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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我是如此愛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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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也許今後也會成為他最珍惜的東西。

(完)

作者有話要說: 很多時候寫一個故事隨意性很大,就好比整個‘海市’系列都是突發而寫的,尤其這篇,就是某日想著從未寫過家庭內部有爭鬥的,當然,從構思到起筆寫表動的已經很大了,也許唯一沒變的是關於唐奕源這個人物的設定。 當初寫蔣靖允的時候是受了某個臺商故事的啟發,那個臺商其實挺有名,家族也是十分有錢的,但為了愛情毅然決定離開。但我們都知道,這樣的故事太少太少,更多的男人應該是唐奕維這樣的,只不過像餘慕和一樣的女人實在也是少數。 經常會想,如果我是唐曉明,費盡心思建立起了這樣一個龐大的金錢帝國,在選擇接班人的時候肯定是會慎之又慎的,所以他作為一個高瞻遠矚的人,從一開始其實就在磨練唐奕維,因為奧光需要一個這樣的主人。 還有一點想說的是這個故事裏邊打醬油的人物真的很多很多,像陸柏友、陸柏譽、陸柏怡、鄭方遙、葉至謙、傅小影、蔣婉儀、蔣靖允、許月光、曾廷燁,還有接下來三個故事裏的人物,明澈(男左女右)以及我連想想都會覺得悲傷的樊長安和葉至曦(花盡長安),當然,還有一個名字未定的白易映。嗯,今年是我寫的最多的一年,也是在不斷進步的一年,謝謝支持我的人,其實我並不介意有多少人看,只要有人在看,我就會繼續往下寫。 ps:《煙花會》那個故事真心太難寫了,結局在本文中已劇透。

☆、番外----浮城

唐奕維是從宴會上提前離席的,日日處在這樣繁華的霓彩世界裏,應付著一堆面具人,他漸漸覺得疲倦。

上了車,新來的司機問他是不是回家。

他喝了些酒,也沒在意,胡亂應了一聲。

茶色的玻璃車窗外是剛開春的季節,自餘慕和離開,已經五年了。

五年來,這座城市的外貌每日都在發生著改變,不經意間,這兒又多了座高樓,那兒的街心花園又添了許多新樹。對於這樣的改變,他著實是有些討厭的,每每見著了新樣,心情就會變得糟糕,誰要是在這個時候出了差錯,那就等同於自我流放偏遠地區。

謝凡生剛開始的時候還會幫著那些倒黴的人說說好話,後來也對這樣的情景習以為常了,只吩咐下去,哪日見到唐先生眉頭不展,千萬要躲遠些。

當然,這樣的話隔日便添油加醋的傳到了他耳中。他待謝凡生與旁人不同,到底還是有許多情分在裏邊,所以並沒有在意。反倒是謝凡生有些惶恐,立馬就來給他解釋。

他那時剛聽完私家偵探的匯報,仍舊沒有半點餘慕和的消息,心情極度不好,也不等謝凡生開口就直接說去喝酒。

去的自然是餘慕和先前那家酒館。雖然老板不在,但鄭音把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條。他原先不敢來這裏,現在反倒成了常客。

三兩瓶酒下肚,話匣子也順理成章的打開了,卻是問謝凡生唐楚碧的胎安的怎麽樣了。

謝凡生先是一楞,而後告訴他:“過了頭三個月已經好很多了,就是大的那個有些調皮,在家裏竄來竄去的,沒個安生。”

他十分羨慕的看了謝凡生一眼,又伸手比劃了一下:“要是我們那個孩子還在,現在都有這麽高了。”又壓低了聲音說:“也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聽起來十分的幽怨。

謝凡生見他說著就要溢出眼淚來,也不曉得怎麽安慰。

他自制力過人的,很快把眼淚水都咽了回去,又笑著說:“你以後說話還是註意些,我雖然知道這其中的真假,但傳來傳去總歸是不好。”

謝凡生沒想到他的思維跳躍的如此之快,不由得一怔,然後點頭說好。

也因為這一遭,公司的人都不怎麽敢在背後談論他。但也有些不知情總的年輕小姑娘總是變著法子想闖入他的心扉,於是把他之前談過的女朋友們羅列了一張表。這表被他那好八卦的助手給弄到了手,壯著膽子原樣送他到手裏,卻是說:“我覺得這張表上列的人實在太多了,流傳出去影響您的正面形象,不如你動動手,劃掉幾個,我再不經意的流傳出去?”

