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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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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怎麽害羞的就成她了呢?

阿茉心臟撲通撲通跳,一股腦鉆進被子背過身去,“我睡、睡覺。”

鈍妖看著她金色毛茸茸的小腦袋,靠過去將她從後面抱住,小姑娘身子抖了抖,沒吭聲,鈍妖在她耳邊輕輕吹氣,“阿茉。”

“幹嘛?”

“我都聽見了。”

“……>口<”

阿茉臉紅到不行去推他,鈍妖握住她的手,朝阿茉金色發絲間露出的一截白皙脖頸吻下去。

阿茉又僵住了,男人緩緩舔過她頸動脈的肌膚,熱熱的呼吸噴在上面,阿茉抓住他的手指有些緊張,男人吻著吻著又不動了,似乎在壓抑什麽,吸了一口氣擡起頭,反而吻上她的肩膀。

阿茉翻過身用纖白的雙臂抱住鈍妖的頭,手指撫了撫他柔軟的發梢,將他按在她頸脖間。

“沒事的。”她在他耳邊小聲說,嗓子軟綿綿的,臉頰還是紅紅,“你看,你都把我養胖了,沒事的。”

男人靜止了一陣後,阿茉感覺到他的獠牙輕輕蹭過她的脖子,阿茉渾身泛起一陣戰栗,忍不住抱緊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上課更晚了抱歉

這章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麽了_(:3」∠)_

訂閱和評論一路下降,果然是千裏隔日更的問題麽,千裏也想日更可是課業好重……QAQ

☆、39Chapter 39

她聽見她身體血管裏血液滾燙流動的聲音,流逝在男人的唇齒間。

阿茉氣息不勻地抱著他,男人的呼吸也是如獸般一聲一聲的喘。待血族而言對鮮血的渴望宛如箭在弦上的性`欲,被滿足過程中的享受是人類無法理解的極致愉悅。

“嗯……”她忍不住低吟一聲。

他一口一口咽下時喉結在滾動,她也聽得清清楚楚,阿茉更想抱緊他一些時,鈍妖松開了嘴,舌頭溫柔地舔舐她的傷口。

“呀……”阿茉渾身一顫,他的舌尖舔著牙洞打轉兒時她全身都麻了,有氣無力推他,“別……”

男人充耳不聞,阿茉羞得埋在他懷裏,怎麽這樣都可以有感覺,她真的變色了。

等男人完全擡起頭,少女白皙的脖頸除開有些紅腫外無一絲瑕疵,傷口已經愈合。

阿茉對這種血族的治愈力量一直無法做出什麽評判來,她摸了摸脖子,男人還密密壓在她身上。

“還疼麽?”他低聲問。

他已經盡可能地遏制自己,可無從知曉對她傷害了幾分。

阿茉搖搖頭,抱住了鈍妖的脖子,“作為補償,下回做頓飯給我吃哦。”

一覺睡起來頭有些暈,鈍妖不在身邊,聽莎珈說去另一間房談事。

提到政治阿茉還是小小好奇,畢竟總感覺這個無欲無求的懶散家夥跟所謂的權力掛不著邊。

因為昨晚鈍妖的說的話阿茉一整天都是笑瞇瞇的,一邊喝水一邊出神偷笑。

一旁莎珈面無表情見了後說:“這般委實失禮,晚上被其他來客瞧去了豈不是失了殿下的面子。”

阿茉楞了楞,“鈍妖答應我我可以不去舞會的。”

……

“我沒有答應你。”

忙完事從房間出來的男人如此平靜說道。

“哎?”阿茉瞪他,那種大場合她哪裏把持得住,“你、你明明……”她想了一想,這家夥當時只是沈默,什麽都沒說,以他的性格阿茉就當是答應了。

於是乎晚上舞會仍舊出席。

排場比阿茉所想象來的還要大,根本就可以跟人類皇宮的夜宴相媲美,金碧輝煌的大廳,一盞盞依次排開的層層水晶吊燈,紅絨金線帷帳,光潔大理石地面,只不過燈光若人界璀璨,甚至多出幾分昏暗來,走廊與大廳點著幽藍色的燈,將一切映照的朦朧幽魅。

