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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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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新妮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家裏的,莫岑哲真的很夠朋友,不僅派飛機讓她回臺灣,還派了車子給她,安安全全地把她送回了家裏。

一路上她享受到了貴賓級的服務,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回到自己的武館,她關上門,上好鎖,蹣跚著往廚房走,即使她真的很想睡覺,即使她真的累到可以倒頭就睡,可是不行!因為她好餓,寶寶在肚子裏抗議著。

哥哥說她一點害喜反應都沒有,只知道吃……一下子就胖了好多,可是她仍然覺得餓呀!走近冰箱,看著那些食物,她卻實在沒有胃口。

單新妮隨意地拿了一些零食抱在懷中,她坐在沙發上,吃著薯片,喀喀地吃個不停,又喝了好多水。

解決了所有的零食後,她迷迷糊糊地進浴室解決生理需求,又躺在了床上,眼皮又酸又疼,她整個人都好累,眼皮重重地壓下來,臨近睡覺前,她輕輕地罵了一句說:「混蛋!該死的律師先生!」

小手輕輕地覆蓋在小腹上,愁眉不展的臉頓時又笑開,「寶寶,晚安……」

熟悉的環境、熟悉的被子,疲憊的身子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單新妮沒有花很多時間便睡著了。

當夏航軒風塵僕僕地趕來時,還是一樣的情形,他不知道為什麽同樣的情形會上演兩次!他們之間不過是將近二十個小時沒見罷了,再一次見面,她仍在睡覺。

她是得了嗜睡癥嗎?

真的很恐怖,他嘆了一口氣,他一點睡意也沒有,而他們之間還有事情沒有解決,他輕輕地想要搖醒她,但效果並不是很好,她仍然睡得不知天高地厚。

夏航軒積聚在心中怒火也慢慢地熄滅了,發現她已經睡死了,像一頭豬一樣。

「要把我關在外面,也要先換鎖呀,笨蛋!」他輕輕地揩走她臉上的淚痕。

光是看她憔悴的模樣,他就知道她哭得有多傷心,他幽幽一嘆,低頭輕輕地吻著她蒼白的小嘴,在小嘴變得紅潤之後,他才鬆開了她的嘴,滿意地看著自己製造的效果。

「傻瓜,以後不要偷偷摸摸地聽別人講話,知不知道?也不要沒聽完就跑了……」他在她耳邊悄悄地說,眼底喊著冬雪春化的柔意。

單新妮嚶嚀一聲,頭往他身上靠,無助的模樣實在讓夏航軒很難再苛責些什麽。

夏航軒緊緊地擁住她,像是要怕這塊寶又偷偷地消失。

「不要離開我,知不知道?」他深深地說。

女人被男人擁得太緊,不舒服地推推他,輕聲地罵了一句:「混蛋!」

唉……在睡覺還不忘記要罵他嗎?

夏航軒笑了,笑得得意至極,要是不愛他,她也不會這麽傷心了,雖然這場傷心是多此一事,可被人在乎的感覺很棒!他輕輕地咬咬她的嘴,「不淮亂罵未來老公,知道嗎?」

單新妮掙紮著要逃離他的懷抱,不斷地扭著扭著,夏航軒久未解渴的身子被她磨蹭著起了火,他低頭看著睡得香甜的她,心裏的欲火燒得更烈了,她不醒來,那他就以另一種方式叫她起床吧!他喜歡這種叫她起床的方式……

夏航軒快速地解開兩人身上的束縛,當她的玉乳從胸罩中彈跳出來時,他簡直不敢相信,仔細一算,最多也就一個月,她的上圍增長速度太令人佩服了!他遲遲不敢碰,當手心終於碰到那個軟軟的胸脯時,他不由地吞了吞口水,她大到乳肉都逸出他的大掌了。

柔軟適度的胸脯讓他馬上玩上了癮,他重重地捏了幾下,單新妮輕輕地哼了哼,不見得有痛意,甚至主動挺起胸部由他狎玩。

夏航軒俯身含住另一邊,嘴一含住那豐滿的玉團時,他差點要滿意地呻吟了,乳肉在齒間的感覺似吃著乳酪般的香甜可口,他嘖嘖地發出聲音,大口大口地親著,舌頭逗弄著她的梅花,令其挺立堅硬,一手重重地掐著,揉著她的頂端,像石子般硬時才鬆開手。