他那日心情還算不錯,就真的拿了筆一個一個開始劃,到最後只剩下黃嘉萱的名字。

好八卦的助手十分驚奇的“啊?”了一聲。

他擡頭看她:“你有意見?”

好八卦的助手認真點頭,指了指被劃掉的杜若溪:“杜小姐也不是嗎?”

他反問:“你覺得她應該是?”

好八卦的助手又認真點頭:“坊間傳聞,杜小姐至今未婚,都是因為在等您。這樣癡情的女子,堪比日月啊。”

他終於蹙起眉頭,顯然是要發火的前兆:“林笑笑,你要是想調往印尼,我不介意跟表姨媽解釋原因。”

於是隔日傳出來的消息就變成了他與杜若溪從前有一段糾葛愛戀,以至於他不允許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杜若溪這三個字。當然,還有另一個版本,就是作為奧光一把手的他一直對已經嫁作人婦的黃嘉萱念念不忘,甚至為了她可以忽略其她數不勝數的優秀女性。

他對這樣的傳言基本無視,偶爾還會覺得挺好,至少不會再有人像花蝴蝶一樣圍著他轉。

反倒是範淑蓮對此十分關註,但凡他回一次唐家,都要問他有沒有看上的姑娘,眼看著都三十好幾了,就算不想結婚,談一談還是可以的。

他沒法給她說明這其中的原因,餘慕和走了五年,除了時不時會從世界各地寄回一些明信片來報平安,連一個電話也沒往家裏打過,他找過宴小山,也找過唐奕源,甚至找人跟蹤他們,卻沒有發現他們誰和餘慕和聯系過。如果他告訴範淑蓮這一切都是由他引起的,他想這位現在待他如親子的母親肯定會恨毒了他。他倒也不是怕有人恨他,他只是怕一旦事發,他連看一眼那些明信片的機會都沒有了。就如同那日他從唐家去往記者招待會,是怎麽也料想不到此生再沒有見到她的機會。

可笑的是,當他滿心歡喜的去往公寓,尋那份她送給他的禮物,得到的確實是她在美國用的那臺筆記本,他送她的戒指,還有白紙上的兩行字。

他從未想過她會離開,只等看到她留下的只言片語才明白,原來世間萬物,本就沒有能兩全的。她說‘原來我們之間也有一場賭博,我手上唯一的籌碼是你對我的感情,結果我輸了,可我知道,真正輸的那個人,不是我。’

臺筆記本上除了舊年的照片,什麽也沒有,她說這些會成為他珍視的東西,她確實猜中了。

而那枚戒指他握在手裏許久許久。最後是謝凡生打電話來問他在哪裏,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

直到那個時候,他才突然間明白了當年唐曉明的心情。原來身不由己,是最痛的痛。

司機把他送回了唐家。

因為他常年住在公寓,偶爾才回來一趟,而且通常會先知會一聲,所以來開門的傭人先是一怔,才問了聲“七少爺好。”

已經過了十一點,家裏原本也沒剩幾個人,大家都睡得早,安安靜靜的。

管家披著衣服匆忙出來接他,又告訴他:“二少爺今天回來了。”

他“哦”了一聲。

人確實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五六年前唐曉明因為唐奕興出櫃而狠心把他趕出家門,可五六年後,唐家這些子女裏邊,就數唐奕興是最講感情的,時不時和張英一起回來陪陪唐曉明,甚至還提出說要請唐曉明和範淑蓮去荷蘭小住。

他揮了手示意管家回房休息,然後自己上樓。

多年前,若是有這樣寂靜的夜晚,他總會趁人不註意溜到餘慕和房間。開始的時候,她總是會被嚇一跳,後來次數多了,她就開始批評他,來的太頻,她會很累的。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說他會溫柔一點,她總是臉紅,小聲嚷著說:“我的意思是心裏壓力很大,會很累!”

