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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彼此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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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神淡淡的,充滿著一絲渴求,期望他沒有察覺到我的慌張,他抓住我的顫動的手臂,“看來,你真的怕了,不要怕,這才只是開始而已。”

在我的不明所以中,我被蕭束以一種親密的姿勢抱出燈塔。

燈塔前寸草不生的空地上,我看見這樣的一幕,連七曜衍生凹陷,憔悴的臉色惹得我心頭沒有來由的一痛,我想,我終於明白蕭束這樣抱著我的用意了,因為我清楚的看著連七曜眼中的詫異,悲痛,還有關切。

我掙紮著逃離蕭束的束縛,只是,蕭束的手臂握的更緊了,我無法再動分毫,“弗兮,你還活著嗎?”連七曜向我走來,他長長的衣擺隨風飄起,那抹帶著深沈的墨綠深深刺痛我的雙眼,那是我們第一次相見時他的裝束。

原本合身的長衫現在卻有些寬大,這些日子,他竟瘦了這麽多。

我的死,竟然對他打擊這麽大,若不是我仔細辨認,我怎麽可能相信這樣頹廢的連七曜怎麽會是那個意氣風發的蓮族太子?

我哽咽著,“七曜,我還活著。”“真的是你嗎,弗兮?”連七曜走近我,剛要伸出雙手觸摸我的臉頰,蕭束抱著我不動聲色的躲開,“連太子忘了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好,我答應你,”連七曜說著,慌忙撤回手,“我不會亂碰她的,請你一定要好好的醫治她。”他的目光中流露著濃濃的依依不舍。

我疑惑的目光看著蕭束,他和連七曜之間究竟達成了什麽協議?連七曜的嘴邊冒出一圈淺淺的胡茬,我忍不住伸手去觸摸,可是常德卻快速的躲開,我的手楞在空中,一陣尷尬。

“連太子既然見了弗兮一面,現在是否該走了”蕭束聲音中隱隱透漏出一種蒼涼,“好,還請蛇王盡快醫治好弗兮的箭傷。”

蕭束點點頭,抱著我越過連七曜,我扭過頭,想再看一眼連七曜,可是蕭束卻施展法力,飛速返回蛇族。

“你究竟逼迫連七曜答應你什麽?”我伏在他的肩頭,他莞爾一笑,“沒什麽,我可以幫他治好你的箭傷,只不過,他在你未覆原期間,不得碰你一下,否則,所施咒法將會破解,你會不治而亡。”

“哼,我已經痊愈了,”我不屑的說,他搖搖頭,“我說你沒有痊愈,你就沒有痊愈。”說著,用力在我腰上用力一按,“啊”我忍不住喊痛。

“瞧,你還沒有痊愈呢。”蕭束笑的得意起來,我趴在他的肩頭上,聞見他頭發中散發的幽幽的香氣,如同蘭花一般清雅,蕭束在凡間也是一樣的清幽。

若是這樣一直不動,這個男子該是多麽的玉樹臨風,溫文儒雅,又能使多少妙齡少女傾心依附?

只是這一切只不過是我的幻想罷了,像他這樣冷酷無情的人,又怎麽會像連七曜那樣溫情呢,我不禁嗤笑一聲。

“你在笑什麽?”蕭束的眼睛有了些許的溫柔,“沒什麽,只是想起一些好笑的事情。”我不想往深處說,蕭束感興趣的繼續問道,“究竟是什麽事情你會笑成這樣?”

“沒事,我在猜想你如果像連七曜那般溫暖,會引得多少少女傾心相許?”我不禁說道,蕭束抱著我猛地一楞,隨後恢覆自然“像連七曜那樣溫暖,你是說我冷厲?”蕭束的長眉蹙起,額頭上顯出幾道青筋的紋路,我感到他身上的寒氣在不斷散發,“我沒有那個意思。”我有些措不及防,蕭束的狠戾我已經從常德母後的事情上見識到,不想惹怒他,便急忙解釋道。

蕭束沒有再多說話,仿佛在壓制他心中的怒氣,放在我腰上的手更緊了,不再多說一句話。

就這樣,我們一路回到蛇界,常德已經在玄影玄蹤的押解下,被關到蛇界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冰窖。

蕭束伴著臉將我扔在一邊,“不要惹我發怒。”不知為什麽,我偏想惹怒他,“你就是比不上連七曜,甚至連常德也不上……”

不待我說完,蕭束便緊緊的拉住我,堅硬的下巴抵在我的額頭上,“你最好不要惹怒我,否則……”我咬著牙不做聲,他沈悶了一會兒,便拂袖離去。

從那天開始,我很少見到他,平時只是呆在蕭束給我安排的那個偏殿中,偏殿共分為兩層,下面一層是寢殿,上面一層是書房,千萬本宗卷橫列在書架上,好在有這些書的陪伴,我沒有感到無聊。

那日我正在偏殿上面查閱宗卷,看到有一本落滿灰塵的書,暗黃色的封面使我忍不住拿出來擦拭,湊到光亮處細細查看,“九尾”我看著書目,“這本書怎麽會起這麽怪的名字?”

隨手翻開幾頁,泛黃的紙上畫著一只妖冶傾城的女子,正拿著一把蒲扇掩去淡淡的笑意,即使年代久遠,紙張已經泛黃,但女子的畫像卻栩栩如生,仿佛真人一般,尤其是那雙眼睛,我越看越覺的熟悉,忽然頭有些疼,扶住旁邊的書架,不小心撞到書架旁邊的鏡子,無意間看見鏡子中的自己,終於知道為什麽覺得那雙眼睛為什麽那麽熟悉了,原來那個女子的眼睛和我的雙眼是如此的相像!

鏡子落在地上,發出啪的破碎聲,眼前一片黑暗,我倒了下去,那本《九尾》在我倒下的瞬間被扔到一邊……

那個如玉般溫雅的男子站在窗邊,雙手背立,我醒來的時候就看見陽光揮灑在男子頎長的身旁,我一時有些發楞,“連七曜……”

男子聽聞立刻轉過身來,隨即冷哼一聲,“你現在可見不到連太子,還是顧及好你自己吧。”我沒有想到剛才那麽儒雅的男子竟然是蕭束,想到他那些毒辣的手段,怎麽可能是蕭束呢?看來自己剛才真的看錯了。

“你去書齋幹什麽?”蕭束陰沈著臉,領口處竟然有濡濕的痕跡,“沒什麽,只不過是蛇王的護衛太擔心我的安危了,我連偏殿都離不開半步。”我一直盯著蕭束的脖子看,被他掃視回來,我把頭扭向一邊,諷刺道。

“你知道就好,”蕭束扭過身去,背對著我,使我看不到那個濡濕的領口。

“這就是你對我的懲罰嗎,將我一生困在這裏,不得離開?”我問道,蕭束頓了頓聲音,“這種懲罰實在不值得一提,你的安穩日子不會久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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