夏航軒的手緩慢地往下,剛來到她的私處時,已然一片濕滑,手指輕輕地插了進去,他整個身體都發熱了,沒想到她的反應這麽敏感。

「浪穴……」他取笑著,實際上愛死了她的反應了。看見她的眼瞼一眨一眨,似乎快要清醒,男人壞心大起,在她體內大肆地抽動起來。

迷迷糊糊之間,單新妮半醒半睡,她睜著朦朧的眼睛,詫異地看著在她面前的男人,「阿軒?」

「終於醒了!」男人抽出溼到不行的手指,改以自己的男性,男性的頂端稍稍頂開,一瞬間便順著她的花水暢行無阻地進入到她的深處。

「啊……」女人尖尖地喊了一聲,雙手忙不疊地抓住男人的肩膀,她的身體整個都在發熱,沒有不適感,體內有一股深刻的渴望升起。

「天哪……」夏航軒低嘆,不敢相信才多久沒有愛她,她的反應是這麽的美好,讓他差點就把持不住了,「你會逼瘋我的!」

單新妮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她用纖細的腿圈住他的腰,捨不得那種宛若天堂的幸福,「啊……快點……」

夏航軒的手抓住她纖細的腰肢,她胖得剛剛好,該瘦的瘦、該胖的胖,是天生要折騰他的尤物,「你這個女人!」

單新妮兩團粉嫩在眼前晃得耀目,他一把抓住托高,好一起抓住蹂躝,奈何總是滑出他的手心,一手按著她的腰,整個人跪在她的雙腿間,他開始他最喜歡的深入淺出,男性重重地進入她的體內,一次一次……直到饜足為止……

半昏睡的女人順著身體的本能緊緊攀著男人,全身的熱度集中在交合一處,她半閉著眼睛,享受著淋漓的快感……

=== === ===

單新妮在一片溫柔的陽光中緩慢地甦醒過來,身體舒舒服服,下身似乎有一種飽滿的感覺,漲漲的,卻不會疼。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身體全裸,她心頭一驚,擡頭一看,看著空調吹出陣陣暖風,怪不得她裸睡不冷,原來她昨天開了空調了。

不過她一向沒有裸睡的習慣呀!她臉紅地穿回睡衣,確定不會覺得冷,才關掉了暖氣,肚子餓得慌,想要吃東西。

「嗯……」身體軟軟的沒有力氣,而私處好像有種縱欲過度的感覺,腦海裏閃過一些畫面,太快了,她抓不住。

單新妮走到浴室梳洗,看到脖子間露出的紫紅色吻痕,她又是一楞,接著傻傻地解開睡衣,幹瞪著眼睛,不敢相信鏡子中的自己……她裸露的身體上有一道淺一道深的痕跡,有吻痕,還有的似乎是抓痕,她臉色變了又變,昨天她睡得很死,卻不是完全沒有印象。

單新妮看著鏡子好一會兒,她的腦袋才開始轉動,片刻後,她抓住了腦中最後的印象……男人!該死的夏航軒!她一邊穿好衣服,一邊往樓下跑,才跑出第一步,她又趕緊慢慢地走。

單新妮記得!那個混蛋,她起初還以為是一場春夢呢,在夢裏那個這個……唉,一言難盡……卻沒想到「夢想成真」。

她走到樓下,看到某個熟悉的背影正在廚房忙碌著,單新妮以前就吃他做的早餐,非常的一般,真的是勉強可以吃吧!起碼他都煮熟了。

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關系,單新妮變得異常激動,眼眶盛滿了淚水,這個男人為她打理早餐的背影真的讓她好感動,好想就這樣看著他的背影一輩子,可是……

可是一切一切,都抵不過他一個「是」字……那一個肯定詞將她打進了地獄,讓她原諒他,她怎麽可能做得到呢!

