妖異，成熟又年輕。西服的材質用料非常高級，像綢緞一樣光滑，跟他沒離家出走前的差不多材質。
特別是，陸總在辦公桌後擡起臉，微微邪笑的神情，與他們背後那扇關上的辦公室門，讓他們頓時生出一種落入虎口的驚悚感。
赤誠恭良咽了咽口沫，轉頭望往樊羽。
只見樊羽迎了上去，熱情地喊：“陸總你好！我們過來面試！”
赤誠恭良：？
樊羽竟然沒發現？
他這人不看熱搜的嗎！
而陸彥之深深地望了過來，含笑望了他一眼，轉而就禮貌地對樊羽道：“你坐，你朋友先出去，一個個面試，沒問題吧。”
樊羽：“沒問題的！”
赤誠恭良聽話出門，給朋友帶上門，看到剛剛還很清冷的前臺小姐姐，正在懊惱地拍著腦袋，口中念念有詞，不斷重覆：“面試要讓他們等，一個個進！”
赤誠恭良：“……”
這公司還是很不靠譜啊！
而且，除了前臺小姐姐，這公司就剩下一個老板了嗎！
正這麽想著，忽然見到總裁助理辦公室的門打開，一位非常知性的職業女性開門而出，對他點了一下頭，走過去使用打印機。
等她回去，赤誠恭良挪到前臺小姐姐面前，問道：
“你好，公司是今天才開的吧？現在有多少人了？”
前臺小姐姐揚起職業的笑容：“我第一天上班，不是很清楚，具體您可以問其他人呢。”
赤誠恭良幹脆問：“你也是今天才來面試的嗎。”
前臺小姐姐倒是答了，搖頭道：“我不用面試。”
赤誠恭良更加沈默了。
這是個關系戶！
而且，他低頭一看，前臺小姐姐的手機屏幕，赫然是貓糧選購頁面！
雖然上班是沒什麽事兒，但第一天上班就摸魚，這公司真的是……
沒等赤誠恭良打探多久，樊羽滿臉喜色地出來了，猛猛的點頭，招呼他趕緊進去，自己去敲了總裁助理辦公室。
赤誠恭良：“……你等我一起簽約。”
樊羽：“行。”
樊羽又笑道：“這家公司非常好啊工資高，包住！陸總是大佬！！你一定能過啊，我們一起賺錢啊！！”
赤誠恭良有些疑惑。
陸總這麽厲害？
二十分鐘後。
赤誠恭良雙眼發亮，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地從陸彥之的辦公室出來。
樊羽出來接他：“過了嗎！”
赤誠恭良糾結地望著緊閉的辦公室門：“過了。”
樊羽：“那還等什麽，合同我看完幾遍了，一起簽約吧。”
赤誠恭良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雙手捂住自己的臉：
“你不懂，我才發現，我不過如此……”
“可陸總依然鼓勵我，讓我當技術部經理！第一次，第一次有人對我委以重任……”
“我何德何能，還能加上陸總v信……”
樊羽雙眼一突，趕緊把人帶到男廁所，低聲道：
“你不是真看上老板的臉才過來打工吧。”
“加老板微信你就感動哭了，我跟你講，你可千萬別搞辦公室戀情啊！”
赤誠恭良頓時哽住：“我沒有，你誤會了。”
他想給樊羽看熱搜照片，可樊羽這人不看熱搜，給他看那些猜測沒必要。
赤誠恭良便道：“陸總他結婚了，加我v信是因為——”
樊羽打斷了他：“giao！不是吧，你哭是因為陸總已經結婚了？”
赤誠恭良：“……”
樊羽自言自語，開始感嘆：
“也是，陸總這麽好看，又厲害，讓人如沐春風，肯定很搶手，讓你萬年不動的人都哭了，他結婚了很正常。”
赤誠恭良：“我不是——”
樊羽拉著他去洗手池：“洗臉出去把，技術部經理工資多少？放下感情，趕緊簽約，工資重要！”
赤誠恭良：“我真不是——算了，去簽約。”
他朋友說得對，工資重要！
反正陸總都說了，他過幾天要進劇組至少一個月，到時候技術問題開發內部通訊軟件聯系，其他v信溝通。人都不在，樊羽誤會也不會發生什麽事。
……
剛面試完赤誠恭良的陸彥之此時低頭彎身，藏在桌下，偷偷吸了口馬蹄爆珠，再坐正回來，保持秦摯野一般的霸總形象，禮貌疏離地，表示下一個面試者可以進來了。
他現在就是演！
在和秦摯野吃午飯的時候，陸彥之暗中觀察秦摯野的舉止與姿勢，準備運用到《失憶》這部劇之中。
雖然是小網劇，但這是他的第一桶金，也是他人生第一次嘗試正式演戲，當然要好好準備。
至於經常謔果茶——
當然是因為秦總的爸爸、秦知微說過，男主角開頭是有小肚腩的！
所以謔果茶是正常的，是提前的狂歡！劇裏健身肯定不讓喝。
而他拖到今天都沒鍛煉，也絕不是因為偷懶！
陸彥之一邊偷空編程搭建框架，一邊面試程序員。
挑出技術可以的，交給新請的秘書大姐姐過目，而秘書大姐姐也在同時面試文員、前臺。
前臺還沒請，向陽花小姐只是過來兼職的。
面試完一批人後，差不多下班時間，陸彥之找向陽花小姐來問：
“今天辛苦你充門面了，課表拿到了沒，開學一陣子了，學業還跟得上嗎？”
向陽花小姐今天有些拘謹：“跟得上，我能來上班的，貓糧已經選好。”
陸彥之忽然問：“對了，還沒問你學的啥專業？”
向陽花小姐道：“是獸醫。”
“本來想考師範，教很多人，不過想當老師以後自己考教資也差不多？專業選獸醫能多學一樣。”
