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一張白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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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出了上次那檔子事之後，甄氏對夏璟妧看的越發緊了。
也只是偶爾才抱著她在院子裏走走。
夏璟妧並不希望所有的事情重蹈覆轍，這次誰也別想動她和她的母親，她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夏璟妧了。
想的再多也沒用，現在的夏璟妧也只是個剛剛百日，只能窩在母親懷裏，連飯也不能吃，喝奶喝到吐的小孩子。
玩了一會兒之後就開始昏昏欲睡，甄氏本來是抱著她在院子裏走走的。
看她想睡了，也就準備回去了。
“夫人這是帶著小姐散步呢？”
卻不想在院子裏遇到了蓮姨娘，蓮姨娘見到甄氏之後也十分順從的行禮，臉上沒有半分抗拒的神色，她地位本就不如甄氏，規矩自然是不能亂，盡管甄氏向來溫和，她也不敢欺量。
“行禮就不必了。”因為抱著孩子不太方便，甄氏只是點了點頭，“璟妧有些困了，正準備回去。”
雖然奶娘就跟在身邊，甄氏也沒有把夏璟妧交給她，而是親力親為。
“那妾身就不打擾了，夫人快些帶著小姐去休息吧。”
蓮姨娘低眉順眼的樣子，倒是讓人討厭不起來，說話的聲音也輕柔，像是怕打擾到快要睡著的夏璟妧。
和蓮姨娘道別之後，甄氏就離開了。
“姨娘，我們現在回去？”
等到甄氏他們離開之後，蓮姨娘身邊的丫鬟才擡起頭來沖著蓮姨娘問了一句。
“三小姐應該是個有福氣的。”
蓮姨娘沒有回答丫鬟的話，只是輕聲說了這麽一句，帶著丫鬟離開了。
在夏耀宗夭折之後，夏榮安就是長子，如果蓮姨娘有心，也可以拼一把，只是甄氏的娘家終究是個障礙，再者，夏銘誠的心根本不在她身上，完全沒有依靠的蓮姨娘也就沒了那個心思。
時間過得飛快而平穩，轉眼之間夏璟妧就從繈褓之中走了出來，已經一歲了，到了咿咿呀呀學說話的年紀，也該學走路了。
夏銘誠雖然心思不在甄氏身上，但夏璟妧可是他的女兒，就算心裏滿滿的都是方氏，也要每天抽出時間來陪夏璟妧。
如果不是前世經歷的那些事情，還有自己早就知道夏銘誠和方氏暗通曲款，或許夏璟妧會真的認為夏銘誠是一個好父親，會好好尊敬他，可惜沒有如果。
“璟妧，叫父親。”
夏銘誠小心翼翼的護著夏璟妧，恐怕一個不小心就把她磕著碰著，也十分有耐心的教她說話。
甄氏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看的眉開眼笑，只有這個時候他們才像是一家人。
夏璟妧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學說話自然是要簡單很多，只是夏璟妧還在糾結，如果過早說話的話會不會有些太奇怪，所以就一直沒有開口說話，但是夏銘誠也沒有不耐煩。
“爹……爹……”
夏璟妧口齒不清的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夏銘誠有些激動，只是說著，“好，好……好……”
“這孩子看起來還是和您比較親近一些，第一次開口叫的就是爹爹。”
別人家的孩子大多數第一聲叫的都是娘親，而夏璟妧則是爹爹，甄氏也沒有因此而不高興，反而是十分開心。
夏璟妧默默地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她才不是和夏銘誠親近，只是為了不討人嫌而已。
畢竟夏銘誠才是這裏的主人，自己以後可都是要仰仗著自己這位並不讓自己敬仰的父親。
“璟妧是這幾個孩子中最有靈氣的，也是讓爹爹最喜歡的。”
夏璟妧開口說話是比其他孩子要早了一些，且第一次開口叫的就是他，夏銘誠自然是開心。
夏銘誠開心，甄氏自然更開心，反正在甄氏眼裏，夏銘誠就是她的命。
“這孩子這麽小就和您親近，長大了恐怕更加粘人。”
甄氏看著父女兩個，感覺也算是圓滿了，她所追求的不就是自己愛的人也疼愛著自己，與他能有一雙兒女，再白頭偕老麽？
雖說在兒女上已經是有了遺憾，但是自己愛的人還疼愛自己，這對於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夏璟妧開口一次之後就沒再喊一聲爹爹或者是娘親，只是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璟妧再粘人，也是爹爹想看到的，只要是璟妧，爹爹願意把一切好的都給你。”