有些話那時並不在意,到現在回想起來才會明白其實任何一句話說出來都有它蘊藏的意思,她的壓力一直很大,他卻只當她是玩笑話。

他不禁苦笑,杵在樓道裏,怔怔望著餘慕和房間的門。

也不知是他的幻覺還是真的有聲響,仿佛是有開門的咯吱聲。

光線不太好,他定了神朝那處望去,房門漸漸開啟,他一顆心跳動的異常迅速,那一聲呼喚已經到了嘴邊,最後卻只見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手裏拽著根很大的波板糖,嘴裏喊著:“媽媽,媽媽。”

他的心像是被柔軟的羽毛掃過,急忙走上去,俯□子,一雙手輕握住小女孩的胳膊,問道:“你是誰?”

小女孩剛從睡夢中醒過來,突然見了這陌生的面孔,卻又不害怕,用有些蹩腳的中文回答說:“我是點點。”

他心裏滿是驚奇,正要再往下問,唐奕興突地從房裏出來了,見了這一幕,飛快的換了一聲:“點點。”

叫點點的小女孩立馬掙脫了唐奕維的懷抱,跑向唐奕興。

唐奕興很快把她抱起來,又笑看著唐奕維:“奕維,我女兒可愛吧?”

他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緩緩走向唐奕興,目光卻從未離開過點點。

唐奕興咽了咽口水,又補充說:“這是我和英英收養的女兒。”然後慫恿著點點:“點點,快叫七叔叔。”

點點並不認生,只是眼前這個男人一直望著她,她心中十分疑問,又見他眼裏似乎要淚水要留下來,側頭看著唐奕興,悄悄湊到他耳邊說:“他好像要哭了。”

唐奕興不知如何是好。

唐奕維的眼淚本來還只在眼眶裏打轉,被點點這麽一說穿,立馬就落了下來。

點點也急了,忙著把手裏的波板糖送到唐奕維面前,認真說:“我,我把我最喜歡的波板糖送給你,你別哭了,好嗎?”

唐奕維倒吸了一口氣,接過點點遞來的波板糖,一邊笑一邊點頭答應:“好。”

☆、番外----點點的煩惱

作者有話要說:遲來的新年番外,也不曉得有沒有人註意到,哈哈~~下一個新年番外是 葉惜時篇

新年番外----點點的煩惱

唐點點篇

關於家庭成員之間關系,點點一直覺得這是個格外覆雜的問題。

畢竟在她四歲之前,她只有媽媽,二舅舅和二舅舅的小英英,而媽媽沒有小英英,所以她又一直以為這個世上男生和男生才能在一起,女生如果和男生在一起了,就會變成她媽媽那樣,得一個人帶著小朋友過。可四歲之後,她才隱約明白自己的想法似乎出了點小紕漏。因為她跟著二舅舅和小英英去到一個陌生的城市看望陌生的老人家的時候,發現那個叫‘爺爺’的男生和那個叫‘奶奶’的女生居然是一對兒。

她一直瞪著自己漂亮的雙鳳眼從爺爺身上轉到奶奶身上,再從奶奶身上轉回爺爺身上。其實她很想給媽媽打個電話,問問是怎麽回事,可臨上飛機前,媽媽叮囑過她,要管二舅舅叫媽媽,小英英叫爸爸,一個字都不可以提到媽媽。於是她腦子裏十分的淩亂,但又不敢亂說話,只能抱著二舅舅的脖子,湊到他耳邊悄悄的問:“我們什麽時候回西雅圖?”

