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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收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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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為什麽和我說對不起?”

好像才反應過來似的,沐澂灝震驚的捂住嘴,驚慌的搖頭:“布吉島……”

連忙背過身去,想要把自己藏起來,可是,就那麽一張小榻,哪裏藏的下他這麽大一個塊頭。

溫沫瀾一伸手把人拉回來,結果對方卯足勁,一點都拽不動,威脅道:“不轉過來,我生氣了啊!”

就看到面前的人扭扭身體,磨磨蹭蹭的轉過身來,委屈巴巴的捂嘴回頭看她,眸子裏透著哀怨,溫沫瀾氣笑,明明是自己的鍋還反過來怪她?

“把手拿開!”

沐澂灝震驚看著她,搖搖頭。

“算了,不問了,把手拿開吧。”

對方一直看著她,發現人沒有動作,才慢吞吞的拿了下來,說時遲那時快,溫沫瀾直接把人撲倒在榻上,壓著對方不讓他動彈。

小樣,和我鬥,你還嫩著點!

溫沫瀾迅速把手捏在對方嘴巴上,沐澂灝嘴巴閉的緊緊的,兩人現在的狀態就像極了兩個小朋友在努力打仗。

然而,下面的人怕傷到對方,上面的人力氣小拗不過對方,就這麽僵持著。

溫沫瀾氣極,捏緊對方上下嘴唇:“你再不聽話,我就把你捏成小雞嘴,讓外面的人看見了,笑話你!”

一番動作太大,王妃剛洗完澡,頭發半濕,衣衫淩亂,對方說話的氣息吹向自己,沐澂灝的手底下是對方柔韌的腰肢。

醒酒湯已經開始起作用,沐澂灝因為對方的動作勉強恢覆一些神智。

王妃為了壓制他,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袖子卷起一雙玉臂露在外面,沐澂灝看的入了神。

他只見過一群黑黝黝的古銅皮膚,這麽白的顏色還是第一次看見。

溫沫瀾威脅了半天,發現對方沒有繼續動作,有些疑惑的低頭看著他,然後就發現了一些異樣。

看到沐澂灝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爆紅發燙,然後溫沫瀾感慨,身為夫妻有些事情的存在就會越來越明顯……

溫沫瀾懵了,她曾經無意間點進一個帖子,不是說,喝醉酒不會那什麽嗎?

不過,重點是這個嗎?

意識到發生了什麽,溫沫瀾的眸子睜大,想要撤身離開,被一雙大手直接按住,溫沫瀾雙手推拒:“你你你……你想幹什麽!”

沐澂灝坐起身來,溫沫瀾直接坐在他的大腿上,雙手推拒的動作放在了對方胸膛上,沐澂灝啞著聲音說道:“別動!”

把溫沫瀾抱進懷裏,對方的頭直接埋在肩頭,兩人靜靜的抱著,享受彼此之間的溫馨。

察覺到對方情緒有些不對,溫沫瀾沒有掙紮,拍拍他的背,乖巧的呆在對方懷裏。

片刻後,沐澂灝的情緒散去,身上的燥熱也消下去之後,才緩緩的把手放下來,那股情緒散去之後,對於剛剛自己窘迫的情況有些不好意思。

溫沫瀾會意的沒有多說,轉移話題道:“去洗澡?”

沐澂灝耳根發燙,繃緊臉色,矜持的點了點頭:“嗯。”

“哦,那去吧。”

聽到王妃的聲音語氣,沐澂灝本來還有些失落,結果擡頭看到對方躲閃的視線,面上沒有顯現出來,心裏暗樂的去了凈室。

泡進微燙的熱水裏,沐澂灝舒適的呼出一口氣,抹了把臉,清洗一身的疲憊,等他洗漱出來後,發現屏風上掛著幹凈的褻衣褻褲,心裏有些熨貼。

從凈室出來,原本要走進王妃寢居,結果被紅櫻攔在了外面:“王爺,王妃說您今日若不回去,就住院旁的廂房裏吧。”

沐澂灝轉頭看了英久一眼,英久低頭,示意自己也沒辦法,王爺您看著辦吧。

沐澂灝無奈,沒辦法,只好住進廂房裏,裏面經常有人打掃,倒也沒什麽灰塵,只是東西是照例備著的,看著有些冷清。

沐澂灝嘆口氣,沒想到王妃這麽害羞,連進屋都不讓他進,嘆了口氣,自己寬衣睡下了。

溫沫瀾躺在床上,看著帷幔上的流蘇,越想剛才的事情,心裏越羞:不會喝酒,每次還要喝,唉,能怎麽辦,還不是要她照看著。

夾著被子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才緩下那股熱意,今日事情很多,就算有些興奮過頭,也很疲累。

溫沫瀾抑制不住身體的倦怠,沈沈的睡下了。

翌日,天氣晴好,是這幾日難得的一個好日頭,溫沫瀾起早鍛煉時,沐澂灝已經起了,兩人坐在桌前用早膳。

“昨日,母妃想要那架鋼琴,之前交給你的三角鋼琴圖紙,如果造好了就送到母妃那裏吧。”

沐澂灝放下筷子:“那不是你等了許久的嗎?”