單新妮咬著唇,踩著沈重的步伐走到廚房。

男人剛好轉過身,他的身上圍著她平時圍著的粉色小熊圍裙,實在是搞笑。

「你醒了?」夏航軒擺著臉,對於她的落荒而逃,他還未原諒她,不過昨日的纏綿多少減少了他的怨氣。

「你怎麽會在我家?」她大聲地質問。

男人優雅地把荷包蛋放在盤子上,李上的神色幽暗了不少,「我為什麽不在這裏?」

單新妮深吸一口氣,冷冽地道:「你應該在紐約,在你的豪華別墅裏,你應該跟你的前女友開開心心地覆合……」

真是酸,很酸,像青蘋果一樣,單新妮胸口滲透著一種無力感,其實她很開心的,他回來了,不是嗎?可是一旦想到這件事情的背後,竟和自己的想像有這麽大的落差,她開心過後陷入的是無盡的悲傷哀痛。

單新妮看著他絲毫未變的臉,心裏知道他默認了,她眨眨眼睛,不許自己在這十後軟弱,「你給我滾出去,不淮再進來,否則我就報警!」

她兇狠狠的模樣像是鬼夜叉,卻絲毫沒有嚇跑夏航軒。

男人喝了一口咖啡,看著她罵得喘不過氣,他淡淡地指出,「但是昨天你還跟我上床了。」

單新妮臉紅了,他說的沒錯,可是……

「我不知道!」她明明鎖了門,怎麽知道這個男人會闖進來,她以為……以為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你抓著我說,快一點,重一點……」男人像是背書似地重覆著她昨天的話。

哦!哦!他是在指控她勾引他嗎?

「拜託!你以為我想跟你上床……我……」單新妮乖乖地住嘴了,男人冷酷的眼神讓她說不下去了,可她仍然不服輸,又不是她的錯!

單新妮想起他跟方琪之間的對話,她眼眶又紅了,耍脾氣道:「你以為你有什麽了不起的,是!昨天是一個錯誤,我們之間就是一個錯誤……」

「好了!」男人喝止。

「我認識你那一天起就是一個錯誤,我不該出現在你面前,我們就不應該做朋友!」

「妮妮……」

「我才不要當她的替身,我告訴你,沒有你,我一樣可以……」

夏航軒暖暖的指尖撫上了她臉上,她嘎然而止,她應該生氣地揮開他的手,可她遲疑了,為了那短暫的溫存。

「別哭了……」他輕嘆。

「我才沒有哭!」

「……」夏航軒心疼地接住她不斷墜落的淚珠,「是我不好。」他坦承。

「本來就是你不好!」單新妮紅著鼻子,眼淚滴答滴答地掉下來。

「沒事幹什麽招惹我!」她一個人活得開開心心的,被他一攪和,什麽事情都亂成了一團,他幹什麽要這麽做?憑什麽這樣欺負她?

夏航軒抱著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身子,她的眼淚似乎是太平洋,怎麽也流不光,一滴滴的墜在他的手上,害得他內疚不已。

「妮妮,別哭了……」

「你幹什麽……唉……還回來……」她哭著打了嗝。

「因為你在這裏。」男人溫柔地說。

透過淚眼,單新妮看著他柔和的表情,傻傻地問:「你剛剛說什麽?」

夏航軒輕笑,吻了吻她都都的小嘴,「因為你在這裏,這個理由夠了嗎?」

單新妮還沒有反應過來,哭得差點斷線的腦袋緩慢地運轉著,「夏先生,我聽不懂你的話。」

夏航軒苦笑,這種情感表白的場面真的不適合他,他內斂地解釋說:「那天你沒聽完。」

「沒聽完什麽?」那段對話要她聽完?哦,不要!光聽了前面,她的心已經疼到千瘡百孔了,要是全部聽完,她就沒有心了。

他深吸一口氣,大掌抓著她的手,就怕她趁他不註意又偷偷溜走,「我對自己說,酒醒之後看見的第一個女人,我要追她!因為那時候我很不開心,不是因為方琪跟我分手,而是因為我自尊手損,你一開始只是轉移我註意力的目標,可後來不是了……妮妮,我想跟你一直在一起……我跟你在一起很開心、很快樂,我想一輩子跟你快樂下去……」

「你是一時沖動才要追我?而且把我當成你的開心果?」單新妮不信地提高嗓音,他的告白在她聽來更像是在損她,她哪裏像開心果了?能讓別人開心當然好,但是在她的觀念中,開心果是屬於搞笑的人,而她自認自己不是一個搞笑的人呀!