音樂低緩柔和,血族男女身穿禮服,優雅得體,持著盛滿血的高腳杯淡淡談笑,蒼白深邃的面孔隱於黑暗中,血族的夜裏月光格外清澈明亮,透過落地琉璃窗落進來照亮視野。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味兒,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奢靡氣息。

鈍妖牽著阿茉走進大廳時,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轉向她。

少女的金發宛若暗夜的一抹純金陽光,一身猩紅色花瓣抹胸禮服,恰當好處地顯出了傲人的胸脯與細細的腰肢,少女戴著一整套鴿血紅寶石首飾,名貴珍稀的寶石項鏈在夜色裏泛出誘惑的光芒。

然而少女左胸靠近心臟的位置卻別著一只小小的天使胸針,古銅色,工藝與材質與其他首飾相比黯然太多,格外顯眼。

她的雙唇鮮紅嬌嫩如玫瑰花瓣,面朝望向她的血族們提裙一禮。

此時來宴會的男女俯首向她身旁的男人行禮,鈍妖點點頭,簡單的客套後,管家讓樂隊重新奏響音樂。阿茉挽著鈍妖的手臂,望著向她靠來的血族貴族,他們衣著光鮮,月光中眸中散發著光芒。

“哦,這便是F小姐的轉世……?”

阿茉看著他們,想起了舞會之前鈍妖對阿茉說的話。

血族雖然平常縱情恣樂,對倫理禮教之事不屑一顧,但對血液的尊貴崇尚是必然的。弒殺高貴血統的親王是十惡不赦之事,即便小愛死了過了十七年,並不代表著血族某些人會將這件事忘掉。

阿茉出席舞會,無非是證明她已經不是血族王牌,不具有威脅性,普普通通的人類一枚,這是保存她性命的最好辦法。另一方面,鈍妖選擇和身為人類的阿茉在一起,勢必會影響到他在血族中的地位與政權,這是血族某些內官希望看到的事情,這般一來阿茉更加安全。

阿茉聽了有些心悸,小愛究竟是怎樣一個存在,即便死了也能使血族貴族誠惶誠恐,非得確定“小愛”徹底消失才肯安心。

念此阿茉對面前的血族一笑,“您好,閣下,我是安茉·斯科特。”

血族也笑起來,意味深長,“殿下,您的公主的血可真香啊……”

阿茉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笑笑作為回應。接下來她就是躲在鈍妖身後看著他怎麽對那些迎上來的血族寒暄應酬,凈說些她聽不懂的話。她悄悄看著鈍妖月光下銀色的發梢和微動的下頜,他面對他們的時候,眼神淡漠,嘴角一絲疏離的笑意,英俊的面容卻因此越發迷人,此時的鈍妖全然是一位高貴皇族的模樣,她分不清是真是假。

沒走幾步兩人就被攔住了。

面前的是個穿華美黑色蕾絲禮裙的少女,漆黑的卷發落在肩頭,紅唇雪膚,化著精致的妝,即便在血族中也是相當美貌的存在,從她身上精致的首飾來看估摸不是一般貴族。

“殿下……?”

少女擡起頭,竟有些癡癡地望著鈍妖,頓了三秒,竟然就這麽上前輕輕靠上男人的胸膛,標準戀人重逢的依偎姿勢,“殿下……您真的回來了……”

阿茉嘴角一抽,這女人是把她當空氣了麽。

“殿下,厄羅娜一直在打聽殿下的行蹤,可是……殿下,十七年太長了,父親都說了等殿下回來一定與您再次商議您與厄羅娜的婚事。”厄羅娜眼角紅了格外惹人憐愛,“殿下您回來就好,回來了就別走了好嗎?”

鈍妖不為所動,只是斜眼看著阿茉反應,阿茉見他這般心裏有些氣,什麽啊,這副等著她吃醋的模樣,別過頭去。

厄羅娜在鈍妖回禮淒淒慘慘戚戚了好一會兒才擡起頭,這才看見了一旁的阿茉,上下將她一掃,臉色微變,“愛芙?”

