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想要知道的。”柳青瓷的回答根本就沒有一個結果，廖凱當然不答應。

“幹媽，你就說嘛。我們只是好奇，我們都是正值的人怎麽會做這種事呢。”

“每一件事都是不同的，解決的辦法也是不同的。但是，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們，你們要是真的做了對你們婚姻不忠的事情，我會勸你們的妻子跟你們離婚，同時你們也不在是我的兒子。”

張盡忠和廖凱都不敢開口，不是因為第一件事，是因為第二句話。

他們都把這句話記在心中，因為他們知道柳青瓷是認真的，非常認真。

“子不教父之過，這句話不是玩笑。你們犯錯是我沒有教育好，我會檢討。但是錯誤已經造成了，就一定沒有改過的機會。破鏡難圓，傷害已經造成一句對不起沒用。”

柳青瓷相信，一件錯誤的發生是人的自我放縱。因為只有人自我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和思想。別人，是永遠都改變不了的。

她也沒有覺得自己以後還能有那麽大的本事，將一個兒子改造出來。她教養不當她認了，但是這樣的兒子她是絕對不會再接受的。

“所以，我一直都努力的要求自己身體力行的給你們做榜眼。我相信，孩子的行為都可以從父母的身上找到影子。”

“幹媽，你放心我們一定會自己的一言一行負責的，以後我們也要給自己的孩子做榜樣，當然是好榜樣的。”

廖凱覺得幹媽一句話讓他醍醐灌頂，“盡忠，你有一個好母親。我決定了我以後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老子那個人我還是少接觸。”

整個房間現在只有張盡忠母子倆，張盡忠對於母親的一些行為，還是覺得不得其解。

“娘，你為什麽不願意跟我去賈家呢？”

“盡忠你覺得你今天在賈家的感受如何？”

柳青瓷幾天前得到了一些別的故事，張盡忠以前的發達離不開賈家的幫助。當然，因為前世張家跟現在是不同的。

張夫人前世投資失敗過，所以張家落魄很長時間。而這段聯姻解決了張家的困境，最開始的時候張盡忠夫妻感情還算可以。

後來嘛不提也罷，張盡忠身邊的女人也一個賽一個。

都說言傳身教，父母對兒子的影響作用真的很大，幾乎是方方面面。當然了這些作用是兩方面的，一方面是孩子成為父母的翻版，另外一方面孩子走向父母的對立面。

“賈家雖然不如我們家富有，但是相思的外公外婆還是很好的，他們是真心的疼愛相思的。”

這一點，張盡忠能夠感受出來。

“他們是認真的，那麽你呢？你是一個青年孩子。相思雖然上過學堂，但是對於你來說她幾乎就是外面的進步人士批判的封建女子。”

她可能心中一輩子不懂你的宏圖偉業，一輩子不懂你的鴻鵠之志。甚至，希望安定的生活。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丈夫孩子，家庭平安一家人生活在一起。

“她能夠做的，就是幫你照顧家庭，為你生兒育女幫你洗手作羹湯。但是，不會成為了解你的知己，孩子你十九了，她只有十七。”

“你以後功成名就了，你的身邊還有別的更好的女孩子，她們更懂你，更明白你。那個時候你的妻子已經容顏不在了，你是我的兒子。但是我不能害了別人家的姑娘，你懂麽。”

女人更加懂女人的悲哀，所以柳青瓷不願意去傷害一個姑娘。

她以後說不定會遇見對她更好的人，那個人會將她捧在手心寵愛，給她照顧呵護而不是傷害和痛苦。

“娘希望，你想清楚。我這裏，只能接受一個兒媳婦。就像是我剛才說的那樣，你要是做了錯事，我不會認你這個兒子。”

“我不接受你結婚之後做出拋妻棄子的行為，你懂？”

這樣的承諾現在對於張盡忠來說他沈重了，他不敢答應娘的要求。

柳青瓷描述的世界太多誘惑了，那麽多誘人的東西，香車寶馬，名利美人。這樣的東西，他以後真的能夠守住自己的一顆初心麽？

張盡忠不知道。

今夜註定是一個讓很多人都失眠的夜晚。

趙相思也聽見了外公外婆對她說的話，她不可否認她不敢堵。她有點害怕膽怯了。在愛情和親人一輩子的安穩兩者之間，這就是一場豪賭。

賭贏了平安喜樂，輸了是後半生的痛苦和懊悔。

這樣子的事情，究竟要怎麽賭？

為什麽就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呢？

“小姐，我的天啊你這是怎麽了。整個人都好蒼白，沒有一點血色。”

趙相思需要一個傾訴的人，“你說，為什麽世界上的事情就這樣的覆雜呢？為什麽愛情和家人不能同時擁有呢？”

小丫頭是不知道自己的小姐在傷懷什麽，但是她記得小姐當初念過的一句話。“小姐，我記得你曾經說過，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所以兩全其美的事情，不會存在。

“青瓷，你也太狠了吧。你都不知道小兩口因為你，都沒有好好的睡過覺了。”

柳青瓷卻不再有，還是吃著香甜可口又軟糯的梅花糕。“關我什麽事情？我只是將現實告訴他們，這些都是未來會發生的事情，不是麽。”

“可是，不是有些話說的話，人生得意須盡歡。”判官覺得柳青瓷就是活的太現實了，所以才會這樣的痛苦。

“都說人生是難得糊塗，你怎麽就如此的清醒呢？”

“這也是個人的選擇吧，糊塗的活著說不定那天怎麽死的都不知道，還不如活的清醒一點最好。”

柳青瓷想到了從前的自己，她何嘗不是想過得過且過，可是事實證明這是錯誤的。

趙相思發現自己舍不得張盡忠，她還是想著自己賭一把。就算，就算以後真的後悔了，至少現在也勇敢過一次。

“外公，我想清楚了，我還是打算賭一次。”

張盡忠消沈了兩天，這天中午一家人圍在一起吃涮羊肉。這是廖凱教柳青瓷做的，說是天津的吃法。

“娘，我想清楚了。我答應你的要求，我會約束自己的行為。我只是知道，如果我不同意，我以後一定會後悔的。所以，我願意相信我自己對相思是有感情的。”

愛情或許以後沒有了，但是人活在世界上又不是只有愛情才能活下去。他知道未來有趙相思在，就算只是陪伴那也是幸福的。

他有家人的陪伴已經滿足了，愛情真的不是他生命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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