看到耕牛生病了一樣被趕著去工作，好像看到她自己一樣。
陸彥之聽了就很開心：“那非常好，公司領養的貓貓就交給你了！”
向陽花小姐有些期待：“好的！那貓貓在哪兒呢，我先熟悉熟悉。”
陸彥之羞恥：“還沒領養，公司是今天才租的。”
不過依然興致勃勃：“明天會有人來在墻上裝點貓爬板，那個空的房間呢放貓爬架和貓砂盤，還有一些通氣可拆卸的透明管管可以讓貓貓爬來爬去！”
這一層都是他租下來的，有防盜窗，可以養貓。還有門禁，不怕貓跑。
同層還配置了健身室和零食間，所有設計陸彥之都過目過，好像在布置自己房子一樣。
不過這裏也是租的。
以後買了自己房子，陸彥之打算旅游完好好裝修！
對了，著急來上班，他還沒來得及買東西。
陸彥之再度逛了一次商場。
他已經記住了秦摯野的尺碼，這次，所有衣服，都買了一式雙份！
還緊記他最新的身份是秦摯野的網戀對象，便給秦摯野發了照片：
【劍客先生，本惡魔大人給你買了一車禮物。】
【沈醉在本魔王的邪惡攻勢之下吧！】
陸彥之沒想到，秦摯野順手就把他的話轉發出去給淩如浪看，還附言道：
【他又買了這麽多。】
淩如浪看得心疼：【是刷你的卡買的？】
秦摯野回覆：【對，他終於刷了，我舒服了。】
淩如浪：【。。。】
淩如浪開始擡杠：【那你前幾天生日呢，我生日的時候我媽會給我親手制作蛋糕！我爸生日的時候我媽也做小蛋糕給我爸吃！他送了你什麽。】
不問還好，這一問，秦摯野優越感上來了：
【他說，我的生日，是我媽的身體最受痛的一天。】
【他給我媽買了很多禮物。】
【也給我外婆買了很多禮物。】
然後，秦摯野還拉踩：【你怎麽當兒子的，都多大的人了，生日還要你媽做蛋糕。】
淩如浪：“……”
這天沒法聊了！
顯然，他的發小還在隱秘的亢奮狀態之中。
只能等他平靜下來，理智地想一下。
可秦摯野很理智地想到：
【他被陸家趕出來沒零花錢，用什麽錢給我媽和我外婆買禮物？】
【你提醒我了。】
淩如浪陷入了沈默。
沒救了，毀滅吧！
……
而秦摯野讓陸彥之簽的授權書，也給了陸彥之一些啟示。
這天晚上，陸天罡來哄生氣的陸彥之，告訴他，他以父親的身份，讓律師給網上罵陸彥之海王的營銷號和討論的網友發律師函了。
不過對面營銷號是被刺激得開火，還是聽話刪除了爆料，都沒有講。
陸彥之也懶得猜，開始得瑟：
【你真不夠秦總好。】
【秦總讓我簽授權書，授權律師追究營銷號背後毀我名譽的人。】
【你亂給網友發這些，都沒經過我同意，發的律師函有法律效力？能真正地把幕後的人找出來？你對兒子真不走心。】
陸天罡更加驚奇：【秦總竟然幫你追究？】
陸彥之反問：【反正我授權他的律師所了，如果背後的人找出來，你會幫我追究的吧。】
陸天罡斬釘截鐵：【當然！】
陸彥之笑了：【行，我等著。】
給陸天罡開了免打擾，陸彥之把授權書發公告，表明他只單獨授權了星輝律師事務所，其他律師並不能代表他。
才剛上過熱搜，公告一發，網友們很快發現，星輝律師事務所，是秦氏集團旗下的，專門給秦氏和燦星處理事務的律所。
嗑過cp的網友又湧出了：
【他好愛他！實錘了！不是cp也至少是好朋友！（收到冒充要追責的律師函的發瘋版）】
【對不起，我昨天才剛罵小陸亂發律師函，要告我嗑cp損害名譽[圖片]，原來律師函不是小陸發的！】
【小陸根本沒追究嗑cp！我嗑的cp難道是真的？】
【那我們收到的律師函是誰冒充小陸發的？都是嗑cp的人才收到嗎？爆料小陸海王的人收到過沒有？】
【臥槽，那營銷號，刪爆料了！！】
【律所那邊也發公告了，說雖然營銷文已經刪除，但是之前造成影響很大，他們會繼續追責，追究到底！秦總家的律師好帥！】
陸彥之發公告後觀察到網友們的動向，也覺得秦總爸爸非常帥！
但也很奇怪。
陸天罡不是要他討好秦總嗎，為什麽要給嗑cp的網友發律師函？
陷入了疑惑之中，忽然又收到一筆轉賬。
以為是陸天罡的安慰費，卻不是。
是秦摯野發來的。
陸彥之：？
登上銀行APP，轉賬留言竟是：【結婚周年紀念日禮物。】
陸彥之完全摸不著頭腦。
不是還在網戀嗎，哪裏跳到結婚了。
等等，結婚周年日，就是秦摯野的生日，他還沒給秦摯野生日禮物！
還好……
看了眼車尾箱那滿滿的衣服，陸彥之松了口氣。
可是。
那些衣服中有些不太正經的，秦摯野竟然給他打錢，那他得把不正經的衣服收起來才好。
不過今天回家的車程是有點慢了。
陸彥之問保鏢司機：“不是去日升新城那個別墅？”
司機大哥道：“不是，那個別墅被曝光了地址。秦總吩咐，今晚去另一間別墅睡。”
然後轉頭：“是陸總送的那一間。”
陸彥之摸著下巴，陷入沈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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