夏航軒點點頭,某種意義上來說,單新妮是夏航軒從未接觸過的人,這麽的可愛,這麽的無厘頭,「是。」

他的話又一次地打擊到了單新妮,「然後開心著……開心著……你就愛上我了?」這世界上會有這樣的愛情嗎?

「跟你相處後,我才發現原來我真正愛的是你。」夏航軒真誠地看著她。

哦,老天,律師先生肯定在開玩笑!這世界上沒有像他這樣以這種方式愛上一個女人的。

單新妮搖搖頭,「那你不跟方琪和好?」

「我跟方琪是青梅竹馬,我從小就認識她,她是一個發光體,從小就有男生為她吵架、打架,我也是其中一員……我一直喜歡她,我以為這份喜歡會永遠不會變的,可後來我才明白,這不是喜歡,而是一種男人驕傲的心理,方琪是那種無法深入的女人,跟她深交之後,就會發現在她美麗外表下的膚淺。」

夏航軒適當地停住,看著她一臉的似懂非懂,他淺笑,「簡單一點講,就是我跟她不能走下去。」

「哦……所以你們現在沒有關系了?」單新妮終於聽到重點了。

「早八百年前就斷得一幹二凈。」

「所以你不跟我分手?」

「不!」他堅決地說。

花了小小的時間整理了一下頭緒,單新妮鄭重地點點頭,正經道:「所以我可以吃早飯了?」

就這樣?夏航軒無法自己地想起了母親,一個執著過頭的女人;而眼前的這個呢,似乎太不執著了吧。

但是如果母親不要這麽執著已經發生的錯誤,也許她自己會好過一些,夏航軒是這麽認為的。

「單新妮。」

「嗯?」在他不註意的時候,單新妮偷偷地吃了一小片面包,她好餓。

「不生氣了?」

「不氣了。」單新妮想想,又覺得自己是個神經病,之前的淚水……唉……就當是為了眼睛健康而流的吧。

「唉……」若有若無的嘆息從夏航軒嘴裏飄出,他以為他要花好多時間來說服這個女人,沒想到她會這麽快就聽進他的話。

「阿軒,早餐再弄一份吧!我好餓。」一個人,兩張嘴,單新妮是怎麽也吃不飽的。

夏航軒仔細地確認她真的沒有生氣後,才緩慢地鬆了一口氣……好吧,他很幸運,比父親幸運太多了!因為他擁有的是一個簡單就足夠的女人,一個懂得滿足的女人。

「阿軒,快點,我好餓!」

「好。」

不過感動完之後,夏航軒會記得先帶她去醫院看看,是不是肚子裏長了蛔蟲,這麽的會吃……雖然豐滿一些是比較好,他也不介意,可是按照這樣的吃法,她肚子會先受不了的。

=== === ===

去醫院檢查的事情竟然被耽擱下來,因為單新妮提前進入了冬眠,誇張吧!

聽過有人會進入冬眠期嗎?有……那個人就是單新妮!

單新妮整天躺在床上睡覺,睡醒了就吃,還要夏航軒端到她面前,一步也不離開床,甚至連課也不上,那位代課老師就一直替她上課。

而夏航軒要帶她去醫院,她卻抵死不從,最後抵不過她的執拗,夏航軒只好作罷。

而她除了會吃,吃得有些誇張之外,似乎也沒什麽不對勁的。

一陣香氣四溢的烤肉味從單家武館飄了出來,單新妮靈敏的鼻子順著烤肉味道移動著,看到烤得泛著金黃色的肉片上,嘴邊的口水差點就流了下來。

「諾!」一塊牛肉轉眼被挾在了她碗裏,「別流口水了,慢慢吃,小心別噎到。」

「知道啦,知道啦!」單新妮對著燙燙的肉吹氣,接著一張嘴,咬了一口之後,臉上瞬間露出了幸福的表情,「好好吃哦,阿軒。」

今天單新妮一定要吃烤肉,還請哥哥嫂子一起來,四個人來個小聚會,而她從頭到尾就知道吃!吃!吃!