結果因為她晚上醒來找不見媽媽,從大床上滾下來,費了好大的勁兒打開房門,想去找二舅舅和小英英,卻意外的遇到了七叔叔,回西雅圖的事頓時就被泡在了湯裏。

當然,她是很喜歡七叔叔的(雖然她私心的認為,她更應該叫七叔叔作七舅舅),喜歡到連二舅舅都吃醋了,一旦看到七叔叔連眼睛都不眨的盯著她看,立馬就把她抱在懷裏,親了又親,還故意說什麽領養的小孩也特別像自家人。

她覺得二舅舅這個人什麽都好,就是不太會撒謊,沒等到上午過完,他就先後被爺爺、奶奶、七叔叔分別拉到書房、小客廳、花房裏談話。談完之後,他立馬就給媽媽打了個電話,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是在報告說自己的戲演穿了。

二舅舅把戲演穿了的後果,就是她輪流被爺爺、奶奶問話。

她以前也聽二舅舅說漏嘴過家裏的事,卻沒想到竟然會這麽這麽的覆雜。好比爺爺就告訴她,她真的是爺爺的親孫女,她還有大姑媽、二叔叔、三姑媽、六姑媽、八叔叔,對了,還有好幾個堂姐、堂兄。她嘴巴張的好大好大,腦袋也被搞暈了,最後問了爺爺一句:“那二舅舅就沒了?”

相對於爺爺一個勁兒的往她的小腦袋裏塞東西,奶奶的側重點就明顯了許多,來來去去的問題都是圍繞著問:“點點啊,你喜歡吃什麽啊?外婆做給你吃啊。”

她眨巴眨巴眼,很認真的問道:“到底是叫奶奶還是叫外婆啊?”

於是她就開始糾結家庭成員之間的關系。爺爺說得管他叫爺爺,奶奶說得管她叫外婆,二舅舅變成了二叔叔,還冒出那麽多個姑姑叔叔,媽媽應該還是媽媽,但如果有了爺爺和姑姑叔叔,是不是就應該有個爸爸?

以前媽媽總是不許她回國,果然是替她這顆本來就不怎麽好使的小腦袋瓜子著想的。

到了傍晚,她坐在花園裏數人名,七叔叔抱著一大堆波板糖來找她。

她興致其實並不太高,但想到昨晚七叔叔一見到她竟然沒忍住掉了眼淚,又擔心要是不理他,他會掉眼淚,只能努力彎著一張小嘴禮貌的道謝。她才四歲,又長了一張純真可愛的小臉,顯然沒能把七叔叔騙過去,等她接過一大堆波板糖,七叔叔也搬了張小凳子坐在她旁邊,笑容滿臉的看著她,和聲和氣的問:“點點有什麽事不開心嗎?”

她撇了撇嘴,終於說:“我想媽媽了。”

她看見七叔叔眉頭突地動了一動,然後伸出大手圈住她的小身子,很溫柔、很溫柔的把她擁到自己懷裏,說:“我也很想你媽媽。”

她眼圈一紅,仰著小腦袋瞅著七叔叔:“可媽媽不想我。她老想著別人,還總跟我說,要是我不聽話,就把我送走。”

七叔叔的眉頭明顯又動了一動,聲音卻沈了一些些:“點點你知道媽媽想誰嗎?”

她點頭,長著小嘴說:“就是照片裏的叔叔,她一有空就翻開來看,還不許我看呢!有次我趁她不在,偷偷翻出來看了。”然後湊到他耳邊,悄悄說:“我覺得那個叔叔應該就是我爸爸,可惜這世上男生和女生不能在一起,只有二舅舅,哦,不,爺爺說應該叫二叔叔,只有二叔叔能和小英英在一起,所以我爸爸媽媽不能在一起。”

七叔叔很認真的挑眉:“那點點,你還記得照片裏那個叔叔的樣子嗎?”

她格外誠實的搖頭:“我只看過一次,不記得了。”又盯著七叔叔看了一小會兒,然後繼續說:“好像和你有點像啊。”說完又搖頭,嘆氣說:“哎呀,你們怎麽都喜歡問這問那的啊。有這麽多問題,為什麽不直接找我媽媽問?”

七叔叔恍然大嘆,又握著她的柔軟的小手:“我們明天就去找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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