他們之間畢竟是血濃於水，對自己的孩子，夏銘誠的態度自然是不一樣的。
“老爺，夫人，方家小姐來了，說是拜訪夫人。”
沒多時，門外就有婆子敲門，說了這麽一句。
“請她過來吧。”
既然是過來拜訪甄氏的，見不見自然是甄氏做主，回了婆子之後，甄氏看向了夏銘誠。
夏銘誠有一瞬間的尷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夏璟妧還在他懷裏，死死的抓著他的衣服，讓他一時間沒了抉擇。
“既然你們婦人之間要說話，我也不太方便呆在這裏，就離開了。”
想要寵女兒，時間自然多的是，那方氏可是他心尖尖上的朱砂痣，可不想被方氏看到他與甄氏恩愛的樣子。
“好，那誠哥就先回去吧。”
甄氏隨口應了一聲，也沒多想。
夏銘誠當下就要放下夏璟妧離開這裏，可是夏璟妧卻拽著他的衣服不撒手，含糊不清的爹爹爹爹的叫著。
“璟妧乖，等下次爹爹再過來和你玩。”
夏銘誠見夏璟妧這個樣子，也十分無奈，只能好聲好氣的哄著，雖然心裏有些焦急，臉上卻還是寵溺的神色。
夏璟妧也不撒手，只是委屈巴巴的看著夏銘誠，大眼睛裏水汪汪的，下一刻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既然璟妧那麽喜歡爹爹，誠哥你帶著她一起離開吧？”
甄氏也無奈搖頭，沒想過這孩子居然那麽粘人，不過，和夏銘誠的關系好一些，也是好事。
夏銘誠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那我就先帶她去書房了，等她累了，我再送她回來。”
夏銘誠出來的時候，剛好碰到了方氏。
方氏看著夏銘誠那麽寶貝夏璟妧，袖子裏的手不由得又攥緊了幾分，指甲都要掐進肉裏了。
面上還要一副溫和羨慕的表情。
“三小姐也不哭不鬧，真是十分乖巧，有這麽一個孩子，讓人羨慕。”
“走了一路，應該累了吧，快些進來休息吧。”
甄氏雖說待人溫和，但也不是什麽都不知道，夏銘誠和方氏之間的事情，她當然也有聽說，只是不想站出來撕破臉。
“確實有些，我來這裏只是想過來看望你，聽說你身子虛弱，這才……”
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夏璟妧表示並不感興趣，反正也是你一句我一句的恭維話，她也不擔心甄氏被欺負了去。
夏銘誠的書房，夏璟妧並不是第一次來這裏，因為不哭不鬧的性子深得夏銘誠的喜歡，也樂得帶她來書房。
小廝也已經見怪不怪。
如同往常一般把方氏送來的信交給了夏銘誠。
夏銘誠也十分習慣的，一手抱著夏璟妧一手接過信，進了書房關好門才在桌前打開了信。
信上什麽也沒有，只是一張白紙。
“這……”
這下夏銘誠有些慌了神，一張白紙到底是什麽意思，他有些不太明白，看來一會兒還是要親自去見方氏問個清楚。
他們之間的通信，夏璟妧已經見怪不怪，酸溜溜的那些詩句，自己都看到吐了。
不是郎情妾意沒處著落，就是何日才能長相廝守，攜手白頭？
這次方氏倒是挺有創意，給了一張白紙，硬是讓人琢磨不透她是個什麽心思。
夏銘誠想了很久，桌子上鋪開了一張紙，提起筆來又放下，反反覆覆好多次，也不知道從何下筆。
夏璟妧只能聽他唉聲嘆氣，被夏銘誠摟在懷裏，也不能亂動，時間長了就有些累了，一擡頭還是夏銘誠的鼻孔。
扣扣……
兩聲敲門聲才拉回了夏銘誠的思緒，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摟著個孩子呢，連忙給她換了個姿勢。
“老爺，方小姐要走了。”
小廝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讓夏銘誠有些頭疼，他還沒有想到方氏是什麽意思。
“我知道了，我一會兒過去。”
夏銘誠不舍的方氏受委屈，聽她要離開了，也顧不得把夏璟妧送回去再見她了，直接抱著夏璟妧就去了。
夏璟妧也十分配合的裝出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誠哥。”
方氏早就等在了他們經常見面的地方，這裏也十分隱蔽，不怕被別人看到。
看到夏銘誠過來之後，方氏下意識的就想要跑過去，卻又面露難色，收回了剛剛要邁出去的步子，站在了原地。
夏銘誠心裏咯噔一下，看著方氏的樣子，也有些不知所措。
“玉蘿，我……”
“誠哥，其實我想了很久……”方氏扭過頭去不看夏銘誠，也直接忽視了夏銘誠懷裏的夏璟妧，反正夏璟妧現在還小，什麽也不知道的年紀，方氏也就沒了顧忌。