阿茉心裏琢磨著是將軍女兒,還是行了一禮,“您好,厄羅娜小姐。”

“不,你不是愛芙……”厄羅娜走到阿茉身邊,吃驚的神色漸漸轉變為單薄卻不可忽視的輕蔑,“你是人類。”她轉頭疑惑看著鈍妖,“殿下,您把這種低等種族帶來做什麽?”

阿茉心底一顫。

“厄羅娜,你的父親弗洛羅迪斯將軍在那裏,我去問候一聲罷。”鈍妖此時開了口結束了對話,厄羅娜笑起來,“好的殿下,我這就帶您去。”說著得意地看了阿茉一眼,往前帶路。

阿茉狠狠掐了一下鈍妖,對方低頭看了看她,忽然低下高大的身子,旁若無人往她唇上咬去,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動作有些大,旁人都看見了。

等他擡起頭往前走時,阿茉滿臉通紅,四周貴族神色各異。

不消一會兒一圈走完,音樂變了節奏,男女開始跳舞。阿茉沒有學過宮廷舞蹈,食物又摻了血,百無聊賴坐在一邊,因為是王子帶來的人類女孩,其他血族也不會上來搭話,她看著舞池中那一對對男女`優雅起舞,美麗的模樣如同畫裏走出來的,又望望鈍妖,他正在和所謂的將軍聊天,所謂的將軍是個高大威武的粗壯男人,側臉一道傷疤,精致的西裝穿在身上有些格格不入,厄羅娜遺傳了他黑色的頭發。

等阿茉收回目光時,面前的景象令她難以置信。

月光朦朧如傻,柔軟地勾勒他們的身姿輪廓,暗黑華美的宮殿彌漫著無法述說的濃郁熏香,幾乎將人醉了去。舞池中,窗臺旁,墻角裏,一對對男女開始血交——擁抱在一起,相互吸食對方的鮮血,發出滿足的喟嘆。

黑暗中那些混合著血腥的嘆息與呻`吟的身影如同深紫夜空中嫵媚的貓,撞倒了芬芳的猩紅酒液,淌開浮華。

阿茉眼睜睜看著,她自然不知道這種攫取快感的方式,只覺得是超出常理的詭譎血腥,甚至含一分癮誘於其中,互相咬破對方的血管吮吸吞食,那如獸一般的行為她無法斥責什麽——她體會過血液流動身體滾燙那種快感,自己的一部分融入對方身體裏,比做`愛更加親密禁忌的結合。

阿茉忍不住走到陽臺去透氣,月光皎潔照得陽臺大理石地面一片明亮,涼風吹過阿茉的鬢發,她感到一絲冷,靠在陽臺上,遠處的山林夜裏是大片濃墨的黑影,表面浮著一層蕩漾的月光,現出其中樹林密密的形狀來。

“這位是愛芙小姐?”

男聲響在身後,阿茉轉過身,一名男人站在她身後,八撇胡子,衣著得體,一手舉著高腳杯,一手背在身後,頭發全部梳在後面,他笑道:“許久不見,果然一如既往美貌啊。”

阿茉聽得一楞一楞的,所有血族都知道小愛死了,可還是叫她小愛,血族一直都認為即便轉世也是同一個人吧。

鈍妖也是這麽認為的麽。

“您好,閣下是……?”