溫沫瀾柔和的看著他:“這工匠只會越做越熟練,說來我還占了便宜,下一架只會更好,送給母妃我還羞愧呢!”

王妃的臉色不似作偽,沐澂灝放下心,拍了拍她的手:“有此良緣,是清淵之幸。”

被這一下搞得雞皮疙瘩起來了,溫沫瀾深吸口氣,眨巴眨巴眼,拒絕道:“別,這肉麻兮兮的,怪不好意思!”

沐澂灝笑著點了點頭,他知道王妃的脾性,剛剛不過是有感而發。

兩人對望,相視一笑,拿起筷子繼續吃起菜來。

沐澂灝用完飯食,回淩波苑讓沐風去工匠那裏看看進度,上次拿過去的圖紙做好了沒有。

“若是制作好,擡到太妃那裏去,讓工匠繼續再造一架。”

“是,王爺。”

沐風行禮後,反而有些躊躇,張了張口,不知該不該說,又閉上了嘴。

沐澂灝笑著打了他一下:“怎麽了?平時嬉皮笑臉的,現在當我是王爺了,扭捏個什麽,吞吞吐吐的,快說!”

“王爺,您這可冤枉我了,我什麽時候嬉皮笑臉了?”

“還說!上次和王妃的侍女打鬧,還連累本王,我還沒罰你呢!”

“王爺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沐風這一次吧!”

沐風矯揉造作的模樣,看的沐澂灝翻了個白眼:“別貧了,說正事。”

沐風正了正神色回答:“是。其實不是什麽大事,只是之前王妃那架樂器造好,擡回府裏的時候,可能是被有心人看到了,這幾天屬下出府老是被人跟蹤,工匠的住所很有可能已經被發現了。”

沐澂灝的臉色冷了下來,眸色暗沈:“知道是誰嗎?”

“跟蹤的人很有手段,屬下怕打草驚蛇,沒有查到。”沐風有些洩氣,對方每次跟蹤他都會換個人,若不是練武之人的直覺,他恐怕是發現不了對方的蹤跡,自然也沒辦法查清對方的底細。

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給王爺聽,沐澂灝緊鎖的眉頭稍微舒展開來:“按照這樣的情況,對方應該不是皇帝的人。”

“何以見得。”沐風摸不著頭腦。

沐澂灝冷笑:“皇帝深居宮中,怎麽可能找到這麽會打探的組織。”

“那會是誰?”

沐澂灝擺手:“既然對方沒有惡意,那不必理會,反正我們也沒做什麽事情。”

沐風點頭會意,既然這樣,就不用絞盡腦汁甩掉對方了。

府裏的事情安定好後,各地的官員述職也快到了,方傑躍經歷過幾次刺殺,被一個黑衣人救下後,哪裏還不知道自己早就被盯上了。

抱緊懷裏的賬簿,即使知道這是一個燙手山芋也沒有撒手,影四暗暗點頭,怪不得王爺想借他的手把證據拿出來,還算是個清官。

當年是二甲傳臚的方傑躍,也是有遠大抱負的青年才俊。

可惜不會與人虛與委蛇,也不會諂媚奉上,一直不受重用,只能被派到地方當個知縣,兢兢業業爬了幾十年才當上了一方知府,為人不夠圓滑,在官場上打磨了這麽久,還能夠不忘初心的人,不多見了。

他的上屬柳文琪是幾年前突然任職下來的,來到轄地胡作非為,任由家丁刁奴欺壓百姓,無惡不作。

方傑躍看不下去,屢次勸說,反被對方拿官職權勢壓人,為著一家老小,方知府不敢硬碰硬,只能忍氣吞聲,等待時機。

果然被他等到了這一天。

來之前已經讓家人偷偷回到了鄉下,穿著下人衣裳隱蔽出門,所以方傑躍很放心。

沒有後顧之憂的他,抱緊懷裏的賬本,方知府不知道是誰想要借他的手,總歸對方心系百姓,要把這樣的蛀蟲從官場裏□□。

還有武安侯府,柳巡撫背後的大樹,大家族裏慣是藏汙納垢的地方,靠山沒了,蛀蟲自然就無處藏身。

方傑躍內心堅定,看完賬簿後,那一筆筆不義之財都讓他內心憤怒,力求要把武安侯府告倒,把他們這些毒瘤鏟除。

殺手全部被黑衣人斬殺,方傑躍向不留名姓的背後之人道謝,繼續上路。

在年關前夕的時候,方傑躍終於到了長安城。

地方官員是沒有資格面見聖顏的,只能上折子匯報地方政績把事情稍微提一下,方傑躍住在客棧裏,整日守著那份賬簿,提心吊膽等著皇帝的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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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澂灝第一次動用手裏的暗線關系,讓一個名為方傑躍地方官員的述職折子,直接遞交上聽,連在養心殿伺候的小太監也被囑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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