“我感覺，我們兩個人可能不太適合繼續這樣下去，你也有了你最愛的兒女和妻子，而我一直橫在你們之間，讓我心裏有些不安……所以，這次過來，我想和你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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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是偶爾才抱著她在院子裏走走。
夏璟妧並不希望所有的事情重蹈覆轍，這次誰也別想動她和她的母親，她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夏璟妧了。
想的再多也沒用，現在的夏璟妧也只是個剛剛百日，只能窩在母親懷裏，連飯也不能吃，喝奶喝到吐的小孩子。
玩了一會兒之後就開始昏昏欲睡，甄氏本來是抱著她在院子裏走走的。
看她想睡了，也就準備回去了。
“夫人這是帶著小姐散步呢？”
卻不想在院子裏遇到了蓮姨娘，蓮姨娘見到甄氏之後也十分順從的行禮，臉上沒有半分抗拒的神色，她地位本就不如甄氏，規矩自然是不能亂，盡管甄氏向來溫和，她也不敢欺量。
“行禮就不必了。”因為抱著孩子不太方便，甄氏只是點了點頭，“璟妧有些困了，正準備回去。”
雖然奶娘就跟在身邊，甄氏也沒有把夏璟妧交給她，而是親力親為。
“那妾身就不打擾了，夫人快些帶著小姐去休息吧。”
蓮姨娘低眉順眼的樣子，倒是讓人討厭不起來，說話的聲音也輕柔，像是怕打擾到快要睡著的夏璟妧。
和蓮姨娘道別之後，甄氏就離開了。
“姨娘，我們現在回去？”
等到甄氏他們離開之後，蓮姨娘身邊的丫鬟才擡起頭來沖著蓮姨娘問了一句。
“三小姐應該是個有福氣的。”
蓮姨娘沒有回答丫鬟的話，只是輕聲說了這麽一句，帶著丫鬟離開了。
在夏耀宗夭折之後，夏榮安就是長子，如果蓮姨娘有心，也可以拼一把，只是甄氏的娘家終究是個障礙，再者，夏銘誠的心根本不在她身上，完全沒有依靠的蓮姨娘也就沒了那個心思。
時間過得飛快而平穩，轉眼之間夏璟妧就從繈褓之中走了出來，已經一歲了，到了咿咿呀呀學說話的年紀，也該學走路了。
夏銘誠雖然心思不在甄氏身上，但夏璟妧可是他的女兒，就算心裏滿滿的都是方氏，也要每天抽出時間來陪夏璟妧。
如果不是前世經歷的那些事情，還有自己早就知道夏銘誠和方氏暗通曲款，或許夏璟妧會真的認為夏銘誠是一個好父親，會好好尊敬他，可惜沒有如果。
“璟妧，叫父親。”
夏銘誠小心翼翼的護著夏璟妧，恐怕一個不小心就把她磕著碰著，也十分有耐心的教她說話。
甄氏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看的眉開眼笑，只有這個時候他們才像是一家人。
夏璟妧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學說話自然是要簡單很多，只是夏璟妧還在糾結，如果過早說話的話會不會有些太奇怪，所以就一直沒有開口說話，但是夏銘誠也沒有不耐煩。
“爹……爹……”
夏璟妧口齒不清的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夏銘誠有些激動，只是說著，“好，好……好……”
“這孩子看起來還是和您比較親近一些，第一次開口叫的就是爹爹。”
別人家的孩子大多數第一聲叫的都是娘親，而夏璟妧則是爹爹，甄氏也沒有因此而不高興，反而是十分開心。
夏璟妧默默地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她才不是和夏銘誠親近，只是為了不討人嫌而已。
畢竟夏銘誠才是這裏的主人，自己以後可都是要仰仗著自己這位並不讓自己敬仰的父親。
“璟妧是這幾個孩子中最有靈氣的，也是讓爹爹最喜歡的。”
夏璟妧開口說話是比其他孩子要早了一些，且第一次開口叫的就是他，夏銘誠自然是開心。
夏銘誠開心，甄氏自然更開心，反正在甄氏眼裏，夏銘誠就是她的命。
“這孩子這麽小就和您親近，長大了恐怕更加粘人。”
甄氏看著父女兩個，感覺也算是圓滿了，她所追求的不就是自己愛的人也疼愛著自己，與他能有一雙兒女，再白頭偕老麽？
雖說在兒女上已經是有了遺憾，但是自己愛的人還疼愛自己，這對於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夏璟妧開口一次之後就沒再喊一聲爹爹或者是娘親，只是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璟妧再粘人，也是爹爹想看到的，只要是璟妧，爹爹願意把一切好的都給你。”
他們之間畢竟是血濃於水，對自己的孩子，夏銘誠的態度自然是不一樣的。
“老爺，夫人，方家小姐來了，說是拜訪夫人。”
沒多時，門外就有婆子敲門，說了這麽一句。