“小姐喚我奧賽德勒便好。”

阿茉行了行禮,“您好,奧賽德勒閣下。”

男人笑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家父一直受您照顧呢,也多虧了您的及時出手,在下才能坐在這個位置,這麽一說,在下還是必須感謝小姐。”

阿茉睜大眼睛,男人靠近一步低下頭,呼吸近而可可聞,寒意如針密密紮上脊背,阿茉覺得更冷了,她聞到了他身上的血腥氣息,如一把生滿鐵銹的斧頭劈在她肩上,她不敢擡起頭來。

等等……

不對,不是不敢。

她睜大眼睛,身體……動不了?是血族的力量麽。

大意了,她不該離開鈍妖身邊的。

陽臺空空寂寂,風吹過月光灑滿地面,男人的聲音近在耳邊。

“即便轉世為人,小姐您身上的鮮血一如既往地芳香呢……”

奧賽德勒一邊說,一邊低下頭。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寫肉的……估計得拖到下章了

重要的人物出場了╮( ̄▽ ̄")╭

想著,啊啊啊好久沒吸血了所以就讓鈍妖吸血了= =覺得最近自己描寫筆力朝奇怪的方向發展了_(:3」∠)_

據說最近有讀者在考試,千裏祝你們考試順利~

ps:謝謝加油更新喲,清揚的地雷,這麽晚才來到謝很抱歉><

pps:關於更新,千裏第一次入v後全部隔日更……果然收訂很淒慘QAQ可是日更的話學業真的忙不過來QAQ,抱歉

☆、40Chapter 40

“阿茉。”

奧賽德勒的動作隨著聲音的出現戛然而止,他瞇起眼,然後從阿茉頸窩間擡起頭來,挽出得體客氣的笑容回過神對對方俯身一禮。

“夜安,殿下,諸多事務纏身,請原諒在下來晚了。”

控制身體的無名力量倏地被抽走,阿茉喘了幾口氣,捂住胸口擡起頭,鈍妖站在落地窗門口,手中拿著一杯酒,身後是將軍。

他沒有回應奧賽德勒,只是面無表情盯著阿茉。

“那麽不打擾了,望殿下愉快,在下這便去找厄羅娜小姐。”奧賽德勒說著從容不迫從鈍妖身邊走過去進入宮殿,將軍也隨之離開。

雖沒有言語交流,阿茉總感覺他們之間有什麽說不上來的氣息。等兩位血族都離去後鈍妖走過來,阿茉忍不住問道:“剛才那個人……”

她說了一半不敢說了,男人目光涼颼颼的,簡直可以掉下成把的冰渣來。

她朝鈍妖湊了湊,扯扯他的衣袖,又用小眼神兒瞅著他,“對不起啦,下次一定不亂跑了,我只是想吹吹風而已……”

“不,”鈍妖低頭註視她,聲音淡淡,“是我沒看好你。”

阿茉心有餘悸朝奧賽德勒離去的地方望了一眼,“剛才那個叫奧賽德勒的血族……”

“赫魯特氏族的親王,接任他父親的位置滿十七年。”鈍妖簡單說完又望著遠處的山巒黑影補充道,“小愛弒殺的是他的父親。”

阿茉捂住嘴,她差點就叫了出來。

小愛與傳說中的攝政親王同歸於盡……指的是他的父親啊,難怪他說多虧她他才能坐在那個位置。血族壽命漫長,要不是小愛這位兒子還不知等個幾百年。

不過,也是絕對危險的存在罷。

“他是親王為什麽對你用敬語?”最起碼也是平等用語吧。

“我是他長輩。”

“……”到底活了多久啊你這大叔。

又是一陣風掠過,她的金發微微揚起,在男人視野中織成金線,古典優美的音樂仍在演奏,傳到這邊來,鈍妖將手中的琉璃高腳杯遞給阿茉,阿茉搖搖頭:“我又不喝血……”

“不是血。”

她一怔接過,嘗試著抿了一口,香醇可口的葡萄酒,回味悠長,不由得驚嘆,“好喝……”

“嗯。”男人月光下緩緩笑了,血族的葡萄酒年代比人類要久遠的多,自然更加芬芳美味,她恐怕是這幾百年來第一位品嘗到血族皇家貢酒的人類了。

“想不到這裏還有不摻血的東西嘛,”阿茉忍不住對他也笑起來,水藍如寶石的眼眸彎彎的,“我餓了,你答應過我的,宴會結束後要給我做東西吃哦。”