「吃慢一點。」夏航軒無力地重覆著。

「嗯,嗯。」某女仍然大口大口地吃著。

夏航軒看了一眼下個月即將臨盆的童子璿,她小口小口地吃著,與自己女人誇張的行為實在是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一旁的單哲典笑著搖搖頭,「懷孕的女人都是這樣。」

夏航軒以為他說的是童子璿,點點頭,「哦。」

「習慣就好了。」單哲典以過來人的身分說道:「子璿有一段時間害喜得很厲害,後來好了就和小妮一樣。」

夏航軒烤肉的動作一頓,似乎有點反應不過來,他像是機器人一樣緩慢地看著單哲典,「什麽?」

「什麽什麽?」單哲典被他問得莫名其妙。

「你剛剛說的,我不太懂。」

單哲典明白地點點頭,以為他是聽不懂自己說的話,「是這樣的,孕婦呢……都有一段過渡期,不過像我妹這樣的,唉……她就直接跳過了害喜這一個步驟,一人吃,兩人補嘛!能吃總比吐出來好。」

看一個女人吃了吐,吐了又吃,那才是真正的恐怖。

單哲典看著夏航軒臉上寫著大大的不懂,他暗自罵著未來妹婿是個大笨蛋,「你這樣還不懂?孕婦都這樣啊!」

「孕婦?」夏航軒傻傻地反問。

「嗯。」

「她?」夏航軒指指正吃著牛肉的單新妮。

單哲典本來不耐的表情換上了饒富興味的神情,他盡力控制著笑意,「她不會還沒告訴你吧?」

「告訴我什麽?」律師先生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嗯,到今天為止,我妹應該有三個月了吧……」單哲典掐指算著時間。

「三個月?」夏航軒已經像個女人般,尖著嗓子喊道。

「她真的沒有告訴你?」單哲典開始冒汗,妹妹粗心得過分了。

怪不得了!夏航軒直瞪著那個拼命吃的女人,他就說她怎麽會突然這麽能吃……怎麽會突然變得豐腴……甚至在床事上也敏感了不少,他一直沒有把這件事和懷孕聯繫上……

「單新妮!」

單新妮擡起滿是油漬的嘴,看著氣勢洶洶的男人,她抽過衛生紙擦了擦嘴,「幹嘛啦?」這麽兇要嚇死她呀!

「走!」

「去哪裏?」

「結婚!」

「急什麽?」女人反對道。

男人堅定地拉過她的手往外走,兩人一前一後地離開了,單氏夫婦對看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

被拉著的單新妮被動地隨著他上車,「該死!你應該早點告訴我你懷孕了!」

「人家忘了嘛!」不過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那就不要問她了,老天爺可是清清楚楚的。

「這種事情你怎麽會忘記?」男人壓根不信,「不行!先去一趟醫院。」

「為什麽?」單新妮都著嘴。

「檢查。」

檢查?檢查什麽?單新妮又不是傻子,才不會問他呢!某人根本是擔心前幾天的激情傷到了寶寶。

單新妮偷偷地笑了,寶寶,爸爸很在乎你哦!

=== === ===

自從確定單新妮懷孕之後,夏航軒開始變成妻奴,老婆要怎麽樣就怎麽樣!不過這還不夠,他原本想帶單新妮回紐約,因為在那裏,單新妮可以得到更好的照顧,他一個男人懂得畢竟是不多。

不過單新妮說她不想去,好吧!她一個不想,比什麽都重要……為什麽不願意去呢?問她,她又不說。

其實單新妮多少對那個貴婦般的夏母有點忌憚,在單新妮的印象中,所有母親級別的女人應該要和自己的母親一樣和藹溫柔,而不是硬邦邦的,她性子直,覺得自己與夏母那種雷厲風行的女性磁場不對,當然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不過大約半個月之後,當以為不會有機會一起相處的夏母出現在她眼前時,她嚇得差點說不出話。