“請她過來吧。”
既然是過來拜訪甄氏的，見不見自然是甄氏做主，回了婆子之後，甄氏看向了夏銘誠。
夏銘誠有一瞬間的尷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夏璟妧還在他懷裏，死死的抓著他的衣服，讓他一時間沒了抉擇。
“既然你們婦人之間要說話，我也不太方便呆在這裏，就離開了。”
想要寵女兒，時間自然多的是，那方氏可是他心尖尖上的朱砂痣，可不想被方氏看到他與甄氏恩愛的樣子。
“好，那誠哥就先回去吧。”
甄氏隨口應了一聲，也沒多想。
夏銘誠當下就要放下夏璟妧離開這裏，可是夏璟妧卻拽著他的衣服不撒手，含糊不清的爹爹爹爹的叫著。
“璟妧乖，等下次爹爹再過來和你玩。”
夏銘誠見夏璟妧這個樣子，也十分無奈，只能好聲好氣的哄著，雖然心裏有些焦急，臉上卻還是寵溺的神色。
夏璟妧也不撒手，只是委屈巴巴的看著夏銘誠，大眼睛裏水汪汪的，下一刻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既然璟妧那麽喜歡爹爹，誠哥你帶著她一起離開吧？”
甄氏也無奈搖頭，沒想過這孩子居然那麽粘人，不過，和夏銘誠的關系好一些，也是好事。
夏銘誠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那我就先帶她去書房了，等她累了，我再送她回來。”
夏銘誠出來的時候，剛好碰到了方氏。
方氏看著夏銘誠那麽寶貝夏璟妧，袖子裏的手不由得又攥緊了幾分，指甲都要掐進肉裏了。
面上還要一副溫和羨慕的表情。
“三小姐也不哭不鬧，真是十分乖巧，有這麽一個孩子，讓人羨慕。”
“走了一路，應該累了吧，快些進來休息吧。”
甄氏雖說待人溫和，但也不是什麽都不知道，夏銘誠和方氏之間的事情，她當然也有聽說，只是不想站出來撕破臉。
“確實有些，我來這裏只是想過來看望你，聽說你身子虛弱，這才……”
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夏璟妧表示並不感興趣，反正也是你一句我一句的恭維話，她也不擔心甄氏被欺負了去。
夏銘誠的書房，夏璟妧並不是第一次來這裏，因為不哭不鬧的性子深得夏銘誠的喜歡，也樂得帶她來書房。
小廝也已經見怪不怪。
如同往常一般把方氏送來的信交給了夏銘誠。
夏銘誠也十分習慣的，一手抱著夏璟妧一手接過信，進了書房關好門才在桌前打開了信。
信上什麽也沒有，只是一張白紙。
“這……”
這下夏銘誠有些慌了神，一張白紙到底是什麽意思，他有些不太明白，看來一會兒還是要親自去見方氏問個清楚。
他們之間的通信，夏璟妧已經見怪不怪，酸溜溜的那些詩句，自己都看到吐了。
不是郎情妾意沒處著落，就是何日才能長相廝守，攜手白頭？
這次方氏倒是挺有創意，給了一張白紙，硬是讓人琢磨不透她是個什麽心思。
夏銘誠想了很久，桌子上鋪開了一張紙，提起筆來又放下，反反覆覆好多次，也不知道從何下筆。
夏璟妧只能聽他唉聲嘆氣，被夏銘誠摟在懷裏，也不能亂動，時間長了就有些累了，一擡頭還是夏銘誠的鼻孔。
扣扣……
兩聲敲門聲才拉回了夏銘誠的思緒，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摟著個孩子呢，連忙給她換了個姿勢。
“老爺，方小姐要走了。”
小廝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讓夏銘誠有些頭疼，他還沒有想到方氏是什麽意思。
“我知道了，我一會兒過去。”
夏銘誠不舍的方氏受委屈，聽她要離開了，也顧不得把夏璟妧送回去再見她了，直接抱著夏璟妧就去了。
夏璟妧也十分配合的裝出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誠哥。”
方氏早就等在了他們經常見面的地方，這裏也十分隱蔽，不怕被別人看到。
看到夏銘誠過來之後，方氏下意識的就想要跑過去，卻又面露難色，收回了剛剛要邁出去的步子，站在了原地。
夏銘誠心裏咯噔一下，看著方氏的樣子，也有些不知所措。
“玉蘿，我……”
“誠哥，其實我想了很久……”方氏扭過頭去不看夏銘誠，也直接忽視了夏銘誠懷裏的夏璟妧，反正夏璟妧現在還小，什麽也不知道的年紀，方氏也就沒了顧忌。
“我感覺，我們兩個人可能不太適合繼續這樣下去，你也有了你最愛的兒女和妻子，而我一直橫在你們之間，讓我心裏有些不安……所以，這次過來，我想和你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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