兩人又在陽臺上站了一會兒,夜色很深了,宴會的宮殿裏男女血族紛紛揭開了優雅的面具,縱情聲色,相互血交接吻飲酒,達到享樂的極致。

阿茉慢慢把一整杯紅酒喝光,放在白玉石雕欄上,她吐出一口氣,臉頰微微泛紅。

“鈍妖,叫我跳宮廷舞吧。”少女似乎有些醉,嘿嘿笑道。

他看著她,“好。”

鈍妖拉起她的一只手托住她的腰,沒有音樂,便就這漫天輝煌的月光作伴,他凝視她臉頰上那一抹玫瑰般的紅暈,暗金的眸底閃爍著什麽模糊的微光,如被月色掩去的星辰。

他帶著她一點點跳,跳得很慢,姿勢熟稔,少女紅色的裙擺如層層張開的花瓣般瀲灩搖擺。漸漸的阿茉整個視線都在旋轉,只有眼前的面龐是真實的,她暈乎乎了一陣,一曲完畢,軟軟靠在他懷裏喘氣兒。

鈍妖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阿茉攥著他胸前的衣服埋在他胸口問:“鈍妖,對你們血族而言,三十年長嗎?”因為隔著衣料,聲音顯得悶悶的。

鈍妖將她裹好,“怎麽這麽問。”

“那……二十年呢,二十年對你們而言長麽?”

鈍妖還沒回答阿茉又抱著他的腰有些醉地自說自話,“那十年呢,十年不算長吧……對不對?”

她的聲音有些變了,鈍妖身體一滯,將她的小臉撥起來,“你問這些作甚?”

阿茉臉紅紅註視他,雙眸如湛藍湖面盛滿亮光,她嘿嘿一笑,“那就十年,好不好?十年後我才二十七八歲,還挺年輕的……你陪我年十就好了,剩下的,我不纏你了。”

鈍妖面色一冷,扳住她的肩膀盯著她恍惚的臉,“阿茉,你怎麽了?”

“我知道你們血族有一種叫‘血誓盟約’的約定,在掌心刻下血的誓言,一旦食言,血肉之軀必為灰燼,算是血族中最為嚴苛的,也不會輕易定下,”阿茉嘟起嘴,像是撒嬌一般說,“我要你定下血誓盟約,陪我十年。”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鈍妖沈聲說,聲線一寸寸冷了下去。

阿茉從他懷裏退出來,又後退幾步,伸出纖細的胳膊在兩人之間憑空畫出一條線來,擡頭笑著說:“其實我明白的,我們是不一樣的,隔著很大很大的溝渠,鈍妖你比我更加清楚。”

他從來沒有許過她的未來,她也不曾找他要過。

“我看到厄羅娜時才有些真實地明白,我總有一天會輸給時間,”那是她曾經不敢繼續下去的話題,“鈍妖,我一直害怕我老了難看了以後會哭天搶地地拖著你,你不可能一世一世等著小愛,尋找一個永恒對等的伴侶要好很多,厄羅娜也好,其他女性血族也好。”

阿茉眨眨眼睛,將手背到身後低下頭,“你陪我十年就好了,十年後你是自由的,可這十年裏你只許和我在一起。”

男人沈默。

他一沈默阿茉沒有來由地心慌,酒後壯膽,猶豫一陣又弱弱地開口,“十年太長了是麽……那、那五年可以嗎?五年就好……”

阿茉一副犯錯的樣子,小心翼翼,鈍妖垂著眸子說,聲音分辨不出情緒,“那之後你怎麽辦?”

“我、我可以再找一個人嫁了……”

鈍妖冷笑一聲,“你那個年紀又是被玩過的身體,有哪個男人願意要你?”