夏母早就忘記了單新妮這個平凡的女生了,「夏航軒在嗎?」

單新妮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還是畢恭畢敬地說:「他出去買東西了。」

夏母上下打量她一番,「你就是我兒子的妻子?」

是的!夏航軒以最快的速度讓單新妮冠上了夏太太的稱號。

「你好。」既然對方不認得自己,單新妮想著那就當成不認識好了。

她以為會像電視劇上那樣,夏母會將她給嫌棄得一無是處,沒想到她像是變臉似的,突然溫婉地笑著,「你好,我是夏航軒的母親。」

「夏媽媽。」該有的禮節還是得有的,單新妮乖乖地叫著,眼睛瞟向了門口,心理犯滴咕,夏航軒這個混蛋怎麽還沒有回來?

「我可以進去嗎?」夏母溫柔地說。

這種和和氣氣的口氣實在是難以拒絕,單新妮趕緊讓開,「裏面請。」

「你們這裏真大……」夏母感嘆。

「呵呵,因為是武館,所以一樓比較大。」單新妮應酬著,心裏七上八下的。

「那一定有很多客房吧?」

「啊?」她沒有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她回道:「嗯,我父母去世了,我哥哥也搬出去了,所以有兩間房間空出來。」單新妮據實以告。

律師先生說其中的一間房間,可以當成寶寶未來的房間。

「那麽我可以住在這裏嗎?」夏母緩緩地說。

「好……啊?」她剛剛是不是聽錯了?這位高貴的貴婦要住在這裏?這個像豬圈的地方?

「可是……我都沒有打掃。」

「沒事,沒事的,我可以自己打掃。」夏母開心地說。

「可是……」您會嗎?

「不用擔心,打掃我還是會的。」夏母對著她眨眨眼,一雙和夏航軒相似的鳳眼,緩慢地從單新妮的臉滑到了肚子上,「阿軒說你有了……」

「嗯,快四個月了。」單新妮還沈浸在夏母要住下來的驚人消息中,一下子沒有回過神。

「是嗎?」夏母驚喜不已,「那我住下來,可以更好地照顧你。」

「啊?」她照顧她?單新妮臉上爬滿了黑線,怎麽看都不像能照顧她呀?

「餓不餓?」夏母和藹可親地說。

不說還好,一說還真的有點餓了,她老實地點點頭,「餓……」

「我給你弄吃的……」

「夏媽媽,不用……」

「不用擔心!」

當夏航軒買了單新妮最愛吃的蛋糕回來時,看到的就是夏母和單新妮和樂融融的場景,他漫不經心地打量著那被吃得精光的碗,心裏有了底。

「媽,你來了……」夏航軒打招呼,並把蛋糕放在妻子前面,一點也不意外單新妮兩眼發亮的模樣,看見吃的東西會兩眼發亮的人大概只有她了。

「是呀。」

「爸呢?」

「明天過來。」

正吃著蛋糕的單新妮驀然擡頭,「夏爸爸也要來?」

「是呀。」

唉……他們不會都是過來照顧她的吧?單新妮突然想起,有一次夏航軒無意間問她要不要回紐約,她一口就拒絕了,說她懶得走。

而聽夏航軒說他的父母和好如初了,很想要抱孫子。

她說,等她想去紐約了再去吧。

然後不了了之……

厚……被拐了的單新妮一下子明白過來了,她被坑了!被這個心機頗深的律師先生給蒙騙了!

嗚嗚……單新妮默默地看著那碗回味無窮的面條出神,半晌後她非常突兀的問:「夏媽媽,你還會做什麽吃的?」

「你想要吃什麽,我都可以做。」夏母全能地回答。

其實也不壞嘛,「夏媽媽,我明天要吃……」

在幸福到來之前,夏航軒還不知道,原來這種幸福會像罌粟花似地讓人上癮,這種上癮的感覺還不賴……

「老公……」

「嗯?」

「明天你出去記得幫我買……」

「好。」無論是什麽,他都願意給。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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