阿茉忍不住擡頭瞪他,眼裏壓抑不住有了委屈淚光,“你、你怎麽可以這麽說我——”她又收住嘴聳拉小腦袋,拉了拉身上精致的的男子外套,“這和你沒關系……”

她擡起頭,只見男人舉起右手到耳邊,連結了幾個印,催動咒語,掌心緩緩浸出朱砂般的紅色紋路來。

血誓盟約。

那些紅色咒文剛生成了一半,阿茉突然又踮起腳尖按下他的手打斷咒語。

“算了。”

阿茉握住他的手指,將他的手放下,垮下肩膀,“算啦,你口頭答應我就好。”

萬一這期間他真不要她了,她也不願意他出事,更不願意他勉為其難和她在一起,所以算了。

到頭來都是她在說胡話,阿茉對鈍妖抱歉笑笑,拍拍自己暈紅的臉,“對不起,我喝多了,我去睡了……”

她剛轉身又被他扯回來。

“人類的定下約定的方式是什麽?”

阿茉一怔,月色下鈍妖一雙眼睛無波無瀾,可語氣的的確確是認真的,一個字一個字,他又低低重覆一遍她才楞楞地回答,眼角還帶著淚花,“勾、勾手指。”

“怎麽做?”

阿茉伸出小拇指,其它手指收起來,話語沒有經過大腦就說了出來,“就是這樣,唔,小拇指拉鉤鉤……”

鈍妖聽聞同樣伸出小拇指與她拉鉤,他的手指很長,幹幹凈凈,幹燥的溫度。

“這樣?”

“嗯,嗯……”

“好。”他凝視她微微寞落小臉。

人類太渺小太短暫,他們容易不安容易害怕,因為珍貴的東西往往會失去,他們需要誓言,需要約定來安慰自己。

阿茉不管怎麽努力都無法擺脫她身為人類的不安。

只不過再大的溝壑,她站在原地就好,由他來跨越就好。

他會來到她身邊。

“我答應你。”鈍妖說,擋住了阿茉視野裏幾乎所有的輝煌的月光,許下約定。

“這一生,我只陪著你。”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很喜歡內容提要裏那句話。

他們之間再大的溝壑,由他來跨越,來到她身邊。

千裏爆發一下,下一章明天更~

所以不許霸王千裏哦~~

☆、41Chapter 41

他不可能在她死後依舊孤獨一人。

即便阿茉覺得那是謊言,也超出她所期待的答案了。

她睜大眼睛呆呆看著他,是幻聽麽,是幻聽吧,這種她所認為的安慰的話語阿茉已經十分受用了。

結果就是小姑娘哭得稀裏嘩啦的,小肩膀一抽一抽,鈍妖默默抱住她煽情地去吻她的眼淚,吻著吻著兩人就吻在一起了,阿茉被他壓在雕欄上吻,掛著淚花兒沒喘過來,雙手推著他的胸膛,一張小臉通紅。

感覺到小姑娘的推拒鈍妖一把將她抱坐在陽臺雕塑圍欄上,阿茉嚇了一跳,陽臺高高,下面是沈浸在夜色中的森林,風吹過,她害怕掉下去下意識抱緊鈍妖的脖子。

男人得了勢,開始慢條斯理吮吸她嬌嫩的唇瓣,大手不安分地握住她的腰摸索著內側的拉鏈,摸了一陣沒摸著,又直接粗魯地將她的抹胸扯了下來。

胸口一涼,阿茉醒了過來,低頭一看羞到耳朵根,又害怕身後的高崖,在鈍妖臂彎間小幅度掙紮,“這裏不行……”

“……嗯?”男人在她脖子上一連串吻著,阿茉酥酥麻麻地縮起身子,他在她酥`乳上捏了一把小姑娘如他所願嬌叫一聲,嫵媚又稚嫩。

他順勢將她上身的禮裙剝了下來,雪白瑩潤的身子在月色下泛著玉一般的光澤,如夢。

“啊……”鈍妖身體擠在她雙腿間,一只手由下往上將她的裙擺一寸一寸推高露出細嫩的雙腿,可憐兮兮被迫張著,翹起高跟鞋上的鉆石閃耀光彩。阿茉渾身被他撩撥得難受,無助地抓著他的肩膀發抖,似嬌嗔似責怪,一雙眸子春`色朦朧,“你又亂來……”

這番鈍妖更是受不了,撩開她的裙子一手按著她的腰進去了。

阿茉“啊”了一聲,雙腿蜷縮在他腰側形成淫`靡的姿勢,因為太燙又太大,她背弓起來忍不住想推開,哪知男人提著她的腰又撞進了幾分,阿茉顫了一顫,隨著他接下來的動作細碎呻`吟著,揚起的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嗯啊……嗯嗯……”

嬌嫩敏感之處被細密而霸道地摩挲,進進出出,她酸到不行,得到某種快慰,又因為微醺而下意識渴求多一些,慢慢搖擺腰肢迎合他漸漸失控的抽`動。

液體從腿心滴落浸在衣裙上,形成了深色的花。

“嗚嗚……啊哈……”

耳邊是女孩嬌媚的喘息和她含著芬芳的呼吸,男人喉嚨裏笑了一聲,一邊聳動一邊含吮她的耳垂,享受她的緊致與溫暖,原本低沈的聲線更加磁性誘`惑,“你記不記得第一次,我也是這樣撕開你的禮裙……”

“別、別說了……”阿茉臉燙得直接可以煎荷包蛋,鈍妖□一頂直戳到她那一窩軟肉,她哆嗦地流出一股`汁`液來,她羞得快要哭出來,第一次她根本沒有準備好他就把她扒光了摁在床上,簡直就是禽獸。

這男人還一邊撞得她魂飛魄散一邊繼續,“你知不知道你那晚叫得特別好聽……”

阿茉根本回答不了他,頭皮發麻地低聲呻`吟著。

“寶貝,叫出來。”

“嗚嗚……”

鈍妖直入花`心,又重又狠直擊大腦,酸麻一汪兒淹沒她,阿茉一個哆嗦洩了出來,沾得鈍妖滿手都是。

男人聞聞手指,竟然對她露出了一個笑容,雙手擡起她發抖的腿露出微微紅腫的水`穴來。

“啊,會被看到的……”阿茉沒力氣地去推他,羞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嚶嚶地抽泣,“你別看……呀啊……壞蛋……”

“嗯,我壞。”

男人將她抱進懷裏,扯來搭在雕欄上的大衣將她一裹,就這麽托著她往房裏走,阿茉嚇到了,下面一縮一縮地吸著他,男人吸了口氣掐了她小屁股一把,“安分點兒。”

阿茉埋在他懷裏不敢見人,張在兩旁的雙腿打顫兒,“會被看到的……”

鈍妖沒理她,抱著她走過血交縱樂的男女往樓上走去。昏暗中少女露出來的腿兒泛著瑩白光澤惹人視線,隨著他的上樓一下一下戳進她最深處的嫩芯,一次次將她送入高峰輾轉研磨,水聲潺潺,阿茉渾身酥麻沒力氣軟成一汪水在他懷裏,緋紅著臉頰咿咿呀呀輕喚著,張著唇兒根本合不攏。

月色寂寥清澈,將一切埋於黑暗中。

腳步聲沿著旋轉的木質樓梯遠去,陽臺旁陰影中一個身影慢慢走了出來,蒼白的肌膚與嫣紅的唇,黑色晚禮服。

厄羅娜擡頭望著鈍妖消失的方向,表情在夜裏捉摸不清。

******

臥室沒有開燈,任憑窗外的月光潑灑於地面上。

房裏響動著暧昧的水聲。

垂簾大床微微搖晃,融於黑暗中,高跟鞋左一只右一只歪歪倒在地毯上,床沿搭著一條黑色男子長褲,隨著床搖有隨時滑落的危險。

而床底下,是一條皺巴巴的紅色禮裙,一件濕透的內褲落在上面。

“嗯……呀啊……”

一只白皙汗濕的小手痙攣地伸出簾帳,五指張開想要抓住什麽,又被男人伸出的手握住,指指交錯按在床頭,沖擊中一寸寸向前挪。

“嗚嗚……嗯啊……”

不知道男人做了什麽,女孩的呻`吟陡然升高,嬌媚而無助,短促地尖叫幾聲後又小了下去,只聽得見細細的喘息。

又過了一陣,床漸漸停止搖動,女孩也沒了聲息。

鈍妖將她抱到浴池裏洗了一番再抱出來擦幹凈,櫃子裏找來了內衣和睡裙細心地給她穿好蓋上被子,小姑娘累極而眠,暈紅未褪,眼角含著淚花。

他站在床邊揉揉她一頭金發,披上衣服無聲走出了門。

夜深,走廊寂靜幽黑,他靠在樓梯口點了一支煙抽了,這黑暗中的唯一火光如夜裏一晃而過的流星,融融而落。

“吸煙有害健康,殿下。”

鈍妖往下望去,樓梯拐彎處身穿女傭黑白制服的紫發女子一手秉著燭臺,一手搭在樓梯扶手上,擡頭望向他,“況且,您現在這幅身軀已經與人類無異,還需分外小心。”

燭火悠悠的藍光,照亮她的側臉,一縷卷發垂在臉頰上。

鈍妖道:“何事?”

“殿下似乎對我知曉殿下血肉之軀這件事不曾吃驚。”女傭莎珈一步一步踩上臺階,一手拿出一枚雕有奧賽德勒家族族徽的鉑金徽章,亮給他看,“奧賽德勒親王命我傳話,他想與您做一筆交易。”

鈍妖叼著煙靠在一邊,等著莎珈下文。

奧賽德勒家族為純血種支脈,一直為皇室服務,效忠血統,骯臟的血統對他們而言比垃圾更加令人厭惡。數十年前家族對血族政治的掌控達到空前高度,又在親王去世後迅速墜落下去。

結束這一切統治與內閣混亂的,是小愛。

莎珈盯著鈍妖面無表情的臉,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覆活愛芙小姐。”

鈍妖繼續抽煙,仿佛沒聽到一樣。

莎珈繼續說,字句咬得分明,“殿下您知道奧賽德勒一族秘術,如今愛芙小姐的轉世的的確確就在您身後的房裏,您點個頭,愛芙小姐就能夠再次站在您面前,親王十分願意殿下欠下一份人情於他。”

鈍妖手臂擱在走廊的木質雕花欄上,抖抖煙灰,“意欲何在。”

莎珈目光一凜,繼而又俯首恭敬道:“親王口令,‘愛芙’弒父,這份‘恩情’他記得清清楚楚——可他十分不滿意現在的‘愛芙’,殺掉她一點價值都沒有。”

鈍妖掃了她一眼。

奧賽德勒走上樓梯,“再者,愛芙小姐重新出現在您的身邊,厄羅娜小姐也會死心——身為厄羅娜小姐現任未婚夫,親王覺得這是件兩全其美的事情。”

鈍妖把煙抽完,又點了一支。

藍色的燭光輕輕跳躍,莎珈道:“愛芙小姐的覆活勢必需要您的幫助,作為與她最親近的人,她逝去的靈魂需要的您的指引返程。”

“她會如何。”

“她?”莎珈一怔,又恭敬道,“請殿下明說。”

“阿茉。”

“安茉·斯科特?”莎珈沒有想過他會問起她,那本就是個無足輕重的低賤人類。

那僅僅只是……尊貴而美麗的愛芙小姐的轉世罷了,用來挽回愛芙小姐的軀殼工具。她,莎珈·奧賽德勒,那一年被家族驅逐後是她救了她,將她留在這裏給了她生機與希望。

莎珈想起這幾天阿茉的臉,她最尊敬的愛芙小姐變成這樣無知愚蠢的人類,她決不允許。奧賽德勒親王雖然目的在於殺死愛芙,但至少達到目的的過程是一致的,她很樂意為親王傳話。

等到愛芙小姐真的覆活之時,區區親王那些腐朽衰老的貴族哪裏是她的對手。

片刻的怔神後,莎珈思忖至此沈聲道:“愛芙小姐的意識歸來,那麽這個小姑娘當然只能剩下副軀殼供愛芙小姐使用,這個叫做安茉·斯科特的女人自然會消失……”

嚓。

仿佛冰冷間尖銳的殺氣一瞬而過,手上燭臺的光倏地滅了。

女傭清潤而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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